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水母飞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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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钟，指挥部安排好在指挥大厅值班的军人后，其他人在上海地方干部邀请下，都陆续奔赴其他“战场”去了。
杨天剑借口说另外已有约会，谢绝了邀请，独自走出市府大楼，拦下一辆出租，直奔陆家嘴滨江大道码头。
停泊在滨江大道码头的【海上明珠】摩天轮，今晚将在游轮上，为参加高峰论坛会议的各国嘉宾，免费开放所有的餐饮、娱乐、休闲设施。
电视台主持人林秀月也受到了邀请，她给杨天剑打来电话，说在码头边等他。
六点钟刚过，停泊在滨江大道码头的【海上明珠】摩天轮，已经是灯火通明，有18层游客甲板的巨型游轮，就像一座摩天大厦漂浮在黄浦江岸边，色彩变幻的摩天轮如同缀着一颗颗珍珠的彩虹，飞架在巨型游轮上，可以看到旋转的摩天轮上，已经有了不少游客。
林秀月已早早地等在了甲板上。
今晚，林秀月穿了一件樱桃红真丝低胸长裙晚装，高高挽起了发髻，修长的脖子和雪白的香肩，在红色晚装的衬托下显得越发性感。
杨天剑在岸上远远仰望，看到甲板上的林秀月后，大步流星地登上了豪华游轮。
面前的林秀月看起来情绪非常高，两眼放射着迷人的光彩。
“祝贺你，我们的大美女主持。”杨天剑出其不意地递上一束玫瑰。
“啊—，我最喜欢的玫瑰花，”林秀月欢喜地接过花束，“谢谢你，你能来我就很高兴啦。”
林秀月挽着杨天剑的胳膊，两人轻松地说笑着，漫步走到位于底层甲板的中央公园，挑选了一家坐落在花园旁的西餐馆，门口穿海魂衫戴水兵帽的侍者，把两人领到靠船舷一侧的餐桌，从这里远眺，陆家嘴的夜景一览无余。
林秀月将手中的玫瑰花搁在桌子上，与杨天剑面对面坐下，侍者点燃了桌上的蜡烛，烛光下玫瑰花的颜色更加红艳了。
写好菜单后，侍者匆匆离去了。
今晚这个浪漫的烛光晚餐，应该是两人第一次正式的约会，如果不算上那次海岛沙滩之夜的话。
杨天剑注意到，今晚林秀月戴着他送给她的美人鱼贝壳，而且贝壳的四周用细小钻石镶嵌了一个心形图案。
杨天剑轻轻握住林秀月放在桌上的左手，轻声说道：“你知道，你今晚有多美吗？！”
林秀月在杨天剑深情的目光下，有点羞涩而又有点陶醉，右手不自觉地去抚弄胸前的项链，忽然想起什么似得，把项链上坠着的贝壳举起来，“你看，我把贝壳镶上了一圈钻石，漂亮吗？”
“美极了。我也一直戴着你送我的玉佩呢。”
过了一会儿，侍者送来了他们点的菜肴，两份七分熟小牛排，一份柠檬起司烤虾，一份蔬菜色拉，外加一瓶红葡萄酒。
据说，恋爱中的人，食欲也一样旺盛，尤其还有葡萄美酒的助兴。两人在这浪漫的氛围中，尽情地享用这丰盛的烛光晚餐。
吃完晚餐，两人又来到一家音乐酒吧，想安安静静地享受一下这难得的两人世界。
可是酒吧里的客人认出了林秀月，美女主持的到来引起了小小的骚动，周围人纷纷地把目光投向他们的座位，“主持人”、“林秀月”、“MissLin”、“Lin”等各种称呼声，在酒吧的客人之间好奇地传递着。
于是两人没有点任何酒水，稍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了酒吧，打算下船去岸上转一转。
两人刚走下舷梯，一位年轻人迎了上来，“朋友，想去空中飞艇上玩玩吗？从空中看上海夜景，很刺激的呀！”一边说还一边递上了小册子。
