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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再遇西巫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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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盏茶工夫过去了。

    小千已等不及,问道:“想到了没有?该不会是一个也没有吧?”

    楼影瞄向他,突然兴起捉弄念头,道:“有一个。”

    “谁?”小千欣喜而好奇的追问。

    “是你。”楼影憋着笑意,冷道:“除了你,别人不可能靠近我爹!”

    小千顿时苦笑:“我的大姑娘,你没说错吧?好吧!就算是我,你总该也有个理由才是。”

    楼影捉弄笑着:“因为你最会胡说乱扯,说得天花乱坠,我爹是很容易受你的骗!”

    “冤枉啊!我是最纯洁的!”小千笑的更苦。

    “鬼才相信。”楼影冷道。

    苦笑中,小千也感到一丝得意,毕竟有此本领,也算是天下一绝。不过此时他可不愿承认,免得又把黑锅背上了身。

    “鬼相信没关系,最怕就是人相信。”小千道:“我知道你认为我不可能是杀你爹的凶手,凭我这两下子,岂能管用?你就告诉我,谁有这可能吧!”

    楼影想及父亲含冤而死,自己又想不出谁和他交往密切,冤情不知何时才能洗清,心情也为之怅然,无心再开玩笑了。

    “我就是想不出何人,才又想到你”

    小千讶异;“难道你爹在修练神功术不成?不跟任何人交往?”

    楼影怅然道;“自从我娘七年前去世之后,他老人家就很少离开‘彩虹轩’,可以说跟外界隔绝了,所以我才想不出和他较熟悉的有谁!”

    “一点都想不出?那你哥哥呢?”

    楼影道:“也许他能想出些许端倪,因为我除了每天例行的请安外,我爹很难和我说些其他事,他偶尔会找哥哥聊聊。”

    小千沉吟半晌,道:“看样子,只有找你哥哥了。”

    楼影也想早些解开凶手之迷,遂点头:“我带你去!”

    说着,她已转过了身。

    “等等!”小千叫住她,贼样的低声道:“你哥哥见了我,会不会”左手往脖子一抹,表示被宰了。

    楼影白了他一眼:“最好如此,省得我见了心烦。”

    小千轻轻笑着,他只不过是要提醒楼影别忘了他和她哥哥之间的误会尚未解开,别一见面,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大打出手了。他已抓向茶几上的那包东西。

    楼影不解,冷道:“你拿那个干嘛?”

    小千笑道:“送礼啊!反正你也不要,我只有送给你哥哥了。”

    “谁说我不要?”楼影已大声斥道。

    事出突然,倒把小千给吓愣了,诧然瞧着她。

    楼影突觉自己失了态,脸腮微微泛红,马上想了一个措辞:“我要用它塞得你嘴巴说不出话来!”

    小千已然呵呵笑起来,笑得甚是戏谑,使楼影更行困窘,才道:“也罢,就让你塞吧!反正我肚子正饿着。”

    “我要塞得你撑破肚皮!”

    “能撑死,也算是幸运的了”瞄向楼影,邪邪一笑,小千又道:“反正死在漂亮女人手中,也役什么憾事了。”

    楼影瞪眼冷道:“我才不会亲手杀死你,我会找一名丑八怪来塞死你,让你含恨而死!”

    小千邪笑道:“这么说,你认为你很漂亮了?”

    楼影不由窘困而脸红,斥道:“我漂不漂亮,关你什么事?”

    “关系我的生死。”小千镇定的说。

    “你死了最好。”楼影一掌就想掴向他。

    小千赶忙将东西推向她双手,又故意扯破布巾,借着她掌劲撕个大裂缝,一只野鸡已猛然窜飞而去。

    小千急叫:“糟了,鸡飞狗跳啦!”

    楼影“啊”的尖叫,少女习惯的惧意已露了形,赶忙收手往后躲闪:“快抓住它呀!”

    小千看热闹般笑着:“怎么抓?飞的厉害。”

    “快用石块!”

    楼影想及上次在小村偷抓鸡一事,马上想到石块,却发现身在轩中,哪来的石块?突见茶几上的小茶杯,一个欺身,抓向茶杯奇准的打向野鸡。

    “叭”的一声,鸡毛纷飞,野鸡连叫都来不及叫,就已一命呜呼,掉往地面一动也不动了。

    小千频频赞许道:“好高超的打鸡功夫,想必你练了不少时间吧?”

