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墨坛文学 www.22mt.co,最快更新夫君请息怒最新章节!

    三天后

    璇雅支着下巴,忍不住发起呆来。

    自从那天两人圆房之后,毓谨夜里都会回房过夜,不过只是拥她入眠,没有再进一步的行为。璇雅可以感觉到他们之间有种微妙的变化,想要更亲近对方,但又不想输了这场战争,自然衍生为一场拉锯战,她无法不去在意自己的枕边人,因为一旦动了情,想再视若无睹真的很难,最后就等谁先投降了。

    “格格今天已经是第四次了。”喜儿奉上茶点,偷笑地说。

    “什么?”她扬起秀颜。

    “格格又在想贝勒爷了对不对?”

    “谁说的?我才没有在想他。”璇雅脸蛋一红,口是心非地说。“想他做什么?最好他都别来烦我你笑什么?”

    喜儿吃吃地笑着。“格格老是爱说反话,奴婢还不知道吗?如今格格和贝勒爷都圆了房,贝勒爷也把那些小妾送走了,谁也不会来跟格格争宠,真是太好了。”

    “是吗?”她口中低喃,或许和毓谨之间还缺乏信赖,因此璇雅并没有喜儿看得这么乐观。

    “那是当然了,奴婢看得出贝勒爷真的很为格格着迷,格格可得再加把劲,牢牢地抓住贝勒爷的心,让他再也看不上别的女人。”喜儿说。

    听了,璇雅忍俊不禁地喷笑。“你这军师当得还真是称职,每逃邡提面命的,你都不嫌累吗?”

    “只要格格过得开心,奴婢再累也没关系。”

    璇雅不禁动容了。“幸好这些年来有你在我身边,虽然罗嗦了些,老是在耳边唠叨,不过我真的很高兴。”

    “只要格格不赶奴婢走就好了。”喜儿呜咽地说。

    “那只是吓吓你,我还舍不得赶你走呢。”说完,璇雅又忍不住问道。“贝勒爷回府了吗?”

    喜儿擦乾眼泪,摇了摇头。“听总管说好像是哈勒玛贝勒差人来请贝勒爷过府一趟,可能要晚一点才会回来。”

    “大概是有重要的事吧”璇雅这才想起出嫁之前听到的消息,哈勒玛贝勒的福晋被日月会那些乱党抓走,为了救回心爱的女人,他不顾危险地只身前往,幸好最后平安无事,心底多少有些羡慕,羡慕哈勒玛贝勒的福晋能嫁给一个这么情深义重的好丈夫。“好了,我也有很多事要做,你去把帐房叫过来,帐本上有些帐做得不清不楚,得要他给个交代才行。”

    “奴婢这就去。”喜儿福了福身走了。

    没过多久,帐房胆颤心惊地来了,原来他这些年来都在帐本上暗中做了手脚,乾坤大挪移,污了不少银子,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怎么也没料到会让这个新福晋逮个正着。

    璇雅让府里的侍卫将他先关了起来,等待毓谨回来发落,总管也因为失职,遭到连带处分,又将一干相关人等都叫来问话,如此一来,她这个福晋也树立下了威信,让府里的奴仆知道即便贝勒爷不管事,也不能心存侥幸。

    直到夜深人静,毓谨才满脸倦意地回来,要不是哈勒玛死命拉着他,不让他走,真想早点回来抱他的女人。谁想看一个男人发疯的样子,只不过是因为怀孕而身子不适,又不是快死了,连御医也说这是正常现象,真不知道在穷紧张个什么劲,要不是他那个福晋开口要他放人,自己这会儿还走不了。

    待毓谨踏进大门,却找不到总管,问了小厮,才知道今儿个白天璇雅是如何揪出帐本上一个又一个的漏洞,问得帐房是哑口无言,不得不认罪,接着是杀鸡儆猴,连同在府里一向就狐假虎威的总管也一并惩罚,让大家知道往后谁还敢背着主子搞鬼,可是会有同样的下场。

    听完所有经过,他有着为人丈夫的骄傲。

    毓谨早就知道自己娶的这个福晋不是一般庸脂俗粉,而是有头脑有思想的女子,就算璇雅骑到他头上,他也会纵容,只为了想知道她有多大的能耐,思及此,便摆了下手,要小厮不必伺候了,然后迫不及待地往寝房走去。

