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红尘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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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龙凤山边缘，阳城抗洪抢险救灾指挥部。
留守的抢险人员精神奕奕，电视台员工喜笑颜开，千年难遇的流星雨，被十来台摄像机，全方位无死角的记录下来，任何光影特效都无法比拟，身临其境，更何况还有月夜极光、晴空奔雷等盛景。
至夜时分，抗洪抢险救灾指挥部附近，热火朝天，人数总和已经超过白天，不是救灾人员，也不是失联群众家属，而是扛着摄影器材的天文爱好者。
抢险应急组组长陈玉安，留守指挥部， 此时急的满头大汗，真要是山洪暴发，跑都来不及，还不敢强制驱离，到处都是相机，动不动就是好几万、上十万的镜头，动作稍微大一点，麻烦也就上身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四周拉起警戒线，限制人群流动，尽量让现场变得有序。
远处的龙凤山，突然射来一道若有若无的灯光，陈玉安大吃一惊，急忙疏散占道的天文爱好者，人群中传出阵阵惊呼，此起彼伏。
“摩托车！”
前面的坡道下方，全是半米深的积水！陈玉安只得拉响警笛，提醒前面有险情。
人群中，不断有人将镜头对准了疾驰而来的摩托车，一时之间，闪光灯四起，陈玉安怒火中烧，离他最近的照相机架，被摔在了地上，“乱开闪光灯，相机就别要了，人还得跟我走。”
轰鸣声至，摩托车淌过积水，跃上斜坡，一道光，闪过道路两侧的人群，留下阵阵焦糊味，一片镜头落地声。
闪光灯肆无忌惮的亮起，追逐光的背影，只见一头青丝在空气中怒放！
“妈的！摩托车能跑出两百迈？”
人群中爆出阵阵粗口，只因未能捕捉到光的侧面和正面。
“女的！”
“两个！”
“走！”
喧闹的人群顿时少了一小半，天文奇观也比不上黑暗骑士，更何况还是女的！
“陈局，我们要不要追？”正义感爆棚的人，在一边问道。
陈玉安白眼一翻，“追得上？出事了谁负责？首要任务是救灾，别的放在一边。”
光总有尽头，摩托车缓缓停下，两道人影投入霓虹深处，身后一地鸡毛。
十分钟后，某烧烤摊前，少女胸前的衣服已经湿透，怀中，粉雕玉琢的幼儿，不停的在各种肉食上指来指去，嘴里只有一个字，“要！”
老板目瞪口呆，从来没见过一岁的孩子来吃烧烤，口水湿透了少女上衣，这是饿了多久？要不要报警？
程圣君奶声奶气的“嗯”了一声。
舍野娑、吒罗佉立刻惊醒，异口同声说道，“都要！”
老板娘更加机灵，一边挑拣食材，一边套话，“你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漂亮，有没有一岁？”
看在食材的份上，程圣君答非所问，“多放辣椒！”
烧烤摊上的食客，两三成群，上前围观，“小朋友，哪个是你妈妈？”
这个问题，会伤两个人的心，程圣君还是避而不答，“油少放一点！”
一岁的幼儿竟然能听懂人话，食客啧啧称奇，赞不绝口。
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排众而出，拿出手机作势拨号，“你们两个女孩子，深更半夜带小孩出来吃烧烤，不说清楚怎么回事，我就报警了。”
舍野娑紧拥怀中的小屁股，吒罗佉伸手托着肉嘟嘟的小脚丫，夜的斑斓遮不住两人眼中的希翼。
“小妈！”口水再度滴
落在少女肩上，程圣君看着已近金黄的食材，放弃原则，直面疑问，饿了五百年，谁也不能阻止我！
舍野娑、吒罗佉齐齐松了一口气，赐福镇宅圣君比丫丫更贴人心，小妈比奶妈好上千倍。
