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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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子高挂,月光透进屋内。

    玳宁倦极、累极,但却辗转难眠,只能无语凝望夜空。

    她枕着男人的手臂,想幸福的睡着,但她知道,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

    罢才的狂欢就像一场梦,一场最绮丽的梦。

    梦里的他,不停地在她耳边喃着她的名字,不停地在她的身上烙下印记,教她深深讶异于他表现出的热情,不但吻肿她的唇,还在她身上留下不少纵爱的痕迹。

    他的投入教她感动,教她永生难忘,他的低唤,几乎逼出她的泪水,至少,他没喊错她的名字。

    躺在他怀里,玳宁心里好平静,也很满足,静静看着他沉睡的脸,她知道,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她将脸贴近他的胸口,耳边传来他规律的心跳声,她闭起眼,回忆着不久前,他激狂猛烈的神情。

    梁或潜对她或许有情,但不是情侣之间的那种,夜里的荒唐,只是酒精助兴之下的迷乱行为。

    她不管天明之后他还会记得多少,但是,她知道她的回答是什么。

    没有!她会笑他,竟然对她做了一场春梦。

    今晚这一切,将是她心中永远的秘密,她永远都不会提起,更不会要他负责。

    她承认是她自私,设计偷取了这段记忆,只为满足她的奢望。她不要他愧疚,不要他因为今晚而改变任何决定。

    轻轻移动身子,玳宁从他的身边离开,没有了他的温暖,她顿时被冷意包覆。

    仲夏的夜里,她的凉意来得荒唐,她知道,冷的不是身子,而是心灵。穿回衣服,她站在床边看着他的脸,最后一次将他刻画在心里。

    她不能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他们是一辈子的朋友,于是乎,她该断然的离开,不留一丝眷恋。

    今晚的温柔,是秘密,也是甜蜜,她要一个人独享。

    她走近了一步,伸手欲理好他落在前额的发,动作却怔在半空中。

    不能吵醒他,要不然,什么都乱了。

    她握紧拳收回了手,压抑想再吻他一次的渴望,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毅然决然的转身,走出他的世界。

    她要回到自己的角落,刻下这次的回忆,同时品尝她独有的心酸。

    床边的电话响起,是服务人员打来的摸mingcall梁或潜接起电话,说了声谢谢之后,重新躺回床上。

    天啊,头痛死了,像是被卡车辗过一样。

    梁或潜压住太阳穴,第一次知道原来宿醉这么痛苦。

    他偏头一看,垃圾桶旁散落着几支酒瓶,可见昨天两人真是喝疯了呃?

    一幕绮丽的画面瞬间闪过,让他的思绪顿时停格。

    他是怎么了?竟然、竟然看到玳宁不着寸缕,热情地在他身下娇吟轻喘的模样?

    他昨天是喝了酒?还是吃了春葯?

    那些画面是幻象?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隐约记得她红唇的湿润?她长发落在他胸前的柔细该死!那一切就像真的一样。

    他是不是酒喝太多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他起身看到一地凌乱的衣物,但却没有看到脑海中让他热情如火的玳宁,空气里除了浓浓的酒气外,闻不到一丝属于女人的味道。

    “喝酒果然会误事。”他轻敲着头痛欲裂的太阳穴两侧,嘴里不停低咒,完全记不清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心口涌上矛盾,无法厘清现下在心口上盘旋的情绪是什么。

    如果,昨晚那一切不是梦,那他要如何面对玳宁?他甚至无法解释,为何会对玳宁做出那些事来。

    在工作职场上打滚的这些年,主动送上门来的女人也不是没遇过,但他总能心如止水婉转的拒绝,不伤感情的回归原点。只是,如果他是那么自制的人,那昨夜的事,怎么会发生?

    话再说回来,如果那只是梦,一场春梦,那他就更无法说出任何能说服自己的理由,为何玳宁会在他梦中出现,而且还有那魅惑人的唇梁或潜惊骇了下,被胯下突然涌上的欲望给惊骇住,几乎欲火焚身。

    他的浓眉紧蹙,无法明白那些梦境为何如此真实?他更不明白为什么会做这个梦,是因为他很渴望她吗?

