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老婆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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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凝亲自去了警局,她想了解清楚这件案子更详细的情况

    根据杨阳述说的,初步可以锁定她的前夫凌琅是重大嫌疑人。

    杨阳说的没错,除了凌琅这个仇敌,他从没有与其他人结怨过。

    几个装修工也证实了杨阳所说的话,当时那个歹徒一身工人的打扮,就那么大赫赫地走进顾家,然后入室行凶。

    警方对死亡的歹徒做了详细调查,发现此人是一个劣迹累累的杀手。不但受雇杀人,还做过抢劫杀人的勾当,总之,只要能得到钱,什么坏事都做,不拘一格。

    雇凶杀人的嫌疑基本可以确定,接下来就是找出那个雇主了!至于是不是凌琅,还有待查证。

    *

    局长办公室里此时只有两个人,分别是林雪和顾依凝。

    久久地沉默之后,依凝沉声说:“如果真是他指使人做的,我不会原谅他!”

    林雪思忖了一会儿,肯定地说:“我觉得不是凌琅做的!”

    “为什么?”依凝抬起头,诧异地望着林雪。

    “凭着凌琅的身份,他怎么可能雇佣这种不入流的杀手呢?”林雪话语很含蓄,她相信依凝能明白。

    一语惊醒梦中人,依凝觉得林雪分析得很对!

    不识庐山真面目,真缘身在此山中!她竟然想不透如此简单的问题,也许就因为太在乎的原因吧!

    “我亲自打电话问问他!”依凝掏出手机,用肯定的语气对林雪说:“他从不撒谎!只要是他做的就不会否认!”

    林雪微微挽唇,清眸略含笑意,并不言语。

    可是,依凝却没有拨通凌琅的电话,对方一直关机。

    悻悻地将手机丢在桌子上,嘟起嘴巴,心里纷乱如麻。

    林雪安慰道:“别想多了,事情总有大白的一天!幸好杨阳并没有受太重的伤,也没给家里造成太大的损失,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是啊!幸亏当时我妈没在家,幸亏臭臭当时睡着了”想起这件事情,依凝就连连后怕。

    “再照顾杨阳几天,你必须得回来上班了!”林雪如实相告:“对休假超过一年的警员,上级部门查得很严。我帮你拖延了这么久,你再不回来就要被开除了!”

    依凝强打起精神,知道自己太过份了!一年的时间不见踪影,在哪里工作恐怕都要被开除!“知道了!等杨阳出院,我就去上班!”

    “哎呀,一周之内你最好回来,别再等杨阳出院了,我很为难的!”林雪催促道。

    “好吧!好吧!”依凝没办法,只好下保证;“下周一我回来上班总行了吧,我的局长大人!”

    *

    听说顾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穆嫣得到消息后,立刻开车来到顾家。

    当时,家里只有顾妈妈和臭臭。见穆嫣过来,顾妈妈知道她是担心家里的情况,就安慰道:“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惦记!”

    穆嫣坐下来,问起那天的经过,顾妈妈仍然心有余悸。“简直是飞来的血光之灾啊!一家人谁都没有招惹,突然就有人带着枪登门入室,要杀杨阳!警局说杨阳得罪了仇人,唉,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想要他的命!”

    虽然警局将依凝的前夫凌琅锁定为重大嫌疑人,顾妈妈却始终持保留意见。不等警局拿出确凿的证据,她仍然不肯怀疑凌琅。

    “太可怕了!听说那个歹徒死在卧室里”穆嫣的目光不由瞥向依凝的卧室,小声地问道。

    顾妈妈皱着眉头,满脸的无奈,道:“是啊!真晦气!唉!”

    “反正我们问心无愧,歹徒死了罪有应得!不用害怕!”穆嫣劝慰道。

    “害怕也没办法!住得好好的房子难不成还能因为这事丢掉?”顾妈妈摇头,说:“命案的事情传出去了,卖房子也没人要!”

