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杀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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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杀的老头子，还说学了这刀法便可傲然同辈中无敌手，去他娘的无敌手，根本屁用都没有。”一少年骂骂咧咧，拼命奔逃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后方。
“唉，卧槽。”少年硬生生停下奔跑的身体，大眼瞪小眼地看着眼前的四人，疑声问道：“你们找我有事？”
四人异口同声道：“没有。”
少年怒冲冲地道：“那你们拦我做甚。”
李繁星一张脸黑下来，愤愤道：“小胖子，明明是你发疯似的冲过来的，还问我们为什么拦你，你奔丧呐。”
韩彻一行人马不停蹄地奔行了半个时辰，还来不及歇一口气，没想到就看到一个人亡命似的冲过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变故。没想到还没等他们开口，那微胖的少年倒率先发问。
微胖少年针锋相对道：“你才奔丧呢，你全家奔丧。”
李繁星一边摩拳一边说道：“你个死胖子，欠揍吧。”
“你大爷的，我最恨别人叫我死胖子了。”那少年就要冲上来和李繁星动手。
“哈哈哈。”云兮指着微胖少年大笑道：“你这装扮，是要去杀猪吗？”
微胖少年腰间插着两把大菜刀，而那菜刀可不正是市井屠夫用来杀猪用的菜刀吗？在他背上还背负着一个不过两尺的黑色匣子，联想那菜刀，让人不免好奇那黑色匣子里是不是也是装着几柄杀猪刀。
少年脸胀得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脑中不自觉地又浮现当初的一幕。
……
少年愤愤的扔下手中的菜刀，怒气冲冲地对旁边的人说道：“我想学的是工夫，不是厨子。”
旁边胡子拉碴的男子不屑道：“切，肉都切不好，你还想学工夫，怕是连刀都拿不稳哦。”
大汉甩过一块肉，丢在少年身前的砧板上道：“呐，把这十斤猪肉精的和肥的分开，记住了精的上面不能沾一点肥的，肥的上面不能沾一点精的，然后把它们细细的切成臊子，记住了啊，是切不是剁，剁出来的肉口感太差。”
少年怒从心起，骂道：“你大爷的，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吃的时候不是还要把精的肥的混在一起啊。”
“你懂个屁。”大汉向外走去，头也不回道：“精的太多，不够味，肥的太多，油腻，只有精的肥的合理的掺和在一起，味道才最好，多一丝都不行。”
大汉回过头骂道：“赶紧干活，中午等着吃呐。”
“去你大爷的。”少年真想挑骡子不干了，可他又不甘心，直到今天，他还在震撼大汉杀猪的场景。
那一天，少年亲眼看着大汉用一把切菜用的刀将一头活猪分解，只留下一副骨架，而那骨架却没有粘着一点血肉，仿佛经过打磨处理过一样，但大汉做完这一切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
“哎哟，让人看到了，真是大意了，只顾着干活，完全没有看到有人来。”大汉转头看着门缝外的少年。
大汉拉开门，恶狠狠地道：“你都看到了？”
“没有，什么也没有看到。”少年哆嗦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汉一巴掌抽在少年头上：“看到了，就是看到了，还想狡辩。”
“这可如何是好。”大汉打量着面前的少年，一阵头大：“要不做了他。”
被打量的少年心脏砰砰跳着，忐忑不已，大汉盯着他看了许久，恶狠狠道：“今天你看到的不准说出去，要不然就做了你，听到了吗？”
“大侠。”在经历短暂的惧怕后，少年一把抱住大汉的腿恳求道：“大侠，求你收我为徒吧。”
“起开。”大汉将腿踢开，可那少年却如牛皮膏药一样，粘上便不放。
“不放，不放，你不答应我就不放。”少年被甩得头昏眼花，却是丝毫不放手，少年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你要是不教我，我就把你的事说出去。”
大汉暗骂一声：“你大爷的，真是没脸没皮。”