人群顿时哗然，沸腾之际各回各位，以食欲化解不忿，说好的一夫一妻呢？
老板娘的迟疑变成微笑，殷勤的请三人就坐，端来焦黄油亮的肉串，细心交代一句，“孩子太小，舔舔就可以了，别让她吃。”
舍野娑、吒罗佉点头应承，行为却截然相反，两双筷子夹下羊肉，向樱桃小嘴喂去。
中年男人三观再被颠覆，略显迟疑，“小妈？”
“程伟的小老婆。”依旧奶味十足，程圣君挥了挥肉乎乎的小手，示意中年男人该走了，贝齿轻启，一片羊肉入口，发出心满意足的发出哼哼声。
食材已成美味，一一摆上桌面，碟盘渐渐半空，老板夫妇已经没了做生意的心思，电动三轮车清理的干干净净，准备随时将病人送往两里之外的人民医院。
中年男子坐在不远处，神色阴晴不定，时刻关注着母女三人。
幼儿大朵快颐，少女贴心服侍，天伦之情，不证而明，围观群众带着羡慕嫉妒恨，结账离去。
买单声四起，吒罗佉难免心虚，小声说道，“圣君，我们好像没钱。”
舍野娑闻言一怔，护犊之情顿起，“我留在这做几天工，你带圣君先走。”
“味道挺好，但肉质比不上从前。”程圣君打了个饱嗝，伸手在小屁股上揉了几下，指甲盖大小的金属疙瘩，递给了吒罗佉，“拿去买单。”
吒罗佉绝处逢生，再也不用卖身，欢天喜地的将金属疙瘩拍在柜台上，“结账！”
奶声奶气的声音随后响起，“不用找了！”
老板看着手里的疙瘩，一脸茫然，伸手去拉转身离开的吒罗佉。
“谁没有难处的时候？”老板娘一巴掌拍掉企图占少女便宜的咸猪手，从抽屉里抓了一把硬币，追上吒罗佉，“姑娘，这点零钱拿着，坐车回家，天凉了，孩子穿这么少，别让她感冒。”
这算是化缘？吒罗佉无助的看向程圣君。
“拿两枚过来！”
程圣君接过两枚硬币，两只小手用力一握，递给老板娘一枚，“收两枚，还一枚，你我各不相欠！”
一只饱经岁月风霜的手，伸向肉乎乎的小脸蛋，老板娘的笑，无比灿烂，“还差你一枚，明天再来吃，好不好？”
程圣君不闪不避，任由枯手抚上脸庞，奶声醉人，“我记了你家电话，明天打给你。”
再也无人有心思吃饭，邻家大排档的食客也赶过来看热闹，饭菜天天吃，一岁的孩子记电话号码，今生只有一次。
舍野娑抱着程圣君，携手吒罗佉，穿过人群远去。
老板喃喃自语，“霸王餐还要连着吃？”
中年男人走到老板身边，接过金属疙瘩，细看一眼，用力捏了几下，皱眉说道，“是黄金，你要是不信，我替她们买单，疙瘩归我。”
人群一片沸腾，纷纷涌向烧烤摊柜台，想要亲眼见证土豪宵夜，以黄金买单的盛举。
老板夺过中年男人手里的金疙瘩，面对汹涌的人群，手起刀落，半熟的猪蹄一分为二，人群不再推搡，纷纷要求老板将金疙瘩放在案板上，大家拍完照就走。
四面楚歌，老板夫妇唯有认命，手牵着手，各拿一把菜刀，捍卫案板上的金疙瘩。
深夜持金于市，大凶，
持刀者例外。
中年男人搅乱一池秋水，驾驶着陆地巡洋舰，远远的坠在母女三人身后。
吒罗佉平静的心逐渐荡漾，不由分说的从舍野娑怀里抢过程圣君，“姐姐肯定累了，先休息。”
程圣君撇了撇嘴，看在胸大的份上，什么也没说。
舍野娑闻着胸前残留的孩子奶味，一脸陶醉，问出心中疑惑，“圣君为什么让老板娘摸脸？”
“不懂就问，大道可期。”程圣君时不时的指正方向，吒罗佉抱着她，向程伟家中走去，“神道佛修的是出世、避世、来世、永生永世，追求的是鹤立鸡群，程伟和我就不一样，我们修的是烟火气，人情味越重，对心境越有好处，尝尽世间百味，方得人生真谛。”
舍野娑、吒罗佉频频点头，恨不得回家的路一直走下去，这是赐福镇宅圣君在指点她们修行。
“通过昨日一战，你们应该也明白了，神道佛可为人上人，也可为人下人。他们沾不得人气，他们在世为人时，避开了脉骨成土这一步。但仅仅只是避开，并不是完全消失，以人气为引，即便是神道佛，也可成枯骨。”
“所以他们绝人伦，弃人理，灭人欲，断人气，除人性，只要有碍永生，皆可斩，可自斩，也可斩他人！”
