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08 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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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伍德火器工坊中，矮人们有的雕琢石质模具，有的分选矿石，所有人都是一副非常忙碌的样子。
而其中一名年轻的小矮人更是如此，只见他捧着整整一筐精选过的矿石，一路小跑向铁匠铺送去。
在经过某个休息室的时候，一声怒吼吓了他一跳，脚下一滑摔倒在地，精选的矿石洒了一地，咕噜噜的滚出好远。
只听屋内的声音继续吼着：
“不能用药柱！？为什么？只有药柱这种形式能填装最多的炸药进去！”
老矮人的声音显得怒火中烧。
“不行，密度太大了之后反而无法充分燃烧，不仅会产生更多燃烧不完全的药渣，而且威力也会有所下降。”
陈寅的声音反驳道：“所以要把药柱碾碎，再筛出大小一致的颗粒，用这些颗粒状的火药进行填装才能生产出优质的定装弹药。”
“不可能！密度更大的单位空间内的炸药更多，怎么可能会威力更小？”
“……我说了，是燃烧不完全……”
“怎么会燃烧不完全！？你随便点燃一根药柱试试！能烧得精光！？”
“……”
小矮人摇了摇头，捡起地上的矿石飞快的向铁匠铺跑去。
小屋内。
陈寅觉得自己已经黔驴技穷了，根本说服不了这固执的矮人老头。
“不然这样，我们分别装药试试？”
“试试就试试！”白胡子矮人瞪大了眼睛气愤道，“如果你输了就要请我喝提瑞芬戈！”
“那你输了呢？”陈寅双手抱着胸。
“……我就按你的要求造定装弹。”老矮人眼珠滴溜溜的转着。
怎么说呢？跟这个老头相处，陈寅总有种接不下去的感觉。
陈寅叹了口气。
没等陈寅反对，老矮人赶紧转移话题：“正好，我刚刚铸的新枪应该已经冷却了，咱们就用我那把最新的作品来实验好了。”
“随便你了……”陈寅无奈的摇了摇头。
“呵呵就这么说定了！”白胡子矮人好像占了什么便宜似得生怕陈寅反悔，随便拽住个矮人吩咐两句之后，赶紧拽着陈寅向后院的武器试验场跑了过去。
整个火器工坊的后院是个巨大的露天杂货场和靶场，大量破铜烂铁堆放在靠着院墙的一边，而靶场则在院子的另一边。
靶场上分别以10、20、30个距离单位为标准，每个距离单位上都查着几个木质的靶子。陈寅虽然不知道矮人所用的距离单位是什么，但从那个10单位的距离估算来看的话，大概每个单位换算成米的话大概有1.6米左右。
也就是说，最近的靶子应该是16米靶，而最远的是48米靶。稍微算下就可知道，这里的10、20、30单位靶基本上可以对应地球标准的15米靶（实际16米）、30米靶（32米）、50米靶（48米）。
“还不错，不过我猜你们的武器使用距离最高也就是10单位吧？”
陈寅这样说是因为他注意到30米靶的面积已经比15米靶大了一倍，而50米靶更是30米靶的3倍以上的面积。如果以靶子面积来计算散布面积的话，30米外想打中人就已经要看运气了，而50米靶那个足有边长3米多的举行靶子……就更不用提了。
“哼！你懂什么？火炮只有在集群使用的时候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威力来！”白胡子矮人伸出短粗的食指摇了摇，“只要10个步兵，就能轻松放几十个步兵！就连战争进城都将因为它的出现而被改写！”
“可是一名骑士就能干掉你的10个步兵。”陈寅有些不以为然。
“……现在看来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们的火炮会变得更加强大的！”老矮人激动的挥舞着双手。
看着白胡子矮人这么激动的表现，陈寅不禁暗自撇了撇嘴，看来矮人的技术水平也就不过如此罢了……要知道圣光教会在殖民之初可是有着高技术聚变武器的！