    “干嘛卖房子!你们这么多人住着晚上不用怕!”穆嫣想了想,说:“六口人居住呢,阳气重,就算有什么邪祟也能压下去!”

    顾妈妈直点头,放下大半的心。“但愿如此!”

    娘俩再闲聊了几句,顾妈妈不由问起前段时间穆嫣住院的事情。“跟姑妈说实话,你住院是不是因为流产?”

    果然是过来人,猜得**不离十。穆嫣沉默地垂首,等于默认。

    “唉!”顾妈妈知道医生曾经宣布胡大伟丧失了性能力,就算手术做得成功,两年内也不可能有生育能力。那么穆嫣流产自然不会跟胡大伟有关了。“孩子是那个姓陈的?”

    穆嫣继续沉默,轻轻咬起唇瓣。

    顾妈妈看她难过的样子,也就没忍心再追问她跟陈奕筠的事情。良久,转而问起胡大伟。“胡大伟最近怎么样?”

    “还好!”穆嫣抬起头,道:“这段时间没再出去鬼混,还主动跟那个坐台小姐分手了!”

    “你们俩还年轻,都该收心好好过日子了!”顾妈妈语重心长地劝导:“胡大伟我就不说他了,人是你自己选的,既然已经结婚又有了两个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好好跟他过日子吧!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再不济也是孩子们的爸爸!那个姓陈的再好,他不属于你”穆嫣静静地听着,既没反驳也没点头。

    “我知道你的心坎高,看不上胡大伟!可谁让你当初嫁给他的唉,再埋怨这些也没用了!总之,两人全都收心吧!不是姑妈说你,你别整天画呀画的,也得跟自己的男人多交流沟通,太冷淡了,怨不得他总想着往外跑,总想着外面那些女人”

    *

    离开顾家,穆嫣开着车慢慢地转着,没有明确的目的地。

    第一次,她没急着回画室,想随便走走逛逛。

    心里闷得慌,她想透透气。

    不知不觉,车子开向某商场,她在停车区泊了车,想去专柜买条裙子。

    没走多远,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摆着个算命摊儿,上书“手相、面相、八卦、周易预测”

    穆嫣不由走过去,在摊前驻足。

    “小姐,算一卦吧,不灵不要钱哟!”女相士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稀落的牙齿,让人不由联想到童话故事里的女巫。

    “算一卦多钱?”也许是太无聊了,穆嫣随口问起价钱。

    “两块钱!”女相士竖起两根手指头,叹道:“还不够吃支雪糕的钱!”

    就当施舍乞丐了,两块钱而已!

    穆嫣蹲下身,从女相士的手里抽了三张卦。

    女相士展开第一张,见上面书着两句诗:“十年河东十年西,情深缘浅真可惜!”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胸口狠狠一撞,鼻腔酸涩,泪水生生地模糊了视见。良久,穆嫣听到自己的声音问道:“这卦上说得什么意思?”

    “你曾有过一桩好姻缘,可惜被你错过,这辈子都找不回来了!”女相士尖细的声音像地狱的符咒,有种邪恶可以使人信服的魔力。

    霍地站起身,穆嫣菱唇颤抖,清眸流露惊惧。这个女人是巫婆吗?她怎么可以如此笃定地说出这样的话!

    “嘎嘎!”女相士笑声像老鸹般难听,却笑得极灿烂。看穆嫣的表情,她就知道她说得很对,笃定地道:“我说过,不灵不要钱!还有两张,再接着看!”

    第二张卦,上面画着一幅画。以穆嫣专业的眼光来看,这幅画无比拙劣,简直连初级绘画水平都算不上。可是,画的内容却令她再次心口一撞。

    一条蜿蜒的大河,无边无际。河边蹲着一个男子,正用瓢舀水喝。

    “弱水三千一瓢饮,三千宠爱集一身!”女相士慢慢地念道。

    “这张又是什么意思?”穆嫣清眸闪动,呐呐地问。

    “天下间的美女就像这条大河在他眼前流过,可他只想饮你这一瓢水!假如有一天,你们有缘重新复合,你就像当年的杨贵妃,集三千宠爱于一身,除了你,他绝不会多看任何女人一眼!”