“空中飞艇，没听说过上海有这个娱乐项目呀？”杨天剑和林秀月翻看着小册子问道。
“刚刚推出来的，玩过的人还很少，很新鲜的咯！”年轻人洋洋自得地说道。
看着小册子上的精美图片，确实让人有种试一试的冲动。
“离这里远吗？”林秀月问道。
“不远，我送你们过去。保证让两位玩得开心，一生难忘。”年轻人看两位有意，赶紧打包票说道。
年轻人领着他俩上了岸边的小游艇。年轻人告诉他们，空中飞艇基地在原来国际机场的地方，这个旅游项目是上海一家高科技公司新开发的，这家公司生产制造了氦气飞艇，利用氘-氦3核聚变发电产生的氦气，作为空中飞艇的充气气体，既操作简单，又经济环保，还比热气球安全了许多。
杨天剑知道氦气飞艇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非常流行，现在这家公司能想到利用核聚变发电产生的氦气，开发出新的旅游观光项目，真的很佩服他们精明的商业头脑。
游艇在浦江东区宽阔的水面上高速行驶着，杨天剑他们的思绪，随着年轻人充满诱惑力的介绍，早已飞到远方的空中飞艇上了。
高速行驶的游艇快到飞艇基地时，水面已经开阔得望不到边际，远远地看见夜空中飘浮着几个巨型飞行物，乳白色的、玫瑰色的、还有海蓝色的，有的形状像橄榄球，有的像蘑菇，还有的像面包圈，一个个静静地悬浮在夜空中，与它们在海面上的倒影，构成一幅无比壮观、令人震撼的画面。
游艇很快到达了飞艇基地，飞艇基地其实就是浮在水面上的平台码头。除了空中飘浮的飞艇外，码头周围还有许多停在水面等待升空的飞艇。这些飞艇体积都非常巨大，杨天剑目测了一下，大的直径在80到100米，相当于当今世界最大的飞机尺寸，小的也有40米左右的直径；停在水面的飞艇高度都在15米至20米，有四五层楼高。
离船登上码头后，年轻人领着杨天剑和林秀月，走进码头上球形的展示大厅。明亮的大厅中央摆放着一个大型飞艇解剖模型，旁边是一个飞艇模拟船舱。年轻人为两人简单地介绍了飞艇的构造，并让两人在模拟船舱里熟悉一下各种设施。
两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想体验飞在空中的感觉了，于是年轻人领着他们走出大厅，来到飞艇码头。
“我看你们只有两人，选一个小的吧？”年轻人征求他俩的意见说道。
林秀月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飞艇，“我喜欢那个玫瑰色的。”
小型拖船将玫瑰色的飞艇拉了过来，飞艇直径约有四十米，圆形艇身的四周垂着飘动的帷幔，十几条绳索象长长的触手环成一圈，从艇上悬挂下来，牢牢地系在小型拖船上。
远看还不觉得飞艇有多大，现在飞艇几乎悬浮在头顶，就像一只巨大的发光水母，罩着下面整个码头。
“这个飞艇构造与其他的一样，只是外圈气囊没有充气，你们看到的那一圈帷幔，其实是外圈气囊膜。”年轻人指着飞艇解释道，同时协助两人登上了飞艇。
现在杨天剑和林秀月已经站在了飞艇的船舱中，船舱直径约有十米，就像一只大碗放置在形如泳圈的飞艇气舱顶部，透过船舱透明的顶棚，可以清晰地看到头顶的夜空和四周的远景。船舱内，四周一圈是宽大的环形充气沙发，船舱中间有一个圆形平台，平台桌面镶嵌着一块触摸屏，屏幕上显示着飞艇高度、气温、风速等信息。
杨天剑设定好飞行高度后，启动了飞艇，从船舱下传来了轻微的“嘶嘶”声，飞艇缓缓地上升了。
玫瑰色的水母飞艇缓缓地升上了夜空，杨天剑在触摸屏上调暗了飞艇舱内的灯光，林秀月则挑选了一组轻音乐，舒缓轻柔的乐曲声充满了整个船舱。
今晚是一个晴朗无风的夜晚，水母飞艇平稳地升到了200米高度。
