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不能接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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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瑶，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杨雪欣蹦蹦跳跳的，小小的个子好像精力无限一样，一上午都在余子瑶身边晃荡。
“啊，夫……张煜待会要来接我呢。”
余子瑶脸上露出个抱歉的表情。
“你们两个感情真好，粘得这么紧。”郑楠呵呵一笑，拿着化妆镜给自己上妆。
“热恋中的小情侣是这样的，不过适当的距离有助于感情升温。”孙雨涵有些平静的说，脸上的黑框眼镜折射出理智的光。
余子瑶笑了笑没有说话，舍友们各有各的性格，但都是很好的人，这点在上午的接触中她已经清楚了。
“哎呀，雨涵你不要太理智啦。”杨雪欣嘟着嘴不满道：“大学就是要谈甜甜的恋爱呀！”
“只顾着感受现实会给你响亮的一耳光的。”
“我们才大一呀！用不用活得这么真实。”
“看清现实才能帮助我们更好的适应社会。”
眼看杨雪欣和孙雨涵一人一句快吵起来了，余子瑶突然噗嗤一笑，吸引了另外三个女生的注意力。
“雨涵刚刚说话的语气，和张煜正经的时候好像。”
杨雪欣一脸受不了的表情：“你怎么每句话都离不开你的男人呢。”
孙雨涵也是无奈的摇摇头：“子瑶，女孩子还是要自主一点。”
余子瑶低着头没说话，她和张煜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感觉到收到束缚，相反张煜会给予她最大程度的自我。当然这些是没办法和刚认识的舍友们说清楚的，以后接触多了她们自然能感受到。
“啪”地一声，最有大姐头气质的郑楠把手上的小镜子一收，把另外两人拉了起来。
“好啦好啦，我们吃饭去吧。子瑶下午别忘了班会课哦。”
余子瑶笑着点点头，杨雪欣被拖出去的时候还在喊着“子瑶晚上一定要把时间留给我们呀”。
没待多久，张煜的信息就发过来了。正在发呆的余子瑶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活蹦乱跳地往楼下走。
张煜带着余子瑶在校内粗略的逛了一圈，其实华理工并没有什么特别精致的景点，倒是余子瑶她们女生宿舍东侧的一片人造小树林每晚都挺热闹的，至于是什么人在干什么，大家心照不宣了。
除此之外校门右侧的小广场，那里是人流量最多的，其次是左后方的人工湖，算是校园内比较出名的去处。
张煜对这些都门儿清，简单逛了一下后，把何琳接上三个人去往第一食堂。
何琳的性格比较活泼，第一次接触新环境和新朋友，到现在兴奋劲都没消退。一路上都在说着她的舍友们如何如何，张煜左耳进右耳出的，倒是余子瑶听得津津有味。
说着说着突然苦着脸：“我现在知道张煜为什么说这个专业不吃香了，子瑶你知道吗，我们这个专业才一个班，总共就二十三个学生。”
“啊？”余子瑶一脸惊讶，她所在的金融系和张煜的计算机系是学校两大专业，几乎占了全校学生的百分之七十，但也没想到动漫专业的学生稀疏到这个地步。
“是啊，我们连一层宿舍楼都住不满，很多宿舍就加塞了其他系的学生呢。”
张煜倒是见怪不怪，动漫专业其实在十几年后是很吃香的，但是在这个时候还属于鸡肋专业，社会上几乎没有太多需求量。
“张煜，你说我学这个以后能做什么工作啊？”何琳语气低落，看来上了大学后也开始出现对未来的担忧了。
