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坛文学 > 双凤旗 > 第六回少侠红颜针锋对

第六回少侠红颜针锋对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墨坛文学 www.22mt.co,最快更新双凤旗最新章节!

    蓝光壁道:“看来只有把经过之情,禀告帮主,恭请裁夺。”

    金啸川道:“兄弟也是这番主意。”

    蓝光壁流目四顾,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形势,伸手指着东北一座突起的土岭,道:

    “咱们到那土岭之上,传出火急金铃,求见帮主。”

    国文秀心中暗道:“久闻丐帮传讯之术,神奇莫测,今日倒要开开眼界,什么是火急金铃?”他本想把身历经过,所见所闻,说给那蓝光壁听,但蓝光壁恃才傲物,不肯询问,也就忍下不说。

    这时,群豪已放开了脚步,直奔东北行去。石一山抢前数尺,和田文秀并肩而行,低声问道:“少堡主和赵大哥同行,可知那赵大哥现在何处吗?”

    田文秀道:“赵老前辈已陷入万上门中,据我的观查,近日之内,还不致有何凶险,那万上门高手如云,绝非咱们之力能够救出。”石一山道:“在下和章老二与赵大哥义结金兰,生死与共,纵然是明知事不可为,也要一尽心力,岂能坐视不管。”

    田文秀道:“此时此情,只有借重丐帮大力,石三爷暂请忍耐一石一山知他所言非虚,长叹一声,默然不言。

    群豪脚程快速,片刻工夫,已到了那土岭之下。

    抬头看去,只见乱石堆积,荒草丛生,原来是一座乱石岗。

    蓝光壁忖度了一下形势,道:“咱们到那片杂林中去。”当先举步而行。

    这是一片荒凉的杂林,茅草、杂树,混生于乱石之中。

    蓝光壁奔人林中,找了一片平坦的草地,坐了下去,道:“传出火急金铃。”

    只见四个丐帮弟子,突然站了起来,分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行去。

    突闻一阵不急不缓的铃声,由四面传来。

    但闻那铃声由缓转急,去势加速,片刻间,已然不可听闻。

    蓝光壁回顾了身后两个丐帮弟子一眼,道:“你们去弄点食用之物来。”

    两个弟子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篮光壁回望望啸川一眼,道:“金兄,咱们也该借此机会,运气调息一下。”

    田文秀低声对章宝元等说道:“咱们也该借这机会,好好地休息一下”

    几人刚闭上眼睛,突然一阵急促的步履声传了过来,紧接着肉香扑鼻。

    睁眼看去,只见两个丐帮弟子,一个捧着烤好的免儿,一个捧着几只烧烤嫩鸡大步行了过来。

    只见那两个丐帮弟子,行到蓝光壁的身前,欠身说道:“弟子猎得两只野兔。”

    蓝光壁微微一笑,道:“那很好。”

    另一个弟子接;直:“弟子在山后农家,拿了四只嫩鸡。”

    蓝光壁道:“咱们丐帮弟子不能私自取人之物。”

    那人应道:“弟子不敢,弟子以一两碎银拿得四只嫩鸡。”

    蓝光壁道:“这就是了。”目光一转,望着田文秀等说道:“诸位请进点食用之物。”

    田文秀忖道:“丐帮中人看似称兄道弟,举止随便,实则规戒森严,尤过武林中各大门派。”心中念转,口里却答道:“诸位先行食用,在下等还可支撑一时。”

    蓝光壁举手一挥,那两个丐帮弟子送过了一只烤好的山免和两只嫩鸡。

    群豪虽然未能个个吃饱,但腹中的饥火已被抑止。

    除了夜风吹打着枯草,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外,乱石岗上,一片静寞。

    突然间,响起了一声长啸,划破了夜的沉寂。

    坐息中的群豪,都被这声长啸惊醒。

    群豪心中,还未及转动念头,又是一声长啸传来。

    这两声长啸,有着显然的不同,那最初一声,尖锐刺耳,这第二声却是沉稳豪迈,如呜金钟,这两个人发出的啸声,只是无法辨别出来,两人是友是敌?”

    蓝光壁突然站起身子,低声说道:“金兄请代兄弟守住门户,我去瞧瞧来的是什么人?”

    金啸川道:“这个让老叫化去瞧瞧也是一样。”

    蓝光壁微微摇头,道:“我去,几位请留在此处,兄弟去去就来。”

    也不容金啸川再接口,起身疾奔而去。

    章宝元低声对金啸川道:“这位蓝冗很骄傲”

    石一山突然伸出手去,轻轻拉了章宝元一下,接道:“金兄,咱们和贵帮中人,走在一起,不知是方不方便?”

    金啸川道:“敝帮主亦是久闻赵堡主的大名,老叫化亦曾在帮主面前提过诸位,自是没有什么不方便了。”

    几个说话的声音很低,距离稍为远一点,就不易听得清楚。

    一提起赵天霄,田文秀心中突然感觉一阵惶惶不安,他身受重伤,被困密室,自己虽然目睹其情,却是无能相救。

    章宝元脾气虽然急躁一点,但他并不是傻子,石一山撞了他一下,立时停口不言,却转脸望着田文秀道:“田世兄,赵堡主现在何处?”

