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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旧人见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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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饱受生命的考验,体感到生活的艰辛让更多的人质疑了美好存在的可能性。因为谚语在说“人生十之八九不如愿。”想来,这是他们想要得到的太过于完美,才落空,也就是说,样样条件都已具备,可现实还是难登及。既是八九不顺人意,那何必纠结于一时得失。我可以肯定的是,人活着总期待着好,觉得一切世事好就行;那么这样“好”成了衡量的尺度。生活因好,那么内心天平就平衡了,自己的幸福跟快乐同样也会感染到身边的人。生活因好,那么给人带来慰藉,美善的言谈做到恰到好处,不会伤及旁人;这样人与人间的关系处理的越来越好,社会也越来越和谐。即使是一个陌生的路人,你在行驶车辆因心情愉快没有开蒙车或猛车,做到礼让行人,那样行人对你心里只承载感激。

    谈到这八九不如人愿,似乎又觉得希望可有可无。还有谚语说“人有旦夕祸福。”,虽然突然袭来了灾难,天灾人祸在所难免之际,然而大凡经历过碰见过的人都在积极乐观的生活着。我眼见过几个亲人、朋友被它冷酷绝情拿走了生命,一度让我泪流满面,悲伤痛绝,以此我常常抱怨生命的脆弱性。我在祈求上帝!生活已不容易,又何苦拿它来当捉弄,戏弄。天灾犹可为,既是人祸呢?既然都是平等的落临到这世上,也谈不上谁比谁更高贵,或说谁比谁更卑贱。我总在祈求神明听一听这一颗曾被伤害过的心。从个人经历来说,以“不好”出现的状况没有一刻离开过活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要自由快乐,我要追求幸福美满,这一刻是,下一刻也是。

    海夏是钟子之大学的女友,那是在大二,两人实际交往时间是两个学期的事。百年校庆后,海夏被提拔到外国名校进修,两位诗人各自写了《毛毛雨》就撩开手,六年间里没有音信。现在学有所成,已出版了三部小说,其中《我的缘跟风来》在中国境内最为热销,女作家以巧妙的情节演绎出三人在一场舞池上的邂逅,相遇时三人的悲喜。意外中发觉这一个舞池是一座三人的重逢城,三人的世界,三人的谎言跟梦想。有点冒险又和谐,既有欺骗的私心,又伴随悲剧小人物的诙谐。就像书里说的“风的不停,是谁在牵挂我;风的不停,缘分让我与你牵手,有了爱情风的有无,已无关紧要。我的缘跟风来,爱你只为了证明我来过。”两男同时爱上一女,要女孩挑选,女孩不知什么缘故,明明知道心中不了解他,可还是当他的女友,还走进了婚堂。整个这过程发展的很顺。另外的他默默看到这一切,他什么也不做,也不去付出,不会争取,他把“沉默是金”这几个字演绎得美轮美奂,栩栩如生。整本书,以他回顾写的,是他用热情用唯一倾注笔尖。整本书,不管从人物安排,情感纠葛,情节完整性,思想性,艺术性都有可读性。这次她回国拓展市场,说要搞一个签名售书,大势宣传。

    近几日听说海夏要回国,班长就说机会难得,也因她一人几位班干部都在张罗着聚会的事。大学同学聚会,钟子之在此前的两次中都推掉了。因为大家伙根本找不到他的足迹,就有那么几个寻开心的说“他在躲避吧。”第一次听到这话时,还引起了一阵争吵辩执,因为大多数人不信钟子之是这样的人。可当第二次班长打通了他的号码,(离聚会时间有个把月)他人就在哈尔滨竟说要在那呆着,要看到冰雕才肯回府,这样推掉的理由太不合情理。这样之下,大家开始质疑钟子之为人,还下了绝话说这个人变了,淡忘了这场同窗情。当然他的困境也常常有人想拉他一把,可他都不愿听,不愿去做。渐渐大家伙一谈起他,喝酒的劲就有了,他就成了一剂助兴液,只要他们遇见什么倒霉的事,都因他而看到自己站着的希望,因为都在乐不知倦的挖苦嘲讽他,都在拿他做比较。人只有跟他对比,就会觉得自己是个英雄,最起码是个人物,因为自己在靠两手辛苦工作赚钱,为社会提供服务。他花了两年时间穷游中国,当一个远踏天涯四处飘荡的游子;这也太出乎他们的想象。压根儿这同班同学对他这样看待(都因他而感到脸上无光,几乎被说成害群之马。)本质还源于,在大学时他做出的成绩是有目共睹,可现在到了社会上就以无业游民,登徒浪子自居。进而他们得出了一条结论说:“实践是硬道理,远在梦想之上。在实践面前,什么梦想纯属瞎搞,软弱无能之辈画饼充饥。”渐渐的整个班中越来越多的人倒向一边,对此前那几个寻开心的话持肯定,钟子之在班上的威信丢失了,更像一颗麦地上的瘪子,空有壳。唯有一人肯定了他的做法,那就是南子翔,南子翔总给他汇支持的“钱”。他与南子翔的交情算是真正铁哥们,南子翔也就算是推动他走这路的间接者。梦想的可贵,也并不是要你逃避一切,而是你至始至终都在坚持,当然坚持是你唯一能把握的,因为它叫梦想。