两人依偎着站在船舱边扶手旁，透过透明的舱罩，静静地环顾周围空中漂浮的飞艇，眺望西边远处上海市区迷人的城市夜景，感觉好像是从另一个空间观看眼前的一切。
“是不是象在梦里？”林秀月轻声问杨天剑。
“嗯，”杨天剑转过身来，把林秀月搂在怀里，“我曾梦见这样的夜晚，把你紧紧搂在怀里，虽然不是在这飞艇上。”
“今天，整天都像在梦里，”林秀月低声说道，“白天在做现场报道时，我还问自己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我是在为全球电视观众做直播报道吗？”
“是真的，我在电视屏幕上看到你了，”杨天剑轻轻捏一下林秀月的鼻子，“我们美丽的女主持，魅力四射，光彩照人，我还问自己，这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小美人鱼。”
“自从上次我们在海南分别后，我一直盼望着能有再相聚的一天，我怀念我们在海岛的日子。”林秀月仰头望着杨天剑的双眼，深情地说道。
“我也天天想着你。”
林秀月将头靠在杨天剑的胸口，杨天剑闻到了她头发淡淡的香味。
“在上海的这几天，我注意到，你没有上次看到你时那样轻松快乐，”林秀月又抬起头看着杨天剑的眼睛，“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什么，”杨天剑没有告诉她来自天上的危机，他不愿给自己的爱人增添一丝忧虑，“我只是担心分别时间长了，有一天我会失去你。”
“怎么会喃，上次在海岛，我就告诉你，我多么爱你，我的船长。”林秀月用温柔的语气安慰着杨天剑。
“我也非常爱你，我的小美人鱼，我希望我们能永远相守在一起。”
林秀月仰起面孔，杨天剑深情地亲吻她玫瑰花瓣一样甜美的嘴唇。
杨天剑抚摸着林秀月的身体，她身上那件樱桃红真丝长裙，柔软光滑得像海水一般从指尖滑落，唤醒了他头脑里在珊瑚礁海底两人追逐嬉闹翻滚拥抱的记忆景象。杨天剑渴望再回到那令人沉醉的神秘海底。
月光下蓝色平静的海湾，椰树的影子洒在细腻洁白的沙滩上。
一只年轻矫健的白海豚，在经过长时间的巡游后，终于发现了这片乐园般的小海湾。
于是，白海豚兴奋地绕着海湾游动，一会儿扎进海水里，一会儿又浮出水面。温暖的海水充满柔情地抚摸着海豚，激发起海豚更热烈地摆动身体，拍打海水，搅动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一会儿海豚觉得有点累了，静静地浮在水面上，海水轻轻的波动着，仿佛在为他积蓄力量。
海豚又开始摆动宽大的尾鳍，绕着海湾逐渐加快了游动，海水也掀起了一层比一层高的海浪，不断冲上洁白的沙滩。
海豚经过几圈加速后，一头钻进了海底，海面正要等待海浪平静下来时，海豚一下子冲出了海面，激起的浪花四处飞溅，海豚矫健的身躯高高地跃在了空中。
海豚觉得自己离月亮是那么近，满眼都是明亮圣洁的月光，于是兴奋地发出一长串欢快的哨声。
月光照进了飞艇船舱，洒在两个年轻人的身上。林秀月趴在杨天剑的胸膛上，象一只甜甜睡着的小猫。月光罩着杨天剑的脸庞，他没有一点倦意。
杨天剑拢了拢林秀月的长发，月光照在她雪白光滑的身体上，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杨天剑记得，林秀月在海岛上曾告诉过自己，她出生在一个月圆之夜。现在的她难道不像一个刚刚获得新生的婴儿吗？
看着月亮，杨天剑不由得又想到了父亲，那深埋在心里的思念永远挥之不去。
也是这个明亮的月亮，照在酒泉卫星基地的戈壁滩上，年少的杨天剑奔跑着，不停地呼喊着：“爸爸，你在哪里呀？”