    才推开房门,正打着瞌睡的喜儿连忙起身,这才在毓谨的示意下歇息去了。

    来到内室,就着烛光欣赏着炕床上的海棠春睡图,因为天气渐热,璇雅身上的内衫襟口敞开了些,露出诱人的锁骨和雪肤,毓谨目光转浓,这几天之所以没有碰她,是担心她的身子还没有恢复,今晚应该可以再让他得逞才对。

    想着,毓谨已经动作迅速地脱下身上的袍褂和靴子,旋即溜上炕床,总算可以软玉温香抱满怀了

    “哇”他居然被一脚踢下了床。

    璇雅听见叫声醒来,纳闷地问:“你躺在地上做什么?”

    “你该问是谁把我踹下炕的。”毓谨哼了哼道。

    她想了一下,总算会意过来了,笑得双肩不停抖动。“我说过不习惯有人睡在身边,会一个不小心把他踢下去的。”

    “我以为你只是随便说说,想不到居然来真的。”他哀叫两声,一副痛苦的模样。“我的腰好像闪到了,坐不起来”

    “真的吗?”璇雅赶紧下床,过去搀扶他。“要不要紧?”

    毓谨就等她过来,一把将她扑倒在地。“看本贝勒怎么报仇”

    “你耍诈!”她嗔恼的挝着他的肩头,想推开压住自己的男性身躯,身子因这亲昵的举动而滚烫起来。“快点起来唔”小嘴被结结实实地吻个正着,教璇雅的嗔嚷渐渐变成娇吟,整个人如同化成了一摊春水,由着他予取予求

    “福晋,今晚可以了吗?”男性大嘴离开那张被亲得微肿的小嘴,接着含住璇雅的耳垂,煽惑地低语。“不行也得行,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了”

    原本璇雅还听不懂他的暗示,直到他牵着她的小手来到那早已性致勃勃的部位,小脸霎时红得快烧起来。

    “你要是我说今晚正好碰上女人每个月都会遇着的事,那该怎么办?”她就是不想这么快就顺了他的意。“我可不想扫了贝勒爷的兴。”

    闻言,毓谨涎着贼恁兮兮的笑意,望进璇雅充满挑战意味的秀眸中。“真有这么巧的事?让我摸摸是不是真的”

    “你不要乱来我骗你的不准摸”见他真的伸手就要往自己的腿间探去,璇雅又羞又窘。

    毓谨挑眉斜睨。“原来是骗我的,你好大的胆子,可得接受惩罚才行。”

    “什么惩罚?”她咬着唇问。

    “当然是今晚谁也不准睡。”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将璇雅抱上了炕,卸下她身上仅有的衣物。

    “你以为自己很神勇吗?”璇雅哭笑不得地瞪着他。

    “这句话对男人来说可是一种挑衅,我就让你瞧瞧我有多神勇。”毓谨哼了哼,很乐意接受这种挑战。“看本贝勒的厉害!”

    她尖笑着推他,不让他得逞了。

    两人就像孩子似的,打打闹闹的,直到玩笑的气氛被情欲的感官所取代,只余肢体的摩擦,喘息和呻吟

    “呃”璇雅的指甲掐进男人坚硬的背部肌肉,才得以承受一次又一次巨大而有力的推进。

    毓谨睇着身下那张晕红的小脸,在每一次进入那紧窒而湿腻的甬道,欣赏着她的反应,当她露出欢愉的表情,便涌起男人的虚荣心,想要讨好她,让她快乐,继而让她爱上他,虽然知道这招很卑劣,可是除了这个法子,他不知道该怎么让璇雅交出心来。

    仔细想想,他可以面对刁钻难缠的敌人,但是一旦面对感情,却束手无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真是枉费别人总是夸他足智多谋,其实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多聪明、多迷人,那只是用来掩饰他的弱点罢了。

    “爱我吗?”他嗄哑地问。

    “我才不爱”璇雅低泣一声,倔强地不肯服输。

    “好不爱就不爱”毓谨折磨着她,也取悦着她,听着璇雅哭喊着、求饶着,只有在床第之间,自己绝对会是赢家。

    这场以爱为名的战争会持续下去,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许久之后

    “惩罚还没结束呢!”男人的低笑教女人有些羞恼。

    “不准再来了。”他行,她可不行。

    毓谨亲着她昏昏欲睡的脸颊,咧嘴坏笑。“福晋这会儿是我床上唯一的女人了,当然要倾注所有才行。”

    这次璇雅可听懂他的双关语了,又嗔又瞪,心念一转,便佯装出柔顺可人的模样。“要不要我帮贝勒爷找个小妾来分担?”