大汉看着少年打量一圈，嘴角勾了勾，道：“罢了罢了，看你小子有我曾经的……嗯……风范，我便收了你。”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听大汉答应，少年一把松开手，恭敬地叩了三个头，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大汉目瞪口呆，真怀疑这小子有备而来。
“年轻真好啊。”大汉笑了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少年以为拜得高手为师，马上便可习得神功，然后名扬天下，可似乎一切跟他想的不一样。
每天除了切肉还是切肉，切各式各样的肉，嗯，还有干一些杂活，劈柴生火啥的。少年很想大骂一句，去他娘的，小爷是来学功夫的啊，不是来学做菜的。少年欲哭无泪，但师父是自己求着拜的，怪得了谁。
连续干了三个月后，少年彻底绝望了，他还以为大汉是为了考验他，但事实是自己好像进了贼窝了。
“这黑暗的人生难道就这样了吗？”少年狠狠一咬牙，找上了大汉：“老头子，小爷我不学了。”
大汉问道：“不学了？”
“不学了。”少年肯定地点点头。
正当少年以为大汉会改变主意，教他两手什么的时候，大汉却是幽幽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既拜了我为师，若是反悔，便是欺师灭祖。。”
少年语噎，辩解道：“是，我是拜了你为师，可却不是来学做菜的。”
大汉似笑非笑道：“我是师父，教什么我说了算。”
“无耻至极啊，太无耻了。”少年手点指着大汉，瞠目结舌。
“你套路我。”少年大叫道：“反正我要走，我要和你断绝师徒关系。”
少年看着大汉掏出腰间的菜刀，哆嗦着问道：“你要干……干什么？”
大汉不为所动，一刀劈下，少年内心呜呼一声，我命休矣。许久后，少年睁开紧紧闭着的双眼，在全身上下其手摸索着，良久后松了口气道：“太好了，我还活着。”
大汉鄙夷道：“就这胆子，还想学刀，怕是给别人送刀去吧。”
少年怒道：“老头子，你别欺人太甚了。”
大汉开口道：“看看你身后。”
“什么时候？”少年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外被劈断的大树，久久回不过神来，只一刀，便能隔空劈断大树吗？
“师父，等等我啊，师父。”少年连忙追上大汉的步伐，谄媚道：“师父，你看我啥时候能学你那招。”
“再等个一年半载再说吧。”大汉随口说了一句后呵斥道：“你不是要和我断绝师徒关系吗？给我滚远点。”
少年打了个哈哈，说道：“哪能啊，我这不是和您开玩笑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师父你可只有我一个徒弟，不教我教谁啊。”
“徒弟没了可以再找。”大汉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少年头上，大汉自顾自地说道：“不过也得有人打杂啊，这样吧，如果你让我满意的话，我就传你一两手。”
大汉的话让少年欣喜若狂，连忙点头：“一定，一定。”
可少年发现他似乎太天真了，自那日后，他又接替起了打杂的活，没有任何改变。
就这样，少年在纠结与无奈中呆了一年，这天大汉居然破天荒地要教他功夫了。
大汉说道：“你可能觉得一刀劈断巨石大树的功夫很厉害，可实际上屁用都没有。”
“人和物体最大的区别就是，人会躲会闪，除了你以外，没有人会傻傻站着给别人砍。”
少年脸憋得通红，却发作不出来，当初自己确实是躲都没有躲一下啊。
大汉接着说道：“不管多么巨大的力量，打不到人有什么用。真正的生死较量中，别人不会管你有多强的力量，还是有多高的修为，只会管能不能杀掉你。你要知道，命只有一条，可能一瞬间就可以决定生死。”
少年不解，问道：“可这和我切肉有什么关系。”
“控制。”大汉沉声说道：“细节决定成败，在我看来，没有控制，再强的力量也没有用，精细的控制每一招，每一式，每一丝内力，才能将力量运用到极致。”
“可是，我们为什么用菜刀。”少年说出心中的疑问：“用菜刀怎么都感觉不够格调啊。”
“你知道个屁。”大汉一巴掌扇在少年头上：“你还想不想学了。”
“想。”少年立马闭嘴，他可是等了好久才等到今天的。
渐渐地，少年发现终日与菜刀为伍，除了菜刀外，他好像不会使用其他的兵器了。而这也成为了他的心结，菜刀的威慑力也太低了，一点也不够格调。
此时听到云兮的话，他是又气又怒，反驳道：“菜刀怎么了，没见过用菜刀的啊。”
韩彻适时调解道：“兄台，是我们唐突了，敢问兄台，因何事如此匆忙。”
