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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开诚布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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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娅正在床上翻滚，她正等待李维回来时，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她立刻僵住了。
【我可以进来吗，李维大人？】
那是一种类似于大寺庙中早晚和晚餐时间响起的钟声般清脆纯净的女性声音。
真是令人惊奇。
不知为何，当她听到那个声音时，心情变得非常糟糕。
“李维现在不在。”
【哦呜……】
门外的女人听到莉莉娅的声音后犹豫了一下，但她再次敲了敲门。
【莉莉娅大人，我可以进来吗？】
“……你可以进来。”
当她说李维不在时，莉莉娅本以为瓦蒂娜会立刻离开。
但为什么瓦蒂娜要找她呢？
实际上，莉莉娅很好奇瓦蒂娜想要对她说什么，于是她点了点头。
当然，当她允许这位圣女进入房间时，她就后悔了。
圣女与莉莉娅面对面时，用眼神投射出不悦。
“你好，希望你过得好，莉莉娅大人。”
“你的表情让我觉得你并不希望我过得好。”
“哎呀，没想到您外表看起来那样，其实反应还挺快的。”
如果只听她们的对话，人们可能会认为这两个女孩站起来就要互相攻击！
然而此刻她们决定不认真地打起来。
当然，即便真打起来，瓦蒂娜也会被莉莉娅轻松击败，以悲剧收场。
“你不是因为想见李维才来的吗？那为什么坚持要进这里来？”
“您说得对，我真的很想见李维大人，这让我几乎发疯，实在等不及了，所以就过来了。可是当我发现只有莉莉娅大人在的时候，我陷入了绝望。不过，我还是觉得至少应该和莉莉娅大人谈一谈，所以我在这里。”
“如果你想了解李维，尽管问我就行，关于李维的一切，我无所不知。”
“呵呵呵……对于这样的话语，我很感激。”
如果李维在场的话，听到两个女孩如此直白的对话，他恐怕会被气得喘不过气来。
事实上，他正伪装在房间外面，通过“倾听”咒语监听她们的谈话。
李维实时听着她们的话语，甚至开始感到胃痛。
“那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的只是想询问关于李维的事吗？”
“没错，我确实很想见到李维大人，但我会自己慢慢去了解他。谢谢您的提议，心意我领了。”
“既然如此，你说有事找我，我希望能在李维回来之前尽快解决。”
莉莉娅甚至没有起身，只是坐在床上盯着瓦蒂娜。
瓦蒂娜明显感受到莉莉娅强大的存在感，但她还是挺直腰板坚持着。
“您如何看待这座神殿呢，莉莉娅大人？”
“那是一潭死水，满是腐臭。”
“……您对于问题的描述意外地准确。”
“而你就在这潭死水中，教皇和其他高级祭司以另一种方式腐败，而你也同样腐败，作为圣女，你眼中的光芒并不相称。”
面对莉莉娅的直言不讳，瓦蒂娜苦涩一笑，她已经在某种程度上意识到这个事实。
“没错，我是那潭污水的一部分。身为祭司，我不该有这样的表现，但我却有着丑陋的欲望、执着和扭曲的妄想，这些我都具备，并且我并不打算否认这一点。我能说自己比其他祭司稍好的唯一理由是……”
瓦蒂娜快速走近莉莉娅，轻步走动，低头在莉莉娅耳边低声说：
“至少我没有与魔王军勾结。”
“你知道这件事？”
莉莉娅的眉毛微微抽搐了一下，实际上瓦蒂娜对莉莉娅的反应如此平淡更加惊讶。
“……我知道这件事，但凭我自己无法解决。然而，在我即将放弃的时候，他出现了，因此我认为与李维大人的相遇是命运的安排。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你不这样认为吗？”
“你可以把李维当作你的命运，对此我不会发表意见……但是，你告诉过李维了吗？”
“没有，我真的希望能更多地享受与他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但现在，我已经不能那么做了。”
瓦蒂娜咬牙切齿地说：
“那些家伙终于露出獠牙，他们会让李维大人和我离开此处，趁我们不在的时候试图加害于你。”
