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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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协会的魔法师赶到后，立刻带走了帕特里卡.加拉瓦以及他的同党。
艾扎克.巴顿到达时，印象最深的是那一片狼藉的场地，碎块和尘土铺天盖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施工现场。
“呃……教授，您真的单枪匹马制伏了这么多人？”艾扎克上下打量一下她娇小的身躯，脸上写满了质疑。
戴安娜.塞勒斯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专心于四周的勘察，“你以为当老师的就不会打架吗？”
艾扎克无言以对。
他叹了口气，翻开了刚才戴安娜交给他的魔法卷轴。
“果真是‘沉寂空间’的卷轴，”艾扎克咂咂嘴，“制作这么高阶的魔法卷轴，是哪个钱多得没处使的有钱人，这么奢侈的事都干得出。”
他注意到卷轴上极其模糊的魔法痕迹。
一般来说，魔法卷轴在使用过后，原先所载有的魔法会留下明显的痕迹，而这份卷轴上的魔法痕迹却模糊地有些异常。
艾扎克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既然戴安娜与帕特里卡等人发生过斗争，这就是必然的。
艾扎克在银月协会内有所耳闻，某年，戴安娜参加了魔法师等级测试，经过严格的筛选，她顺利通过所有考验，成为了月之联邦最高级的魔法师——“大贤者”的其中一员。
通过测试的理由包括两个：
第一个，在当时，戴安娜虽然还不是教授，但她是研究并提出“魔法公理”的主要核心人物，她的资历和学识，早已符合“大贤者”的条件。
第二个，某种意义上是比第一个还要重要的原因：戴安娜几乎能熟练地使用所有类型的魔法，其中最为得心应手的，是第十二阶魔法——“原理掌控”。
但凡有点常识的魔法师，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原理掌控”是一种很神奇的魔法，它可以让使用者在没学习过另一种魔法或使用得不熟练的情况下，立即掌握其所有的用法，甚至消除其效果。因为这种特殊的作用，它不归属于任何一种魔法大类，显得独树一帜。
它虽然是魔法，且还是十分罕见的超过十阶的高阶魔法的一种，使用方式却只需要自定义的某种特定动作，甚至不依赖魔法阵，而且还不消耗魔力。
曾有魔法师提出，“原理掌控”的作用原理和特定人群所拥有的固有能力类似，唯一的区别是它需要有魔力的个体才能使用。
明明不消耗魔力，适用人群却还是拥有魔力的个体，这本身就是很奇特的事情，但它的奇特之处，远不止于此。
这种魔法的使用有一个必不可少的前提条件：使用者必须清楚了解目标魔法的内在构造，尤其是魔法阵的构成，这才能用“原理掌控”对其进行类似于复刻的操作。
首先，使用者必须充分了解所有魔法的知识，才可以看懂目标魔法的构造。
其次，使用者必须在脑海中完成一个清晰的目标魔法对应的魔法阵构图，并且彻底解析其原理。
只有完成这两步，魔法师才能真正使用“原理掌控”，可这绝非易事。
对于“大贤者”来说，或许第一步的条件容易满足，但第二步往往会耗费大量的时间。
“原理掌控”若能用于实战，可以轻易掌控对手的魔法，还能令对手的魔法失效，然而，用于实验中的话，“原理掌控”或许还能用一用，可在时间紧促的实战环境当中，根本没有哪个魔法师能有这么多的时间用于解析对手魔法的构造。
“原理掌控”无法用于实战——这曾在月之联邦高等级魔法师当中是常识。
而这一常识，被戴安娜打破了。
测试当中，对于八阶以上，十二阶以下的高阶魔法，尽管其拥有复杂的构造，戴安娜却只需花很少的时间就能解析其原理，并用“原理掌控”将其消除，而对于八阶以下的低阶魔法，戴安娜都不需要思考，只需看一眼就能消除。
戴安娜的一个响指，就能让大多数试图袭击她的魔法师变为手无寸铁的普通人。
当时位于一旁的检测员，无不受到了巨大的心理冲击，仿佛曾坚信的理念轰然倒塌。
更令人惊叹的是，通过戴安娜在模拟实战中的表现，魔法师们才知道，原来“原理掌控”不仅对魔法生效，就算是精灵特有能力——自然之力、矮人特制的符文魔法和亡灵巫术等与魔法有些许差异，但都需要魔力驱使的异能，只要阶位低于十二阶，一律都能起作用。
戴安娜将“原理掌控”真正意义上用于实战，让魔法师们对魔法在战争中的应用有了新的想法和体会，她本人也凭借这一出类拔萃的能力，顺利成为了“大贤者”。
