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埋葬的不只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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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上午的时候，乔婷按约定的时间进了他们约好的那间别致的小咖啡屋。这里处在一条并不热闹的街，偶尔有一辆车从外面呼啸着驰过。室内环境优雅，气氛温馨得让人感动。乔婷进去的时候，耀扬已经欢欢喜喜地等在那里了。他面对着和他曾经无限亲密的女朋友，竟然有些局促不安，不知从哪儿说起。
乔婷不耐烦地看着他，似乎要看着耀扬还能变出什么花样儿来继续骗她。等了半晌却只见耀扬在那里看着她，脸上似乎还带着一点淡淡的哀伤，似乎并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便先开口道：“你的磁带我听过了，说得的确很感人。不过，我不能相信你，因为有件东西足以证明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在撒谎！”
“我知道，不就是避孕套吗？我说了，那不是我的！那是亦凡的！他用我的书包，忘记拿出来了！”
“那这个呢？”说着她便把手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信封，已经起了毛边。看来是装在书包里很久给磨的。
乔婷拆开信封，一字一顿地念道：“亲爱的，你知道吗？我在想你。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写这封信吗？……”语气中透着不屑和鄙夷。
耀扬一听，不禁笑了：“就因为这个？这封信是我写给你的！本来想玩一次浪漫，可那次不知你又因为啥生我气了，我当时就没敢给你，后来一直放在书包里给就忘了。”
“对！你就继续编！你说你还演个什么劲呀！”乔婷看着他在那里继续掩饰，便不由得怒火中烧。
“我演什么了？你怎么就这么不相信我！”
乔婷没有做声，只是轻蔑地瞥了他一眼便把脸转到一边，不再看他。
耀扬见状便沉下脸道：“婷婷，凭着当初我对你的好，你就真的这么不相信我？”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要是道听途说也就罢了，可事实摆在眼前，我还怎么相信你？”乔婷也冲他嚷道。
“你要这么说，那我也无话可说了！你让我失望透了！”耀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我告诉你，你都不值得我失望了！你爱怎样就怎样！随你！”乔婷听了耀扬的话便更加气愤，便拎起包转身就走。
耀扬也跟着追了出去。乔婷见耀扬追出来，便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小跑起来。就在她跑到路口转弯处的时候，回头看见耀扬已经赶到了面前。
“你别再跟着我！”乔婷狠命地甩开耀扬拉着她的手，转身冲向街道。就在这时，一辆满载货物的小型货车已经悄无声息地迎面疾驰过来，意外和危险总是在瞬间发生，让人来不及反应。
耀扬敏捷地把乔婷拉了回来，而自己却没收住脚，窜了出去。
货车为躲避冲出来的耀扬，急转了一下便呼啸而过。耀扬虽然没有被撞到，却被车厢伸出来的东西刮倒在地，后脑枕部撞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乔婷惊魂甫定，回头看时耀扬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肇事车辆此时早已经逃之夭夭。
“耀扬！耀扬！”乔婷扑过去抱起耀扬，泪水“唰唰”地滚落。可是无论乔婷怎么摇晃着他的身体都无济于事，耀扬好像沉沉地睡着了一样，任凭乔婷在一旁哭喊着、拍打着他。过了一会儿，也许是耀扬听到了乔婷关切的呼唤，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婷、婷婷……相、相信……我，好、好吗？”耀扬看着紧张得流泪的乔婷，脸上微微浮出一丝笑意，强打着精神说道。
“嗯。嗯。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耀扬，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你不可以出事的！你听见没有？”乔婷在一旁已经泣不成声。耀扬笑着缓缓地抬起一只手，为她捋了一下头发，擦了擦眼泪。
“真的吗？你真的不和我生气了？”耀扬的眼里闪出一丝狡黠的光芒，笑嘻嘻地坐了起来，“你说的不生我的气了噢，不许反悔。嘿嘿。”他似乎并没有大碍，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便站了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然后用手轻揉着后脑。
“你？”乔婷先是一惊，而后又开始对耀扬怒目而视，“好啊，你竟然跟我玩这种卑劣的手段！哼！”