旁边的余子瑶挽着何琳的手，也是一脸求助地看着张煜。
张煜压根没往心里去，随口回答：“能当二奶。”
“……”
“……”
“张煜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
“哎呀，”这下就连余子瑶都有些不满了，她轻轻拍了一下张煜的手臂，嗔怪地说：“你正经点嘛。”
“那我有什么好处？”
“喔？”余子瑶眼神迷茫，“好处？”
张煜停下脚步，把没反应过来的余子瑶拉了过来，后者被这力道一拽，直接撞到了张煜的怀里，然后小嘴就被覆住了。
“比如这样。”
张煜满意的舔舔嘴唇，拉起脸红红的余子瑶若无其事的继续走。身后的何琳已然怒火中烧，她大叫一声，向前面两人冲了过来。
“好好好！当着我面搞这套，我和你们爆啦！”
三人打好饭菜找了个空位落座，何琳还在气呼呼地不肯动筷，余子瑶陪着笑哄着她。张煜一看闹过头了，也说出了他的意见。
“你就好好学，别瞎想。这个专业十年后很吃香的。”
“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啊。”
“哎哟，这台词经典，我好久没听到过了。”张煜哈哈一笑，“你相信我，十年后你要找不到工作，我把头给你。”
“去去去，我要你的头有什么用。”何琳瞪了他一眼，心里倒是消气不少，拿起勺子吃饭。
“不对啊，找不到工作我靠什么活十年？”
这时候张煜神秘一笑：“别人不要我要啊，你只管好好学，以后有你发挥的地方。”
余子瑶边吃边看着自己闺蜜和男朋友斗嘴，脸上的笑容就没停下来过。她吃着吃着低头看了一眼餐盘，然后夹过一颗肉丸子悄咪咪地凑到张煜旁边。
“这个丸子，没有你做的好吃。”
张煜愣了一下，也想起了去年暑假第一次给她做的菜里就有红烧狮子头。他摸了摸余子瑶的头发，笑着说道：“放心，以后都会做给你吃的。”
三个人吃完饭也没有离开食堂，主要是9月的粤城依然闷热，他们都不想出去晒太阳。一男两女就在愈发空荡的食堂里聊天。何琳放下工作的事，继续说着她的舍友，其中还有一个是计算机系的。
“我和你说，我那个舍友可漂亮了，我在学校里没见过比她漂亮的。”何琳感叹道，然后看了余子瑶几眼，好像是在做对比。“和子瑶差不多漂亮，但是她更加……更加……嗯，怎么说呢。”
旁边的张煜接话：“城里人的气质？”
“对对对，”何琳眼睛一亮，随后又抱歉地看了余子瑶一眼：“子瑶，我不是说你没气质哈。”
余子瑶摇摇头，她对这种事情一向迟钝得很，也没有什么好胜心，甚至她对自己的相貌都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总觉得自己是普通人长相。
真是一个作孽的女人。
“拉倒吧，那是我媳妇不会打扮，要是把我给她买的那些……呜——”
他还没说完就被余子瑶羞恼地捂上嘴，高考结束的那个假期张煜带着她买了很多新衣服，但大部分都是在她看来裸露程度非常高，羞于穿上身的。带是带了，但她暂时没有拿出来穿的打算。
何琳了然地看着他们：“你们玩得可真花啊。”
打发了一会时间，张煜把两个女生送回宿舍，下午是新生的第一节班会课，主要就是导师学生们互相脸熟一下，隔天开始则是为期七天的大学军训了。
临分别时，余子瑶说了晚上要陪舍友吃饭的事情，张煜自然是支持的，他不想把余子瑶禁锢在自己身边，自然赞成她有自己的朋友和圈子。
张煜径直来到教室，这会来的人很少，虽然都是同学但毕竟不熟，不经意间对上眼神也只是简单的点头致意而已，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张煜往倒数第二排一趴，给宿舍群里发了信息后，就闭着眼睛养神了。
很快学生们陆陆续续到来，林淼和风千航也坐到张煜旁边。前者眼神不停瞄着班里的女同学，同时伴着评点，后者就无趣多了，顶着张帅脸一脸厌世地玩着手机。
