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坛文学 > 铁笔舂秋 > 第21章天从人愿

第21章天从人愿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墨坛文学 www.22mt.co,最快更新铁笔舂秋最新章节!

    金旭光正要说话,桑九娘等一群人已进入大厅。

    为首的是桑九娘,身着玄色裙衫,身后的三条彩带,衬着淡青色的光芒,上缀的金珠珍宝,闪闪发光,双目坚定,不怒而威,身侧站着桑燕,穿的是浅红色的衣服,双目不时地瞧在古浪身上,又从身后转出许多人,其中一五十多岁老妪,手捧一玉盒,盒上光彩四射,面色凝重。

    桑九娘含笑跟在场的每一位点头,随后落坐在一张大竹椅之上,不徐不急地道:“今天承各位好友来参加这个宴会,我非常感谢诸位,谨以此宴来欢迎各位朋友,也好了却许多往事。”

    桑九娘说着,便命下面的人即刻上菜,一时,本来很宁静的“青山厅”变得热闹起来,每一道菜都是山珍海味,加上种类繁多,式样怪异,味道奇特,众人无不交口称赞。

    古浪看了一眼狼吞虎咽的金旭光,说道:“金老,琴子南可是被你解决了?”

    金旭光抬了一下眼,吐出嘴里的骨头,说道:“解决倒谈不上,这老鬼的功夫非常怪异,若非我功夫一日也没搁下,还真不容易打发呢!”

    金旭光又吃了一口菜接道:“这老鬼求功甚急,一掌败于我,此时恐已在百里之外了。”

    古浪心中忖道:“琴先生的功夫已是了得,这金旭光的功夫更是高强啊!”古浪正在想的时候,无意接触到桑燕的目光,后者正用一种说不出的复杂表情看着自己,不由想到:“不知我有何长处,值得她如此爱我,若不是脾气太坏,倒也是才貌双全!”

    正当古浪想得出神的时候,忽听桑鲁歌道:“古兄弟,一代笔主,可喜可贺,小弟仅以水酒祝贺你与童姑娘!”

    古浪与童石红大方地站了起来,古浪满怀感激地说道:“这一路承蒙桑兄的照顾,小弟铭感五内,但愿以后长相共处,与桑兄一起行侠江湖。”

    桑鲁歌看了一眼古浪,颇为深意地含笑不语。

    古浪看到桑九娘仍是一语不发,下面的人不断地上菜,每菜她只尝一筷,并饮着好几种不同颜色的酒。

    古浪不由忖道:“这老婆婆真是享尽人间之福,这等雅店,这等饮食,难怪她终老此间,不肯再出江湖了。”

    突然古浪发现哈门陀也在席间,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古浪不由惊道:“呀!这老鬼又来了,丁讶又一直未现身,桑九娘尚惧他三分,今日怕无人对付得了。”

    古浪低下了头,又随意地吃了一些,把目光转向别处,古浪突觉一只柔滑温腻的手,握住自己的手。

    古浪转脸一看,童石红一双深情的大眼正灼灼地看着自己,古浪把她的手反握在手中忖道:“石红真是纯洁可爱,待春秋笔之事一解决,早日与她共缔鸳盟才好。”

    正当古浪想得发呆的时候,桑九娘突对大家言道:“承蒙各位对我桑家堡异常厚爱,我想借此机会了却一桩公事和我自己堡里的事。”

    桑九娘说完,示意旁立的妇妪,妇妪捧了那玉盒,走至一案前,把玉盒摆在案上,点燃了两只巨烛,然后又退至桑九娘身后。

    桑九娘又道:“案上摆的是‘春秋笔图谱’,这一代春秋笔主已产生,春秋笔向以行侠仗义,行走江湖,有德者居之,桑家堡不容贪奢之人。”

    桑九娘神情肃穆地说完了这些话,环目四周,只见哈门陀仍是自斟自饮,丝毫未当作一回事。

    桑九娘又转向古浪,说道:“古浪,你出来!”

    古浪整理了一下衣衫,非常镇定地走了出来,站在桑九娘的面前。

    桑九娘缓缓地又说道:“古浪,你是阿难子选出的这一代笔主,阿难子的眼光大概不会错,只看你的造化如何。”

    桑九娘说完之后,又声色俱厉地道:“你私自进入梅园放人,一意孤行,目无尊长”

    古浪正想回口的当儿,只见桑鲁歌很快地到桑九娘身前俯首讲了几句话,桑九娘顿时又道:“今日念你年少无知,一方面也是燕丫头作怪,私自监禁,我向来是恩怨分明,少时再命燕丫头向你及童姑娘赔不是也就罢了!”

    这实在是大出古浪意料之外,忖道:“外人都道桑九娘脾气怪异,尤其护短,不知今日何以对我这么宽大,想是桑鲁歌仗义执言!”

    古浪想到这里,道:“我一路至桑家堡也多有不该,九娘原谅已属万幸,道歉之事千万不可!”

    桑九娘却是不肯答应,转向桑燕说道:“都是你一人惹出来的祸,还不斟酒去向童姑娘赔不是!”只见桑燕涨红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往常的泼辣刚烈作风已不复存在,缓缓地走至童石红的面前,说道:“童姑娘,都是我的不是,不该这样对你,是我一时只盼你能原谅我才好,现在以水酒一杯,聊表道歉之意!”

    桑燕说完了,然后一口气把酒喝了下去。

    古浪不由忖道:“这桑燕能够一改平日作风,毫无忸怩之态,也算是难能可贵的了。”

    桑燕又姗姗地向古浪走来,然后说道:“都是我不该,希望能原谅”

    桑燕讲完了这些话,眼圈一红,几乎落泪,飞快地回到了桑九娘身后。

    古浪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觉得自己亏待桑燕甚多,不由得有些内疚。

    此时,桑九娘说道:“好!燕丫头已道过歉了,你们该不会与她一般见识吧!”

    这时酒菜又上来,古浪归了坐,这时所上之菜都是清一色的素菜,香味扑鼻。

    古浪看了这些奇特的菜,不由暗想:“恐怕王母娘娘也未必有这等享受。”

    这时金旭光已在旁边吃得呷呷有声,好似很久没有尝到这等滋味,一抬眼看到古浪注视自己,不由笑道:“看什么,还不吃!机会难得呢。快吃!”

    说完了,也不待古浪回话,又埋头大吃起来。

    古浪才来时,因心中有事,未能开怀痛饮,此时桑燕的误会一解除,心中释然,与童石红也就开怀大饮起来,烦恼暂抛脑后,一口一口地吃起菜来!

    古浪这时看到哈门陀也在慢慢地啜饮,不时地把目光飘向案上的“春秋笔图谱”

    再一看桑燕,正红着两只眼睛,羞涩地看着这边,看到古浪又把头转向别处。

    古浪奇怪桑燕何以有这么大的转变,不由想道:“这桑燕看来对我仍是一往情深。唉,不知如何来摆脱这些烦恼。”

    突然浦儿跑来说道:“嘿!快!我拿了一瓶百年老酒!”

    古浪笑道:“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偷来的!”