“别，别啊！你说不和我生气了的！嘿嘿，我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耀扬一边揉着后脑一边笑嘻嘻地对乔婷说道。等他把手拿下来时发现上面沾了一大块血渍。他赶紧把手藏起来，偷偷地把上面的血渍擦掉，生怕被乔婷看到。见到流血了，耀扬才突然之间感觉到了一丝丝的疼痛。不过即使这样，他仍然感到异常的轻松，乔婷使他恢复了他往日的神采。
“我知道，你这招叫‘苦肉计’，对不对？”乔婷看着正和他嬉皮笑脸的耀扬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这不是谈得挺顺利的吗？怎么还说不顺利呢？”我听耀扬讲到这里便打断他的话，问道。
“呵呵。我骗你的。我这叫‘欲扬先抑’。为哥们儿高兴吧？哈哈！”
“那你们后来怎么样了？乔婷现在不是有男朋友的了吗？”我真的为他们的和好感到高兴，毕竟耀扬这段日子的苦没有白受。
“啥呀！那个男的不是她男朋友，不过倒是想追她呢！前些日子婷婷和他在一起是为了让我死心的。哥们儿还是蛮坚强的吧。”显然他兴致很高，对于乔婷对他曾经的伤害没有丝毫的责怪和抱怨。
“然后我们就去吃饭了。不过今天那家店的菜弄得太次了。吃得我直想吐，而且到现在还是感觉挺恶心的呢。”耀扬说的这家店是我们经常去的，菜一直做得不错，所以我觉得耀扬说得有点儿太邪乎了。耀扬一边说话，一边把烟往嘴边送，手在微微地颤抖着。
“你丫用不着这么激动吧？瞧你那样儿！”我看着他抽疯一般抖动的手笑道。
可是耀扬并没有答我的话，而是像突然之间困了似的，用手哆哆嗦嗦地揉了一下眼睛，然后按着太阳穴看着我。我见他的手越抖越厉害，并不像因为激动才这样的，心里便开始觉得不对劲。再看耀扬时，他的脸色比起刚才已经显得越发的苍白了。
“耀扬，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问道。
“啊？什么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喂？喂？我怎么听不见你说话了啊？”耀扬也显得有点着急。正说着，他的鼻子里便开始流血，大滴大滴的血滴落在地面上，摔开万道红光。地上瞬间便像绽开了无数朵殷红的梅花。
“耀、耀扬？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我看见这时耀扬的目光已经开始变得呆滞。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我一时慌了神，赶紧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打120急救电话。然后跪在地上扶起耀扬，不知如何是好。只见耀扬翕动着苍白的嘴唇，颤巍巍地说：“小刀！我这是怎、怎么了……是、是不是我快、快死了……”
“别**瞎说！你丫没事儿！”我也被他这个样子吓坏了，蹲在地上扶着他却不知如何是好。
我泪水瞬间模糊了我的双眼。耀扬在我闪动的泪光中不再说话，只是依旧轻微地抽搐着，直至我再也感觉不到他身体的颤动。
“耀扬？耀扬——”
耀扬终于不再动了，一句话都没有再留下。我看见他的表情是那么安详，没有一丝痛苦，嘴角泛起些许笑意。耀扬死了。
是的。耀扬，死了。
可是耀扬死了吗？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直到耀扬被别人用白布盖住头脸抬走，我都没有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看着耀扬走了，仿佛一切都是在我毫无意识的状态下发生的，那么突然，那么仓促。
我觉得浑身无力，耳朵里零星传来那些看惯了生生死死的医生们的平淡的讨论，都是一些专业术语，诸如“外伤性迟发性死亡”、“小脑出血”、“脑水肿”之类我听不懂的词。我也不想知道这些，我只是想知道一秒钟的长度有多长，一年的长度有多长，一个生命的长度又有多长。
我和耀扬曾经一起艰难地跋涉在爱情的边缘，那是一片没有阳光的沼泽。我们彼此鼓励着要乐观地面对生活，虽然我们都在颓废着自己。我们本打算一路欢歌走下去，却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无奈地选择了沦陷。于是，我们沉沦、堕落，最后和泥沼一起归于混沌，直到我们苦苦地追寻、苦苦地守望仍无结果后，我们才清醒地认识到：原来风景地从来都热热闹闹，只是没有我们逗留的理由。
耀扬匆匆地走完了他短暂的一生，不知带走的是不是快乐，而他留下的的确是微笑，只是眼角却又残留着一条淡淡的泪痕。
耀扬走后的第七天，我打扫卫生时在他床下的角落里发现一本他的日记。现在他不在了，我觉得最应该得到它的人也就是乔婷了。我擦去上面的尘土，用报纸把它包好后，就去找乔婷。
耀扬曾经在日记中写到：
婷婷是我喜欢的女孩，我一定要好好地照顾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
今天婷婷生气了，我知道是自己不好，写完日记我就去给她道歉……
……
今天是婷婷的生日，我给她准备了一个礼物。看样子她很喜欢。看着她高兴得又蹦又跳的样子，我也很开心。其实，只有她快乐了，我才会快乐……
……
为什么婷婷会选择放手！为什么？原来，每个人的爱情都是一本书，而我这仅有的这一页却还只是空白……
……
现在每次回到宿舍，看着耀扬空空的床位我心里就难受。他的样子时时出现在眼前。转眼间，又过了一个月。我每天在无聊中度日，没有对失去爱情的烦恼，却陡增了失去兄弟的感伤。