    话中之意,仍有少许揶揄存在。

    这方法还是小千教的,楼影情急而用出来,现在想及,不禁也感到脸热热的,那份因打中而泛生的喜悦也退了不少。

    她冷斥道:“下次再胡乱弄得鸡飞乱跳,小心我先打你脑袋!还不快走?”

    逼着小千,两人已步出楼轩。

    小千则瞄向野鸡,发现茶杯竟然从它嘴里套了进去,罩住整张脸,只有尖嘴露出杯底,不察暗自叹笑:“好准,难怪没听见杯子落地声,看样子是下过功夫的。”

    眼光似笑非笑的已瞄向楼影,想揣测她到底下了多少功夫?

    其实自从楼影追丢小千而回到此地以后,每想及小千时,就会泛起种种情况,不自觉就会捡起花园石块,缅怀的打着假想的野鸡,几天下来,技术自然进步多了,现在一打,反把小千给惊住了。

    走过长虹跨桥楼阁,两人已来到右边楼轩。

    自从楼老爷子死后,楼弯就一直住在这里,他总想找机会陪陪他爹。

    他在楼老爷生前的书房,没做什么,只瞧着一切景物发呆。

    楼影很快带小千到达书房外面。

    小千细声道:“就在里边?”

    楼影点头:“你等等,我先向哥哥说清楚,你再进来!”不等小千回答,她已往书房行去了。

    小千只好在外边等候,来回走动着。

    突然,他见及左侧茶几上置有小茶杯,想到了楼影方才以茶杯封住野鸡这绝招,不禁也心痒痒的。

    “她封鸡嘴巴,我就封她嘴巴!这才叫绝招。”

    心念刚起,他已拿起茶杯,比手划脚的耍着,不时假想着楼影身形之目标;喝喝有声,一刹时已打出了数个茶杯。

    也因他打的方向全是穿窗而出,落在湖中,并未响出声音。

    突然书房木门已开,小千以为楼影已谈妥而想通知自己,一个高兴,茶杯已射向木门,喝声道:“给我闭嘴!”

    茶杯方出手,他就感到后悔而惊诧:“是你?”

    出来的不是楼影,而是楼弯。

    楼弯见着一个照面,小千就以暗器打人,方才他妹妹所说的事已难以使他相信,一个沉喝,手掌封劲击落茶杯:“凶手你还想暗算我?”

    话声方出,他已飞身而起,新月钩化出层层银光,全往小千身躯涌去。

    小千赶忙闲躲,急叫道:“楼老兄你误会了,我只是”眼看银光就要闪过自己门面,他不得不躲了,马上使出“奔月拂云仙步”身形顿时散幌成扇影,飘飞不定,也避开楼弯要命的一击。

    “原来你果然是高手。”

    楼弯冷笑,其势不变,身躯反往后仰,像弯弓一样弹起,人已飞往空中。

    在这刹那,新月钩已脱手而出,咻的一声尖脆,一分为二,旋绕四面八方,不定形的已卷向小千。

    小千自恃身法妙绝,不在意新月钩的猛狠怪谲,仍自奔幌自如,还出言戏耍:“老兄,你在放风筝是不是?怎么飞不高呢!”

    话未说完,突然啊的一声尖叫,脖子左侧已被划出一道细痕,血迹也渗了出来。

    小千这一惊非同小可,自己脑袋差点就搬了家“佛云仙步”竟然敌不过楼家的“彩虹三钩”?

    楼弯一击奏效,信心大增,接回双飞的新月钩,合并为一,冷笑不已:“小凶手,还我爹命来!”

    他不给小千有休息机会,马上欺身又猛力攻击。

    小千一个失心,此时已险象环生,只有挨打的份,直叫着:“楼老兄别乱杀,有话好说嘛!我不是那种绝情绝义的人。”

    若不是他有宝衣护体,此时恐怕就得躺下了“彩虹三钩”毕竟非泛泛之辈。

    楼影也奔出书房,见状焦急而担心:“哥你先住手,他不是凶手!”

