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暗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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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个龟奴完全直起身子，站立在方天面前的时候。方天再也感觉不到面前的竟然是一个龟奴，这分明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或者是一个气度雍容的一方之雄，或者是一个充满杀气的刺客……总之，什么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是龟奴，一个最底层、最淫贱的龟奴！
龟奴忽然露齿一笑，道：“如果阁下只想凭着这块玉佩找人的话，倒不必去麻烦银凤姑娘了。请阁下出示一下身份！”
方天看着面前的那张笑容，奇怪的是虽然同样是笑容，却再也感觉到不到先前的那一种厌恶之感，有的只是一种真诚，不自觉地让人相信了他。
“在下方天，阁下是谁？”
龟奴忽然笑了，双手提到胸前，一套繁复无比的手势连贯使出，方天越看越是惊异，双手也打出一整套的动作。两人的动作做得快速异常，仅仅数息时间，两人同时做完，不禁相视一笑。
龟奴单膝点地，道：“属下暗堂四号参见堂主！”
方天再也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龟奴竟然会是暗堂中名列前四位的人物，按照暗堂的编制，这个暗堂四号乃是风月组的组长，掌管整个暗堂的情报工作，也可以说是掌管着整个玄心派的各种绝密情报，实在是个极为重要的位置。即使是令他很是佩服的那个暗堂八号云万通也只是他的副手而已。
暗堂四号站起身来，笑道：“属下没有猜错，果然是堂主到了。”
方天道：“你认识本座吗？”
暗堂四号道：“堂主气度超绝，风liu倜傥，刚刚来到门口的时候，犹如鹤立鸡群，就给属下耳目一新的感觉。而且以属下的眼力，竟然看不出堂主的武功深浅。想来在江湖之中，能够让属下看不出底细的少年英侠，除了堂主之外不会再有外人了。更主要的是属下得到通报，知道堂主近日必来扬州，各方面综合起来，堂主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方天微微一笑，道：“你这是在拍本座的马屁吗？”说完，烔烔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
暗堂四号在方天的目光的注视之下，仍然面色不变，仍然保持着微笑，道：“属下不敢！属下是实话实说。”
方天暗自佩服，不愧是派中精英中的精英，单只这一份气度，已经是其他人难以比拟的了。
方天在桌旁坐了下来，道：“本座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自己介绍一下吧？”
“回禀堂主，属下是暗堂四号，堂主叫属下暗四或者四号或者暗堂四号都可以。”
方天一怔，心念电转，猛一拍桌子，神功运转，双目之中射出锐利的目光，直盯着暗堂四号。
那目光有如实质，给了暗堂四号以极大的压力。虽然几十年来，由于一直处于最隐密的情报工作前线，他的各方面的心智都已经锻炼着炉火纯青。但在方天的目光之下，仍然极不自在，下意识里只想着躲避着那刺人的目光，但实际上却做不到。那目光透射出超强的魅力，他的目光竟然再也移不开。
良久，方天的目光渐渐地弱了下去。暗堂四号终于长出一口气，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至此，他才真正地服了这位年轻的堂主。
在玄心派之中，暗堂是一个极特殊的机构，在这些精英的心目之中，他们只效忠于掌门和堂主两人。虽然方天是掌门弟子，但如果不是兼掌着暗堂堂主的位置，即使他是代理掌门，也休想指挥得动暗堂的人马。至于年纪轻轻的暗堂堂主能否得到属下的衷心拥戴，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如今，方天凭借他高超的武功，终于成功地震慑住了这位风月组的负责人，距离得到这位极重要的属下的衷心拥戴已经相差不远了。而此时的方天也没有意识到，他的这个举动竟然会产生这样一个微妙的效果。
方天收回目光，道：“很好，说一下现在扬州的形势吧。现在的扬州分舵怎么样了？哼，那个诸葛宾竟然是魔门余孽，你们风月组就没有一点察觉吗？”