所以，艾扎克可以肯定，戴安娜用“原理掌控”消除了魔法卷轴的上的魔法，这才使得魔法痕迹如此模糊。
“真是遗憾，”艾扎克走到戴安娜身边，时不时把玩手上绑成筒状的魔法卷轴，“没能亲眼见到教授广为人知的绝技。”
戴安娜眯了眯眼，回头看着艾扎克。
“我好像明白教授坚持锻炼身体的用意了，像您这样精通魔法，又擅长体术的，必定是体能不足的魔法师和亡灵巫师最畏惧的敌人，再加上您的‘原理掌控’，扎伊尔邦主说的没错，您一定有成为‘人类最强’的资格。”
听这番话，戴安娜有些不高兴。
“怎么一个个都拍起马屁来了，有那个闲工夫，就不能老老实实办案吗？”
说着，戴安娜捡起一片墙壁的碎块，轻轻捏了一下。
“你也知道，‘原理掌控’不是万能的，对十二阶以上的超高阶魔法和传说体起不了作用。”
“话是这么说没错，”艾扎克话锋一转，“可那种东西，基本也没有机会碰到的嘛。”
戴安娜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看到戴安娜满脸抵触的情绪，艾扎克只好作罢，无奈地摊开双臂。
“果然和邦主说得一样，怎么劝您都劝不动，”艾扎克叹了口气，“算了，邦主不强求您，我也不好意思说太多，我先回去审那个恶心的炼金术师，您刚被袭击，还是趁早回去休息吧，我会派人负责保护您的安全。”
戴安娜忽然想起还在家里的莎拉.弗瑞，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不用了，你们跟着我，只会变成我的累赘，我自己一个人更省心。”她赶紧压制住方才突然慌乱的情绪，额头流着汗，镇定地面对艾扎克。
艾扎克有些为难，陷入了思考，他全然没有注意到戴安娜一瞬的慌张，“那好吧，教授的身手我也放心，不过您跟踪那个学生的事已经暴露，还是小心为妙，至于学院那边，出于办案的需要，我还是得派人手跟护卫一起调查一番，如果对您造成了什么困扰，我先道个歉。”
戴安娜随意挥挥手，“理解，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
不一会儿，现场的采样工作完成，艾扎克带队返回银月协会总部，戴安娜则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她摘下眼镜，揉了揉自己的双眼。
与帕特里卡动手时，她的眼睛一直有种酸胀的不适感，直到现在，这种症状也没怎么缓解。
“可能太久没用过了，不习惯。”
她叹了口气。
“连艾扎克都是那种反应，要是被扎伊尔那老家伙看见了，指不定得啰嗦到什么时候。”
她眨了眨眼，视线位于正前方，面前的一切场景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很明显，她的视力并没有问题，眼镜也是平面镜。
如果帕特里卡用的只是低阶魔法，她的眼睛不会有不适的感觉，正因为用的是高阶魔法，迫使她不得不集中所有精力去“看”这个魔法复杂的内部结构，并在脑海中解析其构造，这就使眼睛出现了疲劳感。
是的，用的是“看”的方式——
她能看见魔法的内在。
戴安娜轻松使用“原理掌控”，靠的就是这双能看穿魔法的眼睛。
戴安娜的熟人知道这双眼睛的存在和实情，而在联邦里，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只有扎伊尔邦主在她未曾提起的情况下就有所发现，但也只是发现了其存在，并不了解其中的详细情况。
“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参透了‘本源’的魔法师”——这句话，已经记不清扎伊尔邦主说过多少次了。
他对部下反复提及这话，但从未泄露戴安娜的秘密，因此，不明实情的部下会觉得扎伊尔邦主只是在赞叹戴安娜的才能罢了。
在这个国家里，这可以说是她和扎伊尔邦主俩人的秘密。
最开始，扎伊尔邦主也是因为这个才注意到戴安娜，毕竟戴安娜进行测试的时候他也在场，也当场发现了戴安娜的特殊之处，这才开始与戴安娜接触。
等到眼睛的酸胀感缓解后，戴安娜重新戴上眼睛。
尽管视野和视力并不受影响，但镜片的存在或多或少产生了一些朦胧的视觉感受。
这反倒让她舒服了不少。
“学院的情况不容乐观。”戴安娜严肃地说道。
帕特里卡作为实验部有名的炼金术师，却想要杀死自己，掩盖里克身上的秘密。
而且，与帕特里卡一起行动的不明集团普遍持有枪械。
这一切看不出与亡灵巫师有什么联系，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属于被魔法正统主义压迫的受害者。