    他笑咳一声。“不用、不用,我怕福晋再也不让我上这张床,那可就得不偿失,还是维持现状就好了。”

    璇雅假笑一声。“贝勒爷别跟我客气,我可是很好商量的。”

    “我当然不会跟福晋客气了。”毓谨没笨到以为她是在说真的。“从今以后,本贝勒只抱福晋一个女人,对其他的莺莺燕燕不感兴趣。”

    “少来!”她娇嗔。

    “天地为监,我这话全是肺腑之言。”他捧心叹道。

    “我信、我信,现在可以睡过去一点了吗?”璇雅推了推他。“全身都是汗,很不舒服”

    毓谨马上露出色色的表情。“那咱们来洗个鸳鸯浴,可以增加夫妻之间的情趣,福晋认为如何?是不是很棒?”

    “一点都不好,谁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她咕哝,斜睨了他一眼。

    他干脆更往她的纤躯上磨蹭,故意把汗水都沾到璇雅身上去。“这样黏黏的会更睡不着吧?来洗鸳鸯浴好不好?”

    “你怎么可以这样?”璇雅着恼地娇吼。“那你就快点答应。”

    “你好可恶!”她一脸好气又好笑。“好啦、好啦,要洗就洗”

    “太好了!”毓谨欢呼一声,马上翻身跳下床,捞起棉裤套上,便打着赤脚奔到房门前,开门唤来等在外头伺候的小厮,要他去准备热水。

    见毓谨乐得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璇雅却觉得这样孩子气的他比卖弄男性魅力还要让她心动,可以毫无顾忌,不必使上心机的和他打打闹闹。

    “到底哪一个才是你?”他让她迷惑。

    “你喜欢哪一个?”毓谨站在床前,瞅着将锦被拉到胸口上,只露出因欢爱而益发妩媚的脸蛋,撩拨着他的心。

    “都不喜欢。”璇雅才不会承认,不然自己会先输了。

    他将才刚套上的棉裤又扯下,想要她的欲望已经很明显了。“好吧,不喜欢就不喜欢,但是你喜欢我碰你吧?热水还要再等一会儿才会送来,既然咱们身上已经都是汗了,再多一点也无妨。”

    “你你不要过来”她拚命地闪躲,又叫又笑。

    “咱们这次可以速战速决。”毓谨扑了上去。

    璇雅拗不过他,又被吃得一乾二净,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等到热水送来,只能由毓谨将她抱进浴盆中,亲自伺候她沭浴。

    “你的肩膀好紧,我来帮你捏捏。”他坐在她的身后,从头到脚都很服务周到。

    “我想睡觉”她已经累得眼皮都合上了。

    “好,洗完就可以睡了。”毓谨知道自己的贪得无厌把她累坏了。

    “你保证?”璇雅往后瞥他一眼,不太放心。

    毓谨呵呵一笑。“我保证不会趁你睡着时偷袭你,那有什么意思,不过你要收回之前说过的话,我就等你睡饱有体力了再继续。”

    “好,我收回就是了,贝勒爷真是神勇,这样总行了吧?”璇雅嗔睨着他,拍开他的毛手。“我自个儿洗就好。”

    “我很愿意效劳。”他吻着她的颈侧。

    “不必了。”她失笑地说。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放弃呢?”毓谨美其名是要帮她洗,其实根本是在吃璇雅的豆腐,让她想打他。

    直到水冷了,毓谨才抱起已经睡着的小女人离开浴盆,就怕她着凉了。这么纡尊降贵的伺候女人,这还是他头一遭,却又做得心甘情愿。

    “或许我真的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喜爱你”一定是这样的,毓谨在睡着之前不禁想着,他愿意为她这朵娇贵又有个性的名花放弃整座花园,为她守身如玉,如果不是动了真情,他是不会这么委屈自个儿的

    不!怎么能说委屈?应该说不讨厌、不排斥,甚至是乐在其中。

    怀中的小女人动了动,换了个舒适的睡姿,他小心地拥着璇雅,确定不会又被踢下床去,这才安心入睡。

    第二天,璇雅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这才知道这么晚了。

    “都是他害的”她的腿儿连走路都没力气。

    喜儿搀着主子到镜台前坐下。“可是格格的气色红润,真的越来越美了,这些可是贝勒爷的功劳。”

    “谁说的?”璇雅抵死不承认。“你又知道这种事?”

