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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一分为二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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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路初菲,我爱你

    为什么不早一点呢

    易麟朔,那个下午,你为什么不卸下骄傲的自尊说你完整的心意?如果你当时开口说出爱,就算我跟着你被那些保镖打死,我也绝对不会再回头。可现在我回来了,我不能一次次给北上游希望,又一次次将他推向深渊,我不能那么可恶,我做不到

    (由于我懒,所以我懒得分段了,错字会有的,我也懒得检查了)

    站在露台上,看着系黑夜空中的猩猩,似乎连它们都被悲伤感染,静静地闪烁着。

    “别烦恼,距离婚典仪式还有好长一段时间,你可以仔细想想一会儿要怎么说——”昂流拍着我的肩,声音凝重“他就在101号对面的咖啡厅和那枚灰钻戒指一起等着你”

    “不用转告了,你直接说给我听”

    一个低沉的男性嗓音忽然从一侧转来

    我一惊,意识下回头,看到高挑的黑影从昂流升后走过来,站在我面前,缓缓摘去了头上的黑绅士帽——暴露在灯光下的是一张白皙的面孔,眼神如浩瀚无边的海水,闪烁着令人压抑的暗流

    我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影:易麟朔

    “是我”他应着,更近的走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透过来讲我笼罩。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易麟朔,他穿着白色系红领结的衬衣,黑色的燕尾服外套,英姿飒爽的鲜活。

    我差点以为,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你怎么会在这”“喂,你们到那边去说”昂流指了指露台“这里耳目众多”

    易麟朔什么话都没说,率先朝露台走去

    我迟疑着,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北上游,他还在昏睡,廉价在灯光下泛着迷离的红晕——他什么都知道,而我应该给易麟朔一个交代

    站在露台上,易麟朔望着窗外的黑夜“决定好了?”

    “什么”

    “嫁给他,决定好了?”他突然抬高音调,表情凶横的登着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着,低垂下头“对不起,易麟朔,我”

    “我用了五年的时间忘记你,一个对我不屑一顾,却让我无法不去思念和心痛的女人”他兀自地说,侧脸是锐利的线条,从未有过的凶狠“这五年,我无数次想过再见到你的场景我想会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告诉你我还爱你,因为深爱把你从北上游身边抢回来;一种是告诉你我有多恨你,因为无法化解的恨把你从北上游身边抢回来!”

    我的脸开始发烧,耳边传来不规则的鸣叫

    “可惜,你们的婚讯比你更快地回来。”他邪气一边嘴角,嘲讽的道“你们要结婚了,不管是爱或恨,都无法把你夺回,我想忘掉你,你却拼命的在我面前出现”

    他的声音变得更低,沉闷的,模糊不清字胸前传来:“路初菲,你知不知道你让我过了段比动物还行尸走肉的生活!所有的理念都被击碎了,像一只被遗弃的野狗一样”

    “够了!”我猛地打断道“你走吧”

    说再多都没有意义了

    “我当然会走”易麟朔把帽子扣回头上,宽大的帽檐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唯露出半边高挺的鼻梁和嘴唇。他的声音是隐忍的,表情也是隐忍的“最后一句话,要听吗”

    “我不要听”

    我把脸别开了,可是易麟朔却沉默的站在我身边,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忍着心中的难受:“说吧,说玩了你就走”

    易麟朔的唇动了动,说:“路初菲,被你这样愚弄,我还爱你”

    仿佛有只手瞬间抽取了我全身的力气,心脏里炸开的痛楚蔓延开来,肩膀不受控制的剧烈抽动

    易麟朔,你让我怎么办才好!我真的没想到我给你的伤害那么重。如果可以,我多希望时间可以倒流,我没有成为路初菲,没有去招惹你,那么,你还会是那个被一大堆女生簇拥爱慕的骄傲男生。尽管有点寂寞,但不懂难过,有点犹豫,却不会痛苦。

    真的是我毁了你的一切

    聚集在胸腔里的有千言万语,然而才要开口,教堂里的情景再次在我的眼前重放——

    “不要”他一动也不动“我不要死在车上”