    金旭光接过了酒瓶,一下就喝了小半瓶,舔了舔嘴唇,埋怨地对浦儿说道:“你这个小子,是不是从‘东楼’地窖里取来的,才弄来一瓶,真是!”然后回过头对古浪说道:“这是九娘亲自酿造的‘冻梅酒’,是用雪水酿造的,这小子拿起来倒怪方便!”

    浦儿气得大叫道:“这是九娘让我拿来待客的,你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差不多都给你喝光了!要不是古兄在场,你想喝都喝不成!”

    浦儿说罢,分别敬了每人一杯,古浪一尝,果然味道奇佳,一种清凉之香,味似梅又似麝,一看童石红,也已饮得脸红红的。

    古浪看九娘对自己如此好,由衷谢道:“谢谢九娘,这等佳肴,我还是第一次尝到。”

    九娘笑道:“这算不了什么,还有更好的酒,只是比较难酿,费事罢了!”

    古浪看着席间所坐的,都是一些名震江湖的人物,不由心中忖道:“不知何日才能扬名天下?自己一心学武,志在替天行道,何日才能达成愿望?以后的折磨还不知有多少!”

    桑九娘此时与况红居闲聊,她们好似许久未见的老姐妹,一谈就没完!

    桑九娘低声对况红居说道:“老妹妹,咱俩也不是外人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喝你侄女的喜酒?”

    况红居笑道:“石红这丫头,背着我就跟古浪定了百年之约,好在古浪不是浪荡子弟,等他‘春秋笔’技艺学成之日,就给他们完婚。”

    桑九娘又道:“老妹妹,我还有一事相求,请你务必答应才好!”况红居不由奇道:“老姐姐,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好了,只要我能办到,绝不会推辞!”

    “如此甚好!”桑九娘把声音更放低了一些,俯首过去,只见况红居频频点首,最后说道:“这也无妨,我一定成全的!”

    桑九娘又道:“那就麻烦了,只看燕丫头她造化如何。”

    这时酒已过三巡,大家都已有饱意,这时桑九娘又对大家说道:“请大家休息休息,等会儿还有菜!”

    古浪心中忖道:“乖乖!吃了这么久还没有完,少时还有佳肴,‘满汉全席’也不过如此了!”

    这时客人三三两两地都走到庭园之中,古浪与童石红、浦儿也到了外面,园内奇花异草,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尤其是童石红更是高兴万分。

    古浪看见桑鲁歌与桑燕在说话,桑燕不时地点头,再一看哈门陀,已不在了。

    况红居走了过来说道:“石红我有话要同你说!”

    童石红过去,只看况红居与她说了一些话,童石红似感为难,又感欣喜的样子。

    突然金旭光对浦儿说道:“嘿!小子,下面的酒席还没开出来,你再去偷一瓶酒来喝喝如何?”

    浦儿笑道:“要喝酒也行,老规矩!你得教我一套功夫才行!”

    金旭光笑骂道:“你这猴小子,就会敲诈,压箱底的一点功夫,全给你学去啦!”

    浦儿气道:“要教就教,不教就没酒喝!”

    金旭光转脸对古浪道:“这小子,知道我生性好酒,就出了这么一个歪主意,真是拿他没办法!”

    古浪也笑道:“金老,你就教他一手,借此也可让我们开开眼界,你说如何?”

    金旭光笑着对浦儿说道:“好了!好了!我教你一套暗器手法,叫‘三花吐蕊’,你可要看清了,我不教第二次!”

    金旭光说着,就在园中摘了一朵不知名的小花,拿在手上,然后把花甩在了半空,接着就看见金旭光食、无名、中指急速地弹了三下,那朵花好像被什么力量牵扯住似的,一连飞出去几丈,落在了地上。

    浦儿赶忙拾起一看,只见花朵丝毫未损,只是其中三根花蕊没有了,再一看这三根花蕊插在了对面的一棵树上,浦儿不由暗惊道:“好家伙!这种功夫,不要说见过了,听也没听过呀!这玩意还要学会了‘隔空点穴’和‘借力使力’才能练这暗器功夫!”

    “金老的绝技,真是使晚生大开眼界了!”

    古浪看了之后,与旁立的人同时赞美着。

    金旭光玩笑着说道:“雕虫小技,算不得什么,只不过骗杯酒喝喝,倒叫各位见笑!”

    古浪心中想道:“这老鬼的暗器功夫,真是练到家了,不知以他的功力比哈门陀如何?若他能打败哈门陀的话,倒也了却我一件心事。”

    古浪一想到哈门陀,不由得又在人群中寻找,可是哪有人影,而且连桑鲁歌及桑燕也不知去向。

    这时几个小童,分别端来了香喷喷的热茶。

    古浪自习武以来,从未有过这等享受,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却能得到这么一份安逸的情趣!

    古浪心中又忖道:“且不管它以后的烦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了不起的!”

    古浪正在沉思之际,忽见桑鲁歌与桑燕由后转来,桑燕站到了桑九娘身后,桑鲁歌却一直地向自己走来,并且对古浪说道:“古兄弟,我有一件要事与你相商,不知可否借一地方说说!”

    古浪笑道:“有何不可!桑兄既有事相商,我们就到那棵大树后的假山石旁,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古浪与桑鲁歌避开了人群,走到了假山旁,桑鲁歌对古浪言道:“我有一不智之请,希望古兄弟尽弃前嫌,答应才好!”古浪心中虽然不停地在狐疑,可是桑鲁歌沿途一直照料着自己,日前又仗义执言,万万没有回绝的道理,因此笑对桑鲁歌道:“桑兄有话请说好了,只要我古浪能够办到,绝不会让桑兄失望就是了!”

    桑鲁歌看着古浪说道:“我知道古兄弟会给我这个面子,只是此事很难启口”

    古浪心中暗想道:“奇怪!桑鲁歌一向豪气大方,像这样吞吞吐吐,还是首见,莫非真是疑难之事不成!”

    古浪心中想着,笑对桑鲁歌道:“桑兄但说无妨,小弟愿听差遣。”

    桑鲁歌沉吟了半天,最后始道:“古兄弟!你看我们这桑家堡如何?”

    古浪不知他为何提出这个问题,于是接道:“桑家堡人多园广,遍植奇花异卉,可以说是人间仙境了!”

    桑鲁歌又接道:“你看我姑婆与我桑鲁歌如何?”

    古浪更是摸不着头脑,含笑答道:“九娘一堡之主,恩怨分明,不愧为武林领袖人物,桑兄英俊爽朗为人热忱,对小弟更是恩重如山,实是难以寻得的好朋友!”

    桑鲁歌又沉吟了一会道:“过奖了!古兄弟,你看我那燕妹如何?”

    古浪心中一动,略有所悟,想了一下道:“令妹天真浪漫只是刚愎自用”

    桑鲁歌突然道:“我向古兄弟提一门亲事如何?”

    古浪不由一惊,忙道:“桑兄,我已与童姑娘订下百年之盟,桑兄何出此言?”

    桑鲁歌显得很不好意思,叹了一口气道:“唉你当知舍妹,她想到以前所做实在不对,不由得心中懊悔,且对你钟情已深,我看她日来痛苦异常,手足情深,禁不住有此不情之举,尚望古兄莫予见怪,是否”

    古浪一时倒说不出话来,心中忖道:“这桑鲁歌倒是性情中人,此意分明是提亲,回绝也不好,不回绝也不好,桑燕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我,我又何尝不明白?这门亲事,总下能冒冒失失就认了下来,再说对童石红也无法交待,还是拖几日再说!”

