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坛文学 > 离凰 > 第116章 沈木兮,你够狠

第116章 沈木兮,你够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墨坛文学 www.22mt.co,最快更新离凰最新章节!

    自打从墙头下来,黍离便发现王爷的心情跟吃了蜜糖似的,处置完了宜珠的事儿,虽说心里不太痛快,然则回头便亲自去接了沈郅和薄钰。

    春秀一脸懵,沈郅和薄钰面面相觑。

    一个两个都觉得王爷的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以至于这般不正常。

    瞧,素来冷得跟冰疙瘩似的门神脸,这会竟然有了开裂,任谁都能瞧得出来,王爷嘴角带笑……

    “爹,您没事吧?”薄钰恭敬的问。

    薄云岫眉峰微挑,“有事?”

    薄钰自然不敢,当即低头退下,与沈郅走在一起。

    “我瞧着是有事。”沈郅压着嗓子低低的说。

    薄钰点点头,表示赞同。

    “爹很少笑的……”至少在薄钰的印象里,薄云岫这个父亲,素来是威严不可犯的存在,即便面对着他这个儿子,亦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别说是笑,连个温柔点的说话语气都很少。

    “是不是我娘做了什么?”沈郅皱眉,“给个甜枣?”

    “爹不吃枣子!”薄钰摇头,“爹只会批公文。”

    春秀凑上来叨叨,“高兴成这样,就跟当爹了似的!”

    两孩子大眼瞪小眼,登时谁都没敢再开口说话。

    及至医馆,亦是安静非常。

    掌柜冲着薄云岫行了礼,眼见着薄云岫上了楼,这才回望着站在门口的一大两小,三人的脸上齐刷刷的透着一股别样的怪异。

    “你们三个,怎么了?”掌柜问。

    春秀一把拽过掌柜,“问个事,沈大夫最近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掌柜想了半天没想明白,“没什么怪异。你成日在门前卖猪肉,不也能瞧见吗?”

    “好像是!”春秀皱眉,缓步走到肉摊前,捋了条围裙系着,“可这也不能代表什么,沈大夫毕竟是个大夫。郅儿,你且上去看看你娘。”

    沈郅回过神,带着薄钰直奔二楼,然则到了门口,薄钰却退缩了,竟是没敢进门。

    “怎么了?”沈郅不解。

    “小公子,怎么不进去?”阿落去备茶,见着此情,不由弯腰笑问。

    薄钰面色微青,被沈郅拽着进门。

    就算进了屋,薄钰也站在角落里,远远的看着这三人。

    沈木兮瞧着薄云岫,薄云岫看着沈郅,三人一头雾水,着实不明白薄钰此番是为何?

    “吵架了?”沈木兮低低的问沈郅。

    沈郅慌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们没有吵架,绝对没有吵架!关宣和尤天明都没来上学,我们都有老老实实的听少傅讲学!”

    “薄钰,怎么了?”沈木兮起身。

    薄钰瞪大眼睛,忙不迭退后,“你莫过来。”

    沈木兮僵在当场,阿落刚刚从外头进来,端着杯盏愣了半晌,一时间还真的没闹明白他们在干什么。待放下杯盏,阿落抬头便见着沈木兮冲她使眼色。

    起身,阿落走到了薄钰跟前,蹲下身子笑问,“小公子可要吃什么?奴婢帮您备着可好?”

    薄钰不吭声。

    阿落又问,“小公子是哪里不舒服吗?沈大夫可以帮你瞧瞧,如何?小公子,有什么事要说出来,憋在心里是要憋坏的,你不说就没有人知道你在想什么,到时候惹出误会来,何其不值!”

    想了想,薄钰伏在阿落耳畔低语了两句。

    阿落眉心微蹙,“是因为这样?”

    薄钰点点头,小脸耷拉着,没敢抬头看任何人,“我没脸让你们对我好!我干过很多坏事,很坏很坏的事,是个坏孩子,谁都不会喜欢坏孩子的。大家都喜欢聪明乖巧的孩子,都喜欢……”

    “大家也都喜欢坦诚的孩子!”阿落郑重其事。

    薄钰眨了眨眼睛,“真的?”

    “沈大夫放下成见,你是不是也该有点诚意?小公子,事情已经过去,大家都想翻篇,可你若还驻足在原地,谁都帮不了你!”阿落抿唇,“小公子,勇敢点,你难道不想走出来,还是想一直留在你母亲给你的阴影中?”