    “谁说不是?一见面就想暗算我,不是凶手是什么?”

    楼弯攻的更猛,他似乎知道小千中宫穿有护甲,已改攻其四肢。

    银光一闪,小千又是痛叫,屁股已被划了一刀,痛得他破口大骂:“你是什么意思?杀人有先杀屁股的?”

    “那就先割下你脑袋。”

    楼弯冷喝,新月钩又已出手,宛若朵朵流云,一**涌向小千,这正是新月钩三大绝招“钩月飞彩云”

    楼影见状脸色大变:“小绿豆快躲”

    情急之下,她也出手救人。

    小千但觉利锋就快剧中肌肤,又无路可退,不禁更急了,喝吼道:“小混蛋,杀你爹的不是我,是李怜花”

    骂归骂,他还是拚命的冲向窗口,准备跳窗开溜,免得命丧于此。

    楼弯突然僵住了,好像猝然间被人抽掉魂般愣在那里,他一愣住,新月钩的威力已锐减,再也没有逼人的杀气。

    难道“李怜花”三个字,对他有莫大的吸引力,以至于让他失魂落魄?

    楼影很快已接住转弱势的新月钩,也为小千捏了把冷汗。

    小千方想爬出窗口,突见楼弯如此反应,心知已扯对了正题,遂恢复坦然,淡笑道:“现在你该知道我没骗你了吧!”

    楼弯身躯不自禁的打了哆嗦:“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明明就是他,是李怜花杀的。”

    “不是他,一定不是他!”楼弯已哆嗦的往后退,眼中充满不信与惊诧。

    小千有心逼他:“就是他,就是他收买我,要我杀了你爹的,谁知道他却自己先杀了你爹!”

    “不可能,不可能!”

    “明明就是他,为什么不可能,他都已经承认了。”

    “我不相信”

    楼弯突然不自禁的吼叫起来,掠身抓向楼影手中新月钩,已掠出窗口,直往山中奔了过去。

    小千追向窗口,大声道:“你非相信不可,凶手就是李怜花”

    楼弯没有回答,只有狂奔再狂奔。

    楼影焦急叫道:“哥,你要去哪里?”

    她也想追向楼弯。

    小千已伸手抓向她:“大姑娘,由他去,咱们抓凶手要紧。”

    “可是我哥哥他如此会有危险的!”

    “你放心,我们又不是不追,只是慢点追而已,你先冷静一下,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你呢!”

    楼影此时才渐渐平静心情,已恢复理智,遂追问:“你怎知杀我爹的是李怜花?”

    小千道:“因为李怜花也用同样方法杀过一个人。”

    “可是你明明是说我爹死于红芭乐有外遇”

    小千呵呵轻笑两声:“这个你暂时不要管,我先问你,李怜花若靠进你爹,他是不是不会怀疑?”

    楼影突有所悟:“不错,他和我哥哥同列名江湖排名第四,和我爹自有交情,他若靠近我爹,我爹根本不可能有戒心。”

    “这样说起来,事情就差不多啦!”小千满意笑道:“我们赶去瞧瞧,说不定连你哥哥都有事了!”

    楼影惊诧道:“我哥哥他会有事?”

    小千神秘一笑:“你哥哥不是和他很要好?”

    “有一阵子,但后来又不好了。”

    “对那就更糟了。咱们走吧!”

    小千抓出胸口小貂儿,一手把它弹醒,要它找寻楼弯下落。

    两人也随着小貂儿追向山林。

    黄昏将近,一片红霞。

    那是一处隐秘庙宇,座落山崖间,其下方就是一条滔浪汹涌的湍流。

    楼弯已在此等候。

    他似乎对此地相当熟悉,很容易就来到此地。

    说它是庙,也不过是供山神的荒废小庙,若无特殊事情,谁也不会来此。

    他似乎知道李怜花会来,所以耐心的等,从黄昏一直等到黑夜。

    小千和楼影也潜在此地附近崖面暗处,他们存心要看个究竟。

    明月渐渐升起,冷光轻撒,天地间一片沉寂,只有湍流隆隆声不断的传来,更敲重了人心。

    不知过了多久,果然山下已掠出一道白影,正是李怜花,他直往庙宇驰来。

    小千已显得兴奋,找了许久,终于有了结果,凶手之迷也可以藉此解开。

    李怜花飞掠靠近小庙,已发觉有人,准备藏身。

    楼弯已冷道:“来都来了,你还要躲?”