“爸爸，你知道吗？我已经是个男子汉啦。”杨天剑搂着身边的林秀月，心里呼唤着：“我多么想你呀？我想亲口告诉你我现在的一切。”
晚上六点钟，指挥部安排好在指挥大厅值班的军人后，其他人在上海地方干部邀请下，都陆续奔赴其他“战场”去了。
杨天剑借口说另外已有约会，谢绝了邀请，独自走出市府大楼，拦下一辆出租，直奔陆家嘴滨江大道码头。
停泊在滨江大道码头的【海上明珠】摩天轮，今晚将在游轮上，为参加高峰论坛会议的各国嘉宾，免费开放所有的餐饮、娱乐、休闲设施。
电视台主持人林秀月也受到了邀请，她给杨天剑打来电话，说在码头边等他。
六点钟刚过，停泊在滨江大道码头的【海上明珠】摩天轮，已经是灯火通明，有18层游客甲板的巨型游轮，就像一座摩天大厦漂浮在黄浦江岸边，色彩变幻的摩天轮如同缀着一颗颗珍珠的彩虹，飞架在巨型游轮上，可以看到旋转的摩天轮上，已经有了不少游客。
林秀月已早早地等在了甲板上。
今晚，林秀月穿了一件樱桃红真丝低胸长裙晚装，高高挽起了发髻，修长的脖子和雪白的香肩，在红色晚装的衬托下显得越发性感。
杨天剑在岸上远远仰望，看到甲板上的林秀月后，大步流星地登上了豪华游轮。
面前的林秀月看起来情绪非常高，两眼放射着迷人的光彩。
“祝贺你，我们的大美女主持。”杨天剑出其不意地递上一束玫瑰。
“啊—，我最喜欢的玫瑰花，”林秀月欢喜地接过花束，“谢谢你，你能来我就很高兴啦。”
林秀月挽着杨天剑的胳膊，两人轻松地说笑着，漫步走到位于底层甲板的中央公园，挑选了一家坐落在花园旁的西餐馆，门口穿海魂衫戴水兵帽的侍者，把两人领到靠船舷一侧的餐桌，从这里远眺，陆家嘴的夜景一览无余。
林秀月将手中的玫瑰花搁在桌子上，与杨天剑面对面坐下，侍者点燃了桌上的蜡烛，烛光下玫瑰花的颜色更加红艳了。
写好菜单后，侍者匆匆离去了。
今晚这个浪漫的烛光晚餐，应该是两人第一次正式的约会，如果不算上那次海岛沙滩之夜的话。
杨天剑注意到，今晚林秀月戴着他送给她的美人鱼贝壳，而且贝壳的四周用细小钻石镶嵌了一个心形图案。
杨天剑轻轻握住林秀月放在桌上的左手，轻声说道：“你知道，你今晚有多美吗？！”
林秀月在杨天剑深情的目光下，有点羞涩而又有点陶醉，右手不自觉地去抚弄胸前的项链，忽然想起什么似得，把项链上坠着的贝壳举起来，“你看，我把贝壳镶上了一圈钻石，漂亮吗？”
“美极了。我也一直戴着你送我的玉佩呢。”
过了一会儿，侍者送来了他们点的菜肴，两份七分熟小牛排，一份柠檬起司烤虾，一份蔬菜色拉，外加一瓶红葡萄酒。
据说，恋爱中的人，食欲也一样旺盛，尤其还有葡萄美酒的助兴。两人在这浪漫的氛围中，尽情地享用这丰盛的烛光晚餐。
吃完晚餐，两人又来到一家音乐酒吧，想安安静静地享受一下这难得的两人世界。
可是酒吧里的客人认出了林秀月，美女主持的到来引起了小小的骚动，周围人纷纷地把目光投向他们的座位，“主持人”、“林秀月”、“MissLin”、“Lin”等各种称呼声，在酒吧的客人之间好奇地传递着。
于是两人没有点任何酒水，稍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了酒吧，打算下船去岸上转一转。
两人刚走下舷梯，一位年轻人迎了上来，“朋友，想去空中飞艇上玩玩吗？从空中看上海夜景，很刺激的呀！”一边说还一边递上了小册子。
“空中飞艇，没听说过上海有这个娱乐项目呀？”杨天剑和林秀月翻看着小册子问道。
“刚刚推出来的，玩过的人还很少，很新鲜的咯！”年轻人洋洋自得地说道。
看着小册子上的精美图片，确实让人有种试一试的冲动。
“离这里远吗？”林秀月问道。
