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回 标答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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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会长，还在想那个新生吗？”
“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想他？”
学生会的三人走在去校长室的路上，正谈论着有关何忍的事。
“是啊，那家伙相貌平平，属于掉进人堆里就找不着的那种人。”阿榊一边转动着手上的帽子，一边说，“他只是运气好，凑巧破了那骗局而已。我没看出他和其他那些被骗的‘飞镖’有什么不同，说不定他连今天的入学测试都没法通过呢！”
“话虽这么说，不过也正是他表面的平凡才让那个留级生疏忽，败给了他。按理说，那人虽是留级生，可也不至于会轻易输给一个新人。”学生会长望月千夏说道。
“嘿嘿，会长你还说没在想他？”阿榊笑道。跟随在他们身后的大个子雷镇仍是一语不发，今天到现在为止，他还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别乱说。”望月千夏回道，“我只是偶然想起了我认识的一个姓何的忍者前辈。那位前辈就是擅长随时保持平凡，让敌人察觉不到他的危险性，然后在适当的时机突然爆发，一举灭敌。如果那个叫何忍的也是这类人，那我们看不出他和一般‘飞镖’的区别也就说得通了。”
“不过，他怎么看也不像有那么厉害的样子，也许是我多心了吧。”望月千夏摇摇头，不再多想，继续向前走去。】
——标答共享——
一年级五班的教室里，站在讲台上的何忍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已经知道间谍是谁了。现在我打算向全班公布答案！”
“什么？”
“你什么意思？”
听到这句话，班上再也没人能沉住气，全都抬起头来看向了他。老师对他接下来想要说什么产生了些兴趣，所以刚才帮他把这句话翻译成英日韩三语又说了一遍。
“我的意思是，身为忍者学校的学生，我们应该团结互助，不能舍弃同伴，只顾自己。”何忍说道，“我叫何忍，按这里的划分方法，我猜我应该算是个‘飞镖’。这一点，我想已经有人看出来了。”
“今年的高考我没考好，我父母对我能否上大学怀有莫大期盼。如果不能顺利入学，我将无处可去。各位同学的境遇虽不一定与我相同，但大家既然听完校长的广播后并未离开，而是选择了留在这里，我相信你们就还是有兴趣在这里上学，想要通过测试的。”
“尤其是‘世家’和‘门外’，你们的父母想必也不愿看到你们刚来的第一天就被送回家吧？所以我希望我们全班都能一起过关，不要有一个人被淘汰！”
听着何忍的话，老师放下报纸，站了起来。他的态度彻底转变了，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想看看这个学生到底会做出些什么。这类入学测试在吴服大学已经进行了很多年，作为老师，他看惯了各种激烈的竞争和欺骗，却还从没见过哪个班能全体一起通过的。
“你的意思是，你要把你所想的间谍的名字告诉我们所有人？”下面有学生问。
“是的。我有信心我的答案一定是对的。”何忍回答。
“别开玩笑了！前三名交卷的人都是有学费减免作为奖励的，你如果真有信心自己一定正确，你为什么不直接交卷，拿走属于你的那份钱？”
“我不打算争前三名。我认为只要能通过测试，我就算当最后一名也无妨。”何忍说。
“好一个大公无私，你不要那几千块钱了？你如果要钱，你说的话反而可信一点；你说不要钱，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随便说了一个名字在骗我们，到时候你往自己纸条上写的又是不同的名字？”那学生反问道。
“况且，就算你不是在骗人。你说了名字之后，我们又该怎么决定谁当第一、谁当第二；谁拿钱多、谁拿钱少呢？难道还要让我们全部在班上打一架不成？”
“我并非不要钱。”何忍回道，“如你所说的，我如果不要钱，就无法取信于你们。同时为了避免打架，我有一个最好的办法。”
“愿意当第一名的人，先找我报名，如果我的答案正确，第一名要给我他所获得减免学费里的一半作为我的佣金。第二、第三名也一样，我都将收取你们获益的一半。先来后到，谁先找我报名，谁就是第一。后一个则是第二，依次类推。”
