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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第 1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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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猫头鹰法庭, 时刻监视你出行。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阁楼间。居于家中他同在，卧及床间他亦存。万莫提及他名号，利爪将你头寻来。】
但凡是个哥谭本地土生土长的人, 肯定都听说过这首恐怖童谣, 描述的是一个叫做“猫头鹰法庭”的秘密组织。
但这么多年来，倒也没什么人真正见过猫头鹰法庭, 说实在的, 这个秘密组织的出场率还不如天天都能在云层上看见蝙蝠灯的蝙蝠侠高：
蝙蝠侠好歹还能凭着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在新文头条上露个面什么的, 猫头鹰法庭根本连根毛都不让外人见着。
时间一久, 原本和蝙蝠侠一样，都是“哥谭故事怪谈”的猫头鹰法庭，便更是从大众的视野中消失了。前者愈发趋真, 而后者则愈发失真。
——然而很不幸，这个组织是真实存在的。
说实话，如果猫头鹰法庭真的只是个由普通犯罪分子构成的秘密组织, 那它或许还不会引起蝙蝠侠的忌惮，毕竟这样的小团体在藏污纳垢的哥谭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这个组织引起了蝙蝠侠注意的原因很简单：
韦恩夫妇，也就是他的父母的死亡，与猫头鹰法庭息息相关。
猫头鹰法庭在哥谭潜藏多年, 由哥谭的掌权阶层组成, 无数名门望族在明面上是衣冠楚楚的慈善家、金融家，暗地里带上白色的猫头鹰面具，便摇身一变, 成为在暗中掌控这座城市命脉的人，可以说它们的历史和这座城市一样久远。
为了保持自己的地位不被动摇，同时也为了某些时刻至关重要的决策有人去执行，猫头鹰法庭会从小就培养杀手，从孤儿院里挑选孤儿，把他们培养成杀手的同时为他们注入酒神因子——这也是在某些平行世界里让小丑保有不死之身的东西。
因此，这样培养出来的杀手就算受了重伤，只要身体结构不被完全破坏就不会失去战斗力，他们只听从猫头鹰法庭的命令，被称为“利爪”。
——然而问题就是，就算温妮能够以旁观者的身份获取猫头鹰法庭的全部资料，也没有办法解决她自己眼下所处的困境：
她被利爪状态下的迪克·格雷森，直接从韦恩集团名下的医院里带走了。
001号系统对此倒很是淡定，也不知道是因为惩罚世界的修复情况和它不挂钩，还是因为它没感觉到“利爪格雷森”的身上有半点杀意，这个新走马上任的系统甚至还有闲心给温妮分析一下这位利爪现在的状况：
“情报对接完毕，迪克·格雷森真正投入猫头鹰法庭的阵营不到二十四小时。”
“人物精神状况扫描中，情报已获取：他从小就被种下了精神暗示，成年后精神暗示启动，迪克·格雷森随时都有可能变成效忠于猫头鹰法庭的专属杀手“利爪”，只不过最近精神暗示刚刚启动，此人行事正处于难以被推断的状况之下。”
“请问宿主还有别的问题吗？”
温妮正好也想看看这个新系统的行事作风和原来的618号系统有什么不同，毕竟想要击败对手的话，首先就要了解它们：
“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毕竟在阿卡姆接住她，和把她从医院里直接带走是两码事。如果说前者的行事作风中还残留着“夜翼”的痕迹，那么后者的利爪又保有多少神志？
的确001号系统比618号系统在某些方面厉害多了，就好比它有权限获取这个世界的更多情报，而618号系统常年权限不足。
但真要论默契度的话，它果然还是跟不上618号，因为它是用数据和建模去分析问题的，而不是用自己观察到的现实：
“人物建模生成中……建模失败，正在导入一般情况下占数据库90%以上的常人思维模式进行推断。”
“初步推断，利爪格蕾丝正基于猫头鹰法庭的命令而行动。”
乍一看这个逻辑没什么问题，可细细看下来到处都是破绽，压根就说不通：
