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决定性证据！完美的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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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会议室，再度来到了鸦雀无声的状态。
林凯有私生子，这件事在这个屋子里，绝对是公开的事实了，但是，谁也没想到，竟然会是他。
不是王峰，而是汤自强。
几乎所有人，脸上都是一个符号。
不可能！
只有一个人不同，就是白木兰，她此时脑中出现了吴乾之前的一句话，“凶手相对于被害人林凯，应该是一个关系地位与秦兰差不多的人。”
当时的他，就往这个方面考虑了吗？特别是从秦兰口中得知，林凯有一个私生子。
白木兰现在依旧觉得吴乾是个混蛋，但她也不能不说，吴乾是个很会查案的混蛋。
汤自强呢？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就是一个神经病！一个胡言乱语的神经病！你没有任何证据！”
汤自强在沉寂的宛如死了一般后爆发了，不让人意外，但是，他的爆发中带着一股自我毁灭的感觉，他好像要崩溃了。
吴乾此时轻声的说道：“其实，你在下决心之前，也就是，你在7月14号晚上7点20分，敲开林凯家门之前，你一直在纠结，你恐怕自己也有所感觉，对吧。”
“不对！不对！绝对不是这样的！我姓汤！姓汤！不姓林，也不姓王！”汤自强声音中的颤抖，似乎他真的崩溃了。
“很抱歉，我有证据，我甚至不用DNA比对，就可以证明你与林凯的父子关系。”吴乾现在声音不大，但是每一句的威力，都不比刚刚的差。
汤自强不再说话了。
马琳娜在他身边，她在躲。
可吴乾知道，他已经把这个事情揭露出来，便无法收手，他又一次操作自己的手机。
一张照片，被调了出来。
“有投影仪吗？”
“有。”
刘小刚赶紧的干活，把手机与投影仪连接，吴乾还需要下个应用程序，这些也不细说，花些流量而已。
很快，一张照片被投射到了黑板上，里面是一群年轻人，他们的身后有一片不小的湖。
“这里就是王家镇，就是林凯当年插队的地方。”吴乾好似解说员，“多说一句，其实，当年的林凯不叫这个名字，他那个时候叫做林凯旋。很符合那个年代的风格，但这个不太重要，可有一个人就很重要，大家看前排，左数第三位。”
所有人都在看着，而有三个人，眼神非常的不同。
“这，这……”秦兰非常震惊，因为照片中的女人，跟她有五分相似。
“……”林冰莫不说话，因为她已经看到了，而现在，她也多少的猜到了。
“……”汤自强没有说话，但他的嘴在蠕动，他想说，又不敢说。
吴乾继续说道：“我在王家镇得到了相当多的情报，有趣的是，在一开始，我感觉自己毫无收获，但后来，王峰找到了一张照片，就是这张照片，这是当年插队的时候的，我一眼就认出了林凯，他当年很帅，也很高大。”
没错，林凯的身高，在当年是很出众的。
“之后，我又很快的发现了，这位姑娘。”吴乾指着左数第三个，“她的名字叫做王爱党，名字也很有当年的那个风格。她实际上是王峰家的同宗亲戚，是王家镇人。
大家看她的衣服，并非是知青。
当年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多评论了，简单的来说，林凯跟这位王姑娘相遇，他们两个人很快就陷入了热恋，直到后来，知青回城。
林凯做了一件错事，他与这位姑娘分开了，甚至可以说，他抛弃了她。
再后来，这位姑娘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个事情在当年太大了。
我就不多讲了，在当年，这种情况会是什么样子，这个……
好吧，她遭受了很多的白眼，各种流言蜚语……你们自己想吧，都懂。
最后，这位姑娘她生下了那个孩子，又过了一年，她恐怕是真的忍受不住旁人对她的那种，那种……现在应该叫霸凌吧，她投湖了。
没错，这就是这个故事，这些是我从王峰那里听来的，他对这个故事的真实性负责，没问题。”
会议室里，随着吴乾的讲述，气氛无比的低沉。
“不可能！我今年36岁，周岁！”汤自强发起了自己最后的反击。
没错，这确实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因为，从年纪来看，汤自强够不上那个年代。