    田文秀心知如若据实说出,以这章宝元和石一山的个性,必定要赶去相救,但此行无疑以卵击石,只好昧着心,道:“我们分别被囚”

    章宝元接道:“怎么?你不知道?”

    他心中焦急之下,这句话却是说的声音不小,静夜中传出了老远。

    只听一个沉重声音传了过来,道:“什么人?”紧接着响起了步履之声,直向几人停身之处走了过来。

    章宝元似已自知闯下了祸,陡然站起身,直向旁侧行去。石一山和他久年相处,知他心意,准备把来人引住别处,以免牵累他人,当下随着站了起来,随去助拳。

    金啸川突然起身拦住了两人,道:“两位意欲何往?”

    章宝元道:“我要去瞧瞧来的什么人?”

    金啸川笑道:“不用两位,他也会自己找上门来。”

    语声刚落,正西草丛中已然出现了一条高大的身影,直对着几人停身之处行来。

    田文秀回目一顾,不禁心头一动,暗道:“这人好大的个子。”

    只见那黑影摇动,一个庞大身躯,直行过来。

    田文秀忖道:“此人如此高大,必是天生臂力过人,不能和他硬拼力道。”

    只见那高大黑影,愈来愈近,片刻间,已然走到几人身前。

    金啸川凝目望去,只见他巨目海口,额下无须,显是年岁不大,当下一抱拳,道:

    “冗台深夜到此荒僻之地,不知为了何事?”

    那高大汉子目光缓缓由几人脸上扫过,道:“我来找人!”

    金啸川道:“找什么人?”

    高大汉子道:“我家公子。”

    田文秀心中暗道:“此人口快心直,原来带有几分浑气。”当下接口说道:“你家公子是何等模样?说给我等听听,我等也许可以指明你一条去路。”

    那知高大汉子,突然冷冷问道:“你们都是些什么人?”

    田文秀心中暗道:“如是常年在江湖走动的人,一眼间,就可瞧出丐帮弟子了。”

    心中念头转动,人却抱拳说道:“在下田文秀。”

    那大汉竟然抱拳说道:“小的名叫大虎儿。“田文秀微微一笑,道:“你家公子和你一起来此的吗?”

    大虎儿道:“不错,我家公子要我在那庙中等他,哪知一等就等了一夜,还不见他回来,我带的干粮早已食用完了,再不找他只好饿肚子了。”

    田文秀道:“你家公子,什么样子?”

    大虎儿突然睁着眼,仔细在田文秀脸上瞧了一阵,道:“你这人不似坏人,告诉你不妨事!”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家公子穿黑衣,骑自马,背上插剑。”

    田文秀突然心中一动,暗道:“难道就是在那宅院之中,遇到的黑农人吗?”

    转目望去,只见金啸川、石一山等,都露出满脸渴望之色,希望他再追问下去。

    田文秀轻轻咳了声,道:“大虎儿!你肚子很饿吗?”

    大虎儿道:“很饿,咱们老夫人说过,饿死了也不许枪人东西吃,细是公子再不回来,大虎儿只好要活活饿死了。”

    田文秀道:“没关系,如是过上一刻,公子再不回来,就请到我的家中,让你好好吃上三日三夜。

    大虎儿喜道:“好啊!我早就瞧出你为人不错了。”

    田文秀想了解那黑衣剑客的身世,必从此人身上着手不可,当下笑道:“你家公子一向言而有信,既然要你在此相候,那是一定会来!”

    大虎儿喜道:“你怎么知道呢?”

    田文秀道:“岑兄浑厚诚朴,今东主能和岑兄处得,定然是一位英雄人物。”

    这当儿,陡闻蹄声得得,一骑快马,疾驰而来。

    夜色中,只见那快马全身雪白,转眼间驰列群豪身侧。

    马上人黑衣背剑,脸上罩着黑纱,正是在水上浮阁中见到的黑衣人。

    田文秀等虽然未见他庐山真面,但他却有着一股特殊的风仪、气质,一见之下,即使人觉得与众不同。

    只见黑衣人一勒马僵,白马骤然间停了下来,两道炯炯眼神扫掠了群豪一眼,缓缓说道:“大虎儿!咱们走吧!”带着马头,放辔奔去。

    大虎儿望着田文秀一拱手,道:“我要走了。”也不容田文秀答话,放开步子,紧追那快马而去。那大虎儿身躯高大,看上去有拙笨之感,但奔行起来,却是快如飘风,只见他步履如飞,紧追那白马之后,眨眼间人马俱沓。

    金啸川低声说道:“田兄,浮阁中相救你们的人,就是这位黑衣人吗?”

    田文秀道:“不错!兄弟曾经目睹他拔剑的手法,当真是快捷如奔雷闪电,使人目不暇接。”

    金啸川正待接口,突然一阵急奔的步履之声传了过来。

    凝目望去,夜色中只见一条人影,疾如飞鸟而至。

    田文秀暗暗道:“这人好快的身法”心中赞语未绝,那人已到了几人身前。只见那人灰衣百结,正是丐帮弟子。以金啸川为首的丐帮弟子,齐齐以帮中礼拜见来人。

    田文秀虽然不太了然丐帮中辈分、礼法,但见金啸川等恭敬神情,显示来人的身份不低,但来人还了一礼,说道:“帮主已得知你们金铃、特命本座赶来,召请诸位去见帮主。”

    金啸川道:“又劳护法香主大驾了。”

    那人目光四下转动了一阵,低声问道:“怎不见蓝舵主?”