    薄钰是怕极了魏仙儿,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脖颈,然后瞧了瞧沈郅脖颈上未褪的瘀痕。

    “钰儿,你过来!”薄云岫拦了手,“到这来。”

    薄钰半低着头,缓步走到薄云岫跟前,紧咬着下唇,面上青白相间,“爹,我……”

    “怎么了?”薄云岫问。

    “爹,我……”薄钰深吸一口气,“当年那个刘侧妃是、是我故意推倒的,宜珠说,若是她生下孩子,离王府就不会只有我一个孩子,若然是个男孩,就会跟我抢爹……爹就不会再疼我娘和我,那么离王府世子的位置,怎么都轮不到我了!”

    说完这话,薄钰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却是没脸再看沈木兮和沈郅。

    薄云岫一声叹,扶额揉着眉心,猛地触及沈木兮冷冽的眸,当即站起身来,“黍离!”

    黍离在外头守着,着实不知王爷为何忽然让他进来,行了礼便愣愣的盯着自家主子半晌,不知王爷有什么吩咐?

    “当年刘侧妃的事情!”薄云岫皱眉,赶紧冲黍离使个眼色。

    “刘侧妃?什么刘侧妃?”黍离问。

    薄云岫心里咯噔一声,完了……

    “看样子离王府后院,有很多刘侧妃。”沈木兮冷笑两声。

    黍离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解释,“沈大夫莫要误会,王爷素来不怎么去后院,所以后院到底是刘侧妃还是关侧妃,王爷全然不知情,连那本册子都交付在管家手里,王爷压根没过目。至于这刘侧妃,到底是哪家的,卑职委实忘记了,但的确有这么个人。”

    “当年貌似莫名怀了身孕,依着王爷的意思是送出去便罢,尼姑庵什么的,随便挑个。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一尸两命就没了!”黍离能记得就这么多,“卑职常日跟着王爷,对于后院的事儿,着实不太清楚,也就知道这么点罢了!”

    阿落点点头,“主子,是这事。当时刘侧妃大出血,太医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连人带孩子都没保住。”

    “对、对不起……”薄钰愈发垂着头,战战兢兢的退到一旁,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是、是我杀了人,是我、是我……”

    阿落轻叹,瞧魏氏给祸害的,如今这罪孽倒是都由薄钰这小小年纪来背。所以说,人不能做错事,哪怕是个孩子亦是如此。

    “孩子不是我!”薄云岫盯着沈木兮,“那刘侧妃生得什么模样都不记得,怎么可能……”

    “卑职作证!”黍离忙道,“那孩子着实不是王爷的,只后来听说,这刘侧妃素来与娘家表兄来往甚密,后来出了事也没见娘家人跑来闹,自然不了了之。”

    闹?

    哪敢闹?

    若是离王府有心追查下去,这事儿闹大了是要出大乱子的,万一将九族的性命都搭进去,谁能担得起?死了便也死了,权当是没福气。

    薄钰抬头,不敢置信的望着薄云岫,“爹此前不也去后院吗?”

    “那是纯属路过!”薄云岫揉着眉心,这一个个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路过?”沈木兮端起杯盏浅呷一口。

    “着实是路过。”黍离忙道,“否则王爷这么多年,为何没有子嗣?”

    “那我呢?”薄钰问。

    屋内寂静一片。

    薄钰心想着,自己说错了什么吗?爹没有子嗣,自个莫非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荷花池里捞出来的?不过是随口一问,大家犯得着用这种眼神盯着他?

    “钰儿……”薄云岫刚开口。

    却被沈木兮抢先一步,“薄钰,你过来。”

    薄钰皱着眉,小心翼翼的走到沈木兮跟前,袖子里的食指不断的绞着衣袖,心里如同揣着一只活奔乱跳的小兔子,慌得一比。

    “你还想要离王府世子的位置吗?”沈木兮问。

    薄钰慌忙摇头,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不要!”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沈木兮眸色微沉,“我不认识那个刘侧妃,但我得告诉你,女人怀着孩子是件很辛苦很累也很危险的事情,如今因为你而一尸两命,这是大孽。不管是你有意还是无意,又或者别人授意,你都犯了错,是不是?”

    薄钰点点头,满面惶恐,“我、我要偿命吗?”

    黍离急了,“沈大夫?”