    “”“这里到处都是烛光还有回忆很温暖。”他终于真开眼看到我满脸的泪水,抬手为我拭去“记得吗?我曾说过长大后要在这里结婚”

    “”“我本来打算就在这里娶你”

    “”“现在不可能了”

    “不,我们结婚!我们要在这里结婚,我答应过你!”我的声音带着哭腔,所有理智都遗失了“只要你好起来,我还是你的,我答应嫁给你我发誓,我绝对遵守诺言”

    我不知道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够站在这里“既然花已经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易麟朔转身推开露台门,既不之后,抬起手不知道是在整理帽子还是擦脸,继而脚步更快地离开。

    夜凉如水,大堂里灯光温馨,宴会正在高潮,有爆破的烛火在夜空中闪耀。我望着漆黑天际中炸开的火花,一朵、有一朵、在一朵消逝的火星像是我拼尽全力想要握在手里却还是消散的情感。

    身体无力地蹲在地上,我环抱这双膝呜咽出声

    “啧,人都走了,哭的那么惨又有什么用。”

    忽然一个轻佻的声音想在耳边,我惊讶抬头,看见昂流把玩着一只银色金属打火机,懒懒的斜靠在露台的玻璃门上。

    我一惊,慌忙擦去脸上的泪水

    “别擦了,这么多的两只兔子眼就是证据,再擦也没用。”他依然是懒洋洋的口气,我的心却被剃了起来“真是搞不懂涅米宁,互相喜欢,有高的这么生离死别有必要吗?”

    “你别胡说,我才不喜欢他”

    “是嘛!”

    他的眼神带着戏谑,唇边还有一丝玩味的笑意,上下打量着我“一点也看不出来你有哪里好,值得朔为你做到这样”

    “对,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好,一点呀不值得他为我请转告易麟朔,对不起”

    我的嗓音沙哑着,起身低着头超前走,刚拉开露台的们,昂流就伸手将它推上

    “你懦弱、自私、胆小、独断独行、以自我为中心。”他的手拦着舞台门,声音变得越发凝重“你以为北上游没了你就不能活,所以便乖乖的钻进他为你编造的囚笼里吗?”

    我全身猛地一怔,抬起头来

    “你抛弃朔是因为收到北上游的威胁”他嘴巴一列,摸着下巴,

    露出一个邪恶的坏笑“别那么惊讶,我可是昂流,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想知道却不能知道的东西”

    我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只知道喃喃:“易麟朔他他”

    “他当然也知道你在想什么”

    又是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不敢置信的看着昂流“你骗我,如果他知道,又怎么会”

    “因为他不想成为第二个北上游”昂流终于收敛了笑容,站直了身子道“一刀锁链扣住你的自由,已经让你够难受了,说不想成为你第二道锁链,他希望你遵循你内心想法自己做出决定可惜,你的决定让我们都失望了”

    是的,我让朔失望了。

    可是尽管这样,我也没办法放任北上游不管

    如果我还是从前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路初菲就好了,这样我就不会有牵绊,不会在意北上游,就算北上游真的死在我面前,我也可以视若无睹的去幸福

    可是一切都晚了我现在,是贝利里

    我咬了咬嘴唇,嗓音干涩嘶哑地说:“我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游不能没有我。而朔就算没有我,也能很好、很坚强的生活下去。”

    “你说对了,朔就算没有你,也能很好、很坚强的生活。”昂流又笑了起来,漫不经心地说:“他不会没了你,就寻死觅活。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对他而言,你是支撑他生命力量的人。哪怕你们没有在一起,只要你活着,他就能努力活下去”

    “什么意思”

    “你说对了,朔就算没有你,也能很好、很坚强的生活。”昂流又笑了起来,漫不经心地说:“他不会没了你,就寻死觅活。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对他而言,你是支撑他生命力量的人。哪怕你们没有在一起,只要你活着,他就能努力活下去”

    “什么意思”

    “为了等待,为了重逢,为了一个信念”昂流将打火机塞进裤带里,仰起头来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夜空。又是一朵烛火爆破,照着他的脸荧荧的闪亮“又或者是,为了所谓的爱?”