少年心直口快地说道：“有人追杀我，既然没事，那我们就此别过。”
韩彻叫道：“兄台可否告知是何人追杀你，实不相瞒，我等也是刚脱离虎口。”
少年恨恨道：“一群臭和尚。”
“和尚？”韩彻一阵错愕。
“天杀的老头子，还说学了这刀法便可傲然同辈中无敌手，去他娘的无敌手，根本屁用都没有。”一少年骂骂咧咧，拼命奔逃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后方。
“唉，卧槽。”少年硬生生停下奔跑的身体，大眼瞪小眼地看着眼前的四人，疑声问道：“你们找我有事？”
四人异口同声道：“没有。”
少年怒冲冲地道：“那你们拦我做甚。”
李繁星一张脸黑下来，愤愤道：“小胖子，明明是你发疯似的冲过来的，还问我们为什么拦你，你奔丧呐。”
韩彻一行人马不停蹄地奔行了半个时辰，还来不及歇一口气，没想到就看到一个人亡命似的冲过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变故。没想到还没等他们开口，那微胖的少年倒率先发问。
微胖少年针锋相对道：“你才奔丧呢，你全家奔丧。”
李繁星一边摩拳一边说道：“你个死胖子，欠揍吧。”
“你大爷的，我最恨别人叫我死胖子了。”那少年就要冲上来和李繁星动手。
“哈哈哈。”云兮指着微胖少年大笑道：“你这装扮，是要去杀猪吗？”
微胖少年腰间插着两把大菜刀，而那菜刀可不正是市井屠夫用来杀猪用的菜刀吗？在他背上还背负着一个不过两尺的黑色匣子，联想那菜刀，让人不免好奇那黑色匣子里是不是也是装着几柄杀猪刀。
少年脸胀得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脑中不自觉地又浮现当初的一幕。
……
少年愤愤的扔下手中的菜刀，怒气冲冲地对旁边的人说道：“我想学的是工夫，不是厨子。”
旁边胡子拉碴的男子不屑道：“切，肉都切不好，你还想学工夫，怕是连刀都拿不稳哦。”
大汉甩过一块肉，丢在少年身前的砧板上道：“呐，把这十斤猪肉精的和肥的分开，记住了精的上面不能沾一点肥的，肥的上面不能沾一点精的，然后把它们细细的切成臊子，记住了啊，是切不是剁，剁出来的肉口感太差。”
少年怒从心起，骂道：“你大爷的，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吃的时候不是还要把精的肥的混在一起啊。”
“你懂个屁。”大汉向外走去，头也不回道：“精的太多，不够味，肥的太多，油腻，只有精的肥的合理的掺和在一起，味道才最好，多一丝都不行。”
大汉回过头骂道：“赶紧干活，中午等着吃呐。”
“去你大爷的。”少年真想挑骡子不干了，可他又不甘心，直到今天，他还在震撼大汉杀猪的场景。
那一天，少年亲眼看着大汉用一把切菜用的刀将一头活猪分解，只留下一副骨架，而那骨架却没有粘着一点血肉，仿佛经过打磨处理过一样，但大汉做完这一切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
“哎哟，让人看到了，真是大意了，只顾着干活，完全没有看到有人来。”大汉转头看着门缝外的少年。
大汉拉开门，恶狠狠地道：“你都看到了？”
“没有，什么也没有看到。”少年哆嗦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汉一巴掌抽在少年头上：“看到了，就是看到了，还想狡辩。”
“这可如何是好。”大汉打量着面前的少年，一阵头大：“要不做了他。”
被打量的少年心脏砰砰跳着，忐忑不已，大汉盯着他看了许久，恶狠狠道：“今天你看到的不准说出去，要不然就做了你，听到了吗？”
“大侠。”在经历短暂的惧怕后，少年一把抱住大汉的腿恳求道：“大侠，求你收我为徒吧。”
“起开。”大汉将腿踢开，可那少年却如牛皮膏药一样，粘上便不放。
“不放，不放，你不答应我就不放。”少年被甩得头昏眼花，却是丝毫不放手，少年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你要是不教我，我就把你的事说出去。”
大汉暗骂一声：“你大爷的，真是没脸没皮。”
大汉看着少年打量一圈，嘴角勾了勾，道：“罢了罢了，看你小子有我曾经的……嗯……风范，我便收了你。”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听大汉答应，少年一把松开手，恭敬地叩了三个头，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大汉目瞪口呆，真怀疑这小子有备而来。