先不说医院里的监控好不好使，就看这么多年来，被洗脑过的他都能够在韦恩庄园过得稳稳当当，半点问题也没出，就知道猫头鹰法庭必然不会让他过早暴露，因此没有过早启动精神暗示这颗不定时炸/弹。
这个由哥谭权力金字塔最顶尖的人们私下组成的团体如果有什么目的，那他们必然不会图谋小事，至少不会允许一个潜伏在韦恩庄园多年的棋子，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去救一个陌生人。
也就是说，从“利爪格雷森将温妮从医院强行带走”这件事中，她能够得到的情报至少有两点：
第一，猫头鹰法庭的精神控制在成年后才会生效。因此蝙蝠侠虽然不知道自己曾经的助手是被猫头鹰法庭埋下的一颗棋子，可好巧不巧，因祸得福，他的真实身份也还没来得及泄露出去。
第二，这件事完全是利爪的个人意志，而并非猫头鹰法庭的决策。按理来说当被洗脑的人正处于混乱期的话，的确行事作风会更加偏向对他进行洗脑的那一方，结果这位利爪不知道为什么，拼着有可能暴露身份也要把她从医院带走。
温妮想了想，单刀直入地问道：
“查询解除猫头鹰法庭精神控制的办法。”
001号系统秒答：“宿主现有权限不足，无法查阅此问题。”
这回答可以说在温妮的意料之中，因此她从善如流地换了个问题，继续问道：
“那查询惩罚世界剧情进度，这个总行了吧？”
001号系统的回答依然不带半点改变：“权限不足。经检测，宿主曾引起过系统混乱，因此在处决旧系统的同时，已将宿主既有的所有权限一并撤回。”
温妮简直都要被这个新来的系统气笑了：“那我还有什么权限？”
001号系统查了一下，还真给出了个回答：“有可以选择是否脱离【惩罚世界·万物颠倒】的权限。”
“但为脱离惩罚世界而使用卡牌未免太过浪费，为使卡牌使用效益得到最大化，建议宿主不要浪费卡牌，直接选择自杀脱离惩罚世界。”
“那算了。”温妮立刻拒绝了这个提议：
“虽然在这里过得很不爽，但我还真的不想就立刻脱离这里。”
001号系统疑惑道：“为什么？”
为了加强自己疑惑的说服力，它调出了温妮在之前多个平行世界中的任务记录，上面显示，这位宿主经常主动采用“死亡”和“毁坏卡牌”的方式来脱离世界：
按理来说，自己的这个提案应该能被她第一时间同意才对，可为什么她会反对呢？
“自己去送死和被别人催促着去送死，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事情。”温妮试图活动一下指，对着001号隔空比个中指，表示对它这种毫无波动地建议宿主送死的行径的愤慨，结果她轻轻一动就感受到浑身都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只能继续保持原地躺平的姿势了，活像条被风干的上好咸鱼：
“而且我还有要做的事情没有做。”
001号系统沉默了，半点接话的意思也没有，温妮这才叹了口气，轻声问道：
“不过就算跟你说这个，你也没有办法理解的吧？”
“是的，无法理解。”001号系统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请宿主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为了增强自己所说的事情的说服力，001号系统调出了有史以来所有惩罚世界的数据，试图说服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宿主：
“被投放入【惩罚世界·万物颠倒】的宿主共计有2567位。”
“想要通过掌控权力、策反猫头鹰法庭及各大犯罪组织的方式改变世界的共有60位，想要通过唤醒被洗脑的人内心的良知改变剧情走向的有507位，任何多余的事情都没有做，只在惩罚世界中尽可能求生的有2500位——”
“也只有这2500位宿主活着离开了惩罚世界。”
001号系统说完之后，满心期待温妮可以改变想法，可没想到温妮半点改变念头的征兆也没有，甚至还在继续发问：
“在这两千多人中，持有【武器卡·起源弹】的有多少人？”
这个发问真是带着欧皇式的气人，001号系统都卡顿了一下：
“【武器卡·起源弹】为ssr级别卡牌，能够从卡池中抽取到的概率极低，更罔论被投入惩罚世界的宿主了——自然是无人持有。”
得到了心心念念的答案的温妮很放心地笑了一下：“那就好。”
——001号系统突然感受到一阵恶寒，就好像自己的生命收到了威胁似的。
——可她不过一介人类，手头所有能够帮得上忙的卡牌还是系统赋予的，要怎样才能够产生威胁？分明不足为惧。