“第三名之后的就无需找我报名了，我也不收你们的钱。相反的，如果我给出的答案是错误的，那么我将自己掏腰包给第一名的人本该获得收益的一半作为赔偿，第二、第三名也一样。”
何忍说完，把口袋里的一万元现金拿出来放在了讲台上。
“一旦我的答案是错的，那么我也将无法入学，这一万元学费我就无处可交了。我想把它作为赔偿来弥补大家的损失。这个约定你们如果都同意，那么在老师的作证下，它就具有法律效应。”
“我可以现在就先把这一万元交给老师代为保管，证明我不会说话不算数。当然，我有信心我的答案不会出错，这笔交易，凡是涉及到金钱的，我们全部不会亏本。”
这席话让全班陷入了沉寂。大家都开始计算起来。
第一名的人原本可获一万元学费减免，若与何忍达成协议，那么则变成获得五千元。第二、第三名也都会在原本获得金额的基础上减半。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们能拿到手的钱变少了，但在协议达成之前，谁也无法保证自己一定就是第一名或是第二名。他们也有可能自己写出错误的答案，最终一分钱都拿不到。
相反，就算何忍给出的答案错了。第一名也可得到五千元的赔偿，后两名则可得到两千五百元及一千多元。也就是说，只要和何忍达成协议，那么这前三个人无论答对或答错都没有损失，而且还有钱可赚。在金钱这一点上可说是毫无风险。
而如果答案正确，何忍本人也将获得总共九千多元的丰厚收益。只比第一名原本的奖励金额少了一丁点，在这种情况下，其他人确实没必要再担心何忍想要争第一了。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就算是最后一名也无妨。实际的利益到手，哪还有人会在乎自己的名次。
作为答案的提供人，他将是全班赚得最多的。而如果答案出错，他也会是全班亏得最多，且唯一亏本的人。为了保证自身利益，他自然有必要确保答案的正确。
看着何忍把他的一万元学费交到老师手里，全班一片安静。大部分人都有了同一个想法：“如果他不是真有万全的把握，怎么可能冒如此大的风险呢？难道那间谍真的在某个地方露了马脚，正好被他发现了？而我们又全都不知道？”
何忍的举动使他在全班的说服力大大上升。比起无偿公布答案，现在这种形式无疑对双方都更有保障。很多人都开始静下心来，认真思考何忍的提议。尤其那些原本对间谍是谁毫无头绪的人，对这笔只赚不赔的买卖就更有兴趣了。
但是，仍然有人在怀疑何忍。
“等等！”姜徵羽站起来，说道，“这人刚刚还说自己是高考落榜生，估计智商根本就不行！我们凭什么放弃自己思考的权利，把我们的命运交到他的手上！”
“而且，前三名的人是有保障了。那剩下的三十几个人怎么办，我们听了他的，虽然金钱上没有损失，但还是有可能会上不成学啊！”
“我相信何忍！”就在这时，离姜徵羽不远的豫游开口道，“小羽，你说这些，该不会因为你真的是间谍吧？毕竟只有间谍本人才应该是最不愿意看到现在这个状况发生的人。”
这句话又使得班上有些人看向姜徵羽，甚至有些“飞镖”露出了恍然大悟一般的表情。
“你们两个是一伙的，哼！”姜徵羽见情况有点不对，便坐下来，不再反驳了，“反正我是不会信你的！”
“这位同学说的其实没错。对于大家来说，我只是一个陌生人，你们没法立刻相信我说的话是很正常的。”何忍说道，“现在时间有限，我也没办法做点什么来证明我的智商了。”
“为了不当第一名，也为了不让老师违反‘测试结束前老师不能念出纸条上内容’的规则，我又不能先把自己这张纸条写好，交给老师，让老师代替我说出纸条上的名字给大家听——原本，这样的做法应该是最有公信力的，但现在我不能这么做。”
“大家看不到我的智商，但至少我想让大家看到我的决心。所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何忍说罢，侧身凑到老师耳边，小声问了几句话。
“嗯……”老师考虑了一阵，回道：“你这样做应该是没问题的。我相信事后校方也会认可。”
何忍点点头，取出了口袋里的那张纸条。那张独一无二，弄丢了没处可补，一旦写错答案也将无法更改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纸条。他知道这里的学生疑心都很重，让全班都相信他并非易事。但为了让全员通过测验，为了最大程度上证明自己的诚意，他只有这么做了。
