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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突如其来的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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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笄礼宴席结束后，已经是月上中天。
林渔跟几个主管经理开过复盘会议后出来，看着漫天繁星，忍不住发出凡人的感慨：“哎呀，居然都这么晚了，怪不得肚子好饿。”
他现在虽然事情排的很满，但每天早起锻炼已经成了习惯。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系统给的锻炼方式有什么加成，林渔每次锻炼完之后都觉得胃口大开，然后每天不自觉的加量锻炼，导致吃的也越来越多。
“我感觉自己胃里好像有个无底洞，怎么什么时候都在饿啊！！！！”
以前上学的时候还能安慰自己长身体，半夜还能来碗豪华版泡面，加香肠加辣条的那种。但现在这个年纪，大学都毕业了，他该怎么安慰自己啊！
“李厨做了牛肉粉丝汤和香葱烤饼，要去吃吗？”
张鹿笙放下手机，问身边一脸纠结的林老板。
不出所料的，得到了肯定答案：“去！赶紧走，饼放时间长了就不酥咯，快点吧~”
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跟上前面那个好像脚踩风火轮的人。
……
一碗汤一张饼下肚，胃里的馋虫被暂时安抚住，林老板面前很快被续上了第二碗，他也拿着个香葱饼慢慢扯着吃。
“楼兰旧梦还要一周左右才能建成，但里面的人选可以先安排起来了。”
张鹿笙坐在对面，捧着一杯柠檬水慢慢喝着。
让她这么晚像林渔一样胡吃海喝是不可能的，保持身材永远没有捷径可走，管住嘴迈开腿、少吃多餐多喝水……
当然，林老板这种运动量惊人且胃口更惊人的奇葩除外。
“嗯，我看布局图，里面住宿区还是很大的，安排足够人手之后其余的房间可以做民宿，最好是短租或者长租，那里面面积那么大，要是住的人少了晚上太可怕。”说完，小林还应景的打了个哆嗦。
林渔以前是个网瘾少年，除了爱打游戏之外，偶尔冲浪的时候也会刷到一些网络小说，其中有关沙漠古楼的探险故事很是不少，什么美女干尸啦、毒蚁危情啦……简直让人汗毛直立。
再加上各种纪录片科普，那份了解就更添了一大半的神秘色彩。
说实话，刚来沙漠连个小房都没有的时候，他真的好担心自己掉进流沙里，然后意外进入某个地下密室，开启探险旅程或者被沙漠吞噬再不见天日之类的……
事实证明，他确实想的太多了。
“好的，明天我开始安排各部门主管协调宿舍问题，正好原本宿舍后面蒙古包可以空出来放回上林苑，之后客房也会多出一部分，到时候……”
“到时候赚钱就更多了么，不错！”
张鹿笙：……
她其实不是那个意思。
但这句话真正的意思可能要等到林渔吃完饭才能说出来给他听，不然怕影响这孩子胃口。
林老板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还在对未来场景开展美好的想象。
张鹿笙很捧场的没让一句话掉地上，顺利帮林渔下饭了20分钟，眼睁睁看着这孩子3碗汤5张饼下了肚，撑的摸着肚子摊在那儿消食。
“吃饱了吧？”
“吃饱了，等会儿还得去散散步，真舒服啊~~”
得到肯定回复，张鹿笙轻声道：“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不是，姐，送命题一定要等到饭后说吗？我现在感觉有点儿不好了……”
林老板很方，这种被问到的感觉让他刚才吃饱的肚子都不那么满足咯，总感觉有什么不太妙的事情要发生了。
“不送命，给了你两个选择，是先听好的还是坏的？”
林老板怂，闭眼选：“先听坏消息！”
“坏消息就是你可能马上就要变成穷光蛋了，现实意义的那种。”
“啥？！”
林老板被突如其来的破产危机打懵了：“你说啥？穷光蛋，那我的小钱钱呢？”
