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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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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简的手心都被唐圆哭湿了，满手都是唐圆的眼泪。
唐圆不说话只是哭，即使冷静如容简也慌神了。
他伸长胳膊从后座的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想帮唐圆擦擦眼泪，唐圆却把脸埋在他手心怎么都不出来。
“你怎么了”容简一向不会安慰人，尤其是他现在连什么情况都没搞懂，唐圆再哭一会儿他就要上去找唐教授问清楚了。
“我哭了。”唐圆拿容简的手给自己抹了一把眼泪。
容简：“……”
“你为什么哭？”容简抽出被唐圆抓着按在她脸上的手，昏暗的车厢里，她低着头，哭得一时停不下来，他看到一大颗眼泪从唐圆的腮帮子上掉下去。
以前容简挺讨厌女生哭，也从来没试过去安慰女生，但是现在他不想唐圆哭，却不是因为不喜欢……
他还是更喜欢她眉开眼笑的样子。
容简一抽走手，唐圆就有些惊慌，她抬起手想去捂脸，脸却被容简捧了起来，是捧。
他皱着眉，双手捧起她的大脸。
容简的手指屈起托着她的腮帮子，腾出了两只大拇指，温热的指腹抹了一把她眼角的眼泪。一时间，唐圆仰着脸都忘了哭。
这个动作，太温柔了，温柔得都不像容简。
一定是因为她脸太大……
唐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容简近在咫尺的脸，车厢里没开灯，唯一的光源就是外面昏暗的路灯。
这样的光线下，这样的车厢里，这样的容简……
唐圆的心脏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像是害怕容简会松开手一样，她抬手覆盖在了容简捧着她的脸的手上。
“你为什么哭？”容简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又问了一遍。
……
“……就是这样。”
唐圆讲得很慢，偶尔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还要停顿一下平复自己的心情，容简很耐心地听她讲完了整个故事。
“我想去找她，”讲完后，唐圆也下定了决心：“我想现在就去找她。”
“那就去找她。”容简点点头，打电话给唐教授问了黎画的酒店后就发动了车子。
他们到酒店的时候才九点多，唐圆去前台登记了访客名字，她走进电梯回头看了容简一眼。
容简朝她点点头：“我在大厅等你。”
叮——
电梯停在了七层，唐圆深吸一口气走出了电梯。
找到709房间后，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抬手敲门。几乎是她手指敲上门的同时，原本就没有锁上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黎画站在门口，朝她笑了笑。
“……”看到黎画，唐圆一下子就说不出刚才准备好的话了。
她和黎画之间隔着太远的距离和太长的时间。
即使她刚刚得知当年的事情，即使她大老远跑过来很想对黎画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有些东西横亘在她们之间，那种淡淡的疏离感让她连开口都有些艰难。
在黎画不在的这些年里，她已经长大了。
而黎画和以前也不一样了，即使她格外被时间厚待，看起来还是年轻又漂亮，还有种被岁月沉淀下来的优雅气质……
最后，黎画先轻轻抱了一下她，她说：“圆圆，你能过来找我，我很开心。”
“我给你带了一些礼物，本来准备寄给你，现在刚好给你。”轻轻抱了一下后，黎画就带她进了房间。
进去后，黎画去里间给她拿礼物。唐圆就局促地坐在沙发上，她环顾一周发现了两个大行李箱，黎画的房间干净整齐，桌子上没什么东西，衣柜的柜门开着，柜子里已经空了，看样子黎画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她可能明天就要回去了。
黎画果然并没有打算在这里呆太久，她只是回来看看她而已。
唐圆突然有些庆幸她今晚过来找黎画。
黎画送给她的礼物放在一个大箱子里，她把大箱子抱出来装进其中一个空荡荡的大行李箱里，拖着行李箱朝她走过来。
“谢谢，”唐圆从黎画手里接过了行李箱拉杆，离开的时候，她回头叫了声“妈妈”，然后就看到黎画红了眼眶。