“……”
此刻，莉莉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感惊讶，她以难以理解的口吻回应瓦蒂娜。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保持沉默，我或许有可能遭遇不测？那样的话，不是对你更有利吗？”
“哎呀，我是圣女，始终站在勇者的那一边。”
“可我以为你并不认为我是勇者？”
她们的话语极其犀利，彼此都能看透对方的真实意图。
在李维面前，她只表现得有些傻乎乎，但实际上莉莉娅对他人内心的感受极为敏锐。
瓦蒂娜虽然对自己隐藏心迹的能力颇有自信，但在莉莉娅面前却感到非常紧张。
“没错，我并不认为你是真正的勇者。在我心中，李维大人是唯一的勇者，我对此深信不疑。我是只为一个勇者服务的圣女，只为他一个人。”
“那又怎样？”
“但是，即使你不是真正的勇者，也改变不了李维大人真心珍视你的事实。他与我交谈时，有一半的话题都是关于你的。我不得不竭力抑制自己的怒火……你可能并不知道这些。”
当莉莉娅听到瓦蒂娜的话时，她的脸上绽放出了微笑。
在心里，瓦蒂娜真想一把拍掉莉莉娅脸上的笑容，但她继续说了下去。
“如果我们不在的时候你被杀，李维大人会受到深深的心灵创伤。那时，我这一生都无法胜过你。”
“你还真是有趣，确实已经腐朽了呢。”
此刻，李维和莉莉娅对这位圣女产生了同样的看法。
“是的，正因为如此，我不能就这样失去你，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哦呣，我喜欢你这么坦诚，呼嘻。”
莉莉娅欢快地发出鸣叫声站了起来，她确信瓦蒂娜还有很多想法没说出来，但目前这些信息已经足够了。
“所以你知道他们要用什么方法来杀我吗？”
“我没有具体详情，但如果进行合理猜测，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魔法阵。”
“哦k。”
当莉莉娅听到这句话时，她低吟了一声，回想起了发生在艾迪亚的灾难。
仿佛圣女洞察到了莉莉娅心中的想法，她左右摇头说：
“艾迪亚那个年代的魔法阵无论年代还是安全性都无法与我们现在的相比。当然，即便是拥有李维大人广博的知识和超凡的魔力，他也无法轻易驾驭这个魔法阵的力量。他需要获得教皇和圣女的控制权限才行。”
“没有什么事情是李维做不到的……”
当然，她也希望信任并依赖李维，所以圣女并没有反驳莉莉娅这种看似愚蠢的说法。
“正如我刚才告诉你的，我也拥有对魔法阵的部分控制权限，虽然我的权限远不如他，但足以干扰他施展力量。”
“你想仅凭这个阻止他吗？”
“单靠这个无法阻止他，当我们正面交锋时，教皇和高级祭司会展现出他们的真面目。所以我们必须开始考虑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来对付他们。”
这时，李维暂时放下了担忧，虽然仍然很担心，但至少看来圣女还能进行理性思考。
“果然，她不会像前世那样走向极端。虽然性格依旧，但围绕她的环境已经完全不同。前世里，她曾坚信自己只能与勇者结合的荒谬谎言，导致她失控，最终自愿成为恶魔。但现在有两个勇者存在，我是男性，她绝不可能选择那种极端选项了……”
当然，她对莉莉娅表现出的敌意让李维有些忧虑，似乎圣女仅仅把莉莉娅视为竞争对手。
基本上，只要他还作为勇者存在，她就不会放弃圣女的位置，也不会去伤害莉莉娅。
“不过我有点笨，如果要制定计划，我们应该等李维回来再说。”
“好吧。不过我来找你不仅仅是因为你要面临的危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讨论。”
“哦~原来如此，我也有件事想在李维来之前告诉你。”
咦？李维有种预感，如果不现在进去，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都无法直视她们俩了。
李维凭借直觉判断了当前的形势，取消了他的“聆听”法术，正准备冲进房间，此时整个零级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传来一阵低沉的振动声。
“……魔法阵。”
李维低声嘀咕着，一动不动。
这是只有在特定条件满足时才会发生的现象……魔法阵与魔力之间的共鸣。
这种现象出现在零级区的核心位置，并很可能迅速扩散到整个利哈泽塔城。