    “奴婢每天看着格格,还会看不出来吗?一眼就看出格格满脸幸福的模样,心情好自然脸色就好了。”喜儿纯熟地帮主子梳起两把头,眼珠子转了转。“奴婢差点忘了,贝勒爷今儿个一早就吩咐奴才准备马车和打包必要的行囊,说临时要上苏州替皇上办事去,格格知道这件事吗?”

    璇雅怔愕片刻。“你确定贝勒爷这么说?”

    “奴婢听得一清二楚,还以为格格已经知道了。”

    “既然是要替皇上办事,必定相当重要。”她嘴里虽这么说,心里却有些空空的,想到这么一来,只怕也要好几个月才能再见得到面,他还没走,就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思念他了

    旋即甩了下螓首,她不许自己变得依赖、黏人,那就不像原本的她了。“昨儿个夜里贝勒爷很晚回房,大概来不及跟我提。”

    喜儿想起毓谨的交代,不准她露了口风,所以只能把话咽了回去。“贝勒爷不在府里,格格会很寂寞,不如回慈宁宫住蚌几天好了。”

    “既然都已经出嫁了,哪能说回去就回去的。”说完,璇雅打起精神,看着头发已经梳好了,便穿上襟口、袖口和裙摆都滚着精致华丽镶边的便袍,然后踩着花盆鞋出了房门。

    “奴才见过福晋。”府里的下人正巧过来,现在见了璇雅,可都不敢小看她,连行礼都规规矩矩的照着礼数来。“贝勒爷在前院,要小的请您过去。”

    她嗯了一声,往前院去了,还没走近,只见到一辆马车停在那儿,有人忙着喂马吃饲料,有人忙着把行李搬上车厢,似乎打算轻装简行。

    “昨夜睡得可好?”见璇雅来了,毓交分着俊美的笑意过来。“看你睡得这么沈,我都舍不得叫你起来了。”

    璇雅横他一眼,心想也不知道是谁害的。“听喜儿说你要去苏州?”

    “昨晚和你忙别的,就忘了跟你说这件事了。”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回答,如愿的得到一记娇瞪。“本来是哈勒玛要去的,不过他那个福晋有孕在身,又会害喜,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把他急得团团转,真是没出息,我看他根本就走不开,只好主动接下这个任务了。”

    “那么贝勒爷一路上小心。”璇雅知道不能要他别去,这是在替皇上办事,是无法推托的,不然会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毓谨凑近她的耳畔,问:“你会不会想念我?”

    “贝勒爷不在,我才乐得轻松,夜里没有人会吵我睡觉。”她嘴硬地说。

    他长长一叹。“你真懂得伤我的心真的一点都不会想?”还是想听听璇雅的真心话。

    “只有一点点。”觑了下毓谨期待又怕受伤害的俊脸,璇雅有些心软了。

    “这样不够,要很多点才行。”他孩子气地说。

    璇雅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别闹了!这儿还有别人在,有点当主子的样子行不行?既然是有要事在身,就快点上路吧。”

    “福晋说得是,我这就走。”毓谨用力点了点头,接着矮了下身,冷不防地将璇雅抱起,直接走向马车。

    “你做什么?”她娇呼。“当然连同你一起打包,不然怎么出发?”他回得理所当然。

    璇雅愣了愣,才开口问:“你你要带我一起去?”