    他的胸口有种无以名状的感觉,不停地来回冲击着。

    玳宁还好吧?

    如果那一切是真的,那她一定被他吓坏了。

    想到她可能会有的慌乱,他的心就紧紧地揪起,无法原谅自己竟然伤害了她。

    如海浪般的焦躁层层叠叠涌上,几乎快淹没了他。

    不行!他得找她问个清楚。

    听到房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玳宁的心漏跳了几拍,以为早已收拾好的情绪又漏了馅,手里的梳子瞬间掉落在地。

    是他!

    饭店里,除了他,不会有人用这种方式叫人开门。

    玳宁深吸了几口气,叫自己别慌张,不能露出破绽,看着镜子里刻意妆点的淡妆,看不出一丝疲惫的模样,她才松了一口气。

    “来了来了。”玳宁满脸笑意的开了门,看着那一脸阴晴不定的俊脸。

    “离我们会合的时间还有半小时,你这么急着来敲门做什么?”玳宁故意装傻问道。

    梁或潜的思绪原本一片混乱,却在见到她的表情时,顿时心安了下来。

    “你昨夜睡得还好吗?”梁或潜开口,黑眸仔细的从她的眉看到她的眼,看到她一脸精神充沛的模样,还有她的一头如瀑长发。

    第一次看到她披散着长发的模样,看起来好好美,有着女人的妩媚模样。

    “你又在找我脸上的青春痘了!”玳宁瞪了他一眼,恶声恶气的开口,之后旋身走进屋内。

    他的眸光教她紧张,教她软弱

    梁或潜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走进房内,胸口的疑惑再次蠢动起来。

    为什么她像个没事人一样?

    “昨天,我喝醉了。”梁或潜跟了上去,看着她表情自然的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拿起梳子打算扎起那一头长发。

    “我知道,你的确喝得很醉,还老说我酒量不好,其实你也差不多嘛!”玳宁的美眸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敢迎向他的目光。

    “所以,昨天你没醉?”梁或潜站在她身后,从镜子里注视着她的表情,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些端倪。

    “你说累了,想睡了,我就回房啦!”玳宁艰难的吞了口口水,一边梳发,一边回答,心中的情绪很复杂。

    他忘了昨夜的事了?

    就算他隐约还记得,但是,他几乎忘掉了大部分,所以,他想来探她的口风,他来旁敲侧击!

    心里松了口气,知道他忘了才是最好的结局,纵使心里会有遗憾,却也无怨。

    她其实是带着担心的情绪等着他来敲门的。

    她担心他会指控她的主动诱惑,指控她不顾朋友道义,硬是在他结婚前夕,让他对另一个女人有了肉体上的出轨。

    如果他真的这么指责她,那么她也无话可说,她是罪无可赦,那些事,她的确都做了。

    不过,还好他忘了;至少,他并不确定,只要她坚决不承认,昨晚的事就能云淡风轻,只会在她的心里留下记忆。

    “所以昨天就这么结束了?”他靠得更近了,几乎就贴在她的身后,灼热的气息与存在感,教玳宁几乎要慌了手脚。

    梁或潜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的表情看起来像没事,气色甚至好看得过分,但是,他还是发觉了,她从刚才到现在都不曾迎向他的眼睛。

    “当然。”她回答得好简单,很理所当然。“你都醉了,我当然回房睡罗!”

    梁或潜盯着镜子里的她,发觉不出任何破绽,只除了那双灵巧的小手,出乎意料的笨拙。

    也不知道是不是紧张的缘故,以往三两下就能成功绑起的马尾,竟然怎么扎都扎不顺,玳宁几乎想放弃。

    就在那一秒,梁或潜伸出手,接过她手中的木梳。

    玳宁一怔,在镜子里与他的眸光相触,她的心像是被尖刀刺了一下,传来闷闷的疼。

    梁或潜没有开口,只是垂下眼,很自在的梳着她的发,又轻又柔的,让木梳滑过她的发,滑进他的指间,流泄一头黑瀑。

    心乱,如麻。

    说的是玳宁的心情,却也是梁或潜的心境。

    她看着镜中的他,替她梳开一头长发,看着木梳与他的指掌,轮流滑进她的发间,她胸口不该有的酸意开始泛滥,她移不开视线,无法说服自己,更无法命令自己开口喝阻他,说这是多么不合宜的行为

