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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人生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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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左老板你换车了。”工头们都起身迎接我，同时跑到我开的奔驰前凑热闹。
小唐更是兴奋地跑过来摸着奔驰，：“老板你这么快就买车了，哎呀，还是奔驰呢。老板那皮卡以前就让我开了。”
我笑道：“这是郑朴文欠我的钱押给我的，明天他还我钱，这车就要还给他，皮卡暂时我们两人共用一段时间，等岁宝的工程结清了，我再去买车，现在我手上哪有钱去买车，我去买车了，你们可一个个要饿肚子。”
大家都笑了。
有人：“老板你赚那么多钱，存着养二奶啊。”
小唐就：“我们老板的钱全被前妻拐跑了。”
我笑道：“别乱。”
小唐：“老板你人就是太好了，我都替你打抱不平，你跟前妻离婚干吗把以前赚的所有钱都给他。”
“老板你确实心太好了。”一个工头：“我跟我前妻离婚时，我就把她当垃圾一样扫出门，你还给她钱，我是屁都不会给她。”
“来来，老板坐这里喝酒。”另一个工头拉我坐下。
小唐一坐下就给我开啤酒瓶，：“老板你今天去郑朴文那里闹事，没出什么事吧。”
我笑道：“出事我还能坐在这里陪你们喝酒吗。”
工头们就都：“老板，我们最佩服你，你是真正的强人，我们跟着你混饭吃心里就是踏实。”
“老板郑朴文那个鸟人，”又一个工头插道：“你就是要给他颜色看，他在这边横得很，我们以前在这边做工没少受他的欺负，我有两个老乡做他的工程，至今都没有结清工钱，我那两个老乡差点还被他打死了，老板我敬你一杯，你替我们这些穷人出气了。”
我笑了笑，不想跟他讲这些无聊的话了。今天我已经够累的，只是想跟他们坐下来吃点烧烤喝点啤酒放松一下心情，好有一个好心情回去跟沈青卿卿我我。此时的心情就像这秋高气爽的夜生活，我跟他们围着一张小桌坐下，大家就着烧烤的羊肉串、鸡腿、茄子、韮菜、香肠等等熟食喝着啤酒着玩笑。恍惚间，我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当初在装修行业打拼的日子，大家一有空就三五成群去夜市小食摊上凑点钱吃喝一番，或者谁大方单独请大家。
“老板，来来，我们干一杯。”一个满脸胡子的工头端起啤酒瓶向我敬酒。
我也端起啤酒瓶跟他碰一下，笑道“要一口气喝光。”
大家就起哄：“大胡子老板下命令了，你要喝光啊。”
大胡子快乐地笑道：“喝光就喝光，大不了多撒一泡尿，这啤酒又不会醉人。老板他们叫我喝光，你也要喝光啊。”
我爽快地笑道：“来，喝。”完还真的一口气把剩下半瓶的啤酒喝下，在酒的液体痛快地通过食道之后，心情别提有多爽快了，我摸一把嘴巴“再来。”
“老板我跟你干。”一个瘦子工头端起啤酒瓶对我。
我笑道：“我靠，你们今晚都围攻我一个，这不公平，要干，一起干。”
“左强。”突然我背后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我回头一看，一个三十多岁的强壮男人满身油污地朝我走过来。
我认出这个男人后，霍地站起来，惊喜地喊道：“哎呀，胡班长！你怎么在这里啊？”
胡班长是我在部队里的班长，我们在部队里的关系因为彼此的性格合得来所以很铁，起来在部队里我有两个恩师，一个是李教官，一个是胡班长，胡班长的功夫了得，他教过我擒拿格斗，我们俩经常在一起切磋功夫，他还是李小龙的截拳道爱好者。我退伍的时候我们俩抱头痛哭过，后来因为我出来打工混得不好彼此就没有再联系过，是我没有打电话给他，没想到我们今晚会在这里碰见。
我跟胡班长彼此相见，都感慨万端。这个以前爽利的男子汉如今居然成了一个烧烤摊主，还是一个经常要躲避城官的烧烤摊主。他跟我坐在一起喝酒聊天时告诉我，我退伍后他因为在部队里没有关系又没有钱去贿赂长官留在部队发展，他在部队里又带了一届新年也退伍了。这些年他做过保安当过销售员还跑过运输，最后因为跑运输时出了车祸倾家荡产，连女朋友都跑了。