    古浪想到这里,便对桑鲁歌说道:“桑兄所提之事,我一时也无法决定,再说‘春秋笔’之事尚未了结,哪能又论婚嫁,容小弟考虑几日,再来回答,你看如何?”

    桑鲁歌笑对古浪言道:“当然!当然!只希望古兄若不是过分勉强的话,千万赏我个脸面吧!”

    桑鲁歌说完之后,又回到厅内,去忙下一顿大菜!

    古浪想不到半途却出了这等事,心中毫无主意,想那桑燕并无大恶,只是这一阵子交恶已久,再说自己也实无此意。

    这实在是给了古浪一个很大的难题,顿时使他变得没有主意了。

    古浪想着想着,又回到了人群之中,看着童石红坐在一石凳上发呆!

    古浪走上前去问道:“石红!你有什么事,况老师可是与你谈些什么?”

    童石红一看到了古浪,显得非常高兴,说道:“刚才婆婆与我谈了许多,她虽然怪我不听教训,但她并没有坚决反对,只说要等到你‘春秋笔法’习完之后才能谈婚事。另外,她还附带一个条件!”

    古浪不由笑道:“只要况婆婆能够答应,已属万幸,我这就去问她有什么条件。”

    古浪说完了,便绕着花园,去找况红居了。

    古浪终于在一排矮树旁找到了况红居。

    没有等到古浪开口说话,况红居已道:“古浪!我等你很久了!”

    古浪接道:“况婆婆找我,可是为了童石红之事吗?”

    况红居笑骂道:“别装傻了,你来找我,还不是为了石红的事!”

    古浪对况红居道:“这里先谢谢况婆婆的成全,只不知况婆婆附带的条件是什么。”

    况红居道:“其实这个条件,也不是对你无益的,你要想开点,其实这也是为你好!”古浪道:“况婆婆,有什么事,请说好了!”

    况红居道:“你‘春秋笔法’习成之后,与石红结为夫妇,自是很好,可是你可曾想到另外一个女孩子的心情?”

    古浪惊道:“什么!”

    况红居道:“这女孩子爱你如痴,难道还要我说出她的名字?”

    古浪说道:“唉!你不讲,我也知道是谁了,你说的是桑姑娘!”

    况红居道:“是的,她不是一直爱着你吗?”

    古浪叹了一口气道:“方才桑鲁歌已向我提过了!”

    况红居笑道:“你答应了没有?”

    古浪回答说道:“我告诉他,我要考虑几天,等问过了石红再回复!”

    况红居又道:“我看你也不用考虑了,桑姑娘虽然野些,但是品貌俱佳,爱你亦深”

    古浪正色道:“况婆婆此言差矣,我古浪并非滥情之人,婚姻本靠缘分,我与桑姑娘既无缘分,也只好辜负她的用情了!”

    古浪看了一下况红居的脸色,接着又道:“况且这时诸事未了,心情很乱,实在无心再去谈这些!”

    况红居点了点头,说道:“好!你有此心胸,我很佩服,以前倒把你看错了,不过你可以仔细地想想,能够不辜负桑燕对你的爱心才好!”古浪心中很是紊乱,桑鲁歌及况红居先后向自己提起此事,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耳旁又听况红居叮嘱道:“你考虑一下再说吧!”

    古浪告别了况红居,很想找到童石红,与她商量商量这事。

    可是古浪却偏找不着童石红,正当古浪走在了一排竹林前,忽听得喁喁的谈话声,古浪进内一看,只见童石红正在和桑燕低低地私语。

    桑燕一见古浪,突的脸颊飞红,转身隐入林中。

    童石红也是含笑不语,双目注定着古浪,古浪不由奇道:“你怎么会与她一起聊天?”

    童石红笑道:“我与燕姐姐正在谈些事情!”

    古浪心中暗想道:“这倒怪了!半天的工夫,童石红会与桑燕这么好,不知是为何原故?”

    古浪正在忖思的当儿,童石红开口问道:“我婆婆刚才与你谈的条件如何?”

    古浪看了一眼童石红,正色道:“没想到你婆婆出了这么一个难题,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童石红感激地看着古浪,说道:“你还是答应吧!”

    古浪啊了一声,颇感惊奇地问道:“你忘了,她把你当作‘囚犯’关在梅林之中吗?你有没有想到以后还可能发生这种事?”

    童石红答道:“那是以前的事了,再说燕姐姐也不是作恶多端的人,她所做一切,还不是为了你,她实在也没有什么大的罪过,再说刚才酒宴之间,她也向我们道了歉,我们不应再记前嫌,你说是不是?”

    古浪看着童石红的一片纯洁,胸无城府,心中不由爱极,一把把童石红抱在了怀中!

    童石红扭怩地道:“快放开!等一下让人看见了,多难为情!”

    古浪轻轻抚弄着童石红的头发,低声说道:“你现在可以容纳桑燕,你可知桑燕容得下你吗?”

    童石红抬头说道:“燕姐姐为了你也是花了不少心血,再说她本心也不坏,现在再让她不爱你,那就太难了!”

    古浪心中一想,虽说桑燕一切的事情,均是出于爱自己,奈何自己已情有所钟,心中已难容纳别人。

    古浪转脸对童石红说道:“你与桑燕刚才谈些什么?你们可是相处得很融洽,你想要我怎么样?你干脆说出来好了!”

    童石红听了古浪的话,正色道:“我与燕姐姐现在相处得很好,你不必担忧,而且我婆婆又以此为条件,我看你就答应了吧!”

    古浪心中忖道:“石红如此说,只因是况红居以此为条件,再说又牵扯到这么多人情,本想石红会与我一样想法,不想她却催着我应允,我若是应允,只怕以后难得清静了!”

    古浪想到这里,便对童石红说道:“我心中早已有决定,不必再争论了!”

    童石红一呆道:“啊古浪,没想到你会这样固执,婆婆的条件怎么办呢?燕姐姐对你的爱意又如何呢?”

    古浪与童石红也谈论不出一个结果,一会儿浦儿跑了过来,急忙地道:“快!快!吃饭的时候又到了!”

    古浪见浦儿猴急的样子,不由笑骂道:“看你馋得那个样子,说不定等会盘子都给你吃了下去!”

    古浪与浦儿说笑着,进入了大厅。

    只见人聚齐了正等着吃饭,再一找哈门陀,已不见踪影,古浪不由嘀咕起来。

    金旭光早已坐在了原来的位置,一副等吃的样子,一见浦儿,急忙问道:“嘿!小子!你酒可拿到没有?”

    浦儿嘻笑道:“那还会错得了,你没看我衣服里面鼓鼓的吗?”

    金旭光喜笑颜开道:“来!来!坐在我身边,一块吃!”

    古浪看了之后,忖道:“这老小二人,真不知是怎么长的,馋成这个样子,等到菜上来,不知该是一副什么德性!”

    金旭光又对古浪说道:“最精彩的就是这后半桌酒席,都是桑家堡的名菜,所以我前一桌没有吃什么!”

