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节 另外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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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鹰走远了。凯恩看着脚下的溪水，觉得自己确实应该下定决心。
如果他答应猎鹰的话，那么这意味着什么？猎鹰昔日曾是王都的图书馆馆长——虽然这个地位细细想来不怎么样，也确实没什么权力，但是却正如猎鹰所说，是一个非常体面，受人尊敬的职务。从这一点来说，猎鹰无疑算得上帝国高层。可是，一旦他学会第一法的事情曝光，他就瞬间失去了一切，成为逃犯。
凯恩不觉得自己有更大的机会。哪怕他还是汤玛士的弟子，他也不会有什么例外，更别说他现在已经是帝国的逃犯，还背负着“弑师”这样恶劣的罪名。如果要追捕他的话，帝国甚至连罗织罪名的手续都可以省下来了。
如果可以的话，凯恩是期望着能将真相公之于众，能让每个人都知道真正的凶手，甚至他希望能公开的审判那些凶手。但是他也知道，这个可能性不大。他的敌人是蓄谋已久，他们早就做好了各方面的准备。凯恩能够逃出来是一个意外（这应该归功于运气），不过这个意外也到此为止。
安瑞的事情让凯恩明白，帝国之内，或许并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他。他太弱小了，以至于不能冒险。要知道，当初如果安瑞和凯西见面立刻动手而不是玩什么莫名其妙的陷阱，凯恩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在汤玛士活着的时候，他们或许会用笑容来迎接凯恩。但是现在汤玛士死了，迎接凯恩的就有可能是致命的魔法了。
一只手在凯恩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让凯恩整个人跳了起来。下意识的，一个攻击性法术已经出现在他脑海里，不过在他念诵咒语和组织手势之前，他认出了来人是谁。
“凯恩，我老爸和你说了什么？”香柔问道
“什……什么？”
“什么什么的！刚才我老爸在这里和你说了什么？”香柔的表情有几分疑惑，又有几分好奇。
“这个……猎鹰大师……和我商讨了一些……历史问题。”凯恩支支吾吾的回答道。“你怎么在这里的？”他想要转移话题。
“我？刚才我一直潜行在草丛里！”香柔哈哈一笑。“你们居然都没发现。”她话锋一转。“很可惜，我没能听清楚你们说的是什么。”
不过她犀利的目光让凯恩立刻明白，她并不是完全没听见。
“历史问题，关于‘七法’的……”
“骗人！”香柔脸色一转。“我老爸确实喜欢历史，他也有很大的可能和你讨论历史，但是，不管是什么历史问题也绝不可能会让你这样魂不守舍！哪怕是救世主的故事，那也是一千年前的事情了，不可能让你现在这样子。”
香柔很强势的质问着。必须要说，她的逻辑推论十分强悍，以至于让凯恩一时之间完全找不到推脱的方法。香柔上前一步，凯恩就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到底是什么样的话题呢？”香柔靠近过来。“而且你这样躲躲闪闪的，我很好奇呀！”
“猎鹰大师……他想让我娶你！”凯恩被逼急了，心一狠，把真话说了出来。
“你娶我……哈，什么呀，原来是这种芝麻绿豆的事情……也就是你这种学徒会在意……等等，什么？！你？娶我？”她一把抓住凯恩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
“那个……猎鹰大师希望我成为他的女婿……”凯恩被摇得有点头昏目眩了。他原本觉得这事香柔应该有点知道才对，猎鹰应该和香柔提及过。哪怕不是那种很正式的提及，也是在不经意之间说过。至少会让香柔有点心理准备什么的。但是从眼前香柔的强烈反应来看，她事先居然一点风声也不知道。
香柔的反应让凯恩已经有点后悔了，他不该说实话的。
“那么……你答应了？”香柔从惊讶之中慢慢恢复过来，或者说，她的手终于慢慢的停下来。
“还没有……”凯恩呻吟着回答道。“我怎么敢……”