    李怜花猝闻声音,已认出是楼弯,欣喜道:“是你?”

    他已走近楼弯。

    楼弯冷道:“你好卑鄙!”

    李怜花纳闷道;“楼君,你为什么如此说我呢?你可知道”

    他已含情的往楼弯靠去,这举止,全然是女性化。

    楼弯赶忙退开:“放尊重点.再过来,我可不客气了!”

    李怜花无奈嘟着嘴:“好不容易才碰上,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声音嗲的连楼影都感到全身不自在。

    “他怎会如此?”楼影暗自想着。

    小千则暗自叫好:“这样才够味,真是骚娘们!”也学起他的动作,媚态十足。

    楼影白眼道:“你跟他快要差不多了!”

    小千赶忙收起动作。干笑道:“比划一下而已,别当了真。”

    楼影仍想奚落几句,然而庙前已有了变化,把她的心神给引了过去。楼弯已横起新月钩,冷森道:“是你杀了我爹?”

    李怜花稍楞,突又媚笑道:“我怎会如此,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

    他又想靠近楼弯,一副楚楚怜人模样,若真是女的,不知道要迷死多少英雄好汉。

    楼弯仍冷森横出新月构挡住他:“绿豆门主一切都告诉我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他的话怎能听?为了你,我怎会杀死你爹?”

    “你是在报仇!”楼弯口气更冷。

    李怜花一副委曲:“我没有你误会了”突然转怒:“一定是那小鬼胡言乱语,想嫁祸于我,下次被我见着了,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突然暗处传出小千装腔的老人声;“李怜花你好狠的心”声音冷冰冰。就如幽魂喘出来的气。

    楼弯和李怜花顿觉背脊发冷,齐往四处瞧去,想找出声音来自何处?

    李怜花似乎作贼心虚,已喝道:“何方鼠辈,敢在此装神弄鬼?”

    冰冷的声音又起:“李怜花你杀了我我要你偿命!”

    声音未落,就在李怜花感到最恐惧之时,楼影已冲了出来,在深处急叫道:“爹,凶手在此,女儿这就替您拿下他!”

    小千憋着笑意,冷森说道:“不用,我自己来!”

    呼的一阵冷风,小千已快捷的冲向李怜花,阴森惨惨的冰冷叫道:“李怜花你还我命来!”

    李怜花先见楼影在前,又听其所喊“爹”真以为楼老爷亲自来此。突又见人影快速扑至,作贼心虚的他已吓出了魂,惊骇道:“你没死?”

    他已往后退,混身冷颤直打,不敢相信死人怎么复活了?

    小千已得意呵呵笑起来:“你这两下子,怎能弄死我!”

    李怜花猝闻小千的声音,方知已上了当,顿时一掌已打向小千,吼声道:“你敢装神弄鬼?”

    小千得意道:“要逼你说实话还真不容易啊!”他只稍稍往后移,因为楼影已横在他面前,新月钩威力尽出,封向李怜花。

    楼弯双目尽赤,厉道:“没想到真是你下的毒手。”

    他也欺身攻向李怜花,全然杀招,想替父亲报仇。

    李怜花腹背受敌,不敢恋战,一个击掌已化成虚招,借着楼影掌劲,倒射而起,已翻身庙顶,再一个闪身已逃之夭夭。

    楼影、楼弯岂能让他逃走,双双掠身,叫声“哪里走”已施尽全力追了下去。

    倒是小千正陶醉在揭开李怜花行凶之事,没想到眼前一花,人已走*光,他皱起眉头:“这么现实,找到新仇家就把老仇家抛弃了;喜新厌旧,实在要不得。”

    小貂儿在一旁已吱吱叫着,表示它最忠实了,仍待在他身边。

    岂知小千瞄着他,邪邪一笑,却另有一番说词:“你对我忠心是不错,可惜我对你已经喜新厌旧,你有什么好高兴的?”