    古浪不由暗暗好笑道:“乖乖!还说没有吃什么!要真吃还得了!”

    桑九娘仍与桑燕、桑鲁歌坐在一起,古浪见桑燕收起任性的作风之后,倒也显得端庄不少。

    况红居这次坐在了离九娘不远的一张桌子旁,桌子旁坐的全是一些不知名的老者,想来大概都是些三山五岳的人物吧!

    不一会,出来了一些穿青衫的童子,高矮都一致,服务得也异常周到,端菜、下菜全都是他们的事,衬着这青山厅更是显得幽雅!

    每一桌都先摆了四盘鲜果,都是应时水果,削好了皮,插上牙签,古浪尝了一块,果然清凉淡香,余味无穷,不禁又连吃了好几块。

    又耽搁了一会,这批童子一一地上菜,上的菜都是珍禽异兽,奇怪已极!

    古浪心中想到哈门陀的事,心里总是放不下,心想桑九娘尚惧他三分,不知如何才能应付过去!

    金旭光见古浪呆呆地想着心事,便说道:“古浪!你有什么事告诉我,我也可替你拿个主意解决一下!”

    古浪忖道:“金旭光应付琴子南已感吃力,恐不能应付哈门陀,不过告诉了他,到时多一个帮手也好!”古浪心里想着,便对金旭光说道:“我一路到这,有不少厉害的人物跟随着我,其中一个最厉害的,我当时还误投他为师,唉”

    金旭光一看古浪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说道:“这厉害的人物比琴子南怎样?”

    古浪沉吟了一下道:“比琴子南还要厉害三分!”

    金旭光不由气道:“啊!如此厉害的人物,来时我倒要会一会。”

    古浪听罢,微微一笑,便与金旭光及浦儿举杯共饮起来!

    不一会,大家都开始敬起酒来,顿时整个“青山厅”又变得热闹非凡,偶尔也有猜拳行令之声。

    古浪一直保持着惊觉性,突见桑鲁歌及桑燕,遥遥地向自己这一桌走来!

    古浪与童石红连忙站起来,只听桑鲁歌说道:“我兄妹二人谨代表桑家堡向二位敬酒!”

    古浪连忙说道:“不敢!不敢!理当我们敬贤兄妹才是!”桑燕一直是羞涩地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一副楚楚可人的样子,奈何古浪早已心有别属!

    桑鲁歌敬完了古浪他们,又转到别的桌子敬酒去了!

    古浪于是对童石红道:“石红,我们也去敬九娘!”

    说完了,古浪与童石红双双走到了九娘面前,深深一揖说道:“九娘!谢谢您对我们的款待,我们敬您一杯酒,祝您永远健康快乐!”

    桑九娘听了这话,露出了一丝和蔼的笑容,说道:“谢谢你们二位了,简陋得很,多多吃”

    古浪敬完了桑九娘之后,又去敬况红居!

    只见况红居笑嘻嘻地说道:“你们两个真是郎才女貌!”

    古浪不好意思地称谢道:“况婆婆过奖了都是婆婆的成全,晚辈感激不尽!”

    况红居听了古浪的话又道:“先别说谢!还有许多事未作了断,你可不要忘了,磨难总是在后面的!”

    童石红应道:“婆婆说得是,不过,我想古浪会成功的!”

    古浪与童石红敬完了酒,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古浪不时地用眼睛环视四周,担忧着哈门陀的出现!

    厅前巨烛燃着,案上摆的是春秋笔图谱,对古浪发出莫大的吸引力,案前站的两个老妇,虎视眈眈地守护着,由她们神情上看,定是高手无疑,古浪不由摸着自己怀里的“春秋笔”幻想到技成之后,行侠江湖的情景!

    突然,一小童唤道:“面前的这位,可是古相公吗?”

    古浪答道:“不错,有什么事?”

    小童连忙一揖到地,恭敬地说道:“九娘有事要与古相公相商,烦请相公过去一下!”

    古浪一听是桑九娘找自己,心想一定是关于自己的事,忙应道:“我马上就到九娘那里,烦请转告一声!”

    古浪刚刚离开桌子,刚才那小童又回转来,说道:“九娘已在书房相候,特命我来带领相公!”

    古浪拱了拱手,便尾随童子之后,经过了许多回廊,来到了一个所在,古浪轻轻地敲了敲门,便听到九娘在内应道:“是古浪吗?门没有下闩!”

    古浪一推开门,只见一间不算小的房子,四周墙壁全是书架,所存之书,不下千部之多,中间有一大条案,九娘坐在案后。

    古浪见了九娘,深深一礼道:“九娘叫我何事?可是有关春秋笔之事吗?”

    九娘摇了摇头说道:“春秋笔之事,暂且勿提,我另外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古浪心里想到,恐又是桑燕之事,反正自己已有决定,任她怎样问,我也是这么回答!

    不过事情却出乎古浪意料之外!

    九娘问道:“古浪!你来见我时阿难子可曾给你我的信物?”

    古浪听罢,不由大吃一惊,不知如何作答。却又不擅于说谎,呆呆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九娘又缓缓地道:“那是一颗红珠若不是给了你,难道是遗失了?或是给了别人了?”

    古浪一听桑九娘如此说,心里忖道:“事到如今,九娘又逼问我,我就是隐瞒也隐瞒不了,不如告诉她吧!”

    于是古浪低下头说道:“阿难子师父把红珠给我了!”

    桑九娘一听,不由奇道:“那你见我时,为何不拿出来?快给我看看。”

    古浪慢慢地说道:“我把它送给了一个人!”

    桑九娘一听,不由大怒道:“你把它送给了什么人?”

    古浪连忙应道:“我把它送给了一路上照料我的人他的名字叫做丁讶!”

    桑九娘一听古浪这样说,急忙问道:“你说的丁讶,可是瘦瘦小小,而功夫奇大?”

    古浪点头道:“不错,就是他!”

    桑九娘听罢古浪的话,若有所思地低下头,沉默良久,始低低地自语道:“言牙、言牙,你这是何苦?”

    突然,又对古浪说道:“他现在人呢?”

    古浪小心地答道:“我一路下来,都是与他在一起的,一直到了这里,就再没有见到他了!”

    桑九娘一时倒是无话,喃喃道:“唉!躲亦难躲,天意如此,唉”

    古浪知道桑九娘曾与丁讶有一段情,不知九娘会不会迁怒到自己,于是说道:“都是我不该”

    桑九娘看了一眼古浪说道:“事到如今,也不必再说什么了,你说的丁讶就是现在唯一能应付哈门陀的人,只是我不愿他在此现身!”

    古浪一听桑九娘这话心中忖道:“呀!除了阿难子,只有丁讶可以应付哈门陀,怪不得一路上只是到现在未现身,真让人心焦!”

    桑九娘也在想着心事,久久地不讲一句话,整个书房,就是掉下一根针也听得见。

    桑九娘许久才抬起头来对古浪说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只是万勿对人提起!”

    古浪告退出来,边走边想道:“这桑九娘与丁讶,年轻时一定是一对爱侣,由他们的表情看来,他们一定彼此相爱很深!”

