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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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回去？”赵承问依然坐在自己办公桌前的王媛卿。三位嫌疑人的DNA检测结果出来已经三天了，现在是晚上九点多。
“嗯，你先走吧，我晚点回去。”王媛卿头也不抬地说。自从DNA检测结果出来，她就每天都忙到半夜才回家。一定遗漏了什么关键点。她这么想着，一遍遍地筛查这件案子的每一个细节。
赵承走到王媛卿桌前：“这种案子急不来的，别弄坏了身体，你晚饭还没吃吧？”
“没事，我不饿。”王媛卿总算抬起头冲赵承一笑，“你先回去吧。”
“那你别太晚哦。”赵承拍了拍王媛卿的椅背，出了门。办公室里只剩下了王媛卿一个人。
、、、、、、
王媛卿面前是好几份材料，有抛尸现场调查的描述、照片，尸体的检验报告，死者的医保记录、信用卡明细、电话对账单、嫌疑人的不在场证明、之前走访过相关人士的证词等等等等摊了满满一桌子。她一样样地从头至尾仔细翻阅，把其中的疑点在手边的一张A4纸上一条条罗列下来。
此时王媛卿正对着尸检报告发呆，这里面有一处明显的矛盾，为什么会这样，凶手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王媛卿一边思索着，一边无意识地转着手中的笔。
这是楼道里突然传来脚步声，接着办公室门又被打开了。王媛卿抬头一看，赵承走了进来。
“你果然还没走。”赵承道。
“你怎么又回来了？”王媛卿问。
“你不是还没吃饭嘛，我在夜市给你买了点宵夜。”赵承说着，将一碗红豆粥、一个煎饼果子、一碗油炸豆腐、一杯酸梅汤还有几串烤鱿鱼放在王媛卿隔壁桌上。
王媛卿有些吃惊，感激地冲赵承一笑：“太谢谢了，这么体贴。你也一起吃吗？”
赵承道：“我吃过了，都是给你买的。”
王媛卿笑道：“我哪儿吃得了这么多。”
赵承道：“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拣我觉得好吃的买了几样。”说着他拉开王媛卿旁边的办公椅坐下。
“快一起吃。”王媛卿说着将一根烤鱿鱼塞进赵承手里，自己也拿起一根吃了起来。
“你这么晚回家没关系吗？”赵承问她。
“我是刑警我怕谁？”王媛卿笑着回答。
赵承看着王媛卿的笑容不由有些出神，自己刚穿上这身刑警制服时也有她这样的干劲吗？他不太确定。
“怎么了？想什么呢？”王媛卿见赵承突然盯着自己，有点不自在。
赵承回过神来，赶紧移开目光。“你在跟人相亲吗？”他突然问。
王媛卿做出个无奈的表情：“还不是爸妈逼得没办法。说我干这份工作不抓紧点容易嫁不出去。”她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好像我抓紧就能嫁出去似的。”说罢爽朗地笑了起来。
“那你没考虑换个工作？”赵承问。
王媛卿皱了皱眉头：“你怎么问的和那些跟我相亲的人一样。我活着又不是为了嫁人，遇不到喜欢又合适的大不了一辈子不嫁。反正我现在有份喜欢的工作，挣得不多也够养活自己了。”
赵承不由赞赏地看着王媛卿。
“你呢，你怎么也一直单身着？”王媛卿问道。
赵承道：“和你一样，等着喜欢又合适的人。”
“合适是说工作时间稳定可以顾家的？”王媛卿笑道。
赵承苦笑了一下：“不只可以顾家，还要养得起家，干刑警这行实在不容易，万一我哪天因公有个万一……”
“呸呸呸，说这个干嘛，怪不吉利的。”王媛卿拦住他的话头。
赵承摇了摇头：“不说这个了，关于咱们这件案子你有什么进展吗？”
王媛卿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擦干净嘴和手指，然后拉过那张罗列了案件疑点的A4纸看着说道：“说不上进展，但是我把这件案子里的疑点挨个整理了一下，我觉得肯定有什么关键的信息隐藏在这些没解决的疑点里。”
赵承点头道：“给我看看。”
王媛卿道：“我一条条给你说。首先是发现尸体的现场。疑点有以下几条。