吒罗佉从来没想过，能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大道，心潮澎湃之际，双手稍稍用力，激昂陈词的程元君，举头埋入一片柔软。
“咳……”程圣君憋红了小脸，鼻孔吹出来一个气泡，“你在想什么？我是女的！”
“圣君，我什么都没想！”吒罗佉连忙将稚嫩的小脸靠在肩膀上，“我是想问，玄女娘娘也是神，为何她有情？还能长生？”
“因为有情，玄女娘娘才流落在外，因为长生，玄鸟一族才凋零殆尽。凤凰永生不灭，世上又有几对？谁又知道，她们浴火重生需要三千年？” 程圣君好为人师，立刻将怒气扔到脑后，诲人不倦。
“有失必有得，天地是公平的，长生意味着孤绝。女娲娘娘，盘古大神，难道比不上现在的神道佛，难道她们不会永生？她们若是一直永生，人世间会不会有今天的繁盛？还会不会有五界六道？”
舍野娑忽然记起，证天女位以来的种种艰辛，晶莹在眼中闪烁，“斩去人身，就能长生？”
“肯定不能，还有一些关键点被神道佛深埋，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重见天日。”程圣君摇头，拍了拍自己的小脸蛋，振作精神，“到家了，你们一定要委屈求全，大半夜的，别把李冬冬气疯了。”
一路护送的中年男人，在车内长叹短嘘，“一直单着，让人操心，一下多了个女儿，还是让人操心！你就不能安分点？”
车窗被少女敲开，一枚硬币送到男人手中，“圣君让你时刻带着这枚硬币，一分钟后，你的手机会响，是你儿子打来的。”
“神神叨叨，不知所谓！”
少女远去，中年男人将硬币扔进烟灰缸，一分钟之后，又刨了出来。
砰！砰！
李冬冬从睡梦中醒来，看了看手机，一巴掌拍在旁边的娇臀上，“晓月姐去看看，是谁敲门。”
“你不是要看着我做梦吗？怎么睡着了？”萧晓月穿好拖鞋，硬是把李冬冬拉了起来，“我谁都不认识，给陌生人开门？”
“谁啊？”李冬冬凑向猫眼，朝门外望去。
楼道的声控灯亮起，露出一张粉嫩雪白的稚脸，明亮的双眼，闪着晶莹的泪光，仿佛受尽了委屈，奶声奶气的喊道，“妈妈！”
凌晨两点，龙凤山边缘，阳城抗洪抢险救灾指挥部。
留守的抢险人员精神奕奕，电视台员工喜笑颜开，千年难遇的流星雨，被十来台摄像机，全方位无死角的记录下来，任何光影特效都无法比拟，身临其境，更何况还有月夜极光、晴空奔雷等盛景。
至夜时分，抗洪抢险救灾指挥部附近，热火朝天，人数总和已经超过白天，不是救灾人员，也不是失联群众家属，而是扛着摄影器材的天文爱好者。
抢险应急组组长陈玉安，留守指挥部， 此时急的满头大汗，真要是山洪暴发，跑都来不及，还不敢强制驱离，到处都是相机，动不动就是好几万、上十万的镜头，动作稍微大一点，麻烦也就上身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四周拉起警戒线，限制人群流动，尽量让现场变得有序。
远处的龙凤山，突然射来一道若有若无的灯光，陈玉安大吃一惊，急忙疏散占道的天文爱好者，人群中传出阵阵惊呼，此起彼伏。
“摩托车！”
前面的坡道下方，全是半米深的积水！陈玉安只得拉响警笛，提醒前面有险情。
人群中，不断有人将镜头对准了疾驰而来的摩托车，一时之间，闪光灯四起，陈玉安怒火中烧，离他最近的照相机架，被摔在了地上，“乱开闪光灯，相机就别要了，人还得跟我走。”
轰鸣声至，摩托车淌过积水，跃上斜坡，一道光，闪过道路两侧的人群，留下阵阵焦糊味，一片镜头落地声。
闪光灯肆无忌惮的亮起，追逐光的背影，只见一头青丝在空气中怒放！
“妈的！摩托车能跑出两百迈？”
人群中爆出阵阵粗口，只因未能捕捉到光的侧面和正面。
“女的！”
“两个！”
“走！”
喧闹的人群顿时少了一小半，天文奇观也比不上黑暗骑士，更何况还是女的！
“陈局，我们要不要追？”正义感爆棚的人，在一边问道。
