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解心疑 师徒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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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声音再一次传到孙信耳朵里的时候，却是显得有些嘈杂。
“我说，这小子没事儿吧。“
“伤了心脉，其他地方也有损伤，不过好在底子还算结实，吃点儿我配的药，修养一阵子就好了。“
“好家伙，吃你配的药，你别再给他毒死了。“
“嘿！你小子是信不过我的医术，还是信不过我的药？”
“药爷，不是不信，主要是您这方子开什么东西，都是看您的心情，这小子怎么说也是仙界的人，要真死咱们这儿了，这后面不好办啊。”
“你放一百个心！你们这帮猴崽子我都能给你们治得活蹦乱跳的，他也没有比你们多个胳膊少条腿的，能治你们，就能治他。都去外面等着吧！”
孙信的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遮挡住了一样，眼皮虽然已经恢复了知觉，但却仍旧没有办法控制睁开眼睛，他的意识开始慢慢清醒，甚至感觉到有人拿什么东西在往自己嘴里灌。
“喝！喝了就好了，虽然苦了点，但良药苦口嘛。”
喝过药的孙信又一次陷入了沉睡，就这么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又经过了数日……
这一天，火童照例端着饭菜走进孙信住的房间，看着躺在床上仍处于昏睡中的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将饭菜放在桌上，起身准备走出去的时候，听到背后孙信说的一句话。
“我……我睡了多久”
火童猛然转过脸来，此时躺在床上的孙信已经醒了过来，但可能是因为药的作用，他还只能暂时地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最少也得五六天了……”火童一边说，一边走到孙信床边上的一个凳子旁边，坐了下来。
“这里是哪”
“神火堂”
“……”
孙信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不再多说什么。之前的那些事情，已经在他昏迷的时候，一次次在梦里上演过太多次了。
“谢谢你……”安静了片刻，孙信再一次开口，这一次的话，他是对火童说的。
火童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他说谢谢，一时间坐在那里竟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他看着旁边躺在那里的孙信，又回想起前两天刚刚死去的孙恪，心里竟满是五味杂陈的感觉。
“我们这边儿不讲究这个，没你们仙……”火童的本意其实是想缓和一下气氛，但话说到一半儿就被孙信打断了。
“好了，别再提那个地方了。”
火童楞住了，刚开始他有些不太理解孙信为什么这么说，但很快他就理解了。
黑衣人对他们孙氏二兄弟说的话，现在还让孙信记忆犹新，虽然那黑衣人言语之中处处显露着对于仙门一派的不满，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所使的法术却十有九成仍属于仙门一派。
从一开始，接到任务说是要来查清河村被屠一事，接下来的事情就发展的有些让人无法理解。
从清河村再到清河镇，又从清河镇上的地下室再到后来的神火堂，从神火堂引出涌金堂然后又是五行门的各种恩怨……
“在这背后，他们到底隐藏了什么？”孙信的脑子快速地转动着，因为他不能让自己的哥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他必须要搞清楚，那个黑衣人口中所说的那些话的意思是什么！
“什么？”面对孙信冷不丁地从嘴里冒出来的这么一句话，一时间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要回去。”
“回哪？哦！仙管所是吗？没问题啊，等你伤势好点了，你就可以从这儿离开了。”火童显然没有明白孙信这句话的意思。
孙信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再次道谢之后，便又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几天里，孙信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就连被火童尊称为药爷，但被堂众背后偷偷议论的火牛鼻子走路的气势都变了。
孙信没法知道，这个救了他一命的药爷，其实在神火堂里一直是大家避而远之的人物，因为经他手救回来的人不多，但被治死的不少。