(本章完)
原来上午的时候，乔婷按约定的时间进了他们约好的那间别致的小咖啡屋。这里处在一条并不热闹的街，偶尔有一辆车从外面呼啸着驰过。室内环境优雅，气氛温馨得让人感动。乔婷进去的时候，耀扬已经欢欢喜喜地等在那里了。他面对着和他曾经无限亲密的女朋友，竟然有些局促不安，不知从哪儿说起。
乔婷不耐烦地看着他，似乎要看着耀扬还能变出什么花样儿来继续骗她。等了半晌却只见耀扬在那里看着她，脸上似乎还带着一点淡淡的哀伤，似乎并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便先开口道：“你的磁带我听过了，说得的确很感人。不过，我不能相信你，因为有件东西足以证明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在撒谎！”
“我知道，不就是避孕套吗？我说了，那不是我的！那是亦凡的！他用我的书包，忘记拿出来了！”
“那这个呢？”说着她便把手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信封，已经起了毛边。看来是装在书包里很久给磨的。
乔婷拆开信封，一字一顿地念道：“亲爱的，你知道吗？我在想你。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写这封信吗？……”语气中透着不屑和鄙夷。
耀扬一听，不禁笑了：“就因为这个？这封信是我写给你的！本来想玩一次浪漫，可那次不知你又因为啥生我气了，我当时就没敢给你，后来一直放在书包里给就忘了。”
“对！你就继续编！你说你还演个什么劲呀！”乔婷看着他在那里继续掩饰，便不由得怒火中烧。
“我演什么了？你怎么就这么不相信我！”
乔婷没有做声，只是轻蔑地瞥了他一眼便把脸转到一边，不再看他。
耀扬见状便沉下脸道：“婷婷，凭着当初我对你的好，你就真的这么不相信我？”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要是道听途说也就罢了，可事实摆在眼前，我还怎么相信你？”乔婷也冲他嚷道。
“你要这么说，那我也无话可说了！你让我失望透了！”耀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我告诉你，你都不值得我失望了！你爱怎样就怎样！随你！”乔婷听了耀扬的话便更加气愤，便拎起包转身就走。
耀扬也跟着追了出去。乔婷见耀扬追出来，便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小跑起来。就在她跑到路口转弯处的时候，回头看见耀扬已经赶到了面前。
“你别再跟着我！”乔婷狠命地甩开耀扬拉着她的手，转身冲向街道。就在这时，一辆满载货物的小型货车已经悄无声息地迎面疾驰过来，意外和危险总是在瞬间发生，让人来不及反应。
耀扬敏捷地把乔婷拉了回来，而自己却没收住脚，窜了出去。
货车为躲避冲出来的耀扬，急转了一下便呼啸而过。耀扬虽然没有被撞到，却被车厢伸出来的东西刮倒在地，后脑枕部撞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乔婷惊魂甫定，回头看时耀扬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肇事车辆此时早已经逃之夭夭。
“耀扬！耀扬！”乔婷扑过去抱起耀扬，泪水“唰唰”地滚落。可是无论乔婷怎么摇晃着他的身体都无济于事，耀扬好像沉沉地睡着了一样，任凭乔婷在一旁哭喊着、拍打着他。过了一会儿，也许是耀扬听到了乔婷关切的呼唤，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婷、婷婷……相、相信……我，好、好吗？”耀扬看着紧张得流泪的乔婷，脸上微微浮出一丝笑意，强打着精神说道。
“嗯。嗯。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耀扬，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你不可以出事的！你听见没有？”乔婷在一旁已经泣不成声。耀扬笑着缓缓地抬起一只手，为她捋了一下头发，擦了擦眼泪。
“真的吗？你真的不和我生气了？”耀扬的眼里闪出一丝狡黠的光芒，笑嘻嘻地坐了起来，“你说的不生我的气了噢，不许反悔。嘿嘿。”他似乎并没有大碍，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便站了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然后用手轻揉着后脑。
“你？”乔婷先是一惊，而后又开始对耀扬怒目而视，“好啊，你竟然跟我玩这种卑劣的手段！哼！”
“别，别啊！你说不和我生气了的！嘿嘿，我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耀扬一边揉着后脑一边笑嘻嘻地对乔婷说道。等他把手拿下来时发现上面沾了一大块血渍。他赶紧把手藏起来，偷偷地把上面的血渍擦掉，生怕被乔婷看到。见到流血了，耀扬才突然之间感觉到了一丝丝的疼痛。不过即使这样，他仍然感到异常的轻松，乔婷使他恢复了他往日的神采。