    这些话,一个字一个字地撞进我的心底深处

    我的双手用力握成拳,指甲掐着手心的痛楚,却完全抵不过心痛的十分之一

    “路初菲,我希望你记住:痛苦的不是想死便可以轻易去死的人,痛苦的是生不如死却依然得努力生存下来的人。”说完这句话,昂流率先推开露台的门,融入那熙熙攘攘的宾客之间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脑海中回响的是另一句话:

    路初菲,你知不知道你让我过了段比动物还行尸走肉的生活!所有的理念都被击碎了,像一只被遗弃的野狗一样

    我怎么会不知道易麟朔过得有多艰难呢?

    在国外,我经常会关注他的报道——他是国际拳击手,在每一场赛事上,他放肆的除权,被揍,流血流汗。他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站起来,用自己的拳头更用力的回想对手。

    我深刻的记得在某一篇国际报道中,新闻记者说:

    易麟朔每只拳头都毫不留情地置对手于死地。正因如此,他所得到的每只拳头也置他于死地

    “置之死地而后生”成为拳王易麟朔的代名词。然而谁知道,促使易麟朔发狠挥拳的缘由,是他那内心的伤痛他唯一可以发泄的出口,就是在每次打倒下去的瞬间,享受刹那的死亡快感。

    采访中,易麟朔表示:“死亡不可怕,痛的是生还者”

    我的目光无法抑制地转向大堂出口。

    留下来,还是,去易麟朔的身边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如果我选择留下来,就是一辈子。这辈子我跟易麟朔再也没有可能

    我的思绪再度混乱得不可开交,几乎是不由自主,我避开层层人群朝大堂门口走去

    近了,更近了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臂,我的心差点跳出胸膛!

    “北小姐,原来你在这!”一个侍应生模样的女人说“你刚离开不久,北少爷就醒了,他急着到处找你”

    我仿佛如梦初醒,呆呆的看着尽在咫尺的门口。我刚刚都做了些什么?我是想逃跑吗?

    在伤害了易麟朔以后,我有做出这种事

    “游他现在酒醒了吗?”

    “嗯,刚喝了醒酒的汤水”侍应生微笑着说道“不过北少爷大病初愈,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免疫力也差,要多加注意。今天因为高兴多喝了点,居然突出带血沫的秽物”

    我的心刚刚放下,又重重地提了起来:“血沫?”

    “嗯,是的,北少爷在休息室,北小姐你还是亲自过去看看吧,再过半个小时就是婚典仪式,你也许准备一下”

    是啊,再过半小时就是婚典仪式

    不管怎么样,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能离开北上游,他是真的真的需要我

    我点点头,双眼放空,机械的跟着侍应生身后离开大堂

    铺着红地毯的路面一路蜿蜒,两边都簇拥这花篮和气球装饰。突然一阵奇怪的旋律响起,就像有什么僵硬的物体敲击着琴键发出来的声音,越靠近休息室,那种刺耳的旋律越大。当雕刻着金龙和蔷薇的大门打开,一片刺眼的白色光源向我袭来

    我炸了眨眼,看到强光中,北上游略垂着头坐在白色三角钢琴前。从我的角度,真好可以看到他的脸,单色的唇,幽静深邃的瞳

    他还是那么英俊,非常英俊,跟白色钢琴融合在一起就像一幅画像。

    他的手僵硬的击打在琴键上,发出更刺耳的单音节,为站在他附近的女佣全都被声音刺得拧紧眉,却又不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汗水从北上游的鼻梁滑落,他像一个执拗的跟怪兽搏斗的孩子,越是弹不好,越要努力弹

    每提起一次右手,都像扯动了某处伤口似的,疼得他唇色发白,汗水流得更猛了

    终于靠近他右手边的一位女佣看不下去了,胆颤惊心地喊:“少爷,你别再折磨自己了!”

    “当——”

    北上游双手一起捶在琴键上,发出被撕裂一般的音律他喘息着,双眼深邃,忽然抬手朝琴架上的花瓶挥去。

    那一击,他下了很大的力道,花瓶立即碎开,碎片四射,女佣纷纷尖叫着离开。

    傻在门口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的我被逃过来的女佣撞到——

    “黎里小姐!?”