话说林渔被圈在沙漠这一亩三分地，衣食住行全都被照顾的好好的，第一次正式花大钱也只有前段时间给亲姐买了套房子，那还是在他斟酌自己口风后付出的数额，对比存款数字称得上九牛一毛。
之前上学时候还有给游戏充值的购物欲，这会儿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不是冲浪没时间就是工作排的太满，但这也不是它们离他而去的理由啊，他的钱都有用的！
“不会是你们帮我理财投资失败了吧？”
原谅林老板只能想到这个可能，但想想又觉得不太像。
毕竟客栈里的员工大多数都是来自经过系统认证的人才库，评分最低的也在平均水准以上，随便拎一个出来应该都比他会理财吧。
“你想的可真多。”
张鹿笙翻了个白眼，从手机里翻出了个文件打开，递给他：“看看吧，我已经核过一遍了，你再看看，没有异议的话我让人拿来给你签个字。”
林渔接过：“签个字，然后呢。”
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他手里过的合同也多了，大概的条款和重点都很熟悉，一目十行过的也很快，第一篇翻页的时候，听到了张鹿笙的回答。
“然后？然后你就穷了啊。”
“啊？”
林老板麻了，赶紧把后面的几页合同过掉，看完之后，他又麻了。
“还能这么玩儿呢？”
林老板喃喃，张鹿笙说的不错，这个合同只要他签下字就会立刻变成穷光蛋，甚至再次变成负翁，但签这个字儿他还真的没法拒绝！
“怎么样，签不签？”
张鹿笙笑着问他，虽然这么说，但提前通知送合同过来的员工已经到了门口。
“签！”
林老板下决定到签字考虑时间都不超过半小时，效率那叫一个高。
其实也不怪他不谨慎，实在是这份合同的内容太诱人了。
最开始系统在沙漠给他承包的地，如果有人能从上空俯瞰的话，就会发现全部地块就像农场游戏具现化一样四四方方、整整齐齐的。
虽然当初那个合同也不知道是怎么签的，但系统给他的手续文件里确实是这么标注的。
而这次的合同呢，出品方来自柯飞鸣那边，签约方是个林渔很眼生的名字，应该没有打过交道，但经过系统光速筛选核查，这份合同对方身份、条款和细节都没有问题，很有诚意。
内容就是一次性缴清当前承包地块的承包费用，然后开启合作新篇章，把整块沙漠除已经投入开发的部分外，全部承包给林渔，并且承包价格再降三分之一。
不仅之前系统走后门设置的福利条件一切照旧，还新增了一个条款——
年后三个月内，会修一条公路从焦兰县城直达客栈，并且会配合这条公路新增班车及消防警局等必要的安防配套，相当于这里被划分成了一个单独的、小小的行政区域。
在私人承包土地上，这种待遇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
真的很难拒绝啊！
“虽然知道自己将来肯定是属于沙漠的男人，但这一天也来的太快了吧！”
张鹿笙对他的接受速度表示称赞，但提醒道：“后面的条款你看见了吧，除了福利还有义务的。”
“看见了，要接手沙漠里的原住民迁移或者提供岗位是吧，没问题的。”
林渔摆摆手，这件事和在城市里跟人谈拆迁还不一样。
首先沙漠里原住民本来就不多，这里虽然相较于其他地方的沙漠来说面积相对偏大，但恶劣的生存环境却是大致相同的，这就注定了常住人口会更少。
横向对比之前林渔送塔娜和小花回去那次，那还是个有不少户定居的小村庄呢，人口仍然少得可怜。这还是沙漠靠近边缘的地方呢，更深处只会更少。
“反正就算上面不说，我们不也是一直在做这件事么，以后朝外扩展的时候遇到的话，按照老规矩执行就好。”
张鹿笙点头答应，又问：“合同即时生效，得在今晚十二点前把欠款汇过去，不足的部分我会让财务和对方协商付款计划，你看……”
这事情条陈明白，办理起来也简单。
今晚最重要的事情说完后，时间也已经很晚了。林老板的肚子也在不知不觉间消了食，从顶到嗓子眼儿变成了只是胃里满满当当，能回去睡觉了。
“辛辛苦苦大半年，再次回到解放前呐！”
现在林渔的感觉是什么呢？
那就是有钱的时候赶紧花，不然就像那个小品里说的，人还在但钱没了，你说闹不闹心？
而且现在他也不是光棍儿一个，身后跟着那么多员工呢，不说平时正常运转客栈用到的耗材资源这些，光是员工的工资就是一大笔支出，这是绝对不能耽误的。