扎伊尔邦主的话，开始应验了。
戴安娜能感觉得到，真相，正一步步地向自己靠近。
银月协会的魔法师赶到后，立刻带走了帕特里卡.加拉瓦以及他的同党。
艾扎克.巴顿到达时，印象最深的是那一片狼藉的场地，碎块和尘土铺天盖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施工现场。
“呃……教授，您真的单枪匹马制伏了这么多人？”艾扎克上下打量一下她娇小的身躯，脸上写满了质疑。
戴安娜.塞勒斯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专心于四周的勘察，“你以为当老师的就不会打架吗？”
艾扎克无言以对。
他叹了口气，翻开了刚才戴安娜交给他的魔法卷轴。
“果真是‘沉寂空间’的卷轴，”艾扎克咂咂嘴，“制作这么高阶的魔法卷轴，是哪个钱多得没处使的有钱人，这么奢侈的事都干得出。”
他注意到卷轴上极其模糊的魔法痕迹。
一般来说，魔法卷轴在使用过后，原先所载有的魔法会留下明显的痕迹，而这份卷轴上的魔法痕迹却模糊地有些异常。
艾扎克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既然戴安娜与帕特里卡等人发生过斗争，这就是必然的。
艾扎克在银月协会内有所耳闻，某年，戴安娜参加了魔法师等级测试，经过严格的筛选，她顺利通过所有考验，成为了月之联邦最高级的魔法师——“大贤者”的其中一员。
通过测试的理由包括两个：
第一个，在当时，戴安娜虽然还不是教授，但她是研究并提出“魔法公理”的主要核心人物，她的资历和学识，早已符合“大贤者”的条件。
第二个，某种意义上是比第一个还要重要的原因：戴安娜几乎能熟练地使用所有类型的魔法，其中最为得心应手的，是第十二阶魔法——“原理掌控”。
但凡有点常识的魔法师，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原理掌控”是一种很神奇的魔法，它可以让使用者在没学习过另一种魔法或使用得不熟练的情况下，立即掌握其所有的用法，甚至消除其效果。因为这种特殊的作用，它不归属于任何一种魔法大类，显得独树一帜。
它虽然是魔法，且还是十分罕见的超过十阶的高阶魔法的一种，使用方式却只需要自定义的某种特定动作，甚至不依赖魔法阵，而且还不消耗魔力。
曾有魔法师提出，“原理掌控”的作用原理和特定人群所拥有的固有能力类似，唯一的区别是它需要有魔力的个体才能使用。
明明不消耗魔力，适用人群却还是拥有魔力的个体，这本身就是很奇特的事情，但它的奇特之处，远不止于此。
这种魔法的使用有一个必不可少的前提条件：使用者必须清楚了解目标魔法的内在构造，尤其是魔法阵的构成，这才能用“原理掌控”对其进行类似于复刻的操作。
首先，使用者必须充分了解所有魔法的知识，才可以看懂目标魔法的构造。
其次，使用者必须在脑海中完成一个清晰的目标魔法对应的魔法阵构图，并且彻底解析其原理。
只有完成这两步，魔法师才能真正使用“原理掌控”，可这绝非易事。
对于“大贤者”来说，或许第一步的条件容易满足，但第二步往往会耗费大量的时间。
“原理掌控”若能用于实战，可以轻易掌控对手的魔法，还能令对手的魔法失效，然而，用于实验中的话，“原理掌控”或许还能用一用，可在时间紧促的实战环境当中，根本没有哪个魔法师能有这么多的时间用于解析对手魔法的构造。
“原理掌控”无法用于实战——这曾在月之联邦高等级魔法师当中是常识。
而这一常识，被戴安娜打破了。
测试当中，对于八阶以上，十二阶以下的高阶魔法，尽管其拥有复杂的构造，戴安娜却只需花很少的时间就能解析其原理，并用“原理掌控”将其消除，而对于八阶以下的低阶魔法，戴安娜都不需要思考，只需看一眼就能消除。
戴安娜的一个响指，就能让大多数试图袭击她的魔法师变为手无寸铁的普通人。
当时位于一旁的检测员，无不受到了巨大的心理冲击，仿佛曾坚信的理念轰然倒塌。
更令人惊叹的是，通过戴安娜在模拟实战中的表现，魔法师们才知道，原来“原理掌控”不仅对魔法生效，就算是精灵特有能力——自然之力、矮人特制的符文魔法和亡灵巫术等与魔法有些许差异，但都需要魔力驱使的异能，只要阶位低于十二阶，一律都能起作用。
戴安娜将“原理掌控”真正意义上用于实战，让魔法师们对魔法在战争中的应用有了新的想法和体会，她本人也凭借这一出类拔萃的能力，顺利成为了“大贤者”。
所以，艾扎克可以肯定，戴安娜用“原理掌控”消除了魔法卷轴的上的魔法，这才使得魔法痕迹如此模糊。
“真是遗憾，”艾扎克走到戴安娜身边，时不时把玩手上绑成筒状的魔法卷轴，“没能亲眼见到教授广为人知的绝技。”