“那个，我哪里……不好啦？！”香柔脸上变红了。凯恩完全想不到香柔也会脸红，昨天她偷看他洗澡半天，该看的不该看的统统看了，脸上可是照样神色自若的很。
或许她并不是因为这个在意。凯恩的脑子里突然这么想着。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东西，明明是明天就要辞工的伙计，今天要是被老板开除的话也会很不开心。同理，哪怕香柔一点也没有想要嫁给凯恩，但是知道凯恩拒绝这桩婚事也不会高兴。
“那个……因为是猎鹰大师一厢情愿的啊。”凯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结婚这种事情……关键并不在长辈那边吧。”
“这么说也是哦。”香柔点了点头。下一瞬间，她一把拉着凯恩的肩头，把他拉到自己的面前。“那么，愿意娶我吗？”
她咬紧牙齿，脸色绯红，眼睛盯着凯恩。
……
英德纳城，总督府。
外面喧闹声终于告一段落了。虽然说每次新总督到任总会热热闹闹的庆祝一番（这也是不成文的惯例了），但是这一次却是过于盛大了一点。
“这个……恐怕今年的财政赤字不可避免了吧。”英德纳城的议员，高阶法师泽拉兹尼坐在自己的椅子里，手里端着一杯香气扑鼻的茶，一边有些无奈的说道。“今年财政收入情况不佳……偏偏支出又大涨……”
这个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另外一个正是他的同门师弟，沙历士，同样也是英德纳城的议员。
沙历士的眼睛正看着窗外。
“倒霉的史蒂文。”听到泽拉兹尼的声音，沙历士把目光转了回来。“真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这么一个结果。”
“史蒂文别的都很好，就是运气太差了。”对此，泽拉兹尼完全赞同。“原本以为我们几个不争不抢，史蒂文的总督位置是手到擒来……没想到……居然落到这样一个结果。”
这确实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发展。汤玛士死后，在其他几个人的支持下，史蒂文得以轻易的“代理议长职务”。而由于总督职务空缺，所以他等于同时也代理着总督的职务。
这种情况下，原本认为他很快就会被正式任命为总督的。事实上，史蒂文也已经得到了去王都的命令。当时每个人都认为他肯定是去接受职务的。
但是很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在史蒂文进王都的时候，第二王子，里昂，正在竭力召集各方面的人才以组织一支特别行动队。身为高阶法师的史蒂文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落入了王子的视线。
其实只要迟一天，或者提前一天，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史蒂文应该会如大家预料的一样，得到正式成为总督的任命吧。但是事情就是这么凑巧，他偏偏就在那一天进入王都，然后，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王子招到麾下。
当然，如果从前途角度来说，成为里昂王子的直属部下并不是什么倒霉的事情，甚至在一些人眼里，这还是晋升的捷径呢。可是那也得看人的呀！别动队是去执行特殊任务的——而这个“特殊”的背后含义就是有风险。有人想要冒着风险得到晋升的机会，但史蒂文并没有更高的野心，他只要成为英德纳城的总督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他根本不想冒任何的风险。事实上，在这方面，他早就表示过。与其在王都里当一个处处受制的官员，还不如回英德纳城当一个实权的总督呢。
然后，一切就顺理成章的发展了下去。两名来自远方，全然陌生的魔法师，被派来当英德纳城的总督和议长。这也不怪别人，要怪就怪几位师兄弟自己了。他们当初为了让史蒂文得到总督的职务，在发往王都的文件里极为谦虚的表示自己不合适当议长和总督。现在却因为这个缘故，王都直接派来了另外的人选。面对这个结果，两个人只能干瞪眼，无可话说了。
事情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那个时候两人还有一份侥幸，但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是木已成舟，徒呼奈何了。