“还是得赶紧想办法赚钱呐，半个月的时间，让我想一想……”
……
翌日一早。
林渔晨练回来，就在门口看见了来找他的员工，看着面熟但不太记得名字。
“老板早上好，我叫陈新文，是张经理安排我来任职您的助理工作。”
“早啊，进来说吧。”
林渔打开院门，邀请他进客厅来说话。
“老板，我这次来是跟您确认一下今天上午的工作，早上八点上林苑需……这些工作之后，还需要您抽时间进行一个单独的采访。”
“我居然也有特约专访了哈哈。”
脖子上浸满汗水的毛巾被扯下来拎在手里，林渔指着沙发道：“先坐会儿，我上去换个衣服就下来，身上汗津津的不舒服，你稍微等我一会儿，零食饮料自己拿。
“好的，老板。”
林渔上了楼，陈新文捧着一杯水板板正正的坐在沙发上，眼睛悄悄打量着四周。
他不是一开始就在客栈工作的老员工，而是自己主动应聘来的。
在籍贯上，焦兰县算是他的老家。
但实际上，他在这次入职前一次也没回来看过。而选择这份新工作也不为别的，就是工资给的十分有诚意，而且福利待遇好。
经过层层筛选后，自今天开始，被张鹿笙任命为林渔的私人助理，主要负责一些工作上的行程安排和工作安排等等。
随着客栈各赛道摊子越铺越大，张鹿笙等几个负责人也没法时时刻刻的跟着林渔帮他处理这些琐事，所以这岗位也算应运而生的。
在入职前，他印象中的老板是个年轻的大小伙子，视频里开朗搞笑，气质温和亲近，除了长得特别帅之外，和其他同龄大学生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但刚才见面后，他的初印象就被完全推翻了。
都说看人第一眼先看脸，脸好看印象就不会太坏。但刚才他看见林渔的第一眼感受到的却是那股气质，非常独特的、平静的、却很可靠的气质，脸反而是次要的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孩儿，在你见到他第一眼的时候能够忽略他的年纪和样貌，而担心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到位、失礼，那这样的人……
“怎么发呆呢？”
正想着呢，身后就传来林渔的声音。
回头一看，对方已经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头发也是湿润的，应该是赶时间冲了个战斗澡，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干。
“没有，您的房间设计很漂亮，就多看了几眼。”
林渔点点头，坐下道：“这些都是鹿笙姐她们看着弄的，我也就是个牛嚼牡丹的住客……对了，你刚才说有什么采访？”
“对，是有个自媒体采访的邀约，语音形式的，采访完后会有音频稿和文字稿两种，可以……”
陈新文如此这般的说了下采访情况。
林渔听完却兴致缺缺，客栈热度起来以后接到的采访邀约很是不少，但一般都是张鹿笙或者某个方面的负责人出面，而且这种邀约接的也不多。
像是电商部就接到过几次本地媒体的采访，还登上过民生频道，但可能本地媒体受众还是太小了，没激起过什么浪花。
反而跟风来的网红和视频达人们拍摄的vlog在网络上热度很高，带着话题给客栈输送了不少流量，这也是林渔一直强调注重网络宣传的原因。
“这次让张经理不行么？”
“不太行。”陈新文委婉劝说，解释：“对方指名要采访您，而且准备了一些有关个人的问题要问。”
“那就更不行了，采访就好好采访，问新项目也行问客栈也行，问我个人信息干什么？”听着就不靠谱，林老板想也不想的拒绝：“不去，要不让鹿笙姐找个人去吧，嘴皮子利索的那种，最好能顺便帮忙做一波宣传。”
“老板，他们账号粉丝有两百多万。”陈新文友情提示。
“刚才那段话撤回。“林老板表演非遗变脸，态度端正道：“再跟我说下采访细纲，刚才没听清楚，上午是吧，好的，我一定参加。”
账号粉丝比自家客栈多几倍，免费的营销，不要白不要！
至于老板的隐私？
那是什么？穷光蛋老板没有隐私，只有赚钱的欲望！
让采访来的更猛烈些吧！
及笄礼宴席结束后，已经是月上中天。
林渔跟几个主管经理开过复盘会议后出来，看着漫天繁星，忍不住发出凡人的感慨：“哎呀，居然都这么晚了，怪不得肚子好饿。”
