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炼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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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扎伊尔邦主的银月协会还是照常运转，对案件的调查从未停止，银月协会的魔法师和护卫时不时就会走上街头巡逻，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戴安娜.塞勒斯刚从银月协会的案件脱身，又开始忙碌于另一起毫无头绪的命案。
难道我上辈子是个护卫或侦探？她无可奈何地暗自在心里调侃自己。
戴安娜来到了另一栋教学楼的教师办公室。
“难得啊，塞勒斯主任居然会亲自来找我。”
奥斯曼.波兹米尔笑得阳光灿烂，把桌上的东西稍微整理一下，然后快速起身。
“打扰到你了？”
“不打扰不打扰，坐吧。”奥斯曼把椅子推给戴安娜。
戴安娜一手拦住奥斯曼推过来的椅子，摇了摇头，“我只是想找你要点东西，完事儿就回去。”
奥斯曼恍然大悟，瞥了身旁低头忙碌的其他老师一眼，轻声说道：“是和那两个老师有关的？”
“算是吧，”戴安娜把手搭在奥斯曼那堆叠得跟山一样高的档案上，“黑暗魔法部所有学生的资料能给我拷贝一份吗？”
奥斯曼听罢一怔，露出尴尬的神情。
“这……黑暗魔法部是我管的，学生资料我倒也不是不能给，可是……这算是泄露个人隐私了吧？”
戴安娜点点头，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所以我才叫你拷贝给我啊，”说着，戴安娜把右手举过头顶，像是敬礼一样，“我可以跟你发誓，绝对不把资料传出去，用完就销毁，不然我吃饭噎死，喝水呛死。”
“好了好了，差不多得了，”奥斯曼连连摇手，“都这么久的交情了，我信你。”
不一会儿，奥斯曼拷贝好了资料，双手递给戴安娜。
戴安娜粗略地翻阅了一下，一边翻页一边说道：“又欠你一个人情了，今晚我请客，不过我可能得晚点。”
奥斯曼笑容满面，“没事，我有时间，我等你。”
“今晚见。”
戴安娜走后，奥斯曼眺望着她离去的身影。
“主任，你是看上了人家吧？”
“塞勒斯主任挺好呀，小巧玲珑的多可爱，和我们英俊帅气的波兹米尔主任多般配。”
“主任，加油咯。”
尽管许多老师在调侃奥斯曼，可他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他的脸上飘着几分愁绪，没有人注意到，此刻的他陷入了沉思。
————————————————
到了放学时间，菲利普.扎克在一栋教学楼前徘徊，戴安娜拿着两个厚厚的文件夹和一个文件袋跑了过来。
在交谈完之后，戴安娜让菲利普照常回去上课，约定放学后俩人在这里碰面。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戴安娜立刻把手上的两个文件夹递给菲利普，“黑暗魔法部和上过《炼金术史》的学生信息都在这里面了，你帮我确认一下。”
菲利普赶紧翻开资料，这些资料包含了从5月28日和6月3日所有相关的学生信息，也包括了学生的照片，上面贴了很多标签，可以看出戴安娜花了很长时间来整理。
人会牢牢地记住使自己感到恐惧的事物。菲利普对那四名学生印象深刻，看照片完全可以认得出来。
“找到了。”
菲利普指出了实验部炼金术专业的三个学生和黑暗魔法部的一个学生。
戴安娜抽出那四份资料，乍一看，四个学生的个人信息都没有什么疑点，目前也仍在学院正常上学。
她把四份资料放入独立的文件袋，夹在腋下，接过菲利普递回来的文件夹。
“用炼金术的时候，应该也会像魔法那样留下痕迹吧？”
戴安娜对于炼金术相关的东西了解得不多，但她知道菲利普的父亲是个小有名气的炼金术师，她猜测菲利普应该也懂一些炼金术的知识。
果不其然，她猜对了。