    只听数文外一人遥遥应道:“兄弟在此。”蓝光壁随声奔了过来。

    金啸川低声问道:“蓝兄可曾瞧到了什么?”

    蓝光壁凝重地说道:“很意外,想不到一向出没在江南的哭笑二魔,竟然会在此地出现。”

    金啸川道:“就是刚才那两声厉啸?”

    蓝光壁道:“不错,兄弟赶到,二魔已联袂东去。”

    田文秀暗暗忖道:“好啊!想不到一向平静的长安城,突然热闹起来,侠魔云集,龙蛇会聚,难道这些人,都是为了那王子方保的暗镖而来吗?”

    只听那灰衣人道:“帮主急待召见两位,想必有要事垂询,不可拖延时间。”

    蓝光壁道:“咱们立刻动身,兄弟亦有着很多事,必得面报帮主,恭请裁决。”

    田文秀一抱拳,道:“诸位既然有事,在下也就此别过。”

    那灰衣丐望了田文秀一眼道:“这位是”

    金啸川接道:“白马堡的田少堡主。”

    那灰衣人转身一抱拳,道:“敝帮主早欲一见少堡主,不知是否可以屈驾同往一行?”

    田文秀道:“黄帮主的大名震动江湖,在下心慕已久,能得晋谒,足慰生平。”

    那灰衣丐微微一笑,道:“敝帮主为人十分谦和,少堡主肯予赏光屈驾,老叫化先行谢过。”回目一掠蓝光壁和金啸川道:“咱们快些赶路吧!”当先放步行去。

    蓝光壁交代了几个随行,要他们先回分舵去,然后和金啸川联快而行。

    田文秀低声对章宝元说;直:“诸位请先行回赵家堡去,我见那黄帮主后,立时赶回赵家堡。”

    章宝元道:“好!咱们在赵家堡恭候田世兄。”

    田文秀放步追上金啸川,几人一同施展提纵术,全力奔驰。

    足足行了半个时辰左右,到了一处低矮的茅舍前面。

    那灰衣丐低声对田文秀道“少堡主请稍候片刻,在下通报帮主一声。”

    田文秀道:“老前辈请便。”灰衣丐微微一笑,缓步行人茅舍。

    田文秀目光一转,只见金啸川和那蓝光壁,整整身上衣服,垂手站在茅舍门外,崇敬之态,流现于神色之间。

    大约有盏茶时光,茅舍中突然亮起了灯光。

    一个身着月白长衫,年约五旬的清瘦之人,缓步行了出来。

    蓝光壁和金啸川齐齐欠身作礼说道:“见过帮主。”

    那清瘦长衫人微微一笑,道:“不用多礼。”目光转注到田文秀的身上,道:“这位想是田少堡主了?”

    田文秀心中一阵惶然,暗道:“原来威震江湖,大名鼎鼎的丐帮帮主,竟然是这样一位斯文人物。”赶忙抱拳一揖,道:“晚辈田文秀见过帮主。”

    那清瘦人拱手还了一礼,笑道:“在下黄十峰,田少堡主请人屋里坐坐吧广田文秀道:“帮主先请。”

    黄十峰也不客气,当先人室。田文秀紧随身后而人。

    只见室中空空荡荡,除了几张竹椅之外,就是一张木榻,和一张木案,再无其他陈设。两个身负黄色袋的老叫化子,倚壁而立,见两人走人,微微欠身作礼。

    黄十峰低声道:“田少堡主请坐。”

    田文秀知在这等高人面前,谦逊多礼,反见俗气,依言坐了下去。

    黄十峰手一挥,两个黄袋长老,悄然退了出去。

    田文秀心中暗道:“这位黄帮主屏退左右,难道还会有什么紧要之事,和我讲吗?”

    忖思之间,黄十峰拱手笑道:“丐帮长安分舵,数年来,得承少堡主和那赵天霄赵堡主照顾,本帮中人,无不感谢。”

    田文秀急急说道:“帮主言重了,金舵主和我等相处至亲,彼此照应,如若说我等有助贵帮,那是反不如说受贵帮之帮助恰当了。”

    黄十峰微微一笑,道:“这次镇远瞟局失镖,引起一场风波,目下为止,似是已闹得满城风雨,看来此事波及江湖的范围,已在逐.渐扩大,少堡主对此事的看法如何?”

    田文秀应道:“晚辈亦有同感,镇远镖局的失镖,似乎已不是一件江湖上普通的劫镖事件,那被劫之物,也不是为了金钱价值,劫镖之人,当不是一般江洋大盗或武林盗匪可比。”

    黄十峰一直很用心地听着田文秀说话,看他突然停了下来,点头一笑,道:“田少堡主的高见?”

    田文秀接道:“帮主可识得一位金道长吗?”

    黄十峰道:“金道长!”沉思片刻,摇摇头,道:“未曾听过此人之名!”

    田文秀道:“也许那金道长是他的俗姓,或者是他用的化名,”略一沉吟,又道:“有一位红孩儿呼延光,帮主可曾识得?”

    黄十峰道:“那人可是面如童子,施用阴阳扇?”