    “”穆嫣张了张唇,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其实,她想问问,哪天她能跟他重新复合,又觉得太可笑,便闭口不言。

    相士的话也能信吗?她太无助了还是太无聊了,竟然寄托于这些虚无的东西。

    第三张卦上面仍然是一幅画:镜子前面放着一支花,湖面上倒映着圆月。

    穆嫣勉强勾唇,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这画是你画的吗?”

    女相士喋喋地怪笑:“没错!是我画的!”

    “画得好丑啊!”穆嫣说完,她就打开钱包,抽出十元的钞票丢给女相士。

    女相士拿起那张十元钞,满意地咧嘴一笑,然后很尽责地解说最后那张卦:“你的心愿就像镜子里的花,水里倒映的月,看得见摸不着!这辈子,他都是虚空的幻影,你会对着他空流相思泪,哪怕隔得再近也是咫尺天涯”

    “够了!”穆嫣愤怒地冲她喊道:“闭上你的嘴!”

    “呦,生气了!”女相士适时地要求:“想要破解吗?拿来一千块钱,我帮你实现心愿!”

    穆嫣轻轻吐出一口气,心口没有刚才那么压抑了。不过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而已,何必相信她所说的话!

    见穆嫣转身要走,那女相士急了,忙喊她:“喂,你别走啊!价钱可以再商量,少一些也可以的!”

    穆嫣头也不回地走进商场,那女相士似乎有些委屈,自言自语地嘀咕:“看你印堂发红,鸿运当头,财势挡都挡不住,我仅仅要你一千块还算多吗?真是抠门啊!”*

    从商场走出来,穆嫣发现那个女相士已经不见了!看来招摇撞骗的人都习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她没有上当,也许骗了其他人吧!

    穆嫣慢慢地走着,手里拎着几只包装袋。两条夏季新款连衣裙,一双真皮凉鞋,共花了不到两千。

    也该打扮下自己,不然她都不知道整天累死累活地是为了什么。

    可是,不知为什么,她驻足在刚才女相士待过的地方,嘴里喃喃念道:“情深缘浅真可惜!”思忖着这句诗里面的意境,竟然无法克制心酸。

    清眸笼起雾气,她的目光凝望向某处,呆呆地出神。

    “嗨,美女!”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冥思。

    穆嫣抬起头来,看到一张帅气的脸庞带着玩世不恭正对着她邪笑。

    “好久不见!”男子不等穆嫣做出反应就自来熟地欺身上来,大手搭上她的香肩“想我了吧!”

    心情欠佳,穆嫣实在没有力气应付这种豪门阔少的**。她勉强牵起唇角,说:“对不起,我好像跟温公子并不是很熟!”

    来人正是温峻智,上次她画山景时搭过他的顺风车。

    “一回生两回熟,我们第二回单独碰面,你说是不是很有缘?”温峻涛兴味盎然,对于逗女子玩笑显得很有耐心。“哎,为什么每次见到你都同样忧伤?哪个狠心的男人伤你的心?”

    这些话在穆嫣的耳里听来全部都是废话,她不想搭理。毫不客气地抚开温峻涛搭在她肩上的咸猪爪,她准备走人。

    “喂!”温峻涛趋前一步拦住她,吊尔郎当地调侃:“我又不会吃人,你跑什么!”

    停下脚步,穆嫣冷着俏脸,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嚯,肝火很旺啊!最近欲求不满吗?”温峻智俯首瞧着她,很认真地探究。

    “无聊!”穆嫣错开一步,准备上车。

    “别急着走啊!”温峻智拉住她的纤手,纠缠不休。“上我的车,带你去兜风!”

    “你再这样我喊人了!”穆嫣变下脸,似乎要恼怒的样子。

    “切,”温峻智松开她,悻悻地:“你总这样太无趣了!天天装圣洁给谁看呢?陈奕筠又不会再要你!”

