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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离开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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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不见一点星光，学校的路灯已经全部关闭，整个校区死一样的寂静，学校里唯一的光源是路上穿着白裙的少女，她长相柔和又甜美，带着愉悦的笑容，浅浅的梨涡在脸上为她增添了不少色彩
她的步子轻快，手电筒摇摇晃晃，偶尔掠过月季花丛，火红的月季颜色浓艳，红的好似被鲜血浇灌过一样，舞动着花枝，就好像在庆贺些什么
白裙少女的衣袂飘飘，在花丛的簇拥下轻轻的转了个圈儿，裙摆被她转的盛开，好似一朵美丽的茉莉花，美的让人心悸
她停下了舞步，清凌凌的笑了出声，看得出心情极好，轻轻的俯身，在身旁的花丛中摘下了一朵开的娇艳的花儿
花朵被掐断，红色的汁液满了洁白的指尖，少女却浑然不在意，低头嗅了嗅
月季花基本上是没有香味的，但是她却痴迷的睁开了眸子，口中喃喃：“好香啊”
说完，她又掩唇笑了起来，状若疯癫，此刻她身上没有了那种甜美的气质，倒更像是一个神经病人
将花儿捏在手中，她收敛了笑意，拿好手电筒，重新朝着学校深处走去
“小公主啊，我的爱，
快点儿把门打开!
爱你的人已到来，
快点儿把门打开!
你不会忘记昨天，
大老树下水潭边，
潭水深深球不见，
是你亲口许诺言……”
空灵的童谣声伴随着她的哼唱，为校园的夜色添上了一股诡异的氛围
…………………………
“不是吧”，张音濯诧异的看着眼前装修豪华的房间，“这是那小子的宿舍？？”
光线充足的房间灯，白色的瓷砖，巨大的落地窗，这妥妥就是一个现代简约风格的精装房啊
这跟他那晚看到的自己的“宿舍”实在强反差过大，坐在沙发上，他声音微微带了些酸意
“这小子过的真不错，这儿比我那个难民集中营好一万倍”
“别贫”，沈不归换好了拖鞋，坐在他的旁边，从怀里掏出了那张皱巴巴的纸
“这是今天搞到的线索，我还没弄懂什么意思”，说话间，将纸条递给了身边人
“我看看”，一听到有线索，张音濯立马坐了起来，表情严肃的接过了纸条
趁着他钻研童谣的功夫，沈不归站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目前只能看出来它指引的地址，但是童谣本身代表什么我也不清楚”
喝过了水，他的声音明显清润了不少
“青蛙王子？”，张音濯皱着眉思忖，“这个歌谣是王子挟恩图报，强迫公主给它开门时唱的”
他明显是有过童年的人，不像沈不归，在座位上研究了半天也没搞懂意思
“我根本没听过童话故事”
放下水杯，沈不归重新坐在他身旁的沙发上，表情有些无奈，“我师父只教我练功，这真是我知识盲区了”
鲜少见到全能的月师露出这种表情，张音濯表情带了些得意，努力压了压嘴角，他强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
“我还记得咱们最开始进这个副本的时候，这个副本的名字就是青蛙王子，也许这个副本跟童话有什么关联也说不定”
“哦？”，沈不归闲适的抱臂靠在沙发上，表情微凝，“讲讲那个故事”
张音濯将纸条随意的放在桌子上，语调平缓
“具体就是，很久以前有一个王子，这个王子得罪了女巫还是什么，有点儿记不清楚了，总之他得罪了女巫之后被人变成了青蛙”
“然后就一直在人间游荡，破除诅咒的方法就是找到真心相爱的另一半，用他的吻去解除这个魔法”
“然后青蛙王子就遇到了一个公主，那个公主有一个非常喜欢的水晶球，那天她玩她的水晶球的时候，水晶球掉到了池子里”
“小公主非常伤心，青蛙王子听到了她的哭声，帮她把球捡了上来，他在帮公主捡水晶球的时候要求公主嫁给他，公主为了当时能获得水晶球，于是就同意了，在拿到水晶球之后，小公主就跑了”