“斜前方那个女生，哇，这背影我给八分，肯定是个美女。”
“啧啧啧，刚进来那个女生虽然一般，但是她的腿我可以玩一年。”
张煜奇怪地看着他，半响冒出一句：“老大，你好下头啊。”
“下头？什么意思？”
张煜懒得搭理他，这时候姚若君也出现在教室门口，看到宿舍几人后一脸春光地走过来，刚一落座就一脸神秘地小声说道：
“诶诶，你们听说了吗？今年我们系来了个据说美得跟天仙一样的女生。”
计算机系算是男女比例最大的专业了，女生学这个的很少，长得好看的就更少了。
“拉倒吧。”风千航眼睛不离手机屏幕，“是个女生都觉得自己美得冒泡，我的评价是不如游戏。”
“你这辈子就和游戏过日子去吧。”林淼鄙视了他一句，饶有兴趣地和姚若君探讨起来：“是我们专业的吗？有多漂亮？”
“我自己都没见过，怎么知道。”姚若君摇摇头，“不过我听说啊，那个女生今天在女寝那边和一个男学生起了冲突，都被气哭了呢。”
“还有这种事？那男的是谁啊，这么不怜香惜玉的吗？”
“我也只是听说，好像是那男的见色起意来着，把人女生给骚扰了。”
“哇哦，真恶心，把我们男生群体的素质都拉低了。”
“谁说不是呢。”
两个人在那边瞎聊，侧头一看张煜和风千航都对他们的话题没兴趣。老四他们是知道的，对女生压根没感觉，老二倒是稀奇，要知道早上在宿舍里的两性话题还都是他提起的。
他们自然不知道，张煜此时的心情慌得一批。这他娘的听老三这么说，怎么好像自己就是那个“拉低男生素质”的下头男？这他妈谣言能这么传的啊，见色起意都来了。
他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千万不要是我们专业的、千万不要是我们专业的。
就在这时，教室里突然诡异的安静了下来。众人一看，原来是有个女生出现在了教室门口。女孩一头微卷的栗色长发，大大的眼睛扫视着教室里剩余的空位，仿佛能清晰看到卷起的睫毛。她五官精致，琼鼻一翕一翕地很是可爱，无论男女眼睛都看直了。
很快教室里爆发出了欢呼声，大部分是男的。就连风千航都多看了两眼，姚若君甚至流氓地吹了个口哨。只有张煜惊呼一声“我草”，连忙把头趴在桌子上，试图挡住女生的视线。
可惜的是，姚若君的口哨声吸引了女生的注意，她一开始只是扫了一眼，随机看到那个急匆匆趴下的身影。
越看越是熟悉，她思索了一下，嘴角噙着一个若有若无地微笑往倒数第二排走去。
感觉其他人的视线逐渐聚拢到他们几个的身上，张煜心里想把老三手撕的心都有了。
这时一个熟悉又甜美的声音响起。
“这位同学，我能和你坐在一起吗？”
宿舍几个连同其他男同学集体呆住，姚若君反应快，回过神来后拉着林淼往外让了一个位置，何芷嫣倒了声谢，施施然坐到张煜旁边。
“我说过，你别栽在我手上。”
张煜苦不堪言，捏着嗓子瓮声瓮气地说：“同学随便坐，我身体不舒服，怕传染你。”
“是吗？”何芷嫣一手撑着头，侧着脸看着张煜像只鸵鸟龟缩着：“同学早上的时候还挺精神的呢，这么快就感冒了呀。”
张煜猛地抬起头，既然被认出来，事到如今他也不装什么正人君子了。反正调戏已经调戏完了，大不了让她调戏回去。
“你想怎么样吧。”
“我没有想怎么样呀。”何芷嫣狡黠地看着他，眼神里还有淡淡的愤怒。早上被这个人气了一通，像她这么要强的人，自然是要找方法报复回来的。
“你让我泡你，我这不是来了吗？”
她的声音清甜，倒也没有刻意提高音量。只是这会教室里鸦雀无声，何芷嫣的发言更是给了还没回过神来的学生当头一棒。
什么意思？女神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这下连宿舍的好兄弟眼神都有些不善了，老二说他是有对象的，难道就是她？
