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想看嗨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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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放暑假的第一天开始，陈蕊每天晚上都会在这片相对热闹的地方摆各种小摊位，贩卖一些低成本的小物件。
有时候是女生用的橡皮筋，有时候是各种发夹，也有像今晚一样，会进一些氢气球卖给一些贪玩的孩子。
她的原生家庭很不好，父亲无业且滥赌，母亲重男轻女，她上边有两个姐姐，下边有一个弟弟。大姐早早地嫁到邻村一户人家，二姐虽然学习天赋不高，但也努力考到了外市，两个人仿佛都对这样的家庭失去了希望，一年到头回家不超过三回。
好在弟弟虽然小，但却懂事得很，从来不把父母的偏爱当做理所当然，处处维护他的三姐。
陈蕊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她从小长得漂亮，街坊邻居没有一个不夸赞的。但是在父母眼里，她的外表只能用来增加以后嫁人的筹码——嫁个家庭条件好一些的人家，好帮衬家里人。
从高中开始，每学期的学费书杂费都是她自己攒的，因为义务教育只到初三。她有时候摆摊，有时候捡瓶子。感谢国家感谢党，这个时候的农村户口能享受到各种政策上的优惠，以至于她虽然辛苦，但总算能支撑自己上完高中三年。
她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哪怕从初中开始对她表白的人络绎不绝，但她只是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课本里，她希望靠知识、靠努力来改变自己的境遇。所有告白的男生里，帅的不帅的，贫穷的富有的，她向来一视同仁。
张煜原本也是这其中的一员，非要说陈蕊对他更有印象些，可能就是因为他的锲而不舍。她已经忘了从高一开始收过他多少封情书，也拒绝过他多少次了，但他似乎从不觉得挫败，每次都是吊儿郎当地说：
“又退回来了？没事，明天我再给你送一封。”
有时候她也挺无奈的，但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但当一件事成为日常的时候，你才知道失去它会有多别扭。
转折点出现在她又一次退回他送的情书后，原本以为仍然只是一次乏味的“日常任务”，但从那一天开始，一切都改变了。
后来偶尔听说过，高二三班那个最着名的“情圣”似乎移情别恋了，还有谣言说他当众亲吻了那个女生。
陈蕊对流言向来无视，他们才是高二学生，没人会这么大胆。同时心里也舒了一口气，如果他真的不再来纠缠，自己就可以更专注于学业了。
然后那天在学校门口，她亲耳听到他对那个女生说要亲她，那个女生没有拒绝。
哦，原来传言是真的。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偶尔会在桌子夹层里看到的粉色信封不再出现了。有时候她学累了，总会不自觉的望着空荡荡的抽屉发愣。
再到期末那天，她被人半哄半骗去到了那场“寻衅滋事”的现场，并且被莫名其妙地卷入其中，充当了一个不太光彩的角色。在那里她亲眼见到了张煜是怎么把那两个小混混治得服服帖帖的，又是怎么诚恳地向被无端卷入的她道歉的。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仿佛不认识这个以前天天给自己送情书的男生了，可他的痞笑又好像一直没有变过，唯一不同的是微笑的对象另有其人。
心中有些烦闷，她不想深挖内心那股情愫是不是叫做遗憾，那对她目前的境遇而言没有任何帮助。
甩了甩头，陈蕊把杂乱的想法都抛诸脑后，她刚刚看到张煜牵着那个叫余子瑶的女生走进超市，但自己有漂浮在空中的氢气球挡着脸，两个人也没看向这边，应该没发现自己吧。
想到这里，心中稍微安定下来。她抖擞一下精神，站在原地等着其他家长或者孩子上来问价。
“漂亮姐姐，漂亮姐姐。”
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脚边响起，陈蕊低头一看，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男孩仰着头望着她手上造型各异的氢气球，眼里全是渴望。
陈蕊弯下身子，用另一只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小朋友，怎么啦，你爸爸妈妈呢？”
