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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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安知命，拜见盟主！”
“属下安知命，拜见盟主！”
“属下安知命，拜见盟主！”
……
仿佛天上的风雨雷电全部落在身上，韩胜脑袋嗡嗡作响，他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表情似哭似笑：“小安，原来你也在！原来你也在啊！”
安知命咬着牙，强做镇定道：“盟主，这七年来，属下及其他兄弟始终相信盟主仍在世间，因此派遣大量散修成员去各地寻找盟主踪迹……”
“操！”韩胜大骂道：“都这时候还装个屁啊！”
他一个熊抱狠狠将安知命搂在怀里，用力拍打他的后背，不断摇晃着，哈哈大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会活着！你这么聪明，怎么会被抓到！哈哈哈！”
安知命紧紧抱着韩胜，用力抓着他的衣服，喉头哽塞，说不出一句话。
王卫站起来劝道：“盟主，大哥，外面雨大，我们去山下聊。”
他远远眺望了在门内值班的蜀山弟子，有些担忧。
安知命深吸口气，平静下来，轻声道：“小卫所言甚是，盟主，这里毕竟是蜀山，我们去山脚的客栈聊。”
韩胜大手一挥，无量刀从芥子袋中飞出，在御剑术的操控下迅速扩大，转眼如舢板大小，一行四人踏在上面，疾速驶向奉天城。
“盟主你不需要请假吗？”王卫在后面问道。
韩胜笑道：“如果是平常，大概要去东正峰找清禾长老写条子。不过现在管他呢，我把他房子都劈了，肯定不会通过的，还不如先斩后奏，有种他去找掌门告状！”
安知命问道：“盟主你怎么进入蜀山的？我们几乎找遍天底下的作坊和门派，实在没想不到你会在仙门里当弟子。”
韩胜叹气道：“一言难尽，总之我是凭借天赋进入蜀山，好在过得不错，你们呢？”
安知命和王卫脸上同时浮现神秘的微笑，安知命轻声道：“我们过得也不错。”
韩胜薄怒道：“假话！都过去七年了，小安你比以前还瘦！这些年你们都在忙着做什么？”
安知命心头暖流涌动，他低声道：“属下这些年一直按照与盟主分别前的约定，在外发展壮大散修盟，时至今日，已有一千八百万忠心成员。”
“什么？”韩胜震惊的望着安知命，连说话都口吃起来：“一千……一千八百万？”
安知命嘴角微扬，七年来的辛苦终于有了回报，他小声道：“这只是粗浅的人数，随时都可以翻倍。最重要的是，我们至少有八百万精英散修，潜伏在万仙盟各地，源源不断提供给散修盟珍密情报。可以说盟主，只要您一声令下，属下有把握将这个烂透了的修仙界，掀个底朝天！”
“没错！”王卫激动地说道：“盟主，我们散修盟这七年来，无时不刻都在发展，每天新增人数至少上万！如果不是安大哥强令我们抉择清洗，两百个分部，哪怕两万万人也不是没可能！”
安知命冷笑道：“你怕死不够快吗？别忘了沐蓝分部新人叛变，如果不是泰参分部和灵运宗卧底合力将其绞杀，散修盟早就暴露了！我说过多少遍：凡是没经过身心考验的人，哪怕天资再出众，宁死不要！”
韩胜盯着安知命，眼神极度复杂，安知命看到韩胜目光，心头一震，低头道：“属下失礼，请盟主责罚。”
韩胜轻轻摇头，说道：“你没错，我只是想知道，你这样发展散修盟，将来想做什么？”
安知命和王卫惊呆了，最后面的少女皱起眉头，奇怪地看着韩胜。
