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节 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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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一坑一大片、逝237、青天之境读者朋友的打赏。
每当回想起自己当时怯懦的表现，****就更加痛恨一分。
其实那个时候他有什么好怕的？首先是大庭广众之下，里昂不可能当场动手（如果里昂真的这么做了，那谁也保不住他了，终身监禁都是最好的结果）。其次哪怕里昂真的失心疯了，当场动手，他身边这么多高阶法师随从（此外还有莱伊一帮人，他们无疑也会站在他这一边），他这么一满身高等魔法装备都是假的吗？最后，哪怕手下们真的一时反应不及，或者他的魔法装备挡不住对方，他自己也是一个能够接触第九层魔网的高阶法师——里昂会的，他也全会。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他没理由害怕里昂。
但是那个时候，他确确实实被里昂吓住了。
这其实是经验的区别——就像地球位面上，曾发生过动物园的老虎被一只鸡吓得四处乱窜的事情。这绝不是说老虎打不过鸡，而只是老虎没有面对鸡的经验。很容易想象，这只鸡如果遇到的不是动物园里被人养大的老虎，而是经常需要自己捕食，吃过无数野鸡野鸟的野生老虎，那么老虎随意的一爪子就能把鸡拍死，顺带做成一道美味小点心。
不过很显然，****并没有从哲学角度理解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并且因此产生改变自己的念头。现在占据他脑海的只有怒火。越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当时根本没有害怕里昂的必要，越是为自己当时的反应而愤怒。从根源上说，他的怒火源是因为自己对自己当时怯懦的憎恨，但是现实的效果却是他在憎恨着导致他露出怯懦面目的里昂。
人生闷气的时候常常会出现一种情况，那就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心中的怒火不但没有消失，反而会越来越旺盛。比方说，****此时的心情就是这种类型。他甚至开始觉得，一群手下们看着他的的眼神里都有些嘲讽的味道，似乎在嘲笑他这么胆小，被人这么一吓唬就落荒而逃。
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有着最基本的理智。他很清楚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里昂是他的弟弟。不管里昂是不是受到父亲的宠爱和重视，他都不能对里昂采取什么直接行动。
如果他现在带着一帮人冲过去把里昂捏死，后果会很严重，甚至严重到他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地步。
这种不能直接数诸武力的情况下，一个可行的选项就是玩点阴谋诡计，比方说，破坏一下里昂现在正在执行的任务什么的。但是很遗憾，里昂现在正在执行父亲交代的重要任务，追捕帝国的头号通缉犯猎鹰。虽然说有些人觉得这纯粹是国王为难里昂王子，但是事实上国王确实很重视此事。毕竟，猎鹰染指了他根本不该染指的禁忌知识，动摇了王室的根基，如果这个任务能顺利完成，就好像从国王的眼睛里拔掉一根刺一样。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人为了争权夺利而故意破坏里昂的行动，国王是无法容忍的。
而且就算****自己也知道，能捕杀猎鹰的话，那么对王室而言是一件极有益的事情。这个受益人也包括****自己。这么一个偷学了第一法的知识窃贼，只要逍遥法外一天，就等于在王室的脸上多扇一记耳光。
但是，去掉这两个选项之后，他似乎真的没什么报复的手段了。因为每个人都知道，里昂王子私下里风评极好。一方面是能力杰出，为帝国立下不少功劳，另外一方面和别人相处的也不错，至少没什么特别的敌人。
选择忍气吞声耐心等待，那么他不甘心，但是如果想要付诸行动，却发现没什么可用的手段。这就是****现在面对的困境。
就在他这么在怒火和理智之间煎熬的时候，人报有人求见。