他现在虽然事情排的很满，但每天早起锻炼已经成了习惯。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系统给的锻炼方式有什么加成，林渔每次锻炼完之后都觉得胃口大开，然后每天不自觉的加量锻炼，导致吃的也越来越多。
“我感觉自己胃里好像有个无底洞，怎么什么时候都在饿啊！！！！”
以前上学的时候还能安慰自己长身体，半夜还能来碗豪华版泡面，加香肠加辣条的那种。但现在这个年纪，大学都毕业了，他该怎么安慰自己啊！
“李厨做了牛肉粉丝汤和香葱烤饼，要去吃吗？”
张鹿笙放下手机，问身边一脸纠结的林老板。
不出所料的，得到了肯定答案：“去！赶紧走，饼放时间长了就不酥咯，快点吧~”
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跟上前面那个好像脚踩风火轮的人。
……
一碗汤一张饼下肚，胃里的馋虫被暂时安抚住，林老板面前很快被续上了第二碗，他也拿着个香葱饼慢慢扯着吃。
“楼兰旧梦还要一周左右才能建成，但里面的人选可以先安排起来了。”
张鹿笙坐在对面，捧着一杯柠檬水慢慢喝着。
让她这么晚像林渔一样胡吃海喝是不可能的，保持身材永远没有捷径可走，管住嘴迈开腿、少吃多餐多喝水……
当然，林老板这种运动量惊人且胃口更惊人的奇葩除外。
“嗯，我看布局图，里面住宿区还是很大的，安排足够人手之后其余的房间可以做民宿，最好是短租或者长租，那里面面积那么大，要是住的人少了晚上太可怕。”说完，小林还应景的打了个哆嗦。
林渔以前是个网瘾少年，除了爱打游戏之外，偶尔冲浪的时候也会刷到一些网络小说，其中有关沙漠古楼的探险故事很是不少，什么美女干尸啦、毒蚁危情啦……简直让人汗毛直立。
再加上各种纪录片科普，那份了解就更添了一大半的神秘色彩。
说实话，刚来沙漠连个小房都没有的时候，他真的好担心自己掉进流沙里，然后意外进入某个地下密室，开启探险旅程或者被沙漠吞噬再不见天日之类的……
事实证明，他确实想的太多了。
“好的，明天我开始安排各部门主管协调宿舍问题，正好原本宿舍后面蒙古包可以空出来放回上林苑，之后客房也会多出一部分，到时候……”
“到时候赚钱就更多了么，不错！”
张鹿笙：……
她其实不是那个意思。
但这句话真正的意思可能要等到林渔吃完饭才能说出来给他听，不然怕影响这孩子胃口。
林老板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还在对未来场景开展美好的想象。
张鹿笙很捧场的没让一句话掉地上，顺利帮林渔下饭了20分钟，眼睁睁看着这孩子3碗汤5张饼下了肚，撑的摸着肚子摊在那儿消食。
“吃饱了吧？”
“吃饱了，等会儿还得去散散步，真舒服啊~~”
得到肯定回复，张鹿笙轻声道：“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不是，姐，送命题一定要等到饭后说吗？我现在感觉有点儿不好了……”
林老板很方，这种被问到的感觉让他刚才吃饱的肚子都不那么满足咯，总感觉有什么不太妙的事情要发生了。
“不送命，给了你两个选择，是先听好的还是坏的？”
林老板怂，闭眼选：“先听坏消息！”
“坏消息就是你可能马上就要变成穷光蛋了，现实意义的那种。”
“啥？！”
林老板被突如其来的破产危机打懵了：“你说啥？穷光蛋，那我的小钱钱呢？”
话说林渔被圈在沙漠这一亩三分地，衣食住行全都被照顾的好好的，第一次正式花大钱也只有前段时间给亲姐买了套房子，那还是在他斟酌自己口风后付出的数额，对比存款数字称得上九牛一毛。
之前上学时候还有给游戏充值的购物欲，这会儿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不是冲浪没时间就是工作排的太满，但这也不是它们离他而去的理由啊，他的钱都有用的！
“不会是你们帮我理财投资失败了吧？”
原谅林老板只能想到这个可能，但想想又觉得不太像。
毕竟客栈里的员工大多数都是来自经过系统认证的人才库，评分最低的也在平均水准以上，随便拎一个出来应该都比他会理财吧。
“你想的可真多。”
