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梨花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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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月凝平日里虽不敢如赵婉凝一般欺负墨凝，却也是懒得理她。当下也自然如此。
“我可没什么话要跟大姐姐聊。”赵月凝低头摆弄着指甲，并不热情。
“不聊天你抢着上我的车？”墨凝阴了脸。墨凝此番并未带丫鬟出门，此时虽一个人对赵月凝和小娥两个人，也丝毫不输气势。
“大姐姐不还没和闫公子成亲吗？怎就如胶似漆离不开了？”赵月凝的语气充满奚落。
“我给你两个选择，”墨凝并未接话，而是自顾地说着，“一，按你刚才说的跟我聊。”
“那二呢？”赵月凝道。
“二，按你刚才跟我说的，有深度的聊。”墨凝沉声道。
赵月凝冷哼一声，梗着脖子道：“若我就不呢？”
墨凝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可以给你第三个选择。”
赵月凝闻言嗤笑一声：“不还是妥协喽！”
“第三个选择，滚下车。”墨凝道。
“你说什么？”赵月凝反问道。赵墨凝这些日的彪悍她是有所听闻的，她看了看小娥，心想反正有人在身边，而赵墨凝此番却是单独出府，量赵墨凝也不敢胡来，“你让我滚下车？有本事你来啊！”
墨凝还真就扑了过去。赵月凝吓了一跳，小娥也连忙去拉扯二人。可学过一点擒拿术的墨凝三两下便将赵月凝制服在身下，然后指着小娥道：“你别动，我就让你走下车，不然从窗口给你扔出去！”
小娥看着墨凝身下徒手被衣襟捆成一团的赵月凝，惊悚地点头。
“你说你聊还是不聊？”墨凝对赵月凝道。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你若敢仍我出去，我让二姐姐告诉母亲！”
“我扔你？”墨凝一脸好笑，“你重的像头猪一样，我扔你？我呀，我扔它！”说着，从赵月凝头上扯下一根累丝缠花宝钗，向窗外一扔。
天啊！那可是我最喜欢的！赵月凝慌张地想伸手去栏，无奈双手被衣襟捆住了。眼看着墨凝一件一件从她头上拿，一件件向外扔。
不多时，本在后头行驶的闫林玄和赵婉凝的马车赶了上来，赵婉凝从车窗里喊道：“怎一件件往外扔首饰？砸到车夫的脸了！”
“你妹妹炫富呢！”墨凝哈哈笑着回答，然后低头恶狠狠地对照赵月凝喊，“快说，你炫富呢！要不然，我就把这项圈扔了。”
这和田玉的项圈可是老太太送的，若是丢了，肯定被问罪。何况自己首饰本就不那么多。赵月凝连忙道：“二姐姐，我炫富呢！我和大姐姐比谁首饰多……”她虽然不甚明白“炫富”二次含义，但也有样学样地说了。
“那是谁多？”那边的赵婉凝竟然还真接了话。
“自然是我多……”赵月凝道。
“对对，我太穷了，甘拜下风！”墨凝对着窗口说着，又低声去问，“这回聊不聊？”
“聊、聊！”赵月凝点头。
墨凝这才松开了手，悠哉地退到车窗旁，松了松筋骨后倚在窗弦上：“给我背两首诗。”
赵月凝好不容易扯开被墨凝捆住的袖筒，没好气道：“背什么？”
“随意！我就是听一乐！”墨凝大有消遣之意。
听闻着隔壁马车不断传来赵月凝的话语声和墨凝的哈哈笑声，这头的赵婉凝难以压制内心的好奇。这大姐姐和三妹妹，聊什么居然聊得这么开心？
“闫哥哥，真不知这大姐姐搞什么鬼，”赵婉凝瞥着窗外那一头，和闫林玄娇声道，“竟然比赛谁首饰多，还都给扔出来了。这不是打自己的嘴巴吗？她首饰一向少又不精。”
赵婉凝本意奚落墨凝一番，却不想闫林玄的重点放在了另一处：“首饰少又不精？我不明白，一奶同胞，不应该雨露均沾，何以会有如此大的偏颇？何况墨凝小姐乃是赵府嫡长小姐。”