    “小姐,你快劝劝少爷吧,少爷他”

    “出去!”北上游慢慢的把白色的手套带回手上,冷声说:“你们全都出去”

    侍应生和女佣很快推挤着离开,偌大的休息室就剩下我和北上游。我们彼此对望着,空气里有一股紧张而窒息的气氛,令我不由自主的也变得紧张僵硬起来。

    然后北上游朝我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怎么样,你打算一直站着?”

    我的身体还是僵硬的

    他忽然自钢琴前站起来,走到我面前,端倪着我的脸。

    他的眼睛清明,就像两颗明亮的钻石可以清晰地映出我所有的心思,我狼狈慌乱的样子,我那双因为哭过而通红的眼。

    聪明如他,就算什么也没看到,也一定猜到发生了什么。

    他忽然抬起一只手,我下意识以为他要打我,用力闭上了眼睛。

    “你的头发乱了。”

    他的声音淡淡响在耳边,我睁开眼,看到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枝香气四溢的蔷薇,而他看着我的表情是那么的高深莫测。

    “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个字会突然从我口里冒出来。

    我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胁迫我留下来的是他,逼我陷入绝境的是他,让我痛苦无助的也是他。

    那么,我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北上游眼神一亮,什么话也没说,折断花枝将蔷薇插到我的发上,顺便理了理我散乱的头发。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他插在裤袋里的右手:“你的右手”

    他把手抽出来,握了握拳头,又撑开:“我的手完全没问题,也许是太久没有弹琴,有些生疏了。”

    “生疏?”

    “又或者是这两个月手指太久没有使用,变得不那么灵便了。”

    我伸手去握他的手,他却悄无声息地又把手放回了裤袋里。

    “给我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

    “如果只是生疏和不灵便,你刚刚不会发那么大的火。”我十分了解北上游的性格,这绝不是生疏和不灵便那么简单!

    北上游嘴角的笑意终于小时,他一言不发地走到枣红色沙发前,坐下。

    我跟过去:“因为那场车祸再也不能弹钢琴了,是吗?”

    “这不算什么。”他一副轻描淡写的神情,可他眼底的慌张却泄露了他的心绪。

    “既然不能弹钢琴,那么绘画、高尔夫球、赛车还有很多你钟情的爱好,都不可以了,是吗?”

    北上游轻皱眉心:“没你想得那么严重!”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没那么严重,那就给我看看你的手!”

    北上游没有把裤袋的手抽出来,他把身体整个往后仰,深深地贴在沙发里,眼睛无焦距地看着半空中的水晶吊灯。

    随着他沉默越久,我的心越难受:“我听说你吐的秽物里居然有血沫是不是你还有很多别的事瞒着我?车祸后都会有许多后遗症,你”北上游忽然把手抽出来递给我:“给你。”

    他的手就摆在我面前,我的手迟疑着想要接过,却在触碰到他的指尖时又闪电般地避开。

    “不要看吗?”

    他正打算把手收回去,我飞快地抓住他的手套一角:“等一下!”

    力量扯动,白色手套完全滑落下来,在我眼前出现的画面,我完全不敢置信——北上游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银色金属的假肢。

    我的耳边像划过一道巨雷,耳膜咚咚作响。

    我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北上游的那只手。

    忽然有“嗒”的声音响起,一滴泪水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量坠落在他的金属手背上。

    “都说了没关系了啊。”北上游正看着我,嘴角里出现了笑容,淡淡的“不能弹钢琴、绘画、赛车这都不算什么,我还有很多别的爱好”巨大的情绪充斥了我的胸腔,我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北上游把手套又戴回到右手上,淡笑着摸了摸我的头:“重要的是,我还有你,你留下来了。”

    “可是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摇摇头,难过地说“我就在你的身边,从你住院到现在无时无刻都跟你在一起,我却连你换了只手都不知道我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观察不到”

    “就算你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事实。”

    “至少,我不会丢下这样的你一个人离开。不会让你有孤单的时候,一个人孤零零地和琴键抗争。”

    北上游用力握了握右手,安慰道:“相信我,再跟它多生活一段时间,我会很好地指挥它的。”

    我的泪水还在汹涌。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被黑暗逼近了无穷尽的悲伤里,矛盾而恐慌着——看到倔强的易麟朔会伤心流泪,看到孤单的北上游亦会伤心流泪。我摸不清我的心到底更向着谁,我任性地希望,我们三个人谁都会是好好的,快乐的。

    为什么?