晚上回家后，唐圆去书房拆开了大箱子，箱子里是满满的画像，都是她的。从四岁到二十岁，一共十七张，刚好是黎画离开她的那些年，每幅画的落款都是她的生日。
她又有一种记忆里的空缺一点点被填满的感觉了。
十一点多，唐圆把画像都放回箱子里，回到主卧爬上了床，她伸手把容简的胳膊拉过来放在自己的枕头上，然后枕着他的胳膊睡了。
没关系，现在她也有自己的家了，她和容简的家。
第二天黎画就走了，她没要唐圆去送她。
唐圆不知道以后她还不会再见到黎画。
###
九月开学之前，唐圆还有长达两个月的暑假。
她几乎每天都宅在家里，但容简就不一样了，他已经开始上班了。容简读研的时候和褚绪、高杨他们一起开了一家公司，他们开发的一款游戏上线后反响很不错，还在继续优化。
闲着没事干，唐圆就把减肥提上了日程，这次她没敢再用酸奶减肥法，她选了传说中的过午不食。
晚上容简下班后带她出去吃饭，唐圆一个菜也没点，她坐在沙发上喝了两杯白开水。
“你可以吃晚饭，”容简伸手将盛着切好的牛排的盘子推过去：“晚上回去在跑步机上跑一小时。”
那天她说要减肥，容简还给她买了一个跑步机，就在主卧隔壁的房间里。唐圆看着鲜嫩的牛排，对容简的提议有些动心，然后她坚定地摇摇头：“不不不，我下午吃过了，晚饭我真的不能吃，我一定要减肥！”
一回家，唐圆就后悔了。
她看了时间，才八点多她已经开始饿了。
漫漫长夜，她要怎么熬过去！
还是早点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这样想着，唐圆不到九点就躺到了床上，饿得不行她就看看她截图保存的那张矮木桩子图，还有那些妹子说的孤注一掷瞎了之类的话，一下子就充满了减肥的动力。
最后唐圆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做了一个特别羞耻的梦，梦里她向容简求……欢？容简穿着一件白大褂，戴了口罩，特别禁欲，他说：“稍等，我给安全套消个毒。”
然后唐圆就被吓醒了，她想从床上爬起来才发现灯已经关了，容简就睡在她身边。
唐圆翻了个身，把脸埋进容简的胳膊里滚了滚，一只手按住了她不老实的脑袋。
“睡觉。”被吵醒后，容简的声音有些沙哑。
后脑勺的手一松开，唐圆一路滚进了容简的怀里，她还摸黑胡乱亲了亲他，好像亲到了他喉结。
她感觉容简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夜太黑，唐圆就有些不要脸，加上亲的第一下没有被拒绝，她干脆壮着胆子从容简怀里抬起头继续胡乱亲了他一脸。
她又亲了好几下后，容简终于被她亲得了无睡意了，他起身一手按住了她两只手，接着抽出了被压在她脑袋下面的胳膊，唐圆平躺在床上，感觉容简伸手越过她拉开了床头柜。
抽屉被拉开后，他在里面翻了什么东西。
唐圆竖起了耳朵。
不一会儿，唐圆就听到了像是纸盒被撕开的声音，然后是窸窸窣窣地塑料袋被撕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清晰。
纸盒？塑料纸？
轻，轻松熊？
轰——
一联想到这里，唐圆脸又烧起来了。
这次容简没有喝酒，一滴也没有喝！
薄薄的夏凉被被掀开丢到了一边，容简还是没开灯。
黑暗里，她的听觉和触觉被放大到极致，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容简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然后她整个人都被他笼罩住了。
容简一只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分开了她的腿……
激烈又凶狠的撞击来得太快，唐圆觉得她像是一叶小舟，在大海里被风浪吹得摇摇晃晃支离破碎，她被容简激烈的动作被带得差点一头撞到床头，容简腾出一只手护住了她饱经磨难的脑袋，动作却一点也没放缓。
轻松熊不知道添加了什么东西，滚烫滚烫的。
到最后，她都感觉不到轻松熊的热度了。
单身二十年刚开荤的男人有多可怕她体会到了。
……
唐圆又没出息地被……睡着了。
唐圆睡醒的时候，容简已经去上班了。
她又散架了，稍微动了一下就感觉到大腿根火辣辣的疼。
又累又疼又饿，最后还是累和疼占了上风，唐圆实在是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抬，她决定还是继续睡吧，再睡一觉就不饿了。
她正想着，枕边就传来了欢快的手机铃声。
唐圆偏过头，拿脸颊蹭了一下屏幕接了电话。
“唐圆，”容简在那边清清嗓子，低声道：“记得吃早餐。”
“嗯嗯”唐圆红着脸嗯了两声。
挂断电话后她才发现，容简把微波炉搬进主卧了，就在床头柜，已经插了电，她打开微波炉的小门就看到了躺在里面的奶黄包和鱼片粥。