“会的，”菲利普说话不像之前那样结巴了，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对于魔法来说，细微的痕迹需要依赖一定的器物，明显的痕迹可以直接用身体感觉得到，但炼金术的痕迹比魔法更不明显，没有专门的仪器或物理性质的魔法是检测不出来的。”
说着，菲利普从包里掏出了一个与手枪有些类似的小型仪器。
“有个朋友正好今天要上炼金术检测的实操课，我从他那借来了仪器。”
看菲利普这么熟练的样子，戴安娜会心一笑。
“稍微说点题外话吧，”戴安娜轻轻拍了拍菲利普的肩膀，“这件事你不用操心太多，专心备考，去银月协会发展的话，你一定能有一番很大的成就，我很看好你，可得给我们魔法理论部争光哦。”
菲利普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谢……谢谢老师”
“好了，去现场吧，你带路。”
————————————————
黄昏时分，那栋教学楼空无一人，只有菲利普和戴安娜在四处查探。
由于事发当时是5月28日，距今已有数日，炼金术的痕迹已经变得非常模糊，好在菲利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检测和采集到了一丁点痕迹。
根据菲利普和仪器的分析，这个炼金术的术式是“硫酸池”，能在短时间内生成一片硫酸，在时间结束时，硫酸和硫酸所溶解之物都会被炼成阵所吸收。
这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术式，但凡稍微学过炼金术的初级阶段知识，都能使用这种术式。
炼金术的痕迹之所以比魔法微弱很多，是因为炼金术所依靠的炼成阵，是不需要用魔力来构筑的，炼金术作为科学系的一门学问，在具备与魔法类似形式的同时，又不会消耗魔力，可以说是科学领域的魔法。
从某种意义上讲，炼金术还真适合用于破坏犯罪现场和销毁作案证据。
“炼金术的使用是需要原料的，不能像魔法那样仅靠魔力就能生成和使用，”菲利普朝四周探了探头，“他们有可能持有某种与硫酸相关的东西。”
戴安娜双手合拢，抵在鼻尖处。
“是从炼金术的实验室里把原料带出来了吗？”戴安娜思考着，“也许他们一开始就打算用硫酸来报复被害者。”
“不如去实验室查一下？”菲利普建议。
戴安娜摊手，“不是我不想，要进实验室的话得跟负责人拿钥匙，很遗憾，负责人早就下班回家了。”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
菲利普轻叹一声。
“真是过分，炼金术居然被用来做这种事情，本来炼金术师待遇就不好，这不是把炼金术师给越抹越黑了吗？”
菲利普深知炼金术师遭到的不公正待遇。
他的父亲——欧罗.扎克，身为一名炼金术师，却丢掉了心爱的工作，只能去各地打工维持父子俩的生计，不过父亲始终没有因此放弃过自己的事业，闲暇之余也潜心研究炼金术，菲利普在为父亲感到不公的同时，也为他的坚持而感到欣慰。
对于自己决定学习魔法，钻研魔法理论这件事，父亲从未反对，还相当支持，身为被魔法师迫害的人之一，也能放手让自己的儿子去学自己曾恨过的魔法，这份心意也深深地感染了他。
菲利普刻苦认真的样子，戴安娜全都看在眼里，发自内心地为他感到高兴。
在菲利普眼中，被魔法师污蔑为“邪门歪道”的炼金术既神秘又有趣，炼金术的各种炼成阵和炼成反应看着有些复杂，但总能呈现出奇妙的画面感，有些还像放烟花一样漂亮。
即便自己没有走上炼金术这条路，他也会抽空自学，在学习炼金术的过程中，他认识到炼金术是个对理论运用最为广泛的技术，一切理论都能成为某些炼金术的构成，这对于热衷于理论的他而言，简直是最称心的学问。
当看到炼金术被用于犯罪的时候，他的内心十分痛苦，更懊悔于自己当初因为过于恐慌而没能阻止凶手用炼金术毁尸灭迹。
戴安娜扩大了查探的范围，把现场所在的整个楼层，以及离得最近的上下两个楼层都给转了一圈，可仍然一无所获。
现在的情况真是像极了前几天查案的时候，到处都查过了，可却什么都查不出来，一直在原地打转。
