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苦肉计有得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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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心中有愧，岳不群在他心中又是如同父亲和偶像般高大的身影，此时却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偶有抬头看眼凄惨的林平野，愈发愧疚，转而又看了看青梅竹马的小师妹，却看到岳灵珊脸上也有怒意，顿时头大如斗。
此时众弟子战战兢兢站在一旁，反倒是林平野双腿直抖，依然强自笑道：“师父……师父不要太过责骂大师兄，弟子谢过师父关心，只是刚才弟子也是感觉大师兄这般毫无顾忌的出手，弟子虽然遍体鳞伤，但是实战经验却是突飞猛进，将来便是在江湖上遇到对手，也不知道太过生疏，否则生死间疏忽便是丧命，便无法侍奉师父师娘了。”
一众弟子又是感动莫名，又是如同看白痴一样看着被打的上半身几乎没有好肉的林平野，而令狐冲此时听到师弟为他求情，顿时感到这师弟宅心仁厚，忍不住将他视为至交好友一般。
岳不群骂了一阵也算出了气，看林平野在那求情，反倒搞得自己如同不近人情一般，顿时懒得去管，手摆了摆连话都不说，径直转身离开。
宁中则见状，跟女儿说了几句，就见岳灵珊去到令狐冲身边，听起来像是训斥着他，可怜令狐冲此时委屈的如同小媳妇一般，那样子比他师父训他还要诚惶诚恐。
林平野身为在场唯一重伤兼单身狗的存在，虽然知道大师兄头上将来必然要由自家亲哥哥戴上一顶绿油油的草原帽，此时依然只有羡慕的份，却见一旁走近一道人影，正是宁中则。
他连忙见礼：“师娘。”却不防身上一阵剧痛，腿一软差点跌倒，而宁中则见状出手如电，一下将他扶起，温言道：“身上不便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师父就那个脾气，你不要介意。”
林平野憨憨笑道：“弟子知道师父是关心弟子，心中只觉得感动的暖暖的，怎么会介意师父的话？”
宁中则此时也有些感动：“真是个傻孩子啊！大有，德诺！”
听到师娘召唤，二人连忙凑到跟前：“师娘，弟子在。”
宁中则颇有威严道：“你们俩，送师弟回房休息，大有，你送完师弟来我房中，将那跌打金疮药拿来给你师弟敷上。”
林平野憨憨的道谢，陆大有不免叹息只觉得这师弟貌似被大师兄打傻了，反倒是劳德诺眼含深意看着他，林平野只做什么都不知道。
那边岳灵珊和令狐冲已经从训着训着变成了窃窃私语，林平野如今虽然内力还未有成，但也算耳聪目明，随风都能听着二人些许情话的只言片语。
宁中则成名多年，耳力自然不凡，也只见她脸上半是无奈半是欣慰，显然对这一对小情人还是以期待和祝福居多，林平野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点了个蜡，被劳德诺和六猴儿半扶半拖着送回房间去。
*
由于被失手的大师兄打成了“重伤”，林平野接下来几天，扎扎实实的重新享受了下被人伺候的感觉，宁中则专门雇来一个小丫头伺候他的起居，让他找回来点当初在福威镖局的腐败日子。
而令狐冲心中愧疚，开始时还不好意思来看他，后来终究过意不去还是来了，眼见林平野不仅不生气，反而热情欣喜的欢迎他，这让他莫名感动，接下来不仅有事没事带些肉食给师弟滋补，还大方的跟他分享练功时的经验和收获，尤其是在剑法上的指点，更是让林平野收获颇丰。
真要说起来，令狐冲的确是剑法天才，明明是气宗弟子，但是从他指点的经验来看，明明是摸索到了剑气二宗抛去当初脑子有雷添进去的【葵花宝典】的部分内容，转而发觉剑气二宗兼而顾之的剑法精髓，这一点，就算是岳不群都没看出来，而岳不群自身也因为知见障的原因，更重苦练【紫霞神功】，反而忽略了华山派自身的传承，甚至想要从其他地方寻希望。
这也正是华山剑派根基不厚实的原因，三十年前的动乱失传了大批上层剑法，尤其是这一派从开派开始就跟诅咒似的，祖师为了一门自宫功法内讧不说，仅剩的一个高手风清扬整天躲在思过崖当野人，眼睁睁看着华山派青黄不接，几乎衰败，哪怕后面传给令狐冲，这也是脑子有病的主，大堆门派秘密瞒着自家师父，简直就是华山剑派命犯太岁，不灭门天都看不下去的节奏。