    古浪回到厅内,只见厅内仍是乱哄哄的,看样子,这一顿酒席不到天明是完不了的。

    童石红看到古浪闷闷不乐的样子,忙道:“九娘叫你去有什么事?”

    古浪摇摇头,说道:“没说什么只是问了我一些事!”

    童石红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因桑九娘在场,因此大家又随意吃了一些便散了。古浪与童石红出了青山厅,往回走,古浪不由心中忖道:“看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桑九娘才会把‘春秋图谱’交给我!”

    一宿无话,翌日只见堡中丝丝地下着小雨,像淡云,像轻雾,笼罩着青翠的山峦,充满了朦胧的美。

    古浪看着窗外的情景,不由地看呆了,闷闷地想着自己的心事,经过了这几个月,古浪已显得消瘦,但是精神依然很好!

    一会,童石红走了进来,手里端了一杯热茶,那份关怀与温情,真令古浪感动!

    童石红幽幽对古浪道:“你可又是想哈门陀的事?”

    古浪答道:“我要是怕了他,也不会背叛他了,即使他来了,不得已的时候,我拚了命也要会他一会,只是事情没有一个了断,真让人心急!”

    童石红连忙安慰古浪道:“你也不要心急,吉人自有天相,哈门陀再厉害,我相信还是有人能够对付得了他的!”

    古浪答道:“并非我心急,只是桑九娘若不满桑燕之事,故意留难那就”

    童石红停了一下道:“我想不会的,九娘在席上不是说恩怨分明吗?假如你要回绝燕姐姐之情,我想九娘也不会拿这来留难你的!”

    古浪忖道:“也对,九娘既如此说,是不会再找麻烦的,不过现在哈门陀与丁讶均未现身,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

    古浪正与童石红谈话之际,忽听有敲门声,古浪一开门原来是浦儿在外。

    古浪笑问道:“浦儿,有什么事吗?”

    浦儿一面走进来,一面说道:“当然有事,九娘命我来告诉你,今日晚上,就在‘青山厅’举行仪式,到时你就是‘春秋笔主’了。”

    古浪一听不由兴奋地道:“还是像昨日一样的大宴宾客吗?”

    浦儿说道:“哪有这么好的事,连我都差点没有份呢!”

    古浪称谢道:“谢谢你了,浦儿,这一阵子你真是帮了我不少忙!”

    浦儿回道:“这算不得什么,本来都是我份内的事!”

    三人又闲聊了一阵子,天气仍然阴晦,只是雨却小了,花木之上绿油油的,给人一种清新之感,偶尔吹来一阵凉风,特别使人舒服!

    过了不久,浦儿与童石红都出去了,古浪临窗,一个人在寻思着,古浪想了一些事,怅然地回到了房中,把窗子关上,盘膝坐在榻上,练起功夫来!

    正当古浪练得起劲的时候,忽听窗外“叭”的一声石响,古浪想定是有人窥探。

    古浪一长身,推开了窗,人已到了园中,只见一箭之远,有一条人影迅速的向山崖之处奔去,这桑家堡占地颇大,古浪不知是友是敌,也施展轻功,一路追了下去!

    前面的人影,好似对道路很熟,时隐时现!

    古浪一直跟到了一个宽阔的崖上,却是一个人都没有,古浪不由纳闷起来!

    古浪正在奇怪的时候,由石后转出一个人,古浪看见原来是桑燕,古浪不知她有什么用意,而桑燕正用一双幽怨的眼睛看着古浪!

    古浪开口问道:“桑姑娘把我带到此,可有事吗?”

    桑燕却是一句话也不说,久久,突然掩面痛哭起来。

    古浪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顿时没有主意,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过了许久许久,桑燕才开口道:“古浪,我恨你!”

    古浪听了这话,不知如何作答才好。

    桑燕又幽幽地说道:“自第一次见到你,我不知为何占据了我整个的没想到你是这么绝情的人,我桑燕对你有何深仇大恨,你这么狠心地对我”

    古浪还是第一次听到桑燕亲口讲出此话,不由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桑燕又道:“我为了你不知受了多少气,吃了多少苦,如今你却还在埋怨我”

    古浪正色对桑燕道:“桑姑娘,一切皆有天定,我古浪不是记仇之人,姑娘之话差矣”

    桑燕一听古浪这样说,气道:“好!就算是我自取其辱,可是我们的事,终不会完,等我习艺回来之后,再来会一会你的‘春秋笔’。”

    桑燕说完了话,便向山下冲去,几个纵身,已不见了身影,古浪顿时醒悟,急忙赶了上去,早已不见了!

    古浪心中忖道:“唉!这一下又多了一个磨难,这桑燕性情偏激,此去江湖学艺,看样子以后还真有麻烦”

    古浪想着,回到了房内。

    古浪真没想到,这以后还不知会带来些什么祸事,真是祸不单行。

    桑燕这一走,不知桑家堡会不会怪罪自己,更增加了内疚!

    不一会浦儿进内,看到了古浪,说道:“你刚才到哪里去了,找了你半天”

    古浪一想还是不告诉他好,说道:“刚才一时无事,到那远山边去赏雨景去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浦儿把声音放低道:“丁老爷来了,找你找了半天了!”

    古浪一听,喜出望外,忙道:“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

    浦儿答道:“不急!不急!丁老爷让你等一下自己去找他!”

    古浪不由奇道:“我到何处去找他,他可是已在堡里了?”

    浦儿笑道:“此时恐怕正与金老在下棋呢!”

    古浪不由笑骂道:“这老先生的雅兴倒不小,人家急成这个样子,他却逍遥自在!”

    古浪把衣服收拾停当,便向金旭光处走去。

    要从南楼到金旭光住的地方,非经过那断崖,才能到达!

    古浪出了南楼,从大树的横桠之中,穿行而走,不久又来到了大涧旁。

    古浪因来时,一时大意,差些儿葬身谷底,因此这一次非常小心!

    那大大的树帽之上,那被漆成红色的索头,仍然搭在那里,古浪用手拉了一拉,然后学第一次来时那样荡来荡去,到了第三次,古浪双手一放,笔直地飞了出去,然后抓到另外一根悬藤,终于过了崖!

    古浪心里想道:“这种设计,真是巧夺天工,配合得如此之妙,真可以说‘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了!”

    还没等古浪到达金旭光的住室,罗光时已经看到了古浪,忙迎道:“古相公过涧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古浪回答道:“昨日金老爷子在酒宴上,答应借我两本书看看,你告诉我,金老爷子住在哪儿。”

    罗光时一听,忙应道:“既是借书看您请吧就在这第二栋大房之上!”

    古浪谢道:“有劳了!”

    古浪循罗光时所指,很快地来到了金旭光的屋前。

    古浪敲了敲门,叫道:“金老爷子可在里面吗?”

    便听得屋内人答道:“进来吧!把门关好!”古浪推门一看,果然金旭光与丁讶正在下棋,此时大概正是**的时候,显得非常紧张!

    古浪也不好惊扰他们,于是站在一旁观看!

    只见金旭光的气势很猛烈,但是丁讶却往往危中求安,化险为夷,下了半天,难解难分,时间一拖长,金旭光可耐不住了,口里吼道:“好了!好了!就算是和棋吧!古浪进来半天了,也该和他聊聊了!”