“第一，尸体为什么抛在河滩上而不抛进河里。
“第二，为什么尸体的外衣都被带走了，而贴身衣物却被留在抛尸现场。
“第三，尸体为什么蜷成一团。”
赵承听前两条都在点头，听到第三条时插话道：“应该是凶手用旅行箱之类的东西将尸体搬运到这里，为了把尸体塞进箱子所以才把她摆成那副样子。”
王媛卿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猜测，但有点奇怪的是弃尸现场是森林公园，从发现尸体的地方到可以停车的地方有一段必须步行的路，如果晚上去弃尸的话，比起在公园里拖个旅行箱，干脆把尸体背在背上假装是活人不是反而不容易引人注意吗？”
赵承道：“大概是做贼心虚，不敢让人看到尸体吧。而且森林公园本来人就很少，更别说晚上了。”
王媛卿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抛尸现场的疑点目前就是这些，现在咱们看验尸报告上我觉得有疑问的地方。”
“好，你说我听着。”
“我不理解的地方主要是这两处，一个是死者手腕有被捆绑的痕迹，一个是死者胃里检测出安眠药。你不觉得这两个地方有些矛盾吗？”
“怎么说？”赵承问。
“既然已经骗她服下了安眠药，为什么又特地把手绑起来？”
“会不会是怕药效过了她醒来反抗？”
王媛卿摇了摇头：“根据张红的供述，死者和她分开是将近两点的时候，而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三点半到五点之间，不管凶手是什么时候让她服下安眠药的，药效都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过去。”
赵承想了一阵道：“从死者失踪到死亡只有一个半到三个小时，为什么要喂她安眠药呢？”
“安眠药应该是为了趁她睡着强奸她吧？可是把手绑起来又是为什么？”
“有没有可能是先强奸了她才喂她吃了安眠药？”
“可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如果死者是失踪十几个小时后才死亡的还可以理解为凶手强奸她后给她下安眠药是想囚禁她。可是她仅仅两三个小时就遇害了。”
赵承低头苦思了一阵，摇摇头：“这点现在想不通，你先往下说。”
王媛卿道：“接下来就是相关证人还有嫌疑人的证词。我注意到几点。
“首先是关于死者的好友张红。张红知道周毅和许怡的儿子是A型血这点让我很介意。我可是除了我自己和我爸妈的，连我表哥表妹的血型都不知道，更别说朋友的孩子的了。还有张红和周毅到底是什么关系，张红的男朋友知不知道她和周毅的关系？当然，她是女性，所以不可能是这个案件的犯人，但她有没有可能以其他方式参与了这次的案件？
“接着是关于死者的前夫周毅，周毅说张红有致命的把柄落在许怡手里。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会不会他也知道这个把柄，并且利用这个把柄操控张红？还有周毅为什么一提起儿子就对许怡有这么大意见？
“再下来是死者的男友吴建凯，其实DNA结果出来前他是最有可能犯案的，他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血型也对得上。但是因为他似乎没什么动机，而且态度很坦然，所以咱们都没太考虑他。他说过许怡说她和周毅的儿子‘很复杂’，那之后咱们才开始调查那个孩子的身份，可这只是吴建凯的一面之词，这背后会不会有什么其他隐情？
“最后是黄兴东，他有强烈的动机，又没有不在场证明。根据他的供词他应该两三年没和许怡联系过了，但这也是他自己的说法。他的供词里面倒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奇怪的是前一天咱们见他他得知许怡死了那么高兴，第二天去见许怡的尸体却又大哭，让人搞不清他的态度。”
赵承道：“这三个嫌疑人，周毅有动机血型对但是没时间。吴建凯有时间血型对但是没动机。黄兴东有时间有动机但是血型又对不上。最要命的是DNA检测出来三个人都没问题。”