小男孩没回答，指了指在半空中摇曳的氢气球：“漂亮姐姐，这个多少钱呀？”
“你要买呀？要叫爸爸妈妈来买才行哦。”
陈蕊温和地笑着，小男孩的模样让她想起了自己懂事的弟弟陈皓，陈皓现在刚上初一，但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和陈蕊一样，已经表现出远超同龄人的成熟了。
陈蕊已经打定主意，如果小男孩的家长没有出现，那就干脆送他一个好了。氢气球的成本并不高，少卖一两个并不太影响收入。
听到陈蕊问话，小男孩点头如捣蒜，他连连嗯了几声，然后说：“我要买我要买，多少钱？”
“五角钱一个哦，你有钱吗小朋友，没有钱姐姐送——”
她把捏着气球绳索的手放下来，准备让小朋友选一个喜欢的。然而话说一半她就说不出来了，只见小男孩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纸币，展开一看上面是四个主席头像。
“我有钱，漂亮姐姐，把气球都给我吧。”
说罢小男孩就把钱塞进了还没反应过来的陈蕊手中，然后从她另一只手里一把薅走所有的绳子，因为急匆匆的缘故甚至有几条脱手了，气球慢慢悠悠地飞向天空。
小男孩看都不看转身就跑。
陈蕊愣了一下，刚反应过来要找钱，小男孩已经跑远了。
留下陈蕊在原地哭笑不得。
张煜和余子瑶从超市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九点出头了。张煜随意瞥了一眼，对面只有几个路过的行人。他回身牵过余子瑶的人，等车辆过去准备回家。
“你相信我，你穿裙子绝对好看，而且又不是短裙，你怕什么呢？”
张煜的嘴唇还没消肿，每说一个字都要抽痛一下，显得他的表情很滑稽。
“我没有穿过……”
“没穿过更要试一下，闭门造车是不行的。”
余子瑶撇撇嘴，也不去计较这个成语用在这里合不合适的问题。走了几步，拉着手的张煜察觉身后的小呆瓜停下了脚步，转身就看到了后者疑惑地表情。
“张……张煜。”
“叫我老公。”
“……不要。”
“那叫我官人。”
“更不要。”
“那叫夫君？”
这次小呆瓜微微红着脸，轻声叫了一声“夫君”，张煜顿时感觉像喝了一口冰凉的汽水，从头爽到了脚。
然而下一刻小呆瓜举起了手里的东西，那是一个塑料袋包装，里面是黑色的布料，材质看起来很薄。
“夫君，你给我买的这个，是什么意思？”
刚喝下去的汽水瞬间又变成冷汗不停往外冒，张煜抬头看看天：
“诶你看，有飞机。”
小呆瓜不为所动，顾着气嘟嘟的小脸盯着他。
“夫君，你没回答我的话呢。”
“啊哈哈，”张煜干笑一声，在行人渐少的路上格外刺耳，“我不知道耶，可能是因为我买得多送的吧。”
“夫君？”
小呆瓜不依不饶。
张煜顿时头大如牛，他千不该万不该，以为余子瑶脑瓜子呆就是真的呆。她可能只是不爱穿或者没条件穿，但作为女生哪有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的。
张煜懊恼地给了自己一巴掌，老老实实交代：“好吧媳妇，我承认。我想看嗨丝。”
余子瑶默默地盯了他一会，就在张煜越来越心虚的时候，她突然扑了过来，绽放出一个光彩夺目的笑容。
“夫君，”她在张煜耳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只穿给你看哦。”
张煜呆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抱紧怀里小小的身子，原地转了两圈。
他的小呆瓜今晚给了他太多惊喜了，不但开始主动了，甚至会叫他夫君，会吓唬他，还会和他撒娇，这一切都是那么如梦似幻。
这样的转变，甚至比看到嗨丝还让他感到发自内心的开心。
他只觉得，今晚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谈恋爱真他妈令人上头！
进入八月，张煜突然变得忙碌了起来。余老板心心念念的网咖终于宣布正式动工，钟新晨那边的桌椅也基本置办地差不多，张煜几乎是每天都得过去顶着余老板一家人莫名其妙地眼光指挥现场。
后来张煜终于反应过来，余晓念这丫头可能，也许，大概，应该是喜欢上自己了，也只有这个可能才能解释他们一家人的态度变化。可惜张煜对余晓念实在没有这种想法，而且自从那晚之后他和小呆瓜正打得火热，于是他在某天专门抽空和余老板说了这个事情，也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结果更惨，隔天余老哥倒是和张煜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反而余婶对他不冷不热，余晓念还是每天盯着他的身影，不过眼神哀怨又凄婉，搞得张煜苦不堪言。