    丁讶也笑着站起对古浪道:“这一下你可不必担心了,春秋笔非你莫属了!”

    古浪气道:“你说你每天都来一趟,这几天都不见你人影!”

    丁讶笑道:“你以为我躲到哪里享福去了?我一直都在你周围,帮你监视哈门陀那老儿!你怎会知道!”

    古浪一听丁讶如此一讲,倒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又听丁讶道:“你也不要急,事情总会解决的,我不现身反而比较好些!”

    金旭光在一旁道:“你们老小谈谈,我找点水果去,这些家伙真是懒透了!”

    金旭光说完,便走了出去,顺手把房门带上。

    金旭光刚刚出去,丁讶连忙问道:“你可见到了桑九娘?”

    古浪笑道:“当然见到了,而且见了好几面!”

    丁讶忙追问道:“她可曾问及红珠子的事?”

    古浪笑答道:“当然问过了!我告诉她我送给了一个人送给了言牙。”

    丁讶气道:“呃!小孩子不懂事,言牙岂是你叫的你怎知我的名字?”

    古浪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样子答道:“是我无意之中从九娘口中听到的!”

    丁讶又瞪了一眼古浪说道:“你说你把红珠子之事告诉了九娘,她可说了什么没有?”

    古浪正色道:“她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人呆呆地想着,一直不停地自言自语”

    古浪看了一眼丁讶的脸色,继续道:“看九娘的样子,似乎与你有很深的感情,丁老,能不能讲出来让我听听?”

    丁讶感伤地答道:“唉!这是一个很久远的故事了,提起来真是令人伤感!”

    丁讶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不过告诉你也无所谓,你只准听,不准开口问,更不能对外人随意提起!若是你做不到,我就不讲了!”

    古浪连忙答道:“丁老!这是什么话,替人保密是应该的,我怎会做不到!你快告诉我吧!”

    丁讶看了一眼古浪,感慨地说道:“在五十多年以前,我也像你现在一样的年轻,我有一个师兄,一个师妹,在这三个人之中,我的功夫算是最差的,就因为我功夫差,我师父也就不太喜欢我,却很器重我师兄!”

    丁讶谈到这里似乎已回到了以前,又道:“我师妹功夫也比我好,那时在我眼里没有人再比我师妹更漂亮的了,只是她的脾气捉摸不定,我与她从小长大,至今仍然摸不透她的心!”

    丁讶很激动地说完,停了一下又道:“正因为我师父对我不好,相反的师妹却对我很好,年轻时候的我们,彼此都已有了爱意,唉那时我们行走江湖,无忧无虑,长江、钱塘江、峨嵋金顶往事如烟,时光过得好快呀!”

    丁讶叹了一口气,低低地追述道:“等我回来之后,师父却把师妹嫁与我师兄,也就是上一代春秋笔主,我因爱师妹过深,因此与师兄大打起来,当然师兄把我击败了,后来我负了伤找到了我师妹,把事情告诉了她,让她跟我一起走,不想她却说道:‘你不应该与大师兄打起来,我更不能随你走!’。”

    丁讶又提高声音,说道:“我听她这么一说,更是怒火中烧!便与她争吵起来,那是我们第一次吵得这么厉害,到后来她讥嘲我功夫不行,连她都不如,讲了许多使我心碎的话!于是我默默地离开了她,离开了我师父与师兄,我心里下定了一个愿望,那就是练的功夫要比师兄高,然后我才回来!因此我不顾一切地离开了!”

    古浪想不到丁讶还有这么一段往事,看着丁讶悲伤的面孔,正显示他内心的痛苦!

    丁讶用一种异乎平常的声音又继续说道:“后来我吃尽了苦,过着不是人的生活,只想一心一意把功夫练得更高!因此我得了这气喘的病,在千辛万苦之下,我的功夫终于练成了,我一出山就遍访我师兄,不想他已过世了,后来我才知道桑九娘就是我师妹我一出山,桑九娘就知道了,她处处躲避着我,不肯见我,可是我知道她不是不爱我,只因当时太年轻因此我要得到她的信符,才能见她!我非见她不可万!”

    丁讶说到这里似是很累的样子,靠在了椅子上!

    古浪看到丁讶这样,心中不由忖道:“唉爱情二字真是害人非浅,想不到桑九娘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听丁讶言语,真是阴错阳差,非人力所及了!”

    看着丁讶那个样子,谁又相信他曾经是一个美少年,他为了桑九娘弄到如此地步,也真非常人所及了!

    古浪安慰着丁讶说道:“丁老,你莫再伤感了,有些事是不能预料的,你的愿望不是快达到了吗?”

    丁讶苦笑道:“我几十年等的就是今天,等仪式一开始的时候,我不会露面,由金老陪同,要早到,恐怕你不能得到‘春秋笔图谱’了,若九娘一躲我,谁还来主持仪式?”

    古浪与丁讶又扯了一些别的事情,浦儿跑来说道:“古少爷,仪式快开始了,金老与童姑娘都在外面等你了!”

    丁讶便对古浪说道:“你去吧!少时定有磨难,我会暗中助你!”

    古浪走了出来,只见金旭光与童石红早已在外面相候,古浪随着浦儿来到了“青山厅”

    只见厅内与先前稍有不同,桌椅尽都撤走,留下一块很大的空地。

    那一册“春秋笔图谱”仍然摆在案上,盒上光芒四射,显然那个盒子也非普通之物!

    不久,桑九娘一行人也来到了大厅,只见少了桑燕,桑鲁歌站在桑九娘身后,桑九娘道:“你们都来了。很好,我们可以开始了!”

    桑九娘话一说完,便见两个老妪把火烛点燃起来,顿时整个“青山厅”都笼罩在淡淡的青色光幕里!

    桑九娘的表情肃然,面上看不出一点表情,使人望而生畏,畏而生敬!

    桑九娘过了一会对古浪道:“古浪!你过来!”

    古浪走到案前,金旭光及童石红一些人在旁观看。

    桑九娘对古浪道:“现在,你可以把你的‘春秋笔’请出来了!”

    古浪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从怀中取出了春秋笔,交与桑九娘!

    桑九娘接过了笔,大声道:“古浪已定为这一代春秋笔主,春秋笔代代相传,行侠江湖,不得有一丝怠忽,你可知道?”

    古浪慨然答道:“弟子知道!”

    桑九娘说了声“好!”把春秋笔也摆在了案上,然后很肃穆地又对古浪道:“跪下!”

    古浪知道这是最要紧的时候,很谨慎地跪在了案前,面对着“春秋笔”!

    一会,古浪行了大礼站了起来,只听桑九娘对大众宣道:“从现在开始,古浪正式成为一代‘春秋笔主’!”

    古浪这时心中的高兴,可以说到达极点了,吃尽了千辛万苦,终于到了桑家堡,见到了桑九娘,一直到今天才成为正式的“春秋笔主”!

    这时又听桑九娘说道:“我们都相信阿难子的眼力不会错的,希望你技成之后,以‘春秋笔’施恩天下,铲除不良,替天行道”

    古浪这时听桑九娘如此一说,不由雄心万丈道:“我古浪定以‘春秋笔’除尽天下之恶徒!”