其实在暗堂的机构之中，负责内部监察的并不是他们风月组的事情，但作为掌握第一手绝密情报的风月组，对于整个扬州分舵背叛一事还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的。
当暗堂四号听到方天忽然提起这个事，饶是他镇静如恒，也不免头顶冒汗。
“属下已经亲自处理了本组在此地的负责人，另外又抽调了得力人员，重新在这里布点，属下也亲自来到这里处理事务。另外，总舵也已经派人来重新接管扬州分舵，现在已经上了正轨。……”
方天却并不喜欢听这些琐碎的安排，其实在他的心中还没有真正把自己当作那个什么代理掌门，对于派务便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如果不是他另有目的，今天也不会亲自来找扬州城里的暗堂组织。但对于眼前的这个四号所述说的事情，却也不好打断，只好耐着性子听下去。
终于等到暗堂四号说完大概的情况。方天道：“有三件事，你要马上去调查！”
暗堂四号见到方天竟然如此轻易地放下了扬州分舵的事，大感诧异，却也不敢询问，只是道：“是，属下听命！”
“嗯，”方天沉思了一下，道：“第一，原来扬州分舵有一个执事叫竺梅节，我需要关于他的所有情报；第二，岭南剑派有两个人现在就是扬州城里，姓石，是双胞胎，你要查清楚他们到这里的目的、时间、都干过什么、他的去向如何、岭南剑派是否还有其他人在这里出现？第三，齐氏世家里面有个叫丛爷的，还有一个姓林的总管，我要他们的资料。”
暗堂四号仔细听着，等方天一说完，立即行礼道：“就这三件事吗？属下全都知道，现在就可以说给堂主听。”
方天一怔，但面色却没有什么异常之处，淡淡地道：“你说吧。”
“第一件，竺梅节：原扬州分舵执事，在诸葛宾叛变之役中被人杀害。经查，此人原籍不详，自幼流浪，十四岁时加入扬州帮中，很得重用。十八岁时，扬州帮与海沙帮火并，扬州帮覆灭，竺执事脱逃。一个月后，海沙帮重要干部全部被人暗杀，所有人都认为这事与竺执事有关。而竺执事也是因为此事，而得到原扬州分舵舵主诸葛宾的赏识，正式加入本派。”
“竺梅节此人武功特异，看不出明显的流派，出招凶狠，疑似身经百战后自创的招数，很是凌厉。他有一个亲妹妹，在他担任原扬州分舵执事的几年中，没有人看到过他与他的亲妹妹进行联系，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还有一个亲妹妹。”
方天一急，道：“那你知道，他的这个妹妹在哪里吗？”
暗堂四号无声无息地笑了一下，看着方天着急的样子，大为得意，略微顿了一下，才道：“据属下周密的调查得知，竺执事的妹妹已经拜在齐氏世家家主齐孤峰的门下，成了齐府的大小姐，现在名叫齐梅诗。”
方天一怔，他再也没有想到，竺梅诗竟然会出现在齐府，而且在表面上竟然与他的亲哥哥竺梅节完全断去了联系，这里面有着怎样的故事呢？
他的心头一阵懊恼，如果竺梅节没有死去的话，他可以完全不去苦恼这些。他相信凭着他和竺大哥的交情，竺大哥一定不会瞒着他的。想到这里，心里猛地一跳，“莫非这里面真的有什么奥秘，诸葛宾害怕竺大哥透漏给自己，所以才下手杀害了竺大哥吗？”
方天心念电转，越想越有道理，很久以来，一直存在于他心头的一团疑云隐隐张开了一道缝隙。
暗堂四号静静地等待着方天，作为情报头子，他当然知道这个顶头上司与竺梅节的关系，所以在他刚到扬州的时候，就早已调查得一清二楚了。果然不出他之所料，这位新任的堂主一来，第一个了解的就是这个人和有关于他的一切。
方天忽然惊醒，知道自己走神了，勉强镇定了一下，道：“你继续说下去。”
“是，堂主。这个齐小姐在齐府很得人心，齐孤峰也甚为倚重她，现在在齐氏世家中除了齐孤峰和齐傲云之外，就数这个大小姐地位最重要了。”
方天又有些意外，没有想到竺梅诗在齐氏世家中这么有地位。眼前浮现出小时候那拖着鼻涕的黄毛丫头来，却怎么也想象不出现在在齐氏世家中呼风唤雨的齐梅诗的形象来。
暗堂四号见到方天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轻咳了一声，道：“堂主，第二件事：岭南剑派石家兄弟原本是兄弟四人，自从去年以来，再也没有人见过石大虎和石四虎。这次到扬州的是石二虎和石三虎，他们在三天前住进了享通客栈，其间曾经有一个蒙面人找过他们。属下刚刚得到密报，在今天两人还大闹了徐记包子铺，身受重伤，被齐府的总管林鸿图带进了齐府。据属下所掌握的资料看，至今还没有发现有其他的岭南剑派弟子在扬州现身。”
暗堂四号看了一眼方天，接着道：“石家兄弟大闹徐记包子铺时，吃了齐氏世家一个银带武士的大亏。而这个银带武士就是堂主要问属下的第三件事中提到的丛爷，此人姓丛名日，有个外号叫做‘虫子’。据属下调查得知，在小时候，这个丛日曾经就是竺执事带领的那个小乞丐团体中的一员，当时就是叫做‘虫子’……”
