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30 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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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是怎么回事?”

    福吉看看那个躺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的理查德,又看看一脸铁青的邓布利多、四位院长以及众位霍格沃茨的教授,再看看以满脸愠色的斯莱特林公爵先生、马尔福夫妇、波特夫妇为代表的学生家长,他们全都用一种愤怒到了极点的眼神瞪着地上的理查德。福吉看到这里的时候,那叫一个心惊胆战,脸色立刻变得惨白,莫不是理查德在潜入校长室偷契约的时候被发现了,所以才…….可是,福吉偷偷瞄了一眼混在人群中的朱利安.帕斯托,为什么他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呢?

    “怎么回事?”卢修斯扶着纳西莎坐下,然后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福吉面前,“部长先生,我希望你能当着所有的家长、老师,还有魔法部的同事的面,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们,理查德教授其实是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是制造最近一系列凶杀案的嫌犯?为什么你会将这样一个人推荐到霍格沃茨来当教授?”

    “我……..我…….”福吉一听就傻眼了,他根本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也没想到自己的假设真的变成了现实,理查德真的是袭击自己的凶手。

    “请部长先生先不要急着辩解。”

    卢修斯冲着一直都在录像的乔治招招手,告诉他把刚刚录好的视频放出来,乔治点头,走回弗雷德和布雷斯身边,跟两个人说了什么,就看到他们提了一个大大的包走上教授席,忙活了好一阵,才朝着台下做了个“ok”的手势。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们还是来看看刚才发生了什么吧!”

    卢修斯冲着双胞胎和布雷斯点点头,大厅里立刻就暗了下来,教授席后面的白色墙壁上出现了刚刚在大厅里发生袭击事件的画面,当然了,这里面并不包括马尔福兄弟对理查德严刑逼供的场景,这是他们在场人的秘密而已。当人们再一次重温经历过的事情的时候,这才发觉,原来死亡离自己曾经是那么的近。

    等视频全部播放完,大厅又恢复了明亮,卢修斯抱着双臂瞅着站在自己身边已经是满头大汗的福吉,他只是那么冷冷的看着部长,一句话也不说,但就是这种无形、无声的压力,让福吉有些不知所措。

    “卢克…….”伏地魔大人缓缓地走过来,站到了卢修斯和福吉面前,他先是对铂金老爹说,“我还有个会,要先走了,顺便把茜茜送回家。”

    “是,多谢阁下。”

    “那么,部长先生…….”伏地魔大人面带微笑的靠近福吉,“袭击教授、辱骂校长,最后还把不可饶恕咒中的死咒用在两个无辜的孩子身上,你推荐的教授还真是很优秀啊,很有黑巫师的天分!”伏地魔大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不应该在霍格沃茨教保护神奇生物,倒是应该去德姆斯特朗教授黑魔法,那里似乎更适合他。”

    “公爵阁下,请你不要这么说。”

    “那我应该怎么说?”伏地魔大人冷哼了一声,“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我觉得这样的评价是很恰如其分的,部长先生。希望你能就此给大家一个很合理的解释,要不然,我以为部长先生在年末任期结束之后,恐怕再不能坐在这个位置上了。毕竟,平静了多年的魔法界出了耸人听闻的凶杀案,霍格沃茨发生了非常严重的袭击事件,凶手都是同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魔法部的高级官员,是由部长先生推荐到霍格沃茨任教的,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部长先生你都难辞其咎啊!”

    “这…….这是他的个人行为,与我以及魔法部无关,我没有理由给公爵阁下,还有在场的众位做什么所谓的解释,你们不能因为他曾经是魔法部的官员,就让我为他的行为买单,这对我是非常不公平的。”福吉有些恼羞成怒,一边在心里暗骂理查德给自己找麻烦,一边貌似很强硬、实际上很心虚的反驳着伏地魔大人的斥责,“既然已经有证据表明他就是凶杀案的凶手,那么就将他移交给傲罗办公室吧。金斯莱…….”福吉停了一下,绕过气势逼人的伏地魔大人和卢修斯,走到金斯莱的面前,“先把他送到圣芒戈,然后等他的情况有所好转就安排他上庭。”

    “好,我知道了。”金斯莱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的不屑,只不过他低着头,并没有让福吉看到而已。

    “还有格林德沃先生…….”福吉走到盖勒特和邓布利多的面前,“十分抱歉,让你受惊了,希望你不要在意,也祝愿你在霍格沃茨的教授生活很顺利。”他看了看年轻化的邓布利多,“原来这就是邓布利多校长的真面目,看上去比以前自然、舒服多了。祝贺两位能重新走在一起,礼物过几天我会派人送过来。那么…….”福吉转过身,对着一大厅的人说道,“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就匆匆离开了霍格沃茨,那样子好像是有什么不干净的恐怖东西追赶他似的。