张鹿笙翻了个白眼，从手机里翻出了个文件打开，递给他：“看看吧，我已经核过一遍了，你再看看，没有异议的话我让人拿来给你签个字。”
林渔接过：“签个字，然后呢。”
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他手里过的合同也多了，大概的条款和重点都很熟悉，一目十行过的也很快，第一篇翻页的时候，听到了张鹿笙的回答。
“然后？然后你就穷了啊。”
“啊？”
林老板麻了，赶紧把后面的几页合同过掉，看完之后，他又麻了。
“还能这么玩儿呢？”
林老板喃喃，张鹿笙说的不错，这个合同只要他签下字就会立刻变成穷光蛋，甚至再次变成负翁，但签这个字儿他还真的没法拒绝！
“怎么样，签不签？”
张鹿笙笑着问他，虽然这么说，但提前通知送合同过来的员工已经到了门口。
“签！”
林老板下决定到签字考虑时间都不超过半小时，效率那叫一个高。
其实也不怪他不谨慎，实在是这份合同的内容太诱人了。
最开始系统在沙漠给他承包的地，如果有人能从上空俯瞰的话，就会发现全部地块就像农场游戏具现化一样四四方方、整整齐齐的。
虽然当初那个合同也不知道是怎么签的，但系统给他的手续文件里确实是这么标注的。
而这次的合同呢，出品方来自柯飞鸣那边，签约方是个林渔很眼生的名字，应该没有打过交道，但经过系统光速筛选核查，这份合同对方身份、条款和细节都没有问题，很有诚意。
内容就是一次性缴清当前承包地块的承包费用，然后开启合作新篇章，把整块沙漠除已经投入开发的部分外，全部承包给林渔，并且承包价格再降三分之一。
不仅之前系统走后门设置的福利条件一切照旧，还新增了一个条款——
年后三个月内，会修一条公路从焦兰县城直达客栈，并且会配合这条公路新增班车及消防警局等必要的安防配套，相当于这里被划分成了一个单独的、小小的行政区域。
在私人承包土地上，这种待遇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
真的很难拒绝啊！
“虽然知道自己将来肯定是属于沙漠的男人，但这一天也来的太快了吧！”
张鹿笙对他的接受速度表示称赞，但提醒道：“后面的条款你看见了吧，除了福利还有义务的。”
“看见了，要接手沙漠里的原住民迁移或者提供岗位是吧，没问题的。”
林渔摆摆手，这件事和在城市里跟人谈拆迁还不一样。
首先沙漠里原住民本来就不多，这里虽然相较于其他地方的沙漠来说面积相对偏大，但恶劣的生存环境却是大致相同的，这就注定了常住人口会更少。
横向对比之前林渔送塔娜和小花回去那次，那还是个有不少户定居的小村庄呢，人口仍然少得可怜。这还是沙漠靠近边缘的地方呢，更深处只会更少。
“反正就算上面不说，我们不也是一直在做这件事么，以后朝外扩展的时候遇到的话，按照老规矩执行就好。”
张鹿笙点头答应，又问：“合同即时生效，得在今晚十二点前把欠款汇过去，不足的部分我会让财务和对方协商付款计划，你看……”
这事情条陈明白，办理起来也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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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辛苦苦大半年，再次回到解放前呐！”
现在林渔的感觉是什么呢？
那就是有钱的时候赶紧花，不然就像那个小品里说的，人还在但钱没了，你说闹不闹心？
而且现在他也不是光棍儿一个，身后跟着那么多员工呢，不说平时正常运转客栈用到的耗材资源这些，光是员工的工资就是一大笔支出，这是绝对不能耽误的。
“还是得赶紧想办法赚钱呐，半个月的时间，让我想一想……”
……
翌日一早。
林渔晨练回来，就在门口看见了来找他的员工，看着面熟但不太记得名字。
“老板早上好，我叫陈新文，是张经理安排我来任职您的助理工作。”
“早啊，进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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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这次来是跟您确认一下今天上午的工作，早上八点上林苑需……这些工作之后，还需要您抽时间进行一个单独的采访。”