“然后这个青蛙就去敲了公主的门，唱了这一首歌谣，国王听到了之后非常生气，强硬的逼着公主要说到做到，就把青蛙请进了门，最后他们俩就在一起了，公主亲了青蛙王子之后，青蛙变回了王子”
他挑着记得到情节，精简的讲了一遍，声音在说这些的时候变得有些散漫，仔细听去还能听出来一些嘲讽和不屑
说到最后，他的表情已经极其不耐烦了，“啧，什么破故事”
这些故事在他小的时候听很难听出来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以成年人的他的视角来看，这篇故事通篇都传达着荒诞的想法
那只死癞蛤蟆简直就他妈挟恩图报，小公主只是拿回属于她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错的？公主她爹也是癫公一个
“……”沈不归表情明显有些奇怪，他诧异的看向张音濯
“你们从小看的就是这种？”
“对啊，虽然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故事差不多就这个走向”
“……”
还好小时候跟着师父师兄在大山里没机会接触这些东西，这也太奇怪了，居然还是给小孩子看的
“不说那些了”，沈不归打断了张音濯的吐槽，“故事跟这首童谣还有咱们面临的现状有什么关联吗？”
“这……”张音濯沉思了半晌，摇了摇头，“不清楚，咱们现在掌握的信息实在太少了，这首童谣是在哪里发现的？”
“在20班玩家的床板上发现的，那个玩家现在已经死了”
“哦？”，张音濯讶异的抬头，“死了？”
“对，坠楼”
“啧……”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那个床板上原来躺着的人也许就是咱们的突破口”
“是的，我已经安排了其他人去查了，他们在同一个宿舍，查起来方便一些”
这张纸条上传递的东西实在太少了，还是需要后续的调查结果出来之后，两个人才能确定下一步方案，毕竟他们要在这里足足生活够60天
“对了”，张音濯想起来池雀可，他眼睛里隐隐闪过些许担忧，“凌翊的身份能确定了吗？”
“不知道”，沈不归对于自己那个身份成谜的同桌一直都有戒备心，即便两个人每天相处的时间很长，也从未越界，多问任何不该问的
“啊……”双手覆在拉脸上，他看上去有些挫败，“我还挺喜欢她的呢，要是可以的话，以后可以把她收咱们队里面，漪漪姐肯定也会喜欢她的”
说完后他忽然间想起来了什么，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双眼放光，看向沈不归
“哥，要不你给她算一卦？占一占吉凶？”
沈不归斜斜的挑了个眉，眼神有些许戏谑，但是也没出声拒绝，迎着少年人灼灼的视线，右手翻飞，三枚月牙形状的银币被他高高抛起后又稳稳地落回了他的手上
倒不是因为在乎那个女生的安危，他只是对结果很好奇
“叮，叮，叮”
清脆的三声响，三枚银币落在桌子上旋转了起来，月牙形状的银币因为转速过快呈现出了一种圆月形
张音濯目不转睛的看着，心里默默祈祷
“铮——”，一枚银币缓缓倒下
沈不归按住了另外的两个，将那个最先倒下的银币捏在手中，迎着光端详
“盈凸月，算不上多好，但肯定不坏”，说完后他手腕翻飞，三枚银币消失在他的手掌中，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她不会死”
这个答案在情理之外，意料之中，凌翊真的算是他在这么多副本里见过最出人意料的一个NPC
张音濯松了口气，“那就好，我们俩在医务室的时候，我还说等出去之后给她补课呢，不死就行”
沈不归没有理会他的话茬，嘱咐完让他铺好地铺后，转身去了浴室
………………………………
“凌翊哥，我晚上睡在哪啊”，池雀可怯怯的跟在凌翊的身后，眼神好奇的打量着整个公寓
公寓的装修偏向灰色调现代风格，生活的痕迹并不重，四周很整洁，地上也没有灰尘垃圾之类的
远处的落地窗占很抢眼，不知道是不是他偏爱这种风格，窗户的玻璃是非常大的一片式，但是因为没有灯光的缘故，窗外的景色根本看不清楚
“你可以自己挑”
“啊……”池雀可扫视一下整个房间，公寓是很标准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根本没有客房可以给她睡
