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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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干站着说实话：“他说他妈平日里不怎么跟他说话，所以才惹是生非引他妈的注意，可是力道过了，给他妈气得进了医院，所以让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不气他妈又能多说上几句话。”
许诺干脆全部吐出来，也能让老师的圈子里少点对朝越青的偏见——他只是个不知道表达的萌娃子瓦。
何老师边点头边说：“原来是这样，这么说你之前就和他认识，朋友关系不错？”
何老师特意加重了“朋友”两字的音，许诺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就是不能早恋而已，再说她的心理年龄早就没机会早恋了吧。
许诺说：“倒也不是，只是昨天他被人追打，我顺手帮了他一把，然后就认识了。”
何老师见她的表情很正常，说话语气也很轻快，便放心的笑了：“哦，那很好，比起成天不务正业混在一起的朋友，你能在危机的时候帮他一把，才是真正的朋友。有些话学生不好对老师说，你能跟老师摊牌，老师很高兴，朝越青是零班成绩最好的学生，既然他愿意找你帮忙，你就帮帮他吧，而且他成绩很好，有空就多问他几个问题。”
“还有，语文课代表还是你当，诚实可靠的学生老师最喜欢，可是啊，以后别再旷课，有空也提醒朝越青也别再旷课，高中不比初中，学业压力更大，而且旷课次数多了，是要记过处分的，档案上留下污点谁也帮不了他。”
何老师说的很诚恳，但多有夸大其词，许诺也不在意只是笑了笑，说声“知道了”。
随后何老师让她把前半节课的笔记借同学的抄一下，并提醒她明天按时交语文作业，交待完就让她走了。
许诺回到教室，感觉同学们看她的眼神奇奇怪怪的，这时，吴裴过来说：“老师跟你说什么了，没把你怎么样吧。”
许诺笑说：“没怎么样，只是又让我做课代表了，而且……”
“而且什么？”吴裴急了。
许诺露出两排大门牙：“而且何老师终于记住我名字了。”
吴裴“噗嗤”一声，一掌掴在许诺肩膀上，“这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许诺眨巴眨巴眼睛，心想：她没开玩笑啊，何老师第一次让她站黑板时就叫了她名字，她还欣喜终于记住了呢。
吴裴突然咳嗽几声，许诺望向她的同时，看见程婷过来了。
程婷一见她，脸就变了，对许诺说：“活该。”
许诺：“……”
“程婷你有完没完，老班都把课代表还给许诺了，她都没说什么，你在这儿神气什么啊！”吴裴看不惯她很久了，总以为自己打过两次架，认识几个外班人，就一副非常臭屁的样子，比起朝越青，程婷干的事算什么啊。
程婷：“还就还了呗，就算这样也掩饰不了她和朝越青有撇不清关系，再说了，我说的是许诺，她都没发话，你个外人瞎起什么哄！”
“你——”
很不错，吴裴再一次被程婷气到了。
“噗——”
见她俩吵架，许诺失笑。
程婷、吴裴齐齐望过来，斥道：“你笑什么啊！说的就是你！”
话说出口，发现居然是一样的，俩人尴尬得吃了好一阵子的瘪，又齐齐甩开头，不看对方。
许诺摇头光笑不出声，心想：这样不就好了么，小小年纪正是单纯好玩的时候，树敌那么多干嘛，非给自己找罪受。
下午放学，许诺特意走得匆忙，去零班找朝越青。因为她实在担心朝越青真会找仇人追杀他，那她的罪过就大了。
“什么？！你说朝越青一天都没来上课？！”许诺拉过一个零班的女生。
女同学说：“这很正常啊，要是哪天｜朝越青不旷课了，那天上才要下刀子了。”
许诺说：“不对啊，早上他不是来了学校么？”
“来了又走了呗，哎不说了，我得收拾书包回家。”女同学忙着低头收拾书包。
“唉等等，那你知道朝越青去哪了么或者走的时候什么表情？”
女同学望天思索半响，摇摇头：“我也是今天才来上课，他的事我也是从别的同学嘴里听来的，真不知道他上哪去了，不过走的时候，一副好像很兴奋的样子就是了，不说了我要回去了。”
说完，那位女同学收拾书包就走了。
兴奋？许诺心说，他该不会真去招惹那些小混混了吧，这不摆明了送羊进虎口！