“我居然也有特约专访了哈哈。”
脖子上浸满汗水的毛巾被扯下来拎在手里，林渔指着沙发道：“先坐会儿，我上去换个衣服就下来，身上汗津津的不舒服，你稍微等我一会儿，零食饮料自己拿。
“好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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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一开始就在客栈工作的老员工，而是自己主动应聘来的。
在籍贯上，焦兰县算是他的老家。
但实际上，他在这次入职前一次也没回来看过。而选择这份新工作也不为别的，就是工资给的十分有诚意，而且福利待遇好。
经过层层筛选后，自今天开始，被张鹿笙任命为林渔的私人助理，主要负责一些工作上的行程安排和工作安排等等。
随着客栈各赛道摊子越铺越大，张鹿笙等几个负责人也没法时时刻刻的跟着林渔帮他处理这些琐事，所以这岗位也算应运而生的。
在入职前，他印象中的老板是个年轻的大小伙子，视频里开朗搞笑，气质温和亲近，除了长得特别帅之外，和其他同龄大学生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但刚才见面后，他的初印象就被完全推翻了。
都说看人第一眼先看脸，脸好看印象就不会太坏。但刚才他看见林渔的第一眼感受到的却是那股气质，非常独特的、平静的、却很可靠的气质，脸反而是次要的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孩儿，在你见到他第一眼的时候能够忽略他的年纪和样貌，而担心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到位、失礼，那这样的人……
“怎么发呆呢？”
正想着呢，身后就传来林渔的声音。
回头一看，对方已经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头发也是湿润的，应该是赶时间冲了个战斗澡，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干。
“没有，您的房间设计很漂亮，就多看了几眼。”
林渔点点头，坐下道：“这些都是鹿笙姐她们看着弄的，我也就是个牛嚼牡丹的住客……对了，你刚才说有什么采访？”
“对，是有个自媒体采访的邀约，语音形式的，采访完后会有音频稿和文字稿两种，可以……”
陈新文如此这般的说了下采访情况。
林渔听完却兴致缺缺，客栈热度起来以后接到的采访邀约很是不少，但一般都是张鹿笙或者某个方面的负责人出面，而且这种邀约接的也不多。
像是电商部就接到过几次本地媒体的采访，还登上过民生频道，但可能本地媒体受众还是太小了，没激起过什么浪花。
反而跟风来的网红和视频达人们拍摄的vlog在网络上热度很高，带着话题给客栈输送了不少流量，这也是林渔一直强调注重网络宣传的原因。
“这次让张经理不行么？”
“不太行。”陈新文委婉劝说，解释：“对方指名要采访您，而且准备了一些有关个人的问题要问。”
“那就更不行了，采访就好好采访，问新项目也行问客栈也行，问我个人信息干什么？”听着就不靠谱，林老板想也不想的拒绝：“不去，要不让鹿笙姐找个人去吧，嘴皮子利索的那种，最好能顺便帮忙做一波宣传。”
“老板，他们账号粉丝有两百多万。”陈新文友情提示。
“刚才那段话撤回。“林老板表演非遗变脸，态度端正道：“再跟我说下采访细纲，刚才没听清楚，上午是吧，好的，我一定参加。”
账号粉丝比自家客栈多几倍，免费的营销，不要白不要！
至于老板的隐私？
那是什么？穷光蛋老板没有隐私，只有赚钱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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