“睡沙发吧，我也不好意思占凌翊哥你的房间……”
“好”
凌翊没听她说完，直接点头答应，一点也没有推辞谦让的想法
“那我去拿被子？”，池雀可打量了一下客厅中间的大沙发，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不像是布艺的，尺寸并不小，躺一个她完全足够
“在卧室”
凌翊带着池雀可推开了他卧室的房门，房间里打扫的也很干净，被子叠的整整齐齐
打开了衣柜，拿出备用的被褥，池雀可退出卧室，在沙发上铺好，现在这样的天气不冷不热，睡在沙发上应该也不会轻易着凉
铺完了被子，池雀可闲了下来，因为是在其他人家里，她后知后觉得有些不自在
两个人的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默，凌翊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他的性格甚至说的上是沉默寡言
池雀可这是第一次跟他单独相处在一起，之前就算两个人相处过，时机也都并不正确，除了面前的好看少年救过他一命之外，他们没有任何的共同话题
“呃……”池雀可局促的攥了攥衣摆，绞尽脑汁想了个话题
“那个……明天早上需要我做饭吗？”
她这话题找的委实僵硬
“不需要”，少年声音嘶哑，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
气氛又重新陷入寂静
“那……”犹豫了半天，池雀可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的开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听到少年轻声的回答，池雀可松了口气，问出了心里一直以来的疑问，“我还能回家吗？”
凌翊表情认真的想了想，“家？”
“对啊”，问出了口，池雀可也没有了后续的顾虑，她跟张乐清住在医务室的时候，张乐清一直都在跟他灌输一些NPC多可怕多可怕的言论，企图改变她对凌翊的好感
但是她是一个非常轴的人，她相信自己的直观感受，而不是他人口中的诋毁和引导，更何况凌翊在那种时候出现，像一道光一样拯救了她的生命，她更不可能对凌翊起任何一点不好的心思
“我在现实世界里也是一个学生，我爸爸妈妈还在家里等着我呢，我不知道现在时间过去了多久，我爸妈有没有担心我”，她的表情有些低迷，看上去眉眼间带了些愁绪
“我马上就要高考了，我还想着考个好大学，给我爸妈长长脸呢，寒窗苦读那么多年，结果还没考试就被传送到这里了”，其实在医务室住着的时候他是非常害怕的，校医不会说话，只会发出咕哝的音节
她从未见过那种生物，满身焦皮，畸形的双手和双腿，三个关节的四肢，这一切都在冲破着她的认知，就算后来校医没有伤害过她，她还是害怕，这是人类，对于超出自己认知的本能的恐惧
听张乐清说，她以后还会遇到这些，遇到更多更恐怖的事情，甚至连活不活得过这个副本都不能确定
“你很想回家？”凌翊没有从正面直接给她答案，蹙眉反问了一句
“对啊！”她苦恼的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第一天被不知名生物差点吃掉的时候，那种濒死感觉她记得很清晰，就算后来心态好，缓了过来，那种痛感也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却的痛感
在这两天睡觉做梦的时候，都会梦到自己真的被吃掉了，重新经历一遍那样的梦魇
“这里不是我的家，我真的好想回家啊”少女的眼泪一颗颗砸在地上，情绪有些崩溃
“马上就要高考了，我马上就要高考了，原本以为我考上大学就好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遇到这种事情”
她喋喋不休的重复着这些句话，过了好久才勉强平复下来，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彻底平静下来后，她双眼都有些肿，抽噎的看向凌翊，眼神里带着希冀
