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如月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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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清坐在桌子旁，手撑着下巴看着床榻上翘着二郎腿看书的墨凝，嘟着嘴默不作声。墨凝也是专心看书，不理会阿清。
她昨日自作主张，联合张氏把府医给威胁了。还未告诉阿清，阿清竟知道了。墨凝逼问了数番，阿清都不解释原因，墨凝一气，便不理会他了。
或许是阿清有意跟踪自己，或许是他让人监视自己，无论是哪一个，都让墨凝不爽。不至于生气或是失去信任，可就是让她觉得不爽。
阿清终于忍不住了，起身坐到床沿上拉了拉墨凝：“墨凝，你别生气了，我不过是让小喜跟着去看了看。我就是好奇嘛。”
墨凝啪嗒合上书，起身瞪眼道：“你胡说，你是不信任我吧？再说了，那小喜一下午都在我这帮着绣帕子，你也不想想这是我赵家，你还敢在我的地盘上撒谎！”
阿清扁了扁嘴，终于承认道：“好，我坦白，是我跟随你去了。”
墨凝惊讶地打量起阿清：“你跟着我，我都不知道？”
阿清嗤笑：“你真是，你以为你是谁呀？！爷我好歹也是……”才说着，却好似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忙捂住了嘴巴。
墨凝呆呆地看着他：“你是啥？”
阿清讪讪一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打了个哈哈企图蒙混过去：“好了好了，以后我再不这样做事，下次我直接求你带着我。”
墨凝看了他两眼，认真道：“阿清，你有事瞒着我。”
阿清被说中了心事，恍惚了一下，随即又傻笑：“墨凝我喜欢你。”
墨凝哭笑不得：“我知道我招人喜欢，但你有事瞒着我。”
阿清抬手拥住了墨凝：“墨凝，我爱你。”
墨凝愣了愣，抬手覆在了阿清后背，轻拍了两下，温柔地吐了一个字：“滚。”
阿清满脸黑线地松开手，墨凝下床穿好鞋子，走到桌子前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向外看看已过了晌午，便要唤人来更衣，去店里瞧瞧。
谁想阿清忽然从身后捆住了墨凝的腰，下巴抵在墨凝肩头对着她耳朵低语，这场面愣是将进门的桃红给逼了出去。
“墨凝……”阿清声音软软底撒着娇，手从墨凝腰间慢慢往上移。
“你有病啊大白天的！”墨凝脸上一阵燥热，意欲推开阿清，实则却没怎么用力。
阿清也顺势扣紧墨凝的手腕困住她的行动，在她侧脸轻轻一吻。
就在二人情谊正浓时，桃红又闯了进来。墨凝赶紧要挣开，阿清却是不许，抬头不悦地看着桃红。没想到，桃红身后还跟着小喜。阿清更是不高兴了，以眼神示意小喜把桃红带出去。
可小喜不退后，反而上前一步福身发话：“少爷，外面梁小姐来了，非要见少奶奶。”
“我？”墨凝有些意外。
桃红正点头意欲解释，话还未说，只听身后门帘一动，接着便是梁如月的声音。
“怎么，赵家大小姐架子这么大，请不动了？”梁如月人未出现，声音先飘进来。接着，映入梁如月眼帘的便是阿清与墨凝亲昵的样子。梁如月脸一红，赶紧别过头往外走，边羞怯边恼道：“大白天的，你们真不害臊。”
墨凝也恼，埋怨地看了阿清一眼，推开了他，迅速整理了衣装跟了出去。
外头，梁如月正兀自饮茶，见墨凝出来了，便没好气地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道：“这扶风轩还真是不把人放在眼里。”
“你找我干啥？”墨凝不跟她扯闲话。她和梁如月本来就没什么好的交集，梁如月忽然自己登门拜访，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
梁如月一顿，犹豫道：“倒也无事，就是无事，才来走走……”
“没事？”墨凝细细观察了下梁如月的神色，只见她目光躲闪、神情并不坚定，好似有所顾虑，不敢与墨凝直言。墨凝倒也不急。若她真有要紧的事，自然会开口，也不必自己催她。何况，梁如月的事，墨凝可不是十分感兴趣。
“而今我与温黎的关系，你也清楚。我希望，从前你我二人之间的芥蒂能够一笔勾销，我也愿与你好好相处。”梁如月一边抿着茶，一边缓缓说着。只是话不走心，眼睛始终盯着茶水分神。