    小貂儿瞪了他一眼,抓起地上的小石子已丢向他,吱吱吱叫着,似在责备小千竟敢如此对它。

    小千呵呵邪笑着:“也罢!我也勉强再收容你,免得你到处去告状,破坏了我的名声!走吧!再不追,新货色都没得找了。”

    他们这才追向楼弯兄妹。

    李怜花似乎对此山相当熟悉,只几个起落,似乎就失去他的踪影,任兄妹俩如何使劲追,仍是无法追到。

    楼弯不禁感到懊恼:“本来可以逮着他的,谁知被他脱逃了!”

    楼影突然想及小千的小蓝貂,已欣喜道:“哥先别急,他逃不掉的,只要小绿豆赶了来”

    她抬头往回望,这才发现小千已不知去向,不禁急了:“他人呢?”

    楼弯感到不解:“丢了李怜花你不急,丢了绿豆小子,你却急成这个样子,干什么呀?”

    楼影焦道:“哥你不懂,小绿豆他就是有办法找到任何人,咱们快去找他!”

    楼弯道:“既然他有办法找到任何人,一样能找到这里,我们何须再去找他。”

    楼影急道:“就怕他不找我们,那我们不是白等了!快走。”拉着楼弯,两人就想回头去找小千。

    此时小千笑声已传出来:“不急不急,不找你们,我还找不到人抬杠呢!”

    话声方落,小千已悠哉悠哉的走过来。

    楼影见着他,已雀跃欣喜道:“你来的正好,李怜花逃了!”

    “他逃了关我什么事?”

    楼影碰了个软钉子,嫩脸不禁窘红,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已恼羞成怒:“是他收买了你,你也脱不了干系。”

    小千瞄眼邪笑道:“你不但喜新厌旧,还会乱加罪名,我实在拿你没办法。”

    楼影斥道:“谁喜新厌旧?”

    小千睨眼道:“既然不是,为什么逢人就追?”

    楼影顿时又红了脸:“我,我6他是我杀父仇人啊!”小千可不管这些,捉狭又道:“追不着了,再回头来追我,你当我是二手货?”

    楼影被逼得又窘又涩,困窘的愣在那里。

    楼弯正想开口,小千已转向他,冷道:“你也一样,有了情人还暗杠?害我黑锅背的那么久。”

    楼弯急道:“我没有情人”

    “没有?那家伙已醋海生凶胆,宰了你爹,你还敢说没跟他有一腿?”

    楼弯有点生气:“你这什么话?”

    “这么明白,你还听不懂?”小千道:“好,要我点破,我就让你心服口服;李怜花他是女的,先勾引了你爹,再勾引你,还是你们在搞三角关系,李怜花在一气之下,就把你爹给收拾了”

    楼影闻言,惊诧不已:“李怜花会是女的?”

    小千得意洋洋道:“否则那会有这么动人的故事情节?”

    楼弯脸色已发白,嗔斥道:“你胡说些什么?”

    小千睨眼笑道:“事情都已如此,再隐瞒又有何用?”

    楼影也相信小千的话,瞄向楼弯:“哥,这种事,你为什么不早说?”

    楼弯身躯微微颤抖起来;“根本没有这回事。”

    “没有?”小千笑的更邪,斜眼道:“既然没有。你听到凶手是他,为何没命的偷跑?你又为何能找到地头?还人约黄昏后!”

    这下楼弯已无话可说了,他颤抖着,似乎在忍受莫大的魔力,终于狠下决心:“他根本不是女的,是男的。”

    “男的?”

    小千和楼影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瞧着楼弯,这话来的太突然了,连小千都没有办法接受。

    从多情夫人说出李怜花是女的以后,小千就一直如此认为,而且事情也一直吻合,甚至连李怜花的动作都那么女性化,他竟然会变成男的?

    “老兄,你该不会骗我吧?”

    楼弯正色道:“我没有骗你的必要,他的确是男的。”

    小千道:“会不会是阴阳人?白天是男的,晚上就变成女人?”

    楼弯摇头:“他不是阴阳人,和一般男人并无两样。”

    小千摸不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楼弯长长一叹道:“他是男的,但心理却不正常,他不喜欢女性,却喜欢男性,尤其是俊俏而带阳刚之气的男人。”

    小千瞪大了眼:“他是同性恋?”

    楼弯叹声道:“也许吧!”