    “跟你有什么关系?”穆嫣气得真想把手里的包装袋砸到他的俊脸上“莫名其妙!”

    “开个价吧!”温峻智不甘心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飞了,很痛快地问:“一百万陪我十天怎么样?一天十万块,你画断笔杆子也赚不了这么多!”

    穆嫣想骂他两句都懒得浪费口舌,她直接忽略他,上车落锁防色狼!

    见车子发动了,温峻智跟上来,有些无奈:“美女,我真想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可傲娇的!比你年轻恣色好的女孩能值上这个价码也不错了!”

    拉下窗玻璃,穆嫣忍无可忍地告诉他:“你去找她们,姐不卖!”

    *

    温峻智的一番纠缠等于雪上加霜,穆嫣的心情糟透了。到画廊的时候,她恹恹地提不起任何精神,心想最近浑身乏力的还是再歇几天吧!

    哪知道,见到画廊的许老板,对方却春风满面,激动地对她报告喜讯:“穆嫣啊,你时来运转要大发了!”

    穆嫣倒还算淡定,她在沙发里坐下,接过店员送上来的一杯纯净水,呷了口,问道:“许老板这话怎么讲啊?”

    她大发了?穷画家一枚,她发什么啊!

    “一家美术出版社看中了你的画,准备约你出画册!价码开得很高,这是合同书,你先看看!”许老板把合同复印件交给穆嫣。

    接过来,大致看了一遍,果然没错!

    心脏咚咚直跳,高兴之余,她还是考虑到一些问题。“会不会让我画些春宫画?或者”

    “没有!”许老板连连摆手“不要人体画!主编说了,大多数是风景画,而且景点都在临江!”

    “风景画!”穆嫣心动了,清丽的脸庞露流惊喜。难道真是老天爷看她倒霉太久,准备让她走运一次?

    “是啊!主编说你的风景画很有意境,不过需要配上人物!放心,没有春宫内容,都是唯美的恋爱主题!”许老板极力鼓动穆嫣签字。“就是时间上催得紧些,你考虑一天,没什么问题明天过来签字!”

    “明天?”这也太快了吧!

    “快些签字省得夜长梦多!你以为你是名画家可以拿架子?说不定这好事被别的画家抢走了呢!”许老板提醒她:“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签字就能拿到十万块的预约金,够你辛辛苦苦画半年的!”

    画廊提成百分之三十,十万块就可以提取三万块,许老板当然极力撺掇。

    “唔,”穆嫣拿起合同,说:“我回去考虑考虑!”

    “明天早点儿过来签字!人家主编很忙!”许老板嘱咐道。

    *

    见到贺江南的时候,顾欣妍的惊喜莫名,想不到他会突然回来看她!

    “江南!”她冲上去抱住贺江南,开心地流泪。“你总算回来了!”

    贺江南顾不上跟她情话绵绵,推开她缠绕住他的娇躯,着急地问道:“我听说家里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

    “呃,你不是为我回来的!”顾欣妍嘟起嘴巴,很不高兴。“我还以为你想我了,想突然回来给我个惊喜呢!”

    “听说有人入室行凶,你姐姐没事吧!”贺江南脱下外套递给顾欣妍,然后走到沙发里坐下。

    顾欣妍接过外套挂上衣架,半晌应道:“没事。”

    给贺江南倒了杯水,她趁机问自己一直关心的问题:“你什么时候能调回临江?”

    “今年秋天差不多!”贺江南靠在沙发里,似乎有点儿疲惫。

    “那是要等任期满一年了!”果然如林雪所说,副局级干部调到特别行政区至少满一年的任期才能再调动。

    “嗯。”贺江南起身,对抱着孩子走过来的顾妈妈问候道:“阿姨!”

    顾妈妈见贺江南回来了,心里更加踏实,笑着说:“是不是听说家里的事情,担心回来看看?没事,虚惊一场!”

    “那就好!”贺江南上前抱过臭臭,端详一番,赞道:“小家伙越长越讨人喜欢!”转首又对顾欣妍说:“包里有我从香港带的进口奶粉还有些小零食!”