许诺有点着急，在原地兜圈子玩儿，也不知道上哪找他去——要是有手机就好了，一个电话或扣扣打过去就是。现在她只有干着急。
从十三班出来要去学校大门的话必须路过零班门口，吴裴正准备回家就恰好看到许诺一个人神经兮兮地来回转悠，手伸出去直接横在许诺身前：“你来回瞎转悠个啥呢，励志当宇航员叔叔啊。”
许诺一怔：“你来的正好，快帮我想想，朝越青平常都有哪些仇家，我好打120救他去。”
1……>吴裴皱眉道：“朝越青又跟人打架了？”
许诺：“先不说这个，他的仇人到底有多少，我好挨家找他去。”
吴裴咋舌：“找？算了吧，他的仇家多到数不过来，你上哪找去，还不如乖乖等他的死讯传过来呢。”
许诺一听，更急了，才下决心保他命的，怎么这次又要死她手里了？
“那你告诉我，能把他打到残废的有几个，最好是这一带比较近的地儿。”许诺道。
吴裴皱眉，想了想道：“有是有一家，不过你要答应我，别自己一个人冲上去。”
许诺狂点头。
吴裴说：“那人就住在我们学校后面的居民楼里，对了我一直忘了跟你说，你别听魏晋胡扯，朝越青的爸是有钱没错，可不管他的事，他爸和他妈根本就没结过婚。”
“黑户？！”许诺脱口道。
吴裴摇头：“黑户算不上，他爸打朝越青一出生就给他弄了个户口，我只是想跟你说，朝越青其实人挺好，他打架的对象都是些地痞无赖，他不像魏晋说的那样，是个臭屁大少。”
许诺：“……”
“你知道的东西还真多。”
吴裴浑身一怔，随即哈哈地望天抓自己脑袋，“帅帅哥嘛，谁不喜欢，哎呀我忘了，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我落班上了，你去的时候当心点，我先走了。”说完，她一溜烟蹿进一年十三班。
许诺在原地愣了一会儿，随即转身去了学校后面的居民楼。
那地方她去过，是个阴暗的感觉要拆的小户型楼屋，参差不齐的楼层，最高不超过五楼，一些下岗员工比较常住，一楼还有小摊小贩卖炸煎的吃食。
吴裴拿了本空的作业本，看时间，耽搁了挺久，出来时许诺早就没了影，也就走去学校大门，准备回家。
在学校的小径内走着走着，忽然，一辆自行车从身后飞奔过去，带起一阵大风，吴裴吓了一跳，刚要开口骂那人不道德，却发现那人背影熟悉的很。
吴裴后脑勺被猛地一敲，瞪大了眼睛叫喊：“朝越青！”
架在踏板上的长腿一停，车上头的人往回一看，确实是朝越青！
朝越青皱眉：“你叫我？”他看见吴裴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撑着他车后背喘粗气，念念有词：“你个混球居然没走！许诺，许诺跑去学校后面的居民楼找你仇人去了！她以为你在那儿！”
朝越青大惊卒恐，蹬上踏板立马飞了出去。因为吴裴一手向车后座借力，车子突然没了，她整个身子险些摔倒，冲着朝越青飞奔的影子大叫：“喂！跑那么急干嘛！许诺个头高，他们还可能不是她的对手呢，需要这么着急吗？！喂混蛋！！”
吴裴叫了几声，朝越青根本没听到，早就出了校门，她气得踢了两下旁边的跑道围栏，然后往校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埋怨：“至于吗……你都能从人家手里把小女孩救出来……小女孩？！救……救出来？”
吴裴捂着嘴巴大叫，眼睛瞪得老大——她怎么忘了，那几个流氓上次就因为猥｜亵小女生才……才被朝越青揍的！
那，那许诺她……！难怪朝越青二话不说就跑了！
吴裴越想越怕，两腿直接奔出校门。
朝越青这厢到了居民楼，扔下自行车，朝里面走。
像这样的矮式居民楼在这一带很多，基本上就是它们的天下，楼数太多尽给朝越青添堵，他着急的一边走一边喊许诺的名字，看到一处楼房挡视线恨不能拆了它去。
“许诺！许诺你丫给我出来！”
朝越青路过一个楼与楼只见的拐弯处，正好有个卖油饼的老婆婆摆摊子，油饼很香，可是他没那个心情去吃。
心情糟透了。
许诺到底上哪去了，那几个混蛋不会……
朝越青烦躁地皱了皱眉，“许诺！听到吱个声！”
此刻，从楼里下来俩穿短袖的小混混，一个如是说：“哥，你那丫头真不错，啧啧，那舒服劲儿真棒！”
另一个搭话：“哈哈，这算什么，改天哥哥我给你找个更舒服的，保管你只有嗷叫的份。”
两人有说有笑的从楼道口出来，完全没注意到朝越青冷了好几十度的脸，他悄无声息地过去，右手捏紧“哥哥”的膀子，左手是硬实的红砖头，在这人头顶斜角30度的地方高举，只听见冰冷的声线响起：“混蛋，你最好说的不是一个盘头，身材高高的女学生，不然，要么手骨折，要么脑开花，你自己选一个。”