好开心啊！
唐圆只用转了一下按钮，加热了几分钟，她吃上了美味的早餐了。
吃饱后，唐圆拉起被子想再睡一觉，就听到了门铃声。
容简的手心都被唐圆哭湿了，满手都是唐圆的眼泪。
唐圆不说话只是哭，即使冷静如容简也慌神了。
他伸长胳膊从后座的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想帮唐圆擦擦眼泪，唐圆却把脸埋在他手心怎么都不出来。
“你怎么了”容简一向不会安慰人，尤其是他现在连什么情况都没搞懂，唐圆再哭一会儿他就要上去找唐教授问清楚了。
“我哭了。”唐圆拿容简的手给自己抹了一把眼泪。
容简：“……”
“你为什么哭？”容简抽出被唐圆抓着按在她脸上的手，昏暗的车厢里，她低着头，哭得一时停不下来，他看到一大颗眼泪从唐圆的腮帮子上掉下去。
以前容简挺讨厌女生哭，也从来没试过去安慰女生，但是现在他不想唐圆哭，却不是因为不喜欢……
他还是更喜欢她眉开眼笑的样子。
容简一抽走手，唐圆就有些惊慌，她抬起手想去捂脸，脸却被容简捧了起来，是捧。
他皱着眉，双手捧起她的大脸。
容简的手指屈起托着她的腮帮子，腾出了两只大拇指，温热的指腹抹了一把她眼角的眼泪。一时间，唐圆仰着脸都忘了哭。
这个动作，太温柔了，温柔得都不像容简。
一定是因为她脸太大……
唐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容简近在咫尺的脸，车厢里没开灯，唯一的光源就是外面昏暗的路灯。
这样的光线下，这样的车厢里，这样的容简……
唐圆的心脏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像是害怕容简会松开手一样，她抬手覆盖在了容简捧着她的脸的手上。
“你为什么哭？”容简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又问了一遍。
……
“……就是这样。”
唐圆讲得很慢，偶尔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还要停顿一下平复自己的心情，容简很耐心地听她讲完了整个故事。
“我想去找她，”讲完后，唐圆也下定了决心：“我想现在就去找她。”
“那就去找她。”容简点点头，打电话给唐教授问了黎画的酒店后就发动了车子。
他们到酒店的时候才九点多，唐圆去前台登记了访客名字，她走进电梯回头看了容简一眼。
容简朝她点点头：“我在大厅等你。”
叮——
电梯停在了七层，唐圆深吸一口气走出了电梯。
找到709房间后，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抬手敲门。几乎是她手指敲上门的同时，原本就没有锁上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黎画站在门口，朝她笑了笑。
“……”看到黎画，唐圆一下子就说不出刚才准备好的话了。
她和黎画之间隔着太远的距离和太长的时间。
即使她刚刚得知当年的事情，即使她大老远跑过来很想对黎画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有些东西横亘在她们之间，那种淡淡的疏离感让她连开口都有些艰难。
在黎画不在的这些年里，她已经长大了。
而黎画和以前也不一样了，即使她格外被时间厚待，看起来还是年轻又漂亮，还有种被岁月沉淀下来的优雅气质……
最后，黎画先轻轻抱了一下她，她说：“圆圆，你能过来找我，我很开心。”
“我给你带了一些礼物，本来准备寄给你，现在刚好给你。”轻轻抱了一下后，黎画就带她进了房间。
进去后，黎画去里间给她拿礼物。唐圆就局促地坐在沙发上，她环顾一周发现了两个大行李箱，黎画的房间干净整齐，桌子上没什么东西，衣柜的柜门开着，柜子里已经空了，看样子黎画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她可能明天就要回去了。
黎画果然并没有打算在这里呆太久，她只是回来看看她而已。
唐圆突然有些庆幸她今晚过来找黎画。
黎画送给她的礼物放在一个大箱子里，她把大箱子抱出来装进其中一个空荡荡的大行李箱里，拖着行李箱朝她走过来。
“谢谢，”唐圆从黎画手里接过了行李箱拉杆，离开的时候，她回头叫了声“妈妈”，然后就看到黎画红了眼眶。
晚上回家后，唐圆去书房拆开了大箱子，箱子里是满满的画像，都是她的。从四岁到二十岁，一共十七张，刚好是黎画离开她的那些年，每幅画的落款都是她的生日。
她又有一种记忆里的空缺一点点被填满的感觉了。
十一点多，唐圆把画像都放回箱子里，回到主卧爬上了床，她伸手把容简的胳膊拉过来放在自己的枕头上，然后枕着他的胳膊睡了。