    顾欣妍拉开那只包,里面的东西倒不少,可没有她想要的。脸色更难看了,不满地问道:“你没有给我带礼物吗?”

    “时间太仓促了,我就给臭臭买了点儿好吃的!”

    将包一摔,顾欣妍失控地对他喊道:“我看你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放在心上!分开这么久,回来你是看我的吗?你说,你这次是回来看我的吗?”

    “欣妍,你闹什么?”顾妈妈喝斥道:“江南回来不是冲着你难道还是冲着”

    “他是为姐姐回来的!根本不是为我!他心里眼里都没有我!”顾欣妍双手捂脸,哭着冲出家门。

    “哎呀!”顾妈妈气得直跺脚,见贺江南阴沉着俊脸站在那里,便提醒道;“你快去把她追回来啊!”*

    医院的病房里,依凝和杨阳一起吃晚餐。

    每天,她从家里用保温桶带饭来,老妈做的饭菜比医院食堂的饭菜美味营养得多。

    她盼着他快些痊愈回家,臭臭习惯被杨阳照顾。晚上总哭闹着要找他,她和老妈怎么哄都不行,这几夜都没睡好。

    “今天怎么样?手臂还疼吗?”吃饭的时候,依凝关切地问道。

    “好多了!”杨阳左臂受伤,并不妨碍日常的行动。狭长的凤目觑向依凝时总是脉脉含情,柔情道:“就是辛苦你了!”

    “说什么辛苦,照顾你是应该的!”依凝挟了根鸡腿送到杨阳的碗里,告诉他:“警局已经立案调查了,早晚能找出害你的真凶。”

    杨阳微怔,他放下筷子,目光有些复杂地觑着依凝,慢吞吞地问道:“真凶还用找吗?”

    依凝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也放下筷子,肯定地说:“不是凌琅!”

    定定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杨阳淡淡扯唇,似乎隐露讥讽:“你怎么就这么肯定?”

    “不是他!”依凝拿出从林雪那里得到的反驳力证:“凭着凌琅的身份,他怎么可能雇佣这么不入流的杀手呢?”

    “唔。”杨阳垂下目光,他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依凝感觉出他似乎有些不高兴,便又安慰他:“你放心,我一定能查出企图伤害你的人!”

    杨阳没吭声,俊美的脸庞第一次没有笑容。

    “阳,你在怪我?”依凝意识到他生气的原因,忙解释道:“我不会坦护凌琅,可我觉得唉,算了,等他的电话能打通的时候,我亲自问问他吧!”

    凌琅从不撒谎,如果是他派人做的,他不会矢口否认。

    “吃饭的时候能不谈他吗?”杨阳抬起头,淡淡地要求道。

    “”依凝哑然,尴尬地垂首拨饭,不再言语。

    杨阳看似温和,犀利起来真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小护士进来收拾了桌子。

    依凝正在忙着整理床铺,杨阳对她说:“今晚你回去吧!”

    “嗯?”依凝回过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我的手臂基本不疼了,几天没见到臭臭,很惦记他!如果可以,今晚我真想回去看看他!”杨阳说道。

    “你现在不能出院!”依凝将他按回到病床上“老老实实地躺着,如果实在想念臭臭,明天我让妈抱他过来!”

    “别抱他来,医院里细菌太多,万一传染上什么病毒感冒的怎么办?那么小的孩子”杨阳略略沉吟,道:“今晚你先回去!等明晚,跟医生打过招呼,我也可以回家啊!”“嗯。”依凝知道杨阳关心臭臭,也就没再跟他执拗(主要是察觉到他不太高兴,为她坚信凌琅不是凶手)。“那我回去了!你照顾好自己。”

    “我没事!”杨阳俊颜总算有了笑模样,淡淡地道:“今晚我和你一起回去也行!”