安知命声音干巴巴道：“我们不是要解放天下散修吗？不打倒万仙盟，摧毁那些作坊门派，怎么解放散修？”
韩胜微微一笑：“你们这些年只顾着埋头发展吗？鸡蛋不能硬碰石头。”
“可是我们有一千八百万！”安知命反驳道：“这还是暗地里发展的速度，我们可以相信，只要散修盟揭竿而起，立马就能再召集千万，甚至亿万的队伍！”
“拿去做炮灰吗？”韩胜淡淡道：“门派的力量你们无法想象。”
诡异的沉默，王卫低头不语，安知命心不断下沉，他们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盟主变了。
当年的盟主，从不会说门派的力量有多厉害。
他只会用事实证明弱小也可以打败强大。
很快到了奉天城，王卫在前面领路，他没有去铁匠铺，而是真的找了一家客栈。
安知命看着王卫带他们走进客房，没有说话。
他本想大声斥责王卫，责问他为什么不带盟主去铁匠铺看散修盟的精锐，那是他准备埋进四大仙门最优秀的卧底。让久别后的盟主亲眼看看我们已经把散修盟发展到什么地步，让他高兴，让他指导，让那些精英亲眼看看传说中的盟主！盟主回来了！
可为什么开不了口？他看着纯青道袍的韩胜，忽然觉得那么陌生，这是蜀山的道袍，这是蜀山的韩胜。
也许盟主只是一时糊涂，也许还有挽回的可能……
安知命默默走进上房，为防打扰，王卫将所有上房租下，并设下结界。
“坐，”韩胜向中厅里的黄花梨木桌椅指了指。敲门声响，王卫面色凝重，感应出外人身份后撤掉结界，从小二手中接过茶水，交代一番后关闭房门，重启结界。
韩胜笑道：“王卫收发结界的速度真快，我都赶不上了。”
安知命眉头微蹙，王卫脸色一变，恭维道：“我就会这一手，比不得盟主法通天地，无所不精。”
“这都什么鬼话？”韩胜皱眉道：“你我兄弟几个在一块，别搞架子。其实我挺想带你们去西市买点水果和卤肉，那边我去过，味道不错。”
安知命恭谨道：“盟主稍等片刻，我这就请人去西市购买。”
“别！”韩胜尴尬道：“打雷下雨还这么晚，你们去不是扰民吗？大家以茶代酒，也别有趣味。”
三个人在韩胜面前正襟端坐，等候讲话。
韩胜看着他们生硬的动作，突然笑了：“你们在搞什么？难得见面，紧张什么？喝茶喝茶。”
王卫和安知命接过茶水，那名少女忙站起来歉意道：“对不起盟主，我最近身体不舒服，不能饮茶。”
韩胜淡淡一笑：“没事，你看起来很面生，是后进的散修吗？”
那名少女屈身施礼道：“本部第三代散修夕望，兼职笔录，见过盟主。”
“本部第三代散修？”韩胜疑问道：“那是什么？”
夕望偷眼看向安知命，安知命起身笑道：“本部就是开会的地方，至于那个第三代，是我设立的等级制度。盟主您是第一代散修，我们是第二代，夕望她们属于第三代，等他们带来合格的人选时，自然就是第四代弟子。”
韩胜皱眉道：“这是按资历排位吗？”
安知命摇头道：“当然不是，只按贡献。有二代弟子因为屡犯错误被降为六代，也有九代弟子因为立功极大被升为三代。”
韩胜笑道：“有意思，你们这贡献是怎么算的？”
安知命迟疑道：“这些都是在本部制度表里，我现在也记不清楚。全是任务奖励和面对突发情况时行动奖励，有功必奖，有过扣分。一旦贡献值为零，直接逐出散修盟。”
“哦，那如果是负数呢？直接抹杀？”韩胜看着低头不语的安知命，叹气道：“七年过去了，你的杀性还这么重。”
“我们是在悬崖上攀登，不重不行。”安知命幽幽道，他忽然抬头说：“盟主，您知道吗？天要变了。妖族脱困，魔族将侵，门派腐败无能，底层民不聊生，我请求您重回散修盟，带领我们与门派相争，横扫六合八荒！”
韩胜冷冷道：“凭什么？一千八百万散修？你知道门派实力有多强吗？硬拼是在找死！”