可吴乾露出了怜悯的表情。
“这应该就是你最无法逾越的难关了，不然，你应该可以推理出真相来。”吴乾叹了一口气，“我问过王峰，他讲了，王女士有一个表哥姓汤，他也是当时的知青，大家看林凯旁边的那位。那个孩子，就是被这个汤表哥给接走了。”
只是说到了这里，众人的目光就全部投向了汤自强，他自己也是惊骇莫名。
吴乾声音依旧没有变化，“接下来是我的推理，在那个年头，上户口方面，特别是这种情况，知青回城，各个方面，管理相对来说混乱一些，这就容易钻空子，汤表哥估计是出于对你的爱护，他就把你的年龄给改了，消去了一年多，也就是上学晚两年罢了，不影响多大，好处则是，你跟王家镇发生的事情，就做了完美的切割，汤表哥成了你的父亲。而且，他从来没有告诉你改年龄的事情。你当时只是个一岁多的婴儿，能记得什么呀。”
在吴乾到了王家镇的时候，当晚阿扎勒就对他说闻到了恶意果实的香气。
吴乾一直没闹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直到王峰给了他这个照片，还有查到的这个故事。
原来，恶意可以持续发酵这么长的时间。
“……”汤自强已经处于一种完全崩溃的状态了，他不说话，沉默。
其实，照片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崩了，这里面有他的父亲，他刚刚只是最后的挣扎。。。
吴乾却没有停下来，“很多事情已经可以得到解释了，这整个是一个巨大的悲剧。
林凯为什么总是去王家镇呢？
干豆腐是他记忆中的味道，他永远忘不了。他去钓鱼，我现场调查过，所谓的钓鱼，其实就是看那位王女士。
当年的那个湖，已经变成了一个小河泡子，根本就没什么鱼。
我完全能感受林凯的内心，那是一种无比的愧疚。
也正因为这个愧疚，羞愧，所以，他知道真相之后，也一直没敢对你讲出真相，他只是默默的，带着你回到那个地方。
他是去忏悔的。
你的X5应该是经常下乡的，老款X5可以加92号汽油，这个车子即有牌面又可以干一些脏活，他应该带你去很多次了，但你却觉得，那样太浪费时间。所以，我在王家镇调查的时候，王峰都没有提到你，显然，你并没有跟当地人有什么太多的接触。
林凯没有说出真相，就是因为这份羞愧，但他一直在努力的做弥补。
你一定也怀疑过，为什么董事长会对你这么好？如此的看重？
可惜，没有人直接告诉你真相，你只能猜，你又错把王峰当成了林凯的私生子。但实际上，你有能力破解私生子的真相，只可惜……”
有些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吴乾一句一句，听在某人的耳朵里，重若千钧。
此时众人仔细看那个照片，这才有些惊觉，那就是汤自强跟林凯有很多相似，但这照片可是40多年前，现在的林凯胖的不行，男人大多中年发福，也就是说，从长相上根本就看不出来。
吴乾是不是在说这个可惜呢？
他没说，众人也只能猜猜了。
汤自强，不反驳，也不说话。
而刘小刚则是有些个别的想法。
原来，汤自强真的早就知道私生子的事情，所以，他才能逃过测谎，只是，汤自强搞错了，要不然。。。等一下。
这张照片早一些出现，这场悲剧就不会发生了呢。
真的很可惜。。。
面对汤自强，吴乾又说了一句，“最大的悲剧是什么你知道吗？”
吴乾还要说什么呢？
“呵呵……”汤自强露出了惨然的笑容。
“第七个细节。”吴乾语气加重，“你选择了勒死他，若是你换任何一种其他的手段，比如用刀，甚至用枪，你都有可能在最后的时刻知道真相，而停止你的行为，很可惜，其他的凶器都太不自然了。也就是说，你的选择，你的深思熟虑，对整个杀人行动的完美布局，完美的密室，完美的不在场证明，甚至进屋就动手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指纹跟自己皮肤碎屑的残留，这些你都考虑到了，但这就是最大的悲剧。林凯差一点儿就要说出真相了，很可惜，他没能有这个机会。”
到此，吴乾的推理已经几近完美。
但，还有一个问题。
“他杀人之后怎么离开的呢？”白木兰问的，这是本案最后的难点。
吴乾微笑着回答道：“这是你们警察办案的盲区，警察同志现在的资源非常多，但是，有时候会让你们不注意细节。还记得，在案发当晚，有一些个快递员的登记吗？”
“快递？”白木兰还是想不通。