    田文秀道:“不错。”

    黄十峰点点头,道:“在下还未接掌丐帮帮主之位时,曾和他有过一面之交。”

    田文秀道:“那人就在万上门下”当下把经过之情,很仔细地说了一遍。

    黄十峰听得不停点头,道:“田少堡主这番话使得在下得了不,少宝贵之见。”

    语声微顿,接道:“田少堡主见过那水盈盈,不知对她的看法如何?”

    田文秀道:“江湖奇女子,神秘难测。”

    黄十峰道:“有一件奇变横生的事,还未告诉少堡主!”

    田文秀道:“什么事?”

    黄十峰道:“就是你们离开那巨宅一个时辰之后,那巨大宅院,已然成了一座空宅,走得一人不剩。”田文秀吃了一惊道:“当真吗?”

    黄十峰肃然说道:“不错,人去楼空,未留下一点可资追究的蛛丝马迹

    田文秀道:“在下被他们囚禁那假山之下的密室中,曾经稍作观如,发觉室中门户重重,想他们经营这座巨宅时,必然是费尽了心血,岂会就这般甘心弃之而去?”

    黄十峰微微一笑,道:“那座巨宅,乃是当今一位炙手可热的王爷故居,王爷远在北京,故居府第,只留下座空宅,有几位看守宅院的奴仆,负责守门打扫,那万上门以巨金贿赂几个守门奴仆,租了下来。把一座王府宅院,暂作了万上门发号施令之所,但当机密外泄之后,立时全部移走。”

    田文秀只听得目瞪口呆,暗道:“这丐帮果是不可轻视,自己土生土长,竟然不知内情,这黄十峰来此,竟能调查如此详尽

    黄十峰笑道:“那个守门的奴仆只不过是贪图一点银钱而已,那租屋的客人,是何来历,量他们也不知底细”语声微微一顿,又道:“眼下只有水盈盈那一条线索可循”说至此处,却突然住口不言。

    田文秀知他自恃身份,不肯明言,略一沉吟,道:“帮主可有要在下效劳之处吗?”

    黄十峰道:“正要偏劳田兄!”

    田文秀道:“但得力能所及,无不全力以赴!”

    黄十峰道:“劳田兄再去一次雨花台,在下派我丐帮中两位高手,随行相护,顺便查一下看那水盈盈是何来历?”

    田文秀道:“好!不知何时动身?

    黄十峰道:‘咱们巧帮中人,天下无处不可去得,本是不敢劳请田兄出马,但唯恐那水盈盈不肯接见,田兄生长斯地,声威重长安,量那雨花台中人,也不敢藉故刁难。”

    田文秀知这不过是一半原因,就算不能明访,为什么不能暗查,其间定然还有别情,但对方不肯说出,也就不好追问,微微一笑,道:“帮主这般看得起我田文秀,田某幸甚,几时前去,田某恭候吩咐。”

    黄十峰道:“此地荒芜,一无酒食,二元宿住之处,少堡主还请赶回长安城中,在下已为少堡主备下了快马,不知少堡主是否愿意立刻登程?”

    田文秀心中虽有些怀疑,但仍起身说道:“在下立刻上路。”

    黄十峰起身接道:“在下送少堡主上马。”

    田文秀道:“怎敢有劳帮主。”

    黄十峰已然站起身子,缓步向外行去。

    出了茅舍,只见三个丐帮弟子,各人牵着一匹健马,肃然而立。’黄十峰峰举手一招,一旁暗影中突然走过一老一少两名丐帮弟子。两人齐齐欠身一礼,道:“见过帮主。”

    黄十峰道:“你们跟着田少堡主,诸事都听他之命而行。”

    回目望着田文秀,道:“少堡主恕在下不送了。”

    田文秀暗中观察黄十峰,虽是神态从容,但却是外弛内张,眉宇间隐现出重重忧苦,显然是这称雄江湖的第一大帮正遇上极大难题,凝目四下流顾,暗淡月色下,只见人影幢幢。这低矮茅舍的四阂,似是有着很多的人,表面上虽是看不出什么戒备,实则守备十分森严”

    这时,两个巧帮弟子,都已经上了马背,虽未催促田文秀早些上马,但四目炯炯,却凝目在田文秀脸上瞧着。田文秀霍然警觉,翻身上马,放辔疾行。

    行至一条岔道处,紧追在田文秀身后的那位丐帮弟子,突然纵马抢在前面,道:

    “在下为少堡主带路。”当先向前行去。

    田文秀心中暗道:“看将起来,这丐帮弟子比我还熟悉这长安四周形势。”

    三骑快马一阵紧赶,到达长安城,已然是四更过后时分。两个写帮弟子直奔向一座巨大宅院中,轻轻叩动门环,一个劲装少年,启门迎人三人。

    那年老的丐帮弟子低声说道:“此宅主人,乃我们帮主一个好友,早已经退出江湖,不和武林同道往来,但饱和我们帮主交情深厚,在我们帮主情商之下,只好答允下来。”

    那劲装少年打量了士人一眼,也不多问,把三匹健马,叫人带人马棚,自己却带着田文秀和二丐。穿堂过院,行人了一座跨院中,推开一扇房门,低声说道:“三位请委屈一下,不要点燃灯火,以三位的目光,虽在夜暗中,亦不难看到室中景物,木榻早已备好,安睡坐息,悉听尊便,有事咱们天亮之后再说。”

