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负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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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唱歌，林东并不是要装b假扮文艺青年，病房就他一个人，装给谁看呢？
林演员之所以这么干，只是想找找感觉，试试能不能进入传说中的入戏状态。接下来要面对的可能就是用生命在演戏的女魔头仁娜，她可是要比刚刚的郑家冰山姐妹花难对付得多了。搞不好的话，“失忆”大计就要被识破了。
但是生活往往就不按剧本走，反转无处不在。林东精心准备，进入了物我两忘的非正常人类的疯子状态，推开病房大门的却不是刘仁娜。
《rm》两大山脉金钟国和刘在石带着小弟们进入病房拜山头，“哟，果然是作曲家啊，这刚醒过来就开唱了？”
刘在石的自来熟技能发动，但是碰上处于“入戏”二次元状态的林东，那自然就是无用功。
“林东，你还记得我们吗？我是金钟国，这位是……”金钟国显然要比刘大神靠谱一些，一上场就将各人都重新介绍个遍。
但林演员还是丝毫不给面子，卖力地表演着一个傻呆呆的二次元骚年的角色。男人在感情方面比女人要粗犷得多了，自然也更好忽悠；而《rm》里唯一的女人一点红宋智孝匪号“懵智”可不是乱起滴，甚至比男人还容易忽悠。
总之林东就是啥对白都不用念，《rm》主持帮就已经相信他是真个“失忆”了，“林东呐，这几天你就先好好恢复一下身体情况。出院的时候咱们再去好好聚一聚，重新认识一下。”
作总结发言的不是两大山脉而是万年小弟haha，他作为《rm》的文娱委员，负责统筹一切吃饭唱k通宵直落事宜。男人的情谊就这样，出去乐一乐，喝一喝。一晚上时间估计就能重新认识了。
林东只能假装“茫然”地点点头，他只是装失忆诈一下躲在暗处的敌人，而不是要彻底跟过去的人脉圈说拜拜，能重新认识《rm》帮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男人的交往就是这么洒脱。三言两语就搞定；而且今天是除夕大团圆的日子，《rm》这帮大龄男女青年几乎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事儿多着呢。
不到五分钟就解决掉亲友团的主力部队，林演员心中大定，只要再搞定以女魔头仁娜为首的疯婆子军团。那么装失忆的大业就算是稳了。
林东再次唱起《斑马斑马》装非主流文艺青年，怎么反转怎么来，就是让你猜不透。然而等来的依然不是刘仁娜。
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正是林东的律师和会计师。
偶像影视剧里，经常有那么一个场面：男猪脚收拾完小混混，留下一句“有事跟我律师说”，就潇洒地转身走人。
特装b特有范儿，也特别帅气，林东自然是向往了很久，没想到自己不知不觉间也成了有律师滴“高富帅”了。
为了拍电影瞎搞出来的阳光娱乐虽然是个空壳公司。但还是具备一切公司基本功能的。法律事务和会计结算事物全都外包出去。
“林先生，虽然你失忆了，但是很多法律事务依然需要第一时间处理。请赶快过目然后签字吧。这单业务已经拖了很久，完全是不正常的加班工作，如果还需要我继续当贵公司法律顾问的话，请补偿加班费。”
“林先生，由于你的突然昏迷，导致很多会计事务上出现延误，造成的损失……”
好吧，残酷的现实教林东做人道理。有“高富帅”总是被马仔追债的么。东哥距离上等人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先具体说说是什么情况吧。”困在梦境里，已经离开现实太久了，林东也是很想知道自己那么丢丢资产变成个啥状况。
“林先生，你确定要具体情况吗？”会计师拎起巨型公文包。掏出一沓又一沓文件，看那架势绝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看完的。
林东抹了抹头上的虚汗，心里只能默默地为奋斗在一线的会计师点赞，以后还用你家会计事务所，但是价钱绝对不会涨滴。“还是大致说说情况就好。”
“好的。林先生拥有完整版权的《my-destiny》线上音源分成有8亿韩元左右，《好日子》线上音源分成加上专辑实体cd分成大概15亿韩元左右……”
林东顿时听得心花怒发。小iu不愧是吉祥物。分成比例少了近半，最终收入却翻倍，那么销量差不多就是金钟国《my-destiny》的四倍了，实在是太给力了。
但是会计师很快就再用残酷的事实哔哩啪啦打脸，“但是这两首歌的音源收入已经全部投入到电影《阳光姐妹淘》的拍摄中去，其他的歌曲版税收入还没有收到，所以暂未统计……”
“什么！？”林东惊声大喊，要不要这么坑爹啊，不是说好的10亿韩元拍摄成本加10亿宣传费用么，而且自己前期已经投入了7，8亿啊，怎么超支到这么变态的程度？
惊呼却引是来了律师和会计师的目光，林东暗道苦也，差点就露馅了，只得把演技发挥到爆棚的程度，“什么电影啊？我还会拍电影么？”
“是的，林先生独资投拍的《阳光姐妹淘》，由于要执行林东先生昏迷之前的演员计划，所以拍摄成本大大超出了预期。”