“虫子？！”方天又是一怔，自从他来到扬州，已经有太多的事情让他吃惊不已了。
当那个龟奴完全直起身子，站立在方天面前的时候。方天再也感觉不到面前的竟然是一个龟奴，这分明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或者是一个气度雍容的一方之雄，或者是一个充满杀气的刺客……总之，什么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是龟奴，一个最底层、最淫贱的龟奴！
龟奴忽然露齿一笑，道：“如果阁下只想凭着这块玉佩找人的话，倒不必去麻烦银凤姑娘了。请阁下出示一下身份！”
方天看着面前的那张笑容，奇怪的是虽然同样是笑容，却再也感觉到不到先前的那一种厌恶之感，有的只是一种真诚，不自觉地让人相信了他。
“在下方天，阁下是谁？”
龟奴忽然笑了，双手提到胸前，一套繁复无比的手势连贯使出，方天越看越是惊异，双手也打出一整套的动作。两人的动作做得快速异常，仅仅数息时间，两人同时做完，不禁相视一笑。
龟奴单膝点地，道：“属下暗堂四号参见堂主！”
方天再也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龟奴竟然会是暗堂中名列前四位的人物，按照暗堂的编制，这个暗堂四号乃是风月组的组长，掌管整个暗堂的情报工作，也可以说是掌管着整个玄心派的各种绝密情报，实在是个极为重要的位置。即使是令他很是佩服的那个暗堂八号云万通也只是他的副手而已。
暗堂四号站起身来，笑道：“属下没有猜错，果然是堂主到了。”
方天道：“你认识本座吗？”
暗堂四号道：“堂主气度超绝，风liu倜傥，刚刚来到门口的时候，犹如鹤立鸡群，就给属下耳目一新的感觉。而且以属下的眼力，竟然看不出堂主的武功深浅。想来在江湖之中，能够让属下看不出底细的少年英侠，除了堂主之外不会再有外人了。更主要的是属下得到通报，知道堂主近日必来扬州，各方面综合起来，堂主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方天微微一笑，道：“你这是在拍本座的马屁吗？”说完，烔烔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
暗堂四号在方天的目光的注视之下，仍然面色不变，仍然保持着微笑，道：“属下不敢！属下是实话实说。”
方天暗自佩服，不愧是派中精英中的精英，单只这一份气度，已经是其他人难以比拟的了。
方天在桌旁坐了下来，道：“本座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自己介绍一下吧？”
“回禀堂主，属下是暗堂四号，堂主叫属下暗四或者四号或者暗堂四号都可以。”
方天一怔，心念电转，猛一拍桌子，神功运转，双目之中射出锐利的目光，直盯着暗堂四号。
那目光有如实质，给了暗堂四号以极大的压力。虽然几十年来，由于一直处于最隐密的情报工作前线，他的各方面的心智都已经锻炼着炉火纯青。但在方天的目光之下，仍然极不自在，下意识里只想着躲避着那刺人的目光，但实际上却做不到。那目光透射出超强的魅力，他的目光竟然再也移不开。
良久，方天的目光渐渐地弱了下去。暗堂四号终于长出一口气，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至此，他才真正地服了这位年轻的堂主。
在玄心派之中，暗堂是一个极特殊的机构，在这些精英的心目之中，他们只效忠于掌门和堂主两人。虽然方天是掌门弟子，但如果不是兼掌着暗堂堂主的位置，即使他是代理掌门，也休想指挥得动暗堂的人马。至于年纪轻轻的暗堂堂主能否得到属下的衷心拥戴，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如今，方天凭借他高超的武功，终于成功地震慑住了这位风月组的负责人，距离得到这位极重要的属下的衷心拥戴已经相差不远了。而此时的方天也没有意识到，他的这个举动竟然会产生这样一个微妙的效果。
方天收回目光，道：“很好，说一下现在扬州的形势吧。现在的扬州分舵怎么样了？哼，那个诸葛宾竟然是魔门余孽，你们风月组就没有一点察觉吗？”
其实在暗堂的机构之中，负责内部监察的并不是他们风月组的事情，但作为掌握第一手绝密情报的风月组，对于整个扬州分舵背叛一事还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的。
当暗堂四号听到方天忽然提起这个事，饶是他镇静如恒，也不免头顶冒汗。