    有一天,来了一个陌生的电话,钟子之不慌不忙接听了。那人张口说出来他的大名,非常肯定的语气喊他诗情三郎。钟子之本以为是同班同学在搞做恶剧,就繁衍了几句。在钟子之追问几遍之下,她才肯说出自己谁,钟子之记起这个名字时,直接挂了电话。铃声再一次响起,响了很久,在将要短线的那一瞬间接通了。

    “你到底要干嘛?你能不能让这个电话侯着。”,钟子之拿起电话呵斥。

    “来看看你。”,海夏用甜美的温顺的语气说,就算对用语多么粗俗,她都尽量要把这通话有效的进行。

    “你怎么有我的号码,你真不该这样,你真是一号小鸠,所有的鸟类都远离你。”

    “当然,你骂人的话一样没有变。”

    “我变了,心肠也变了。变了得——你难道没有听过,分手后不可当朋友。”

    “那你不当我是朋友就行了,可当然不是陌生人,或许正经的是老同学。”

    “你就掰掰,也扯不上,或许实际些还能省下电话费呢。如果是来挖苦我,我倒是乐意听一听……”

    “你真好,还懂得帮别人省话费。也好,大家到一家咖啡店喝一杯咖啡。”

    “你无聊不,因为喝你一杯咖啡,要搭上昂贵的国际飞机绕了半圈的地球,是疯了吧,是不是刚从羊圈里逃出来。”

    “疯就算了,能在羊圈里我干嘛要逃呢?莫非你的出租屋是狼堡,住着狼一只,那么羊就惨了。我没有听说狼不吃羊肉的,当然有些人吃羊肉但他也不是狼,而是比狼还凶残,凶残还不能说啥,更多的人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凶残行径,还以为自己在做善事;这就是他的自大。当然你也可以说我是羊,彼此一对立了,就非把自己看成狼不可,狼要吃羊,羊是给狼吃,还希望羊自己乐意,这样之下我发觉自己就是一只羊。比起圣经里说的‘迷途的羔羊’更可怜,更无助。就算狼披上了羊皮,可是罪恶的本性始终不变,因为上帝只有一个,而邪恶的毒蛇却有数不尽,当花色的蛇皮当成你的坐垫,我想是人类跟上帝和解的时候。这和解……”

    “停。你还是那个样,一合你意就乱发表一通,就怕人家不懂你是作家似的,还拿一整车的话堵人家的嘴,你这样很不礼貌的。所以我常常告诫自己多做善事,少说话。可现在的你就连神鬼都怕。”,钟子之打断了她的长篇大论。

    “你不是一直能说回道吗,怎么就这样认输了。”

    “输赢对我已毫无意义了,我敢说‘就算看见你一人在街头淋雨,我也不会在意,断然比陌生人更陌生人些,因为你们的挖苦声,总能给我痛苦。如果我再遭受打击,我怕我的船只会沉入海底。可我始终都是诗人,因为这是希望,我还会原谅你们,还拿你们当朋友,这就是我做人最大的爱。”

    “你在恨我?”

    “这不是恨,因为你不值得我恨。恨是难以忘记的,而我就没有记性;这够清楚了吧,傻子。”

    “你也一样是个傻子。如果你以为当诗人是你的希望,你又意识到迟早会被逼疯,因为你爱的你的敌人,这样你同意吗,傻子?其实,我人就在你的门外。”

    “等一等,你是说你——你不觉得你比蝎子更毒辣,你都知道了还当面挑明,让我自责,让我深受诗歌本身带来的痛苦与孤寂,你给我一点秘密好吗,你真不该把我内心最深沉的东西公布,看在咱们好过的份,就停止对我空炸吧。如果你要把我推上地狱,虽然我的诗心早就说我能上天堂,可是因为我要的圣杯还没获得,上帝给我唯一的使命,我都没有能完成?如果……没有如果……再不捡好的说,就挂了。你也不要说,你见过我,就当我这一个不存在。”