那会儿孙信被火童带回神火堂的时候，早已气若游丝，凶多吉少，当务之急自然是救人要紧，所以只得死马当活马医，把一直在神火堂坐冷板凳的大夫火牛鼻子拉来给应急了。
又过了些时日，孙信恢复行走自如之后，便来到大殿上，亲自感谢神火堂的堂主火猴子和众神火堂众的救命之恩。
面对孙信的遭遇，火猴子一开始就从火童那里了解到了，所以只是点了点头，当是接纳了孙信的谢意。
在问及未来的打算的时候，孙信到也没有回避，直言说要回仙管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摸清楚，他不能让大哥孙恪白白就这么死了。
火猴子虽然脾气暴躁，但对于兄弟情谊之类的是看得比自家性命还重要，当即就要指派火童护送跟随。
火童一听脸都吓白了，自己这点儿功夫就算是在妖界也只敢在神火堂周边的区域逛一逛，而如今要去仙管所这种仙家的地盘，那明显是打算把自己这条鱼要往岸上扔啊。
孙信婉言谢绝了火猴提出的帮助，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次回去会是一个什么样子，而且在此之前神火堂一众已经救了自己一命，实在没有必要再让他们蹚这趟混水了。
火猴虽然还想再劝两句，但也只得作罢，毕竟他们仙家的事儿，跟自己一众妖界的人来说，多少还是保持一些距离为妙。
次日一早，谢别了神火堂一众之后，孙信踏上了回仙管所的路。
仙管所是掌管仙界一切法律和事务的地方，位置坐落于潜云观以东三百里有着“琼华瑶顶”美称的“华顶峰”上。
华顶峰上遍地生长着奇树仙草，峰顶上的一眼“玉瑶泉”，从里面流出来的泉水更是周边方圆六百里范围内所有江河溪流共同的源头。
峰顶之上常年仙雾袅袅，其间又有仙鹤、孔雀、朱鹮、金丝猴、麒麟等珍禽异兽出没于山中。
山后的果园里又有各种仙果美品供仙管所内众人日常食用，可以说这里不仅是掌握着仙界一切法律和事务，更是一处绝佳的修仙养心之处，仙界每年都会派人参加仙管所一年一度的会选，通过会选考核的就会成为仙管所的人。
而进了仙管所之后，那基本也就可以证明自己的能力，最差也属于脱离凡胎俗骨了。
两年前，孙氏兄弟被师父云青子送上华顶峰，在与仙界其他地方同样送来的年轻人轮番角逐之后，以乙等第一和第二名的成绩入选，正式成为仙管所的一员。
而清河村丢尸案，是他们二人处理过的案子中较为棘手的一个。
孙信在回仙管所的路上，心里一直在犹豫，是要回潜云观，还是要回华顶峰。自己这的任务没有得到任务结果不说，还把哥哥给搭了进去，如果回华顶峰的话，那结果实在难以想象。
而回潜云观的话……也不知道将要面对什么。
这一路上边走边想，不知不觉间，当孙信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在自己已经站在了潜云观的山脚下。
今天的天气阴沉而且还下着朦朦细雨，雨水将不知何年何月就栽种在观前的两棵老松树的树干，染得像是着了一层重墨一般。
在两棵老松树中间的，是由180块巨石层层累叠而成的180级台阶，台阶的尽头是一座朱墙碧瓦建造而成的千年古刹。
孙信走到潜云观门口的时候，正赶上观里的小师弟出来要清扫台阶，曾经这也是他和哥哥每天要去做的事情。
小师弟一开大门，迎头与来人撞了个满怀，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待看清来人时，眼中又多了几份惊喜。
“信师兄！”
孙信看着这个小师弟，强压着心中的悲凉，挤出一丝笑容：“师父在吗？”
“在，跟我来！”小师弟一边说，一边侧开身让出一条路来，孙信迈步而进，小师弟紧跟在他的身后。
“哎！大师兄没和你一块儿回来啊。“
小师弟的无心一问，让走在前面的孙信心口猛然一紧，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但随即就又让这种痛苦隐藏在自己的面无表情之下了。
“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小师弟听闻此言，也就没有再问其他。
两人一前一后，走过堂院，穿过烟阁旁边的走廊，一路走到道观最后面的卧房。
师父所在的房间处于正中，而左右两旁则是供观里的师兄弟们生活居住用的。在卧房正当前的院子里，一座以太极样式开挖出来的水池里，那几尾凤尾银鲤还是当年自己和哥哥从山下的河里抓来的。
孙信走到水池跟前，盯着池子里的鱼，当年抓回来的三条银鲤，如今也是子孙满堂，在太极阴鱼的眼球处，那一小块儿凸出来的石头上，玉背玄龟还是习惯选择阴天的时候出来。
就在孙信望着水池回忆过往的时候，鱼池不远正对着的卧房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着青袍的长者走了出来。
这长者面如苍石，泛灰长须直直地垂在胸前，不长不短地正好盖住了挂在心口的由雷击木精雕而成的道牌。
师父云青子虽是修于道门，但却生就了一副魁梧身材，如果不是这身道袍，如果不是这潜云观，怕是任谁都难以将眼前的这位神形颇似门神的中年男人与道门仙家相提并论起来。
云青子站在门口，没有说话，只是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站在院子里的孙信，眉头微微一皱，便又转身回到了屋里。