来的正是他的一位部下，是他之前派出去打听消息的。
“殿下，那个传言应该是真实的！”简单的寒暄之后，部下立刻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全盘奉上。“似乎****在陛下面前夸下了海口……”
等到部下说完之后，****点了点头。“看来他真的打算在短期内解决这个问题……”他目光扫过部下们的脸。“大家说，他凭什么夸下这样的海口？用永恒之阵吗？”
由于是****亲信的缘故，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清楚永恒之阵，他们中不止一个人多次借****的名义使用过那件奇迹。所以每个人都很清楚如果永恒之阵有效，那么猎鹰根本不可能霸占帝国头号通缉犯的位置这么长时间。
“这个，猎鹰是一个极其擅长藏匿的人。”一名年级较长的部下主动开口。“想要用永恒之阵找到他，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但是上一次确实是找到过他。”边上另外一个部下反对道。“也许里昂王子已经察觉到了倪端？”
这件事情差不多在十年前了。有人在使用永恒之阵的时候，意外的找到了猎鹰。然后就是一场理所当然的追捕和战斗。但是很遗憾，猎鹰本身就是帝国第一流的魔法师，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再加上已经熟练掌握了第一法，实在可以说是一个凶悍无比的悍匪。而当时的国王陛下太轻敌了，布置不够周密。结果双方反复周旋厮杀了三五天，猎鹰最后安然逃脱，追捕的队伍却损失惨重，数个小队全灭，单单高阶法师就死了二十多个。
这件事情之后，猎鹰就更加谨慎小心，至今为止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就算有，最后也证明是谣言或者是错误。
“他的贴身随从，那个术士，每天都在使用永恒之阵找人。虽然他每一次都自称一无所获，但是谁知道呢。”
“但是如果他真的找到了，他就不会向陛下许下那种承诺了，更不会被臭骂一顿，何必呢？直接说自己已经找到了不就行了？”
“也许只是一个小花招罢了，为了让自己显得劳苦功高。”
部下们开始一番争论，而****则静静的听着。不过这番争论很快就有了结果。不管怎么说，****手下这么一大帮高阶法师不是白吃饭的，他们的魔法也不是像****一样走捷径，所以情商智商一点也不会缺。他们的讨论很快就得出了一致的意见。
“……这么说，他最后想借用预言者的力量了？”
“殿下，应该如此。这也是这段时间以来，里昂王子种种行动最合理的解释。”
对于帝国来说，预言者向来都是珍稀品。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历代王族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想着想把预言者的能力纳入王族血脉之中了。而当代，至少是此刻，帝国已知的预言者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王后。
王都里每个人都知道这位王后已经活不久了。她的身上，已经表现出了预言者受到自身力量反噬的晚期状况——经常性陷入异常的睡眠，多次神志不清甚至在公开场合发狂。这种种细节是瞒不了人的。而且似乎也没有人想要隐瞒。
“我的那位母后……”****想了想。“还能预言吗？”
“无疑她的身体情况已经不允许的，所以如果是别人的请求的话，那一定会被拒绝。但是如果是里昂的要求的话……”一名亲信部下刻意把话说一半。
亲儿子毕竟是不一样的。或者可以这么理解，母亲能够为孩子牺牲自己。
“这么说来，至少在预言者的帮助下，他一定能成功？”这个消息让****非常的不爽。确实很不爽。“但是之前，我的那位母后并没有用她的预言能力找过猎鹰。”
“这个……预言者的能力是有限的，不比永恒之阵……”一名部下解释。永恒之阵是伟大的奇迹，是可以无限使用的。但是预言者的能力是有限的。就像现在的王后一样，预言的能力会反噬预言者自身，所以这种能力是极其珍稀的宝物，不可轻用。
猎鹰虽然窃取了第一法的奥秘，是王室欲杀之而后快的逃犯，但是他的威胁说真的并不大。哪怕他能独自一个干掉一整队来追捕他的帝国法师又算什么？要知道整个帝国范围内，单单高阶法师的数目就成千上万。他最大的威胁就是将第一法流传出去，但是很可惜，第一法并不是那种可以随意传授的东西。不是写在一本书上随便一个施法者看了就能学会的——如果真的这么简单，那么第一法早就在整个帝国范围内流传了。哪怕以王室的能力也无法禁止它的传播。