其实对于议长和总督的职务而言，泽拉兹尼和沙历士倒也不是势在必得。真正倒了大霉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史蒂文。可是这真的没啥好说的，只能说他的运气实在太糟糕了。
“哎，不过到这份上，除了诅咒他的运气之外，也无可奈何了。”泽拉兹尼说道。“真想不到，每天进出王城的魔法师有那么多，怎么就是史蒂文被王子看中了呢？”
“这个纯属意外。”沙历士叹息了一声。“本来应该是我的。”
“什么？”
“我想办法找了点关系，让王子知道一个来自英德纳城的高阶法师……想要加入他组织的特别行动队。”沙历士叹了口气。史蒂文年龄已经不小，他厌恶风险，只想当个总督安稳度日，所以加入王子的队伍实在是一件糟糕透顶的事情。但沙历士则完全不同——他还年轻，还有野心。
“因奥尼奇在上！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哎，是我没搞好这件事情。”沙历士的表情非常失落和沮丧。要是这一次他陪同史蒂文去王都就好了……可是那个时候他要在这里等待回音。现在回音有了，而事情也已经彻底的黄了。换句话说，他不但浪费了一个自己的机会，还搞黄了别人的一个机会，可谓害人害己。
事已至此，泽拉兹尼也只能叹一口气。沙历士还好，他能找到下一个机会的。但是史蒂文……恐怕就没那么走运了。哪怕王子的行动成功结束，他也很难找到一个恰好空缺的总督职务。
“只能说史蒂文太倒霉了。”泽拉兹尼最后这样说道。“对了，有关于凯恩的新情况传来吗？”
“没有，他们搜查了整个夏龙，但是没有找到相似的人……不过夏龙那边有很多尸体已经破碎，完全无法确认身份，所以凯恩死在那里的可能性也是有的。”沙历士回答。
“我不相信凯恩死了。”泽拉兹尼说道。
“我也不相信。”沙历士回答。“他身边可是跟着雷斯道玛呢！那个家伙可是出了名的滑溜。一个走私犯混了那么多年仍然活蹦乱跳的，绝不是没有理由的。不过目前，我们也只能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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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鹰走远了。凯恩看着脚下的溪水，觉得自己确实应该下定决心。
如果他答应猎鹰的话，那么这意味着什么？猎鹰昔日曾是王都的图书馆馆长——虽然这个地位细细想来不怎么样，也确实没什么权力，但是却正如猎鹰所说，是一个非常体面，受人尊敬的职务。从这一点来说，猎鹰无疑算得上帝国高层。可是，一旦他学会第一法的事情曝光，他就瞬间失去了一切，成为逃犯。
凯恩不觉得自己有更大的机会。哪怕他还是汤玛士的弟子，他也不会有什么例外，更别说他现在已经是帝国的逃犯，还背负着“弑师”这样恶劣的罪名。如果要追捕他的话，帝国甚至连罗织罪名的手续都可以省下来了。
如果可以的话，凯恩是期望着能将真相公之于众，能让每个人都知道真正的凶手，甚至他希望能公开的审判那些凶手。但是他也知道，这个可能性不大。他的敌人是蓄谋已久，他们早就做好了各方面的准备。凯恩能够逃出来是一个意外（这应该归功于运气），不过这个意外也到此为止。
安瑞的事情让凯恩明白，帝国之内，或许并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他。他太弱小了，以至于不能冒险。要知道，当初如果安瑞和凯西见面立刻动手而不是玩什么莫名其妙的陷阱，凯恩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在汤玛士活着的时候，他们或许会用笑容来迎接凯恩。但是现在汤玛士死了，迎接凯恩的就有可能是致命的魔法了。
一只手在凯恩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让凯恩整个人跳了起来。下意识的，一个攻击性法术已经出现在他脑海里，不过在他念诵咒语和组织手势之前，他认出了来人是谁。
“凯恩，我老爸和你说了什么？”香柔问道
“什……什么？”