许诺干站着说实话：“他说他妈平日里不怎么跟他说话，所以才惹是生非引他妈的注意，可是力道过了，给他妈气得进了医院，所以让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不气他妈又能多说上几句话。”
许诺干脆全部吐出来，也能让老师的圈子里少点对朝越青的偏见——他只是个不知道表达的萌娃子瓦。
何老师边点头边说：“原来是这样，这么说你之前就和他认识，朋友关系不错？”
何老师特意加重了“朋友”两字的音，许诺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就是不能早恋而已，再说她的心理年龄早就没机会早恋了吧。
许诺说：“倒也不是，只是昨天他被人追打，我顺手帮了他一把，然后就认识了。”
何老师见她的表情很正常，说话语气也很轻快，便放心的笑了：“哦，那很好，比起成天不务正业混在一起的朋友，你能在危机的时候帮他一把，才是真正的朋友。有些话学生不好对老师说，你能跟老师摊牌，老师很高兴，朝越青是零班成绩最好的学生，既然他愿意找你帮忙，你就帮帮他吧，而且他成绩很好，有空就多问他几个问题。”
“还有，语文课代表还是你当，诚实可靠的学生老师最喜欢，可是啊，以后别再旷课，有空也提醒朝越青也别再旷课，高中不比初中，学业压力更大，而且旷课次数多了，是要记过处分的，档案上留下污点谁也帮不了他。”
何老师说的很诚恳，但多有夸大其词，许诺也不在意只是笑了笑，说声“知道了”。
随后何老师让她把前半节课的笔记借同学的抄一下，并提醒她明天按时交语文作业，交待完就让她走了。
许诺回到教室，感觉同学们看她的眼神奇奇怪怪的，这时，吴裴过来说：“老师跟你说什么了，没把你怎么样吧。”
许诺笑说：“没怎么样，只是又让我做课代表了，而且……”
“而且什么？”吴裴急了。
许诺露出两排大门牙：“而且何老师终于记住我名字了。”
吴裴“噗嗤”一声，一掌掴在许诺肩膀上，“这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许诺眨巴眨巴眼睛，心想：她没开玩笑啊，何老师第一次让她站黑板时就叫了她名字，她还欣喜终于记住了呢。
吴裴突然咳嗽几声，许诺望向她的同时，看见程婷过来了。
程婷一见她，脸就变了，对许诺说：“活该。”
许诺：“……”
“程婷你有完没完，老班都把课代表还给许诺了，她都没说什么，你在这儿神气什么啊！”吴裴看不惯她很久了，总以为自己打过两次架，认识几个外班人，就一副非常臭屁的样子，比起朝越青，程婷干的事算什么啊。
程婷：“还就还了呗，就算这样也掩饰不了她和朝越青有撇不清关系，再说了，我说的是许诺，她都没发话，你个外人瞎起什么哄！”
“你——”
很不错，吴裴再一次被程婷气到了。
“噗——”
见她俩吵架，许诺失笑。
程婷、吴裴齐齐望过来，斥道：“你笑什么啊！说的就是你！”
话说出口，发现居然是一样的，俩人尴尬得吃了好一阵子的瘪，又齐齐甩开头，不看对方。
许诺摇头光笑不出声，心想：这样不就好了么，小小年纪正是单纯好玩的时候，树敌那么多干嘛，非给自己找罪受。
下午放学，许诺特意走得匆忙，去零班找朝越青。因为她实在担心朝越青真会找仇人追杀他，那她的罪过就大了。
“什么？！你说朝越青一天都没来上课？！”许诺拉过一个零班的女生。
女同学说：“这很正常啊，要是哪天｜朝越青不旷课了，那天上才要下刀子了。”
许诺说：“不对啊，早上他不是来了学校么？”
“来了又走了呗，哎不说了，我得收拾书包回家。”女同学忙着低头收拾书包。
“唉等等，那你知道朝越青去哪了么或者走的时候什么表情？”
女同学望天思索半响，摇摇头：“我也是今天才来上课，他的事我也是从别的同学嘴里听来的，真不知道他上哪去了，不过走的时候，一副好像很兴奋的样子就是了，不说了我要回去了。”
说完，那位女同学收拾书包就走了。
兴奋？许诺心说，他该不会真去招惹那些小混混了吧，这不摆明了送羊进虎口！
许诺有点着急，在原地兜圈子玩儿，也不知道上哪找他去——要是有手机就好了，一个电话或扣扣打过去就是。现在她只有干着急。
从十三班出来要去学校大门的话必须路过零班门口，吴裴正准备回家就恰好看到许诺一个人神经兮兮地来回转悠，手伸出去直接横在许诺身前：“你来回瞎转悠个啥呢，励志当宇航员叔叔啊。”