    “那不行!都没经过医生的允许呢,你老老实实地待着吧!”依凝把他按在床上,在他的俊脸上吻了吻,道声晚安,就离开医院回家去了。

    *

    时间并不晚,打车到家的时候才八点多钟。

    进到家门,依凝发现家里变得十分热闹。

    宽敞的客厅竟然都显得拥挤了,站的站,坐的坐,老老少少得七八个人。

    顾家二老,顾欣妍、贺江南、凌琅、阿九还有凌珊都在,凌琅抱着臭臭,正在亲孩子的小脸蛋。

    依凝滞住脚步,心口又好像被什么巨大的力量冲击到,整个人有种如踩云端的感觉。

    为什么,这只狼每次出现都不打招呼呢,令她毫无心理准备。幸好她的心脏够强壮,否则真得承受不住。

    深吸一口气,她站在原地,没动也没说话。幽幽的目光瞥向那个正抱着孩子嬉戏亲热的男人。

    “凝凝回来了!”顾妈妈见依凝站在门口处,就喊道:“快进来啊!”阖上房门,依凝慢慢走过来,勉强对贺江南打了声招呼:“贺副局,什么时候到的?”

    贺江南为依凝唯独只对他打招呼而受宠若惊,连忙点头回应。“下午刚到!”

    “嫂子!”凌珊像只欢快的雀儿飞过来,一把抱住依凝,开心地转了好几圈。“想死我了!”

    依凝跟凌珊年龄相仿,在香港的时候跟凌珊最投缘,此时在女孩如此热情洋溢的拥抱下,不可能无动于衷。“珊珊,你怎么也来了?”

    “喏,还不是为了我堂哥!”凌珊俏皮地对旁边的凌琅呶呶嘴儿,笑道:“琅哥哥想接你和小侄子回去,又怕你不理他,带上我和阿九做说客呗!”

    “什么?”依凝以为自己听错了,凌琅竟然打算接她和孩子回香港?开什么国际玩笑!

    凌珊拉着依凝的手,娇声央求道:“好嫂子,你别再跟琅哥哥赌气了!你看他,为了你和孩子差点儿把命都搭进去呢!来的路上,他问了我好几遍,你会不会跟他回去,我还安慰他,嫂子通情达理,又对他情深似海,再说还有小侄子呢,没有理由不回去!”

    “珊珊,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太懂!”依凝不着痕迹地推开凌珊的手,走到顾妈妈的身边坐下。

    凌琅抱着臭臭,看似在逗孩子玩,实际上从依凝进门的那刻起,他的目光就追逐着她,好像在判断她此时的心情如何。

    依凝进门并没有理睬他,却先问候贺江南,他在心里狠狠地吃味了一把。但这种境况之下显然不太适合争风吃醋,他很知趣地将不满压到心底,决定等日后再跟她算这笔帐。

    怀里抱着臭臭,凌琅走到依凝的身边,对着顾家二老深深鞠躬,诚恳地道歉:“爸、妈,这段时间让凝凝母子俩受委屈了,也让你们二老跟着烦恼,我很惭愧!”

    顾爸爸对凌琅一向喜爱,此时听他说得如此真诚,便不禁叹道:“你跟凝凝还有挽回的余地吗?你不是已经交了新的女朋友”

    “那是为了遮人耳目!”凌琅微微沉吟之后,解释道:“现在已经分手了!”

    顾妈妈想不到事情会有这样的转机,她原以为凌琅跟依凝的缘份已经结束,却没料到山重水复柳暗花明。凌琅带着家人和亲信一起过来,显然是大张旗鼓的准备接回依凝母子。

    不是闹到不可开交了吗?不是已经无可挽回了吗?她满腹疑问,索性直言了当地问凌琅:“你这又准备唱得哪一出?我们这家人都禁不起折腾了!”

    凌琅对顾妈妈歉疚地道:“妈,我让你伤心失望了!”

    简单的一句话竟然让顾妈妈生生红了眼眶,此刻,她觉得自己并没有看错这个女婿。半晌,她仍然板着脸,问道:“客气话别说了,妈就想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接凝凝和小轩回家!”凌琅道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顾妈妈听到这句话,简直比五伏天喝井水都要甘甜,但并没有忘记她的顾虑:“香港那边的家规呢?你不介意了?你家里人对这件事情什么看法?凝凝不可能同意任何人从她的手里夺走臭臭!”