一旦扩散开来，他就无法阻止，相当于要对抗过去数百年间在城市中积累的庞大魔力。
【喵嗷，喵喵嗷？】
“没错……该死，情况变得更糟了。”
就在刚才，敌人还盘算着除掉莉莉娅，现在却突然猛烈发动攻势，从常识角度来看很难理解。
目前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性可以解释。
首先，他们可能发现了圣女的行动，如果她在反对他们，那么当前的行动就可以理解。
然而，李维此刻正在使用“洞察万物”能力和法术监控周围状况，这种可能性不大，所以他将其搁置一边。
那就只剩下第二种可能性了。
那就是卡尔顿和阿里雅被发现了。
“这两个蠢货！”
如果不是发现了至关重要的东西，魔法阵是不会被激活的。
李维紧咬牙关，试图追踪他们的位置……突然间，他发现城市的天空充满了人造光线。
“嗯？这不是……”
光线从城市中的某个未知位置发出，停在一个特定高度，形成了一幅全城人都能看到的巨大屏幕。
这是李维给卡尔顿的投影魔法道具，具有视觉传输功能！
【没想到勇者们会知道我们的秘密……之前他们表现得那么安分，我还未曾担心过。
没想到他们会利用手下来干预，我不能让他们插手，不能让他们妨碍魔王殿下的宏伟计划！】
教皇的声音传遍整个城市，虽然传输质量一般，但考虑到卡尔顿是在瞒着教皇使用魔法道具，能实现这一点已经相当惊人。
【魔王殿下？你是教皇，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在谈论的是我职位的要求，它无法束缚我的意志和行为。你知道‘神’的概念多么可怜吗？我们所能相信的唯有力量！无比强大的力量！更何况，魔王殿下就拥有那样的力量！】
这些话本不该出自教皇之口，但他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
城市的居民们呆滞地看着城市上空出现的巨大屏幕，当他们看到教皇的形象和声音时，无不震惊。
全城的人都注意到了这次传输，似乎教皇本人是唯一不知道的人。
【全都因为你变得麻烦起来，我本来打算干净利落地解决一个勇者。照此情形，我无法保证两位勇者的生命安全。】
【……李维和莉莉娅并不会如你想象中那么容易对付。】
【嚯哈哈，拭目以待吧。既然祭品的身份如此出色，我很期待结果如何。】
“祭品？”
李维皱眉自言自语，透过模糊的画面，他的目光最终锁定在了位于魔法阵中心的女孩身影上。
那是拥有天赋能力的女仆阿里雅。
莉莉娅正在床上翻滚，她正等待李维回来时，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她立刻僵住了。
【我可以进来吗，李维大人？】
那是一种类似于大寺庙中早晚和晚餐时间响起的钟声般清脆纯净的女性声音。
真是令人惊奇。
不知为何，当她听到那个声音时，心情变得非常糟糕。
“李维现在不在。”
【哦呜……】
门外的女人听到莉莉娅的声音后犹豫了一下，但她再次敲了敲门。
【莉莉娅大人，我可以进来吗？】
“……你可以进来。”
当她说李维不在时，莉莉娅本以为瓦蒂娜会立刻离开。
但为什么瓦蒂娜要找她呢？
实际上，莉莉娅很好奇瓦蒂娜想要对她说什么，于是她点了点头。
当然，当她允许这位圣女进入房间时，她就后悔了。
圣女与莉莉娅面对面时，用眼神投射出不悦。
“你好，希望你过得好，莉莉娅大人。”
“你的表情让我觉得你并不希望我过得好。”
“哎呀，没想到您外表看起来那样，其实反应还挺快的。”
如果只听她们的对话，人们可能会认为这两个女孩站起来就要互相攻击！
然而此刻她们决定不认真地打起来。
当然，即便真打起来，瓦蒂娜也会被莉莉娅轻松击败，以悲剧收场。
“你不是因为想见李维才来的吗？那为什么坚持要进这里来？”
“您说得对，我真的很想见李维大人，这让我几乎发疯，实在等不及了，所以就过来了。可是当我发现只有莉莉娅大人在的时候，我陷入了绝望。不过，我还是觉得至少应该和莉莉娅大人谈一谈，所以我在这里。”
“如果你想了解李维，尽管问我就行，关于李维的一切，我无所不知。”
“呵呵呵……对于这样的话语，我很感激。”
如果李维在场的话，听到两个女孩如此直白的对话，他恐怕会被气得喘不过气来。
事实上，他正伪装在房间外面，通过“倾听”咒语监听她们的谈话。
李维实时听着她们的话语，甚至开始感到胃痛。
“那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的只是想询问关于李维的事吗？”