此时林平野自然不会犯傻去说什么，只是笑呵呵的听着令狐冲分享经验，他就仿佛看到视角里面出现一个提示框，里面显示着“经验值满足，华山剑法升级；经验值满足，华山剑法升级……”之类的东西。
林平野带着憨厚的笑容坐在床上，但是如果有人能目光穿过被子，就能看到他微微颤抖的双手，这并非因为寒冷或者什么，而是因为天命之子身负着强大的剧情推动力，在这段时间之内，他就是秉承着位面意志的开挂存在，或者说，就是主角光环。
这种天命的压制会影响在剧情主角身边出现的所有人，每个人根据性格的不同而有着不同的反应，或者亲近，或者嫉恨，或者迫害压制等等，这种情况在面对林平之的时候就有类似的感觉，但是小林子毕竟不是真主角，靠着林平野自身的灵魂高度，能够完全无视这种影响，但是面对令狐冲就不行。
令狐冲的未来走向，将会直接间接的影响上百万人，在这种推动力下，虽然灵魂上依然能无视，但是肉体力量并没有优势，依然是凡人的身躯会受到主角光环的影响，举例来说，如果双方动手，林平野的肉体实力就施展不开，而之前的一战，勉强支撑也有一定的这方面的原因，当然主要还是因为他虽然灵魂本质高，但是积累丢了九成九，除了一些和力量无关的积累，力量积蓄方面几乎是重头开始。
等到令狐冲离开房间，林平野便顺手将床头旁放的一根一指半粗细的细长木棍拿起，随手摆了个姿势，虽然身体不便行动，手上却依然灵活，便即坐在床上，如同曾经年少时梦想成为天下闻名的剑客那样，练习些刺、挑、抹的基本剑法，也算是利用时间，只是幻想仿如昨日，如今已是真真切切看到了梦想成真的希望。
他练的出神，连房门被人打开都未曾发觉，直到胳膊酸痛放下木棍，才看到那个静静站在门口的青衣书生，连忙想要起身，口中道：“师父！”
岳不群右手翻掌一推，【紫霞神功】运起，无形掌力隔空将林平野推回坐好，语气中带着欣慰，温声道：“你即行动不便，就老老实实坐好，为师只是过来看看你可有好些。”
林平野感动不已：“多谢师父关心，有师娘赐予的良药，弟子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过两日就能下床了，对了，师父！弟子和大师兄的确是切磋比较，还请您不要怪罪他……”
岳不群抬手止住林平野的话语：“行了，我知道你一番好意，你大师兄既然心有悔意，你也这么讲，那这件事就算了吧，只是野儿你要记住，你和冲儿都如同我自己的孩子一般，以后相互切磋，切勿再这般冲动了。”
“弟子知晓。”林平野重重点点头。
岳不群欣慰颔首，继而又开口道：“野儿，你拜入我门下，也有数月了吧？”
“已经四个月了。”林平野看着岳不群，眼中仰慕之情溢于言表。
“是啊，都四个月了……”岳不群似乎意有所指，突然道：“我华山派入门的剑法和心法你都练的差不多了，这样吧，野儿，等你能下床后，为师教你我气宗的【养吾剑法】，可好？”
傻子才不同意，林平野连连点头：“徒儿谢过师父！”
岳不群点点头，然后提醒道：“你心中记得此事，但是不要与你师兄们讨论，你可明白？”
林平野面色肃然：“徒儿晓得，定然不会在师兄弟们中嚼舌。”
岳不群哈哈一笑，又安慰了他几句，便起身离开房间，眼看房门关上，林平野难以抑制心中欢喜，握拳狠狠的挥动了几下，却冷不防拉到身上伤口，龇牙咧嘴的倒吸几口凉气。
*
“养吾剑法，乃是为师这些年从我气宗典籍中寻得，野儿你需得记得，我气宗讲究以气御剑，练成气功乃是重中之重的根本！莫要走上剑宗根基漂浮，只看剑招凌厉的邪道！”
岳不群的确言出必践，林平野下床没多久，就有华山弟子来传话，将他带去面见岳不群，而在教授剑法之前，岳不群先是半提醒半警告了一番。
看到林平野恭敬应下，岳不群这才语气放缓，开始讲解剑法修行。
“养吾剑，乃是当年我气宗几位高手联手创出，语出古籍‘吾善养吾浩然之气’，野儿，为师且与你说，我气宗以气功为剑法、拳法等招式根基，几乎每门上乘剑法，都有一门专以相配合的心法内功，唯有【紫霞神功】包容万千，乃我气宗镇派神功，也是九功第一。”
“要练剑法，先学心法，为师且将这养吾剑的养气练功口诀说与你听，你回去后每日勤勤练习，切莫要怠惰，也莫要浪费为师一番苦心。”
岳不群口中娓娓道来，将诸般逸闻杂事夹杂入讲述中，令人听来兴趣大涨，况且传授神功时候谁会不注意听，他又将【养吾剑法】的配套心法也说给林平野，这套剑法讲究堂堂正正、绵远悠长，而且华山派最早出于全真派，历代华山派都与道家关系匪浅，养吾剑的心法虽然与儒家有关联，根本还在道家上。