戴安娜不由得捏住自己的鼻梁，神色凝重。
————————————————
毕竟是放学时间，学院不能久留，很快，戴安娜和菲利普就离开了教学楼。
在菲利普回家之前，戴安娜重新整理了现场得到的信息和从两位教导主任那借来的资料，并再三嘱咐菲利普千万不要对第三人提起这件事，一定要注意安全。
菲利普离校后不久，戴安娜也收拾好东西，瞅了那栋教学楼一眼，无奈地离去。
戴安娜和奥斯曼常常约在一家餐厅一起用餐，那家餐厅价格实惠，就是离学院比较远，需要走一段路。
离校后，戴安娜在去餐厅的路上，路上人烟稀少，她并不在意周围，正不停地思考着这件事。
她本想从校长提到的校园霸凌着手调查，但时间比较紧张，只好先从菲利普所看到的案发现场入手，一开始还以为即便尸体被销毁，现场也能留下些蛛丝马迹，然而，除了那微弱的炼金术痕迹，再没找到其他更有价值的线索。
明天试试调查那四个学生的具体情况吧，如果真有必要的话，或许还得和那两个老师谈谈。
戴安娜感到一种疲惫感涌上心头，她揉了揉太阳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无论是银月协会的案件，还是这件事，要想彻底解决都不容易。
这段时间，可能是戴安娜自开始就业以来最忙的日子了，而且忙的还都是与工作无关的事情。
她暂时把要思考的问题抛之脑后，放空大脑，让各种繁杂的东西在脑中自然而然地游荡。
银月协会的三起命案、扎伊尔邦主遇袭、皎月的蛀虫、“委婉派”亡灵巫师、炼金术销毁尸体、“死而复生之人”……
嗯？
戴安娜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放空大脑之后，有两个看起来毫不相关的事情糅合到了一起。
最令她惊讶的是，糅合起来居然没有违和感。
她的眉头紧皱，眼中迸射出渴求真相的目光。
脑中的一切，是那么地不可思议，却又出乎意料地契合。
她不禁加快脚步，不一会儿就往餐厅的方向跑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
“站住！”
夜幕下，一位看不清面容的黑衣女子从路旁突然出现，拦住了戴安娜的去路。
没有扎伊尔邦主的银月协会还是照常运转，对案件的调查从未停止，银月协会的魔法师和护卫时不时就会走上街头巡逻，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戴安娜.塞勒斯刚从银月协会的案件脱身，又开始忙碌于另一起毫无头绪的命案。
难道我上辈子是个护卫或侦探？她无可奈何地暗自在心里调侃自己。
戴安娜来到了另一栋教学楼的教师办公室。
“难得啊，塞勒斯主任居然会亲自来找我。”
奥斯曼.波兹米尔笑得阳光灿烂，把桌上的东西稍微整理一下，然后快速起身。
“打扰到你了？”
“不打扰不打扰，坐吧。”奥斯曼把椅子推给戴安娜。
戴安娜一手拦住奥斯曼推过来的椅子，摇了摇头，“我只是想找你要点东西，完事儿就回去。”
奥斯曼恍然大悟，瞥了身旁低头忙碌的其他老师一眼，轻声说道：“是和那两个老师有关的？”
“算是吧，”戴安娜把手搭在奥斯曼那堆叠得跟山一样高的档案上，“黑暗魔法部所有学生的资料能给我拷贝一份吗？”
奥斯曼听罢一怔，露出尴尬的神情。
“这……黑暗魔法部是我管的，学生资料我倒也不是不能给，可是……这算是泄露个人隐私了吧？”
戴安娜点点头，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所以我才叫你拷贝给我啊，”说着，戴安娜把右手举过头顶，像是敬礼一样，“我可以跟你发誓，绝对不把资料传出去，用完就销毁，不然我吃饭噎死，喝水呛死。”
“好了好了，差不多得了，”奥斯曼连连摇手，“都这么久的交情了，我信你。”
不一会儿，奥斯曼拷贝好了资料，双手递给戴安娜。
戴安娜粗略地翻阅了一下，一边翻页一边说道：“又欠你一个人情了，今晚我请客，不过我可能得晚点。”
奥斯曼笑容满面，“没事，我有时间，我等你。”
“今晚见。”