    “当然存在。你开门看看,我就能站在你面前了。这儿破烂的可以!门框对联儿是不是,春象万新……。”

    “不要再说了。”,钟子之走到门后,耳朵贴上。

    “开门。”,海夏一边敲门,一边说。

    “难道这门是你家,随便什么都能进,除非这是地狱之门。”钟子之挂了电话,朝着木门喊道。

    “那你开还是不开。”,海夏卷起拳头一个又一个敲门,嘴巴叨诉个不停。

    “开,我就是不是男人。”

    “在我眼里,你早就不是男人了。”

    “你的话,简直让我死在你面前一百次,你才高兴是不是。”

    “诗人。开门了我就不乱说话了。”

    “你说这话,在我看来恰恰是相反。不过只要有人喊我是诗人,我都会打开方便之门,除了你之外。”

    “也好,不跟你磨蹭。因为你一旦认定不开门就一辈子不会开,我走了。”钟子之听到了下楼梯的声音,直到听不到为此。钟子之开门看了看,想弄明白这是一件什么事。开门那瞬间,海夏推着门。

    “那你……刚才……不是走了吗。”

    “哦,是恰恰楼上人下楼,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杖,一头老年银丝。这门可是你自己开的,难道你后悔了。”

    “真糟糕,你快进来,你闯祸了。你要我怎么跟我家的那位解释,我自己想一想都可怕。”

    “真不知我来给你造成这么大的麻烦。”海夏依旧我行我素,在一边打量屋内的陈设。

    “你当真这是你家,还是旅馆?”钟子之说。

    “我在问你话呢?”

    “问吧,我在听。你这屋子摆设不错,是你那位帮你打理的吧,温馨甜蜜;可一点不变的是你这脾气暴躁,也太耿直。还有,我只愿回答我想回答的。”

    “天地下就落临你这一个,真是一朵奇葩。孤身一人进了陌生人家的屋内,难道你觉得这里治安很好吗?”

    “不好吗?”,连接的很快,反而起到了激怒的效果。因为她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这个,还有她只是觉得内心有样东西,非要跟这个人讲一讲才跟朝向更远的未来。

    “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我一个弱女子,你倒是报警呀。倒是你跟警察说什么好呢?”

    “你无故入侵家宅,就相当于小偷看待。”,她在一架书里,从上往下,用手抚摸书籍,有时也拿起看一看,又放回去。

    “当然早在好几年前,不知是谁偷了我的东西。我现在只是想拿回我的东西。”

    “什么,你敢出口雌黄。你倒是搜出来呀!”

    “莫急,这个东西你藏的太严密了,一般人是看不见的。”

    “等等,那它长成什么样,我还给你就是了。”

    “它……它……反正,你不会明白的了。你看一看这书《我的缘跟风来》,这位那茜女作家你可认识。那茜说‘我还是那一棵树木依然会面临诸多的考验,是否因为冬天来而犯愁。在这一个漫长的寒冬,我身上的绿意就要密藏起来。如果这比拟为爱情,那么是因为痛苦才把两颗心连的更紧。我想不是我们害怕冬天的寒冷,而是各自凋谢树叶,却不愿说出来,只在承受。那一刻,我们没有要说的了。火车就一直流浪,因为风沙太多了,而火车却想穿过塔里木盆地……”

    “够了吧。我认识不认识,这都不关你事,我现在给三秒钟,你直接转身背向我走出去,这就算礼貌送客了。要是再呆三分钟,就是被踹出,那可是可耻的。”,这一次钟子之的吆喝,就如将帅的指令。

    “按你这么说,你就让我呆这三分钟,之后什么都由你。”

    “你信不信,我出手打人了;虽然我平生打人不知几个,但是打女人还是第一次,看来今天要破例了。”

    “你说出这话就不怕人家误会,要不你凭白打一个女人。我听说只有女人做了对不起男人事,才会下狠手毒打女人。你现在连打我的权力都被我剥夺了,你还有什么招式使出来吧,我可不愿承认你输了。”

    “现在我连做人的自尊心都没,我还能顾及输赢。这不是笑料是什么呀!”

    “怪不得,我都说我自己长得丑,但凡看到我的男人都想动手打我,那我算好人吗?”

    “谁叫你长的丑呢?”

