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学车和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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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的第一天的上午10点二十，李去病准时开车来到大陵村口。不过今天李去病并没有开凌志LS400，而是开了厂里面那辆破桑塔纳。
约好的时间是10点半，李去病提前十分钟到却还是没张凯敏到的早，李去病到的时候张凯敏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也不知道这个傻丫头是什么时候到的，看着冻的红扑扑的脸蛋就知道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李去病赶快下车替张凯敏打开副驾驶的门：“赶快上来暖和暖和。”
看到张凯敏上了车，李去病赶快把副驾驶的门关上，然后小跑着坐进驾驶位，把车里面的暖气开到最大：“敏敏，你傻不傻呀，来这么早。”
张凯敏把手放到暖气出风口那里吹：“我要是不早点出来就出不来了。”
“怎么了？”
“哎，我听我哥说潘志刚上午要托人到我家提亲，就赶忙跑出来了。”张凯敏无奈地说。
李去病伸出手把张凯敏的手抓在手里，给张凯敏揉手：“手怎么这么凉！你到底是几点来的呀？”
“也没多早，九点半。”
“傻丫头呀！”说着李去病拉开自己的鸭绒袄（羽绒服的最早称呼），把张凯敏的双手塞进自己的腋下搂着自己，自己也搂着张凯敏。
张凯敏把自己埋进李去病的怀里，享受着两个人的温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凯敏从李去病怀里抬起头，把手从李去病腋下拿出来：“行了，我不冷了。对了，神经病，你昨天约我出来干嘛呀？”
“教你学车呀！今天我专门开了这辆桑塔纳，就是为了教你学车。”
“我学车做什么呀？”
“开呀，有车冬天出门就不会受冻了。”
“还是算了吧，我家又没车，也买不起！”
“我有呀，反正你要嫁给我的！”
“谁要嫁给你呀，厚脸皮。”
“那是，要没厚脸皮怎么能把你追到手？”
李去病边和张凯敏说话，边开车。等到了南街村方便面厂的柏油路的时候，李去病停了下来。
这个年代的车是稀有物品，路上很难看到，所以方便面厂刚修的宽阔的柏油路上半天不见一辆车，再加上天寒地冻，行人也几乎没有，是练车的好地方。这是李去病开着车在县城转了一个小时能找到的最佳的学车地点。
和这年代绝大多数的华夏人一样，张凯敏对汽车也是一点了解有没有。
当李去病给他讲解怎么调座椅的前后、高低，怎么调方向盘的上下，怎么样的坐姿才是比较适合驾驶的时候，张凯敏很是惊喜感叹道：“就是比村里的拖拉机强，啥都能调。”
“姐，咱这车二十万，怎么和拖拉机比较呢？”
“怎么不能和拖拉机比较了？不都是内燃机那一套么？你以为我真的不懂呀。”
“好吧，你爱怎么比就怎么比吧。”
“神经病，这开车是不是也和开拖拉机一样呀？我看这下面也是离合、刹车、油门，还有挂挡，和我叔家的拖拉机一个样。”
李去病给张凯敏竖了根大拇指：“敏敏，你的观察能力很好，对比的也基本正确。”
“那是不是开车也是和开拖拉机一样？”
“道理上是一样的，不过区别也很大。”
“都有什么区别？”
“拖拉机的速度慢，切换挡什么的也慢，所以给人的反映时间也比较长，可是汽车的速度快，零部件也更精密，给人的反映时间就短很多。所以，拖拉机可以开的很随意，但是汽车就要集中精神，而且要有很好的预判。”
张凯敏想了想道：“就是像跑步一样，跑得快了想躲个东西都躲不及，所以做什么都要提前。”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档把旁边这个把手是干嘛的呀？”
“这个是手刹。”
“手刹？有什么用？”
“手刹的作用就是车停的时候固定住车轮，不溜车。”
“那我知道了。”
“开车的步骤和开拖拉机差不多。你会开拖拉机么？”
“会呀，我叔家有拖拉机，我开过好多次了。”
“那就好，和那个差不多。先挂挡，然后慢松离合，动了然后就加油。”
“那是一样，我试试。”
“行，你慢一点，挂个一档溜溜。”
事实再次证明，有的人的手脚配合能力、协调能力出奇地好，不到十分钟，张凯敏就能熟练地打火、起步、加减挡了，而且在遇到人的时候还会自己减速刹车，很是熟练。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上辈子李去病学车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考驾照也比较严了，花了好多时间才拿到驾照的。