“就是快递。”吴乾最后解释了一下，“一说到快递，我们大家脑子里就会出现，骑着个电驴，忙碌的身影。如此，在当时的情况下，这个线索就被排除了，因为他们对于藏匿行踪根本没有作用。
但是，有些快递是开车的，特别是一定要开车，比如，本市的宅急送，全是面包车，而且是看不见内部的封闭面包车，只要发一个快递，告诉快递员，到富华御景的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口取件，然后给快递员一些钱，告诉他，载我一程，难道快递员会拒绝吗？”
白木兰再次皱眉道：“那不是应该坐副驾驶位吗？坐进货厢不是很奇怪吗？而且，快递员不怕丢货吗？”
看监控的时候，白木兰跟高来并没有放过这个面包车，可他们俩并没有看到副驾驶上有人，要知道，这种货车是改装过的，后面是装货的，乘客不是应该在副驾驶位置才好嘛。
于是，这才排除了这条线索。
吴乾笑着回道：“这个问题很好，但如果用过宅急送，那就一定知道他们的快递员喜欢把货放在副驾驶的位置，特别是当时的时间，那是最后几件货了，我打赌一定会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而后面的货厢反而没什么东西。所以，这个时候提出坐后面的货厢，快递师傅会很高兴的。
以上，只要了解宅急送主要送什么东西，就能明白。”
吴乾这是卖了个关子，没有说什么货，白木兰不上当，实际上，她也是处于震惊状态。
全都解开了？
还没完呢，“另外，发的快递包裹里，就是那双户外鞋，这也是为什么找不到凶器，所以，我的证据还有这个，当时的快递员，他能证明我所说的。”
这最后的证据就让吴乾所有的推理完美了。
可这个家伙还补了一句，“我在之前，跟那位快递师傅取得了联系，已经做了确认。”
拿出手机。
“你问我14号那天晚上的事情呀，这我当然记得，才几天啊，那人出手很阔绰，而且还给我方便，主动坐后面货厢……我当然能认的出来了。”
众人一听，全明白了。
周队更是一拍桌子，只是现在他脸上特别高兴，“你小子！早点儿拿出来嘛！”还补了一句，“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靠谱！”
周队这转变可真的是够快的。
其他人也不用说了，只有林冰的表情是最奇怪的，她想起在富华御景地下停车场的一幕，吴乾当时在打电话。
吴乾肯定给快递师傅钱了！
这时。。。
“我认罪。”
市局会议室，再度来到了鸦雀无声的状态。
林凯有私生子，这件事在这个屋子里，绝对是公开的事实了，但是，谁也没想到，竟然会是他。
不是王峰，而是汤自强。
几乎所有人，脸上都是一个符号。
不可能！
只有一个人不同，就是白木兰，她此时脑中出现了吴乾之前的一句话，“凶手相对于被害人林凯，应该是一个关系地位与秦兰差不多的人。”
当时的他，就往这个方面考虑了吗？特别是从秦兰口中得知，林凯有一个私生子。
白木兰现在依旧觉得吴乾是个混蛋，但她也不能不说，吴乾是个很会查案的混蛋。
汤自强呢？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就是一个神经病！一个胡言乱语的神经病！你没有任何证据！”
汤自强在沉寂的宛如死了一般后爆发了，不让人意外，但是，他的爆发中带着一股自我毁灭的感觉，他好像要崩溃了。
吴乾此时轻声的说道：“其实，你在下决心之前，也就是，你在7月14号晚上7点20分，敲开林凯家门之前，你一直在纠结，你恐怕自己也有所感觉，对吧。”
“不对！不对！绝对不是这样的！我姓汤！姓汤！不姓林，也不姓王！”汤自强声音中的颤抖，似乎他真的崩溃了。
“很抱歉，我有证据，我甚至不用DNA比对，就可以证明你与林凯的父子关系。”吴乾现在声音不大，但是每一句的威力，都不比刚刚的差。
汤自强不再说话了。
马琳娜在他身边，她在躲。
可吴乾知道，他已经把这个事情揭露出来，便无法收手，他又一次操作自己的手机。
一张照片，被调了出来。
“有投影仪吗？”
“有。”
刘小刚赶紧的干活，把手机与投影仪连接，吴乾还需要下个应用程序，这些也不细说，花些流量而已。
很快，一张照片被投射到了黑板上，里面是一群年轻人，他们的身后有一片不小的湖。
“这里就是王家镇，就是林凯当年插队的地方。”吴乾好似解说员，“多说一句，其实，当年的林凯不叫这个名字，他那个时候叫做林凯旋。很符合那个年代的风格，但这个不太重要，可有一个人就很重要，大家看前排，左数第三位。”