戴安娜眯了眯眼，回头看着艾扎克。
“我好像明白教授坚持锻炼身体的用意了，像您这样精通魔法，又擅长体术的，必定是体能不足的魔法师和亡灵巫师最畏惧的敌人，再加上您的‘原理掌控’，扎伊尔邦主说的没错，您一定有成为‘人类最强’的资格。”
听这番话，戴安娜有些不高兴。
“怎么一个个都拍起马屁来了，有那个闲工夫，就不能老老实实办案吗？”
说着，戴安娜捡起一片墙壁的碎块，轻轻捏了一下。
“你也知道，‘原理掌控’不是万能的，对十二阶以上的超高阶魔法和传说体起不了作用。”
“话是这么说没错，”艾扎克话锋一转，“可那种东西，基本也没有机会碰到的嘛。”
戴安娜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看到戴安娜满脸抵触的情绪，艾扎克只好作罢，无奈地摊开双臂。
“果然和邦主说得一样，怎么劝您都劝不动，”艾扎克叹了口气，“算了，邦主不强求您，我也不好意思说太多，我先回去审那个恶心的炼金术师，您刚被袭击，还是趁早回去休息吧，我会派人负责保护您的安全。”
戴安娜忽然想起还在家里的莎拉.弗瑞，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不用了，你们跟着我，只会变成我的累赘，我自己一个人更省心。”她赶紧压制住方才突然慌乱的情绪，额头流着汗，镇定地面对艾扎克。
艾扎克有些为难，陷入了思考，他全然没有注意到戴安娜一瞬的慌张，“那好吧，教授的身手我也放心，不过您跟踪那个学生的事已经暴露，还是小心为妙，至于学院那边，出于办案的需要，我还是得派人手跟护卫一起调查一番，如果对您造成了什么困扰，我先道个歉。”
戴安娜随意挥挥手，“理解，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
不一会儿，现场的采样工作完成，艾扎克带队返回银月协会总部，戴安娜则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她摘下眼镜，揉了揉自己的双眼。
与帕特里卡动手时，她的眼睛一直有种酸胀的不适感，直到现在，这种症状也没怎么缓解。
“可能太久没用过了，不习惯。”
她叹了口气。
“连艾扎克都是那种反应，要是被扎伊尔那老家伙看见了，指不定得啰嗦到什么时候。”
她眨了眨眼，视线位于正前方，面前的一切场景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很明显，她的视力并没有问题，眼镜也是平面镜。
如果帕特里卡用的只是低阶魔法，她的眼睛不会有不适的感觉，正因为用的是高阶魔法，迫使她不得不集中所有精力去“看”这个魔法复杂的内部结构，并在脑海中解析其构造，这就使眼睛出现了疲劳感。
是的，用的是“看”的方式——
她能看见魔法的内在。
戴安娜轻松使用“原理掌控”，靠的就是这双能看穿魔法的眼睛。
戴安娜的熟人知道这双眼睛的存在和实情，而在联邦里，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只有扎伊尔邦主在她未曾提起的情况下就有所发现，但也只是发现了其存在，并不了解其中的详细情况。
“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参透了‘本源’的魔法师”——这句话，已经记不清扎伊尔邦主说过多少次了。
他对部下反复提及这话，但从未泄露戴安娜的秘密，因此，不明实情的部下会觉得扎伊尔邦主只是在赞叹戴安娜的才能罢了。
在这个国家里，这可以说是她和扎伊尔邦主俩人的秘密。
最开始，扎伊尔邦主也是因为这个才注意到戴安娜，毕竟戴安娜进行测试的时候他也在场，也当场发现了戴安娜的特殊之处，这才开始与戴安娜接触。
等到眼睛的酸胀感缓解后，戴安娜重新戴上眼睛。
尽管视野和视力并不受影响，但镜片的存在或多或少产生了一些朦胧的视觉感受。
这反倒让她舒服了不少。
“学院的情况不容乐观。”戴安娜严肃地说道。
帕特里卡作为实验部有名的炼金术师，却想要杀死自己，掩盖里克身上的秘密。
而且，与帕特里卡一起行动的不明集团普遍持有枪械。
这一切看不出与亡灵巫师有什么联系，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属于被魔法正统主义压迫的受害者。
扎伊尔邦主的话，开始应验了。
戴安娜能感觉得到，真相，正一步步地向自己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