这个世界之所以又回到了冷兵器时代，肯定有什么别的原因。
想到这里，陈寅忽然问道：“你们的******威力怎么样？”
“大得很呢，一会你就知道了。”老矮人一脸骄傲。
“那成本呢？成本如何？都需要消耗什么资源？”
陈寅的话一出口，老矮人就一脸警惕：“我是不会告诉你药柱配方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三硝基？”陈寅试探着说出这个词。
三硝基是很多现代炸药的基础化学式，比如大名鼎鼎的***（C4），其化学式就是**********。而最初被作为染料发明出来的**********，就是臭名昭著的苦味酸。
“那是什么意思？”老矮人一愣。
“三硝酸甘油酯？”陈寅试探着又说出了一个名词，三硝酸甘油酯这么说出来可能有些人不太清楚是什么，那么换个说法大家就清楚了：硝酸甘油。
“啊？”老矮人依然满脸茫然。
“硝化纤维？”
“……”
“喂，硝酸总该知道了吧？”陈寅无语。
“……那是什么？”
“好吧，该不会是黑火药吧？”陈寅翻了个白眼，如果是黑火药的话，那么他就根本没有必要来找矮人了。作为******的话，黑火药有威力不足和残渣过多的缺点，其残渣还具有腐蚀性，会大大缩减枪管的寿命。
在这种情况下，对于陈寅这种无法重新购买枪管更换的人来说，黑火药已经可以排除在外了——还不如他直接用弓箭呢。
“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我猜你一定觉得我们的药柱很差劲是吧？”白胡子矮人微笑着抚着自己的胡子，“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矮人的力量。”
老矮人看了看桌子上刚刚送上来的药柱，勾了勾手让又重新吩咐道：“把这些扯下去，换3号药柱来。”
“是。”
不多时，一个青年矮人捧着个木盘回来了，里面密密麻麻的码放着大量黝黑发亮的圆柱体。从外表来看，这些药柱非常细腻，甚至在那圆柱体上还泛着一层油光，无论这药柱的威力如何，单看外表就可知道他们的压制工艺非常精悍。
铁匠铺的防线，一个年轻的矮人“吭哧吭哧”拎着石头模具走了过来，将它放在桌边之后，又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零零碎碎的金属零件放在桌子上。
最后送来的则是两个刚刚打磨好的木质枪托和前托。
老矮人虔诚的看着自己的作品，亲手拿着碎石锤，轻轻地将石模敲裂，再小心翼翼的将碎掉的石模拆下来。
一个粗壮的喇叭形铁疙瘩就渐渐的展现在陈寅面前。矮人拎着这个大喇叭，熟练的将桌子上的枪托和金属零件一个个的装好，不到1分钟，一把新鲜出炉的喇叭枪就装好了。
老矮人抓起个药柱，用旁边那叠白纸小心翼翼的将铜片、纤维以及药柱卷在一起。他那粗壮手指以出人意料的灵巧将那药柱卷好了，并且在底部刚好留出一个多边形的空，将铜片底火露在外面。
“不卷铁砂吗？”陈寅一愣。
“不，我有更好的选择。”老矮人神秘一笑，从屁股兜里掏出五六个玻璃球大小的铁珠，将药柱塞进枪膛后，再将这些小铁珠倒进去，最后再用纸团塞紧。
“你要不要试试？”老矮人捧着他的喇叭枪一脸骄傲。
“算了，您自己来吧。”陈寅摇了摇头。
老矮人耸耸肩，将白胡子往裤腰带里一塞，夹着喇叭枪冲着15米靶扣动了扳机。
“嘭！”
预料中清脆的爆炸声并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类似“噗嗤”这种响声，有点像手持焰火燃烧时所发出的声音，但更短、也更有力。紧接着一片浓重的烟雾充斥着整个发射位。
“果然，燃烧速度太慢。”陈寅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不动声色的躲开那团硝烟。