“不远，我送你们过去。保证让两位玩得开心，一生难忘。”年轻人看两位有意，赶紧打包票说道。
年轻人领着他俩上了岸边的小游艇。年轻人告诉他们，空中飞艇基地在原来国际机场的地方，这个旅游项目是上海一家高科技公司新开发的，这家公司生产制造了氦气飞艇，利用氘-氦3核聚变发电产生的氦气，作为空中飞艇的充气气体，既操作简单，又经济环保，还比热气球安全了许多。
杨天剑知道氦气飞艇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非常流行，现在这家公司能想到利用核聚变发电产生的氦气，开发出新的旅游观光项目，真的很佩服他们精明的商业头脑。
游艇在浦江东区宽阔的水面上高速行驶着，杨天剑他们的思绪，随着年轻人充满诱惑力的介绍，早已飞到远方的空中飞艇上了。
高速行驶的游艇快到飞艇基地时，水面已经开阔得望不到边际，远远地看见夜空中飘浮着几个巨型飞行物，乳白色的、玫瑰色的、还有海蓝色的，有的形状像橄榄球，有的像蘑菇，还有的像面包圈，一个个静静地悬浮在夜空中，与它们在海面上的倒影，构成一幅无比壮观、令人震撼的画面。
游艇很快到达了飞艇基地，飞艇基地其实就是浮在水面上的平台码头。除了空中飘浮的飞艇外，码头周围还有许多停在水面等待升空的飞艇。这些飞艇体积都非常巨大，杨天剑目测了一下，大的直径在80到100米，相当于当今世界最大的飞机尺寸，小的也有40米左右的直径；停在水面的飞艇高度都在15米至20米，有四五层楼高。
离船登上码头后，年轻人领着杨天剑和林秀月，走进码头上球形的展示大厅。明亮的大厅中央摆放着一个大型飞艇解剖模型，旁边是一个飞艇模拟船舱。年轻人为两人简单地介绍了飞艇的构造，并让两人在模拟船舱里熟悉一下各种设施。
两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想体验飞在空中的感觉了，于是年轻人领着他们走出大厅，来到飞艇码头。
“我看你们只有两人，选一个小的吧？”年轻人征求他俩的意见说道。
林秀月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飞艇，“我喜欢那个玫瑰色的。”
小型拖船将玫瑰色的飞艇拉了过来，飞艇直径约有四十米，圆形艇身的四周垂着飘动的帷幔，十几条绳索象长长的触手环成一圈，从艇上悬挂下来，牢牢地系在小型拖船上。
远看还不觉得飞艇有多大，现在飞艇几乎悬浮在头顶，就像一只巨大的发光水母，罩着下面整个码头。
“这个飞艇构造与其他的一样，只是外圈气囊没有充气，你们看到的那一圈帷幔，其实是外圈气囊膜。”年轻人指着飞艇解释道，同时协助两人登上了飞艇。
现在杨天剑和林秀月已经站在了飞艇的船舱中，船舱直径约有十米，就像一只大碗放置在形如泳圈的飞艇气舱顶部，透过船舱透明的顶棚，可以清晰地看到头顶的夜空和四周的远景。船舱内，四周一圈是宽大的环形充气沙发，船舱中间有一个圆形平台，平台桌面镶嵌着一块触摸屏，屏幕上显示着飞艇高度、气温、风速等信息。
杨天剑设定好飞行高度后，启动了飞艇，从船舱下传来了轻微的“嘶嘶”声，飞艇缓缓地上升了。
玫瑰色的水母飞艇缓缓地升上了夜空，杨天剑在触摸屏上调暗了飞艇舱内的灯光，林秀月则挑选了一组轻音乐，舒缓轻柔的乐曲声充满了整个船舱。
今晚是一个晴朗无风的夜晚，水母飞艇平稳地升到了200米高度。
两人依偎着站在船舱边扶手旁，透过透明的舱罩，静静地环顾周围空中漂浮的飞艇，眺望西边远处上海市区迷人的城市夜景，感觉好像是从另一个空间观看眼前的一切。
“是不是象在梦里？”林秀月轻声问杨天剑。