    毓谨将她抱进车厢内,安顿在椅垫上,每个椅垫都用精美的绣布套着,整个车厢布置得十分宽敞舒适,还备了茶几,可以在上头喝茶。

    “我可舍不得就这么跟你分开两、三个月,自然要带你一起走了,除非你不想跟我去苏州?”他把问题丢给她。

    “我我当然想跟你去。”她坦白地承认了。

    “这不就得了。”璇雅愿意坦承面对自己的心意,让他心头大乐。

    毓谨也是在今早天快亮时才做出这个决定,他不想在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有所进展时被打断,也不想逃避去爱一个人,再说习惯了璇雅的陪伴,少了她可是乏味无趣,也许这趟旅程会有意外的收获也不一定,他把头探出车厢,要负责驾驶马车的两名贴身侍卫准备出发。

    待车轮喀啦喀啦地前进,璇雅才想到

    “喜儿?喜儿没有跟咱们走”

    她才要起身,就被毓谨揽进怀中,低低地笑说:“她不用跟来了,这儿多一个人,可是很杀风景的事,想做些什么都不能做。”

    “你就只会想到那种事吗?”璇雅一脸羞恼。“喜儿没跟来,谁来伺候我?”

    毓谨亲了下她的颊。“当然是为夫的来伺候你了。”

    “你会梳头吗?”她笑睨他。

    他歪着俊首,想了一想。“是从来没帮女人梳过,不过为夫的学习能力很强,只要娘子教一次马上就会。”

    璇雅失笑。“我什么时候变成娘子了?”

    “咱们这回到苏州,自然不能表明真实身分,免得惊动了宫府衙门,坏了本贝勒的正事,所以当然要称福晋为娘子了,娘子,为夫这厢有礼了。”毓谨顽皮地做了个揖,逗得璇雅笑不可抑。

    “那么我就称呼贝勒爷为夫君了。”她也玩心大起。

    “我喜欢你这么叫。”说着,就嘟起嘴要亲璇雅。

    “不可以。”

    毓谨像是个在闹别扭的孩子,耍起性子。“为什么?坐在这里头好无聊,当然要找些有趣的事来做。”

    “先说正经事。”璇雅忍不住想顺着他,这男人就是懂得抓住女人的心思,让她们心软,可是在这之前还是得先把疑惑问清楚。

    见她首肯,毓谨马上眼神熠熠。“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娘子请问。”

    “咱们这趟去苏州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这个嘛”毓谨说得摸棱两可。“自然是替皇上办事。”不想让她太操心,有些事别知道比较好。

    “不能说吗?还是不信任我?”她笑意淡去了些。

    “我怎么会不信任你呢?”毓谨自认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真的想知道,告诉你也是无妨,因为哈勒玛发现顾命大臣尼满想利用日月会来造成朝廷不安,好用这藉口说皇上太过年轻,还没有亲政的能力,可惜最重要的证人空一道长给他逃走了,根据种种线索,多半是跑回苏州,只要抓到那人,就能逼得尼满缴还议政权。”

    璇雅这才明白这次的任务何其重大。“原来如此,如今穆都哩大人病笔,他的党羽也铲除了,就只剩下两个顾命大臣若他们真是忠贞不二,一心一意只为大清和皇上着想就好,偏偏都存着私心,个个结党营私、骄横无礼,阿克敦大人甚至主宰朝政、坚持圈地。我曾经听皇上忿怒的说过,他对圈地一事相当反感,可惜阻止不了,朝中大臣也多半被阿克敦大人所拢络,每当他来晋见太皇太后,表面上是毕恭毕敬,只不过一踏出了慈宁宫,态度可是傲慢得很,若不是对太皇太后还有些忌惮,只怕连跪拜之礼都免了,这点太皇太后自个儿也很明白,不过眼下只能忍了,就等皇上亲政那一天。”

    “想不到福晋如此观察入微,为夫真是惊讶。”他表情夸张地说。

    “少拍马屁!”她哪听不出这是调侃。

    “为夫说的是真话。”毓谨努力摆出正经的表情,不过装不了多久就破功了。“你也不用想太多,就当作这一趟是去玩就好了,沿路上也都有人先打点好,吃住都不用烦恼,光是苏州的美景就够让你看得眼花撩乱了。”

    “既然此行任务艰钜,就只带两名侍卫,贝勒爷可别过度自信,反倒事倍功半了。”璇雅好言相劝,希望他能采纳。

    毓谨呵呵一笑。“替皇上办事我可不敢有半点马虎,天还没亮,就先让一些人出发,那么多人跟在身边太招摇了。”

    “那就好”小手推开凑来的俊脸,不让他亲。“还有一个问题。”

    他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孩子,闷声问道:“还要问什么?”