“左强，我现在混得像狗一样了。”胡班长痛苦地：“我现在连老婆都娶不到，家里欠了一屁股债。以前在部队里我们血气方刚，整天想着保家卫国的大事，现在想起来简直太可笑了，一个人连自己生活都过不好还有什么资格去保家卫国。”他猛喝一口啤酒又：“不过你比我有出息啊，有什么好事，拉我一把吧。我现在也没有什么骨气了，就想混一口饭吃，只要能赚钱，就是拿枪去抢银行我都干。”
我无法承受这样的人生悲剧，但是我又不得不面对这样的人生悲剧。今天我比胡班长混得好吗？我现在可是脑袋还别在裤带上，如果明天郑朴文识相把钱都给了我，断了钟先生逼我闹事的后路，那我有可能平安无事，否则我很想跟胡班长换一下人生位置。不过我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反对我这种想法，胡班长这种人生位置我不是没有过，没有女人要的废物，没有钱的男人，没有人瞧得的爷们比狗都不如。
我端起啤酒瓶跟胡班长碰了一下，一口气喝了大半瓶，：“胡班长你跟我搞装修吧，你找一队工人，我把工程包给你做。”
胡班长笑道：“左强那兄弟我今后就跟你讨饭吃了。”
我苦笑了一下，很想跟他出心中的苦楚，但是最后我只：“胡班长你跟我客气什么。在部队里你那么照顾我，我还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
胡班长喝一口酒，：“好汉不提当年勇，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过算我没有看错你，你是好兄弟，不像那些白眼狼。他妈的在社会上赚了点钱，我去找他们理都不理。”
我不知道胡班长在谁，也没有心思过问他在谁，我笑了笑跟他继续碰着啤酒瓶喝着酒，我只感受啤酒的液体在我的食道里存在，其余的一切都麻木了。
“俊杰，那边桌的鸡腿烤好了。”一个老女人喊道。
胡班长急忙对我：“我妈妈在喊我。左强你们吃好喝好，今晚都算我的。”我忙起身：“胡班长你客气什么。这是伯母啊。”完过去跟胡班长的母亲打了一声招呼。一个六十多岁的女人，还要陪着落泊的儿子在这里熬夜做烧烤，这其中的人生况味只有当事人最明白。
“哟，左老板你换车了。”工头们都起身迎接我，同时跑到我开的奔驰前凑热闹。
小唐更是兴奋地跑过来摸着奔驰，：“老板你这么快就买车了，哎呀，还是奔驰呢。老板那皮卡以前就让我开了。”
我笑道：“这是郑朴文欠我的钱押给我的，明天他还我钱，这车就要还给他，皮卡暂时我们两人共用一段时间，等岁宝的工程结清了，我再去买车，现在我手上哪有钱去买车，我去买车了，你们可一个个要饿肚子。”
大家都笑了。
有人：“老板你赚那么多钱，存着养二奶啊。”
小唐就：“我们老板的钱全被前妻拐跑了。”
我笑道：“别乱。”
小唐：“老板你人就是太好了，我都替你打抱不平，你跟前妻离婚干吗把以前赚的所有钱都给他。”
“老板你确实心太好了。”一个工头：“我跟我前妻离婚时，我就把她当垃圾一样扫出门，你还给她钱，我是屁都不会给她。”
“来来，老板坐这里喝酒。”另一个工头拉我坐下。
小唐一坐下就给我开啤酒瓶，：“老板你今天去郑朴文那里闹事，没出什么事吧。”
我笑道：“出事我还能坐在这里陪你们喝酒吗。”
工头们就都：“老板，我们最佩服你，你是真正的强人，我们跟着你混饭吃心里就是踏实。”
“老板郑朴文那个鸟人，”又一个工头插道：“你就是要给他颜色看，他在这边横得很，我们以前在这边做工没少受他的欺负，我有两个老乡做他的工程，至今都没有结清工钱，我那两个老乡差点还被他打死了，老板我敬你一杯，你替我们这些穷人出气了。”
我笑了笑，不想跟他讲这些无聊的话了。今天我已经够累的，只是想跟他们坐下来吃点烧烤喝点啤酒放松一下心情，好有一个好心情回去跟沈青卿卿我我。此时的心情就像这秋高气爽的夜生活，我跟他们围着一张小桌坐下，大家就着烧烤的羊肉串、鸡腿、茄子、韮菜、香肠等等熟食喝着啤酒着玩笑。恍惚间，我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当初在装修行业打拼的日子，大家一有空就三五成群去夜市小食摊上凑点钱吃喝一番，或者谁大方单独请大家。
