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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互探虚实的情报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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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严懿的反常早有心理预期，但当芦叶真的听到严懿在自己面前，指出世界本身的不合理，以及自己的特殊性之时，他还是稍稍有些震惊。
沉默了一两秒，芦叶在心中思索着该给严懿一个什么程度的回答。
但很快地，芦叶便注意到严懿那缠绕着烟圈的嘴角，已经悄然上扬。
“……！”
见此，他迅速地意识到自己听完刚才那个问题之后的初反应，才是严懿真正的关注点所在——
自己那一瞬没能藏住的震惊，等于是已经告诉了严懿答案。
“……严会长，您真是有够不得了的。”
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芦叶明白再去粉饰或转移话题已经没有意义，于是干脆将自己此刻的真实感受讲了出来：
“说实话，您还是我在这里遇到的第一个、恐怕也是唯一一个，能够主动看破这个世界异常之处的人。
用游戏术语来讲，您这简直就像是开挂了一样啊……！”
“呵呵呵，是么~？”
听到芦叶的这一句真心的奉承之语，严懿顿时笑弯了眉毛：
“小陆，一直跟在你身边的程大小姐，她也没能注意到这些吗？”
“歆的情况和您不同，我早就将相关信息直接告诉她了。
此外，有着【未来切片】能力的罗蓝特斯，也只是能够模糊识别出我不属于这里，但对世界本身却并没有产生过疑问。
而您看起来，则似乎是完全凭借自身的能力，触及到了这世界迷雾之下的面纱。”
说着，芦叶带着几分试探与几分好奇的心理，尝试进一步套话：
“严会长，自己实在是很想知道，您到底是怎么察觉到世界不对劲的？
您又是如何断定，我这个此前跟您没太多交集的小人物，就那样特殊呢？”
“哈~~~”
又吐了几口烟圈，严懿舒展眉头，仿佛已然沉浸在某种洋洋得意的情绪之中。
他用右手食指与中指夹着烟头，指向芦叶挑眉道：
“小陆，老夫可以满足你这块儿的好奇心。
毕竟，长久以来，关于这些玄妙的话题，一直无人有资格做自己的听众，老夫也憋得很难受啊~！
但是，既然你想要套取情报，那老夫希望，在你如愿听完之后，也能向老夫提供相应的重量级信息作为回报。
当然啦，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在玩‘真心话’的游戏了，所以，两方都完全可以说谎——
无论是老夫，还是小陆你，接下来向对方所提供的信息，可以是真的，也可以是假的，更可以是真假参半的~！
到底该不该相信对方所说，又应当相信哪部分，不信哪部分，就看你我在心中会如何判定了。
对了，权把这当做这是欠心与你的最后一笔讨价还价、互探虚实的情报生意，你看如何啊~？”
“……没问题，欠老。”
芦叶点点头应下，并在心中暗想：
这既是情报交换的买卖，同时，也是互相以半真半假的信息，去试探和迷惑对方的博弈呐……
“好~！那么——”
快速一大口将手中的烟吸尽，严懿丢开烟头，兴高采烈地打开了话匣子：
“首先，让老夫得以察觉到这个世界不对头的，大体而言是两个层面的因素。
其中第一层，是停留在浅层次的表面因素；
第二层，则是更加深刻和隐蔽的、除了老夫自己之外，不可能有其他人知晓的绝密因素。”
“……”
“就让我们先来聊聊第一层的几个事件吧——
小陆，相信你之前也看出来了，老夫在得知你已经识破老夫即为欠心的这件事之时，是相当欣喜的。”