所有人都在看着，而有三个人，眼神非常的不同。
“这，这……”秦兰非常震惊，因为照片中的女人，跟她有五分相似。
“……”林冰莫不说话，因为她已经看到了，而现在，她也多少的猜到了。
“……”汤自强没有说话，但他的嘴在蠕动，他想说，又不敢说。
吴乾继续说道：“我在王家镇得到了相当多的情报，有趣的是，在一开始，我感觉自己毫无收获，但后来，王峰找到了一张照片，就是这张照片，这是当年插队的时候的，我一眼就认出了林凯，他当年很帅，也很高大。”
没错，林凯的身高，在当年是很出众的。
“之后，我又很快的发现了，这位姑娘。”吴乾指着左数第三个，“她的名字叫做王爱党，名字也很有当年的那个风格。她实际上是王峰家的同宗亲戚，是王家镇人。
大家看她的衣服，并非是知青。
当年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多评论了，简单的来说，林凯跟这位王姑娘相遇，他们两个人很快就陷入了热恋，直到后来，知青回城。
林凯做了一件错事，他与这位姑娘分开了，甚至可以说，他抛弃了她。
再后来，这位姑娘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个事情在当年太大了。
我就不多讲了，在当年，这种情况会是什么样子，这个……
好吧，她遭受了很多的白眼，各种流言蜚语……你们自己想吧，都懂。
最后，这位姑娘她生下了那个孩子，又过了一年，她恐怕是真的忍受不住旁人对她的那种，那种……现在应该叫霸凌吧，她投湖了。
没错，这就是这个故事，这些是我从王峰那里听来的，他对这个故事的真实性负责，没问题。”
会议室里，随着吴乾的讲述，气氛无比的低沉。
“不可能！我今年36岁，周岁！”汤自强发起了自己最后的反击。
没错，这确实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因为，从年纪来看，汤自强够不上那个年代。
可吴乾露出了怜悯的表情。
“这应该就是你最无法逾越的难关了，不然，你应该可以推理出真相来。”吴乾叹了一口气，“我问过王峰，他讲了，王女士有一个表哥姓汤，他也是当时的知青，大家看林凯旁边的那位。那个孩子，就是被这个汤表哥给接走了。”
只是说到了这里，众人的目光就全部投向了汤自强，他自己也是惊骇莫名。
吴乾声音依旧没有变化，“接下来是我的推理，在那个年头，上户口方面，特别是这种情况，知青回城，各个方面，管理相对来说混乱一些，这就容易钻空子，汤表哥估计是出于对你的爱护，他就把你的年龄给改了，消去了一年多，也就是上学晚两年罢了，不影响多大，好处则是，你跟王家镇发生的事情，就做了完美的切割，汤表哥成了你的父亲。而且，他从来没有告诉你改年龄的事情。你当时只是个一岁多的婴儿，能记得什么呀。”
在吴乾到了王家镇的时候，当晚阿扎勒就对他说闻到了恶意果实的香气。
吴乾一直没闹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直到王峰给了他这个照片，还有查到的这个故事。
原来，恶意可以持续发酵这么长的时间。
“……”汤自强已经处于一种完全崩溃的状态了，他不说话，沉默。
其实，照片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崩了，这里面有他的父亲，他刚刚只是最后的挣扎。。。
吴乾却没有停下来，“很多事情已经可以得到解释了，这整个是一个巨大的悲剧。
林凯为什么总是去王家镇呢？
干豆腐是他记忆中的味道，他永远忘不了。他去钓鱼，我现场调查过，所谓的钓鱼，其实就是看那位王女士。
当年的那个湖，已经变成了一个小河泡子，根本就没什么鱼。
我完全能感受林凯的内心，那是一种无比的愧疚。
也正因为这个愧疚，羞愧，所以，他知道真相之后，也一直没敢对你讲出真相，他只是默默的，带着你回到那个地方。
他是去忏悔的。
你的X5应该是经常下乡的，老款X5可以加92号汽油，这个车子即有牌面又可以干一些脏活，他应该带你去很多次了，但你却觉得，那样太浪费时间。所以，我在王家镇调查的时候，王峰都没有提到你，显然，你并没有跟当地人有什么太多的接触。
林凯没有说出真相，就是因为这份羞愧，但他一直在努力的做弥补。
你一定也怀疑过，为什么董事长会对你这么好？如此的看重？
可惜，没有人直接告诉你真相，你只能猜，你又错把王峰当成了林凯的私生子。但实际上，你有能力破解私生子的真相，只可惜……”