    也不待日文秀和二丐说一句谦逊感谢之言,就转身而去。

    二丐和田文秀,都有着甚高的警觉,也不多言,各自登上一座木榻,盘膝而坐,运气调息。

    田文秀却无法使波动的心情平复下来,那赵天雷十数年来,一直被西北武林道上视作领袖人物,谁知一旦发生大变之后,才知道长安城中,另外隐居着很多武林高人,这些人息居此地,不卸已过了多少年,自己竟然了点不知,连那领袖西北武林的赵天霄,竟也是毫无所知。忖思之间,突然一阵轻微的衣袂飘风之声,传人耳际。

    似是夜行人掠过了屋面。田文秀霍然惊觉一跃下榻。

    回目看两个丐帮弟子正在闭目运气,恍如未闻。

    田文秀轻步走向室门,悄然拉开,闪身而出。

    正待跃上屋面瞧瞧,突闻一个苍劲的声音,传了过来,道:“阁下请回室中,蜗居中事,不敢有劳大驾。”田文秀循声望去,但见夜色幽暗,不见人踪。

    但听那人的口气,似是这院中的主人,田文秀略一忖思,悄然退回室中。

    这时,他紧张的心情,逐渐平息,困倦袭来不觉酣然人梦。

    待他醒来,已然丽日中天,快近午时时分。

    两个随来的丐帮弟子,都换着一身长衫打扮,静坐室中。

    田文秀急跃下榻,拱手说道:“在下困倦不支,不觉人梦,有劳两位久候了!”

    那年长之人笑道:“少堡主醒来的时间正好”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在下等奉命护伴少堡主,同去雨花台,还请少堡主赐个名字,呼唤起来,亦可藉机掩人耳目。”

    田文秀心中暗道:“这两人在丐帮之中,不知是何等身份,但既承黄帮主派往雨花台,必然是学有专长了,丐帮中藏龙卧虎,不可轻视两人。”当下一抱拳,道:“这个兄弟如何敢当?两位自行取个名字就是了。”

    那年长之人笑道:“仆从之人大都福禄排名,在下就叫田福,我这个兄弟,暂叫田禄,少堡主叫起方便,咱们也容易记。”

    田文秀道:“好!就依兄台之见”微微一顿,接道:“在下究应如何效劳,还请吩咐!”

    那年长之人,眼看田文秀言词谦和,心中甚是欢喜,暗道:“此人年轻持重,必有大成,日后有机会,老叫化倒要助他一臂之力”

    心中念头转动,口里应道:“到了雨花台后,少堡主尽管吃喝玩乐,其他的事,不用少堡主烦心就是。”

    田文秀暗道:“好大的口气,不知两人有何能耐。这般的大言不惭。”

    他心中对那水盈盈早已敬服,知她为人精明多智,混迹风尘,旨在玩世,这两个丐帮弟子,不论斗智斗力,恐怕都非那水盈盈的敌手。

    心中虽然怀疑,但口中却是不好说出,只好旁敲侧击地说道:“据在下所知,那水盈盈不但身怀绝技,而且智谋过人,就是那身侧二婢,也是文武兼备的高手。”

    那自号田福的年长弟子笑道:“不妨事,咱们又不和她们动手,就是她乃当今第一高手,也不要紧。”

    田文秀半信半疑,不知这两个丐帮弟子,究竟要到那雨花台去摘什么鬼?

    但见对方语气坚定,似是成竹在胸,只好不再言语。

    田文秀匆匆换了衣服,带着两个丐帮弟子,直奔雨花台。

    这时,午时过后时分,妓馆还未开门,田文秀一身华衣,直向后面闯去。

    两个当值的龟奴,眼看田家堡的少堡主,哪里敢出手阻拦。

    田文秀轻车熟路,直闯到水盈盈那跨院中去。

    小圆门紧紧闭着,门上挂了不见客的白木牌子。

    田文秀回顾了两个丐帮弟子一眼,低声说道:“怎么办?”

    那老者才低声应道:“咱们非得设法进去不可!但却不能硬行闯进去。”

    田文秀略一沉吟,举手向门上拍去。

    忽见人影一闪,那假扮田禄的年轻人,突然抢在前面,举手击动门上铜环。

    那门环响了足足有一盏熟茶工夫之久,仍不闻有人相应之声。

    田文秀低声说道:“两位在此稍等,在下越墙过去瞧瞧。”

    声音甫落,突闻那步履声响起,紧闭的小圆门,呀然而开。

    田文秀只觉得眼睛一亮,当门站着一个全身绿衣的美姑娘,绿衣绿裙绿绣鞋,头上扎辫子,系了两个绿色的蝴蝶结。圆圆的一对大眼睛,弯弯的两条柳叶眉,双眉秀削,樱唇菱角,衬着那粉颊瑶鼻,看上去动人至极。

    田文秀目光一转,心中暗暗赞道:“此女美是美到极点,只是眉宇间那一股凛然肃杀之气,绝非好与人物。”田文秀淡淡一笑,道:“在下田文秀”

    那绿衣女道:“田文秀怎么样?姑娘病了不见客。”

    田文秀道:“我找碧桃姑娘。”

    那绿女女已准备关上木门,听得田文秀的话,停了下来道:“碧桃不在这儿了?”