这段时间张煜每天下午都往外跑，本来张丽萍还想提醒他努力需要坚持，结果又发现他每天晚上学习到一两点，早上还要坚持早起锻炼，责备又转变为关心，希望他不要熬坏了身体。
好在余子瑶也很懂事，她知道张煜这段时间忙得连轴转，也不主动找他，实在想他想得不行，才会点开备注为“夫君”的头像说两句话，得到回复后又催着让他去忙，仿佛这简短的信息就已经足以满足她的想念了。
辛辛苦苦挨到八月三十这一天，隔天就要开业了，余老板也和张煜谈好了分成。这次大规模转行，余老板几乎掏空了家产，连原本的杂货铺也咬咬牙改成了便利店，原来那些酱醋油茶都舍弃了，只剩下各种饮料和便利食品，前前后后投入了二十五万左右。
其中有五分之一是张煜那两台弹珠机的利润，大约五万块左右。
考虑到张煜在这期间提供各种运营计划，各种装修建议等等，余老板最终决定的利润配比是六比四，张煜则对此毫无意见，投入两成的资金收获四成的利润，虽说自己在其中有技术入股的成分，但总的来讲也不算低了。
哥俩现在的关系今非昔比，也没哔哔着要签合同什么的，反正大家都是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敲定下来后就等着三十一号到来了。
开业当天，余老板倒是请了几家饭店和奶茶店的老板来观摩，这些都是后面合作的商贩。张煜特地说过自己不会公开露面，进入高三后他肯定要全力备战高考的，不会有太多时间出现在网咖里，自己只负责提供后期运营方向和建议。
秉持着用人用熟，张启胜张启业又被余老板找了过来，俩人一个网管一个保安刚刚好。得知这间网咖又有张煜的影子，两人都显得无比惊讶，默默决定要跟着这个疑似同族的亲戚好好干。
开业仪式结束后，余老板当场宣布今天网费全免，这自然也是张煜的营销策略，在场的大部分人也是冲着免费来的，那宣传效果简直不要太吊。
就在网咖风风火火运转着的时候，张煜苦兮兮地收拾着书包，顺便把刚刚老爹给的四百多块钱学费塞进书包里。
“两个多月了，一分钱没挣到，学费都要家里给。”
张煜抹了一把脸，往下一甩：“丢人呐！”
从放暑假的第一天开始，陈蕊每天晚上都会在这片相对热闹的地方摆各种小摊位，贩卖一些低成本的小物件。
有时候是女生用的橡皮筋，有时候是各种发夹，也有像今晚一样，会进一些氢气球卖给一些贪玩的孩子。
她的原生家庭很不好，父亲无业且滥赌，母亲重男轻女，她上边有两个姐姐，下边有一个弟弟。大姐早早地嫁到邻村一户人家，二姐虽然学习天赋不高，但也努力考到了外市，两个人仿佛都对这样的家庭失去了希望，一年到头回家不超过三回。
好在弟弟虽然小，但却懂事得很，从来不把父母的偏爱当做理所当然，处处维护他的三姐。
陈蕊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她从小长得漂亮，街坊邻居没有一个不夸赞的。但是在父母眼里，她的外表只能用来增加以后嫁人的筹码——嫁个家庭条件好一些的人家，好帮衬家里人。
从高中开始，每学期的学费书杂费都是她自己攒的，因为义务教育只到初三。她有时候摆摊，有时候捡瓶子。感谢国家感谢党，这个时候的农村户口能享受到各种政策上的优惠，以至于她虽然辛苦，但总算能支撑自己上完高中三年。
她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哪怕从初中开始对她表白的人络绎不绝，但她只是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课本里，她希望靠知识、靠努力来改变自己的境遇。所有告白的男生里，帅的不帅的，贫穷的富有的，她向来一视同仁。
张煜原本也是这其中的一员，非要说陈蕊对他更有印象些，可能就是因为他的锲而不舍。她已经忘了从高一开始收过他多少封情书，也拒绝过他多少次了，但他似乎从不觉得挫败，每次都是吊儿郎当地说：
“又退回来了？没事，明天我再给你送一封。”
有时候她也挺无奈的，但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但当一件事成为日常的时候，你才知道失去它会有多别扭。
转折点出现在她又一次退回他送的情书后，原本以为仍然只是一次乏味的“日常任务”，但从那一天开始，一切都改变了。
后来偶尔听说过，高二三班那个最着名的“情圣”似乎移情别恋了，还有谣言说他当众亲吻了那个女生。
陈蕊对流言向来无视，他们才是高二学生，没人会这么大胆。同时心里也舒了一口气，如果他真的不再来纠缠，自己就可以更专注于学业了。
然后那天在学校门口，她亲耳听到他对那个女生说要亲她，那个女生没有拒绝。
哦，原来传言是真的。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偶尔会在桌子夹层里看到的粉色信封不再出现了。有时候她学累了，总会不自觉的望着空荡荡的抽屉发愣。