安知命咬牙道：“一千八百万不够，就三千六百万！三千六百万不够，就七千二百万！天下散修何其多，为了自由，死而无憾！”
“够了！”韩胜额头青筋暴跳，拳头握得咯嘣响，他慢慢说道：“还不够吗？”
“死的还不够吗？”
“你们知道化神有多强吗？一个念头灭杀上千筑基！你们知道万仙盟有多少化神吗？至少千人！还不提他们的法宝丹药阵法符箓，硬拼是死路！”
“我知道啊！”安知命脸色涨红道：“我当然知道，如果是太平盛世，我会让散修盟一直躲藏下去，躲藏到可以获取胜利那一天。但现在不同了！”
安知命狂热地看着韩胜道：“第一个是盟主您回来了！我相信在您的带领下，散修盟在战场不会失败！第二个就是大劫将至，妖魔两族准备攻打万仙盟，只要我们与其联合，就能一举将天下门派覆灭！届时我们散修盟，就是人族的主宰！”
“你疯了！”韩胜脸颊肌肉跳动，他恶狠狠地瞪着安知命，怒吼：“出卖人族？知不知道这会让散修盟遗臭万年，让散修们永世抬不起头？”
“这我也知道！”安知命望着愤怒的韩胜，冷静道：“成王败寇，只要门派覆灭，妖魔统治大地，我们散修盟就是人族唯一的希望。在有强大敌人存在时，人族只能选择为散修盟效力，等时机到来，我们再率领人族向妖魔开战，以救世主的身份，把他们逐出神州！”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安知命脸当场红肿起来，韩胜咬牙道：“安知命，我跟你说最后一次……”
剑光如闪电，刹那间刺入韩胜脖颈，安知命目眦欲裂：“夕望！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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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安知命，拜见盟主！”
“属下安知命，拜见盟主！”
“属下安知命，拜见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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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天上的风雨雷电全部落在身上，韩胜脑袋嗡嗡作响，他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表情似哭似笑：“小安，原来你也在！原来你也在啊！”
安知命咬着牙，强做镇定道：“盟主，这七年来，属下及其他兄弟始终相信盟主仍在世间，因此派遣大量散修成员去各地寻找盟主踪迹……”
“操！”韩胜大骂道：“都这时候还装个屁啊！”
他一个熊抱狠狠将安知命搂在怀里，用力拍打他的后背，不断摇晃着，哈哈大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会活着！你这么聪明，怎么会被抓到！哈哈哈！”
安知命紧紧抱着韩胜，用力抓着他的衣服，喉头哽塞，说不出一句话。
王卫站起来劝道：“盟主，大哥，外面雨大，我们去山下聊。”
他远远眺望了在门内值班的蜀山弟子，有些担忧。
安知命深吸口气，平静下来，轻声道：“小卫所言甚是，盟主，这里毕竟是蜀山，我们去山脚的客栈聊。”
韩胜大手一挥，无量刀从芥子袋中飞出，在御剑术的操控下迅速扩大，转眼如舢板大小，一行四人踏在上面，疾速驶向奉天城。
“盟主你不需要请假吗？”王卫在后面问道。