“我能回去吗？凌翊哥，乐清哥说你是这里的BOSS，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BOSS一定是这里最厉害的人的意思，你可以让我回去吗？”
“……”凌翊沉默了半晌，看着那双希冀的双眼，最终，轻轻的点了点头
“好”
夜晚不见一点星光，学校的路灯已经全部关闭，整个校区死一样的寂静，学校里唯一的光源是路上穿着白裙的少女，她长相柔和又甜美，带着愉悦的笑容，浅浅的梨涡在脸上为她增添了不少色彩
她的步子轻快，手电筒摇摇晃晃，偶尔掠过月季花丛，火红的月季颜色浓艳，红的好似被鲜血浇灌过一样，舞动着花枝，就好像在庆贺些什么
白裙少女的衣袂飘飘，在花丛的簇拥下轻轻的转了个圈儿，裙摆被她转的盛开，好似一朵美丽的茉莉花，美的让人心悸
她停下了舞步，清凌凌的笑了出声，看得出心情极好，轻轻的俯身，在身旁的花丛中摘下了一朵开的娇艳的花儿
花朵被掐断，红色的汁液满了洁白的指尖，少女却浑然不在意，低头嗅了嗅
月季花基本上是没有香味的，但是她却痴迷的睁开了眸子，口中喃喃：“好香啊”
说完，她又掩唇笑了起来，状若疯癫，此刻她身上没有了那种甜美的气质，倒更像是一个神经病人
将花儿捏在手中，她收敛了笑意，拿好手电筒，重新朝着学校深处走去
“小公主啊，我的爱，
快点儿把门打开!
爱你的人已到来，
快点儿把门打开!
你不会忘记昨天，
大老树下水潭边，
潭水深深球不见，
是你亲口许诺言……”
空灵的童谣声伴随着她的哼唱，为校园的夜色添上了一股诡异的氛围
…………………………
“不是吧”，张音濯诧异的看着眼前装修豪华的房间，“这是那小子的宿舍？？”
光线充足的房间灯，白色的瓷砖，巨大的落地窗，这妥妥就是一个现代简约风格的精装房啊
这跟他那晚看到的自己的“宿舍”实在强反差过大，坐在沙发上，他声音微微带了些酸意
“这小子过的真不错，这儿比我那个难民集中营好一万倍”
“别贫”，沈不归换好了拖鞋，坐在他的旁边，从怀里掏出了那张皱巴巴的纸
“这是今天搞到的线索，我还没弄懂什么意思”，说话间，将纸条递给了身边人
“我看看”，一听到有线索，张音濯立马坐了起来，表情严肃的接过了纸条
趁着他钻研童谣的功夫，沈不归站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目前只能看出来它指引的地址，但是童谣本身代表什么我也不清楚”
喝过了水，他的声音明显清润了不少
“青蛙王子？”，张音濯皱着眉思忖，“这个歌谣是王子挟恩图报，强迫公主给它开门时唱的”
他明显是有过童年的人，不像沈不归，在座位上研究了半天也没搞懂意思
“我根本没听过童话故事”
放下水杯，沈不归重新坐在他身旁的沙发上，表情有些无奈，“我师父只教我练功，这真是我知识盲区了”
鲜少见到全能的月师露出这种表情，张音濯表情带了些得意，努力压了压嘴角，他强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
“我还记得咱们最开始进这个副本的时候，这个副本的名字就是青蛙王子，也许这个副本跟童话有什么关联也说不定”
“哦？”，沈不归闲适的抱臂靠在沙发上，表情微凝，“讲讲那个故事”
张音濯将纸条随意的放在桌子上，语调平缓
“具体就是，很久以前有一个王子，这个王子得罪了女巫还是什么，有点儿记不清楚了，总之他得罪了女巫之后被人变成了青蛙”
“然后就一直在人间游荡，破除诅咒的方法就是找到真心相爱的另一半，用他的吻去解除这个魔法”
“然后青蛙王子就遇到了一个公主，那个公主有一个非常喜欢的水晶球，那天她玩她的水晶球的时候，水晶球掉到了池子里”
“小公主非常伤心，青蛙王子听到了她的哭声，帮她把球捡了上来，他在帮公主捡水晶球的时候要求公主嫁给他，公主为了当时能获得水晶球，于是就同意了，在拿到水晶球之后，小公主就跑了”
“然后这个青蛙就去敲了公主的门，唱了这一首歌谣，国王听到了之后非常生气，强硬的逼着公主要说到做到，就把青蛙请进了门，最后他们俩就在一起了，公主亲了青蛙王子之后，青蛙变回了王子”
他挑着记得到情节，精简的讲了一遍，声音在说这些的时候变得有些散漫，仔细听去还能听出来一些嘲讽和不屑
说到最后，他的表情已经极其不耐烦了，“啧，什么破故事”