    “你知道吗?”梁或潜开了口,视线仍是紧盯着她的发,没有看向她。

    悸动在心口抖瑟,玳宁哑口无言,根本不敢问他究竟要她知道什么。

    他仍是梳着她的发,闻着流窜在他鼻尖的淡淡香气,然后撩起一缯黑发,凑到鼻端细闻。

    玳宁的心,几乎快要停了。

    “昨夜,我梦到你,梦到这头长发,我甚至还闻过这样的香气”他的声音粗嗄,眉间有着浅浅的结,揉进几分困惑。

    玳宁心一悸,屏住呼吸,垂下眼不敢看他,嘴角牵出一抹晦涩的笑容,想开口却只是无语。

    “梦里,我们不是朋友”梁或潜若有所思的开口,似乎正在思考,该用哪一种形容词来形容他们的关系。

    “难不成我们是仇人吗?”玳宁扯出一抹笑,笑容有着无解的落寞。

    梁或潜看向她,第一次看不透她眸中的情绪。

    那一切,当真只是他在做梦吗?还是,她压根儿就不想去面对。他对她所做出那种杀千刀的恶事?!

    他沉默着,很久很久

    脑子越清醒,昨夜的记忆就一件一件涌上脑海,他甚至还记得,她曾经很轻很轻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我爱你。

    他突然整个人愣住,因为那声突然窜进的耳语,而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那是在做梦吗?

    我爱你。

    她的声音,像倒带一样,一次又一次在耳边响起,让他的心口涌起莫名的躁郁。

    梁或潜胸口一紧,突地明白从早上醒来后,一直缠绕在心口那股莫名的情绪是什么了。

    他发现,他一点也不希望昨夜只是一场梦。

    但,他怎么能希望那是真的呢?

    他看着她的眉,看着她的眼,看着似曾相识却又有些陌生,那属于她的每一寸肌肤。

    那些触感都极为真实,而她却说,那些事从木曾发生?

    发现这一点,让他的心绪有些纷乱。

    他的心情不好,很不好,原因是:他觉得她骗他!但是,他心情不好还有另外一个理由,就是他不懂,她是不是故意忘记昨晚的事,因为她根本就不想跟他有任何关系?!

    “你说过我们是朋友,有什么事都不该彼此隐瞒,对吧?”梁或潜看着她,眼神阴郁。

    此话一出,他能感觉到她全身一僵,脸色刷白,然后她调开视线,将目光移向墙角,表情变得漠然。

    那样的她,教他好生气。于是他一个箭步往前,大掌握住她的手臂,逼她重新看向自己。

    “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他必须知道实情,他必须确定,他跟她之间,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

    玳宁垂下眼,紧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梁或潜伸手抬起她的下颚,她想痹篇却没能成功,他握住她的下颚,看进她清亮的眸底。

    他的怒气,在她的眼里有了不同的解读。

    他的“朋友”两字,重重的冠在她头上,打得她头昏脑胀、手脚无力。他们是“朋友”所以昨晚的事不该发生;他们是“朋友”所以,虽然不该隐瞒,但应该有其言外之意。

    懂!她懂!如果他们要做“一辈子”的朋友,那昨天的事,她无论如何都不该说。

    “我没有瞒你什么。”她望着他,久久才吐出一句。

    “你喝太多做了春梦,我要跟淑芬说,说你对我有遐想。”她试着自嘲,努力扯出笑容,却揉进太多破碎的成分。

    “我做春梦?”梁或潜危险的低语,听得出来口气不满,恼怒的心情充塞在胸口,杂乱的情绪让他不知如何面对。

    他到底想要什么?他的瞳眸收缩,呼吸为之一顿,发现他竟要不起真相。

    他也在这个时候意会到,玳宁其实是为他着想的,她知道无论如何,他们两个都承受不起这件事的结果。

    但真要这样算了吗?

    如果不想算了,事情就能当真不曾发生过吗?