“啧，还是不理想。”老矮人看着前方被打得木屑乱飞的靶子摇了摇头，“到你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办法。”
“一个粗筛子，一个细筛子，毛毡、厚皮或者类似的东西。”陈寅提出了他的要求。
很快东西就都送到了，其中筛子的网眼大小有些不合适，又调换了一番后，陈寅这才坐到木桌前，掏出瑞士军刀切削压好的药柱。
“真是浪费，太浪费了。”老矮人摇着头，看着陈寅将他们好不容易压出来的药柱又刮成细粉末。
“不过这把小刀倒是有点意思……”老矮人一眼就看出了陈寅那把小刀的不同之处。
“喜欢吗？非卖品呦！”陈寅口气贱贱的。
“……”老矮人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闭口不言专心致志的看着陈寅操作。
只见陈寅将药柱刮出来的粉末先用细筛子筛了一遍，将过细的粉末弃之不用，再用粗筛子将里面稍大一些的颗粒筛掉，用小刀重新切压一番后再重复细筛、粗筛的过程。
几分钟后，陈寅就得到了一小撮大小基本一致颗粒状******。
“这可真是不错的发明，为什么没推广开？”陈寅拿着一张裁好的白纸递给老矮人。
“哼，圣光教会不允许大规模售卖植物纤维类的纸制品。”老矮人随口一说，但也没多解释。接过白纸之后，灵巧的将它卷成柱状，将火帽放进去之后正好中间的一小块露在外面。
“真是完美的手艺。”陈寅把玩着上好了底火的纸筒摇头赞叹了一番，接着也塞进去一些纤维——因为他不知道******的成分，所以也没擅做更改。
接下来填装了大概三分之二的颗粒状态的******，随后陈寅就卷上了封口，将发射药包顺着枪口塞进去。
接下来，他用厚厚的毛毡切出比枪管略大的圆形垫片，也塞进枪口中压实，最后再用白纸包裹着几枚铁球从枪口装填进去。
“来吧，试试威力。”陈寅将填装好的的喇叭枪交给老矮人。
“……”老矮人虽然不知道陈寅为什么不自己试，不过也没多想，满脸无所谓的接过喇叭枪，夹在腋下对着15米靶扣动了扳机。
“砰！噗……”
老矮人浑身一震，手中的喇叭枪差点甩到地上，颗粒状的******虽然只填装了药柱三分之二的分量，但燃烧速度和效率却大大的提高了，这从硝烟的浓度明显变小这一点就能看出来。
提高的爆炸速度自然让弹丸获得了更高的能量，再加上那层毛毡所提升的气密性，这一枪的后坐力虽然不是提高不多，可靶子上的分布点却小了很多。
弹丸获得了更搞的初速的同时后坐力没有明显提升，这显然说明了更高的爆炸效率。
“这……这简直令人不敢相信！这么简单的改变怎么会提升这么多！？”老矮人一脸吃惊的望着陈寅。
陈寅耸耸肩，两手一摊：“我早就说过了。”
说着，陈寅扔给老管家一根塑料壳。
“按照这个口径，按照我刚才的配方，铁珠比你的那个小一倍，每发子弹填装7颗。这种规格的我要订1000发，开个价吧。”陈寅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说。
“我可以免费，但是……”
“那好吧，颗粒火药的专利费我就不收了。”陈寅微微一笑。
“这……？”白胡子矮人一愣，这表情配上刚刚塞进裤腰带里的胡子显得格外滑稽。
“怎么？还是你觉得我这******颗粒化不值这个价钱？”
“不不不，当然不是……”老矮人终于反应过来了，陈寅这是要空手
，按照我刚才的配方，铁珠比你的那个小一倍，每发子弹填装7颗。这种规格的我要订1000发，开个价吧。”陈寅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说。
“我可以免费，但是……”
“那好吧，颗粒火药的专利费我就不收了。”陈寅微微一笑。
“这……？”白胡子矮人一愣，这表情配上刚刚塞进裤腰带里的胡子显得格外滑稽。
“怎么？还是你觉得我这******颗粒化不值这个价钱？”
“我可以免费，但是……”
“那好吧，颗粒火药的专利费我就不收了。”陈寅微微一笑。
“不不不，当然不是……”老矮人终于反应过来了，陈寅这是要空手