“什么什么的！刚才我老爸在这里和你说了什么？”香柔的表情有几分疑惑，又有几分好奇。
“这个……猎鹰大师……和我商讨了一些……历史问题。”凯恩支支吾吾的回答道。“你怎么在这里的？”他想要转移话题。
“我？刚才我一直潜行在草丛里！”香柔哈哈一笑。“你们居然都没发现。”她话锋一转。“很可惜，我没能听清楚你们说的是什么。”
不过她犀利的目光让凯恩立刻明白，她并不是完全没听见。
“历史问题，关于‘七法’的……”
“骗人！”香柔脸色一转。“我老爸确实喜欢历史，他也有很大的可能和你讨论历史，但是，不管是什么历史问题也绝不可能会让你这样魂不守舍！哪怕是救世主的故事，那也是一千年前的事情了，不可能让你现在这样子。”
香柔很强势的质问着。必须要说，她的逻辑推论十分强悍，以至于让凯恩一时之间完全找不到推脱的方法。香柔上前一步，凯恩就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到底是什么样的话题呢？”香柔靠近过来。“而且你这样躲躲闪闪的，我很好奇呀！”
“猎鹰大师……他想让我娶你！”凯恩被逼急了，心一狠，把真话说了出来。
“你娶我……哈，什么呀，原来是这种芝麻绿豆的事情……也就是你这种学徒会在意……等等，什么？！你？娶我？”她一把抓住凯恩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
“那个……猎鹰大师希望我成为他的女婿……”凯恩被摇得有点头昏目眩了。他原本觉得这事香柔应该有点知道才对，猎鹰应该和香柔提及过。哪怕不是那种很正式的提及，也是在不经意之间说过。至少会让香柔有点心理准备什么的。但是从眼前香柔的强烈反应来看，她事先居然一点风声也不知道。
香柔的反应让凯恩已经有点后悔了，他不该说实话的。
“那么……你答应了？”香柔从惊讶之中慢慢恢复过来，或者说，她的手终于慢慢的停下来。
“还没有……”凯恩呻吟着回答道。“我怎么敢……”
“那个，我哪里……不好啦？！”香柔脸上变红了。凯恩完全想不到香柔也会脸红，昨天她偷看他洗澡半天，该看的不该看的统统看了，脸上可是照样神色自若的很。
或许她并不是因为这个在意。凯恩的脑子里突然这么想着。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东西，明明是明天就要辞工的伙计，今天要是被老板开除的话也会很不开心。同理，哪怕香柔一点也没有想要嫁给凯恩，但是知道凯恩拒绝这桩婚事也不会高兴。
“那个……因为是猎鹰大师一厢情愿的啊。”凯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结婚这种事情……关键并不在长辈那边吧。”
“这么说也是哦。”香柔点了点头。下一瞬间，她一把拉着凯恩的肩头，把他拉到自己的面前。“那么，愿意娶我吗？”
她咬紧牙齿，脸色绯红，眼睛盯着凯恩。
……
英德纳城，总督府。
外面喧闹声终于告一段落了。虽然说每次新总督到任总会热热闹闹的庆祝一番（这也是不成文的惯例了），但是这一次却是过于盛大了一点。
“这个……恐怕今年的财政赤字不可避免了吧。”英德纳城的议员，高阶法师泽拉兹尼坐在自己的椅子里，手里端着一杯香气扑鼻的茶，一边有些无奈的说道。“今年财政收入情况不佳……偏偏支出又大涨……”
这个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另外一个正是他的同门师弟，沙历士，同样也是英德纳城的议员。
沙历士的眼睛正看着窗外。
“倒霉的史蒂文。”听到泽拉兹尼的声音，沙历士把目光转了回来。“真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这么一个结果。”
“史蒂文别的都很好，就是运气太差了。”对此，泽拉兹尼完全赞同。“原本以为我们几个不争不抢，史蒂文的总督位置是手到擒来……没想到……居然落到这样一个结果。”
这确实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发展。汤玛士死后，在其他几个人的支持下，史蒂文得以轻易的“代理议长职务”。而由于总督职务空缺，所以他等于同时也代理着总督的职务。
这种情况下，原本认为他很快就会被正式任命为总督的。事实上，史蒂文也已经得到了去王都的命令。当时每个人都认为他肯定是去接受职务的。