感受着周围人不善的目光，张煜哈哈干笑两声，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对不起，你太丑了，我不能接受你。”
“子瑶，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杨雪欣蹦蹦跳跳的，小小的个子好像精力无限一样，一上午都在余子瑶身边晃荡。
“啊，夫……张煜待会要来接我呢。”
余子瑶脸上露出个抱歉的表情。
“你们两个感情真好，粘得这么紧。”郑楠呵呵一笑，拿着化妆镜给自己上妆。
“热恋中的小情侣是这样的，不过适当的距离有助于感情升温。”孙雨涵有些平静的说，脸上的黑框眼镜折射出理智的光。
余子瑶笑了笑没有说话，舍友们各有各的性格，但都是很好的人，这点在上午的接触中她已经清楚了。
“哎呀，雨涵你不要太理智啦。”杨雪欣嘟着嘴不满道：“大学就是要谈甜甜的恋爱呀！”
“只顾着感受现实会给你响亮的一耳光的。”
“我们才大一呀！用不用活得这么真实。”
“看清现实才能帮助我们更好的适应社会。”
眼看杨雪欣和孙雨涵一人一句快吵起来了，余子瑶突然噗嗤一笑，吸引了另外三个女生的注意力。
“雨涵刚刚说话的语气，和张煜正经的时候好像。”
杨雪欣一脸受不了的表情：“你怎么每句话都离不开你的男人呢。”
孙雨涵也是无奈的摇摇头：“子瑶，女孩子还是要自主一点。”
余子瑶低着头没说话，她和张煜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感觉到收到束缚，相反张煜会给予她最大程度的自我。当然这些是没办法和刚认识的舍友们说清楚的，以后接触多了她们自然能感受到。
“啪”地一声，最有大姐头气质的郑楠把手上的小镜子一收，把另外两人拉了起来。
“好啦好啦，我们吃饭去吧。子瑶下午别忘了班会课哦。”
余子瑶笑着点点头，杨雪欣被拖出去的时候还在喊着“子瑶晚上一定要把时间留给我们呀”。
没待多久，张煜的信息就发过来了。正在发呆的余子瑶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活蹦乱跳地往楼下走。
张煜带着余子瑶在校内粗略的逛了一圈，其实华理工并没有什么特别精致的景点，倒是余子瑶她们女生宿舍东侧的一片人造小树林每晚都挺热闹的，至于是什么人在干什么，大家心照不宣了。
除此之外校门右侧的小广场，那里是人流量最多的，其次是左后方的人工湖，算是校园内比较出名的去处。
张煜对这些都门儿清，简单逛了一下后，把何琳接上三个人去往第一食堂。
何琳的性格比较活泼，第一次接触新环境和新朋友，到现在兴奋劲都没消退。一路上都在说着她的舍友们如何如何，张煜左耳进右耳出的，倒是余子瑶听得津津有味。
说着说着突然苦着脸：“我现在知道张煜为什么说这个专业不吃香了，子瑶你知道吗，我们这个专业才一个班，总共就二十三个学生。”
“啊？”余子瑶一脸惊讶，她所在的金融系和张煜的计算机系是学校两大专业，几乎占了全校学生的百分之七十，但也没想到动漫专业的学生稀疏到这个地步。
“是啊，我们连一层宿舍楼都住不满，很多宿舍就加塞了其他系的学生呢。”
张煜倒是见怪不怪，动漫专业其实在十几年后是很吃香的，但是在这个时候还属于鸡肋专业，社会上几乎没有太多需求量。
“张煜，你说我学这个以后能做什么工作啊？”何琳语气低落，看来上了大学后也开始出现对未来的担忧了。
旁边的余子瑶挽着何琳的手，也是一脸求助地看着张煜。
张煜压根没往心里去，随口回答：“能当二奶。”
“……”
“……”
“张煜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
“哎呀，”这下就连余子瑶都有些不满了，她轻轻拍了一下张煜的手臂，嗔怪地说：“你正经点嘛。”