    “明儿我带你去寺里立个长生牌,以后你好生供奉。”看到薄钰,沈木兮便想到了薄钰的生父,四皇子若是还健在,薄钰不至于犯下那么多的重错,不会任由魏仙儿操纵愚弄薄钰。

    薄钰郑重其事的点头,“我改了,我真的改了,我不会再害人。”

    “娘,我相信他!”沈郅站在薄钰身边,“娘。”

    沈木兮颔首,略显沉重的叹口气,杀人偿命,何况一尸两命。造孽的魏仙儿,担了这罪孽的却是孩子,都是当娘的,沈木兮真的想不明白,魏仙儿是如何做到这般狠辣决绝的?

    唆使自己的孩子去杀人,只是为了世子之位?!

    “若真要论起责任,当家人的责任更大!”沈木兮冷睨着薄云岫,“若非风。流事,何来风。流债?”

    薄云岫不吭声,挨了训也只是乖乖的坐回原位。

    挨训罢了,总比她一跑就七年要好得多。

    “子不教,父之过!”沈木兮冷着脸。

    黍离愣了愣,这倒是想囫囵的一家人,不过王爷有点妻管严……思及此处,黍离低下头,乖乖的退到一旁候着,临了还不忘偷瞄主子一眼。

    王爷不生气?还笑!

    外头,掌柜疾呼,“沈大夫,山庄来人了,说是小棠姑娘醒了!”

    听得这话,沈木兮率先跑出门。

    步棠终于醒了!

    然则……醒是醒了,就是有点不太对。

    薄云崇站在门口,瞧了一眼气喘吁吁的众人,伸手就去拽沈木兮的胳膊,却被薄云岫狠狠拍开,“有话直说,别毛手毛脚的,让人看着厌烦。”

    “最厌烦的就是你!”薄云崇有些哼哧哼哧的,有些生气,“小兮兮,到底怎么回事?”

    沈木兮迈步进门,瞧着坐在床边傻乎乎的步棠,慢悠悠的探上腕脉。

    “你是谁?”步棠皱眉,“不对,我好像认识你!”

    薄云崇蹑手蹑脚的进来,指了指自个,“那你认识朕吗?”

    步棠歪着脑袋瞧了他老半天,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认识!”

    “瞧,没白忙活!也不枉费朕守着她,还算有良心,认得朕!”薄云崇冲着进门的薄云岫挤眉弄眼,好一副洋洋得意之态。

    步棠高兴的喊,“爹!”

    众人,“……”

    薄云岫轻咳一声,不温不火的道一句,“恭喜!”

    薄云崇气得直跳脚,“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朕,朕到底做错了什么?朕的小棠棠啊,你们把朕的小棠还给朕!那些该死的长生门,朕要剁了他们,一定要把他们剁碎了喂狗!可爱的小棠棠,竟然被他们害成这样!该死的东西……”

    “人已经调到了刑部大牢,皇上要去见见吗?”薄云岫问。

    “见个屁,朕看到他们就觉得恶心,让他们有多远给朕滚多远!人生苦短,与其对着他们,还不如多看两眼朕可怜的小棠棠……”薄云崇凄凄惨惨戚戚。

    有那么一瞬,薄云岫真想颁个奖给自家兄长。

    演技不怎么好,戏倒是挺多……

    “余毒未清,所以有了这样的反应,只要坚持服药,少则三五日,多则半月便也罢了!”沈木兮起身,“这毒来势汹汹,当时有些耽搁了,所以有些进入了肺腑,难免清不干净。我不敢下虎狼之药,毕竟那些东西药效虽强,却也极为伤身,着实没必要因小失大,慢慢调理就好。”

    薄云崇问,“能好吗?”

    “我保证!”沈木兮点头,“照着原先的方子继续吃着便罢!”

    “那就好!”薄云崇点点头。

    薄云岫冷哼,“皮痒!”

    “朕就是欠揍,你是羡慕还是嫉妒?”薄云崇咬牙切齿,“朕可告诉你,你有今日全都是靠着朕的计谋,不要过河拆桥,不然朕随时翻脸,专门写个册子揭你的短!”

    薄云岫满脸不屑。

    “你还真别不相信,朕……”

    “爹?”

    “欸!”薄云崇咧着嘴,笑嘻嘻的走到了步棠跟前,一脸慈爱的望着傻愣愣的姑娘,“在!”