“嗯，”杨天剑转过身来，把林秀月搂在怀里，“我曾梦见这样的夜晚，把你紧紧搂在怀里，虽然不是在这飞艇上。”
“今天，整天都像在梦里，”林秀月低声说道，“白天在做现场报道时，我还问自己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我是在为全球电视观众做直播报道吗？”
“是真的，我在电视屏幕上看到你了，”杨天剑轻轻捏一下林秀月的鼻子，“我们美丽的女主持，魅力四射，光彩照人，我还问自己，这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小美人鱼。”
“自从上次我们在海南分别后，我一直盼望着能有再相聚的一天，我怀念我们在海岛的日子。”林秀月仰头望着杨天剑的双眼，深情地说道。
“我也天天想着你。”
林秀月将头靠在杨天剑的胸口，杨天剑闻到了她头发淡淡的香味。
“在上海的这几天，我注意到，你没有上次看到你时那样轻松快乐，”林秀月又抬起头看着杨天剑的眼睛，“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什么，”杨天剑没有告诉她来自天上的危机，他不愿给自己的爱人增添一丝忧虑，“我只是担心分别时间长了，有一天我会失去你。”
“怎么会喃，上次在海岛，我就告诉你，我多么爱你，我的船长。”林秀月用温柔的语气安慰着杨天剑。
“我也非常爱你，我的小美人鱼，我希望我们能永远相守在一起。”
林秀月仰起面孔，杨天剑深情地亲吻她玫瑰花瓣一样甜美的嘴唇。
杨天剑抚摸着林秀月的身体，她身上那件樱桃红真丝长裙，柔软光滑得像海水一般从指尖滑落，唤醒了他头脑里在珊瑚礁海底两人追逐嬉闹翻滚拥抱的记忆景象。杨天剑渴望再回到那令人沉醉的神秘海底。
月光下蓝色平静的海湾，椰树的影子洒在细腻洁白的沙滩上。
一只年轻矫健的白海豚，在经过长时间的巡游后，终于发现了这片乐园般的小海湾。
于是，白海豚兴奋地绕着海湾游动，一会儿扎进海水里，一会儿又浮出水面。温暖的海水充满柔情地抚摸着海豚，激发起海豚更热烈地摆动身体，拍打海水，搅动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一会儿海豚觉得有点累了，静静地浮在水面上，海水轻轻的波动着，仿佛在为他积蓄力量。
海豚又开始摆动宽大的尾鳍，绕着海湾逐渐加快了游动，海水也掀起了一层比一层高的海浪，不断冲上洁白的沙滩。
海豚经过几圈加速后，一头钻进了海底，海面正要等待海浪平静下来时，海豚一下子冲出了海面，激起的浪花四处飞溅，海豚矫健的身躯高高地跃在了空中。
海豚觉得自己离月亮是那么近，满眼都是明亮圣洁的月光，于是兴奋地发出一长串欢快的哨声。
月光照进了飞艇船舱，洒在两个年轻人的身上。林秀月趴在杨天剑的胸膛上，象一只甜甜睡着的小猫。月光罩着杨天剑的脸庞，他没有一点倦意。
杨天剑拢了拢林秀月的长发，月光照在她雪白光滑的身体上，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杨天剑记得，林秀月在海岛上曾告诉过自己，她出生在一个月圆之夜。现在的她难道不像一个刚刚获得新生的婴儿吗？
看着月亮，杨天剑不由得又想到了父亲，那深埋在心里的思念永远挥之不去。
也是这个明亮的月亮，照在酒泉卫星基地的戈壁滩上，年少的杨天剑奔跑着，不停地呼喊着：“爸爸，你在哪里呀？”
“爸爸，你知道吗？我已经是个男子汉啦。”杨天剑搂着身边的林秀月，心里呼唤着：“我多么想你呀？我想亲口告诉你我现在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