“那我有什么好处？”
“喔？”余子瑶眼神迷茫，“好处？”
张煜停下脚步，把没反应过来的余子瑶拉了过来，后者被这力道一拽，直接撞到了张煜的怀里，然后小嘴就被覆住了。
“比如这样。”
张煜满意的舔舔嘴唇，拉起脸红红的余子瑶若无其事的继续走。身后的何琳已然怒火中烧，她大叫一声，向前面两人冲了过来。
“好好好！当着我面搞这套，我和你们爆啦！”
三人打好饭菜找了个空位落座，何琳还在气呼呼地不肯动筷，余子瑶陪着笑哄着她。张煜一看闹过头了，也说出了他的意见。
“你就好好学，别瞎想。这个专业十年后很吃香的。”
“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啊。”
“哎哟，这台词经典，我好久没听到过了。”张煜哈哈一笑，“你相信我，十年后你要找不到工作，我把头给你。”
“去去去，我要你的头有什么用。”何琳瞪了他一眼，心里倒是消气不少，拿起勺子吃饭。
“不对啊，找不到工作我靠什么活十年？”
这时候张煜神秘一笑：“别人不要我要啊，你只管好好学，以后有你发挥的地方。”
余子瑶边吃边看着自己闺蜜和男朋友斗嘴，脸上的笑容就没停下来过。她吃着吃着低头看了一眼餐盘，然后夹过一颗肉丸子悄咪咪地凑到张煜旁边。
“这个丸子，没有你做的好吃。”
张煜愣了一下，也想起了去年暑假第一次给她做的菜里就有红烧狮子头。他摸了摸余子瑶的头发，笑着说道：“放心，以后都会做给你吃的。”
三个人吃完饭也没有离开食堂，主要是9月的粤城依然闷热，他们都不想出去晒太阳。一男两女就在愈发空荡的食堂里聊天。何琳放下工作的事，继续说着她的舍友，其中还有一个是计算机系的。
“我和你说，我那个舍友可漂亮了，我在学校里没见过比她漂亮的。”何琳感叹道，然后看了余子瑶几眼，好像是在做对比。“和子瑶差不多漂亮，但是她更加……更加……嗯，怎么说呢。”
旁边的张煜接话：“城里人的气质？”
“对对对，”何琳眼睛一亮，随后又抱歉地看了余子瑶一眼：“子瑶，我不是说你没气质哈。”
余子瑶摇摇头，她对这种事情一向迟钝得很，也没有什么好胜心，甚至她对自己的相貌都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总觉得自己是普通人长相。
真是一个作孽的女人。
“拉倒吧，那是我媳妇不会打扮，要是把我给她买的那些……呜——”
他还没说完就被余子瑶羞恼地捂上嘴，高考结束的那个假期张煜带着她买了很多新衣服，但大部分都是在她看来裸露程度非常高，羞于穿上身的。带是带了，但她暂时没有拿出来穿的打算。
何琳了然地看着他们：“你们玩得可真花啊。”
打发了一会时间，张煜把两个女生送回宿舍，下午是新生的第一节班会课，主要就是导师学生们互相脸熟一下，隔天开始则是为期七天的大学军训了。
临分别时，余子瑶说了晚上要陪舍友吃饭的事情，张煜自然是支持的，他不想把余子瑶禁锢在自己身边，自然赞成她有自己的朋友和圈子。
张煜径直来到教室，这会来的人很少，虽然都是同学但毕竟不熟，不经意间对上眼神也只是简单的点头致意而已，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张煜往倒数第二排一趴，给宿舍群里发了信息后，就闭着眼睛养神了。
很快学生们陆陆续续到来，林淼和风千航也坐到张煜旁边。前者眼神不停瞄着班里的女同学，同时伴着评点，后者就无趣多了，顶着张帅脸一脸厌世地玩着手机。
“斜前方那个女生，哇，这背影我给八分，肯定是个美女。”
“啧啧啧，刚进来那个女生虽然一般，但是她的腿我可以玩一年。”
张煜奇怪地看着他，半响冒出一句：“老大，你好下头啊。”
“下头？什么意思？”