“那你得去找我妹妹们，我这也是嫁出去的人了，家里的事儿我不干预了。你若是对温黎好，我自然也是高兴的。”墨凝道。正如她所说，梁如月若想和赵家搞好关系，她墨凝也绝对不会是重点发展对象。所以梁如月此番前来，肯定不是像她话中所讲是来勾销恩怨的。
梁如月诧异于墨凝对温黎的直呼名字。仿佛温黎并非她亲兄长，温黎的事也与她干系不大。这与温黎口中所述亲密的兄妹关系相悖。梁如月心中存疑，接下来的话不知怎么开口。
两人干瞪眼了一会儿，梁如月觉得有些尴尬，便起身告辞了。
墨凝送客出门，这头自己又收拾了一番，要去福玉号里瞧瞧。
这个时候出门，到福玉号就该吃晚饭了。阿清自然也赖皮地跟在墨凝身后甩也甩不掉。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走到了外院。候了不多时，桃红领了马车过来了，服侍阿清墨凝上了马车，又将小喜和流芳送了上去，目送四人乘车离开，接着返身向内院走去。
谁知，桃红这头还没走进垂花门，便听着身后马车急匆匆由远及近戛然而止的声音，接着院门大开，几个人的脚步声纷至沓来。桃红下意识地回头看，见是墨凝和小喜冲在前头，脚步匆匆地向着自己的方向又折返回来了。
“看、看见没有？”墨凝三两步奔过来，带过了一股风，抓着桃红的手问。
桃红蒙住了：“何事？”
小喜也跟着问：“就是这么高，身形略胖，年近四十，眉心有痣？”
“眉心有痣？”跟在身后不明所以的阿清重复道。
适才出门时，有一个错身进门的男子令墨凝耿耿于怀，马车走出老远，她仍掀开车窗回望。就在要拐弯的档口，她忽然探身对着车夫下令返回赵府。问她，她只是神色匆匆，并不解释，在马车掉头以百米冲刺速度瞬间返回赵府门前后，她拉了小喜先冲进门去。
“对，”墨凝终于回头跟阿清解释，“你可还记得张姨娘所说，隆安十五年沐阳堤坝大溃冲了石室一事？”
当然记得。隆安十五年仅三场大雨便冲毁了沐阳去年才修缮过的堤坝，而且溃决处竟然是新伤口。而后墨凝带着小喜去了张氏所言的那户河滨渔民之家，得知那夜的奇怪刨砍之声，和次日那个眉心有痣的男人前来探话。
没人说得清那男子的面貌，但是眉心有痣却是再明显不过的特征。
“可能是巧合，但是巧合的几率，微乎其微。”墨凝郑重道。
见桃红未曾留意此事，墨凝便抓住守门的奴仆一通询问，才知确有一男子于方才进了内院了。问之能进内院的原因，竟答曰是朱家亲眷。
墨凝当即决定，不去福玉号了。
“流芳，你去找找那个眉心痣去了哪里。”墨凝说道，“完事赶紧回来告诉我，我去堵他。”
“得嘞！”流芳撒丫子跑了出去。
阿清坐在桌子旁，手撑着下巴看着床榻上翘着二郎腿看书的墨凝，嘟着嘴默不作声。墨凝也是专心看书，不理会阿清。
她昨日自作主张，联合张氏把府医给威胁了。还未告诉阿清，阿清竟知道了。墨凝逼问了数番，阿清都不解释原因，墨凝一气，便不理会他了。
或许是阿清有意跟踪自己，或许是他让人监视自己，无论是哪一个，都让墨凝不爽。不至于生气或是失去信任，可就是让她觉得不爽。
阿清终于忍不住了，起身坐到床沿上拉了拉墨凝：“墨凝，你别生气了，我不过是让小喜跟着去看了看。我就是好奇嘛。”
墨凝啪嗒合上书，起身瞪眼道：“你胡说，你是不信任我吧？再说了，那小喜一下午都在我这帮着绣帕子，你也不想想这是我赵家，你还敢在我的地盘上撒谎！”
阿清扁了扁嘴，终于承认道：“好，我坦白，是我跟随你去了。”
墨凝惊讶地打量起阿清：“你跟着我，我都不知道？”
阿清嗤笑：“你真是，你以为你是谁呀？！爷我好歹也是……”才说着，却好似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忙捂住了嘴巴。
墨凝呆呆地看着他：“你是啥？”
阿清讪讪一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打了个哈哈企图蒙混过去：“好了好了，以后我再不这样做事，下次我直接求你带着我。”
墨凝看了他两眼，认真道：“阿清，你有事瞒着我。”
阿清被说中了心事，恍惚了一下，随即又傻笑：“墨凝我喜欢你。”
墨凝哭笑不得：“我知道我招人喜欢，但你有事瞒着我。”
阿清抬手拥住了墨凝：“墨凝，我爱你。”
墨凝愣了愣，抬手覆在了阿清后背，轻拍了两下，温柔地吐了一个字：“滚。”
阿清满脸黑线地松开手，墨凝下床穿好鞋子，走到桌子前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向外看看已过了晌午，便要唤人来更衣，去店里瞧瞧。
谁想阿清忽然从身后捆住了墨凝的腰，下巴抵在墨凝肩头对着她耳朵低语，这场面愣是将进门的桃红给逼了出去。