如果它和618号系统关系略微好那么一丁点，它的数据库里现在就该生成这么幅画面：
无数被温妮坑过的人，比如欧瓦克、塔利亚、交叉骨和红骷髅之类的，全都挤在大楼窗户前，从内向外地对这位新上任的主系统得力干将举起了硕大的牌子，上面白纸黑字地写了一句话，快逃。
【当心猫头鹰法庭, 时刻监视你出行。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阁楼间。居于家中他同在，卧及床间他亦存。万莫提及他名号，利爪将你头寻来。】
但凡是个哥谭本地土生土长的人, 肯定都听说过这首恐怖童谣, 描述的是一个叫做“猫头鹰法庭”的秘密组织。
但这么多年来，倒也没什么人真正见过猫头鹰法庭, 说实在的, 这个秘密组织的出场率还不如天天都能在云层上看见蝙蝠灯的蝙蝠侠高：
蝙蝠侠好歹还能凭着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在新文头条上露个面什么的, 猫头鹰法庭根本连根毛都不让外人见着。
时间一久, 原本和蝙蝠侠一样，都是“哥谭故事怪谈”的猫头鹰法庭，便更是从大众的视野中消失了。前者愈发趋真, 而后者则愈发失真。
——然而很不幸，这个组织是真实存在的。
说实话，如果猫头鹰法庭真的只是个由普通犯罪分子构成的秘密组织, 那它或许还不会引起蝙蝠侠的忌惮，毕竟这样的小团体在藏污纳垢的哥谭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这个组织引起了蝙蝠侠注意的原因很简单：
韦恩夫妇，也就是他的父母的死亡，与猫头鹰法庭息息相关。
猫头鹰法庭在哥谭潜藏多年, 由哥谭的掌权阶层组成, 无数名门望族在明面上是衣冠楚楚的慈善家、金融家，暗地里带上白色的猫头鹰面具，便摇身一变, 成为在暗中掌控这座城市命脉的人，可以说它们的历史和这座城市一样久远。
为了保持自己的地位不被动摇，同时也为了某些时刻至关重要的决策有人去执行，猫头鹰法庭会从小就培养杀手，从孤儿院里挑选孤儿，把他们培养成杀手的同时为他们注入酒神因子——这也是在某些平行世界里让小丑保有不死之身的东西。
因此，这样培养出来的杀手就算受了重伤，只要身体结构不被完全破坏就不会失去战斗力，他们只听从猫头鹰法庭的命令，被称为“利爪”。
——然而问题就是，就算温妮能够以旁观者的身份获取猫头鹰法庭的全部资料，也没有办法解决她自己眼下所处的困境：
她被利爪状态下的迪克·格雷森，直接从韦恩集团名下的医院里带走了。
001号系统对此倒很是淡定，也不知道是因为惩罚世界的修复情况和它不挂钩，还是因为它没感觉到“利爪格雷森”的身上有半点杀意，这个新走马上任的系统甚至还有闲心给温妮分析一下这位利爪现在的状况：
“情报对接完毕，迪克·格雷森真正投入猫头鹰法庭的阵营不到二十四小时。”
“人物精神状况扫描中，情报已获取：他从小就被种下了精神暗示，成年后精神暗示启动，迪克·格雷森随时都有可能变成效忠于猫头鹰法庭的专属杀手“利爪”，只不过最近精神暗示刚刚启动，此人行事正处于难以被推断的状况之下。”
“请问宿主还有别的问题吗？”
温妮正好也想看看这个新系统的行事作风和原来的618号系统有什么不同，毕竟想要击败对手的话，首先就要了解它们：
“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毕竟在阿卡姆接住她，和把她从医院里直接带走是两码事。如果说前者的行事作风中还残留着“夜翼”的痕迹，那么后者的利爪又保有多少神志？
的确001号系统比618号系统在某些方面厉害多了，就好比它有权限获取这个世界的更多情报，而618号系统常年权限不足。
但真要论默契度的话，它果然还是跟不上618号，因为它是用数据和建模去分析问题的，而不是用自己观察到的现实：
“人物建模生成中……建模失败，正在导入一般情况下占数据库90%以上的常人思维模式进行推断。”
“初步推断，利爪格蕾丝正基于猫头鹰法庭的命令而行动。”
乍一看这个逻辑没什么问题，可细细看下来到处都是破绽，压根就说不通：
先不说医院里的监控好不好使，就看这么多年来，被洗脑过的他都能够在韦恩庄园过得稳稳当当，半点问题也没出，就知道猫头鹰法庭必然不会让他过早暴露，因此没有过早启动精神暗示这颗不定时炸/弹。
这个由哥谭权力金字塔最顶尖的人们私下组成的团体如果有什么目的，那他们必然不会图谋小事，至少不会允许一个潜伏在韦恩庄园多年的棋子，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去救一个陌生人。