何忍当着全班的面，一点点摊开他的纸条。他随后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惊呆了——他，竟把自己手中的纸条撕成了粉碎。
【“怎么了会长，还在想那个新生吗？”
“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想他？”
学生会的三人走在去校长室的路上，正谈论着有关何忍的事。
“是啊，那家伙相貌平平，属于掉进人堆里就找不着的那种人。”阿榊一边转动着手上的帽子，一边说，“他只是运气好，凑巧破了那骗局而已。我没看出他和其他那些被骗的‘飞镖’有什么不同，说不定他连今天的入学测试都没法通过呢！”
“话虽这么说，不过也正是他表面的平凡才让那个留级生疏忽，败给了他。按理说，那人虽是留级生，可也不至于会轻易输给一个新人。”学生会长望月千夏说道。
“嘿嘿，会长你还说没在想他？”阿榊笑道。跟随在他们身后的大个子雷镇仍是一语不发，今天到现在为止，他还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别乱说。”望月千夏回道，“我只是偶然想起了我认识的一个姓何的忍者前辈。那位前辈就是擅长随时保持平凡，让敌人察觉不到他的危险性，然后在适当的时机突然爆发，一举灭敌。如果那个叫何忍的也是这类人，那我们看不出他和一般‘飞镖’的区别也就说得通了。”
“不过，他怎么看也不像有那么厉害的样子，也许是我多心了吧。”望月千夏摇摇头，不再多想，继续向前走去。】
——标答共享——
一年级五班的教室里，站在讲台上的何忍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已经知道间谍是谁了。现在我打算向全班公布答案！”
“什么？”
“你什么意思？”
听到这句话，班上再也没人能沉住气，全都抬起头来看向了他。老师对他接下来想要说什么产生了些兴趣，所以刚才帮他把这句话翻译成英日韩三语又说了一遍。
“我的意思是，身为忍者学校的学生，我们应该团结互助，不能舍弃同伴，只顾自己。”何忍说道，“我叫何忍，按这里的划分方法，我猜我应该算是个‘飞镖’。这一点，我想已经有人看出来了。”
“今年的高考我没考好，我父母对我能否上大学怀有莫大期盼。如果不能顺利入学，我将无处可去。各位同学的境遇虽不一定与我相同，但大家既然听完校长的广播后并未离开，而是选择了留在这里，我相信你们就还是有兴趣在这里上学，想要通过测试的。”
“尤其是‘世家’和‘门外’，你们的父母想必也不愿看到你们刚来的第一天就被送回家吧？所以我希望我们全班都能一起过关，不要有一个人被淘汰！”
听着何忍的话，老师放下报纸，站了起来。他的态度彻底转变了，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想看看这个学生到底会做出些什么。这类入学测试在吴服大学已经进行了很多年，作为老师，他看惯了各种激烈的竞争和欺骗，却还从没见过哪个班能全体一起通过的。
“你的意思是，你要把你所想的间谍的名字告诉我们所有人？”下面有学生问。
“是的。我有信心我的答案一定是对的。”何忍回答。
“别开玩笑了！前三名交卷的人都是有学费减免作为奖励的，你如果真有信心自己一定正确，你为什么不直接交卷，拿走属于你的那份钱？”
“我不打算争前三名。我认为只要能通过测试，我就算当最后一名也无妨。”何忍说。
“好一个大公无私，你不要那几千块钱了？你如果要钱，你说的话反而可信一点；你说不要钱，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随便说了一个名字在骗我们，到时候你往自己纸条上写的又是不同的名字？”那学生反问道。
“况且，就算你不是在骗人。你说了名字之后，我们又该怎么决定谁当第一、谁当第二；谁拿钱多、谁拿钱少呢？难道还要让我们全部在班上打一架不成？”
“我并非不要钱。”何忍回道，“如你所说的，我如果不要钱，就无法取信于你们。同时为了避免打架，我有一个最好的办法。”
“愿意当第一名的人，先找我报名，如果我的答案正确，第一名要给我他所获得减免学费里的一半作为我的佣金。第二、第三名也一样，我都将收取你们获益的一半。先来后到，谁先找我报名，谁就是第一。后一个则是第二，依次类推。”
“第三名之后的就无需找我报名了，我也不收你们的钱。相反的，如果我给出的答案是错误的，那么我将自己掏腰包给第一名的人本该获得收益的一半作为赔偿，第二、第三名也一样。”