“墨凝……”阿清声音软软底撒着娇，手从墨凝腰间慢慢往上移。
“你有病啊大白天的！”墨凝脸上一阵燥热，意欲推开阿清，实则却没怎么用力。
阿清也顺势扣紧墨凝的手腕困住她的行动，在她侧脸轻轻一吻。
就在二人情谊正浓时，桃红又闯了进来。墨凝赶紧要挣开，阿清却是不许，抬头不悦地看着桃红。没想到，桃红身后还跟着小喜。阿清更是不高兴了，以眼神示意小喜把桃红带出去。
可小喜不退后，反而上前一步福身发话：“少爷，外面梁小姐来了，非要见少奶奶。”
“我？”墨凝有些意外。
桃红正点头意欲解释，话还未说，只听身后门帘一动，接着便是梁如月的声音。
“怎么，赵家大小姐架子这么大，请不动了？”梁如月人未出现，声音先飘进来。接着，映入梁如月眼帘的便是阿清与墨凝亲昵的样子。梁如月脸一红，赶紧别过头往外走，边羞怯边恼道：“大白天的，你们真不害臊。”
墨凝也恼，埋怨地看了阿清一眼，推开了他，迅速整理了衣装跟了出去。
外头，梁如月正兀自饮茶，见墨凝出来了，便没好气地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道：“这扶风轩还真是不把人放在眼里。”
“你找我干啥？”墨凝不跟她扯闲话。她和梁如月本来就没什么好的交集，梁如月忽然自己登门拜访，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
梁如月一顿，犹豫道：“倒也无事，就是无事，才来走走……”
“没事？”墨凝细细观察了下梁如月的神色，只见她目光躲闪、神情并不坚定，好似有所顾虑，不敢与墨凝直言。墨凝倒也不急。若她真有要紧的事，自然会开口，也不必自己催她。何况，梁如月的事，墨凝可不是十分感兴趣。
“而今我与温黎的关系，你也清楚。我希望，从前你我二人之间的芥蒂能够一笔勾销，我也愿与你好好相处。”梁如月一边抿着茶，一边缓缓说着。只是话不走心，眼睛始终盯着茶水分神。
“那你得去找我妹妹们，我这也是嫁出去的人了，家里的事儿我不干预了。你若是对温黎好，我自然也是高兴的。”墨凝道。正如她所说，梁如月若想和赵家搞好关系，她墨凝也绝对不会是重点发展对象。所以梁如月此番前来，肯定不是像她话中所讲是来勾销恩怨的。
梁如月诧异于墨凝对温黎的直呼名字。仿佛温黎并非她亲兄长，温黎的事也与她干系不大。这与温黎口中所述亲密的兄妹关系相悖。梁如月心中存疑，接下来的话不知怎么开口。
两人干瞪眼了一会儿，梁如月觉得有些尴尬，便起身告辞了。
墨凝送客出门，这头自己又收拾了一番，要去福玉号里瞧瞧。
这个时候出门，到福玉号就该吃晚饭了。阿清自然也赖皮地跟在墨凝身后甩也甩不掉。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走到了外院。候了不多时，桃红领了马车过来了，服侍阿清墨凝上了马车，又将小喜和流芳送了上去，目送四人乘车离开，接着返身向内院走去。
谁知，桃红这头还没走进垂花门，便听着身后马车急匆匆由远及近戛然而止的声音，接着院门大开，几个人的脚步声纷至沓来。桃红下意识地回头看，见是墨凝和小喜冲在前头，脚步匆匆地向着自己的方向又折返回来了。
“看、看见没有？”墨凝三两步奔过来，带过了一股风，抓着桃红的手问。
桃红蒙住了：“何事？”
小喜也跟着问：“就是这么高，身形略胖，年近四十，眉心有痣？”
“眉心有痣？”跟在身后不明所以的阿清重复道。
适才出门时，有一个错身进门的男子令墨凝耿耿于怀，马车走出老远，她仍掀开车窗回望。就在要拐弯的档口，她忽然探身对着车夫下令返回赵府。问她，她只是神色匆匆，并不解释，在马车掉头以百米冲刺速度瞬间返回赵府门前后，她拉了小喜先冲进门去。
“对，”墨凝终于回头跟阿清解释，“你可还记得张姨娘所说，隆安十五年沐阳堤坝大溃冲了石室一事？”
当然记得。隆安十五年仅三场大雨便冲毁了沐阳去年才修缮过的堤坝，而且溃决处竟然是新伤口。而后墨凝带着小喜去了张氏所言的那户河滨渔民之家，得知那夜的奇怪刨砍之声，和次日那个眉心有痣的男人前来探话。
没人说得清那男子的面貌，但是眉心有痣却是再明显不过的特征。
“可能是巧合，但是巧合的几率，微乎其微。”墨凝郑重道。
见桃红未曾留意此事，墨凝便抓住守门的奴仆一通询问，才知确有一男子于方才进了内院了。问之能进内院的原因，竟答曰是朱家亲眷。
墨凝当即决定，不去福玉号了。
“流芳，你去找找那个眉心痣去了哪里。”墨凝说道，“完事赶紧回来告诉我，我去堵他。”
“得嘞！”流芳撒丫子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