“属下已经亲自处理了本组在此地的负责人，另外又抽调了得力人员，重新在这里布点，属下也亲自来到这里处理事务。另外，总舵也已经派人来重新接管扬州分舵，现在已经上了正轨。……”
方天却并不喜欢听这些琐碎的安排，其实在他的心中还没有真正把自己当作那个什么代理掌门，对于派务便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如果不是他另有目的，今天也不会亲自来找扬州城里的暗堂组织。但对于眼前的这个四号所述说的事情，却也不好打断，只好耐着性子听下去。
终于等到暗堂四号说完大概的情况。方天道：“有三件事，你要马上去调查！”
暗堂四号见到方天竟然如此轻易地放下了扬州分舵的事，大感诧异，却也不敢询问，只是道：“是，属下听命！”
“嗯，”方天沉思了一下，道：“第一，原来扬州分舵有一个执事叫竺梅节，我需要关于他的所有情报；第二，岭南剑派有两个人现在就是扬州城里，姓石，是双胞胎，你要查清楚他们到这里的目的、时间、都干过什么、他的去向如何、岭南剑派是否还有其他人在这里出现？第三，齐氏世家里面有个叫丛爷的，还有一个姓林的总管，我要他们的资料。”
暗堂四号仔细听着，等方天一说完，立即行礼道：“就这三件事吗？属下全都知道，现在就可以说给堂主听。”
方天一怔，但面色却没有什么异常之处，淡淡地道：“你说吧。”
“第一件，竺梅节：原扬州分舵执事，在诸葛宾叛变之役中被人杀害。经查，此人原籍不详，自幼流浪，十四岁时加入扬州帮中，很得重用。十八岁时，扬州帮与海沙帮火并，扬州帮覆灭，竺执事脱逃。一个月后，海沙帮重要干部全部被人暗杀，所有人都认为这事与竺执事有关。而竺执事也是因为此事，而得到原扬州分舵舵主诸葛宾的赏识，正式加入本派。”
“竺梅节此人武功特异，看不出明显的流派，出招凶狠，疑似身经百战后自创的招数，很是凌厉。他有一个亲妹妹，在他担任原扬州分舵执事的几年中，没有人看到过他与他的亲妹妹进行联系，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还有一个亲妹妹。”
方天一急，道：“那你知道，他的这个妹妹在哪里吗？”
暗堂四号无声无息地笑了一下，看着方天着急的样子，大为得意，略微顿了一下，才道：“据属下周密的调查得知，竺执事的妹妹已经拜在齐氏世家家主齐孤峰的门下，成了齐府的大小姐，现在名叫齐梅诗。”
方天一怔，他再也没有想到，竺梅诗竟然会出现在齐府，而且在表面上竟然与他的亲哥哥竺梅节完全断去了联系，这里面有着怎样的故事呢？
他的心头一阵懊恼，如果竺梅节没有死去的话，他可以完全不去苦恼这些。他相信凭着他和竺大哥的交情，竺大哥一定不会瞒着他的。想到这里，心里猛地一跳，“莫非这里面真的有什么奥秘，诸葛宾害怕竺大哥透漏给自己，所以才下手杀害了竺大哥吗？”
方天心念电转，越想越有道理，很久以来，一直存在于他心头的一团疑云隐隐张开了一道缝隙。
暗堂四号静静地等待着方天，作为情报头子，他当然知道这个顶头上司与竺梅节的关系，所以在他刚到扬州的时候，就早已调查得一清二楚了。果然不出他之所料，这位新任的堂主一来，第一个了解的就是这个人和有关于他的一切。
方天忽然惊醒，知道自己走神了，勉强镇定了一下，道：“你继续说下去。”
“是，堂主。这个齐小姐在齐府很得人心，齐孤峰也甚为倚重她，现在在齐氏世家中除了齐孤峰和齐傲云之外，就数这个大小姐地位最重要了。”
方天又有些意外，没有想到竺梅诗在齐氏世家中这么有地位。眼前浮现出小时候那拖着鼻涕的黄毛丫头来，却怎么也想象不出现在在齐氏世家中呼风唤雨的齐梅诗的形象来。
暗堂四号见到方天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轻咳了一声，道：“堂主，第二件事：岭南剑派石家兄弟原本是兄弟四人，自从去年以来，再也没有人见过石大虎和石四虎。这次到扬州的是石二虎和石三虎，他们在三天前住进了享通客栈，其间曾经有一个蒙面人找过他们。属下刚刚得到密报，在今天两人还大闹了徐记包子铺，身受重伤，被齐府的总管林鸿图带进了齐府。据属下所掌握的资料看，至今还没有发现有其他的岭南剑派弟子在扬州现身。”
暗堂四号看了一眼方天，接着道：“石家兄弟大闹徐记包子铺时，吃了齐氏世家一个银带武士的大亏。而这个银带武士就是堂主要问属下的第三件事中提到的丛爷，此人姓丛名日，有个外号叫做‘虫子’。据属下调查得知，在小时候，这个丛日曾经就是竺执事带领的那个小乞丐团体中的一员，当时就是叫做‘虫子’……”
“虫子？！”方天又是一怔，自从他来到扬州，已经有太多的事情让他吃惊不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