    我扪心自问着。

    为什么我会这么贪心。

    难道我既喜欢易麟朔,又喜欢北上游?

    当时看到在教堂里浑身是鲜血的游,我的心像被割开一样的难受。把游送往医院的一路,我抓着方向盘的手指和全身都在颤抖,眼瞳扩张地看着黑漆漆的山路。汽车癫颇着,游安静得没有一丝生息地躺在我身边的座位上。我的耳朵努力地去听他每一次的心跳,可是好安静,只有车轮划过山路的嘎吱声。

    每过几分钟我都会紧张而又颤抖地伸手去探游的鼻息。

    每在这时候,就像有一只恐怖的打手攫住我的咽喉,眼泪不住地滚落着。我害怕探到的是一片冰凉,我害怕他就此永远离开了我

    我恨不得躺在哪里要去死的是自己。

    我恨不得自己去死!

    “再也不要让这样的事发生了。”我一路颤音地重复着“再也不要让这样的事发生再也不要发生游,你答应我坚持住,答应我要好好的我也答应你,再也不要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可,爱情不是无法分割的吗?我怎么可以既喜欢易麟朔,有喜欢北上游呢

    4。

    你终于是我的了半小时后,整个歌舞笙箫的大堂已经换了个局面——洒满花瓣的红地毯,层层叠叠的长椅,盖着玻璃帽的蜡烛

    摆放着香水百合的司仪台上,圣母玛利亚那宝石般的眼瞳光芒四溢。“快看,新郎和新娘!”坐在长椅上等候的宾客全都在同一时刻回头,朝我和北上游头来祝福的注目礼。隔着一层薄纱,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朦朦胧胧,显得那么不真实。站在司仪台前穿黑褂子、蓝发碧眼的神父双手捧着圣经:“now,ithinkit‘stimefortheweddingtobegin。allright,ladiesandgentlemen。theweddingcere摸nyisa波uttobegin。(现在,时间差不多了。女士们、先生们,请各就各位,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宾客们躁动着,一个接一个地坐下,神父朝乐团一指“

    startthemusic!”(请放乐曲。)熟悉的婚礼进行曲旋律弥漫

    提着花篮的花童走在前面,嬉笑着朝我们抛来花瓣,而我那至少有一层楼那么长的婚纱裙摆,被十几对小伴郎和伴娘双手高捧着。右手被牵在北上游的左手里,他开始朝前走,我没有料及,脚一扭就要朝前摔去,北上游的手急事托住了我的腰。

    “不用紧张。”他的唇轻轻擦过我的耳边。我侧头看了看他,他的眼中全是鼓励的笑意。我怎么会不紧张呢?心脏在胸剧烈地打鼓,似乎随时会冲破胸口跳出来。每走一步,脚步都是虚浮的,仿佛轻飘飘地踩在云端之上,仿佛这只是一个梦。可是我心里很清楚地知道,这不是梦。

    过了今晚,我将是北上游的妻子,法律的纽带会把我们今后的生活牢牢捆绑在一起;过了今晚,就算思念易麟朔都是罪恶,我的生活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dearlybeloved,wearegatheredheretoday,tojointhismanandthiswomaninholymatri摸ny。”

    神父两手交叠在腹部,庄严地说道,

    “isthereanyonepresentwhocanshowanyjustcause,whythesetwopeopleshouldnotbelegallyjoinedinmarriage?”

    (大家好,我们今天在这里出席这位男士和这位女士的神圣婚礼。在场的各位当中,有谁能提供正当的理由,指出这两位的婚姻不合法吗?)

    “没人敢有理由!”“恭喜!”“加油!”