再到期末那天，她被人半哄半骗去到了那场“寻衅滋事”的现场，并且被莫名其妙地卷入其中，充当了一个不太光彩的角色。在那里她亲眼见到了张煜是怎么把那两个小混混治得服服帖帖的，又是怎么诚恳地向被无端卷入的她道歉的。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仿佛不认识这个以前天天给自己送情书的男生了，可他的痞笑又好像一直没有变过，唯一不同的是微笑的对象另有其人。
心中有些烦闷，她不想深挖内心那股情愫是不是叫做遗憾，那对她目前的境遇而言没有任何帮助。
甩了甩头，陈蕊把杂乱的想法都抛诸脑后，她刚刚看到张煜牵着那个叫余子瑶的女生走进超市，但自己有漂浮在空中的氢气球挡着脸，两个人也没看向这边，应该没发现自己吧。
想到这里，心中稍微安定下来。她抖擞一下精神，站在原地等着其他家长或者孩子上来问价。
“漂亮姐姐，漂亮姐姐。”
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脚边响起，陈蕊低头一看，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男孩仰着头望着她手上造型各异的氢气球，眼里全是渴望。
陈蕊弯下身子，用另一只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小朋友，怎么啦，你爸爸妈妈呢？”
小男孩没回答，指了指在半空中摇曳的氢气球：“漂亮姐姐，这个多少钱呀？”
“你要买呀？要叫爸爸妈妈来买才行哦。”
陈蕊温和地笑着，小男孩的模样让她想起了自己懂事的弟弟陈皓，陈皓现在刚上初一，但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和陈蕊一样，已经表现出远超同龄人的成熟了。
陈蕊已经打定主意，如果小男孩的家长没有出现，那就干脆送他一个好了。氢气球的成本并不高，少卖一两个并不太影响收入。
听到陈蕊问话，小男孩点头如捣蒜，他连连嗯了几声，然后说：“我要买我要买，多少钱？”
“五角钱一个哦，你有钱吗小朋友，没有钱姐姐送——”
她把捏着气球绳索的手放下来，准备让小朋友选一个喜欢的。然而话说一半她就说不出来了，只见小男孩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纸币，展开一看上面是四个主席头像。
“我有钱，漂亮姐姐，把气球都给我吧。”
说罢小男孩就把钱塞进了还没反应过来的陈蕊手中，然后从她另一只手里一把薅走所有的绳子，因为急匆匆的缘故甚至有几条脱手了，气球慢慢悠悠地飞向天空。
小男孩看都不看转身就跑。
陈蕊愣了一下，刚反应过来要找钱，小男孩已经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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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煜和余子瑶从超市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九点出头了。张煜随意瞥了一眼，对面只有几个路过的行人。他回身牵过余子瑶的人，等车辆过去准备回家。
“你相信我，你穿裙子绝对好看，而且又不是短裙，你怕什么呢？”
张煜的嘴唇还没消肿，每说一个字都要抽痛一下，显得他的表情很滑稽。
“我没有穿过……”
“没穿过更要试一下，闭门造车是不行的。”
余子瑶撇撇嘴，也不去计较这个成语用在这里合不合适的问题。走了几步，拉着手的张煜察觉身后的小呆瓜停下了脚步，转身就看到了后者疑惑地表情。
“张……张煜。”
“叫我老公。”
“……不要。”
“那叫我官人。”
“更不要。”
“那叫夫君？”
这次小呆瓜微微红着脸，轻声叫了一声“夫君”，张煜顿时感觉像喝了一口冰凉的汽水，从头爽到了脚。
然而下一刻小呆瓜举起了手里的东西，那是一个塑料袋包装，里面是黑色的布料，材质看起来很薄。
“夫君，你给我买的这个，是什么意思？”
刚喝下去的汽水瞬间又变成冷汗不停往外冒，张煜抬头看看天：
“诶你看，有飞机。”
小呆瓜不为所动，顾着气嘟嘟的小脸盯着他。
“夫君，你没回答我的话呢。”
“啊哈哈，”张煜干笑一声，在行人渐少的路上格外刺耳，“我不知道耶，可能是因为我买得多送的吧。”
“夫君？”
小呆瓜不依不饶。
张煜顿时头大如牛，他千不该万不该，以为余子瑶脑瓜子呆就是真的呆。她可能只是不爱穿或者没条件穿，但作为女生哪有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的。