孙信也不敢多言，在看到师父云青子的表情之后，便快速跟了进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声音再一次传到孙信耳朵里的时候，却是显得有些嘈杂。
“我说，这小子没事儿吧。“
“伤了心脉，其他地方也有损伤，不过好在底子还算结实，吃点儿我配的药，修养一阵子就好了。“
“好家伙，吃你配的药，你别再给他毒死了。“
“嘿！你小子是信不过我的医术，还是信不过我的药？”
“药爷，不是不信，主要是您这方子开什么东西，都是看您的心情，这小子怎么说也是仙界的人，要真死咱们这儿了，这后面不好办啊。”
“你放一百个心！你们这帮猴崽子我都能给你们治得活蹦乱跳的，他也没有比你们多个胳膊少条腿的，能治你们，就能治他。都去外面等着吧！”
孙信的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遮挡住了一样，眼皮虽然已经恢复了知觉，但却仍旧没有办法控制睁开眼睛，他的意识开始慢慢清醒，甚至感觉到有人拿什么东西在往自己嘴里灌。
“喝！喝了就好了，虽然苦了点，但良药苦口嘛。”
喝过药的孙信又一次陷入了沉睡，就这么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又经过了数日……
这一天，火童照例端着饭菜走进孙信住的房间，看着躺在床上仍处于昏睡中的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将饭菜放在桌上，起身准备走出去的时候，听到背后孙信说的一句话。
“我……我睡了多久”
火童猛然转过脸来，此时躺在床上的孙信已经醒了过来，但可能是因为药的作用，他还只能暂时地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最少也得五六天了……”火童一边说，一边走到孙信床边上的一个凳子旁边，坐了下来。
“这里是哪”
“神火堂”
“……”
孙信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不再多说什么。之前的那些事情，已经在他昏迷的时候，一次次在梦里上演过太多次了。
“谢谢你……”安静了片刻，孙信再一次开口，这一次的话，他是对火童说的。
火童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他说谢谢，一时间坐在那里竟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他看着旁边躺在那里的孙信，又回想起前两天刚刚死去的孙恪，心里竟满是五味杂陈的感觉。
“我们这边儿不讲究这个，没你们仙……”火童的本意其实是想缓和一下气氛，但话说到一半儿就被孙信打断了。
“好了，别再提那个地方了。”
火童楞住了，刚开始他有些不太理解孙信为什么这么说，但很快他就理解了。
黑衣人对他们孙氏二兄弟说的话，现在还让孙信记忆犹新，虽然那黑衣人言语之中处处显露着对于仙门一派的不满，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所使的法术却十有九成仍属于仙门一派。
从一开始，接到任务说是要来查清河村被屠一事，接下来的事情就发展的有些让人无法理解。
从清河村再到清河镇，又从清河镇上的地下室再到后来的神火堂，从神火堂引出涌金堂然后又是五行门的各种恩怨……
“在这背后，他们到底隐藏了什么？”孙信的脑子快速地转动着，因为他不能让自己的哥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他必须要搞清楚，那个黑衣人口中所说的那些话的意思是什么！
“什么？”面对孙信冷不丁地从嘴里冒出来的这么一句话，一时间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要回去。”
“回哪？哦！仙管所是吗？没问题啊，等你伤势好点了，你就可以从这儿离开了。”火童显然没有明白孙信这句话的意思。
孙信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再次道谢之后，便又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几天里，孙信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就连被火童尊称为药爷，但被堂众背后偷偷议论的火牛鼻子走路的气势都变了。
孙信没法知道，这个救了他一命的药爷，其实在神火堂里一直是大家避而远之的人物，因为经他手救回来的人不多，但被治死的不少。
那会儿孙信被火童带回神火堂的时候，早已气若游丝，凶多吉少，当务之急自然是救人要紧，所以只得死马当活马医，把一直在神火堂坐冷板凳的大夫火牛鼻子拉来给应急了。
又过了些时日，孙信恢复行走自如之后，便来到大殿上，亲自感谢神火堂的堂主火猴子和众神火堂众的救命之恩。