陈玉安白眼一翻，“追得上？出事了谁负责？首要任务是救灾，别的放在一边。”
光总有尽头，摩托车缓缓停下，两道人影投入霓虹深处，身后一地鸡毛。
十分钟后，某烧烤摊前，少女胸前的衣服已经湿透，怀中，粉雕玉琢的幼儿，不停的在各种肉食上指来指去，嘴里只有一个字，“要！”
老板目瞪口呆，从来没见过一岁的孩子来吃烧烤，口水湿透了少女上衣，这是饿了多久？要不要报警？
程圣君奶声奶气的“嗯”了一声。
舍野娑、吒罗佉立刻惊醒，异口同声说道，“都要！”
老板娘更加机灵，一边挑拣食材，一边套话，“你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漂亮，有没有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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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岁的幼儿竟然能听懂人话，食客啧啧称奇，赞不绝口。
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排众而出，拿出手机作势拨号，“你们两个女孩子，深更半夜带小孩出来吃烧烤，不说清楚怎么回事，我就报警了。”
舍野娑紧拥怀中的小屁股，吒罗佉伸手托着肉嘟嘟的小脚丫，夜的斑斓遮不住两人眼中的希翼。
“小妈！”口水再度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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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野娑、吒罗佉齐齐松了一口气，赐福镇宅圣君比丫丫更贴人心，小妈比奶妈好上千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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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单声四起，吒罗佉难免心虚，小声说道，“圣君，我们好像没钱。”
舍野娑闻言一怔，护犊之情顿起，“我留在这做几天工，你带圣君先走。”
“味道挺好，但肉质比不上从前。”程圣君打了个饱嗝，伸手在小屁股上揉了几下，指甲盖大小的金属疙瘩，递给了吒罗佉，“拿去买单。”
吒罗佉绝处逢生，再也不用卖身，欢天喜地的将金属疙瘩拍在柜台上，“结账！”
奶声奶气的声音随后响起，“不用找了！”
老板看着手里的疙瘩，一脸茫然，伸手去拉转身离开的吒罗佉。
“谁没有难处的时候？”老板娘一巴掌拍掉企图占少女便宜的咸猪手，从抽屉里抓了一把硬币，追上吒罗佉，“姑娘，这点零钱拿着，坐车回家，天凉了，孩子穿这么少，别让她感冒。”
这算是化缘？吒罗佉无助的看向程圣君。
“拿两枚过来！”
程圣君接过两枚硬币，两只小手用力一握，递给老板娘一枚，“收两枚，还一枚，你我各不相欠！”
一只饱经岁月风霜的手，伸向肉乎乎的小脸蛋，老板娘的笑，无比灿烂，“还差你一枚，明天再来吃，好不好？”
程圣君不闪不避，任由枯手抚上脸庞，奶声醉人，“我记了你家电话，明天打给你。”
再也无人有心思吃饭，邻家大排档的食客也赶过来看热闹，饭菜天天吃，一岁的孩子记电话号码，今生只有一次。
舍野娑抱着程圣君，携手吒罗佉，穿过人群远去。
老板喃喃自语，“霸王餐还要连着吃？”
中年男人走到老板身边，接过金属疙瘩，细看一眼，用力捏了几下，皱眉说道，“是黄金，你要是不信，我替她们买单，疙瘩归我。”