    田文秀抱拳一礼,道:“敢问姑娘,那碧桃姑娘去了何处?”

    绿衣女频扬了一下柳眉儿,道:“不知道!”

    田文秀回顾了身旁两个丐帮弟子一眼,缓缓说道:“红杏姑娘在吗?”

    那绿衣女征了一怔,道:“你都认识?”

    田文秀微微笑道:“相熟得很。”

    那绿衣女道“好吧!那你就等在这儿。”转身款步而去。

    那年轻巧帮弟子,低声说道:“这那里像是小窑姐,简直比千金小姐还要凶嘛!”

    那年长之人,以目示意,不让他再说下去。

    三人等候片刻,果见一个银红衣裙的美貌少女,急步行了过来,正是那艳婢红杏。

    只见她目光转动扫了三人一眼道:“哪一个要找我?”

    田文秀一抱拳道:“区区在下。”

    红杏冷笑一声道:“你是什么人?”

    田文秀道:“说出田文秀也许姑娘不识,在下有个小名叫作球儿。”

    红杏两道清澈的目光,凝注在田文秀的脸上,冷冷说道:“你认为我们当真的不认识你?打从你进入雨花台起,我们已知你是白马堡中的少堡主!”

    田文秀微微一笑,道:“在下亦自知瞒不过诸位姑娘。”

    红杏冷冷说道:“你既然心里有数,就不该存侥幸之心,我家姑娘脾气虽好,但她的忍耐之心,也有限度,激怒她,你就别再想生离此地。”

    田文秀别有用心,任那红杏出言尖苛,竟都能容忍不计,淡淡一笑,道:“劳请姑娘禀告那水姑娘一声,就说田某有要事求见,必得面见姑娘,一来致谢,二来请罪。”

    红杏眨动了一下圆圆的大眼睛,道:“什么事?先对我说说看!”

    此女机警过人,口里对田文秀说话,一对眼睛,却盯着田文秀身后两个丐帮弟子打量。”

    田文秀回顾一眼,道:“此地说话方便吗?”

    红杏扬起柳眉儿.道:“没有什么不方便,几个怨魂缠腿般的叫化子终日在雨花台四阂打转,惹起了我家姑娘怒火,都已吃足了苦头而去,量他们也没有胆子再来。”

    田文秀心中暗道:“原来如此,丐帮中人,似是已和水盈盈正面冲突,那难怪不能派人来了”心中念转,口里应道:“在卜见过万上”

    红杏食指按唇,嘘道:“三位请进来吧!”转身带路而入。

    红杏目光一掠室中座位,冷冰冰地说道:“田少堡主请坐。”

    两丐帮弟子,那年长的留在室外,年轻的却跟了进来。

    红杏望了那人一眼,道:“你是什么人?”

    那丐帮弟子应道:“小的田禄,乃是少堡王的长随。”

    红杏道:“客室中没有你的座位,给我退出去吧!”

    田禄望了田文秀一眼,缓步退了出去。

    红杏一脸肃穆,冷冷问道:“你见了万上门中什么人?”

    田文秀心中暗道:“此女一口能说出万上门来,想必对那万上门十分熟悉了。”当下答道:“在下见到万上门主和一位金道长。”

    红杏道:“这和我家姑娘何关?”

    田文秀道:“金道长曾经再三诱迫在下说出何以会找上大雁塔去,他以赵堡主的生死,来威迫在下”

    红杏急急接道:“那你到底是说了没有?”

    田文秀暗中观察,看她焦急之情,形露于神色之间,当下淡淡一笑道:“没有!”

    那红杏微微一笑道:“其实就算你说了出去也不要紧.哼!谅那金道长、也不敢对我家姑娘有何失礼举动。”

    田文秀心中一动.暗道:“这么看将起来,她们主婢,似是对那万上门十分孰悉的了。”心中念转,口中说道:“不过,在下已被逼迫得无路可走,只好来和姑娘商讨一下了。”

    红杏奇道:“你和我家姑娘商量什么?”

    田文秀道:“那万上门以赵堡主的生死胁迫在下说出经过,在下至感为难,如是不说,激怒那万上门中人,只怕那赵堡主性命难保,如果说了出去,又深觉愧对那水姑娘。

    因此,只好来此惊扰姑娘,问个明白了。”

    红杏凝目沉思了一阵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了。”

    田文秀道:“那就劳请姑娘去问问那水姑娘吧。”

    红杏站起身子道:“好吧!你在此地坐着别动,我那位新来的翠莲妹妹,脾气很坏,你如在外面晃来晃去,只怕要引起她的怒火,你的乐子就大了。”

    田文秀道:“就是那位穿绿衣的姑娘吗?”

    红杏道:“不错。”

    田文秀心中暗道:这水盈盈不知是何来历,其神秘之处,足可和万上门的首领相提并论,倒是不妨借机多让这丫头说出一些内情。当下说道:“怎么?那位穿绿的姑娘厉害吗?”