猎鹰假如真的有意将第一法传播出去，唯一可行的做法就是收学徒，要么找个高阶法师，花费数个月乃至于一两年的时间传授第一法的奥秘，要么找几个有潜力的孩子，花费十来年时间将其教授成一个魔法师并传授第一法。这两者明显都不是什么好主意。都属于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策略。事实也是如此，猎鹰在意的是自己的安全，所以从未尝试过这么做。
比起那些誓言推翻帝国的术士们，比起那些桀骜不驯的南部诸侯们，甚至比起那些帝国疆域之外的那些若有若无的威胁，猎鹰的事情就变得微不足道了。他只能算帝国背后的一只跳蚤，很痒，但是却让人挠不着。但是他也只是很痒罢了。
最重要的是，因为有失败的前例，所以哪怕找到了也不一定能成功的将这个通缉犯擒获或正法。所以说国王不曾利用王后的预言能力追捕帝国头号通缉犯并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珍贵的预言能力要用在刀口上——那些更需要的地方上。
“不过，如果做了这件事情，王后大概也……”边上，有人补充道。
这是很显然的事情，王后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非常糟糕了（前面说过，这根本不算什么秘密），如果还要强行使用自己的力量的话，应该会耗尽自己的全部生命力了。
“这么说我完全无法阻止咯……”****咬牙切齿的说道。直接攻击里昂不可取，阻挠王后的预言就更愚蠢了。
“殿下，说起来我打听到了一件事情。”那个打听消息归来的部下突然说道。“或许您会感兴趣的。”
“说来听听。”
“听说，里昂王子似乎对弗兰克大人的女儿……很有兴趣。”
“弗兰克……就是担任骑士团副团长的那个弗兰克？”****感兴趣起来了，他坐直了，而且身体向前探。
“是的。说起来，您知道弗兰克大人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美男子，而到处都在说他的妻子和他十分半般配。如此，他们的女儿能够吸引里昂王子也很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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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回想起自己当时怯懦的表现，****就更加痛恨一分。
其实那个时候他有什么好怕的？首先是大庭广众之下，里昂不可能当场动手（如果里昂真的这么做了，那谁也保不住他了，终身监禁都是最好的结果）。其次哪怕里昂真的失心疯了，当场动手，他身边这么多高阶法师随从（此外还有莱伊一帮人，他们无疑也会站在他这一边），他这么一满身高等魔法装备都是假的吗？最后，哪怕手下们真的一时反应不及，或者他的魔法装备挡不住对方，他自己也是一个能够接触第九层魔网的高阶法师——里昂会的，他也全会。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他没理由害怕里昂。
但是那个时候，他确确实实被里昂吓住了。
这其实是经验的区别——就像地球位面上，曾发生过动物园的老虎被一只鸡吓得四处乱窜的事情。这绝不是说老虎打不过鸡，而只是老虎没有面对鸡的经验。很容易想象，这只鸡如果遇到的不是动物园里被人养大的老虎，而是经常需要自己捕食，吃过无数野鸡野鸟的野生老虎，那么老虎随意的一爪子就能把鸡拍死，顺带做成一道美味小点心。
不过很显然，****并没有从哲学角度理解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并且因此产生改变自己的念头。现在占据他脑海的只有怒火。越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当时根本没有害怕里昂的必要，越是为自己当时的反应而愤怒。从根源上说，他的怒火源是因为自己对自己当时怯懦的憎恨，但是现实的效果却是他在憎恨着导致他露出怯懦面目的里昂。