李去病再次给张凯敏竖起大拇指：“敏敏，行呀，明天我就找人给你办驾驶证。”
“好呀。这个比拖拉机好开多了。”
“敏敏，咱能不能别老提拖拉机，这个和拖拉机真的是两回儿事。”
“知道了，知道了。”
“咱们现在去哪里？”
“先吃饭吧，吃完饭咱们去许昌逛街吧。”
“好吧，中午我要吃那个什么夫妻肺片。”
“哇，没想到呀，敏敏你这么重口味。”
“你才重口味呢。”
“行行，我重口味，你在开车，要集中注意力。”
“哼，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谁。”
“谁呀，不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敏姐么？”
“这还差不多。”
“别急呀，后面还有一句。”
“还有一句什么？”
“鬼见鬼愁！”
“李去病，想死是不是，你才鬼见愁呢。”
“好了好了，我住嘴，你仔细开车。”
在大半天的斗嘴和甜蜜之下，张凯敏开着车载着李去病去许昌溜达了一圈，然后直接开着车到了张凯敏家的门前。
本来，张凯敏说什么也不会开着车回家的，可是李去病的一番话使得张凯敏打消了顾虑：“敏敏，你看呀，潘志刚都要让人去你家提亲了，你也不可能每次都躲出来不是，这次你开车我和你一起回去，至少宣布你有男朋友，让那些提亲的不要再上门。”
当桑塔纳在张凯敏家门前停下来时，一群小孩儿把小汽车包围了。
当张凯敏从驾驶位下来的时候，不仅小孩儿，连大人都惊讶的下巴掉到了地上。
李去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水果糖，给围观小孩儿和女人们散了散，然后又掏出烟给每个成年男子让了烟后就提着准备好的礼物和张凯敏一起进了家门。
张凯敏家的家境明显不错，四间刚盖好的平房，只是院子里还没弄好。
张凯敏父母都在家，听到外面很是热闹就出门看看，看到自己女儿和一个男的一起开车再想想儿子和自己说的那些传言，就知道李去病是谁了。
张家父母表现的既不热情也不冷淡，就当李去病是女儿的普通朋友。
李去病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见父母的时间，也知道现在这个时机也不对，提着的健力宝和火腿肠对院子里张家父母说道：“叔叔阿姨好，我今天从城里回来碰到凯敏了，就顺路把凯敏给送回来，这次也是凑巧第一次来也没什么准备。”然后就把手里提的东西往前递。
张家父母本来以为李去病这是正式上门，没想到人家说只是路过，一下子没有了刚刚的严肃。
“路过就路过吧还拿什么礼物！”张母接口道。
“你们是长辈，就是顺道过见长辈也不能空手不是。阿姨，你说是吧。”
张母还想客套几句，刚张嘴，张父开口打断了张母到口的话：“行，你的礼物我们收了，心意我们我们也领了。我问你个事呀。”
“叔叔，你说。”
“你叫李去病，是豢龙九队李二安家的？”
“是的。叔叔，你认识我伯？”
“听说过，不认识。”张父明显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多聊，毕竟这种事还是要先和女儿聊聊才对。
“行了，礼物我们收了，天也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叔叔阿姨，我先走了，下次有时间我再来看你们。”
“行，赶紧走吧！”
当李去病开着车离开之后，围观的人群也散了之后，张家父母在屋里专门和张凯敏谈了李去病的事。
“这就是你哥说的你那个男朋友吧。”张父先开口了。
“是。”
“你今天上午出去就是去见他了？”
“我们昨天约好的。”
“那你们今天都干嘛去了？”
“他教我学开车了，然后我开着车我们去许昌转了一圈。”
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声音插进来了：“耶嘿，有车就是方便，一晌都能去许昌溜达一圈。”张凯敏的哥哥闻讯赶了回来。
“一遍坐着，别插嘴，听你伯和你妹妹说。”
“行，我不插嘴。”张凯文拉了把椅子在旁边坐下。
“那你是咋想的呀？”
“啥咋想的？”
“怎么今天突然就上门来了？”
“还不是怪那个潘志刚么，他要不让人上门提亲，去病也不会突然来咱家。”
“你这一说我算是知道他为啥今天来了，事先连个招呼都没打。那你们以后有啥打算？”
“去病说等他到年龄了就结婚。”
“他今年多大？”
“他78年的，16。”
“闺女，你今年19，他要结婚还要六年，到时候你都二十五了，老姑娘了。”
“没事，他去年重新上了户口，年龄上的大，户口上和我同岁，还比我大几个月，也是十九。”
.......