    突地,玳宁房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梁或潜松手让她去接电话。

    “我是楼下餐厅吗?好,待会儿就下去。”玳宁面色如常的挂上电话,两人的视线再度接触。

    “是黄经理。”玳宁轻声开口,平静的表情与梁或潜激动的面容,形成强烈的对比。

    梁或潜黑眸一眯,讶异着案主为何会一早就打电话到她的房里来。

    突地,他想起了昨天见面时,黄经理一见到玳宁那种极为熟识的表情,其中还带着几分的愉快与期待。

    “你跟他见过几次面了?”梁或潜一僵,双拳不自觉的握紧,隐约知道了黄经理脸上的表情代表着什么。

    “大概四、五次吧!”玳宁没再看他,转身开始收拾着床上的衣物。梁或潜眸色一沉,冷着脸,吭也不吭一声,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僵凝。

    “他想追你?”他大步来到她的身边,瞪着装忙的她。

    玳宁只是耸肩,不发表任何意见。

    懊死,那个人果真想追她!心口微微一抽,泛起梁或潜无法明了的情绪与火气。

    “什么时候开始的?”梁或潜冒出几声低咒,愤怒的情绪再度蔓延。

    “谁知道?”玳宁不给正面回答。

    “你!你就知道!”梁或潜火冒三丈的瞪着她,她竟然给他敷衍的答案!

    “我怎么知道他喜不喜欢我?我又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玳宁毫不畏惧的回视着他。

    难不成,有人喜欢她是她的错?他那么凶骂人是什么意思?!梁或潜嘴角抽搐,下颚绷紧,气得差点头顶冒烟。

    这当然不是她的错,不过他就是很不爽!

    “他想干嘛?”他没好气的开口。

    “吃饭。”玳宁这次倒爽快,直接把答案丢到他脸上。

    “大老远来这里吃饭?”梁或潜的表情更难看了。

    “他说喜欢饭店的早餐。”玳宁转述了黄力诚的答案,虽然,她知道这个理由非常牵强。

    “他可以自己吃!”干嘛还打电话上来?

    “但是他想多跟我聊聊。”玳宁翻了翻白眼,没想到他对黄力诚这么有兴趣,直问个没完。

    “聊个”梁或潜硬生生把那个“屁”字吞进去,脸色一阵灰白。

    完全弄不明自己的怒气从何而来,好半晌他才忍住气,让自己不要莫名其妙的口出恶言。

    “他在楼下餐厅等我。”玳宁淡淡开口,看着挡住她去路的梁或潜。一股明显的怒气,从梁或潜的身上辐射而出,但是玳宁一点也不怕。

    “你骗我!”突然,梁或潜口出指控,愤怒的眼神直瞪着她,像是想把她的身上瞪出两个大洞。

    “我骗你什么?”玳宁被骂得不知所以然。

    “我记得你说你没有男朋友!难不成又是我喝醉幻听了?”粱或潜火大的瞪着她。

    “他不是我男朋友!”玳宁面无表情。“不过,我不确定他将来会不会是。”

    梁或潜一动也不动,只是脸色难看的直瞪着她。

    半晌,他仍是沉默,眼里有着挣扎,不满的闷气在胸口冲撞着。

    “我得快点下去,我跟黄经理还有公事要谈。”玳宁见他不肯让路,干脆闪身从一旁离开。

    “公事不都谈好了?”梁或潜粗鲁的打断她。

    “对,但是他曾指明要我负责香港部分的设计,记得吧?”玳宁回头看了他一眼。梁或潜一怔,这是在晚餐时候说的,那时他还没喝酒,清醒得很。

    只是,他没想到黄经理打的是这个主意,他实在太后知后觉了。

    “这叫‘假公济私’。”梁或潜眯起眼,咬牙迸出一句。话才出口,他心口微微一惊,不明白为什么一牵涉到玳宁的事,尖锐的言辞总是轻易的说出口。

    “那又怎样?”玳宁没有察觉到他心思的飞转,无谓的耸了耸肩。“有人为了我花心思,这不是有心的表现吗?那我还挑剔什么!”

    被她的话堵得气结,梁或潜只能僵直的站在原地,看着她绕过自己,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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