(未完待续。)
艾德伍德火器工坊中，矮人们有的雕琢石质模具，有的分选矿石，所有人都是一副非常忙碌的样子。
而其中一名年轻的小矮人更是如此，只见他捧着整整一筐精选过的矿石，一路小跑向铁匠铺送去。
在经过某个休息室的时候，一声怒吼吓了他一跳，脚下一滑摔倒在地，精选的矿石洒了一地，咕噜噜的滚出好远。
只听屋内的声音继续吼着：
“不能用药柱！？为什么？只有药柱这种形式能填装最多的炸药进去！”
老矮人的声音显得怒火中烧。
“不行，密度太大了之后反而无法充分燃烧，不仅会产生更多燃烧不完全的药渣，而且威力也会有所下降。”
陈寅的声音反驳道：“所以要把药柱碾碎，再筛出大小一致的颗粒，用这些颗粒状的火药进行填装才能生产出优质的定装弹药。”
“不可能！密度更大的单位空间内的炸药更多，怎么可能会威力更小？”
“……我说了，是燃烧不完全……”
“怎么会燃烧不完全！？你随便点燃一根药柱试试！能烧得精光！？”
“……”
小矮人摇了摇头，捡起地上的矿石飞快的向铁匠铺跑去。
小屋内。
陈寅觉得自己已经黔驴技穷了，根本说服不了这固执的矮人老头。
“不然这样，我们分别装药试试？”
“试试就试试！”白胡子矮人瞪大了眼睛气愤道，“如果你输了就要请我喝提瑞芬戈！”
“那你输了呢？”陈寅双手抱着胸。
“……我就按你的要求造定装弹。”老矮人眼珠滴溜溜的转着。
怎么说呢？跟这个老头相处，陈寅总有种接不下去的感觉。
陈寅叹了口气。
没等陈寅反对，老矮人赶紧转移话题：“正好，我刚刚铸的新枪应该已经冷却了，咱们就用我那把最新的作品来实验好了。”
“随便你了……”陈寅无奈的摇了摇头。
“呵呵就这么说定了！”白胡子矮人好像占了什么便宜似得生怕陈寅反悔，随便拽住个矮人吩咐两句之后，赶紧拽着陈寅向后院的武器试验场跑了过去。
整个火器工坊的后院是个巨大的露天杂货场和靶场，大量破铜烂铁堆放在靠着院墙的一边，而靶场则在院子的另一边。
靶场上分别以10、20、30个距离单位为标准，每个距离单位上都查着几个木质的靶子。陈寅虽然不知道矮人所用的距离单位是什么，但从那个10单位的距离估算来看的话，大概每个单位换算成米的话大概有1.6米左右。
也就是说，最近的靶子应该是16米靶，而最远的是48米靶。稍微算下就可知道，这里的10、20、30单位靶基本上可以对应地球标准的15米靶（实际16米）、30米靶（32米）、50米靶（48米）。
“还不错，不过我猜你们的武器使用距离最高也就是10单位吧？”
陈寅这样说是因为他注意到30米靶的面积已经比15米靶大了一倍，而50米靶更是30米靶的3倍以上的面积。如果以靶子面积来计算散布面积的话，30米外想打中人就已经要看运气了，而50米靶那个足有边长3米多的举行靶子……就更不用提了。
“哼！你懂什么？火炮只有在集群使用的时候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威力来！”白胡子矮人伸出短粗的食指摇了摇，“只要10个步兵，就能轻松放几十个步兵！就连战争进城都将因为它的出现而被改写！”
“可是一名骑士就能干掉你的10个步兵。”陈寅有些不以为然。
“……现在看来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们的火炮会变得更加强大的！”老矮人激动的挥舞着双手。
看着白胡子矮人这么激动的表现，陈寅不禁暗自撇了撇嘴，看来矮人的技术水平也就不过如此罢了……要知道圣光教会在殖民之初可是有着高技术聚变武器的！
这个世界之所以又回到了冷兵器时代，肯定有什么别的原因。
想到这里，陈寅忽然问道：“你们的******威力怎么样？”
“大得很呢，一会你就知道了。”老矮人一脸骄傲。
“那成本呢？成本如何？都需要消耗什么资源？”
陈寅的话一出口，老矮人就一脸警惕：“我是不会告诉你药柱配方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三硝基？”陈寅试探着说出这个词。