“没错，我确实很想见到李维大人，但我会自己慢慢去了解他。谢谢您的提议，心意我领了。”
“既然如此，你说有事找我，我希望能在李维回来之前尽快解决。”
莉莉娅甚至没有起身，只是坐在床上盯着瓦蒂娜。
瓦蒂娜明显感受到莉莉娅强大的存在感，但她还是挺直腰板坚持着。
“您如何看待这座神殿呢，莉莉娅大人？”
“那是一潭死水，满是腐臭。”
“……您对于问题的描述意外地准确。”
“而你就在这潭死水中，教皇和其他高级祭司以另一种方式腐败，而你也同样腐败，作为圣女，你眼中的光芒并不相称。”
面对莉莉娅的直言不讳，瓦蒂娜苦涩一笑，她已经在某种程度上意识到这个事实。
“没错，我是那潭污水的一部分。身为祭司，我不该有这样的表现，但我却有着丑陋的欲望、执着和扭曲的妄想，这些我都具备，并且我并不打算否认这一点。我能说自己比其他祭司稍好的唯一理由是……”
瓦蒂娜快速走近莉莉娅，轻步走动，低头在莉莉娅耳边低声说：
“至少我没有与魔王军勾结。”
“你知道这件事？”
莉莉娅的眉毛微微抽搐了一下，实际上瓦蒂娜对莉莉娅的反应如此平淡更加惊讶。
“……我知道这件事，但凭我自己无法解决。然而，在我即将放弃的时候，他出现了，因此我认为与李维大人的相遇是命运的安排。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你不这样认为吗？”
“你可以把李维当作你的命运，对此我不会发表意见……但是，你告诉过李维了吗？”
“没有，我真的希望能更多地享受与他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但现在，我已经不能那么做了。”
瓦蒂娜咬牙切齿地说：
“那些家伙终于露出獠牙，他们会让李维大人和我离开此处，趁我们不在的时候试图加害于你。”
“……”
此刻，莉莉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感惊讶，她以难以理解的口吻回应瓦蒂娜。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保持沉默，我或许有可能遭遇不测？那样的话，不是对你更有利吗？”
“哎呀，我是圣女，始终站在勇者的那一边。”
“可我以为你并不认为我是勇者？”
她们的话语极其犀利，彼此都能看透对方的真实意图。
在李维面前，她只表现得有些傻乎乎，但实际上莉莉娅对他人内心的感受极为敏锐。
瓦蒂娜虽然对自己隐藏心迹的能力颇有自信，但在莉莉娅面前却感到非常紧张。
“没错，我并不认为你是真正的勇者。在我心中，李维大人是唯一的勇者，我对此深信不疑。我是只为一个勇者服务的圣女，只为他一个人。”
“那又怎样？”
“但是，即使你不是真正的勇者，也改变不了李维大人真心珍视你的事实。他与我交谈时，有一半的话题都是关于你的。我不得不竭力抑制自己的怒火……你可能并不知道这些。”
当莉莉娅听到瓦蒂娜的话时，她的脸上绽放出了微笑。
在心里，瓦蒂娜真想一把拍掉莉莉娅脸上的笑容，但她继续说了下去。
“如果我们不在的时候你被杀，李维大人会受到深深的心灵创伤。那时，我这一生都无法胜过你。”
“你还真是有趣，确实已经腐朽了呢。”
此刻，李维和莉莉娅对这位圣女产生了同样的看法。
“是的，正因为如此，我不能就这样失去你，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哦呣，我喜欢你这么坦诚，呼嘻。”
莉莉娅欢快地发出鸣叫声站了起来，她确信瓦蒂娜还有很多想法没说出来，但目前这些信息已经足够了。
“所以你知道他们要用什么方法来杀我吗？”
“我没有具体详情，但如果进行合理猜测，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魔法阵。”
“哦k。”
当莉莉娅听到这句话时，她低吟了一声，回想起了发生在艾迪亚的灾难。
仿佛圣女洞察到了莉莉娅心中的想法，她左右摇头说：
“艾迪亚那个年代的魔法阵无论年代还是安全性都无法与我们现在的相比。当然，即便是拥有李维大人广博的知识和超凡的魔力，他也无法轻易驾驭这个魔法阵的力量。他需要获得教皇和圣女的控制权限才行。”
“没有什么事情是李维做不到的……”
当然，她也希望信任并依赖李维，所以圣女并没有反驳莉莉娅这种看似愚蠢的说法。
“正如我刚才告诉你的，我也拥有对魔法阵的部分控制权限，虽然我的权限远不如他，但足以干扰他施展力量。”