“我知道，你这招叫‘苦肉计’，对不对？”乔婷看着正和他嬉皮笑脸的耀扬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这不是谈得挺顺利的吗？怎么还说不顺利呢？”我听耀扬讲到这里便打断他的话，问道。
“呵呵。我骗你的。我这叫‘欲扬先抑’。为哥们儿高兴吧？哈哈！”
“那你们后来怎么样了？乔婷现在不是有男朋友的了吗？”我真的为他们的和好感到高兴，毕竟耀扬这段日子的苦没有白受。
“啥呀！那个男的不是她男朋友，不过倒是想追她呢！前些日子婷婷和他在一起是为了让我死心的。哥们儿还是蛮坚强的吧。”显然他兴致很高，对于乔婷对他曾经的伤害没有丝毫的责怪和抱怨。
“然后我们就去吃饭了。不过今天那家店的菜弄得太次了。吃得我直想吐，而且到现在还是感觉挺恶心的呢。”耀扬说的这家店是我们经常去的，菜一直做得不错，所以我觉得耀扬说得有点儿太邪乎了。耀扬一边说话，一边把烟往嘴边送，手在微微地颤抖着。
“你丫用不着这么激动吧？瞧你那样儿！”我看着他抽疯一般抖动的手笑道。
可是耀扬并没有答我的话，而是像突然之间困了似的，用手哆哆嗦嗦地揉了一下眼睛，然后按着太阳穴看着我。我见他的手越抖越厉害，并不像因为激动才这样的，心里便开始觉得不对劲。再看耀扬时，他的脸色比起刚才已经显得越发的苍白了。
“耀扬，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问道。
“啊？什么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喂？喂？我怎么听不见你说话了啊？”耀扬也显得有点着急。正说着，他的鼻子里便开始流血，大滴大滴的血滴落在地面上，摔开万道红光。地上瞬间便像绽开了无数朵殷红的梅花。
“耀、耀扬？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我看见这时耀扬的目光已经开始变得呆滞。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我一时慌了神，赶紧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打120急救电话。然后跪在地上扶起耀扬，不知如何是好。只见耀扬翕动着苍白的嘴唇，颤巍巍地说：“小刀！我这是怎、怎么了……是、是不是我快、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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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扬？耀扬——”
耀扬终于不再动了，一句话都没有再留下。我看见他的表情是那么安详，没有一丝痛苦，嘴角泛起些许笑意。耀扬死了。
是的。耀扬，死了。
可是耀扬死了吗？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直到耀扬被别人用白布盖住头脸抬走，我都没有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看着耀扬走了，仿佛一切都是在我毫无意识的状态下发生的，那么突然，那么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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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耀扬曾经一起艰难地跋涉在爱情的边缘，那是一片没有阳光的沼泽。我们彼此鼓励着要乐观地面对生活，虽然我们都在颓废着自己。我们本打算一路欢歌走下去，却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无奈地选择了沦陷。于是，我们沉沦、堕落，最后和泥沼一起归于混沌，直到我们苦苦地追寻、苦苦地守望仍无结果后，我们才清醒地认识到：原来风景地从来都热热闹闹，只是没有我们逗留的理由。
耀扬匆匆地走完了他短暂的一生，不知带走的是不是快乐，而他留下的的确是微笑，只是眼角却又残留着一条淡淡的泪痕。
耀扬走后的第七天，我打扫卫生时在他床下的角落里发现一本他的日记。现在他不在了，我觉得最应该得到它的人也就是乔婷了。我擦去上面的尘土，用报纸把它包好后，就去找乔婷。
耀扬曾经在日记中写到：
婷婷是我喜欢的女孩，我一定要好好地照顾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
今天婷婷生气了，我知道是自己不好，写完日记我就去给她道歉……
……
今天是婷婷的生日，我给她准备了一个礼物。看样子她很喜欢。看着她高兴得又蹦又跳的样子，我也很开心。其实，只有她快乐了，我才会快乐……
……
为什么婷婷会选择放手！为什么？原来，每个人的爱情都是一本书，而我这仅有的这一页却还只是空白……
……
现在每次回到宿舍，看着耀扬空空的床位我心里就难受。他的样子时时出现在眼前。转眼间，又过了一个月。我每天在无聊中度日，没有对失去爱情的烦恼，却陡增了失去兄弟的感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