    红杏道:“她在我们姊妹之中,手段最是狠毒,武功也最高强,你要小心一点就是。”言罢,起身而去。

    田文秀情急生智,编出一套经过,说得那红杏十分相信,但想到那水盈盈的聪慧,这连篇鬼话,只怕骗她不过,两个随来的丐帮人,不知是否已经办完了事情,如是两人举动间露出痕迹,今天只怕难免一场凶杀恶战。忖思之间,忽见那年长的丐帮弟子,走了进来。田文秀急急问道:“怎么样?你们事情办得如何?”

    那丐帮弟子答道:“大致完成,咱们可要走了吗?”

    田文秀道:“眼下还难预料,要等那位红杏见过那水姑娘后,才能决定”

    突闻一声轻咳传了过来。

    那丐帮弟子低声说道:“有人来了。”垂首肃立在田文秀的身侧。

    只见红杏大步走了进来,冷冷说道:“田文秀,我家姑娘请你过去,她要亲口问明白!”

    田文秀心道:“糟了!”口里却微笑应道:“那很好,在下正想见见水姑娘。”

    红杏道:“你跟我来吧!”

    田文秀道:“有劳姑娘带路了。”

    那垂首肃立的丐帮弟子,突然接口说道:“少堡主请带小的同行如何?”-”一一,

    正待出言阻止,忽的红杏道:“我们姑娘只召你们主人问话,你去作什么呢?”

    田文秀道:“你们就在此地等候。”

    那丐帮弟子欠身应道:“小的遵命。”

    红杏哼了一声,转身向外行去。

    田文秀紧随红杏身后而行,穿过了一片花畦,进入一座雅室。

    只见水盈盈一身白衣端坐室中,一脸肃穆之色,看上去有如一座观音神像。

    红杏欠身说道:“田少堡主带到。”

    水盈盈冷峻的目光,一掠田文秀,冷漠地说道:“红杏,你出去。”

    红杏欠身一礼,悄然而退。

    水盈盈道:“田少堡主请坐。”

    她神色端正语气冷得有如冰窖地狱中吹出来的寒风。

    田文秀缓缓在旁侧一张椅上坐下,说道:“姑娘召来在下,不知有何见教?”

    水盈盈双目凝注室外,冷冷地说道:“你见到了那万上门中的主人?”

    田文秀道:“不错,还有一位金道长。”

    水盈盈道:“他长的什么样子?”

    田文秀道:“头戴金冠,身着黄袍,室中烟雾绕绕,使人瞧不明白。”

    水盈盈道:“你对他说些什么?”

    语声微顿,接道:“你要据实而说,不许有一字虚言。”

    田文秀道:“问我等何以会寻往大雁塔去?是受了何人指点?”

    水盈盈道:“你怎么说?”

    田文秀道:“在下本不愿说,但他们以那赵堡主生死作为要挟,在下被迫之下只好照实说了。”

    水盈盈冷笑一声,道:“你说出了受我指示,找上了雨花台?”

    田文秀道:“不错。”

    水盈盈冷冷笑一声,道:“你说得很好,无怪他们要派人来请我便饭,原来已经打算要如何对付我了。”

    田文秀事实上,并未在万上门主前,承认系受这水盈盈指示而去,但他默查形势,如若不这般说,只怕要被那水盈盈轰出雨花台去。

    图文秀心中一动,随口应道:“如此说来,你对万上门中一切,都很熟悉吗?”

    水盈盈道:“他们的来龙去脉,我可说了若指掌。”

    田文秀急着追问下去,水盈盈必会察觉出来自己在诱她泄露万上门之秘,只好绕着圈子说道:“那万上门中的首脑似是很少管事,大都是由那金道长决定。”

    水盈盈突然起身说道:“你的话说完了吗?”

    田文秀一时间不解水盈盈问话之意,道:“说完了。”

    水盈盈道:“那你该走了。”

    田文秀听她已经下了逐客令,只好站起身子道:“在下泄露了姑娘身份,甚觉不安。”

    水盈盈道:“事已如此,我也懒得责怪你了,你去吧!不过有一件事,你得牢牢记在心中。”

    田文秀道:“什么事?”

    水盈盈道:“一个月之内,你别到雨花台来。”

    田文秀暗道:“此女不知是何出身,似是对万上门中一切,知;置、得十分详尽,那黄十峰说得不错,追查万上门中人,只有从这位姑娘身上着手了。”

    心中念转,口里应道:“一个月之后”

    水盈盈道:“随你高兴了,因为那时,我已不在此地了。”

    田文秀神志一清道:“姑娘要离开这里吗?”

    水盈盈道:“有什么稀奇了,我从别处来此,再往别处去,来来去去,哪里不对吗?”

    田文秀道:“姑娘说得不错。”

    水盈盈右手一挥,道:“念咱们一番相识之情,泄露我身份之事,我也不再追究,但如你要妄自闯人雨花台来,那时,别怪我心狠手辣了。”田文秀心中暗道:“那黄十峰只要我带丐帮弟子,混来此地即可,既未辱命,那也不必横生枝节了。站起身子,道:“既是如此,在一下就此别过。”

    抱拳一揖,转身而去,忽听身后传来水盈盈的声音,道:“站住!”

    圆文秀缓缓回过身子,道:“姑娘有何见教?”

    水盈盈道:“你识得王子方吗?”

    田文秀暗自奇道:“这丫头怎的忽然提起了王子方来?”口中应道:“可是成都镇远镖局的总镖头,王子方吗?”