“DNA检测可能出错吗？”王媛卿不由问道，虽然她自己也觉得答案是否定的。
赵承苦笑了一下：“怎么可能。你以为是足球裁判吗，说误判就误判了。”
王媛卿叹了口气：“那么现在尸检报告包括死亡时间和DNA是绝对正确的，至于其他的，抛尸现场可能是刻意布置的，证人和嫌疑人的供词可能是假的。看来漏洞就该从这里面找。”
赵承道：“DNA已经排除了这三个人的嫌疑了，你就算找到他们证词里的漏洞又能怎么样？”
王媛卿道：“也许没用，但我总觉得我遗漏了某个重要的关键点。如果能找出这点的话，或许会有重大的进展。”
“关于什么的关键点？”
王媛卿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我就是想不起来，这几天千头万绪的线索太杂了。要是人脑也能有倒带、慢放的功能就好了，就和你说的足球赛一样，不知道进没进球用一下什么‘鹰眼’技术马上就清楚了。”
“‘鹰眼’是网球，足球赛里没有鹰眼，虽然现在一部分比赛引进了门线技术，但也只能看球越过门线没有，可是没准越过门线的球从最开始就是越位的，所以要骗过科技还是很容易的。”
“你说什么？”王媛卿突然抬起头来瞪大眼睛看着赵承。
“我说骗过科技还是很容易的。”赵承吃惊地看着王媛卿激动的反应。
“没准越过门线的球一开始就是越位的。”王媛卿高声将这句话重复了一边，然后又喃喃自语道，“一开始就是越位的，在机器检查之前就是越位的……”
赵承看着王媛卿像是被什么附身了一样自言自语个不停，大晚上的不免觉得有点瘆得慌。“你到底怎么了？”他不安地问王媛卿。
王媛卿抬起头来看着赵承：“我全想明白了！这些疑点都对的上！我们都被骗了，就是被这从一开始就越位了的球骗的！”
“你知道凶手是谁了？”赵承惊讶地看着她。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到底是一个人干的，还是两个人合谋。”王媛卿双眼放光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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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回去？”赵承问依然坐在自己办公桌前的王媛卿。三位嫌疑人的DNA检测结果出来已经三天了，现在是晚上九点多。
“嗯，你先走吧，我晚点回去。”王媛卿头也不抬地说。自从DNA检测结果出来，她就每天都忙到半夜才回家。一定遗漏了什么关键点。她这么想着，一遍遍地筛查这件案子的每一个细节。
赵承走到王媛卿桌前：“这种案子急不来的，别弄坏了身体，你晚饭还没吃吧？”
“没事，我不饿。”王媛卿总算抬起头冲赵承一笑，“你先回去吧。”
“那你别太晚哦。”赵承拍了拍王媛卿的椅背，出了门。办公室里只剩下了王媛卿一个人。
、、、、、、
王媛卿面前是好几份材料，有抛尸现场调查的描述、照片，尸体的检验报告，死者的医保记录、信用卡明细、电话对账单、嫌疑人的不在场证明、之前走访过相关人士的证词等等等等摊了满满一桌子。她一样样地从头至尾仔细翻阅，把其中的疑点在手边的一张A4纸上一条条罗列下来。
此时王媛卿正对着尸检报告发呆，这里面有一处明显的矛盾，为什么会这样，凶手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王媛卿一边思索着，一边无意识地转着手中的笔。
这是楼道里突然传来脚步声，接着办公室门又被打开了。王媛卿抬头一看，赵承走了进来。
“你果然还没走。”赵承道。
“你怎么又回来了？”王媛卿问。
“你不是还没吃饭嘛，我在夜市给你买了点宵夜。”赵承说着，将一碗红豆粥、一个煎饼果子、一碗油炸豆腐、一杯酸梅汤还有几串烤鱿鱼放在王媛卿隔壁桌上。
王媛卿有些吃惊，感激地冲赵承一笑：“太谢谢了，这么体贴。你也一起吃吗？”
赵承道：“我吃过了，都是给你买的。”
王媛卿笑道：“我哪儿吃得了这么多。”
赵承道：“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拣我觉得好吃的买了几样。”说着他拉开王媛卿旁边的办公椅坐下。