许诺一怔：“你来的正好，快帮我想想，朝越青平常都有哪些仇家，我好打120救他去。”
1……>吴裴皱眉道：“朝越青又跟人打架了？”
许诺：“先不说这个，他的仇人到底有多少，我好挨家找他去。”
吴裴咋舌：“找？算了吧，他的仇家多到数不过来，你上哪找去，还不如乖乖等他的死讯传过来呢。”
许诺一听，更急了，才下决心保他命的，怎么这次又要死她手里了？
“那你告诉我，能把他打到残废的有几个，最好是这一带比较近的地儿。”许诺道。
吴裴皱眉，想了想道：“有是有一家，不过你要答应我，别自己一个人冲上去。”
许诺狂点头。
吴裴说：“那人就住在我们学校后面的居民楼里，对了我一直忘了跟你说，你别听魏晋胡扯，朝越青的爸是有钱没错，可不管他的事，他爸和他妈根本就没结过婚。”
“黑户？！”许诺脱口道。
吴裴摇头：“黑户算不上，他爸打朝越青一出生就给他弄了个户口，我只是想跟你说，朝越青其实人挺好，他打架的对象都是些地痞无赖，他不像魏晋说的那样，是个臭屁大少。”
许诺：“……”
“你知道的东西还真多。”
吴裴浑身一怔，随即哈哈地望天抓自己脑袋，“帅帅哥嘛，谁不喜欢，哎呀我忘了，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我落班上了，你去的时候当心点，我先走了。”说完，她一溜烟蹿进一年十三班。
许诺在原地愣了一会儿，随即转身去了学校后面的居民楼。
那地方她去过，是个阴暗的感觉要拆的小户型楼屋，参差不齐的楼层，最高不超过五楼，一些下岗员工比较常住，一楼还有小摊小贩卖炸煎的吃食。
吴裴拿了本空的作业本，看时间，耽搁了挺久，出来时许诺早就没了影，也就走去学校大门，准备回家。
在学校的小径内走着走着，忽然，一辆自行车从身后飞奔过去，带起一阵大风，吴裴吓了一跳，刚要开口骂那人不道德，却发现那人背影熟悉的很。
吴裴后脑勺被猛地一敲，瞪大了眼睛叫喊：“朝越青！”
架在踏板上的长腿一停，车上头的人往回一看，确实是朝越青！
朝越青皱眉：“你叫我？”他看见吴裴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撑着他车后背喘粗气，念念有词：“你个混球居然没走！许诺，许诺跑去学校后面的居民楼找你仇人去了！她以为你在那儿！”
朝越青大惊卒恐，蹬上踏板立马飞了出去。因为吴裴一手向车后座借力，车子突然没了，她整个身子险些摔倒，冲着朝越青飞奔的影子大叫：“喂！跑那么急干嘛！许诺个头高，他们还可能不是她的对手呢，需要这么着急吗？！喂混蛋！！”
吴裴叫了几声，朝越青根本没听到，早就出了校门，她气得踢了两下旁边的跑道围栏，然后往校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埋怨：“至于吗……你都能从人家手里把小女孩救出来……小女孩？！救……救出来？”
吴裴捂着嘴巴大叫，眼睛瞪得老大——她怎么忘了，那几个流氓上次就因为猥｜亵小女生才……才被朝越青揍的！
那，那许诺她……！难怪朝越青二话不说就跑了！
吴裴越想越怕，两腿直接奔出校门。
朝越青这厢到了居民楼，扔下自行车，朝里面走。
像这样的矮式居民楼在这一带很多，基本上就是它们的天下，楼数太多尽给朝越青添堵，他着急的一边走一边喊许诺的名字，看到一处楼房挡视线恨不能拆了它去。
“许诺！许诺你丫给我出来！”
朝越青路过一个楼与楼只见的拐弯处，正好有个卖油饼的老婆婆摆摊子，油饼很香，可是他没那个心情去吃。
心情糟透了。
许诺到底上哪去了，那几个混蛋不会……
朝越青烦躁地皱了皱眉，“许诺！听到吱个声！”
此刻，从楼里下来俩穿短袖的小混混，一个如是说：“哥，你那丫头真不错，啧啧，那舒服劲儿真棒！”
另一个搭话：“哈哈，这算什么，改天哥哥我给你找个更舒服的，保管你只有嗷叫的份。”
两人有说有笑的从楼道口出来，完全没注意到朝越青冷了好几十度的脸，他悄无声息地过去，右手捏紧“哥哥”的膀子，左手是硬实的红砖头，在这人头顶斜角30度的地方高举，只听见冰冷的声线响起：“混蛋，你最好说的不是一个盘头，身材高高的女学生，不然，要么手骨折，要么脑开花，你自己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