“年轻真好啊。”大汉笑了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少年以为拜得高手为师，马上便可习得神功，然后名扬天下，可似乎一切跟他想的不一样。
每天除了切肉还是切肉，切各式各样的肉，嗯，还有干一些杂活，劈柴生火啥的。少年很想大骂一句，去他娘的，小爷是来学功夫的啊，不是来学做菜的。少年欲哭无泪，但师父是自己求着拜的，怪得了谁。
连续干了三个月后，少年彻底绝望了，他还以为大汉是为了考验他，但事实是自己好像进了贼窝了。
“这黑暗的人生难道就这样了吗？”少年狠狠一咬牙，找上了大汉：“老头子，小爷我不学了。”
大汉问道：“不学了？”
“不学了。”少年肯定地点点头。
正当少年以为大汉会改变主意，教他两手什么的时候，大汉却是幽幽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既拜了我为师，若是反悔，便是欺师灭祖。。”
少年语噎，辩解道：“是，我是拜了你为师，可却不是来学做菜的。”
大汉似笑非笑道：“我是师父，教什么我说了算。”
“无耻至极啊，太无耻了。”少年手点指着大汉，瞠目结舌。
“你套路我。”少年大叫道：“反正我要走，我要和你断绝师徒关系。”
少年看着大汉掏出腰间的菜刀，哆嗦着问道：“你要干……干什么？”
大汉不为所动，一刀劈下，少年内心呜呼一声，我命休矣。许久后，少年睁开紧紧闭着的双眼，在全身上下其手摸索着，良久后松了口气道：“太好了，我还活着。”
大汉鄙夷道：“就这胆子，还想学刀，怕是给别人送刀去吧。”
少年怒道：“老头子，你别欺人太甚了。”
大汉开口道：“看看你身后。”
“什么时候？”少年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外被劈断的大树，久久回不过神来，只一刀，便能隔空劈断大树吗？
“师父，等等我啊，师父。”少年连忙追上大汉的步伐，谄媚道：“师父，你看我啥时候能学你那招。”
“再等个一年半载再说吧。”大汉随口说了一句后呵斥道：“你不是要和我断绝师徒关系吗？给我滚远点。”
少年打了个哈哈，说道：“哪能啊，我这不是和您开玩笑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师父你可只有我一个徒弟，不教我教谁啊。”
“徒弟没了可以再找。”大汉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少年头上，大汉自顾自地说道：“不过也得有人打杂啊，这样吧，如果你让我满意的话，我就传你一两手。”
大汉的话让少年欣喜若狂，连忙点头：“一定，一定。”
可少年发现他似乎太天真了，自那日后，他又接替起了打杂的活，没有任何改变。
就这样，少年在纠结与无奈中呆了一年，这天大汉居然破天荒地要教他功夫了。
大汉说道：“你可能觉得一刀劈断巨石大树的功夫很厉害，可实际上屁用都没有。”
“人和物体最大的区别就是，人会躲会闪，除了你以外，没有人会傻傻站着给别人砍。”
少年脸憋得通红，却发作不出来，当初自己确实是躲都没有躲一下啊。
大汉接着说道：“不管多么巨大的力量，打不到人有什么用。真正的生死较量中，别人不会管你有多强的力量，还是有多高的修为，只会管能不能杀掉你。你要知道，命只有一条，可能一瞬间就可以决定生死。”
少年不解，问道：“可这和我切肉有什么关系。”
“控制。”大汉沉声说道：“细节决定成败，在我看来，没有控制，再强的力量也没有用，精细的控制每一招，每一式，每一丝内力，才能将力量运用到极致。”
“可是，我们为什么用菜刀。”少年说出心中的疑问：“用菜刀怎么都感觉不够格调啊。”
“你知道个屁。”大汉一巴掌扇在少年头上：“你还想不想学了。”
“想。”少年立马闭嘴，他可是等了好久才等到今天的。
渐渐地，少年发现终日与菜刀为伍，除了菜刀外，他好像不会使用其他的兵器了。而这也成为了他的心结，菜刀的威慑力也太低了，一点也不够格调。
此时听到云兮的话，他是又气又怒，反驳道：“菜刀怎么了，没见过用菜刀的啊。”
韩彻适时调解道：“兄台，是我们唐突了，敢问兄台，因何事如此匆忙。”
少年心直口快地说道：“有人追杀我，既然没事，那我们就此别过。”
韩彻叫道：“兄台可否告知是何人追杀你，实不相瞒，我等也是刚脱离虎口。”
少年恨恨道：“一群臭和尚。”
“和尚？”韩彻一阵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