李去病并不知道他走之后张家的谈话，也忘记向张凯敏问他走之后发生什么事情了没有，因为他被另一件事吸引了目光。
寒假的第一天的上午10点二十，李去病准时开车来到大陵村口。不过今天李去病并没有开凌志LS400，而是开了厂里面那辆破桑塔纳。
约好的时间是10点半，李去病提前十分钟到却还是没张凯敏到的早，李去病到的时候张凯敏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也不知道这个傻丫头是什么时候到的，看着冻的红扑扑的脸蛋就知道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李去病赶快下车替张凯敏打开副驾驶的门：“赶快上来暖和暖和。”
看到张凯敏上了车，李去病赶快把副驾驶的门关上，然后小跑着坐进驾驶位，把车里面的暖气开到最大：“敏敏，你傻不傻呀，来这么早。”
张凯敏把手放到暖气出风口那里吹：“我要是不早点出来就出不来了。”
“怎么了？”
“哎，我听我哥说潘志刚上午要托人到我家提亲，就赶忙跑出来了。”张凯敏无奈地说。
李去病伸出手把张凯敏的手抓在手里，给张凯敏揉手：“手怎么这么凉！你到底是几点来的呀？”
“也没多早，九点半。”
“傻丫头呀！”说着李去病拉开自己的鸭绒袄（羽绒服的最早称呼），把张凯敏的双手塞进自己的腋下搂着自己，自己也搂着张凯敏。
张凯敏把自己埋进李去病的怀里，享受着两个人的温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凯敏从李去病怀里抬起头，把手从李去病腋下拿出来：“行了，我不冷了。对了，神经病，你昨天约我出来干嘛呀？”
“教你学车呀！今天我专门开了这辆桑塔纳，就是为了教你学车。”
“我学车做什么呀？”
“开呀，有车冬天出门就不会受冻了。”
“还是算了吧，我家又没车，也买不起！”
“我有呀，反正你要嫁给我的！”
“谁要嫁给你呀，厚脸皮。”
“那是，要没厚脸皮怎么能把你追到手？”
李去病边和张凯敏说话，边开车。等到了南街村方便面厂的柏油路的时候，李去病停了下来。
这个年代的车是稀有物品，路上很难看到，所以方便面厂刚修的宽阔的柏油路上半天不见一辆车，再加上天寒地冻，行人也几乎没有，是练车的好地方。这是李去病开着车在县城转了一个小时能找到的最佳的学车地点。
和这年代绝大多数的华夏人一样，张凯敏对汽车也是一点了解有没有。
当李去病给他讲解怎么调座椅的前后、高低，怎么调方向盘的上下，怎么样的坐姿才是比较适合驾驶的时候，张凯敏很是惊喜感叹道：“就是比村里的拖拉机强，啥都能调。”
“姐，咱这车二十万，怎么和拖拉机比较呢？”
“怎么不能和拖拉机比较了？不都是内燃机那一套么？你以为我真的不懂呀。”
“好吧，你爱怎么比就怎么比吧。”
“神经病，这开车是不是也和开拖拉机一样呀？我看这下面也是离合、刹车、油门，还有挂挡，和我叔家的拖拉机一个样。”
李去病给张凯敏竖了根大拇指：“敏敏，你的观察能力很好，对比的也基本正确。”
“那是不是开车也是和开拖拉机一样？”
“道理上是一样的，不过区别也很大。”
“都有什么区别？”
“拖拉机的速度慢，切换挡什么的也慢，所以给人的反映时间也比较长，可是汽车的速度快，零部件也更精密，给人的反映时间就短很多。所以，拖拉机可以开的很随意，但是汽车就要集中精神，而且要有很好的预判。”
张凯敏想了想道：“就是像跑步一样，跑得快了想躲个东西都躲不及，所以做什么都要提前。”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档把旁边这个把手是干嘛的呀？”
“这个是手刹。”
“手刹？有什么用？”
“手刹的作用就是车停的时候固定住车轮，不溜车。”
“那我知道了。”
“开车的步骤和开拖拉机差不多。你会开拖拉机么？”
“会呀，我叔家有拖拉机，我开过好多次了。”
“那就好，和那个差不多。先挂挡，然后慢松离合，动了然后就加油。”
“那是一样，我试试。”
“行，你慢一点，挂个一档溜溜。”
事实再次证明，有的人的手脚配合能力、协调能力出奇地好，不到十分钟，张凯敏就能熟练地打火、起步、加减挡了，而且在遇到人的时候还会自己减速刹车，很是熟练。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上辈子李去病学车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考驾照也比较严了，花了好多时间才拿到驾照的。
李去病再次给张凯敏竖起大拇指：“敏敏，行呀，明天我就找人给你办驾驶证。”
“好呀。这个比拖拉机好开多了。”
“敏敏，咱能不能别老提拖拉机，这个和拖拉机真的是两回儿事。”