“老板，来来，我们干一杯。”一个满脸胡子的工头端起啤酒瓶向我敬酒。
我也端起啤酒瓶跟他碰一下，笑道“要一口气喝光。”
大家就起哄：“大胡子老板下命令了，你要喝光啊。”
大胡子快乐地笑道：“喝光就喝光，大不了多撒一泡尿，这啤酒又不会醉人。老板他们叫我喝光，你也要喝光啊。”
我爽快地笑道：“来，喝。”完还真的一口气把剩下半瓶的啤酒喝下，在酒的液体痛快地通过食道之后，心情别提有多爽快了，我摸一把嘴巴“再来。”
“老板我跟你干。”一个瘦子工头端起啤酒瓶对我。
我笑道：“我靠，你们今晚都围攻我一个，这不公平，要干，一起干。”
“左强。”突然我背后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我回头一看，一个三十多岁的强壮男人满身油污地朝我走过来。
我认出这个男人后，霍地站起来，惊喜地喊道：“哎呀，胡班长！你怎么在这里啊？”
胡班长是我在部队里的班长，我们在部队里的关系因为彼此的性格合得来所以很铁，起来在部队里我有两个恩师，一个是李教官，一个是胡班长，胡班长的功夫了得，他教过我擒拿格斗，我们俩经常在一起切磋功夫，他还是李小龙的截拳道爱好者。我退伍的时候我们俩抱头痛哭过，后来因为我出来打工混得不好彼此就没有再联系过，是我没有打电话给他，没想到我们今晚会在这里碰见。
我跟胡班长彼此相见，都感慨万端。这个以前爽利的男子汉如今居然成了一个烧烤摊主，还是一个经常要躲避城官的烧烤摊主。他跟我坐在一起喝酒聊天时告诉我，我退伍后他因为在部队里没有关系又没有钱去贿赂长官留在部队发展，他在部队里又带了一届新年也退伍了。这些年他做过保安当过销售员还跑过运输，最后因为跑运输时出了车祸倾家荡产，连女朋友都跑了。
“左强，我现在混得像狗一样了。”胡班长痛苦地：“我现在连老婆都娶不到，家里欠了一屁股债。以前在部队里我们血气方刚，整天想着保家卫国的大事，现在想起来简直太可笑了，一个人连自己生活都过不好还有什么资格去保家卫国。”他猛喝一口啤酒又：“不过你比我有出息啊，有什么好事，拉我一把吧。我现在也没有什么骨气了，就想混一口饭吃，只要能赚钱，就是拿枪去抢银行我都干。”
我无法承受这样的人生悲剧，但是我又不得不面对这样的人生悲剧。今天我比胡班长混得好吗？我现在可是脑袋还别在裤带上，如果明天郑朴文识相把钱都给了我，断了钟先生逼我闹事的后路，那我有可能平安无事，否则我很想跟胡班长换一下人生位置。不过我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反对我这种想法，胡班长这种人生位置我不是没有过，没有女人要的废物，没有钱的男人，没有人瞧得的爷们比狗都不如。
我端起啤酒瓶跟胡班长碰了一下，一口气喝了大半瓶，：“胡班长你跟我搞装修吧，你找一队工人，我把工程包给你做。”
胡班长笑道：“左强那兄弟我今后就跟你讨饭吃了。”
我苦笑了一下，很想跟他出心中的苦楚，但是最后我只：“胡班长你跟我客气什么。在部队里你那么照顾我，我还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
胡班长喝一口酒，：“好汉不提当年勇，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过算我没有看错你，你是好兄弟，不像那些白眼狼。他妈的在社会上赚了点钱，我去找他们理都不理。”
我不知道胡班长在谁，也没有心思过问他在谁，我笑了笑跟他继续碰着啤酒瓶喝着酒，我只感受啤酒的液体在我的食道里存在，其余的一切都麻木了。
“俊杰，那边桌的鸡腿烤好了。”一个老女人喊道。
胡班长急忙对我：“我妈妈在喊我。左强你们吃好喝好，今晚都算我的。”我忙起身：“胡班长你客气什么。这是伯母啊。”完过去跟胡班长的母亲打了一声招呼。一个六十多岁的女人，还要陪着落泊的儿子在这里熬夜做烧烤，这其中的人生况味只有当事人最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