    “可事实上,我远比这地球上任何一个女人都美,都漂亮。你看这画,我堪比她。”海夏朝着中厅的巨画,一边说道,一边用手拍煽画上人的脸。

    “你打她的脸干嘛,上帝呀,快看看,这个恶毒女人的行径。我多好的画,被她这只长的像猪蹄的手弄成什么样了。”,钟子之被气的红了脸,既是无奈又是愤慨,一只手就要朝向她的手,可在中途就停止了,空有架势。

    “喂,你醒一醒吧。上帝要做的事太多,未免忙不过来,也是有的。你为了一幅画给我急成这样,不至于吧。要不给你买回一副,把我的画像涂上,用五彩包装,你看如何。”

    “还五彩包装,就算你穿上凤凰的羽翼你也就是一只乌鸦。别以为自己现在有点资本了,能出书了,爬上枝头当起凤凰。你就是草包,不管你装饰的如何……”

    “你说够了没有。”,海夏突然哭了起来。

    “怎么,谁叫你动我的画,还拿自己跟画里人相比。”当海夏听到这坦承,内心隐约见疼,直教难以接受,几乎丧失任何的感觉。这个人已不是那年信誓旦旦说爱自己一辈子的人了;本以为时间可以冲淡,可以彻底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痴念,可根深于骨髓里的花纹,是要一种更为强大的东西才能压抑,才使其渐渐失效。神经的麻痹是一个人瘫痪最好的诠释。说钟子之这话伤着了她,不如说是昔日的自己伤了此刻的自己。因为这都是自己,唯一不变;也终究是自己的感受而已。因为没有谁会去在意这些感受了,也看不到温暖的手能拉自己一把;这何尝不是绝望的抽泣声。几年来,一直让她困惑的事,现在还是一样不愿离它去。如今作为一名作家,却发觉自己远远没有想象中的坚强。这或许能刻意化解为一种东西:她要的真相,要的答复,要的理由始终不能得到。这样她觉得自己之前的错,而要问清自己错在那,她自己又不知病根,病根不知又谈何根治。当误解的谜团还是谜团,唯一要做的就是不闻不问,这也就是事物内在的秘密。想来,人放弃某一样东西时总要找到慰藉理由才做得心安理得,才可以毫无愧疚的接受新的。

    对于她的才情来说,这世间万物的精华都在她眼前,都由她配调浇水施肥。只要她多看一眼,或许就能衍生出爱慕,两人相中,进而产生爱情,最后进入婚堂;便在红尘间收获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就像海秋说的,爱情本来就简单,你为何给我复杂。复杂就多事端,要守着真爱,这真爱的唯一可以做基石的是清淡,所以说清淡是源头。想来,只要来到世上就赋予追求幸福快乐的权力,谁也不能剥夺。可海夏关闭了心门,就算古时人人称赞的潘安降临,她也说不。虽然她的理性告诉她,只要一点头就收获了,要好好把握,可她绝不会向前一步,哪怕只是一小步。爱情就是这样子,得不到往往是刻骨铭心;一弯腰捡拾就得,不稀罕。自己本来就没有轰轰烈烈的根基或说意志力,可偏偏就多加自己的意念说一定要验收轰轰烈烈的爱情,这是少女多少做一些“白马王子的梦。”梦的获得?这是人类得意的地方,就连犹大都不能否定这点。谁能告诉我你期待所谓的轰轰烈烈,何为轰轰烈烈呢?原来,你只在意旁观者的目光跟言论的效果,自己只是一件让众人觉得轰轰烈烈的衣裳,可衣裳放在橱窗没有一点体温。如果这件衣裳能让自己变得轰轰烈烈,这也不错的,可这几乎不存在。高高在上的往往远离人间,因为高阁寒冷,比是嫦娥住的月宫。

    作为一名作家她解读自己的心灵,远比解读别人的故事所要花时间跟精力多些,要的真理多些,因为是此刻的自己说服昨天的自己。直到我们能全心全意在一起不再害怕磕磕碰碰,或说风雨。我想这不是在考验我,是我还没有清醒,所以我们还需等待,等待?谁在等待,为谁?如果这份情结跟对你的痴延伸到下一辈子,千年之后我们会再次牵手,直至这个世界为此留住一份真爱。想来,只要沿着这条路走,再坚持,再挺住。说起之前的迷失,我自己在外国一人打拼,成绩斐然,让人万人投来羡慕的目光,还一度因作品里的主人公落泪,一番一长的怜悯他们,可我得到了什么,还有什么依持呢?如果他今天让承诺又一次在我的身边落临,那么我体验到的来不及转换,我是哭是笑是悲喜。能给一个怎么样的未来,自我的世界里,对谁?只要有血有肉就是情感的倾诉者,以此前提,月亮,江河,树木,都可以化成他。何苦负情身,潸然泪下,我寄托给明天太多太多了,以此自尝苦果。她觉得不能这样了,那种破涕为笑的触感,她觉得要找的东西找到了,高兴了些,脸儿带回了喜洋。