    这时童石红心里也充满了兴奋,看着古浪能有今日之成果,不由得也替古浪高兴起来!

    不但童石红如此,每一个在场观礼的人均是如此,他们看到古浪这么年轻就承继了‘春秋笔主’的地位,尤其是桑鲁歌,除了羡慕之外,更是钦佩!

    这时桑九娘又对大家说道:“这‘春秋笔图谱’外的这个盒子,是‘千年寒主’所制,非用‘春秋笔’开它不可!”

    浦儿不信道:“哪有打不开的道理,只要用力一点不就开了?”

    桑九娘笑道:“以我的功夫尚且打不开,更何况你!不信的话,你就试试好了!”

    于是浦儿取了一把利剑,走到了案前,然后提聚所有的力气,往玉盒上一砍!只见玉盒被砍得飞了起来,然而丝毫未受损害,倒是浦儿的宝剑崩了一个大缺口!

    浦儿不由咋舌道:“乖乖,这盒子这么硬,看样子打开它还真不容易呢!”

    古浪把盒子拾起,完好无损,桑九娘把“春秋笔”取了过来,在盒的四周,轻轻地划了一圈,然后一击,只见盒盖立刻跳起,盒中所装是一套四册的“春秋笔图谱”古浪捧着玉盒更是高兴万分!

    正当这个时候,一股绝大的力量向古浪冲来,只见金旭光大叫一声:“鼠辈敢尔!”

    只听“轰”的一声,一股惊天动地的掌风,顿时把厅内的蜡烛熄灭了一半。

    古浪一看,桑九娘拿着“春秋笔”站在了几尺之外,金旭光手上捧着“春秋图谱”

    再一看,哈门陀站在他们二人之间,古浪想不到在这时候,哈门陀会突然出现,至于哈门陀是怎样袭击自己,金旭光怎样出手,自己却是茫然不知!

    哈门陀等三人久久没有开口,后来还是哈门陀先开口说道:“金老,想不到你会在这里!”

    金旭光笑道:“原来是哈兄弟,我也没想到”

    金旭光又接道:“前次听九嫂子说你来了,我还不相信,却不想今天果然见着了!”

    哈门陀笑道:“等‘春秋笔’之事一了,我就要办我的正事了!”

    桑九娘半天没有开口,这时道:“哈兄弟,你也太不该了,你是我请的宾客,又何必”

    顿了一顿,又缓缓地道:“你还是老脾气未改呀这么久了,你还是不忘‘春秋笔’”

    哈门陀不好意思地答道:“九嫂子,话虽是这么说,但是我不容有人叛离我,背着我做两师之徒!”

    哈门陀说完了这话,目光狠狠地落在了古浪身上!

    古浪虽然知道哈门陀的机诈与狡猾,但是心里并没存丝毫的恐惧!

    哈门陀又厉声地说道:“像这种背信忘义之徒,身负叛师之罪的人,也配做‘春秋笔主’,岂不贻笑武林?”

    古浪昂然答道:“只因我初到‘达木寺’,一时不察,误投你为师,并非是心甘情愿的,‘春秋笔’之事,也是受阿难子师父之托!”

    哈门陀大声吼道:“住口!你暗随阿难子习武,已犯了武家大忌,尚敢巧辩!”

    古浪冷笑道:“既然你一定要如此说,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哈门陀缓慢地行了两步,然后凶狠地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算清这笔帐吧!”

    古浪不敢大意,暗把真气注于双臂,双目注定了哈门陀,不放松他的一举一动!

    正当这个时候,桑九娘说道:“哈兄弟,我上次就说过了,天大的事我不管,可是在我这块小地方,还请你缓缓手!”

    哈门陀转脸对桑九娘说道:“九嫂子,这事与你无关,再说我决不能让这小辈万般如意!”

    停了一下,又说道:“九嫂子,希望不要为了这点小事而伤了多年的交情,我是绝对不让这小辈再活在世上的!”

    桑九娘说道:“我当初曾与阿难子有口约,须留他在堡内把‘春秋笔法’学成,届时你再来找他不迟!”

    桑九娘口气虽然婉转,可是态度已表示得十分明显!

    哈门陀没有想到桑九娘的态度这样硬朗,不由把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道:“如此看来,九嫂子是非出头不可了?”

    桑九娘缓缓地说道:“哈兄弟!我话已说完,希望你勿再为贪欲缠身,若你执意如此,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哈门陀仰头一阵大笑道:“事隔这么多年,想不到九嫂子的脾气仍是这样,九嫂子既如此说,想是近来功夫更为高深,小弟不自量力,倒愿在九嫂子手下领教一二!”

    哈门陀说完了,蓄足了气,说道:“九嫂子,有请了!”

    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儿,金旭光突道:“哈老弟,我看你还是给九嫂子一个面子吧!”

    哈门陀耐着性子道:“金老哥,你不要劝我了,很久之前我就这么决定了,没想到九嫂子介入其中,这也”

    金旭光接道:“如此看来,你是执意如此了?”

    哈门陀正色道:“不错!正是这样!”

    金旭光想了一下,然后又道:“哈老弟,我承九嫂子看得起,在此居住了几十年,既然老弟你执意如此,那我就代九嫂子会会你!”

    哈门陀没有想到金旭光也要蹚这浑水,诧异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出头的好,我意已决,你又何必为这孽障伤了感情?”

    金旭光诚恳地说道:“哈老弟!你还是改改老脾气吧此举是对你有害而无益的!”

    哈门陀不由怒极反笑道:“好!好,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功夫精进到什么地步!”

    哈门陀说完了话,脸上带着愤怒之色,双目注定着金旭光!

    金旭光把“春秋笔图谱”交给了古浪,暗运功力,布满全身,眼睛不放过哈门陀的一举一动!

    哈门陀看着金旭光,冷冷笑道:“老哥,小弟有僭了!”

    说着,翻掌带起一股雷霆万钧之力,向金旭光击来!

    金旭光还未接触到掌风,已感到连呼吸都显得困难,忙也一挥双臂用了八成功力迎了出去!

    只听“轰”的一声,整个“青山厅”也随之摇摆不定,哈门陀退后了三步,而金旭光却退出了四步,显然哈门陀的功夫高些!

    哈门陀微微一笑道:“金老哥!好厉害的掌力!”

    金旭光脸一红道:“哈老弟,看样子你的功夫更是精进了,久闻你‘弥陀掌’独步江湖,我不自量力,可否让我开开眼界?”

    哈门陀不由一惊,暗想道:“看样子非速战速决不可了,既然金旭光要自寻死路,我也只好成全他了!”

    哈门陀想到这里,便阴笑着说道:“既然金老哥要看,小弟哪有藏私的道理!”

    金旭光知道哈门陀“弥陀掌”厉害,丝毫不敢大意,集聚全身功力,目不转睛地看着哈门陀。

    哈门陀却若无其事地看着金旭光,但是神色之间,也可以看出他的紧张,显然他们二人的功夫,原本相去不远!

    桑九娘却是一言不发地注定场中,面色凝重!

    古浪不由忖道:“为我一个人的事,牵扯到这么多麻烦,只怪我当时一时不察”

    正当古浪默想的时候,突见哈门陀有似一只灰鸟飞了起来,双手作爪状,向金旭光抓了过来!