“你想仅凭这个阻止他吗？”
“单靠这个无法阻止他，当我们正面交锋时，教皇和高级祭司会展现出他们的真面目。所以我们必须开始考虑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来对付他们。”
这时，李维暂时放下了担忧，虽然仍然很担心，但至少看来圣女还能进行理性思考。
“果然，她不会像前世那样走向极端。虽然性格依旧，但围绕她的环境已经完全不同。前世里，她曾坚信自己只能与勇者结合的荒谬谎言，导致她失控，最终自愿成为恶魔。但现在有两个勇者存在，我是男性，她绝不可能选择那种极端选项了……”
当然，她对莉莉娅表现出的敌意让李维有些忧虑，似乎圣女仅仅把莉莉娅视为竞争对手。
基本上，只要他还作为勇者存在，她就不会放弃圣女的位置，也不会去伤害莉莉娅。
“不过我有点笨，如果要制定计划，我们应该等李维回来再说。”
“好吧。不过我来找你不仅仅是因为你要面临的危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讨论。”
“哦~原来如此，我也有件事想在李维来之前告诉你。”
咦？李维有种预感，如果不现在进去，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都无法直视她们俩了。
李维凭借直觉判断了当前的形势，取消了他的“聆听”法术，正准备冲进房间，此时整个零级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传来一阵低沉的振动声。
“……魔法阵。”
李维低声嘀咕着，一动不动。
这是只有在特定条件满足时才会发生的现象……魔法阵与魔力之间的共鸣。
这种现象出现在零级区的核心位置，并很可能迅速扩散到整个利哈泽塔城。
一旦扩散开来，他就无法阻止，相当于要对抗过去数百年间在城市中积累的庞大魔力。
【喵嗷，喵喵嗷？】
“没错……该死，情况变得更糟了。”
就在刚才，敌人还盘算着除掉莉莉娅，现在却突然猛烈发动攻势，从常识角度来看很难理解。
目前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性可以解释。
首先，他们可能发现了圣女的行动，如果她在反对他们，那么当前的行动就可以理解。
然而，李维此刻正在使用“洞察万物”能力和法术监控周围状况，这种可能性不大，所以他将其搁置一边。
那就只剩下第二种可能性了。
那就是卡尔顿和阿里雅被发现了。
“这两个蠢货！”
如果不是发现了至关重要的东西，魔法阵是不会被激活的。
李维紧咬牙关，试图追踪他们的位置……突然间，他发现城市的天空充满了人造光线。
“嗯？这不是……”
光线从城市中的某个未知位置发出，停在一个特定高度，形成了一幅全城人都能看到的巨大屏幕。
这是李维给卡尔顿的投影魔法道具，具有视觉传输功能！
【没想到勇者们会知道我们的秘密……之前他们表现得那么安分，我还未曾担心过。
没想到他们会利用手下来干预，我不能让他们插手，不能让他们妨碍魔王殿下的宏伟计划！】
教皇的声音传遍整个城市，虽然传输质量一般，但考虑到卡尔顿是在瞒着教皇使用魔法道具，能实现这一点已经相当惊人。
【魔王殿下？你是教皇，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在谈论的是我职位的要求，它无法束缚我的意志和行为。你知道‘神’的概念多么可怜吗？我们所能相信的唯有力量！无比强大的力量！更何况，魔王殿下就拥有那样的力量！】
这些话本不该出自教皇之口，但他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
城市的居民们呆滞地看着城市上空出现的巨大屏幕，当他们看到教皇的形象和声音时，无不震惊。
全城的人都注意到了这次传输，似乎教皇本人是唯一不知道的人。
【全都因为你变得麻烦起来，我本来打算干净利落地解决一个勇者。照此情形，我无法保证两位勇者的生命安全。】
【……李维和莉莉娅并不会如你想象中那么容易对付。】
【嚯哈哈，拭目以待吧。既然祭品的身份如此出色，我很期待结果如何。】
“祭品？”
李维皱眉自言自语，透过模糊的画面，他的目光最终锁定在了位于魔法阵中心的女孩身影上。
那是拥有天赋能力的女仆阿里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