    凌琅笃定地道:“不会再有任何人从我们身边夺走宝贝!家规已经废除了,凌家的男孩不再接受组织的约束!”

    “真的?!”顾妈妈喜出望外,还有些不相信:“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看着大家意外不解的目光,凌珊知道时机成熟,她便把凌琅为了依凝母子俩,如何逆天而为,先是接受家规处罚挨了整整一百藤条的责打,然后当众废除了几百年的家规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女孩伶牙俐齿,口才极好。再加上她对堂哥的深厚感情,说起这些惊心动魄的事情更是充满了感染力和冲击力。

    尤其是说到凌琅硬生生挨了一百下藤条,最后伤势过重晕倒,她几次失声落泪。

    所有人都惊呆了,想不到凌琅为了依凝母子竟然可以破釜沉舟孤注一掷,敢于挑战家族传统,生生废掉了百年家规。

    “看看琅哥哥的脊背!”凌珊突然冲到凌琅的身边掀起了他的衣服,向大家展示凌琅伤痕累累惨不忍睹的背部。

    更加震惊,因为脊背的伤实在太过严重!用体无完肤来形容半点儿都不夸张,血肉模糊的伤处深刻见骨,有很多部位都做了缝合,可以想象行刑时的惨烈情景。

    凌琅推开凌珊的手,不想继续展示自己的伤口,但他也没否认什么。此时,他的淡漠优雅在众人的眼里看来却充满了人格的魅力。

    “缝合的地方是露出骨头的地方!”凌珊哽咽着,明眸蓄满了心疼的泪水。“也许你们不知道,那根祖传的藤条有多么硬”

    女孩心软,说到这里再度泣不成声。

    一直沉默的阿九,此时开口了。他接着凌珊未完的话说下去:“一百记藤条是凌家的家法最高惩罚!只有经受住组织严酷训练考验的凌家成年男子才能承受得住,一般体质的人会被活活打死!所以说,凌家的先祖订下这条家规就专为惩罚凌家犯错的成年男丁,既使打不死,也会伤筋动骨!那么重的伤势,琅少爷仅仅在医院里躺了一周就急着回来接嫂子和小少爷!”

    一时间,所有人都动容了,所有人都震憾了,所有人都沉默了!

    凌琅为依凝所做的一切,并不是简单的几句话可以概括。他超越了一切极限,用生命做赌注,为爱妻娇儿拼出一片天空。

    对于这份深情厚意,所有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半晌,顾妈妈眼睛含泪,走过来轻轻掀起凌琅的衣服,看到脊背上刚刚结了薄痂还没有愈合的深刻伤口,声音微微地哽咽:“琅琅啊,为了他们娘俩儿,你受苦了!”

    凌琅转过身,似乎始终不想让太多的人看到他的伤口。绝色的俊颜温润平淡,用自然的语气对顾妈妈说:“作为一个男人,保护自己的妻儿,为他们撑起一片天空是最基本的责任!我只为他们做了我该做和我能做的,希望妈能谅解我前段日子的身不由已!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跟凝凝重新开始,让我们一家三口重新团聚!”

    顾妈妈嘴唇翕动,似乎想说话,可是声音哽在喉咙里并没有说清楚要不要答应凌琅的请求。

    凌珊拿着手机走过来,对顾妈妈说道:“阿姨,奶奶打来电话,说想跟您聊几句!”

    听说凌老太太打来电话,顾妈妈连忙接过,客气地开口道:“老婶子,身体怎么样?我想去看看你,又不知道去美国怎么走,还要办签证护照什么的,听得我头大!什么时候你身体好些能再来临江呢?我们再好好地聚一聚!”