这心法中正平和，习练后能令人心神安宁，轻易不为外魔所扰，林平野用心记下，又跟岳不群对了几遍，确认他全部记清之后，岳不群才放下心来。
最后，岳不群又道：“野儿，你可知为师为何单单教你？”
林平野回答不知，岳不群呵呵一笑：“你不远千山万水都要拜入我华山派，这是你我师徒的缘分，为师很是感动，这是其一；你好武成痴，但是本性又忠厚，与冲儿一战，可见你心中仁义公正，正应这养吾剑的本意，而我华山上百弟子，唯有你一人适合，这是其二；有此两点，为师相信必然不会所传非人，而且我华山派高深剑法不缺，只缺合适的传人，为师想要广大华山派，还需要你等为我羽翼啊！”
林平野闻言感动万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义正言辞道：“弟子感激师父信任，在弟子心里，师父就如同我亲生父亲，师母就如同我亲生母亲一般，灵珊师姊便是我亲姊姊，弟子粉身碎骨，也要报答师父栽培之恩！”
岳不群目光闪烁，这小弟子太过上道，让他这江湖老手也有些措手不及，不过林平野年级小小，如今才不过十四五岁，又看他目光诚恳真挚，想来作假的成分不大，连忙将他托起，轻抚他头发，表情柔和慈祥的看着他：“傻孩子，快快起来，师父知道你的心意了。”
这一番师徒交流，也算双方都觉满意，尤其是从今日开始，林平野对岳不群和宁中则都更是亲近许多，见到岳灵珊，也是姊姊长姐姐短的叫着，哄得岳灵珊眉开眼笑，岳宁二人也觉得满意，而一众弟子少有心思灵络的，偶有一些察觉出来，也只是羡慕师弟天赋被师父看中，令林平野松了口气。
唯有令狐冲那边，他身为大师兄，就如同家中长子一般，本来这事或许会让他有些想法，不过他有错在前心中惭愧，这样一来反而让他感觉身上愧疚感轻松了许多，找林平野闲聊吃食更多了些，毕竟除了六猴儿和林平野，整个华山派也就只有小师妹岳灵珊能和他玩得开了，让林平野哭笑不得。
令狐冲心中有愧，岳不群在他心中又是如同父亲和偶像般高大的身影，此时却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偶有抬头看眼凄惨的林平野，愈发愧疚，转而又看了看青梅竹马的小师妹，却看到岳灵珊脸上也有怒意，顿时头大如斗。
此时众弟子战战兢兢站在一旁，反倒是林平野双腿直抖，依然强自笑道：“师父……师父不要太过责骂大师兄，弟子谢过师父关心，只是刚才弟子也是感觉大师兄这般毫无顾忌的出手，弟子虽然遍体鳞伤，但是实战经验却是突飞猛进，将来便是在江湖上遇到对手，也不知道太过生疏，否则生死间疏忽便是丧命，便无法侍奉师父师娘了。”
一众弟子又是感动莫名，又是如同看白痴一样看着被打的上半身几乎没有好肉的林平野，而令狐冲此时听到师弟为他求情，顿时感到这师弟宅心仁厚，忍不住将他视为至交好友一般。
岳不群骂了一阵也算出了气，看林平野在那求情，反倒搞得自己如同不近人情一般，顿时懒得去管，手摆了摆连话都不说，径直转身离开。
宁中则见状，跟女儿说了几句，就见岳灵珊去到令狐冲身边，听起来像是训斥着他，可怜令狐冲此时委屈的如同小媳妇一般，那样子比他师父训他还要诚惶诚恐。
林平野身为在场唯一重伤兼单身狗的存在，虽然知道大师兄头上将来必然要由自家亲哥哥戴上一顶绿油油的草原帽，此时依然只有羡慕的份，却见一旁走近一道人影，正是宁中则。
他连忙见礼：“师娘。”却不防身上一阵剧痛，腿一软差点跌倒，而宁中则见状出手如电，一下将他扶起，温言道：“身上不便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师父就那个脾气，你不要介意。”
林平野憨憨笑道：“弟子知道师父是关心弟子，心中只觉得感动的暖暖的，怎么会介意师父的话？”
宁中则此时也有些感动：“真是个傻孩子啊！大有，德诺！”
听到师娘召唤，二人连忙凑到跟前：“师娘，弟子在。”
宁中则颇有威严道：“你们俩，送师弟回房休息，大有，你送完师弟来我房中，将那跌打金疮药拿来给你师弟敷上。”
林平野憨憨的道谢，陆大有不免叹息只觉得这师弟貌似被大师兄打傻了，反倒是劳德诺眼含深意看着他，林平野只做什么都不知道。
那边岳灵珊和令狐冲已经从训着训着变成了窃窃私语，林平野如今虽然内力还未有成，但也算耳聪目明，随风都能听着二人些许情话的只言片语。