戴安娜走后，奥斯曼眺望着她离去的身影。
“主任，你是看上了人家吧？”
“塞勒斯主任挺好呀，小巧玲珑的多可爱，和我们英俊帅气的波兹米尔主任多般配。”
“主任，加油咯。”
尽管许多老师在调侃奥斯曼，可他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他的脸上飘着几分愁绪，没有人注意到，此刻的他陷入了沉思。
————————————————
到了放学时间，菲利普.扎克在一栋教学楼前徘徊，戴安娜拿着两个厚厚的文件夹和一个文件袋跑了过来。
在交谈完之后，戴安娜让菲利普照常回去上课，约定放学后俩人在这里碰面。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戴安娜立刻把手上的两个文件夹递给菲利普，“黑暗魔法部和上过《炼金术史》的学生信息都在这里面了，你帮我确认一下。”
菲利普赶紧翻开资料，这些资料包含了从5月28日和6月3日所有相关的学生信息，也包括了学生的照片，上面贴了很多标签，可以看出戴安娜花了很长时间来整理。
人会牢牢地记住使自己感到恐惧的事物。菲利普对那四名学生印象深刻，看照片完全可以认得出来。
“找到了。”
菲利普指出了实验部炼金术专业的三个学生和黑暗魔法部的一个学生。
戴安娜抽出那四份资料，乍一看，四个学生的个人信息都没有什么疑点，目前也仍在学院正常上学。
她把四份资料放入独立的文件袋，夹在腋下，接过菲利普递回来的文件夹。
“用炼金术的时候，应该也会像魔法那样留下痕迹吧？”
戴安娜对于炼金术相关的东西了解得不多，但她知道菲利普的父亲是个小有名气的炼金术师，她猜测菲利普应该也懂一些炼金术的知识。
果不其然，她猜对了。
“会的，”菲利普说话不像之前那样结巴了，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对于魔法来说，细微的痕迹需要依赖一定的器物，明显的痕迹可以直接用身体感觉得到，但炼金术的痕迹比魔法更不明显，没有专门的仪器或物理性质的魔法是检测不出来的。”
说着，菲利普从包里掏出了一个与手枪有些类似的小型仪器。
“有个朋友正好今天要上炼金术检测的实操课，我从他那借来了仪器。”
看菲利普这么熟练的样子，戴安娜会心一笑。
“稍微说点题外话吧，”戴安娜轻轻拍了拍菲利普的肩膀，“这件事你不用操心太多，专心备考，去银月协会发展的话，你一定能有一番很大的成就，我很看好你，可得给我们魔法理论部争光哦。”
菲利普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谢……谢谢老师”
“好了，去现场吧，你带路。”
————————————————
黄昏时分，那栋教学楼空无一人，只有菲利普和戴安娜在四处查探。
由于事发当时是5月28日，距今已有数日，炼金术的痕迹已经变得非常模糊，好在菲利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检测和采集到了一丁点痕迹。
根据菲利普和仪器的分析，这个炼金术的术式是“硫酸池”，能在短时间内生成一片硫酸，在时间结束时，硫酸和硫酸所溶解之物都会被炼成阵所吸收。
这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术式，但凡稍微学过炼金术的初级阶段知识，都能使用这种术式。
炼金术的痕迹之所以比魔法微弱很多，是因为炼金术所依靠的炼成阵，是不需要用魔力来构筑的，炼金术作为科学系的一门学问，在具备与魔法类似形式的同时，又不会消耗魔力，可以说是科学领域的魔法。
从某种意义上讲，炼金术还真适合用于破坏犯罪现场和销毁作案证据。
“炼金术的使用是需要原料的，不能像魔法那样仅靠魔力就能生成和使用，”菲利普朝四周探了探头，“他们有可能持有某种与硫酸相关的东西。”
戴安娜双手合拢，抵在鼻尖处。
“是从炼金术的实验室里把原料带出来了吗？”戴安娜思考着，“也许他们一开始就打算用硫酸来报复被害者。”
“不如去实验室查一下？”菲利普建议。