    看到福吉处理这件事情的态度,大家都觉得这位部长先生有点不负责任,其他的想法就没有了。而朱利安则不同了,他突然生出了一种兔死狐烹的想法,这种想法让他觉得浑身直发冷,好像置身于冰窖一样。

    公共开放日接下来的时间,朱利安的精神很恍惚,总是在走神,别人叫他好几声,他都反应不过来。这种精神状态在雅克.帕斯托先生跟他谈过话之后,变得更加糟糕了,他好像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般,整个人看上去一点生气都没有。到了晚餐的时候,雅克.帕斯托先生来找他,父子两个在房间里聊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卢修斯来请雅克.帕斯托先生的时候,朱利安的精神恢复到了正常。

    当天夜里,福吉在办公室里接待了裹着黑色斗篷,头戴兜帽的朱利安.帕斯托。

    “朱利安?”福吉见到朱利安有点惊讶,不过他还是请朱利安坐下,然后递给了他一杯红酒。“这么晚过来,你有什么事?还是说,契约找到了?”

    “没有。”朱利安轻轻摇了摇头,“邓布利多并没有把契约藏在校长室里,而且四位院长的办公室也没有任何发现。”朱利安看了一眼显得有些失望的福吉,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今天来是想问问,你打算怎么处理理查德?”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福吉很冷漠,甚至是有些无所谓的说道,仿佛理查德只是一个普通的罪犯,而不是他秘密培养的杀手。“他犯了法,就应该得到惩罚,不是吗?”

    “你不打算保释他吗?”朱利安微微皱了一下眉,心里还有隐隐的期望。

    “保释?”福吉冷笑了一声,“为什么?他想杀了我,为什么还让我保释他?”

    “或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许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杀你,而是把你从这件案子里面择出去。”朱利安看着对面的福吉,“我们都清楚,一死一伤的那两个人是谁,也清楚他们曾经干过什么。理查德或许是知道了最近有人在翻腾这个事情,也许这个人已经知道是你策划的,所以,为了不让那两个人把你供出来,他才下手除掉当年参与过这件事情的人,同时还打伤了你,让你摆脱嫌疑。”

    “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确实最近有人再查这个事情。”福吉点点头,表情有所缓和,“但身为杀手,他应该知道什么事是该做的,什么事是不该做的。即便是有人查到了我的身上,我也有办法应付,他这么做真的是太多余了。”

    “多余?”

    “是的,你们的任务是找到霍格沃茨的魔法契约,让我得到整个霍格沃茨,而不是分心去做别的事情。理查德的出发点或许是好的,但他的所有所为却把我推上了一个很尴尬的位置。你也看到了今天在霍格沃茨,斯莱特林公爵和马尔福的态度是多么的嚣张,是多么的强势,如果我有一点点维护理查德的意思,他们就有可能当场把我活吞了。像理查德这样不会为主人考虑、不会站在主人立场办事的手下,不要也罢,省得以后给我惹出大麻烦。”

    “这么说…….”朱利安垂下眼皮,不让福吉看到他眼中流露出的弄弄失望,“你打算把他送到阿兹卡班了?”

    “这是当然的,朱利安,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就是这两起凶案的凶手,也是刺杀我的凶手,就算是我不追究他,那些贵族也不会放过他的。与其让那些贵族跟我作对,我还不如卖个人情给他们。再说了,理查德进去也不会觉得很闷,毕竟,乌姆里奇也在那里呢,他们两个可以做伴嘛!”

    福吉的语气很轻松,但听在朱利安的耳朵里,确实那么的沉重,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一般,狠狠地戳在他的心上,疼得他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朱利安这个时候突然想起父亲跟自己说的话,像福吉这种不把人命当回事,只在乎自己的人确实不是个可以追随的对象。朱利安抬起头,再次看了一眼像没事人一般喝酒的福吉,暗暗握紧了拳头,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正是这个决定让他的人生有了一种重大的转折。

    “是吗?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再说什么了,今天晚上打扰了,不好意思。”朱利安从沙发上站起来,冲着福吉深深鞠了一躬,“时间不早了,我告辞了。部长先生,晚安。”

    “嗬嗬嗬,晚安,朱利安!”福吉也站起来,很亲热地走上去拍了拍朱利安的肩膀,“要尽快找到魔法契约啊,这关系到我们后半生的幸福啊,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现在,理查德被抓,我也只能依靠你了。”

    朱利安没有回答,只是后退一步,看了福吉一会儿,然后冲着他行了一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魔法部部长办公室。

    福吉站在办公室里望着朱利安消失的身影,不解的说道:“这孩子是受刺激了吧?怎么感觉奇奇怪怪的?”

    而此时,已经回到霍格沃茨自己房间的朱利安,甩掉身上的斗篷,颓然的倒在了沙发上,捂着嘴巴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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