林东很想跳起来揪着他丫的衣领问为什么，这成本差不多翻了一倍啊。
可是作为“失忆人士”，林演员只能假装茫然的听众等候下文。
“林先生之前指定了皇冠团t-ara全体出演，她们所属的ccm公司坚持要价5亿韩元打包价。这样的价码导致了剧组其他演员的待遇也要跟着提升一个档次，所以……”
金光洙！果然是那个混蛋ccm社长金光洙！皇冠团现在还没到顶呢，出演配角的价码居然要价和出演女主角的朴信惠一样，剧组不闹腾就见鬼了。
“说说这部电影的后续情况吧。”钱都花出去了，肯定是没法追回，林东现在只想知道结果如何，花了天价总得听个响吧。
“电影的拍摄进度很快。在圣诞档期前一周上映，现在累计票房刚刚破千万人次，春节连电影院都放假了，所以电影也就下画了……”
林东又差点要蹦起来了。只是谨记着演员的自我修养，在没有打板喊收工之前，还是只能在心里暗爽。
千万观影人次，按一万韩元的票价来算，就是妥妥的千亿韩元票房。制作方分成怎么也四五百亿韩元吧。想不到昏迷一阵子，不知不觉间就脱贫致富农奴翻身当地主，咱们老百姓今个儿真高兴。
同时也暗赞自己逆天改命的本事。这电影原著不过是七百多万观影人次，在剧本没啥改动的情况下，被自己更换了演员配置后却是创下惊人票房，妥妥的智商优越感有木有。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命运就是不见得人好，林东还没高兴几秒钟，就第三次被教训做人道理。
“根据林先生之前签下的kakao公司融资优先权协议，姜导演和金钟国先生遵从你的意愿。跟kakao达成股权置换协议，阳光娱乐并入kakao置换30%股份。扣除姜炯哲占有的5%阳光娱乐股份之后，林东先生个人获得28.5%kakao公司股份。”
“这样也行？”
“是的，虽然回款周期变长了，但kakao很乐意拥有一部大卖电影，有利于以后的上市计划，可以将kakao包装得更加多元化。”
林东无语，高富帅还没当1秒钟就全花出去，阳光娱乐只不过是为了拍《阳光姐妹淘》的空壳公司，这么算下来换取28.5%kakao股份其实也蛮划算的。随着kakao的市场份额逐步扩大。这股份会越来越贵，也越难入手。
“已经落实了吗？”
“当然不可能，谈条件可以由阳光娱乐的其他管理人员去谈，但是kakao股份是否置换就需要林先生签名落实股权协议。还有几天就到优先权的最后期限。如果林先生不行使优先权的话，kakao可以另行对外募资。”
律师一边说着，一边把已经准备了很久的合同递过来。
林东手起刀落，直接就在后边签名，kakao的股份一定要握在手里。自己脑海里赚钱的两件大杀器，《阳光姐妹淘》算是完成了。第二步入股kakao要是也完成的话，那就高枕无忧了。
“事情已经处理完毕，恭喜林先生成为kakao的股东。根据协议，五年内你的股权不能交易，如果您在kakao公司上市之后出售股份，大股东金凡秀有优先回购权。”
林东点点头，这些事情他相当清楚，股票限制交易那是常规做法，一般科技公司融资都会限制几年交易以保持公司的稳定经营。但是东哥可以质押出去，再从银行弄点现金来继续玩空手套白狼啊。
“既然合同已经签署完毕，我就先告辞了。下一次股东会议的时候请林先生准时出席，具体时间到时会提前通知你。”
“谢谢！”除夕夜还匆忙赶过来办公室，担得起林东一声由衷的感谢。
——
目送律师离开，林东转头对着会计师问道：“帮我做一份kakao股权的评估报告，看看股权质押的话，银行能给多少额度。”
“林先生，恐怕你现在是不能再去找银行贷款了。您在昏迷之前有好多闯红灯的罚单现在还没缴纳，而且刷爆信用卡之后也是逾期没有还款。所以你的信用记录已经登上银行黑名单。这些业务并不在委托我们事务所处理的账务业务范围之内。”
靠。我都昏迷了，还怎么去交罚单，还怎么去还信用卡数。还有你丫怎么不早说，现在合约都签完了才说，“多久可以解除黑名单？”
“自不良行为或事件终止之日起，五年内逐步恢复个人信用。”
“就是说，五年之内我的股份不能卖，不能抵押；这个股东一分钱都拿不到？”林东语气中带点儿颤抖。
“不，如果kakao分红的话，您是能够获取红利的。”会计师很专业地分析道，却像捅刀子似的。
林东绝望了，这些科技公司在前期抢市场必然会年年亏损，否则也不需要融资啦。在未上市之前，股份会一年比一年升值，但是绝逼不可能有一毛钱的分红。
“林先生，我提醒你一下。之前的清潭洞物业的抵押贷款，还有小半年就要到期了，请尽快还款。否则信用评级再降的话，林先生以后要去其他国家很难获得签证，甚至会影响到结婚，毕竟很多女性会在婚前检查男方信用记录。”
会计师很是耿直地汇报情况，却是深深地在林东身上补了最后一刀。
林东软软地倒在床上，合上双眼。只希望自己还在造梦没醒来，辛辛苦苦拼死拼活大半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一觉醒过来之后，并没有成为上流社会高富帅；不但身无余财，甚至还成了负资产，背着n多逾期罚款、卡数、贷款等等。
林东只想找扇门夹一下脑袋，把自己送回那个随心所欲的梦境里。银子、房子、妹子想要就有，想变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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