“嗯，是的。您是在期待着有人能够看破您的双重身份？”
“不错~！”
将手掌重重地拍向桌面，严懿感叹道：
“一直以来，三大国的各类情报机关，都在想方设法查明欠心的真身。
然而他们无一例外地，全部没能成功。
即便老夫早就将答案写在了自己的名字里面，即便根据过往的各种黑市交易明细能够轻易溯源到夕郦，他们也终究没有一人，得以窥及老夫真身的一角。
小陆，你不认为这很奇怪吗？”
听罢，芦叶在脑中回想着自己此前对于那个拆字谜之所以迟迟无人解开的两种猜想，并谨慎地开口回应：
“把‘欠心’二字藏在‘懿’字里面的拆字谜，需要同时对欠心和严懿这两个人物都有足够高的关注度，才有可能解开；
另外，如果做不到提前在心中预设这两人有紧密关联的话，就算能看穿这个拆字谜本身，也同样无法进一步往‘严懿等于欠心’的方向去联想。
因为严会长您利用您那游戏的能力，为这个拆字谜设置了这样一道类似于强行颠倒因果、阻隔联想的思维障碍，所以，才一直无人能够通过这一单纯的文字游戏，去识破欠心的真身。
这是自己之前的一种假设。”
“哦~？嗯……”
琢磨着芦叶的这一说法，严懿浅笑了起来：
“呵，有点儿意思。”
“……对此，您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吗……
也罢。自己还有另一种假设——”
顿了顿，芦叶道出了让严懿两眼放光的第二种猜想：
“那就是除了您和自己之外的其他所有人，都没有被‘允许’去主动探明欠心的秘密。
或者换个说法，欠心的真身无人可知，这件事对于整个世界来说，是默认的。”
“哈……！”
满脸兴奋地从座位上挺了挺身子，严懿以称赞的语气点点头道：
“好极了！
小陆，就你的这两种说法而言，老夫比较喜欢后一种呢~
不瞒你说，老夫在扮演欠心的过程中，并没有做到绝对毫无破绽的保密。
虽然真实样貌和声音，的确从未被下面的人所窥见过…
然而，那样庞杂的地下交易网络，只要有人有心去仔仔细细地查证，理清脉络、顺藤摸瓜，早晚都能查到【昼影协会】来。
然而，事实却是，除了你之外，这么多年以来，完全没有人能够凭借这一线索，对作为协会会长的老夫，展现过任何一丝的怀疑。
哪怕只是初步的询问调查，都全然没有呢~！
久而久之，老夫不禁问起了自己——
难道说，欠心的这一层身份，是以某种诡异的方式，被这个世界本身，当做既定的、无法被揭示的秘密，给持续地藏起来了？”
“……”
严懿的这一番话，是在明显地暗示芦叶，他的第二种猜想是正确的——
即欠心的身份无法被世人所识破，是世界所默认的，而非严懿利用他的能力做了某种认知手脚。
但芦叶对此并不敢全信，毕竟，以严懿的狡诈特性和他那设计游戏规则的能力，他能够实现第一种猜想，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没有接着纠结事实究竟更偏向于哪一种猜想，芦叶尝试让话题继续：
“严会长，这就是您口中表面因素的第一件事吗……
那其他让您注意到不对劲的浅层次事件，还有哪些？”
“呵，关于这第二件事嘛……”
严懿若有所思地盯着芦叶，幽幽地说道：
“小陆，你这会儿，怎么没把你那青色的兵器带在身边呐？”
“……见客人还随身携带兵器的话，有点儿不太礼貌吧。”
第一时间没搞懂严懿为什么会转而提到兵器，芦叶只是自然地给出了回应。
而严懿则轻笑着点了点头：
“哈，也是~！
小陆，你如今被称为[青龙之刃]，而和你那[青龙]同系列的兵器，还另有三把——
[朱雀双刃]，[玄武重刃]，以及[白虎狂刃]。
对你来说，这些兵器的名称，听上去可能没什么特别的。
老夫最开始也并未过多地在意，但从某个时候起，一个越来越强烈的疑问，开始盘踞在老夫的心头、久久无法消散——
这四把兵器，是以所谓的‘四兽’来命名的。
而这‘四兽’，是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中的东西。