有些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吴乾一句一句，听在某人的耳朵里，重若千钧。
此时众人仔细看那个照片，这才有些惊觉，那就是汤自强跟林凯有很多相似，但这照片可是40多年前，现在的林凯胖的不行，男人大多中年发福，也就是说，从长相上根本就看不出来。
吴乾是不是在说这个可惜呢？
他没说，众人也只能猜猜了。
汤自强，不反驳，也不说话。
而刘小刚则是有些个别的想法。
原来，汤自强真的早就知道私生子的事情，所以，他才能逃过测谎，只是，汤自强搞错了，要不然。。。等一下。
这张照片早一些出现，这场悲剧就不会发生了呢。
真的很可惜。。。
面对汤自强，吴乾又说了一句，“最大的悲剧是什么你知道吗？”
吴乾还要说什么呢？
“呵呵……”汤自强露出了惨然的笑容。
“第七个细节。”吴乾语气加重，“你选择了勒死他，若是你换任何一种其他的手段，比如用刀，甚至用枪，你都有可能在最后的时刻知道真相，而停止你的行为，很可惜，其他的凶器都太不自然了。也就是说，你的选择，你的深思熟虑，对整个杀人行动的完美布局，完美的密室，完美的不在场证明，甚至进屋就动手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指纹跟自己皮肤碎屑的残留，这些你都考虑到了，但这就是最大的悲剧。林凯差一点儿就要说出真相了，很可惜，他没能有这个机会。”
到此，吴乾的推理已经几近完美。
但，还有一个问题。
“他杀人之后怎么离开的呢？”白木兰问的，这是本案最后的难点。
吴乾微笑着回答道：“这是你们警察办案的盲区，警察同志现在的资源非常多，但是，有时候会让你们不注意细节。还记得，在案发当晚，有一些个快递员的登记吗？”
“快递？”白木兰还是想不通。
“就是快递。”吴乾最后解释了一下，“一说到快递，我们大家脑子里就会出现，骑着个电驴，忙碌的身影。如此，在当时的情况下，这个线索就被排除了，因为他们对于藏匿行踪根本没有作用。
但是，有些快递是开车的，特别是一定要开车，比如，本市的宅急送，全是面包车，而且是看不见内部的封闭面包车，只要发一个快递，告诉快递员，到富华御景的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口取件，然后给快递员一些钱，告诉他，载我一程，难道快递员会拒绝吗？”
白木兰再次皱眉道：“那不是应该坐副驾驶位吗？坐进货厢不是很奇怪吗？而且，快递员不怕丢货吗？”
看监控的时候，白木兰跟高来并没有放过这个面包车，可他们俩并没有看到副驾驶上有人，要知道，这种货车是改装过的，后面是装货的，乘客不是应该在副驾驶位置才好嘛。
于是，这才排除了这条线索。
吴乾笑着回道：“这个问题很好，但如果用过宅急送，那就一定知道他们的快递员喜欢把货放在副驾驶的位置，特别是当时的时间，那是最后几件货了，我打赌一定会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而后面的货厢反而没什么东西。所以，这个时候提出坐后面的货厢，快递师傅会很高兴的。
以上，只要了解宅急送主要送什么东西，就能明白。”
吴乾这是卖了个关子，没有说什么货，白木兰不上当，实际上，她也是处于震惊状态。
全都解开了？
还没完呢，“另外，发的快递包裹里，就是那双户外鞋，这也是为什么找不到凶器，所以，我的证据还有这个，当时的快递员，他能证明我所说的。”
这最后的证据就让吴乾所有的推理完美了。
可这个家伙还补了一句，“我在之前，跟那位快递师傅取得了联系，已经做了确认。”
拿出手机。
“你问我14号那天晚上的事情呀，这我当然记得，才几天啊，那人出手很阔绰，而且还给我方便，主动坐后面货厢……我当然能认的出来了。”
众人一听，全明白了。
周队更是一拍桌子，只是现在他脸上特别高兴，“你小子！早点儿拿出来嘛！”还补了一句，“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靠谱！”
周队这转变可真的是够快的。
其他人也不用说了，只有林冰的表情是最奇怪的，她想起在富华御景地下停车场的一幕，吴乾当时在打电话。
吴乾肯定给快递师傅钱了！
这时。。。
“我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