    “真搞不懂你们女人,一个个竟是爱哭的样子。你哭倒是哭呀,偏偏让我碰见。碰见还不打紧,可我却无法说清这是一场戏,而我始终找不到适合自己身份的言辞,你要我怎么演,那个是我的角色。”当钟子之说了这话,也觉得自己说的太过,心里寒颤:难道这不是悲伤,难道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了。

    “一个个?你说话有心有肺吗?”,海夏很不解发问道。

    “因为我此刻说的话是给没心没肺的人听,所以你该高兴些,以此来作为一只高傲的孔雀。”,钟子之觉得要做的干脆就应该这样说,不管这么样,决不能拖泥带水,还要把自己多情一面革去,爱情里最忌处处留情。这是他在海秋的话得道了,一是一,爱不能双选,海秋也亲口对他说过“爱我是需要全部的力量,全部身心,必须是全部的爱。”

    “你拿着。”海夏把一直抱在手上的书,递给他。钟子之以为叫他放回书架,就接过了。

    “你知道这是我的窝,这些有我爱看的书籍。我可以没有你,但是我不能没有它;因为是它在指引我,是它伴随我每一步。人的一生中你可以选择很多路走,也有很多事情等你去忙,谁不为生活劳累奔走,谁能断定这话的错。”,钟子之转过身背朝海夏,娓娓道出。

    “真心的我能为你做点什么,更像是因为知道这是命?我倔强,任性,隐约藏在骨子的魔鬼,就是我。你知道天使的堕落,当然不是她卑贱、堕落的本性。因为比谁都绝望,醒悟并不是我比你好过些。你这样做,无非让我看到这个世界还有另外的一个我活着,而我总觉得我要为他奋斗,尚有一息存活。这次别怪我在这喋喋不休,要向你索要“真心”。我跟你说说话,其实一回来从他们的口中听到了你的经历,你过的生活,这几年你真的开心过吗?当我听到这乱糟糟的生活,我的心痛,一边听一边在滴血。你说我能不闻不问吗?只要有点良心,都会支持我的做法。你以前多么阳光活泼,富有主见,思维敏捷,争强好胜,毫无愧对诗人二字。你现在沉郁,闷苦,要远离人群过这种朝不保夕的僚困生活。以你的才情何止流落到这地步。你知道我的心里是什么感觉吗?我很在意这一切是你想要的吗?你说过一句话,生活若能迁就,你它为什么不能迁就我。妥协是暂时的,难道这淡忘了……”

    “自大的你,别说了。以为你理解我?我跟你说,你根本是在梦幻中。不要把我美化了,去爱他。他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并不是另外的一个你,这是你要弄清些,别对我说痴,我们已经走过了痴的年纪。或许这也不是痴,而是你的真理,可在我这里我丝毫不知这,所以这真理可有可无。还有,我肯定的是,你别以为现在自己有本事了就可以任意随心的戏谑,践踏社会,其实并不是你想的坏,你不要因我一个过的不好而去抱怨什么。在圣经里说‘你因为一只迷途的羊,而丢下九十九只羊。’我想这个也适用于我。此刻你当然毫无忌惮,因为你觉得你成功了,任何人都不该阻碍你踏进。说什么这世界只为你方便,说什么只为你让路。我才不信这个,你不该觉得自己很牛了就把自己抬上天空上去,你这样做只让我轻视你。就连耶稣本人都说,天堂上谁像一个孩子的谦卑,谁就是最大的神。”

    “我能感知你的痛苦,这正是悲哀的来源,你都没有为自己着想过……”

    “你别说了,”

    “你还在逃避自己吗。这是事实,这就是眼前的你。过来,站直,看看你这张脸,有笑过吗?”

    “难道这是你的生活里全部的哲学。没有我,你的人生并没有什么不同。就说我的躯体变了,生活穷苦,潦倒,我活该的了吧。可我的追求一刻不休,一直奋进。”

    “你都这样了——你知道梦想长成什么模样吗?你或许见过像铁丝团的发丝,邋遢自不用说,衣衫褴褛,拿着一个破旧的铁饭盆,当街游走……”

    “难道你就不能放过我,也拿我取笑。那你跟他们有何区别,你真不该说我见过你。虽这是事实,可当我把自己打磨这,我困在座城市,对面就是他们的嘲笑声不绝于耳。担着梦想,我就顾不上这些了。”

    “你的想象,太幼稚了。只能哄三岁小孩,而我只要在一半岁时就能把此话当做空气,因为太虚了。你会把自己推向深渊的,你知道那个奖杯——这个还不坏,最坏是你都没有认真去认识到自己,这些话怎么就从你的口中出来了,就像是一个刚诞生的婴儿,唯有大哭才认为自己在受关注。难道你都没有怀疑过你自己,难道你都不知你现在建造的王国,有人吗?有人敢住吗?”