宁中则成名多年，耳力自然不凡，也只见她脸上半是无奈半是欣慰，显然对这一对小情人还是以期待和祝福居多，林平野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点了个蜡，被劳德诺和六猴儿半扶半拖着送回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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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被失手的大师兄打成了“重伤”，林平野接下来几天，扎扎实实的重新享受了下被人伺候的感觉，宁中则专门雇来一个小丫头伺候他的起居，让他找回来点当初在福威镖局的腐败日子。
而令狐冲心中愧疚，开始时还不好意思来看他，后来终究过意不去还是来了，眼见林平野不仅不生气，反而热情欣喜的欢迎他，这让他莫名感动，接下来不仅有事没事带些肉食给师弟滋补，还大方的跟他分享练功时的经验和收获，尤其是在剑法上的指点，更是让林平野收获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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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正是华山剑派根基不厚实的原因，三十年前的动乱失传了大批上层剑法，尤其是这一派从开派开始就跟诅咒似的，祖师为了一门自宫功法内讧不说，仅剩的一个高手风清扬整天躲在思过崖当野人，眼睁睁看着华山派青黄不接，几乎衰败，哪怕后面传给令狐冲，这也是脑子有病的主，大堆门派秘密瞒着自家师父，简直就是华山剑派命犯太岁，不灭门天都看不下去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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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野带着憨厚的笑容坐在床上，但是如果有人能目光穿过被子，就能看到他微微颤抖的双手，这并非因为寒冷或者什么，而是因为天命之子身负着强大的剧情推动力，在这段时间之内，他就是秉承着位面意志的开挂存在，或者说，就是主角光环。
这种天命的压制会影响在剧情主角身边出现的所有人，每个人根据性格的不同而有着不同的反应，或者亲近，或者嫉恨，或者迫害压制等等，这种情况在面对林平之的时候就有类似的感觉，但是小林子毕竟不是真主角，靠着林平野自身的灵魂高度，能够完全无视这种影响，但是面对令狐冲就不行。
令狐冲的未来走向，将会直接间接的影响上百万人，在这种推动力下，虽然灵魂上依然能无视，但是肉体力量并没有优势，依然是凡人的身躯会受到主角光环的影响，举例来说，如果双方动手，林平野的肉体实力就施展不开，而之前的一战，勉强支撑也有一定的这方面的原因，当然主要还是因为他虽然灵魂本质高，但是积累丢了九成九，除了一些和力量无关的积累，力量积蓄方面几乎是重头开始。
等到令狐冲离开房间，林平野便顺手将床头旁放的一根一指半粗细的细长木棍拿起，随手摆了个姿势，虽然身体不便行动，手上却依然灵活，便即坐在床上，如同曾经年少时梦想成为天下闻名的剑客那样，练习些刺、挑、抹的基本剑法，也算是利用时间，只是幻想仿如昨日，如今已是真真切切看到了梦想成真的希望。
他练的出神，连房门被人打开都未曾发觉，直到胳膊酸痛放下木棍，才看到那个静静站在门口的青衣书生，连忙想要起身，口中道：“师父！”
岳不群右手翻掌一推，【紫霞神功】运起，无形掌力隔空将林平野推回坐好，语气中带着欣慰，温声道：“你即行动不便，就老老实实坐好，为师只是过来看看你可有好些。”
林平野感动不已：“多谢师父关心，有师娘赐予的良药，弟子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过两日就能下床了，对了，师父！弟子和大师兄的确是切磋比较，还请您不要怪罪他……”
岳不群抬手止住林平野的话语：“行了，我知道你一番好意，你大师兄既然心有悔意，你也这么讲，那这件事就算了吧，只是野儿你要记住，你和冲儿都如同我自己的孩子一般，以后相互切磋，切勿再这般冲动了。”