    “亲家母,你好啊!”凌老太太热情地跟顾妈妈闲话家常,听起来精神很不错。“我也很想念你们,也想着赶紧回国去!这身体不争气!医生说,需要在美国调养半年!最近精神好多了,已经可以下床走路!”

    “呦,那很好啊!老寿星,能活一百岁!”顾妈妈乐呵呵地祝福道。

    “借亲家母的吉言,我这个老废物能活到一百岁!”凌老太太聊完了家常,开始提到正题。“听说最近两个孩子闹别扭,凝凝带着我的小玄孙儿回娘家待了好几个月!琅琅想接他们娘俩回香港,亲家母你多劝点儿,让他们小两口快些和好吧!什么事情能比一家人团圆还重要呢?”

    顾妈妈心头一热,有了凌老太太的话,她顿时觉得这么久的委屈和别扭都微不足道了。“做长辈的当然都盼望他们快和好我尽力吧!老婶子安心调养身体,等好了,回香港我们再团聚!”

    挂了电话,顾妈妈走到依凝的身边,小声地劝道:“凝凝,你看你奶奶都特意打来了电话,琅琅也解释清楚了前段时间他身不由已!现在误会澄清,该为你和孩子做的他都做到了,想接你们娘俩回去!最主要是臭臭,那是你们俩的孩子,当然跟亲爸亲妈一起生活对他来说最幸福!”

    依凝还没从震惊凌乱中恢复过来,怔怔地没有说话。

    在她最幸福的时候,曾经体验过从天堂瞬间坠入阿鼻地狱的残酷痛苦;在她慢慢接受现实,选择放弃准备遗忘的时候,凌琅再次在她面前表演了一把过山车绝技,瞬间再把她从地狱拉回到天堂!

    脚下如踩云端,飘飘忽忽,很不真实。

    难道一切都没有改变?他仍然是那个对她娇宠有加的狼狼?可是,为什么总有身处梦境的虚幻感。眼前的一切好像是美丽的幻影,转眼间就会破灭。

    “凝凝,你说话啊!大家都在看着你呢!”顾妈妈轻轻推了把兀自发呆的女儿。

    依凝轻启唇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姐,你答应姐夫吧!”顾欣妍忍不住轻轻摇着依凝的胳膊,真心希望她能跟凌琅复合。“姐夫没有错啊!为了你和臭臭,他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我真得想不出来他还有什么不足,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如果江南对我有他对你的十分之一,我就幸福得死掉!”

    “呸呸呸!这阖家团圆的日子,你会不会说话呢!什么死不死的!”顾妈妈赶紧掐了小女儿一把,示意她闭嘴。

    旁边的贺江南有些尴尬,讪讪地转过脸,一时间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可是,依凝仍然没有说话,她似乎仍在犹豫在纠结在徘徊。

    凌珊推了堂兄一把,提醒他是时候表现了!她抱过臭臭,让堂兄更方便向堂嫂表白。

    凌琅步履优雅地走过来,来到依凝的身边。

    绝美的大手温柔地握起她的纤手,深邃的眸子好像盛载了漫天的星辉般璀璨,深情地凝睨着她:“老婆,跟我回家!”

    ---题外话---

    推荐烟茫的完结系列文契约军婚,本文配角林雪和梁峻涛的爱情故事。

    契约军婚大结局和番外结局里有顾依凝和凌琅的后续发展的重大剧透,亲们感兴趣去看看吧:

    “啊!”她尖叫起来,忍无可忍地喊道:“梁峻涛,你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人!”这个恶趣味的男人,没事就喜欢咬她做消遣。

    “错,我是属虎的,专喜欢吃你!”说完他化身邪恶的猛虎扑向美味的小绵羊。

    呜呼哀哉!她再次被他剥皮拆骨吞得连渣都不剩!

    她属羊,他属虎,算命先生说他们在一起相克。其实,不用听算命先生瞎掰她也很清楚,跟他在一起不正是传说中的“羊入虎口”吗?

    当腹黑遇到冷情,沉默对抗闷骚,新欢pk旧爱,一系列激烈大撞碰,火花四射,演绎精彩军旅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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