“快一起吃。”王媛卿说着将一根烤鱿鱼塞进赵承手里，自己也拿起一根吃了起来。
“你这么晚回家没关系吗？”赵承问她。
“我是刑警我怕谁？”王媛卿笑着回答。
赵承看着王媛卿的笑容不由有些出神，自己刚穿上这身刑警制服时也有她这样的干劲吗？他不太确定。
“怎么了？想什么呢？”王媛卿见赵承突然盯着自己，有点不自在。
赵承回过神来，赶紧移开目光。“你在跟人相亲吗？”他突然问。
王媛卿做出个无奈的表情：“还不是爸妈逼得没办法。说我干这份工作不抓紧点容易嫁不出去。”她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好像我抓紧就能嫁出去似的。”说罢爽朗地笑了起来。
“那你没考虑换个工作？”赵承问。
王媛卿皱了皱眉头：“你怎么问的和那些跟我相亲的人一样。我活着又不是为了嫁人，遇不到喜欢又合适的大不了一辈子不嫁。反正我现在有份喜欢的工作，挣得不多也够养活自己了。”
赵承不由赞赏地看着王媛卿。
“你呢，你怎么也一直单身着？”王媛卿问道。
赵承道：“和你一样，等着喜欢又合适的人。”
“合适是说工作时间稳定可以顾家的？”王媛卿笑道。
赵承苦笑了一下：“不只可以顾家，还要养得起家，干刑警这行实在不容易，万一我哪天因公有个万一……”
“呸呸呸，说这个干嘛，怪不吉利的。”王媛卿拦住他的话头。
赵承摇了摇头：“不说这个了，关于咱们这件案子你有什么进展吗？”
王媛卿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擦干净嘴和手指，然后拉过那张罗列了案件疑点的A4纸看着说道：“说不上进展，但是我把这件案子里的疑点挨个整理了一下，我觉得肯定有什么关键的信息隐藏在这些没解决的疑点里。”
赵承点头道：“给我看看。”
王媛卿道：“我一条条给你说。首先是发现尸体的现场。疑点有以下几条。
“第一，尸体为什么抛在河滩上而不抛进河里。
“第二，为什么尸体的外衣都被带走了，而贴身衣物却被留在抛尸现场。
“第三，尸体为什么蜷成一团。”
赵承听前两条都在点头，听到第三条时插话道：“应该是凶手用旅行箱之类的东西将尸体搬运到这里，为了把尸体塞进箱子所以才把她摆成那副样子。”
王媛卿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猜测，但有点奇怪的是弃尸现场是森林公园，从发现尸体的地方到可以停车的地方有一段必须步行的路，如果晚上去弃尸的话，比起在公园里拖个旅行箱，干脆把尸体背在背上假装是活人不是反而不容易引人注意吗？”
赵承道：“大概是做贼心虚，不敢让人看到尸体吧。而且森林公园本来人就很少，更别说晚上了。”
王媛卿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抛尸现场的疑点目前就是这些，现在咱们看验尸报告上我觉得有疑问的地方。”
“好，你说我听着。”
“我不理解的地方主要是这两处，一个是死者手腕有被捆绑的痕迹，一个是死者胃里检测出安眠药。你不觉得这两个地方有些矛盾吗？”
“怎么说？”赵承问。
“既然已经骗她服下了安眠药，为什么又特地把手绑起来？”
“会不会是怕药效过了她醒来反抗？”
王媛卿摇了摇头：“根据张红的供述，死者和她分开是将近两点的时候，而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三点半到五点之间，不管凶手是什么时候让她服下安眠药的，药效都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过去。”
赵承想了一阵道：“从死者失踪到死亡只有一个半到三个小时，为什么要喂她安眠药呢？”
“安眠药应该是为了趁她睡着强奸她吧？可是把手绑起来又是为什么？”
“有没有可能是先强奸了她才喂她吃了安眠药？”
“可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如果死者是失踪十几个小时后才死亡的还可以理解为凶手强奸她后给她下安眠药是想囚禁她。可是她仅仅两三个小时就遇害了。”