    观众席一片吵闹的哄笑声。

    “我不同意——”忽然一个声音从大堂门口传来,高亢而突π,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不同意”忽然一个声音从大堂门口传来,高亢而突兀,立刻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

    浓郁的睫毛,翘挺的鼻梁,穿着裸色长裙从内而外散发着高贵气质的女人——路初菲。

    很明显,她刚刚才大哭过,脸上的妆都花了,眼睛上晕开的眼线让她像个大熊猫。

    她推开拦住她的看守就要冲上司仪台,却被随后追上来的中年男子抓住。

    “初菲,别闹,你还嫌脸丢的不够?”

    “爸,他过河拆桥!他答应过我的,他不守诚信!他不能这样对待我们——”路初菲双眼通红,神态近乎疯狂。

    “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回去?回去一切都晚了——爸,他要跟别的女人结婚!”路初菲声嘶力竭的喊着,忽然手指颤抖着指着我“爸,你看啊!他失信了,他要娶别的女人!他不要我了,爸,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初我们为什么还要——”

    “初菲,注意场合!”中年男子一把捂住了路初菲的嘴巴,阻止她说下去。

    路初菲呜呜叫着,在钳制中拼命扭动着,踢打。

    所有宾客都探长脖子,看着这场突然上演的好戏。

    北上游脸色阴郁,微使眼色,几个混在宾客间的保镖立刻走上前来。北上游低声问:“怎么让她混进来的”

    “她是和路氏总裁一起来的,我们不好——”

    “轰出去!”

    “是,少爷。”

    几个保镖身高马大,走过去不容分说的架住了路初菲的手脚,往大堂外拖去。

    “放开我,放开我——北上游,你够狠!你如此戏弄我,你会后悔的!”

    路初菲两只脚拼命地抖动着,高跟鞋都飞了出去。她拼命号叫,目光忽然凌厉地扫向我,像两把飞到射进我的喉咙:“北黎里,我保证,你也会后悔的!”

    礼堂的大门在她诅咒声中缓缓地合上。

    这一刻,我明显感到身边的北上游松懈下来,轻吐一口气:“judge,tocontinue。”

    神甫微微点头。

    “yesido”

    北小姐,你愿意接受北先生做你的合法丈夫吗?

    我有一刹那的慌神,

    北上游轻咳一声:“在想什么,神甫们你话呢。”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那张脸:“过河拆桥——不守诚信?”

    北上游的脸色瞬间一变。

    “游,你是不是瞒着什么事没告诉我?”

    虽然我不够聪明,但联想到北上游能轻易推开苏舒自己掌权,以及他曾经跟路氏集团有过联姻策略,就不难猜出这中间有某种联系。

    “黎里,她出现的目的就是要破坏我们的婚姻——”北上游一脸严肃,握紧了我的手“那种毫无根据的言辞,你怎么会相信?”

    “恩?”“我是——”他放低音调“因为你即将成为我的新娘而紧张。”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神甫疑惑的看着我们:“whathappened?”

    观众席里的宾客也面面相觑,因为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变故而喧哗的议论着。

    神甫制止喧哗声,重复了一遍:“北小姐,你愿意接受北先生做你的合法丈夫吗?”

    我看着北上游那真诚的眼睛,他正平息看着我,我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紧咬的唇松开:“ido”

    北上游松了口气,笑了,干净的脸如花瓣芳香四射。

    “therings,please”

    北上游保持着单腿跪地的姿势,将戒指细心地套进我的指间。

    这一瞬,他套住的是我的一生。

    我用力闭上眼,心里感到很彷徨,不知道走到这一步到底是对还是错:易麟朔,对不起,从这一刻起,我要彻底忘掉你,连想你都不允许。对不起——

    “我现在宣布:以中国法律所赋予的合法权利,你们正式结为合法夫妻。北先生,你可以亲吻你的妻子了。

    在漫天飞舞的彩带和花瓣中,北上游拉住我的手臂将我带进他的怀里。他的双臂强壮而有力,我的头靠在他的肩头,感受到他喷在我脸上的灼热气息。

    他孩子气的轻啄我的唇,发出满足气息:“北黎里,你终于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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