人群一片沸腾，纷纷涌向烧烤摊柜台，想要亲眼见证土豪宵夜，以黄金买单的盛举。
老板夺过中年男人手里的金疙瘩，面对汹涌的人群，手起刀落，半熟的猪蹄一分为二，人群不再推搡，纷纷要求老板将金疙瘩放在案板上，大家拍完照就走。
四面楚歌，老板夫妇唯有认命，手牵着手，各拿一把菜刀，捍卫案板上的金疙瘩。
深夜持金于市，大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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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圣君撇了撇嘴，看在胸大的份上，什么也没说。
舍野娑闻着胸前残留的孩子奶味，一脸陶醉，问出心中疑惑，“圣君为什么让老板娘摸脸？”
“不懂就问，大道可期。”程圣君时不时的指正方向，吒罗佉抱着她，向程伟家中走去，“神道佛修的是出世、避世、来世、永生永世，追求的是鹤立鸡群，程伟和我就不一样，我们修的是烟火气，人情味越重，对心境越有好处，尝尽世间百味，方得人生真谛。”
舍野娑、吒罗佉频频点头，恨不得回家的路一直走下去，这是赐福镇宅圣君在指点她们修行。
“通过昨日一战，你们应该也明白了，神道佛可为人上人，也可为人下人。他们沾不得人气，他们在世为人时，避开了脉骨成土这一步。但仅仅只是避开，并不是完全消失，以人气为引，即便是神道佛，也可成枯骨。”
“所以他们绝人伦，弃人理，灭人欲，断人气，除人性，只要有碍永生，皆可斩，可自斩，也可斩他人！”
吒罗佉从来没想过，能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大道，心潮澎湃之际，双手稍稍用力，激昂陈词的程元君，举头埋入一片柔软。
“咳……”程圣君憋红了小脸，鼻孔吹出来一个气泡，“你在想什么？我是女的！”
“圣君，我什么都没想！”吒罗佉连忙将稚嫩的小脸靠在肩膀上，“我是想问，玄女娘娘也是神，为何她有情？还能长生？”
“因为有情，玄女娘娘才流落在外，因为长生，玄鸟一族才凋零殆尽。凤凰永生不灭，世上又有几对？谁又知道，她们浴火重生需要三千年？” 程圣君好为人师，立刻将怒气扔到脑后，诲人不倦。
“有失必有得，天地是公平的，长生意味着孤绝。女娲娘娘，盘古大神，难道比不上现在的神道佛，难道她们不会永生？她们若是一直永生，人世间会不会有今天的繁盛？还会不会有五界六道？”
舍野娑忽然记起，证天女位以来的种种艰辛，晶莹在眼中闪烁，“斩去人身，就能长生？”
“肯定不能，还有一些关键点被神道佛深埋，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重见天日。”程圣君摇头，拍了拍自己的小脸蛋，振作精神，“到家了，你们一定要委屈求全，大半夜的，别把李冬冬气疯了。”
一路护送的中年男人，在车内长叹短嘘，“一直单着，让人操心，一下多了个女儿，还是让人操心！你就不能安分点？”
车窗被少女敲开，一枚硬币送到男人手中，“圣君让你时刻带着这枚硬币，一分钟后，你的手机会响，是你儿子打来的。”
“神神叨叨，不知所谓！”
少女远去，中年男人将硬币扔进烟灰缸，一分钟之后，又刨了出来。
砰！砰！
李冬冬从睡梦中醒来，看了看手机，一巴掌拍在旁边的娇臀上，“晓月姐去看看，是谁敲门。”
“你不是要看着我做梦吗？怎么睡着了？”萧晓月穿好拖鞋，硬是把李冬冬拉了起来，“我谁都不认识，给陌生人开门？”
“谁啊？”李冬冬凑向猫眼，朝门外望去。
楼道的声控灯亮起，露出一张粉嫩雪白的稚脸，明亮的双眼，闪着晶莹的泪光，仿佛受尽了委屈，奶声奶气的喊道，“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