    “你说这,难道不是要人口吐白沫。这不是中毒的症状吗?至于一个人能把说话,让人听了口吐白沫,真乃前所未闻,这人的修为就有数载光阴了。当然要异种比如白蛇,黑牛,瘦猴,肥猪等这就要修行五百年以上才化为人身。”

    “如果在往后的日子要我为你做的什么,就算是毒蛇猪猪这都无所谓了,只要你向前一步,我给你创造一个你要的王国。你不是一直在寻找能做的王国的唯一皇后吗?牵着我的手,会让这一切过去,回到从前的我们,从前的甜蜜。我们一起在草坪上,像两只蜻蜓振翅一样……”

    “别说了,这已是错过。你不要再踏进我的世界,现在已有我深爱的人。她知道我晚上老做噩梦送给我一个枕头套。这是她一针一线绣成的,虽然比不得市场上的行人绣工,你看到的远比它好很多很多。可是在我这里,因为有相爱两人的真心,它就像是生命。你的小说写的也算好,可你不再过问诗歌,你不单背叛了你的恩师,还丝毫察觉不到自己错了。可是我还是诗人,当然不要把我们此前的真情,弄成浑水。”,钟子之为了说服这位前女友,从房间里拿出了枕头,让她瞧一眼。可没有让她碰一碰,因为他觉得她的手长得像猪蹄一样粗笨。要她知道自己的心已有别人,并且现在的生活也不像她说的那样糟糕。因为海秋是富家的千金,差不多给这出租房的家具全新换过。

    “我敢说,这世上还没有一个天真的像你一样活着。当然你可比刚出生的婴儿,然而你的级别岂能提起他。这也说明并不是没有我,你就活不了,而是,已经习惯了。那我给你一些忠告:‘你成为梦中霸主,唯有错落的认命。’这是我给你文学之路的命运。因为

    事情都不会沿着你想的走,你的眼睛总是往高处看,可你的脚步没有一步能离开地面。如果真的有,也就是你摔了跟头,四脚朝天的那一刻。如果总停留在想而没有去行动,我都不知你还能做什么了。因为习惯性的想能使想泛滥,因为你的王国,因为你要得到的是瑞士莲台。我觉得我是认识的你,我从旁引领,我是你的路灯。这个世界能让你富有的并不是金钱,而是一颗勇敢的心,这个你做的比我好。也正因此是爱让你觉得爱人。你现在搭建的王国所需要的东西即便算是你轻微的意向,却是我的使命一般。我习于是非,妄非所然。我总认为在欢歌中没有愁事,这样你的梦想当成了我唯一的心。我早已因你倦用三千年的牵挂都值得。因你的梦想,轻薄得我连教诗都徒费了……”

    “你是作家,你的解读最切要害。也罢,我只能摇头,你的诗心还在吗?大家都会好的,并且是越来越来,这就是我的王国。”

    “你当真是这样想。可你刚才几乎是说这生活是在熬,我实在看不下这些,最恶毒的长嘴鸟似的,他们在你身上用的言辞堪比秃鹫。要是真的秃鹫还只是围在死尸上,而他们根本不拿你当一个活人看待。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连活着的希望都被人践踏,被人剥夺……”

    “你别说了,大家都是一个班级的。可真不像你说的。我可肯定的是,这是我走的路,也不因经过他们的许可,因为这是公家的土地。请你不要操这心,你要明白你的身份。这个世上,要你救助的人,还有很多……”钟子之他觉得要通过道理说服这个人有点难,就会显露他的暴躁,要她不要把自己惹怒,他都觉得自己快疯了似的。

    “是挺多的。可我现在只想跟你走。我要解围你的困境,要你站起来。要你活得更开心,我要他们瞧瞧,你是不可战胜的,你的选择是对的。因为你才是正义的力量,就算是层层愁云,我现在也有能力吹走——请你相信我,我要为你奋斗。”

    “神经搭错了吧,为我奋斗,那我又为你奋斗。这全然不是我要的,我你思考的方向已不在同一个层次上了。就连海秋这人,都对我说‘我是蜡烛,是为大众照明。在于给予,而不是索要回报。”