    水盈盈点点头道:“正是王老镖头。”

    田文秀道:“相交甚熟。”

    水盈盈突的嫣然一笑,有如冰河解冻,春风回暖,只笑得一脸柳媚花娇,说道:

    “田文秀你还想见见我吗?”

    饶是池智谋过人,也被这水盈盈突如其来的变化,闹得不知如何措手,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之意呢?”

    水盈盈娇声说道:“你若还想见我,今宵二更过后,约请那王子方同来此地,要身当备美酒佳看款待佳宾。”

    田文秀道:“这个要在下见过那王总镖头之后,才能决定。”

    水盈盈脸色一整,道:“那赵堡主现在何处?”

    田文秀看她那娇媚动人的笑脸,突然间又恢复雪一般的冷肃,不禁一呆,暗道:

    “此女的喜怒之情,当真是瞬息万变,实叫人莫测高深。”口中应道:“赵堡主身陷万上门,生死不明。”

    水盈盈道:“你可想救他出险吗?”

    田文秀沉吟一阵,道:“在下自知无此能耐。”

    水盈盈微微一笑,道:“不要紧,你如能在二更时分,约那王子方到此践约,我就助你救回那赵天霄来。”

    田文秀目中神光一闪。道:“姑娘之言,可是当真吗?”

    水盈盈道:“只要我说出口来,那就是一定能够办到。”

    田文秀道:“好!咱们就此一言为定,在下告辞了。”

    水盈盈欠身一笑,道:“恕我不送了。”

    田文秀步出雅厅,红杏早已在厅外相候,轻步迎了上来,道:“你和我家姑娘谈得很好吗?”

    田文秀道:“承她相邀,约我二更再来。”

    红杏道:“嗯!可是要你带那王子方一同来吗?”

    田文秀突然一怔,道:“你怎么知道?”

    红杏说道:“你答应她之后,再求她替你做一件事,或是要她传你两招武功,就够你终身受用不尽了。”

    田文秀心中暗道:这丫头怎的突然对我客气起来?口中却道:“那水姑娘已答允为在下办一件事。”

    红杏低声说道:“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

    田文秀笑道:“这个恕难奉告。”

    红杏白了田文秀一眼,道:“你如开罪我,对你也不会有好处。”

    田文秀笑而不答,大步向前行去。

    两个写帮弟子早已等得焦急,眼看田文秀无恙出来,齐齐迎了上来,护拥而去。三个人离开了雨花台,行过两条大街,田文秀才低声问道:“两校可曾瞧出什么?”

    那年老的丐帮弟子道:“多谢田少堡主相助,在下等还得早些赶回,向帮主报告经过,在未禀告敝帮帮主之前,歉难说明,还望少堡主多担待。”

    田文秀微微一笑,道:“在下亦有要事待办,咱们青山绿水,后会有期。”

    两个丐帮弟子一抱拳,道:“敝帮主最重情义,少堡主这番相助之情,敝帮主日后定有一报。”

    田文秀道:“区区微劳,如何当得报偿两字。”

    二丐齐声说道:“少堡主多多珍重。”转身大步而去。

    直待二丐背影消失不见,田文秀才转身放步,直奔赵家堡。

    章宝元、石一山、谭家奇等,都在大厅之中等候。

    田文秀进得大厅,群豪起身相迎,章宝元性子最急,不容田文秀坐下身子,已抢先说道:“你见过那丐帮帮主了?”

    田文秀道:“见过了。”

    章宝元道:“你可和他谈到了赵大哥的事情?”他心中念念不忘赵天霄的安危。

    田文秀目光流转,答非所问地说;直:“那工总镖头哪里去了?”

    章宝元不闻他回答自己之言,只找王总镖头,不禁大怒,冷冷说道:“以我章者二看来,眼一卜最为紧要的事,该是光设法救出赵堡主来。”

    田文秀笑道:“不错啊?在下亦是这般看法。”

    章宝元道:“田世兄一向智谋过人,不知有何高见?”

    田文秀本想说明经过之情,但又恐泄露秘密之后张扬出去,有所影响,当下说道:

    “章老前辈如是信任在下,但望安心,七日之内,在下定当设法救出那赵堡主。”

    章宝元、石一山知他为人,向来不肯轻许诺言,见他许下重诺,也就安下心来。

    田文秀突然站起身子,道:“谭冗可知那王总镖头现在何处?”

    谭家奇道:“这个兄弟也不清楚。”

    田文秀心中大为焦急,暗道:“如是找不到这王子方,错过了今夜的机会,再想找此援救赵天霄的机会,只怕不太容易了。”

    谭家奇看他焦急之情,心知必定有事,突然站起身来,道:“在下奉陪少堡主去找找看。”

    田文秀道:“事不宜迟,咱们立时动身。”

    章宝元眼看田文秀这等焦急,也不便多问。

    谭家奇道:“咱们先到连云客栈中去瞧瞧吧!”

本站推荐:桃源俏婆娘他在云之南阴阳鬼术女神的上门豪婿(又名:女神的超级赘婿,主角:赵旭)夜的命名术超品小农民盗墓笔记 (全本)江南林若兰九阳绝神三寸人间

双凤旗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墨坛文学只为原作者卧龙生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卧龙生并收藏双凤旗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