这些故事在他小的时候听很难听出来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以成年人的他的视角来看，这篇故事通篇都传达着荒诞的想法
那只死癞蛤蟆简直就他妈挟恩图报，小公主只是拿回属于她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错的？公主她爹也是癫公一个
“……”沈不归表情明显有些奇怪，他诧异的看向张音濯
“你们从小看的就是这种？”
“对啊，虽然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故事差不多就这个走向”
“……”
还好小时候跟着师父师兄在大山里没机会接触这些东西，这也太奇怪了，居然还是给小孩子看的
“不说那些了”，沈不归打断了张音濯的吐槽，“故事跟这首童谣还有咱们面临的现状有什么关联吗？”
“这……”张音濯沉思了半晌，摇了摇头，“不清楚，咱们现在掌握的信息实在太少了，这首童谣是在哪里发现的？”
“在20班玩家的床板上发现的，那个玩家现在已经死了”
“哦？”，张音濯讶异的抬头，“死了？”
“对，坠楼”
“啧……”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那个床板上原来躺着的人也许就是咱们的突破口”
“是的，我已经安排了其他人去查了，他们在同一个宿舍，查起来方便一些”
这张纸条上传递的东西实在太少了，还是需要后续的调查结果出来之后，两个人才能确定下一步方案，毕竟他们要在这里足足生活够60天
“对了”，张音濯想起来池雀可，他眼睛里隐隐闪过些许担忧，“凌翊的身份能确定了吗？”
“不知道”，沈不归对于自己那个身份成谜的同桌一直都有戒备心，即便两个人每天相处的时间很长，也从未越界，多问任何不该问的
“啊……”双手覆在拉脸上，他看上去有些挫败，“我还挺喜欢她的呢，要是可以的话，以后可以把她收咱们队里面，漪漪姐肯定也会喜欢她的”
说完后他忽然间想起来了什么，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双眼放光，看向沈不归
“哥，要不你给她算一卦？占一占吉凶？”
沈不归斜斜的挑了个眉，眼神有些许戏谑，但是也没出声拒绝，迎着少年人灼灼的视线，右手翻飞，三枚月牙形状的银币被他高高抛起后又稳稳地落回了他的手上
倒不是因为在乎那个女生的安危，他只是对结果很好奇
“叮，叮，叮”
清脆的三声响，三枚银币落在桌子上旋转了起来，月牙形状的银币因为转速过快呈现出了一种圆月形
张音濯目不转睛的看着，心里默默祈祷
“铮——”，一枚银币缓缓倒下
沈不归按住了另外的两个，将那个最先倒下的银币捏在手中，迎着光端详
“盈凸月，算不上多好，但肯定不坏”，说完后他手腕翻飞，三枚银币消失在他的手掌中，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她不会死”
这个答案在情理之外，意料之中，凌翊真的算是他在这么多副本里见过最出人意料的一个NPC
张音濯松了口气，“那就好，我们俩在医务室的时候，我还说等出去之后给她补课呢，不死就行”
沈不归没有理会他的话茬，嘱咐完让他铺好地铺后，转身去了浴室
………………………………
“凌翊哥，我晚上睡在哪啊”，池雀可怯怯的跟在凌翊的身后，眼神好奇的打量着整个公寓
公寓的装修偏向灰色调现代风格，生活的痕迹并不重，四周很整洁，地上也没有灰尘垃圾之类的
远处的落地窗占很抢眼，不知道是不是他偏爱这种风格，窗户的玻璃是非常大的一片式，但是因为没有灯光的缘故，窗外的景色根本看不清楚
“你可以自己挑”
“啊……”池雀可扫视一下整个房间，公寓是很标准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根本没有客房可以给她睡
“睡沙发吧，我也不好意思占凌翊哥你的房间……”
“好”
凌翊没听她说完，直接点头答应，一点也没有推辞谦让的想法
“那我去拿被子？”，池雀可打量了一下客厅中间的大沙发，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不像是布艺的，尺寸并不小，躺一个她完全足够