“知道了，知道了。”
“咱们现在去哪里？”
“先吃饭吧，吃完饭咱们去许昌逛街吧。”
“好吧，中午我要吃那个什么夫妻肺片。”
“哇，没想到呀，敏敏你这么重口味。”
“你才重口味呢。”
“行行，我重口味，你在开车，要集中注意力。”
“哼，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谁。”
“谁呀，不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敏姐么？”
“这还差不多。”
“别急呀，后面还有一句。”
“还有一句什么？”
“鬼见鬼愁！”
“李去病，想死是不是，你才鬼见愁呢。”
“好了好了，我住嘴，你仔细开车。”
在大半天的斗嘴和甜蜜之下，张凯敏开着车载着李去病去许昌溜达了一圈，然后直接开着车到了张凯敏家的门前。
本来，张凯敏说什么也不会开着车回家的，可是李去病的一番话使得张凯敏打消了顾虑：“敏敏，你看呀，潘志刚都要让人去你家提亲了，你也不可能每次都躲出来不是，这次你开车我和你一起回去，至少宣布你有男朋友，让那些提亲的不要再上门。”
当桑塔纳在张凯敏家门前停下来时，一群小孩儿把小汽车包围了。
当张凯敏从驾驶位下来的时候，不仅小孩儿，连大人都惊讶的下巴掉到了地上。
李去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水果糖，给围观小孩儿和女人们散了散，然后又掏出烟给每个成年男子让了烟后就提着准备好的礼物和张凯敏一起进了家门。
张凯敏家的家境明显不错，四间刚盖好的平房，只是院子里还没弄好。
张凯敏父母都在家，听到外面很是热闹就出门看看，看到自己女儿和一个男的一起开车再想想儿子和自己说的那些传言，就知道李去病是谁了。
张家父母表现的既不热情也不冷淡，就当李去病是女儿的普通朋友。
李去病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见父母的时间，也知道现在这个时机也不对，提着的健力宝和火腿肠对院子里张家父母说道：“叔叔阿姨好，我今天从城里回来碰到凯敏了，就顺路把凯敏给送回来，这次也是凑巧第一次来也没什么准备。”然后就把手里提的东西往前递。
张家父母本来以为李去病这是正式上门，没想到人家说只是路过，一下子没有了刚刚的严肃。
“路过就路过吧还拿什么礼物！”张母接口道。
“你们是长辈，就是顺道过见长辈也不能空手不是。阿姨，你说是吧。”
张母还想客套几句，刚张嘴，张父开口打断了张母到口的话：“行，你的礼物我们收了，心意我们我们也领了。我问你个事呀。”
“叔叔，你说。”
“你叫李去病，是豢龙九队李二安家的？”
“是的。叔叔，你认识我伯？”
“听说过，不认识。”张父明显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多聊，毕竟这种事还是要先和女儿聊聊才对。
“行了，礼物我们收了，天也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叔叔阿姨，我先走了，下次有时间我再来看你们。”
“行，赶紧走吧！”
当李去病开着车离开之后，围观的人群也散了之后，张家父母在屋里专门和张凯敏谈了李去病的事。
“这就是你哥说的你那个男朋友吧。”张父先开口了。
“是。”
“你今天上午出去就是去见他了？”
“我们昨天约好的。”
“那你们今天都干嘛去了？”
“他教我学开车了，然后我开着车我们去许昌转了一圈。”
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声音插进来了：“耶嘿，有车就是方便，一晌都能去许昌溜达一圈。”张凯敏的哥哥闻讯赶了回来。
“一遍坐着，别插嘴，听你伯和你妹妹说。”
“行，我不插嘴。”张凯文拉了把椅子在旁边坐下。
“那你是咋想的呀？”
“啥咋想的？”
“怎么今天突然就上门来了？”
“还不是怪那个潘志刚么，他要不让人上门提亲，去病也不会突然来咱家。”
“你这一说我算是知道他为啥今天来了，事先连个招呼都没打。那你们以后有啥打算？”
“去病说等他到年龄了就结婚。”
“他今年多大？”
“他78年的，16。”
“闺女，你今年19，他要结婚还要六年，到时候你都二十五了，老姑娘了。”
“没事，他去年重新上了户口，年龄上的大，户口上和我同岁，还比我大几个月，也是十九。”
.......
李去病并不知道他走之后张家的谈话，也忘记向张凯敏问他走之后发生什么事情了没有，因为他被另一件事吸引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