    “怎么会搞出这玩意儿呢?”小千莫名的苦笑不已,明明把他当成女的,突然又变成了一个“同性恋”者。

    难怪他会对多情夫人不感兴趣,有时候还会对自己扣扣摸摸的,想起来混身就感到不自在,而觉得恶心。

    “你也是同性恋者?跟他有一腿?”小千追问。

    楼弯鸡皮疙瘩已暴了起来,极力否认:“我没有,真的没有。”

    “既然没有,你又如何知道他是男是女?还知道他是同性恋者?”

    楼弯犹豫了一阵,终于说了:“此事要从数年前,认识他刚说起。”他回想过去:“当时他和我同列英雄谱排名第四,也因此和他有所交往,以至于感情日笃而成了莫逆之交,可是后来他性情就慢慢变了”

    小千问道:“是不是在三年前?”

    楼弯回想,已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时候。”

    小千满意点头,这正是李怜花和多情夫人分居之际,性情之转变,自属应该。

    楼弯继续又道:“当时他突然对我百般照顾,甚至快接近女性化,当时我也和他相交莫逆.并未注意他的转变,而且也以礼回敬他”

    说到精彩处,小千比他还激动:“接下来呢?你们就谈恋爱了?”

    楼弯也红了脸:“没有,有也只是他自己在谈,直到有一天,我们喝的大醉,同睡一处,他才显露了原形,对我吐露爱意,又脱去了衣衫”

    他已腼腆的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小千仍咄咄逼人,甚是紧张道:“结果呢?你的裤子也被脱了?”

    楼影已困窘的转头,不敢再听。

    楼弯也差不多,呐呐不能成言:“没有,只脱了一半”

    “一半,那还用说!”小千谑笑道:“我看你已是晚节不保了。呵呵,一半?若从上往下脱,足足有余啦!唯一的希望是从左边脱向右边。”

    “不是如此!”楼弯困窘道:“我还穿了内裤”

    “早说嘛!”小千泄了气,道:“害我紧张的要死,你就不会讲精彩一点吗?后来呢?”

    楼弯叹息道:“自从那件事以后,我便对他有了疙瘩,很少与他交往,他却百般纠缠,我只好与他谈了许多次,但都没有结果唉!没想到我爹却死在他手上。”

    小千追问道:“他怎会向你爹下手?这和你们之间的恋情似乎扯不上关系吧?”

    楼弯长叹道:“也许是他心理不太正常,也许他认为对我已经绝望,才下毒手,总之他的行径不能以常人来揣测。”

    小千问道:“最近你们可有争吵?”

    楼弯点头道:“我对他不再忍耐,甚至会骂他,赶走他,他也知道,所以最近很少来找我。”

    小千频频点头:“这就是报复的开始,还好被我及时发现,否则被他爱上了可就惨啦!”

    事情总算有个合理解释,小千心情也放松了不少,毕竟此种男人并不多见,他倒想查个清楚,李怜花为何不喜欢女人!

    楼影只想把这让人恶心的仇人除去,已急声道:“小绿豆,你快想办法追上他,我要替我爹报仇。”

    小千邪笑道:“追是没有问题,怕的就是他旧病复发,来个裸奔。你想这该如何是好呢?”

    楼影霎时窘困着,不知如何回答。

    楼弯道:“我可以一钩杀了他!”

    “若那么容易就能把他给宰了,他该排名第五而不是第四了!”

    楼弯正色道:“为了父仇,我不惜一切代价。”

    “话是不错!”小千睨眼道:“可是你别忘了,他也非泛泛之辈,又跟我混了不少日子,他该很了解我追人的本领,所以现在想追他,可没那么容易,也许三天,五天或是十天半月,这多累啊!”楼弯道:“只要能逮住他,我不怕累。”

    “你不怕,我怕!”小千道;“说你死脑筋,我看一点都错不了,我的意思是说,你们跟我在我屁股后头追,何不大家分开来追?这机会不就多加好几分?到时追着的人再通知其他人,这岂不省事多了!”

    楼影道:“可是你的小貂儿”

    “它也会累的。”小千讪谑道:“现在它躲在我怀中,睡的可安稳得很,若勉强叫它起来找人,你猜会有什么后果?”