何忍说完，把口袋里的一万元现金拿出来放在了讲台上。
“一旦我的答案是错的，那么我也将无法入学，这一万元学费我就无处可交了。我想把它作为赔偿来弥补大家的损失。这个约定你们如果都同意，那么在老师的作证下，它就具有法律效应。”
“我可以现在就先把这一万元交给老师代为保管，证明我不会说话不算数。当然，我有信心我的答案不会出错，这笔交易，凡是涉及到金钱的，我们全部不会亏本。”
这席话让全班陷入了沉寂。大家都开始计算起来。
第一名的人原本可获一万元学费减免，若与何忍达成协议，那么则变成获得五千元。第二、第三名也都会在原本获得金额的基础上减半。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们能拿到手的钱变少了，但在协议达成之前，谁也无法保证自己一定就是第一名或是第二名。他们也有可能自己写出错误的答案，最终一分钱都拿不到。
相反，就算何忍给出的答案错了。第一名也可得到五千元的赔偿，后两名则可得到两千五百元及一千多元。也就是说，只要和何忍达成协议，那么这前三个人无论答对或答错都没有损失，而且还有钱可赚。在金钱这一点上可说是毫无风险。
而如果答案正确，何忍本人也将获得总共九千多元的丰厚收益。只比第一名原本的奖励金额少了一丁点，在这种情况下，其他人确实没必要再担心何忍想要争第一了。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就算是最后一名也无妨。实际的利益到手，哪还有人会在乎自己的名次。
作为答案的提供人，他将是全班赚得最多的。而如果答案出错，他也会是全班亏得最多，且唯一亏本的人。为了保证自身利益，他自然有必要确保答案的正确。
看着何忍把他的一万元学费交到老师手里，全班一片安静。大部分人都有了同一个想法：“如果他不是真有万全的把握，怎么可能冒如此大的风险呢？难道那间谍真的在某个地方露了马脚，正好被他发现了？而我们又全都不知道？”
何忍的举动使他在全班的说服力大大上升。比起无偿公布答案，现在这种形式无疑对双方都更有保障。很多人都开始静下心来，认真思考何忍的提议。尤其那些原本对间谍是谁毫无头绪的人，对这笔只赚不赔的买卖就更有兴趣了。
但是，仍然有人在怀疑何忍。
“等等！”姜徵羽站起来，说道，“这人刚刚还说自己是高考落榜生，估计智商根本就不行！我们凭什么放弃自己思考的权利，把我们的命运交到他的手上！”
“而且，前三名的人是有保障了。那剩下的三十几个人怎么办，我们听了他的，虽然金钱上没有损失，但还是有可能会上不成学啊！”
“我相信何忍！”就在这时，离姜徵羽不远的豫游开口道，“小羽，你说这些，该不会因为你真的是间谍吧？毕竟只有间谍本人才应该是最不愿意看到现在这个状况发生的人。”
这句话又使得班上有些人看向姜徵羽，甚至有些“飞镖”露出了恍然大悟一般的表情。
“你们两个是一伙的，哼！”姜徵羽见情况有点不对，便坐下来，不再反驳了，“反正我是不会信你的！”
“这位同学说的其实没错。对于大家来说，我只是一个陌生人，你们没法立刻相信我说的话是很正常的。”何忍说道，“现在时间有限，我也没办法做点什么来证明我的智商了。”
“为了不当第一名，也为了不让老师违反‘测试结束前老师不能念出纸条上内容’的规则，我又不能先把自己这张纸条写好，交给老师，让老师代替我说出纸条上的名字给大家听——原本，这样的做法应该是最有公信力的，但现在我不能这么做。”
“大家看不到我的智商，但至少我想让大家看到我的决心。所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何忍说罢，侧身凑到老师耳边，小声问了几句话。
“嗯……”老师考虑了一阵，回道：“你这样做应该是没问题的。我相信事后校方也会认可。”
何忍点点头，取出了口袋里的那张纸条。那张独一无二，弄丢了没处可补，一旦写错答案也将无法更改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纸条。他知道这里的学生疑心都很重，让全班都相信他并非易事。但为了让全员通过测验，为了最大程度上证明自己的诚意，他只有这么做了。
何忍当着全班的面，一点点摊开他的纸条。他随后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惊呆了——他，竟把自己手中的纸条撕成了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