“她现在哪里是嫡长小姐呀！”赵婉凝语道，边观察着闫林玄的神色，边想着压低赵墨凝的身份，“她只是长小姐而已，并非我母亲朱氏亲生。母亲是想将嫡小姐嫁入权贵之家的，并不是商贾之家。”她说着幽幽叹了口气，“闫哥哥，我也是好生苦恼呢！想来赵府历来经商，我又怎能适应那权贵之家的繁文缛节循规蹈矩，我自是不想的。所以很是羡慕大姐姐，有闫哥哥这么好的人疼爱着。”赵婉凝言下之意，我才是嫡小姐，赵墨凝可不是。
闫林玄不置可否，不作答。
“我有一个哥哥，名温黎，住在独立的院落里，却是很少相见。我自小就希望能有个闫哥哥这样的大哥哥，温柔和气，像那夏天的风一般暖人。”赵婉凝说着，乖巧地冲闫林玄眨着眼，“可惜我晚生了几年，你我并没有缘分。”
“你的哥哥自然也是疼爱你的，你又何必患得患失呢。”闫林玄答道。
“才不是。”赵婉凝说着，眼圈都红了，“所以我说，母亲明里说是疼我，其实更疼大姐姐，大姐姐这样嫁人才有自己的幸福，我是会陪葬一生的。难道母亲是正室，女儿的命运就不能自己掌握了吗？”她一副泫然欲滴的样子抬头巴巴望着闫林玄，“我和大姐姐关系不好，是因为我嫉妒她，我母亲，凡事都先想着大姐姐，玉瑶姑姑从京城送来的东西，从来都只分给大姐姐，□□里大户上门提亲，都是先让大姐姐挑呢。”她不敢说，赵玉瑶送的东西是点名给墨凝的，并非朱氏分的。
“这些话，你应该对大小姐去说呀。”闫林玄笑叹。看得出来赵婉凝和赵墨凝关系不太好，但婉凝所说的理由是不是真的呢？
“大姐姐的脾气，我也是不敢惹的。况且我又任性惯了。稍不留意，就会做错事说错话惹大姐姐不开心。”赵婉凝低头抹了抹眼角。
“凡事不必多思多忧，若是你此番话是真心，大小姐感知到，会欣慰的。”闫林玄说着，伸手抚了下赵婉凝的头发，安慰了一下这个哭啼的小妹妹。
“嗯！”赵婉凝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抹了抹眼角，道，“稍后还是诚心拜佛，我要多多进香，祝闫哥哥大姐姐百年好合。大姐姐过得好了，我也就安心了，不然这么多年的心存罅隙，我也是有愧的。”
闫林玄微微一笑。
赵月凝平日里虽不敢如赵婉凝一般欺负墨凝，却也是懒得理她。当下也自然如此。
“我可没什么话要跟大姐姐聊。”赵月凝低头摆弄着指甲，并不热情。
“不聊天你抢着上我的车？”墨凝阴了脸。墨凝此番并未带丫鬟出门，此时虽一个人对赵月凝和小娥两个人，也丝毫不输气势。
“大姐姐不还没和闫公子成亲吗？怎就如胶似漆离不开了？”赵月凝的语气充满奚落。
“我给你两个选择，”墨凝并未接话，而是自顾地说着，“一，按你刚才说的跟我聊。”
“那二呢？”赵月凝道。
“二，按你刚才跟我说的，有深度的聊。”墨凝沉声道。
赵月凝冷哼一声，梗着脖子道：“若我就不呢？”
墨凝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可以给你第三个选择。”
赵月凝闻言嗤笑一声：“不还是妥协喽！”
“第三个选择，滚下车。”墨凝道。
“你说什么？”赵月凝反问道。赵墨凝这些日的彪悍她是有所听闻的，她看了看小娥，心想反正有人在身边，而赵墨凝此番却是单独出府，量赵墨凝也不敢胡来，“你让我滚下车？有本事你来啊！”
墨凝还真就扑了过去。赵月凝吓了一跳，小娥也连忙去拉扯二人。可学过一点擒拿术的墨凝三两下便将赵月凝制服在身下，然后指着小娥道：“你别动，我就让你走下车，不然从窗口给你扔出去！”
小娥看着墨凝身下徒手被衣襟捆成一团的赵月凝，惊悚地点头。
“你说你聊还是不聊？”墨凝对赵月凝道。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你若敢仍我出去，我让二姐姐告诉母亲！”
“我扔你？”墨凝一脸好笑，“你重的像头猪一样，我扔你？我呀，我扔它！”说着，从赵月凝头上扯下一根累丝缠花宝钗，向窗外一扔。