    楼影好奇道:“什么后果?”

    小千噗嗤笑道:“它会带我们去找如来佛,足足要走上三十年,不遗失已算是侥幸的了。”

    楼影闻言,再也不敢存奢望了,焦切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小千道:“最理想的办法就是你们回家去,李怜花的事交给我来办,等找到了人,我再通知你们,这样最起码有两样好处”

    楼影忙道:“那两样好处?”

    小千笑道:“第一、你们以逸待劳,将来大打出手,胜算较大。你们呆在家中李怜花戒心会放松不少,我要找人也容易多了,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楼影道:“你不会又像上次,一只野鸡就抓了两个月时间吧?”

    小千登时干笑:“野鸡比较小嘛!自然费时了,逮人就没这个毛病了。”

    楼弯沉吟半晌,也有了决定:“咱们就分头去找,若有消息我会与你联络,若无消息,我们只好回彩虹轩等你的消息了。”

    “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小千赞美几句,随后便和两人分手,追向东边,眨眼已消失无踪。

    楼影楼弯瞧着他背影消失,感慨不已,若非小千,他俩又怎么得知凶手就是李怜花,想想自己差点把小千当成仇家而给杀了,心中就存有一丝愧疚,也只有希望将来好好报答他这个恩情了。

    叹息中,他们也相继离去。

    冷清月色仍是如此凄迷、寒森,能感受的,只是几许悲凉。

    小千不愿和两人同行,仍另怀私心。

    他想找李怜花探个清楚,想查明他种种不正常的行为是怎么形成的?

    所以他可不愿楼家兄妹一见他就大打出手,而妨碍了他的追查。

    追了两座山峰,东方已泛白。他可有点钱了,遂往山下走去,想找小村镇,弄点东西填肚子。

    出了山区,他已发现不远处有村落,心头一喜,已快步赶了过去。

    然而方行数丈,已发觉冥冥中,好似有什么不安。心念方起,一阵笑声已传了过来。

    “绿小千,好久不见了!”

    笑声未竭,凌空已落下三名素灰衣人,来者正是“西巫塔”的乌税、战天和战神。

    小千突见乌锐,已惊喜道:“是你?”

    乌锐仍是一贯的狡黠笑着:“不错,是我。”

    小千一颗心已松了下来,迎向他,道;“你来的正好,我正想跟你算算上次猎手大赛的赌注,我该赚了不少钱呢!”

    乌锐已少去以前应有的逢迎,冷森一笑道:“不必算了。”

    小千欣喜道:“是不是全赚了?”

    乌锐三角眼闪烁邪光:“全赚的是我,不是你。”

    小千闻言,表情已有了变化,冷道:“你想大小通吃,你不讲信用!”

    “老夫一向最讲信用。”

    “那你就该给我应得的部份。”

    乌锐突然大笑:“对你来说,多少钱都没有用了!”

    “这个你管不着,你只要把钱交给我就行了!”

    “我交给你,到时候又要从你的身上收回,这多麻烦?”

    小千邪笑道;“你想收我的钱?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

    乌锐奸黠一笑:“你该知道,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小千睨眼道:“这么说,你今天是为我而来了?”

    “不错。”

    “有人押了我的赌注?”

    “没有。”

    “那你们为何做这无本生意?”

    乌锐冷笑不已:“因为你得罪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小千谈笑道:“该不会是你主人吧?”

    “不错,正是神佛。”

    小千更不解了,他仍笑道:“神佛不是想请我去,又怎会突然想杀我?”

    “因为你得罪他。”

    “奇怪了,我如何得罪他,我为何一点都不清楚?”小千茫然道:“是不是我不接受邀请他就生气了?”

    “不知道。”乌锐冷道:“你也不须要知道。对一个死人来说,知道任何事情都是多余的。”

    小千瞄了三人一眼,已邪笑道:“看样子,你今天是志在必得了?”

    “不错。”

    “就凭这两个大笨牛?”小千指着战天和战神,表情十分不屑。

    乌锐仍是冷冰冰而狡黠:“不错。”

    小千奚落道:“他们好像从未赢过嘛?”

    乌锐奸黠冷笑:“从今天起,他们两个将会从不败过。”

    “这么神?”小千露出不信神情。

    “试试就知道了!”