它们似乎出自民间神话故事，是虚构的传说，而非真实的典故。”
微微向前靠了靠，严懿进一步挑明疑问：
“那么，这些关于‘四兽’的传说故事，又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虽然对严懿的反常早有心理预期，但当芦叶真的听到严懿在自己面前，指出世界本身的不合理，以及自己的特殊性之时，他还是稍稍有些震惊。
沉默了一两秒，芦叶在心中思索着该给严懿一个什么程度的回答。
但很快地，芦叶便注意到严懿那缠绕着烟圈的嘴角，已经悄然上扬。
“……！”
见此，他迅速地意识到自己听完刚才那个问题之后的初反应，才是严懿真正的关注点所在——
自己那一瞬没能藏住的震惊，等于是已经告诉了严懿答案。
“……严会长，您真是有够不得了的。”
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芦叶明白再去粉饰或转移话题已经没有意义，于是干脆将自己此刻的真实感受讲了出来：
“说实话，您还是我在这里遇到的第一个、恐怕也是唯一一个，能够主动看破这个世界异常之处的人。
用游戏术语来讲，您这简直就像是开挂了一样啊……！”
“呵呵呵，是么~？”
听到芦叶的这一句真心的奉承之语，严懿顿时笑弯了眉毛：
“小陆，一直跟在你身边的程大小姐，她也没能注意到这些吗？”
“歆的情况和您不同，我早就将相关信息直接告诉她了。
此外，有着【未来切片】能力的罗蓝特斯，也只是能够模糊识别出我不属于这里，但对世界本身却并没有产生过疑问。
而您看起来，则似乎是完全凭借自身的能力，触及到了这世界迷雾之下的面纱。”
说着，芦叶带着几分试探与几分好奇的心理，尝试进一步套话：
“严会长，自己实在是很想知道，您到底是怎么察觉到世界不对劲的？
您又是如何断定，我这个此前跟您没太多交集的小人物，就那样特殊呢？”
“哈~~~”
又吐了几口烟圈，严懿舒展眉头，仿佛已然沉浸在某种洋洋得意的情绪之中。
他用右手食指与中指夹着烟头，指向芦叶挑眉道：
“小陆，老夫可以满足你这块儿的好奇心。
毕竟，长久以来，关于这些玄妙的话题，一直无人有资格做自己的听众，老夫也憋得很难受啊~！
但是，既然你想要套取情报，那老夫希望，在你如愿听完之后，也能向老夫提供相应的重量级信息作为回报。
当然啦，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在玩‘真心话’的游戏了，所以，两方都完全可以说谎——
无论是老夫，还是小陆你，接下来向对方所提供的信息，可以是真的，也可以是假的，更可以是真假参半的~！
到底该不该相信对方所说，又应当相信哪部分，不信哪部分，就看你我在心中会如何判定了。
对了，权把这当做这是欠心与你的最后一笔讨价还价、互探虚实的情报生意，你看如何啊~？”
“……没问题，欠老。”
芦叶点点头应下，并在心中暗想：
这既是情报交换的买卖，同时，也是互相以半真半假的信息，去试探和迷惑对方的博弈呐……
“好~！那么——”
快速一大口将手中的烟吸尽，严懿丢开烟头，兴高采烈地打开了话匣子：
“首先，让老夫得以察觉到这个世界不对头的，大体而言是两个层面的因素。
其中第一层，是停留在浅层次的表面因素；
第二层，则是更加深刻和隐蔽的、除了老夫自己之外，不可能有其他人知晓的绝密因素。”
“……”
“就让我们先来聊聊第一层的几个事件吧——
小陆，相信你之前也看出来了，老夫在得知你已经识破老夫即为欠心的这件事之时，是相当欣喜的。”
“嗯，是的。您是在期待着有人能够看破您的双重身份？”
“不错~！”
将手掌重重地拍向桌面，严懿感叹道：
“一直以来，三大国的各类情报机关，都在想方设法查明欠心的真身。
然而他们无一例外地，全部没能成功。
即便老夫早就将答案写在了自己的名字里面，即便根据过往的各种黑市交易明细能够轻易溯源到夕郦，他们也终究没有一人，得以窥及老夫真身的一角。