张煜懊恼地给了自己一巴掌，老老实实交代：“好吧媳妇，我承认。我想看嗨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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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她在张煜耳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只穿给你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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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呆瓜今晚给了他太多惊喜了，不但开始主动了，甚至会叫他夫君，会吓唬他，还会和他撒娇，这一切都是那么如梦似幻。
这样的转变，甚至比看到嗨丝还让他感到发自内心的开心。
他只觉得，今晚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谈恋爱真他妈令人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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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张煜终于反应过来，余晓念这丫头可能，也许，大概，应该是喜欢上自己了，也只有这个可能才能解释他们一家人的态度变化。可惜张煜对余晓念实在没有这种想法，而且自从那晚之后他和小呆瓜正打得火热，于是他在某天专门抽空和余老板说了这个事情，也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结果更惨，隔天余老哥倒是和张煜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反而余婶对他不冷不热，余晓念还是每天盯着他的身影，不过眼神哀怨又凄婉，搞得张煜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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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余子瑶也很懂事，她知道张煜这段时间忙得连轴转，也不主动找他，实在想他想得不行，才会点开备注为“夫君”的头像说两句话，得到回复后又催着让他去忙，仿佛这简短的信息就已经足以满足她的想念了。
辛辛苦苦挨到八月三十这一天，隔天就要开业了，余老板也和张煜谈好了分成。这次大规模转行，余老板几乎掏空了家产，连原本的杂货铺也咬咬牙改成了便利店，原来那些酱醋油茶都舍弃了，只剩下各种饮料和便利食品，前前后后投入了二十五万左右。
其中有五分之一是张煜那两台弹珠机的利润，大约五万块左右。
考虑到张煜在这期间提供各种运营计划，各种装修建议等等，余老板最终决定的利润配比是六比四，张煜则对此毫无意见，投入两成的资金收获四成的利润，虽说自己在其中有技术入股的成分，但总的来讲也不算低了。
哥俩现在的关系今非昔比，也没哔哔着要签合同什么的，反正大家都是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敲定下来后就等着三十一号到来了。
开业当天，余老板倒是请了几家饭店和奶茶店的老板来观摩，这些都是后面合作的商贩。张煜特地说过自己不会公开露面，进入高三后他肯定要全力备战高考的，不会有太多时间出现在网咖里，自己只负责提供后期运营方向和建议。
秉持着用人用熟，张启胜张启业又被余老板找了过来，俩人一个网管一个保安刚刚好。得知这间网咖又有张煜的影子，两人都显得无比惊讶，默默决定要跟着这个疑似同族的亲戚好好干。
开业仪式结束后，余老板当场宣布今天网费全免，这自然也是张煜的营销策略，在场的大部分人也是冲着免费来的，那宣传效果简直不要太吊。
就在网咖风风火火运转着的时候，张煜苦兮兮地收拾着书包，顺便把刚刚老爹给的四百多块钱学费塞进书包里。
“两个多月了，一分钱没挣到，学费都要家里给。”
张煜抹了一把脸，往下一甩：“丢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