人生闷气的时候常常会出现一种情况，那就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心中的怒火不但没有消失，反而会越来越旺盛。比方说，****此时的心情就是这种类型。他甚至开始觉得，一群手下们看着他的的眼神里都有些嘲讽的味道，似乎在嘲笑他这么胆小，被人这么一吓唬就落荒而逃。
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有着最基本的理智。他很清楚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里昂是他的弟弟。不管里昂是不是受到父亲的宠爱和重视，他都不能对里昂采取什么直接行动。
如果他现在带着一帮人冲过去把里昂捏死，后果会很严重，甚至严重到他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地步。
这种不能直接数诸武力的情况下，一个可行的选项就是玩点阴谋诡计，比方说，破坏一下里昂现在正在执行的任务什么的。但是很遗憾，里昂现在正在执行父亲交代的重要任务，追捕帝国的头号通缉犯猎鹰。虽然说有些人觉得这纯粹是国王为难里昂王子，但是事实上国王确实很重视此事。毕竟，猎鹰染指了他根本不该染指的禁忌知识，动摇了王室的根基，如果这个任务能顺利完成，就好像从国王的眼睛里拔掉一根刺一样。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人为了争权夺利而故意破坏里昂的行动，国王是无法容忍的。
而且就算****自己也知道，能捕杀猎鹰的话，那么对王室而言是一件极有益的事情。这个受益人也包括****自己。这么一个偷学了第一法的知识窃贼，只要逍遥法外一天，就等于在王室的脸上多扇一记耳光。
但是，去掉这两个选项之后，他似乎真的没什么报复的手段了。因为每个人都知道，里昂王子私下里风评极好。一方面是能力杰出，为帝国立下不少功劳，另外一方面和别人相处的也不错，至少没什么特别的敌人。
选择忍气吞声耐心等待，那么他不甘心，但是如果想要付诸行动，却发现没什么可用的手段。这就是****现在面对的困境。
就在他这么在怒火和理智之间煎熬的时候，人报有人求见。
来的正是他的一位部下，是他之前派出去打听消息的。
“殿下，那个传言应该是真实的！”简单的寒暄之后，部下立刻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全盘奉上。“似乎****在陛下面前夸下了海口……”
等到部下说完之后，****点了点头。“看来他真的打算在短期内解决这个问题……”他目光扫过部下们的脸。“大家说，他凭什么夸下这样的海口？用永恒之阵吗？”
由于是****亲信的缘故，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清楚永恒之阵，他们中不止一个人多次借****的名义使用过那件奇迹。所以每个人都很清楚如果永恒之阵有效，那么猎鹰根本不可能霸占帝国头号通缉犯的位置这么长时间。
“这个，猎鹰是一个极其擅长藏匿的人。”一名年级较长的部下主动开口。“想要用永恒之阵找到他，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但是上一次确实是找到过他。”边上另外一个部下反对道。“也许里昂王子已经察觉到了倪端？”
这件事情差不多在十年前了。有人在使用永恒之阵的时候，意外的找到了猎鹰。然后就是一场理所当然的追捕和战斗。但是很遗憾，猎鹰本身就是帝国第一流的魔法师，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再加上已经熟练掌握了第一法，实在可以说是一个凶悍无比的悍匪。而当时的国王陛下太轻敌了，布置不够周密。结果双方反复周旋厮杀了三五天，猎鹰最后安然逃脱，追捕的队伍却损失惨重，数个小队全灭，单单高阶法师就死了二十多个。
这件事情之后，猎鹰就更加谨慎小心，至今为止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就算有，最后也证明是谣言或者是错误。
“他的贴身随从，那个术士，每天都在使用永恒之阵找人。虽然他每一次都自称一无所获，但是谁知道呢。”
“但是如果他真的找到了，他就不会向陛下许下那种承诺了，更不会被臭骂一顿，何必呢？直接说自己已经找到了不就行了？”
“也许只是一个小花招罢了，为了让自己显得劳苦功高。”
部下们开始一番争论，而****则静静的听着。不过这番争论很快就有了结果。不管怎么说，****手下这么一大帮高阶法师不是白吃饭的，他们的魔法也不是像****一样走捷径，所以情商智商一点也不会缺。他们的讨论很快就得出了一致的意见。