张煜懒得搭理他，这时候姚若君也出现在教室门口，看到宿舍几人后一脸春光地走过来，刚一落座就一脸神秘地小声说道：
“诶诶，你们听说了吗？今年我们系来了个据说美得跟天仙一样的女生。”
计算机系算是男女比例最大的专业了，女生学这个的很少，长得好看的就更少了。
“拉倒吧。”风千航眼睛不离手机屏幕，“是个女生都觉得自己美得冒泡，我的评价是不如游戏。”
“你这辈子就和游戏过日子去吧。”林淼鄙视了他一句，饶有兴趣地和姚若君探讨起来：“是我们专业的吗？有多漂亮？”
“我自己都没见过，怎么知道。”姚若君摇摇头，“不过我听说啊，那个女生今天在女寝那边和一个男学生起了冲突，都被气哭了呢。”
“还有这种事？那男的是谁啊，这么不怜香惜玉的吗？”
“我也只是听说，好像是那男的见色起意来着，把人女生给骚扰了。”
“哇哦，真恶心，把我们男生群体的素质都拉低了。”
“谁说不是呢。”
两个人在那边瞎聊，侧头一看张煜和风千航都对他们的话题没兴趣。老四他们是知道的，对女生压根没感觉，老二倒是稀奇，要知道早上在宿舍里的两性话题还都是他提起的。
他们自然不知道，张煜此时的心情慌得一批。这他娘的听老三这么说，怎么好像自己就是那个“拉低男生素质”的下头男？这他妈谣言能这么传的啊，见色起意都来了。
他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千万不要是我们专业的、千万不要是我们专业的。
就在这时，教室里突然诡异的安静了下来。众人一看，原来是有个女生出现在了教室门口。女孩一头微卷的栗色长发，大大的眼睛扫视着教室里剩余的空位，仿佛能清晰看到卷起的睫毛。她五官精致，琼鼻一翕一翕地很是可爱，无论男女眼睛都看直了。
很快教室里爆发出了欢呼声，大部分是男的。就连风千航都多看了两眼，姚若君甚至流氓地吹了个口哨。只有张煜惊呼一声“我草”，连忙把头趴在桌子上，试图挡住女生的视线。
可惜的是，姚若君的口哨声吸引了女生的注意，她一开始只是扫了一眼，随机看到那个急匆匆趴下的身影。
越看越是熟悉，她思索了一下，嘴角噙着一个若有若无地微笑往倒数第二排走去。
感觉其他人的视线逐渐聚拢到他们几个的身上，张煜心里想把老三手撕的心都有了。
这时一个熟悉又甜美的声音响起。
“这位同学，我能和你坐在一起吗？”
宿舍几个连同其他男同学集体呆住，姚若君反应快，回过神来后拉着林淼往外让了一个位置，何芷嫣倒了声谢，施施然坐到张煜旁边。
“我说过，你别栽在我手上。”
张煜苦不堪言，捏着嗓子瓮声瓮气地说：“同学随便坐，我身体不舒服，怕传染你。”
“是吗？”何芷嫣一手撑着头，侧着脸看着张煜像只鸵鸟龟缩着：“同学早上的时候还挺精神的呢，这么快就感冒了呀。”
张煜猛地抬起头，既然被认出来，事到如今他也不装什么正人君子了。反正调戏已经调戏完了，大不了让她调戏回去。
“你想怎么样吧。”
“我没有想怎么样呀。”何芷嫣狡黠地看着他，眼神里还有淡淡的愤怒。早上被这个人气了一通，像她这么要强的人，自然是要找方法报复回来的。
“你让我泡你，我这不是来了吗？”
她的声音清甜，倒也没有刻意提高音量。只是这会教室里鸦雀无声，何芷嫣的发言更是给了还没回过神来的学生当头一棒。
什么意思？女神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这下连宿舍的好兄弟眼神都有些不善了，老二说他是有对象的，难道就是她？
感受着周围人不善的目光，张煜哈哈干笑两声，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对不起，你太丑了，我不能接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