“弟子知晓。”林平野重重点点头。
岳不群欣慰颔首，继而又开口道：“野儿，你拜入我门下，也有数月了吧？”
“已经四个月了。”林平野看着岳不群，眼中仰慕之情溢于言表。
“是啊，都四个月了……”岳不群似乎意有所指，突然道：“我华山派入门的剑法和心法你都练的差不多了，这样吧，野儿，等你能下床后，为师教你我气宗的【养吾剑法】，可好？”
傻子才不同意，林平野连连点头：“徒儿谢过师父！”
岳不群点点头，然后提醒道：“你心中记得此事，但是不要与你师兄们讨论，你可明白？”
林平野面色肃然：“徒儿晓得，定然不会在师兄弟们中嚼舌。”
岳不群哈哈一笑，又安慰了他几句，便起身离开房间，眼看房门关上，林平野难以抑制心中欢喜，握拳狠狠的挥动了几下，却冷不防拉到身上伤口，龇牙咧嘴的倒吸几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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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吾剑法，乃是为师这些年从我气宗典籍中寻得，野儿你需得记得，我气宗讲究以气御剑，练成气功乃是重中之重的根本！莫要走上剑宗根基漂浮，只看剑招凌厉的邪道！”
岳不群的确言出必践，林平野下床没多久，就有华山弟子来传话，将他带去面见岳不群，而在教授剑法之前，岳不群先是半提醒半警告了一番。
看到林平野恭敬应下，岳不群这才语气放缓，开始讲解剑法修行。
“养吾剑，乃是当年我气宗几位高手联手创出，语出古籍‘吾善养吾浩然之气’，野儿，为师且与你说，我气宗以气功为剑法、拳法等招式根基，几乎每门上乘剑法，都有一门专以相配合的心法内功，唯有【紫霞神功】包容万千，乃我气宗镇派神功，也是九功第一。”
“要练剑法，先学心法，为师且将这养吾剑的养气练功口诀说与你听，你回去后每日勤勤练习，切莫要怠惰，也莫要浪费为师一番苦心。”
岳不群口中娓娓道来，将诸般逸闻杂事夹杂入讲述中，令人听来兴趣大涨，况且传授神功时候谁会不注意听，他又将【养吾剑法】的配套心法也说给林平野，这套剑法讲究堂堂正正、绵远悠长，而且华山派最早出于全真派，历代华山派都与道家关系匪浅，养吾剑的心法虽然与儒家有关联，根本还在道家上。
这心法中正平和，习练后能令人心神安宁，轻易不为外魔所扰，林平野用心记下，又跟岳不群对了几遍，确认他全部记清之后，岳不群才放下心来。
最后，岳不群又道：“野儿，你可知为师为何单单教你？”
林平野回答不知，岳不群呵呵一笑：“你不远千山万水都要拜入我华山派，这是你我师徒的缘分，为师很是感动，这是其一；你好武成痴，但是本性又忠厚，与冲儿一战，可见你心中仁义公正，正应这养吾剑的本意，而我华山上百弟子，唯有你一人适合，这是其二；有此两点，为师相信必然不会所传非人，而且我华山派高深剑法不缺，只缺合适的传人，为师想要广大华山派，还需要你等为我羽翼啊！”
林平野闻言感动万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义正言辞道：“弟子感激师父信任，在弟子心里，师父就如同我亲生父亲，师母就如同我亲生母亲一般，灵珊师姊便是我亲姊姊，弟子粉身碎骨，也要报答师父栽培之恩！”
岳不群目光闪烁，这小弟子太过上道，让他这江湖老手也有些措手不及，不过林平野年级小小，如今才不过十四五岁，又看他目光诚恳真挚，想来作假的成分不大，连忙将他托起，轻抚他头发，表情柔和慈祥的看着他：“傻孩子，快快起来，师父知道你的心意了。”
这一番师徒交流，也算双方都觉满意，尤其是从今日开始，林平野对岳不群和宁中则都更是亲近许多，见到岳灵珊，也是姊姊长姐姐短的叫着，哄得岳灵珊眉开眼笑，岳宁二人也觉得满意，而一众弟子少有心思灵络的，偶有一些察觉出来，也只是羡慕师弟天赋被师父看中，令林平野松了口气。
唯有令狐冲那边，他身为大师兄，就如同家中长子一般，本来这事或许会让他有些想法，不过他有错在前心中惭愧，这样一来反而让他感觉身上愧疚感轻松了许多，找林平野闲聊吃食更多了些，毕竟除了六猴儿和林平野，整个华山派也就只有小师妹岳灵珊能和他玩得开了，让林平野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