    乌锐右手轻轻一挥。战天已抽出那把漆黑利剑,快捷得让人天法想像的刺向小千的胸口。

    这手剑势,平淡无奇,却是杀人的最佳招式,又快又准,似乎任何人都无法躲过这致命的一剑。

    小千自恃“拂云仙步”了得,顿觉剑气逼人,他赶忙施展步法想避开此剑。猝然间,他眼睛一花,唉呀一声,已往后栽去。

    战天的剑竟然快过他的身法,硬是截中他胸口,若非宝衣护体,他早就一命呜呼了。

    小千感到疼痛和诧然,这步法连续在楼弯及战天手中吃了亏,他不禁对此步法失去了信心:“怎会这样?”

    还来不及想,战天的第二剑又已攻出,出剑之猛、之准,要比先前那剑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千岂敢再硬接,赶忙滚落小径左边草丛,想逃之夭夭。

    如此一来,战天这一剑只能触及小千衣衫,失去刺击效果。

    乌锐没想到小千会一招不到就开溜?马上挥手命令战神:“快追,别让他跑了!”

    战神马上凌空掠起,一把沉重铁剑已挥砍向滚逃的小千,七尺八寸余的魁伟身形,实让人感到如山崩地裂的拥压而至,很难阻挡。

    别的没有,脱逃的功夫,小千可一点也不含糊,眼看铁剑已快劈下来,他赶忙滚向预算好的位置,那里正好有颗斗大石块,他抓起来就封向铁剑。“当”的一响,石块已被切成两半,剑势稍受阻。

    小千已利用此难得机会,碎石齐往战神门面砸去,大喝:“看蛋!”头也不回的又往左侧草丛钻去。

    战神猝见碎石击来,只得出掌劈碎,再想砍杀小千时,已失去他的踪影,不禁怒喝,庞然身躯已撞向草丛,一点也不肯放松。

    乌锐更是焦急,喝道:“左右包抄,别让他溜了!”

    他和战天已各往左右奔去。

    然而狡黠的小千,却比他们高明了许多,方钻入草丛之际,就立刻往较密而最近的草堆扑躲,好似被追的野兔,一下子撞入穴洞中,就不再动了。

    战神岂知他只逃了六尺不到就躲起来?一股子已追掠他头顶,一路杀了下去。

    当然在外边的乌锐和战天更不必说了,追的更是猛急,只不过是瞎追罢了。

    小千听脚步声已走远,这才嘘口气,苦笑不已:“妈的,出师不利,一大早就碰上要命的!”

    检察伤势,发现战天所刺的那剑,果然威力非凡,已在胸口留下红痕,还隐隐作痛,然而最痛的还是臀部被楼弯扫的一刀,本是小伤口,但又滚又爬,他可有点吃不消了。

    他终于感到全身若挨刀,最痛苦的部位就是臀部了。

    他苦笑摸着臀部:“看样子,宝衣要穿在裤头了,被划上一刀,只有永远被罚站的份,又痛又累!”

    嘀咕一阵,想瞧瞧伤势都办不到,很是泄气。

    瞧了几次,不见效果,只好作罢了。

    突然,他想及乌锐的举止

    他本是要收买自己为欢喜神佛所用,为何突然间又想杀自己?他说自己得罪了神佛,但自己连神佛长得是何模样都没见过,又怎会得罪他?

    此问题,小千想了想,才勉强解释:也许李怜花是属于“西巫塔”他被自己整惨了,才叫乌锐援手。

    至少,李怜花和乌锐有生意上的来往,说不定是他出钱想买自己的命?

    心中有了个底,也坦然多了,免得被追的迷迷糊糊。

    他又想战天和战神的武功,似乎比以前高出甚多,他俩分明可以打败华山论剑的一代高手,他们又为何要装败?

    一连败了四年,其居心又何在?

    看来这问题只有亲自问他们了。

    小千仍想揣测,突然间他却想到上次在客栈与乌锐相约,后来自己却事先开溜,而乌锐竟然猜得到自己的企图,而早已在山林小径等候。由此看来,自己躲在这儿也不安全了。

    想到此,他也未敢再躲,伸头四下探了一下,往西边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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