韩胜笑道：“如果是平常，大概要去东正峰找清禾长老写条子。不过现在管他呢，我把他房子都劈了，肯定不会通过的，还不如先斩后奏，有种他去找掌门告状！”
安知命问道：“盟主你怎么进入蜀山的？我们几乎找遍天底下的作坊和门派，实在没想不到你会在仙门里当弟子。”
韩胜叹气道：“一言难尽，总之我是凭借天赋进入蜀山，好在过得不错，你们呢？”
安知命和王卫脸上同时浮现神秘的微笑，安知命轻声道：“我们过得也不错。”
韩胜薄怒道：“假话！都过去七年了，小安你比以前还瘦！这些年你们都在忙着做什么？”
安知命心头暖流涌动，他低声道：“属下这些年一直按照与盟主分别前的约定，在外发展壮大散修盟，时至今日，已有一千八百万忠心成员。”
“什么？”韩胜震惊的望着安知命，连说话都口吃起来：“一千……一千八百万？”
安知命嘴角微扬，七年来的辛苦终于有了回报，他小声道：“这只是粗浅的人数，随时都可以翻倍。最重要的是，我们至少有八百万精英散修，潜伏在万仙盟各地，源源不断提供给散修盟珍密情报。可以说盟主，只要您一声令下，属下有把握将这个烂透了的修仙界，掀个底朝天！”
“没错！”王卫激动地说道：“盟主，我们散修盟这七年来，无时不刻都在发展，每天新增人数至少上万！如果不是安大哥强令我们抉择清洗，两百个分部，哪怕两万万人也不是没可能！”
安知命冷笑道：“你怕死不够快吗？别忘了沐蓝分部新人叛变，如果不是泰参分部和灵运宗卧底合力将其绞杀，散修盟早就暴露了！我说过多少遍：凡是没经过身心考验的人，哪怕天资再出众，宁死不要！”
韩胜盯着安知命，眼神极度复杂，安知命看到韩胜目光，心头一震，低头道：“属下失礼，请盟主责罚。”
韩胜轻轻摇头，说道：“你没错，我只是想知道，你这样发展散修盟，将来想做什么？”
安知命和王卫惊呆了，最后面的少女皱起眉头，奇怪地看着韩胜。
安知命声音干巴巴道：“我们不是要解放天下散修吗？不打倒万仙盟，摧毁那些作坊门派，怎么解放散修？”
韩胜微微一笑：“你们这些年只顾着埋头发展吗？鸡蛋不能硬碰石头。”
“可是我们有一千八百万！”安知命反驳道：“这还是暗地里发展的速度，我们可以相信，只要散修盟揭竿而起，立马就能再召集千万，甚至亿万的队伍！”
“拿去做炮灰吗？”韩胜淡淡道：“门派的力量你们无法想象。”
诡异的沉默，王卫低头不语，安知命心不断下沉，他们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盟主变了。
当年的盟主，从不会说门派的力量有多厉害。
他只会用事实证明弱小也可以打败强大。
很快到了奉天城，王卫在前面领路，他没有去铁匠铺，而是真的找了一家客栈。
安知命看着王卫带他们走进客房，没有说话。
他本想大声斥责王卫，责问他为什么不带盟主去铁匠铺看散修盟的精锐，那是他准备埋进四大仙门最优秀的卧底。让久别后的盟主亲眼看看我们已经把散修盟发展到什么地步，让他高兴，让他指导，让那些精英亲眼看看传说中的盟主！盟主回来了！
可为什么开不了口？他看着纯青道袍的韩胜，忽然觉得那么陌生，这是蜀山的道袍，这是蜀山的韩胜。
也许盟主只是一时糊涂，也许还有挽回的可能……
安知命默默走进上房，为防打扰，王卫将所有上房租下，并设下结界。
“坐，”韩胜向中厅里的黄花梨木桌椅指了指。敲门声响，王卫面色凝重，感应出外人身份后撤掉结界，从小二手中接过茶水，交代一番后关闭房门，重启结界。
韩胜笑道：“王卫收发结界的速度真快，我都赶不上了。”
安知命眉头微蹙，王卫脸色一变，恭维道：“我就会这一手，比不得盟主法通天地，无所不精。”
“这都什么鬼话？”韩胜皱眉道：“你我兄弟几个在一块，别搞架子。其实我挺想带你们去西市买点水果和卤肉，那边我去过，味道不错。”