    沈木兮瞬时抖了抖,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扭头望着眉头紧锁的薄云岫,只见着他袖中拳头紧握,指关节都有些微微泛白,可见是强忍着揍人的冲动。

    “先、先出去吧!”沈木兮快速抓住薄云岫的手腕,当下把人拽了出去。

    眼不见为净!

    原是恶心到了激动难耐的地步,可她这一握,薄云岫便觉得什么事都没了,恶心便恶心吧,待会丢出去就是,无妨无妨!

    出了门,沈木兮便撤了手,“钟瑶在哪?我要见她。”

    “拿解药吗?”薄云岫问,“长生门的人,可没那么好对付,不会给你解药的。他们宁愿死,也会死扛到底,那个洛南琛便是如此,断了一臂仍是一句话都没说。”

    “旁人问兴许不会说,我问了,兴许还能有效果。”沈木兮目光微沉,“长生门的事情不弄清楚,我此生都难以有安稳日子。”

    这话是真。

    不管是她身边的人,还是她自己,陷在这局里出不来,对谁都没好处。

    “准备一下,我去安排提审。”薄云岫转身就走,临了又若有所思的回眸看她,仿佛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她问。

    薄云岫摇摇头,带着黍离疾步离开。

    “王爷,您怎么了?”黍离诧异,王爷的脸色怎么说变就变?

    “许是为了他?”薄云岫苦笑两声。

    他?

    黍离想了想,是哪个他?俄而忽然想起个人来。

    “王爷是说陆归舟?”黍离脱口而出。

    薄云岫没说话,只是安排了提审事宜。不管是洛南琛还是钟瑶,都是朝廷重犯,整个刑部大牢严阵以待,只等着长生门自投罗网。

    此处防范严密,最是稳妥不过。

    钟瑶和洛南琛是被分开关押的,洛南琛为薄云岫所伤,最是伤重。钟瑶最后是因为疲于车轮战,被从善拿下,所以伤势并不太重,都只是些皮外伤。

    墙壁之上,钟瑶被铁索绑缚,压根无法动弹。

    洛南琛则是锁在铁床之上,伤口被精心处理过,疼却不致命,每日都有人精心照料,让他能苟延残喘,又不会完全好起来,只能如同废人一般,躺在此处动弹不得。

    “长生门的人,始终不来救你们,这刑部大牢怕是要成为你们的终老之地了!”薄云岫负手而立,冷然扫过二人,“作恶多端,终有报!你们要找的东西,其实并不在沈木兮身上。”

    “薄云岫,你觉得自己赢了吗?长生门,不是只有我们两个!”钟瑶有气无力,面色惨白如纸,“你很快就会为自己的幼稚,付出代价!”

    “放肆!”黍离冷喝,“已经是丧家之犬,还敢在这里猖狂!”

    薄云岫面色清冷,“极乐阁的阁主,赵涟漪!”

    钟瑶瞬时咬牙,“薄云岫!”

    “赵涟漪与韩天命乃是同门师兄妹,昔年韩天命死于朝廷之手,赵涟漪逃出生天,自此下落不明。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应该一把年纪了吧?”薄云岫勾唇冷笑,“你们烧了穆氏医馆,劫走穆中州的尸体,是为了找一把青铜钥匙,为了打开秘盒!”

    “这秘盒,只有护族的族长才有资格打开,代代相传的东西,自然是守护严密,藏得严严实实,无人知晓。”薄云岫深吸一口气,“你们连秘盒都没找到,就想着找钥匙了,简直可笑至极!”

    “你所言不虚!”洛南琛开了口,“可那又如何?拿到了钥匙,还怕找不到秘盒所在吗?薄云岫,你知道这么多,就说明你也在找这东西。”

    薄云岫敛眸,“听说秘盒里藏着的东西,有活死人肉白骨之奇效,若是服用得当,能延年益寿,长生不死!”

    “长生?”洛南琛笑得何其嘲讽,虚弱的扭头望着薄云岫,“你信吗?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想要长生不死,可是……谁能?”

    “本王不需要长生,也不要方子,只要长生门都死绝便罢!”薄云岫面色黢冷,目光冷戾,“若非因为你们,夏家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洛南琛放肆大笑,“夏礼安吗?那老东西不肯合作,既然不顺应天道,自然是该死的。”

    室内,冷寂无声。

    沈木兮进来的时候,微微皱了眉,这浓烈的血腥味,刺得人很不舒服。她是大夫,望闻问切惯了,对于气味的感触很是敏锐。  “沈木兮!”洛南琛定定的望着她,眼神颇为诡异,“你到底是谁?先别说,让我猜猜……夏问曦?你是夏问曦吗?夏礼安那老东西的女儿?”