也就是说，从“利爪格雷森将温妮从医院强行带走”这件事中，她能够得到的情报至少有两点：
第一，猫头鹰法庭的精神控制在成年后才会生效。因此蝙蝠侠虽然不知道自己曾经的助手是被猫头鹰法庭埋下的一颗棋子，可好巧不巧，因祸得福，他的真实身份也还没来得及泄露出去。
第二，这件事完全是利爪的个人意志，而并非猫头鹰法庭的决策。按理来说当被洗脑的人正处于混乱期的话，的确行事作风会更加偏向对他进行洗脑的那一方，结果这位利爪不知道为什么，拼着有可能暴露身份也要把她从医院带走。
温妮想了想，单刀直入地问道：
“查询解除猫头鹰法庭精神控制的办法。”
001号系统秒答：“宿主现有权限不足，无法查阅此问题。”
这回答可以说在温妮的意料之中，因此她从善如流地换了个问题，继续问道：
“那查询惩罚世界剧情进度，这个总行了吧？”
001号系统的回答依然不带半点改变：“权限不足。经检测，宿主曾引起过系统混乱，因此在处决旧系统的同时，已将宿主既有的所有权限一并撤回。”
温妮简直都要被这个新来的系统气笑了：“那我还有什么权限？”
001号系统查了一下，还真给出了个回答：“有可以选择是否脱离【惩罚世界·万物颠倒】的权限。”
“但为脱离惩罚世界而使用卡牌未免太过浪费，为使卡牌使用效益得到最大化，建议宿主不要浪费卡牌，直接选择自杀脱离惩罚世界。”
“那算了。”温妮立刻拒绝了这个提议：
“虽然在这里过得很不爽，但我还真的不想就立刻脱离这里。”
001号系统疑惑道：“为什么？”
为了加强自己疑惑的说服力，它调出了温妮在之前多个平行世界中的任务记录，上面显示，这位宿主经常主动采用“死亡”和“毁坏卡牌”的方式来脱离世界：
按理来说，自己的这个提案应该能被她第一时间同意才对，可为什么她会反对呢？
“自己去送死和被别人催促着去送死，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事情。”温妮试图活动一下指，对着001号隔空比个中指，表示对它这种毫无波动地建议宿主送死的行径的愤慨，结果她轻轻一动就感受到浑身都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只能继续保持原地躺平的姿势了，活像条被风干的上好咸鱼：
“而且我还有要做的事情没有做。”
001号系统沉默了，半点接话的意思也没有，温妮这才叹了口气，轻声问道：
“不过就算跟你说这个，你也没有办法理解的吧？”
“是的，无法理解。”001号系统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请宿主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为了增强自己所说的事情的说服力，001号系统调出了有史以来所有惩罚世界的数据，试图说服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宿主：
“被投放入【惩罚世界·万物颠倒】的宿主共计有2567位。”
“想要通过掌控权力、策反猫头鹰法庭及各大犯罪组织的方式改变世界的共有60位，想要通过唤醒被洗脑的人内心的良知改变剧情走向的有507位，任何多余的事情都没有做，只在惩罚世界中尽可能求生的有2500位——”
“也只有这2500位宿主活着离开了惩罚世界。”
001号系统说完之后，满心期待温妮可以改变想法，可没想到温妮半点改变念头的征兆也没有，甚至还在继续发问：
“在这两千多人中，持有【武器卡·起源弹】的有多少人？”
这个发问真是带着欧皇式的气人，001号系统都卡顿了一下：
“【武器卡·起源弹】为ssr级别卡牌，能够从卡池中抽取到的概率极低，更罔论被投入惩罚世界的宿主了——自然是无人持有。”
得到了心心念念的答案的温妮很放心地笑了一下：“那就好。”
——001号系统突然感受到一阵恶寒，就好像自己的生命收到了威胁似的。
——可她不过一介人类，手头所有能够帮得上忙的卡牌还是系统赋予的，要怎样才能够产生威胁？分明不足为惧。
如果它和618号系统关系略微好那么一丁点，它的数据库里现在就该生成这么幅画面：
无数被温妮坑过的人，比如欧瓦克、塔利亚、交叉骨和红骷髅之类的，全都挤在大楼窗户前，从内向外地对这位新上任的主系统得力干将举起了硕大的牌子，上面白纸黑字地写了一句话，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