“……这么说，他最后想借用预言者的力量了？”
“殿下，应该如此。这也是这段时间以来，里昂王子种种行动最合理的解释。”
对于帝国来说，预言者向来都是珍稀品。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历代王族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想着想把预言者的能力纳入王族血脉之中了。而当代，至少是此刻，帝国已知的预言者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王后。
王都里每个人都知道这位王后已经活不久了。她的身上，已经表现出了预言者受到自身力量反噬的晚期状况——经常性陷入异常的睡眠，多次神志不清甚至在公开场合发狂。这种种细节是瞒不了人的。而且似乎也没有人想要隐瞒。
“我的那位母后……”****想了想。“还能预言吗？”
“无疑她的身体情况已经不允许的，所以如果是别人的请求的话，那一定会被拒绝。但是如果是里昂的要求的话……”一名亲信部下刻意把话说一半。
亲儿子毕竟是不一样的。或者可以这么理解，母亲能够为孩子牺牲自己。
“这么说来，至少在预言者的帮助下，他一定能成功？”这个消息让****非常的不爽。确实很不爽。“但是之前，我的那位母后并没有用她的预言能力找过猎鹰。”
“这个……预言者的能力是有限的，不比永恒之阵……”一名部下解释。永恒之阵是伟大的奇迹，是可以无限使用的。但是预言者的能力是有限的。就像现在的王后一样，预言的能力会反噬预言者自身，所以这种能力是极其珍稀的宝物，不可轻用。
猎鹰虽然窃取了第一法的奥秘，是王室欲杀之而后快的逃犯，但是他的威胁说真的并不大。哪怕他能独自一个干掉一整队来追捕他的帝国法师又算什么？要知道整个帝国范围内，单单高阶法师的数目就成千上万。他最大的威胁就是将第一法流传出去，但是很可惜，第一法并不是那种可以随意传授的东西。不是写在一本书上随便一个施法者看了就能学会的——如果真的这么简单，那么第一法早就在整个帝国范围内流传了。哪怕以王室的能力也无法禁止它的传播。
猎鹰假如真的有意将第一法传播出去，唯一可行的做法就是收学徒，要么找个高阶法师，花费数个月乃至于一两年的时间传授第一法的奥秘，要么找几个有潜力的孩子，花费十来年时间将其教授成一个魔法师并传授第一法。这两者明显都不是什么好主意。都属于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策略。事实也是如此，猎鹰在意的是自己的安全，所以从未尝试过这么做。
比起那些誓言推翻帝国的术士们，比起那些桀骜不驯的南部诸侯们，甚至比起那些帝国疆域之外的那些若有若无的威胁，猎鹰的事情就变得微不足道了。他只能算帝国背后的一只跳蚤，很痒，但是却让人挠不着。但是他也只是很痒罢了。
最重要的是，因为有失败的前例，所以哪怕找到了也不一定能成功的将这个通缉犯擒获或正法。所以说国王不曾利用王后的预言能力追捕帝国头号通缉犯并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珍贵的预言能力要用在刀口上——那些更需要的地方上。
“不过，如果做了这件事情，王后大概也……”边上，有人补充道。
这是很显然的事情，王后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非常糟糕了（前面说过，这根本不算什么秘密），如果还要强行使用自己的力量的话，应该会耗尽自己的全部生命力了。
“这么说我完全无法阻止咯……”****咬牙切齿的说道。直接攻击里昂不可取，阻挠王后的预言就更愚蠢了。
“殿下，说起来我打听到了一件事情。”那个打听消息归来的部下突然说道。“或许您会感兴趣的。”
“说来听听。”
“听说，里昂王子似乎对弗兰克大人的女儿……很有兴趣。”
“弗兰克……就是担任骑士团副团长的那个弗兰克？”****感兴趣起来了，他坐直了，而且身体向前探。
“是的。说起来，您知道弗兰克大人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美男子，而到处都在说他的妻子和他十分半般配。如此，他们的女儿能够吸引里昂王子也很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