    “你给我闭嘴!”沈木兮冷着脸。

    薄云岫眉心微蹙,不动声色的站在她身边。

    “夏礼安他谋逆造反,按律当斩!”洛南琛瞧着薄云岫,“还是你身边这位亲自下的手!离王殿下,您亲自监斩老丈夫,不知有何感想?”

    沈木兮咬着后槽牙,“都是拜你们所赐,如今却还敢提,果真是心狠手辣的牲畜,你们这样的就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夏姑娘?”洛南琛眉开眼笑,“你是不是想知道,你爹当年……”

    沈木兮疾步上前,抬手便是一枚银针狠狠扎下,速度又快,下手又准。

    刹那间,洛南琛眦目欲裂,浑身青筋皆凸,“你……”

    “看样子你是断了一臂还不觉得疼,那我成全你,把你这辈子都没尝过的疼,如数奉上!”沈木兮又取了一枚银针,慢悠悠的扎下去,“好好感受吧,血液逆流的滋味,你定然能记住一辈子!”    “夏、夏问曦!”洛南琛痛苦着嘶吼。

    “现在轮到你了!”沈木兮站在钟瑶面前。

    钟瑶冷笑,“都以为当大夫的慈悲为怀,没想到也是个心狠手辣之辈,跟我们似乎也没什么区别。沈木兮,我如今被缚,你趁人之危,也不怕人笑话!”

    “别拿那些框框来要求我,我沈木兮死过一次,可不在乎那些!何况此处也没有旁人了,都是自家人,怕什么笑话?”沈木兮将针包放在一旁的桌案上,面色平静的打理着,“对付歹人,若还用君子之法,岂非自讨苦吃?钟瑶,你可听过一句话?”

    她取了一根细长的金针,“佛能渡人,亦需降魔。”

    “你要干什么?”钟瑶骇然。

    金针很长,足足有一掌长度,若是刺进身子,只怕是要疼死的。

    洛南琛痛苦的哀嚎还在耳边回响,钟瑶此刻的心情,几乎可以用心惊肉跳来形容。

    沈木兮就是故意的,有洛南琛作例,看钟瑶还敢不敢嘴硬!

    “他呢,是血脉逆流,所以疼得跟拆骨一般。你呢是个女子,若是血脉逆流,万一爆了可就不好看了,所以我想了个法子。当初我吃了你的亏,就是因为你欺负我不会武功,不是吗?”沈木兮笑得温和,“在我问你话之前,我得先讨点债,免得一个个都以为我好欺负!”

    “你、你要作甚?”钟瑶慌了,“我还怀着陆归舟的孩子,你就不怕……”

    “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又忘了我沈木兮是个大夫呢?”她无奈的摇头,“记性不好,也得治!”

    烛光里,金针灼灼金华。

    “我知道下手轻重,不会拿孩子下手,我可没你们那么卑鄙!”一想起当日,他们准备对郅儿下手,沈木兮就打心里恨得牙根痒痒,动她的儿子,真以为她这个当娘的好欺负?

    尖锐的疼痛袭来,钟瑶撕心裂肺,“沈木兮,我要杀了你,沈木兮,啊……”

    “金针断脉,原是来日可续。但是我这人比较记仇,你恃强凌弱,仗着武功好欺负我们母子两,还伤了小棠,我自然要废了你!”沈木兮捏着金针,猛地推进钟瑶的体内。

    刹那间的歇斯底里,连黍离都觉得心肝直颤,没看出来,沈大夫下手还挺狠……

    第二根金针取出的那一瞬,沈木兮冷眼睨她,“这一针再下去,你的武功便算是废了个彻底。但是我可以给你机会,你且回答我几个问题便罢!”

    “沈木兮,你妄想!”钟瑶浑身上下,冷汗淋漓。

    “我师父的尸体,在哪?”

本站推荐:上门女婿叶辰活色生香夏星辰白夜擎你是我的难得情深悠哉兽世:种种田,生生崽冷宫凰妃放任叶辰萧初然小说萧家上门女婿千九九牧夜霄

离凰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墨坛文学只为原作者蓝家三少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蓝家三少并收藏离凰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