但是很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在史蒂文进王都的时候，第二王子，里昂，正在竭力召集各方面的人才以组织一支特别行动队。身为高阶法师的史蒂文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落入了王子的视线。
其实只要迟一天，或者提前一天，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史蒂文应该会如大家预料的一样，得到正式成为总督的任命吧。但是事情就是这么凑巧，他偏偏就在那一天进入王都，然后，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王子招到麾下。
当然，如果从前途角度来说，成为里昂王子的直属部下并不是什么倒霉的事情，甚至在一些人眼里，这还是晋升的捷径呢。可是那也得看人的呀！别动队是去执行特殊任务的——而这个“特殊”的背后含义就是有风险。有人想要冒着风险得到晋升的机会，但史蒂文并没有更高的野心，他只要成为英德纳城的总督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他根本不想冒任何的风险。事实上，在这方面，他早就表示过。与其在王都里当一个处处受制的官员，还不如回英德纳城当一个实权的总督呢。
然后，一切就顺理成章的发展了下去。两名来自远方，全然陌生的魔法师，被派来当英德纳城的总督和议长。这也不怪别人，要怪就怪几位师兄弟自己了。他们当初为了让史蒂文得到总督的职务，在发往王都的文件里极为谦虚的表示自己不合适当议长和总督。现在却因为这个缘故，王都直接派来了另外的人选。面对这个结果，两个人只能干瞪眼，无可话说了。
事情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那个时候两人还有一份侥幸，但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是木已成舟，徒呼奈何了。
其实对于议长和总督的职务而言，泽拉兹尼和沙历士倒也不是势在必得。真正倒了大霉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史蒂文。可是这真的没啥好说的，只能说他的运气实在太糟糕了。
“哎，不过到这份上，除了诅咒他的运气之外，也无可奈何了。”泽拉兹尼说道。“真想不到，每天进出王城的魔法师有那么多，怎么就是史蒂文被王子看中了呢？”
“这个纯属意外。”沙历士叹息了一声。“本来应该是我的。”
“什么？”
“我想办法找了点关系，让王子知道一个来自英德纳城的高阶法师……想要加入他组织的特别行动队。”沙历士叹了口气。史蒂文年龄已经不小，他厌恶风险，只想当个总督安稳度日，所以加入王子的队伍实在是一件糟糕透顶的事情。但沙历士则完全不同——他还年轻，还有野心。
“因奥尼奇在上！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哎，是我没搞好这件事情。”沙历士的表情非常失落和沮丧。要是这一次他陪同史蒂文去王都就好了……可是那个时候他要在这里等待回音。现在回音有了，而事情也已经彻底的黄了。换句话说，他不但浪费了一个自己的机会，还搞黄了别人的一个机会，可谓害人害己。
事已至此，泽拉兹尼也只能叹一口气。沙历士还好，他能找到下一个机会的。但是史蒂文……恐怕就没那么走运了。哪怕王子的行动成功结束，他也很难找到一个恰好空缺的总督职务。
“只能说史蒂文太倒霉了。”泽拉兹尼最后这样说道。“对了，有关于凯恩的新情况传来吗？”
“没有，他们搜查了整个夏龙，但是没有找到相似的人……不过夏龙那边有很多尸体已经破碎，完全无法确认身份，所以凯恩死在那里的可能性也是有的。”沙历士回答。
“我不相信凯恩死了。”泽拉兹尼说道。
“我也不相信。”沙历士回答。“他身边可是跟着雷斯道玛呢！那个家伙可是出了名的滑溜。一个走私犯混了那么多年仍然活蹦乱跳的，绝不是没有理由的。不过目前，我们也只能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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