“在卧室”
凌翊带着池雀可推开了他卧室的房门，房间里打扫的也很干净，被子叠的整整齐齐
打开了衣柜，拿出备用的被褥，池雀可退出卧室，在沙发上铺好，现在这样的天气不冷不热，睡在沙发上应该也不会轻易着凉
铺完了被子，池雀可闲了下来，因为是在其他人家里，她后知后觉得有些不自在
两个人的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默，凌翊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他的性格甚至说的上是沉默寡言
池雀可这是第一次跟他单独相处在一起，之前就算两个人相处过，时机也都并不正确，除了面前的好看少年救过他一命之外，他们没有任何的共同话题
“呃……”池雀可局促的攥了攥衣摆，绞尽脑汁想了个话题
“那个……明天早上需要我做饭吗？”
她这话题找的委实僵硬
“不需要”，少年声音嘶哑，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
气氛又重新陷入寂静
“那……”犹豫了半天，池雀可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的开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听到少年轻声的回答，池雀可松了口气，问出了心里一直以来的疑问，“我还能回家吗？”
凌翊表情认真的想了想，“家？”
“对啊”，问出了口，池雀可也没有了后续的顾虑，她跟张乐清住在医务室的时候，张乐清一直都在跟他灌输一些NPC多可怕多可怕的言论，企图改变她对凌翊的好感
但是她是一个非常轴的人，她相信自己的直观感受，而不是他人口中的诋毁和引导，更何况凌翊在那种时候出现，像一道光一样拯救了她的生命，她更不可能对凌翊起任何一点不好的心思
“我在现实世界里也是一个学生，我爸爸妈妈还在家里等着我呢，我不知道现在时间过去了多久，我爸妈有没有担心我”，她的表情有些低迷，看上去眉眼间带了些愁绪
“我马上就要高考了，我还想着考个好大学，给我爸妈长长脸呢，寒窗苦读那么多年，结果还没考试就被传送到这里了”，其实在医务室住着的时候他是非常害怕的，校医不会说话，只会发出咕哝的音节
她从未见过那种生物，满身焦皮，畸形的双手和双腿，三个关节的四肢，这一切都在冲破着她的认知，就算后来校医没有伤害过她，她还是害怕，这是人类，对于超出自己认知的本能的恐惧
听张乐清说，她以后还会遇到这些，遇到更多更恐怖的事情，甚至连活不活得过这个副本都不能确定
“你很想回家？”凌翊没有从正面直接给她答案，蹙眉反问了一句
“对啊！”她苦恼的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第一天被不知名生物差点吃掉的时候，那种濒死感觉她记得很清晰，就算后来心态好，缓了过来，那种痛感也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却的痛感
在这两天睡觉做梦的时候，都会梦到自己真的被吃掉了，重新经历一遍那样的梦魇
“这里不是我的家，我真的好想回家啊”少女的眼泪一颗颗砸在地上，情绪有些崩溃
“马上就要高考了，我马上就要高考了，原本以为我考上大学就好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遇到这种事情”
她喋喋不休的重复着这些句话，过了好久才勉强平复下来，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彻底平静下来后，她双眼都有些肿，抽噎的看向凌翊，眼神里带着希冀
“我能回去吗？凌翊哥，乐清哥说你是这里的BOSS，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BOSS一定是这里最厉害的人的意思，你可以让我回去吗？”
“……”凌翊沉默了半晌，看着那双希冀的双眼，最终，轻轻的点了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