天啊！那可是我最喜欢的！赵月凝慌张地想伸手去栏，无奈双手被衣襟捆住了。眼看着墨凝一件一件从她头上拿，一件件向外扔。
不多时，本在后头行驶的闫林玄和赵婉凝的马车赶了上来，赵婉凝从车窗里喊道：“怎一件件往外扔首饰？砸到车夫的脸了！”
“你妹妹炫富呢！”墨凝哈哈笑着回答，然后低头恶狠狠地对照赵月凝喊，“快说，你炫富呢！要不然，我就把这项圈扔了。”
这和田玉的项圈可是老太太送的，若是丢了，肯定被问罪。何况自己首饰本就不那么多。赵月凝连忙道：“二姐姐，我炫富呢！我和大姐姐比谁首饰多……”她虽然不甚明白“炫富”二次含义，但也有样学样地说了。
“那是谁多？”那边的赵婉凝竟然还真接了话。
“自然是我多……”赵月凝道。
“对对，我太穷了，甘拜下风！”墨凝对着窗口说着，又低声去问，“这回聊不聊？”
“聊、聊！”赵月凝点头。
墨凝这才松开了手，悠哉地退到车窗旁，松了松筋骨后倚在窗弦上：“给我背两首诗。”
赵月凝好不容易扯开被墨凝捆住的袖筒，没好气道：“背什么？”
“随意！我就是听一乐！”墨凝大有消遣之意。
听闻着隔壁马车不断传来赵月凝的话语声和墨凝的哈哈笑声，这头的赵婉凝难以压制内心的好奇。这大姐姐和三妹妹，聊什么居然聊得这么开心？
“闫哥哥，真不知这大姐姐搞什么鬼，”赵婉凝瞥着窗外那一头，和闫林玄娇声道，“竟然比赛谁首饰多，还都给扔出来了。这不是打自己的嘴巴吗？她首饰一向少又不精。”
赵婉凝本意奚落墨凝一番，却不想闫林玄的重点放在了另一处：“首饰少又不精？我不明白，一奶同胞，不应该雨露均沾，何以会有如此大的偏颇？何况墨凝小姐乃是赵府嫡长小姐。”
“她现在哪里是嫡长小姐呀！”赵婉凝语道，边观察着闫林玄的神色，边想着压低赵墨凝的身份，“她只是长小姐而已，并非我母亲朱氏亲生。母亲是想将嫡小姐嫁入权贵之家的，并不是商贾之家。”她说着幽幽叹了口气，“闫哥哥，我也是好生苦恼呢！想来赵府历来经商，我又怎能适应那权贵之家的繁文缛节循规蹈矩，我自是不想的。所以很是羡慕大姐姐，有闫哥哥这么好的人疼爱着。”赵婉凝言下之意，我才是嫡小姐，赵墨凝可不是。
闫林玄不置可否，不作答。
“我有一个哥哥，名温黎，住在独立的院落里，却是很少相见。我自小就希望能有个闫哥哥这样的大哥哥，温柔和气，像那夏天的风一般暖人。”赵婉凝说着，乖巧地冲闫林玄眨着眼，“可惜我晚生了几年，你我并没有缘分。”
“你的哥哥自然也是疼爱你的，你又何必患得患失呢。”闫林玄答道。
“才不是。”赵婉凝说着，眼圈都红了，“所以我说，母亲明里说是疼我，其实更疼大姐姐，大姐姐这样嫁人才有自己的幸福，我是会陪葬一生的。难道母亲是正室，女儿的命运就不能自己掌握了吗？”她一副泫然欲滴的样子抬头巴巴望着闫林玄，“我和大姐姐关系不好，是因为我嫉妒她，我母亲，凡事都先想着大姐姐，玉瑶姑姑从京城送来的东西，从来都只分给大姐姐，□□里大户上门提亲，都是先让大姐姐挑呢。”她不敢说，赵玉瑶送的东西是点名给墨凝的，并非朱氏分的。
“这些话，你应该对大小姐去说呀。”闫林玄笑叹。看得出来赵婉凝和赵墨凝关系不太好，但婉凝所说的理由是不是真的呢？
“大姐姐的脾气，我也是不敢惹的。况且我又任性惯了。稍不留意，就会做错事说错话惹大姐姐不开心。”赵婉凝低头抹了抹眼角。
“凡事不必多思多忧，若是你此番话是真心，大小姐感知到，会欣慰的。”闫林玄说着，伸手抚了下赵婉凝的头发，安慰了一下这个哭啼的小妹妹。
“嗯！”赵婉凝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抹了抹眼角，道，“稍后还是诚心拜佛，我要多多进香，祝闫哥哥大姐姐百年好合。大姐姐过得好了，我也就安心了，不然这么多年的心存罅隙，我也是有愧的。”
闫林玄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