    金旭光早有防备,闪开了哈门陀正面的攻势,也用了十成功力击向哈门陀胁下!

    哈门陀未等他掌势砍到,整个人凌空旋转了一圈,然后笔直地向金旭光颈项切下,掌未到,掌风已呼呼作响!

    古浪还是第一次看到哈门陀使出“弥陀掌”只觉天衣无缝,威力十足!

    这时金旭光猛一闪,又到了哈门陀背后,中、食、无名三指连吐,击向哈门陀的“肩井”、“玄机”、“脑后”三穴,哈门陀却好似耳后长眼一般,急速地三个旋转,金旭光又落了空。

    哈门陀转到了金旭光侧面,然后用了十成功力,使了一招“弥陀进香”向金旭光击来!

    金旭光正想闪躲,但四周好似有坚强的墙壁阻挡着,这才知道“弥陀掌”果然厉害!于是也运起全力,向哈门陀迎去,只听“啪”的一声,二人的手掌顿时胶粘在一起。

    古浪没想到他们二人居然以内力相拚,这种内力相拼,只要一方落败,非死即伤!

    桑九娘也是没有想到,但是像哈门陀与金旭光这种功力,自己是无法解救的,不由得也着起急来!

    这时哈门陀和金旭光用尽平生之力,硬拚起来,金旭光觉得哈门陀的内力,一阵一阵地涌来,于是也把内力强逼了过去!

    过了良久,两人额头都已出汗,二人的双掌都已成了赤红色,显然拚斗已经到了顶点。

    又过了良久,两人不约而同地坐在地上,盘膝而坐,金旭光忽觉哈门陀的内力更一阵一阵地加强,自己已只能勉强应付!

    又过了一会,金旭光显然是吃不住了,面孔涨得通红,双掌已被逼退到了自己的胸前,眼看就要落败,桑九娘及古浪不禁着急万分!

    眼看金旭光就要落败,突听门外有人大吼一声道:“我来也!”

    一条人影疾闪而入,又吼了声:“撒手!”

    立刻便见金旭光退出去好几步,哈门陀也一连退出去一丈远,古浪不禁暗捏一把冷汗!

    桑九娘一见来人,转身就要离去,可是看到来人左手托着一颗红珠子,正是自己的信物,只好留下来!

    古浪不由大喜道:“丁老!原来是你!”

    金旭光也喘息着道:“原来是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而此时丁讶好似没有听到两人说话般,双目看着桑九娘,流露出一种激动已极的神情!

    桑九娘也是一样,如醉如痴,幽怨地注视着丁讶!

    二人相对着,久久不说一句话。

    就在这时,哈门陀却说道:“原来又是你,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丁讶这时才转脸对哈门陀说道:“你的‘弥陀掌’真是厉害啊”哈门陀气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管我的闲事,我不愿与你为敌,你为何还要来这里惹麻烦!”

    丁讶咳嗽了一下,嘻笑道:“我这个人啊,就是不识相,就是喜欢管些闲事,找点麻烦!”

    哈门陀一听大怒道:“好个不知死活的老小子,你自寻死路,可怪不得我了!”

    哈门陀说完,翻掌发出一阵罡风,向丁讶袭来!

    丁讶好似没事人一般,等哈门陀双掌到了面前,才突地一个转身,反而到了哈门陀背后!

    哈门陀正击向丁讶,忽地不见了对方,连对方用的什么身法都未看清,不由暗忖道:“今日算是遇见了劲敌!”

    丁讶在哈门陀背后笑道:“算了!我看你还是不要妄起贪念的好!”哈门陀气得连眼珠都红了,举起双掌,又向丁讶面门击来,看来缓慢,可是劲道比前一掌更强十倍!

    丁讶巧使“**步”闪开了哈门陀的双掌,右手并以一记“倒打金钟”击向哈门陀的胸前!

    哈门陀有意试探丁讶的功力,因此不闪不避,硬接来掌,只听“砰”一声,沙土飞扬,丁讶与哈门陀各退了五步!

    哈门陀怒极反笑道:“好掌力!”

    哈门陀说完,又立刻提气,施展“弥陀掌”向丁讶攻来。“弥陀掌”招招新奇,招招击向丁讶的要害!

    丁讶却好像蝴蝶一般地在哈门陀的四周转***,哈门陀的掌力都落了空,有时,丁讶也还击两掌!

    此时二人愈打愈快,愈转愈急,到后来连身形都分不清了,丝丝的掌风,把旁边的烛火弄得闪烁不定!

    他们二人一直打了很久,仍旧未分胜负!

    哈门陀心里忖道:“我怎没听说有这么一个人物,如此厉害,看样子我不施杀手是不行了!”

    哈门陀想到这里,立时招式就缓慢下来,把内力全逼到双手之上,然后一招“弥陀推山”击向了丁讶!

    丁讶一看,便知是厉害招式,忖道:“这老儿,若不给他点厉害,他是不会醒悟的!”

    但却丝毫不敢大意,暗运功力于双臂,双掌皆赤,硬接哈门陀的双掌!

    只听得震天价的一声巨响,旁立的古浪被掌风逼退了好几步,哈门陀一直倒退了好几步才跌坐在地上,丁讶也退了几步!

    显然!哈门陀的功夫不如丁讶!

    哈门陀狼狈地站了起来,阴笑道:“好!好!算你胜,可是我绝不会甘休的,以后再来请教!”

    哈门陀说完,狠狠地瞪了古浪一眼,然后一长身,如飞而去!

    丁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古浪道:“古浪!你可要把‘春秋笔法’学好!否则你将来连哈门陀都无法应付了!”

    古浪连忙称谢道:“丁老,真谢谢你了,若不是你,也许我根本来不到这儿”

    桑九娘此时也说道:“从今之后,你就在南搂住下,一直到技成之后,童姑娘也住在堡内,技成之日,况老婆子还要为你们完婚!”

    古浪没有想到桑九娘会对自己如此好,不由满怀感激地说道:“多谢九娘恩德,古浪没齿不忘!”

    说罢一抬头,只见丁讶与桑九娘双双走出了大厅,再一晃,已不见了人影!

    旁边的金旭光说道:“这一下子他们可有好谈的了!”

    古浪心里一直盼望丁讶能够如愿以偿,见情心中至为快慰!

    不一会,桑鲁歌走到了古浪面前,说道:“这是‘春秋笔’与‘春秋笔图谱’,姑婆命我交给你!”

    古浪笑对桑鲁歌道:“多谢桑兄!小弟非常感激”

    桑鲁歌也笑道:“往后见面的时间多得很,到时还得请古兄多多指点。”

    桑鲁歌说完了即走出了大厅,古浪手里拿着“春秋笔”与“春秋笔图谱”心里充满喜悦,满怀着希望,与童石红双双走出了大厅

本站推荐:桃源俏婆娘他在云之南阴阳鬼术女神的上门豪婿(又名:女神的超级赘婿,主角:赵旭)夜的命名术超品小农民盗墓笔记 (全本)江南林若兰九阳绝神三寸人间

铁笔舂秋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墨坛文学只为原作者萧逸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萧逸并收藏铁笔舂秋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