小陆，你不认为这很奇怪吗？”
听罢，芦叶在脑中回想着自己此前对于那个拆字谜之所以迟迟无人解开的两种猜想，并谨慎地开口回应：
“把‘欠心’二字藏在‘懿’字里面的拆字谜，需要同时对欠心和严懿这两个人物都有足够高的关注度，才有可能解开；
另外，如果做不到提前在心中预设这两人有紧密关联的话，就算能看穿这个拆字谜本身，也同样无法进一步往‘严懿等于欠心’的方向去联想。
因为严会长您利用您那游戏的能力，为这个拆字谜设置了这样一道类似于强行颠倒因果、阻隔联想的思维障碍，所以，才一直无人能够通过这一单纯的文字游戏，去识破欠心的真身。
这是自己之前的一种假设。”
“哦~？嗯……”
琢磨着芦叶的这一说法，严懿浅笑了起来：
“呵，有点儿意思。”
“……对此，您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吗……
也罢。自己还有另一种假设——”
顿了顿，芦叶道出了让严懿两眼放光的第二种猜想：
“那就是除了您和自己之外的其他所有人，都没有被‘允许’去主动探明欠心的秘密。
或者换个说法，欠心的真身无人可知，这件事对于整个世界来说，是默认的。”
“哈……！”
满脸兴奋地从座位上挺了挺身子，严懿以称赞的语气点点头道：
“好极了！
小陆，就你的这两种说法而言，老夫比较喜欢后一种呢~
不瞒你说，老夫在扮演欠心的过程中，并没有做到绝对毫无破绽的保密。
虽然真实样貌和声音，的确从未被下面的人所窥见过…
然而，那样庞杂的地下交易网络，只要有人有心去仔仔细细地查证，理清脉络、顺藤摸瓜，早晚都能查到【昼影协会】来。
然而，事实却是，除了你之外，这么多年以来，完全没有人能够凭借这一线索，对作为协会会长的老夫，展现过任何一丝的怀疑。
哪怕只是初步的询问调查，都全然没有呢~！
久而久之，老夫不禁问起了自己——
难道说，欠心的这一层身份，是以某种诡异的方式，被这个世界本身，当做既定的、无法被揭示的秘密，给持续地藏起来了？”
“……”
严懿的这一番话，是在明显地暗示芦叶，他的第二种猜想是正确的——
即欠心的身份无法被世人所识破，是世界所默认的，而非严懿利用他的能力做了某种认知手脚。
但芦叶对此并不敢全信，毕竟，以严懿的狡诈特性和他那设计游戏规则的能力，他能够实现第一种猜想，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没有接着纠结事实究竟更偏向于哪一种猜想，芦叶尝试让话题继续：
“严会长，这就是您口中表面因素的第一件事吗……
那其他让您注意到不对劲的浅层次事件，还有哪些？”
“呵，关于这第二件事嘛……”
严懿若有所思地盯着芦叶，幽幽地说道：
“小陆，你这会儿，怎么没把你那青色的兵器带在身边呐？”
“……见客人还随身携带兵器的话，有点儿不太礼貌吧。”
第一时间没搞懂严懿为什么会转而提到兵器，芦叶只是自然地给出了回应。
而严懿则轻笑着点了点头：
“哈，也是~！
小陆，你如今被称为[青龙之刃]，而和你那[青龙]同系列的兵器，还另有三把——
[朱雀双刃]，[玄武重刃]，以及[白虎狂刃]。
对你来说，这些兵器的名称，听上去可能没什么特别的。
老夫最开始也并未过多地在意，但从某个时候起，一个越来越强烈的疑问，开始盘踞在老夫的心头、久久无法消散——
这四把兵器，是以所谓的‘四兽’来命名的。
而这‘四兽’，是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中的东西。
它们似乎出自民间神话故事，是虚构的传说，而非真实的典故。”
微微向前靠了靠，严懿进一步挑明疑问：
“那么，这些关于‘四兽’的传说故事，又究竟是从何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