安知命恭谨道：“盟主稍等片刻，我这就请人去西市购买。”
“别！”韩胜尴尬道：“打雷下雨还这么晚，你们去不是扰民吗？大家以茶代酒，也别有趣味。”
三个人在韩胜面前正襟端坐，等候讲话。
韩胜看着他们生硬的动作，突然笑了：“你们在搞什么？难得见面，紧张什么？喝茶喝茶。”
王卫和安知命接过茶水，那名少女忙站起来歉意道：“对不起盟主，我最近身体不舒服，不能饮茶。”
韩胜淡淡一笑：“没事，你看起来很面生，是后进的散修吗？”
那名少女屈身施礼道：“本部第三代散修夕望，兼职笔录，见过盟主。”
“本部第三代散修？”韩胜疑问道：“那是什么？”
夕望偷眼看向安知命，安知命起身笑道：“本部就是开会的地方，至于那个第三代，是我设立的等级制度。盟主您是第一代散修，我们是第二代，夕望她们属于第三代，等他们带来合格的人选时，自然就是第四代弟子。”
韩胜皱眉道：“这是按资历排位吗？”
安知命摇头道：“当然不是，只按贡献。有二代弟子因为屡犯错误被降为六代，也有九代弟子因为立功极大被升为三代。”
韩胜笑道：“有意思，你们这贡献是怎么算的？”
安知命迟疑道：“这些都是在本部制度表里，我现在也记不清楚。全是任务奖励和面对突发情况时行动奖励，有功必奖，有过扣分。一旦贡献值为零，直接逐出散修盟。”
“哦，那如果是负数呢？直接抹杀？”韩胜看着低头不语的安知命，叹气道：“七年过去了，你的杀性还这么重。”
“我们是在悬崖上攀登，不重不行。”安知命幽幽道，他忽然抬头说：“盟主，您知道吗？天要变了。妖族脱困，魔族将侵，门派腐败无能，底层民不聊生，我请求您重回散修盟，带领我们与门派相争，横扫六合八荒！”
韩胜冷冷道：“凭什么？一千八百万散修？你知道门派实力有多强吗？硬拼是在找死！”
安知命咬牙道：“一千八百万不够，就三千六百万！三千六百万不够，就七千二百万！天下散修何其多，为了自由，死而无憾！”
“够了！”韩胜额头青筋暴跳，拳头握得咯嘣响，他慢慢说道：“还不够吗？”
“死的还不够吗？”
“你们知道化神有多强吗？一个念头灭杀上千筑基！你们知道万仙盟有多少化神吗？至少千人！还不提他们的法宝丹药阵法符箓，硬拼是死路！”
“我知道啊！”安知命脸色涨红道：“我当然知道，如果是太平盛世，我会让散修盟一直躲藏下去，躲藏到可以获取胜利那一天。但现在不同了！”
安知命狂热地看着韩胜道：“第一个是盟主您回来了！我相信在您的带领下，散修盟在战场不会失败！第二个就是大劫将至，妖魔两族准备攻打万仙盟，只要我们与其联合，就能一举将天下门派覆灭！届时我们散修盟，就是人族的主宰！”
“你疯了！”韩胜脸颊肌肉跳动，他恶狠狠地瞪着安知命，怒吼：“出卖人族？知不知道这会让散修盟遗臭万年，让散修们永世抬不起头？”
“这我也知道！”安知命望着愤怒的韩胜，冷静道：“成王败寇，只要门派覆灭，妖魔统治大地，我们散修盟就是人族唯一的希望。在有强大敌人存在时，人族只能选择为散修盟效力，等时机到来，我们再率领人族向妖魔开战，以救世主的身份，把他们逐出神州！”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安知命脸当场红肿起来，韩胜咬牙道：“安知命，我跟你说最后一次……”
剑光如闪电，刹那间刺入韩胜脖颈，安知命目眦欲裂：“夕望！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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