没关系，现在她也有自己的家了，她和容简的家。
第二天黎画就走了，她没要唐圆去送她。
唐圆不知道以后她还不会再见到黎画。
###
九月开学之前，唐圆还有长达两个月的暑假。
她几乎每天都宅在家里，但容简就不一样了，他已经开始上班了。容简读研的时候和褚绪、高杨他们一起开了一家公司，他们开发的一款游戏上线后反响很不错，还在继续优化。
闲着没事干，唐圆就把减肥提上了日程，这次她没敢再用酸奶减肥法，她选了传说中的过午不食。
晚上容简下班后带她出去吃饭，唐圆一个菜也没点，她坐在沙发上喝了两杯白开水。
“你可以吃晚饭，”容简伸手将盛着切好的牛排的盘子推过去：“晚上回去在跑步机上跑一小时。”
那天她说要减肥，容简还给她买了一个跑步机，就在主卧隔壁的房间里。唐圆看着鲜嫩的牛排，对容简的提议有些动心，然后她坚定地摇摇头：“不不不，我下午吃过了，晚饭我真的不能吃，我一定要减肥！”
一回家，唐圆就后悔了。
她看了时间，才八点多她已经开始饿了。
漫漫长夜，她要怎么熬过去！
还是早点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这样想着，唐圆不到九点就躺到了床上，饿得不行她就看看她截图保存的那张矮木桩子图，还有那些妹子说的孤注一掷瞎了之类的话，一下子就充满了减肥的动力。
最后唐圆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做了一个特别羞耻的梦，梦里她向容简求……欢？容简穿着一件白大褂，戴了口罩，特别禁欲，他说：“稍等，我给安全套消个毒。”
然后唐圆就被吓醒了，她想从床上爬起来才发现灯已经关了，容简就睡在她身边。
唐圆翻了个身，把脸埋进容简的胳膊里滚了滚，一只手按住了她不老实的脑袋。
“睡觉。”被吵醒后，容简的声音有些沙哑。
后脑勺的手一松开，唐圆一路滚进了容简的怀里，她还摸黑胡乱亲了亲他，好像亲到了他喉结。
她感觉容简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夜太黑，唐圆就有些不要脸，加上亲的第一下没有被拒绝，她干脆壮着胆子从容简怀里抬起头继续胡乱亲了他一脸。
她又亲了好几下后，容简终于被她亲得了无睡意了，他起身一手按住了她两只手，接着抽出了被压在她脑袋下面的胳膊，唐圆平躺在床上，感觉容简伸手越过她拉开了床头柜。
抽屉被拉开后，他在里面翻了什么东西。
唐圆竖起了耳朵。
不一会儿，唐圆就听到了像是纸盒被撕开的声音，然后是窸窸窣窣地塑料袋被撕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清晰。
纸盒？塑料纸？
轻，轻松熊？
轰——
一联想到这里，唐圆脸又烧起来了。
这次容简没有喝酒，一滴也没有喝！
薄薄的夏凉被被掀开丢到了一边，容简还是没开灯。
黑暗里，她的听觉和触觉被放大到极致，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容简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然后她整个人都被他笼罩住了。
容简一只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分开了她的腿……
激烈又凶狠的撞击来得太快，唐圆觉得她像是一叶小舟，在大海里被风浪吹得摇摇晃晃支离破碎，她被容简激烈的动作被带得差点一头撞到床头，容简腾出一只手护住了她饱经磨难的脑袋，动作却一点也没放缓。
轻松熊不知道添加了什么东西，滚烫滚烫的。
到最后，她都感觉不到轻松熊的热度了。
单身二十年刚开荤的男人有多可怕她体会到了。
……
唐圆又没出息地被……睡着了。
唐圆睡醒的时候，容简已经去上班了。
她又散架了，稍微动了一下就感觉到大腿根火辣辣的疼。
又累又疼又饿，最后还是累和疼占了上风，唐圆实在是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抬，她决定还是继续睡吧，再睡一觉就不饿了。
她正想着，枕边就传来了欢快的手机铃声。
唐圆偏过头，拿脸颊蹭了一下屏幕接了电话。
“唐圆，”容简在那边清清嗓子，低声道：“记得吃早餐。”
“嗯嗯”唐圆红着脸嗯了两声。
挂断电话后她才发现，容简把微波炉搬进主卧了，就在床头柜，已经插了电，她打开微波炉的小门就看到了躺在里面的奶黄包和鱼片粥。
好开心啊！
唐圆只用转了一下按钮，加热了几分钟，她吃上了美味的早餐了。
吃饱后，唐圆拉起被子想再睡一觉，就听到了门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