    “咱们要换走水路吗?”

    他听了一阵呛咳着。“咳咱们坐马车走官路。”

    “为什么?走水路不是比较快?”璇雅瞅着他有些困窘的俊脸,猜测地问道:“你该不是会晕船吧?”

    “谁说本贝勒会晕船?只是觉得踩在陆地上比较安全。”毓谨才不承认自己会有那种可笑的毛病。“你笑什么?”

    璇雅背过身,不让他瞧见,见她全身颤动,想也知道在做什么。

    “不准再笑了!”他一脸气呼呼的。“我要生气了!”

    她这才勉强转回来,还捂着小口,笑得秀颜都胀红了。“不笑就不笑噗”又多知道毓谨一些事,即便是弱点也好,那也是他最真实的一面,让璇雅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比昨天之前更加亲近。

    毓谨哼了一声。“嘲笑夫君该当何罪?”

    “这才不是嘲笑。”她忍笑着说。

    “不然是什么?”毓谨哼道。

    “我只是突然觉得嫁给贝勒爷似乎没有想像中的糟。”她腼腆地说。

    他俊眸瞠大。“这是什么话?那么原本你是怎么想的?”

    “我以为自己要嫁的是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胸无点墨、贪图女色的下流胚子。”璇雅每说一句,毓谨的脸色就越黑,直到她说完,他已经快吐血了。

    “你居然把本贝勒瞧得这么扁?”

    璇雅昂起下巴,挑衅地问:“难道你不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该办的正事我可是一点都不敢马虎,全都办得妥妥当当,可不是游手好闲、只想当个闲散宗室之人,再说贪图女色也没什么不对,这证明本贝勒是正常的男人,身体健康,没有任何毛病,往后才能给你幸福。”他说得言之有理,连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她听了直瞪眼,不晓得该怎么说他。

    “你这样含情脉脉看着我,我心都痒了。”毓谨嘿嘿笑说。

    璇雅手心抵着他的胸口,不让他贴得太近,免得一个不注意又被吃乾抹净了。

    “谁跟你含情脉脉了?别一直靠过来”话声方落,马车一个颠簸,纤躯便扑进毓谨的怀中,倒像是主动投怀送抱,小脸一阵羞窘。“这不是故意的”

    “我什么都没说喔。”不过他脸上的笑可不是这么回事。“不过既然老天爷都这么帮我,那咱们就顺着它的意思,不然违背天意可是会遭天谴的。”

    “我看咱们还是走水路比较快到苏州”璇雅状若无事地喃道。

    一听,毓谨头皮发麻。“不好!万万不可!”

    “可是能节省不少时间,也能早一点把事情办妥了,给皇上交差去。”她抓住他的弱点说。

    毓谨嘴角抽搐两下。“其实呃,也没那么急,安全最重要,万一船翻了,那可不得了,皇上也不想咱们把命都送掉了,福晋说是不是?”

    “是这样吗?”璇雅瞥他一眼。“真的不急?”

    “不急、真的不急。”毓谨可不想让她瞧见自己吐到脸色惨白的模样,有过一次惨痛经验,他发誓再也不搭船了,尤其是在璇雅面前,那太丢脸了。“娘子,我保证很规矩,不会乱来。”

    “好吧,就相信夫君一次。”她噗哧一笑。

    毓谨呼了口气说:“真不能小看娘子。”

    “原来夫君一直都小看我了。”璇雅逮着他的语病,故作恍然大悟地说。

    他被自个儿的口水噎到。“咳咳为夫的再也不敢了娘子开恩”

    “呵。”她笑了出来。

    马车继续喀啦喀啦地往苏州的方向驶去,嘴里说不急,但除了在沿途的几个驿站歇息之外,毓谨也不敢多做停留,日夜兼程地赶路,比预定的时间还早到达目的地,虽然辛苦,但也在无形之中让他和璇雅之间的感情与日俱增。

本站推荐:穿越成反派要如何活命凤帝九倾重生最强女帝嫡女归赵洞庭颖儿读心医妃唐可心明天下神医傻妃:腹黑鬼王爆萌妃数风流人物军火妖妃

夫君请息怒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墨坛文学只为原作者梅贝儿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梅贝儿并收藏夫君请息怒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