戴安娜摊手，“不是我不想，要进实验室的话得跟负责人拿钥匙，很遗憾，负责人早就下班回家了。”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
菲利普轻叹一声。
“真是过分，炼金术居然被用来做这种事情，本来炼金术师待遇就不好，这不是把炼金术师给越抹越黑了吗？”
菲利普深知炼金术师遭到的不公正待遇。
他的父亲——欧罗.扎克，身为一名炼金术师，却丢掉了心爱的工作，只能去各地打工维持父子俩的生计，不过父亲始终没有因此放弃过自己的事业，闲暇之余也潜心研究炼金术，菲利普在为父亲感到不公的同时，也为他的坚持而感到欣慰。
对于自己决定学习魔法，钻研魔法理论这件事，父亲从未反对，还相当支持，身为被魔法师迫害的人之一，也能放手让自己的儿子去学自己曾恨过的魔法，这份心意也深深地感染了他。
菲利普刻苦认真的样子，戴安娜全都看在眼里，发自内心地为他感到高兴。
在菲利普眼中，被魔法师污蔑为“邪门歪道”的炼金术既神秘又有趣，炼金术的各种炼成阵和炼成反应看着有些复杂，但总能呈现出奇妙的画面感，有些还像放烟花一样漂亮。
即便自己没有走上炼金术这条路，他也会抽空自学，在学习炼金术的过程中，他认识到炼金术是个对理论运用最为广泛的技术，一切理论都能成为某些炼金术的构成，这对于热衷于理论的他而言，简直是最称心的学问。
当看到炼金术被用于犯罪的时候，他的内心十分痛苦，更懊悔于自己当初因为过于恐慌而没能阻止凶手用炼金术毁尸灭迹。
戴安娜扩大了查探的范围，把现场所在的整个楼层，以及离得最近的上下两个楼层都给转了一圈，可仍然一无所获。
现在的情况真是像极了前几天查案的时候，到处都查过了，可却什么都查不出来，一直在原地打转。
戴安娜不由得捏住自己的鼻梁，神色凝重。
————————————————
毕竟是放学时间，学院不能久留，很快，戴安娜和菲利普就离开了教学楼。
在菲利普回家之前，戴安娜重新整理了现场得到的信息和从两位教导主任那借来的资料，并再三嘱咐菲利普千万不要对第三人提起这件事，一定要注意安全。
菲利普离校后不久，戴安娜也收拾好东西，瞅了那栋教学楼一眼，无奈地离去。
戴安娜和奥斯曼常常约在一家餐厅一起用餐，那家餐厅价格实惠，就是离学院比较远，需要走一段路。
离校后，戴安娜在去餐厅的路上，路上人烟稀少，她并不在意周围，正不停地思考着这件事。
她本想从校长提到的校园霸凌着手调查，但时间比较紧张，只好先从菲利普所看到的案发现场入手，一开始还以为即便尸体被销毁，现场也能留下些蛛丝马迹，然而，除了那微弱的炼金术痕迹，再没找到其他更有价值的线索。
明天试试调查那四个学生的具体情况吧，如果真有必要的话，或许还得和那两个老师谈谈。
戴安娜感到一种疲惫感涌上心头，她揉了揉太阳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无论是银月协会的案件，还是这件事，要想彻底解决都不容易。
这段时间，可能是戴安娜自开始就业以来最忙的日子了，而且忙的还都是与工作无关的事情。
她暂时把要思考的问题抛之脑后，放空大脑，让各种繁杂的东西在脑中自然而然地游荡。
银月协会的三起命案、扎伊尔邦主遇袭、皎月的蛀虫、“委婉派”亡灵巫师、炼金术销毁尸体、“死而复生之人”……
嗯？
戴安娜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放空大脑之后，有两个看起来毫不相关的事情糅合到了一起。
最令她惊讶的是，糅合起来居然没有违和感。
她的眉头紧皱，眼中迸射出渴求真相的目光。
脑中的一切，是那么地不可思议，却又出乎意料地契合。
她不禁加快脚步，不一会儿就往餐厅的方向跑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
“站住！”
夜幕下，一位看不清面容的黑衣女子从路旁突然出现，拦住了戴安娜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