赵承低头苦思了一阵，摇摇头：“这点现在想不通，你先往下说。”
王媛卿道：“接下来就是相关证人还有嫌疑人的证词。我注意到几点。
“首先是关于死者的好友张红。张红知道周毅和许怡的儿子是A型血这点让我很介意。我可是除了我自己和我爸妈的，连我表哥表妹的血型都不知道，更别说朋友的孩子的了。还有张红和周毅到底是什么关系，张红的男朋友知不知道她和周毅的关系？当然，她是女性，所以不可能是这个案件的犯人，但她有没有可能以其他方式参与了这次的案件？
“接着是关于死者的前夫周毅，周毅说张红有致命的把柄落在许怡手里。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会不会他也知道这个把柄，并且利用这个把柄操控张红？还有周毅为什么一提起儿子就对许怡有这么大意见？
“再下来是死者的男友吴建凯，其实DNA结果出来前他是最有可能犯案的，他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血型也对得上。但是因为他似乎没什么动机，而且态度很坦然，所以咱们都没太考虑他。他说过许怡说她和周毅的儿子‘很复杂’，那之后咱们才开始调查那个孩子的身份，可这只是吴建凯的一面之词，这背后会不会有什么其他隐情？
“最后是黄兴东，他有强烈的动机，又没有不在场证明。根据他的供词他应该两三年没和许怡联系过了，但这也是他自己的说法。他的供词里面倒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奇怪的是前一天咱们见他他得知许怡死了那么高兴，第二天去见许怡的尸体却又大哭，让人搞不清他的态度。”
赵承道：“这三个嫌疑人，周毅有动机血型对但是没时间。吴建凯有时间血型对但是没动机。黄兴东有时间有动机但是血型又对不上。最要命的是DNA检测出来三个人都没问题。”
“DNA检测可能出错吗？”王媛卿不由问道，虽然她自己也觉得答案是否定的。
赵承苦笑了一下：“怎么可能。你以为是足球裁判吗，说误判就误判了。”
王媛卿叹了口气：“那么现在尸检报告包括死亡时间和DNA是绝对正确的，至于其他的，抛尸现场可能是刻意布置的，证人和嫌疑人的供词可能是假的。看来漏洞就该从这里面找。”
赵承道：“DNA已经排除了这三个人的嫌疑了，你就算找到他们证词里的漏洞又能怎么样？”
王媛卿道：“也许没用，但我总觉得我遗漏了某个重要的关键点。如果能找出这点的话，或许会有重大的进展。”
“关于什么的关键点？”
王媛卿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我就是想不起来，这几天千头万绪的线索太杂了。要是人脑也能有倒带、慢放的功能就好了，就和你说的足球赛一样，不知道进没进球用一下什么‘鹰眼’技术马上就清楚了。”
“‘鹰眼’是网球，足球赛里没有鹰眼，虽然现在一部分比赛引进了门线技术，但也只能看球越过门线没有，可是没准越过门线的球从最开始就是越位的，所以要骗过科技还是很容易的。”
“你说什么？”王媛卿突然抬起头来瞪大眼睛看着赵承。
“我说骗过科技还是很容易的。”赵承吃惊地看着王媛卿激动的反应。
“没准越过门线的球一开始就是越位的。”王媛卿高声将这句话重复了一边，然后又喃喃自语道，“一开始就是越位的，在机器检查之前就是越位的……”
赵承看着王媛卿像是被什么附身了一样自言自语个不停，大晚上的不免觉得有点瘆得慌。“你到底怎么了？”他不安地问王媛卿。
王媛卿抬起头来看着赵承：“我全想明白了！这些疑点都对的上！我们都被骗了，就是被这从一开始就越位了的球骗的！”
“你知道凶手是谁了？”赵承惊讶地看着她。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到底是一个人干的，还是两个人合谋。”王媛卿双眼放光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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