    “可是我先爱你,因为我爱你才把他们对你造成的痛苦,难道你会看淡这,你此前一直争强好胜的,要第一的,谁都不敢在你面前有稍微的不满,对于任何的高峰,你都是一马当先。所以这也是我,今天的成就也因此而得到诠释。”

    “是的,这是以前的我。但是,我现在的师傅给我东西,让我很受用。她叫我看看大海,大海。”

    “你要做大海之子。”

    “是的。”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你今日所确定的人生取值;只愿上帝与你同在,你不听我劝,我唯有祈求上帝了。”

    “谢谢。所以,我是看过大海的人。行驶一艏船,不管风浪暴雨,不管日夜寒暑,我唯一的目的是彼岸。”

    “你真的要去瑞士奖台?”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就拿《我的缘跟风来》,你说我不了解这书吗?我倒想换为《我的缘在风中》这样我敢说,里面的主人公就是我,但是也不全,因为我还是诗人。”

    “真想不到,你夸起别人总是先跟自己比较,要我怎么说你好呢,当然这位作家如果听了你这话,她反而觉得真实。因为你的谦虚,是她自己学不来的。”

    “其实,我想说的是……”

    “你说话的水平就有见地,老练了许多。”,海夏打断了他,抢着说,实在在封住他嘴不让他改口。

    “对了,说一说你吧。这六年了,你的诗歌应该写的不错,出了诗集没有……”

    “这是我准备要出的《抬头望天,明天会更美》,我的师傅也看过了,下个月就能在各大书店出售了……”

    因为有共同兴趣爱好,把这种东西叫臭气相投,我服从这说法。钟子之在谈自己的诗歌创作,海夏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两人坐在沙发上,说这句,那句这样的好,这样的妙——两人都坦然说清了,反而觉得这一回事而已。爱不爱仅仅如此,太重让人弯腰,太轻让人觉得你冷酷无情,所以处世是讲究圆滑,但做人的原则上讲究方正,这般说就是一枚铜板,所以家家户户都喜欢它——这是钱,谁家能缺?

    当海秋破门看见了,海夏跟钟子之谈得火热。三人都愣住了,你看我我看你,来来回回数次后,钟子之以主人家的身份拉过海秋,曲靠在钟子之的身旁。“这是我的女友。她叫鲁海秋,而我总是叫她秋子。”,钟子之向海夏说。

    “你好。叫我海夏,你不乐意叫,可我就叫海夏。”,海夏说。

    “她这个人就啰唆。她是我大学同学,就那位出国进修的诗人;让我眼红了好久。”

    “是挺久的,大概是把泪都流了吧。这难道,你也要避着我跟前女友相会,你……这旧情复燃了。都没有我的事了。”因为钟子之说错话了,海秋就寇准这“眼红”一词不放,所以做出这样的言行,她先扯开了钟子之的手,退后两步,用手指头一个点点。当一个男人在当面赞美前女友,我想这无非在证明这个人脑残了。而钟子之始终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钟子之呀钟子之,在爱情授课时你是不是开小差了,难道你对海秋,心猿意马。

    “海秋,这你来得正好。你要先听听我的解释。”,钟子之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就轻易把“解析”一词拖出。这更加让海秋哭喊不得,困惑不已。

    “是解释吗?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们谈得这么起劲。”,海秋完全用蔑视的口吻,对海夏道出。

    “海秋你不要误会。”,海夏看着她的眼睛,自己整个人就像被缩成一个小人,被围困在她的眼球里。

    “这不是误会,当然这怎么是误会呢,而是真实的站在我眼前。”海秋掉下这话,匆匆下了楼梯。可钟子之始终都没有跟随她,这让她很失望,靠在墙角边哭了起来,就像受了委屈的三岁孩子一样,掩藏不了眼泪。何苦掏马蜂窝,如今被扎伤了。钟子之会怎么想呢?海秋心思混乱了,越来越觉得自己错还是错了,可她不承认又喃喃道自己做法不对,但不至于把自己推上刀尖,扎疼刮伤只有自己而已,根本上说明自己脆弱,说明自己任性,尖酸刻薄,长成让人讨厌的公主病。这么一想她觉得自己就是犯贱,凭白遭白眼。

    当海秋抹泪甩门离开了,海夏看见钟子之一直呆站在那里,也不知自己处于什么心思,在一片混乱中,她张嘴说:“快追呀,爱情捉住了就不要轻易放手。你得勇敢些。”

    “笑话,根本不是这样。我们的感情尺度比起你吃过的饭累积起来的高度都高些,毕竟我的出租房在二楼。”