面对孙信的遭遇，火猴子一开始就从火童那里了解到了，所以只是点了点头，当是接纳了孙信的谢意。
在问及未来的打算的时候，孙信到也没有回避，直言说要回仙管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摸清楚，他不能让大哥孙恪白白就这么死了。
火猴子虽然脾气暴躁，但对于兄弟情谊之类的是看得比自家性命还重要，当即就要指派火童护送跟随。
火童一听脸都吓白了，自己这点儿功夫就算是在妖界也只敢在神火堂周边的区域逛一逛，而如今要去仙管所这种仙家的地盘，那明显是打算把自己这条鱼要往岸上扔啊。
孙信婉言谢绝了火猴提出的帮助，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次回去会是一个什么样子，而且在此之前神火堂一众已经救了自己一命，实在没有必要再让他们蹚这趟混水了。
火猴虽然还想再劝两句，但也只得作罢，毕竟他们仙家的事儿，跟自己一众妖界的人来说，多少还是保持一些距离为妙。
次日一早，谢别了神火堂一众之后，孙信踏上了回仙管所的路。
仙管所是掌管仙界一切法律和事务的地方，位置坐落于潜云观以东三百里有着“琼华瑶顶”美称的“华顶峰”上。
华顶峰上遍地生长着奇树仙草，峰顶上的一眼“玉瑶泉”，从里面流出来的泉水更是周边方圆六百里范围内所有江河溪流共同的源头。
峰顶之上常年仙雾袅袅，其间又有仙鹤、孔雀、朱鹮、金丝猴、麒麟等珍禽异兽出没于山中。
山后的果园里又有各种仙果美品供仙管所内众人日常食用，可以说这里不仅是掌握着仙界一切法律和事务，更是一处绝佳的修仙养心之处，仙界每年都会派人参加仙管所一年一度的会选，通过会选考核的就会成为仙管所的人。
而进了仙管所之后，那基本也就可以证明自己的能力，最差也属于脱离凡胎俗骨了。
两年前，孙氏兄弟被师父云青子送上华顶峰，在与仙界其他地方同样送来的年轻人轮番角逐之后，以乙等第一和第二名的成绩入选，正式成为仙管所的一员。
而清河村丢尸案，是他们二人处理过的案子中较为棘手的一个。
孙信在回仙管所的路上，心里一直在犹豫，是要回潜云观，还是要回华顶峰。自己这的任务没有得到任务结果不说，还把哥哥给搭了进去，如果回华顶峰的话，那结果实在难以想象。
而回潜云观的话……也不知道将要面对什么。
这一路上边走边想，不知不觉间，当孙信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在自己已经站在了潜云观的山脚下。
今天的天气阴沉而且还下着朦朦细雨，雨水将不知何年何月就栽种在观前的两棵老松树的树干，染得像是着了一层重墨一般。
在两棵老松树中间的，是由180块巨石层层累叠而成的180级台阶，台阶的尽头是一座朱墙碧瓦建造而成的千年古刹。
孙信走到潜云观门口的时候，正赶上观里的小师弟出来要清扫台阶，曾经这也是他和哥哥每天要去做的事情。
小师弟一开大门，迎头与来人撞了个满怀，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待看清来人时，眼中又多了几份惊喜。
“信师兄！”
孙信看着这个小师弟，强压着心中的悲凉，挤出一丝笑容：“师父在吗？”
“在，跟我来！”小师弟一边说，一边侧开身让出一条路来，孙信迈步而进，小师弟紧跟在他的身后。
“哎！大师兄没和你一块儿回来啊。“
小师弟的无心一问，让走在前面的孙信心口猛然一紧，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但随即就又让这种痛苦隐藏在自己的面无表情之下了。
“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小师弟听闻此言，也就没有再问其他。
两人一前一后，走过堂院，穿过烟阁旁边的走廊，一路走到道观最后面的卧房。
师父所在的房间处于正中，而左右两旁则是供观里的师兄弟们生活居住用的。在卧房正当前的院子里，一座以太极样式开挖出来的水池里，那几尾凤尾银鲤还是当年自己和哥哥从山下的河里抓来的。
孙信走到水池跟前，盯着池子里的鱼，当年抓回来的三条银鲤，如今也是子孙满堂，在太极阴鱼的眼球处，那一小块儿凸出来的石头上，玉背玄龟还是习惯选择阴天的时候出来。
就在孙信望着水池回忆过往的时候，鱼池不远正对着的卧房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着青袍的长者走了出来。
这长者面如苍石，泛灰长须直直地垂在胸前，不长不短地正好盖住了挂在心口的由雷击木精雕而成的道牌。
师父云青子虽是修于道门，但却生就了一副魁梧身材，如果不是这身道袍，如果不是这潜云观，怕是任谁都难以将眼前的这位神形颇似门神的中年男人与道门仙家相提并论起来。
云青子站在门口，没有说话，只是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站在院子里的孙信，眉头微微一皱，便又转身回到了屋里。
孙信也不敢多言，在看到师父云青子的表情之后，便快速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