三硝基是很多现代炸药的基础化学式，比如大名鼎鼎的***（C4），其化学式就是**********。而最初被作为染料发明出来的**********，就是臭名昭著的苦味酸。
“那是什么意思？”老矮人一愣。
“三硝酸甘油酯？”陈寅试探着又说出了一个名词，三硝酸甘油酯这么说出来可能有些人不太清楚是什么，那么换个说法大家就清楚了：硝酸甘油。
“啊？”老矮人依然满脸茫然。
“硝化纤维？”
“……”
“喂，硝酸总该知道了吧？”陈寅无语。
“……那是什么？”
“好吧，该不会是黑火药吧？”陈寅翻了个白眼，如果是黑火药的话，那么他就根本没有必要来找矮人了。作为******的话，黑火药有威力不足和残渣过多的缺点，其残渣还具有腐蚀性，会大大缩减枪管的寿命。
在这种情况下，对于陈寅这种无法重新购买枪管更换的人来说，黑火药已经可以排除在外了——还不如他直接用弓箭呢。
“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我猜你一定觉得我们的药柱很差劲是吧？”白胡子矮人微笑着抚着自己的胡子，“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矮人的力量。”
老矮人看了看桌子上刚刚送上来的药柱，勾了勾手让又重新吩咐道：“把这些扯下去，换3号药柱来。”
“是。”
不多时，一个青年矮人捧着个木盘回来了，里面密密麻麻的码放着大量黝黑发亮的圆柱体。从外表来看，这些药柱非常细腻，甚至在那圆柱体上还泛着一层油光，无论这药柱的威力如何，单看外表就可知道他们的压制工艺非常精悍。
铁匠铺的防线，一个年轻的矮人“吭哧吭哧”拎着石头模具走了过来，将它放在桌边之后，又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零零碎碎的金属零件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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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矮人虔诚的看着自己的作品，亲手拿着碎石锤，轻轻地将石模敲裂，再小心翼翼的将碎掉的石模拆下来。
一个粗壮的喇叭形铁疙瘩就渐渐的展现在陈寅面前。矮人拎着这个大喇叭，熟练的将桌子上的枪托和金属零件一个个的装好，不到1分钟，一把新鲜出炉的喇叭枪就装好了。
老矮人抓起个药柱，用旁边那叠白纸小心翼翼的将铜片、纤维以及药柱卷在一起。他那粗壮手指以出人意料的灵巧将那药柱卷好了，并且在底部刚好留出一个多边形的空，将铜片底火露在外面。
“不卷铁砂吗？”陈寅一愣。
“不，我有更好的选择。”老矮人神秘一笑，从屁股兜里掏出五六个玻璃球大小的铁珠，将药柱塞进枪膛后，再将这些小铁珠倒进去，最后再用纸团塞紧。
“你要不要试试？”老矮人捧着他的喇叭枪一脸骄傲。
“算了，您自己来吧。”陈寅摇了摇头。
老矮人耸耸肩，将白胡子往裤腰带里一塞，夹着喇叭枪冲着15米靶扣动了扳机。
“嘭！”
预料中清脆的爆炸声并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类似“噗嗤”这种响声，有点像手持焰火燃烧时所发出的声音，但更短、也更有力。紧接着一片浓重的烟雾充斥着整个发射位。
“果然，燃烧速度太慢。”陈寅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不动声色的躲开那团硝烟。
“啧，还是不理想。”老矮人看着前方被打得木屑乱飞的靶子摇了摇头，“到你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办法。”