    “你还是不能了解姑娘们的心思,你会犯错的。”

    “用不着你指出。”

    “好吧,你不去我去。”海夏也匆忙下了楼梯。整个房间刚才还在一片吵杂中,如今静静的,他左右不知做什么,坐也不适站也不适。竟然因为看到那扇还开着的木门伤心挨哭,狠狠的一个拳头打向木门,整只手既麻痛又刺疼,躯体倒了下来,平坐在门后。而后又不得心疼一番,把手放在嘴边呵气。可终究是难逃内心的不安,嘴唇在颤抖,泪滑过脸庞。他发觉自己好久没有哭过了,自从他下决心穷游四海时,不管碰上什么困境,遭遇什么磨难都不流露这稀有的液体都不愿看到自己的脆弱。因为他自己就是梦想的勇士,吃了称砣铁了心,以顽强不屈的意志力说:“真的勇士就该坚强,就该做到不动摇、不妥协。成功的佩饰是坚持,自己也唯有坚持。唯有的脚步声正是不绝耳畔的希望。”可此刻这终究是爱情的咸水,是苦涩难耐,痛到不能靠意志力去克制,这更像是情不自禁,深沉的泪,是不容解析的。因为他知道他不能在前女友面前,表现出自己是被另外的女人牵着鼻子走,虽然这不是出于他的本意,但是他读懂海夏这一个人,还有刚才她的那一席,他不能不这么做。他这次看见海秋走得狼狈,想必是被气坏了。又开始自责,又在脑中想一些弥补,因为心的缺口,是靠真心去缝补的。这也是钟子之在感情路的经验。他寻思了一番,把刚才乱糟糟的思绪至于脑后了。一心拿起刚才因匆忙把书丢在沙发脚跟前的捡起来,拍拍几下子,用手搂在怀里,嘟哝:“让你受惊了,你知道我从不离开你。”后来,海秋自己开了木门,想让他到楼下吃饭。一开始钟子之看到她,一边委婉谢绝,用语和和气气,看不到半点虚假,一边把自己那只因得不到及时冰敷的手,肿大了,藏于身后。海秋一边跟他说,一边注意到这个细节。就天真的问“是不是有礼物,你要送我什么东西呢?”

    “明天,好吗。”,钟子之也意识到,她在注意到自己的手老搁在背后。

    “不行,就此刻。”,海秋一边说,一边往他的身后走去,钟子之自然要逃避她这双狡猾的眼睛,在那像个木偶一样旋转。

    “你到以为自己是木偶,老是跟太阳转。不管你转不转,你过来抱一抱,我就自己一个人吃去,就算太阳不转也得。”,海秋之所以说,太阳不转也得,其实就自比太阳。因为钟子之在背着她旋转。

    “我……”,钟子之在那左右为难之际,说话也慢吞吞。这时海秋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刻,冲上去狠狠给他一个满怀,而钟子之因脚下的地毯打滑,两人就一起倒在沙发上了。钟子之马上唷了一声,海秋才惊醒过来,用手拉扯他的衣袖,一个傻劲问他怎么了。“我的手……真疼……疼……”,钟子之一面把手从身后慢轻轻的挪出,一面说。

    “这手好耶,肿成猪手就好看多了,这样我不会背着我做偷偷摸摸的事。上帝呀,你这一做对了。”,海秋丝毫不顾钟子之的痛苦的神情,自顾唠叨。

    “你有点良心……”

    “我帮你说,你是不是想说,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再说了,我吃狗才过瘾。”

    “我疼的。你不懂,所谓十指归心疼……我疼的不好说话……就趁机……数落我的不是……你就不怕被雷劈。”

    “好吧,跟病人较真,不是真本事。你跟她的事,就不用你解析了。”

    “那你不许生气,不许甩门,不许……”

    “你这人就是这样,容不得别人对你一点好。刚才还喊疼,几乎疼到说不出话,你看看你前五秒钟,说得比新闻联播的主持人都快。”

    “这……要不,一起吃饭去。”

    “不吃了,看到你的手倒口胃。”

    “那你就忍心饿我。”

    “刚才叫你,你为啥不去;这刻不是自打自嘴吗?”

    “那你说,这手还要不要了。”

    “当然要,要是没有这手,你这么写东西,进而你怎么成为诗人,最糟糕的事要服侍你下辈子吗?我才不傻呢。现在,跟我去医院。”

    “是的。听你的话,一切就浸在幸福中。”,两人就到了医院去了。这几日里海秋完全帮这位诗人,搞定生活里的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两人的更像是经历患难中摘到了甜蜜幸福的爱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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