“一个粗筛子，一个细筛子，毛毡、厚皮或者类似的东西。”陈寅提出了他的要求。
很快东西就都送到了，其中筛子的网眼大小有些不合适，又调换了一番后，陈寅这才坐到木桌前，掏出瑞士军刀切削压好的药柱。
“真是浪费，太浪费了。”老矮人摇着头，看着陈寅将他们好不容易压出来的药柱又刮成细粉末。
“不过这把小刀倒是有点意思……”老矮人一眼就看出了陈寅那把小刀的不同之处。
“喜欢吗？非卖品呦！”陈寅口气贱贱的。
“……”老矮人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闭口不言专心致志的看着陈寅操作。
只见陈寅将药柱刮出来的粉末先用细筛子筛了一遍，将过细的粉末弃之不用，再用粗筛子将里面稍大一些的颗粒筛掉，用小刀重新切压一番后再重复细筛、粗筛的过程。
几分钟后，陈寅就得到了一小撮大小基本一致颗粒状******。
“这可真是不错的发明，为什么没推广开？”陈寅拿着一张裁好的白纸递给老矮人。
“哼，圣光教会不允许大规模售卖植物纤维类的纸制品。”老矮人随口一说，但也没多解释。接过白纸之后，灵巧的将它卷成柱状，将火帽放进去之后正好中间的一小块露在外面。
“真是完美的手艺。”陈寅把玩着上好了底火的纸筒摇头赞叹了一番，接着也塞进去一些纤维——因为他不知道******的成分，所以也没擅做更改。
接下来填装了大概三分之二的颗粒状态的******，随后陈寅就卷上了封口，将发射药包顺着枪口塞进去。
接下来，他用厚厚的毛毡切出比枪管略大的圆形垫片，也塞进枪口中压实，最后再用白纸包裹着几枚铁球从枪口装填进去。
“来吧，试试威力。”陈寅将填装好的的喇叭枪交给老矮人。
“……”老矮人虽然不知道陈寅为什么不自己试，不过也没多想，满脸无所谓的接过喇叭枪，夹在腋下对着15米靶扣动了扳机。
“砰！噗……”
老矮人浑身一震，手中的喇叭枪差点甩到地上，颗粒状的******虽然只填装了药柱三分之二的分量，但燃烧速度和效率却大大的提高了，这从硝烟的浓度明显变小这一点就能看出来。
提高的爆炸速度自然让弹丸获得了更高的能量，再加上那层毛毡所提升的气密性，这一枪的后坐力虽然不是提高不多，可靶子上的分布点却小了很多。
弹丸获得了更搞的初速的同时后坐力没有明显提升，这显然说明了更高的爆炸效率。
“这……这简直令人不敢相信！这么简单的改变怎么会提升这么多！？”老矮人一脸吃惊的望着陈寅。
陈寅耸耸肩，两手一摊：“我早就说过了。”
说着，陈寅扔给老管家一根塑料壳。
“按照这个口径，按照我刚才的配方，铁珠比你的那个小一倍，每发子弹填装7颗。这种规格的我要订1000发，开个价吧。”陈寅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说。
“我可以免费，但是……”
“那好吧，颗粒火药的专利费我就不收了。”陈寅微微一笑。
“这……？”白胡子矮人一愣，这表情配上刚刚塞进裤腰带里的胡子显得格外滑稽。
“怎么？还是你觉得我这******颗粒化不值这个价钱？”
“不不不，当然不是……”老矮人终于反应过来了，陈寅这是要空手
，按照我刚才的配方，铁珠比你的那个小一倍，每发子弹填装7颗。这种规格的我要订1000发，开个价吧。”陈寅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说。
“我可以免费，但是……”
“那好吧，颗粒火药的专利费我就不收了。”陈寅微微一笑。
“这……？”白胡子矮人一愣，这表情配上刚刚塞进裤腰带里的胡子显得格外滑稽。
“怎么？还是你觉得我这******颗粒化不值这个价钱？”
“我可以免费，但是……”
“那好吧，颗粒火药的专利费我就不收了。”陈寅微微一笑。
“不不不，当然不是……”老矮人终于反应过来了，陈寅这是要空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