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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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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心好乱呵!乱得根本想不出任何东西来!

    路思瑶试着用手撑起虚虚软软的身子,足尖才点地,脚使不上力,一软,整个人便跌落在地上。

    “呆呆!”闻声回眸,卓以风迅速的将她抱回床上“你现在不能下床,乖乖躺着。”

    “我不要,我要走,不想见你。”推开他又要下床,整个人却在瞬间被他按压在床上。

    他的双膝顶住她的腿,双手制住她的肩,深邃的眼像上了墨,黑沉沉地看不到边际。

    “你”他这样看着她,不知为什么,她的身体更热了,热得张狂且不能受自己的控制。

    “我现在不能让你走,呆呆。”他抱歉的吻上她冒着小汗珠的额头,这一吻,却让她的嘴里溢出一抹轻吟。

    路思瑶自己也听见了,羞惭的紧咬住自己的唇,没想到她竟然会发出这种淫荡狐媚的声音

    老天!怎么会这样?她紧紧咬住自己的唇,死命的咬着,却发现自己因他那浅浅的一吻全身开始起了微妙的变化她身体的每一处都渴望贴近他,张狂的想要他的触摸、爱怜、拥抱

    “呆呆,别这么折磨自己。”卓以风伸手抚开她紧咬住的唇,把她对自己的折磨给松开“叫出来没关系的,我不会笑你。”

    修长温柔的指尖轻抚过她的颊畔,沿着她的颈项、锁骨,一路来到她敞开的胸口,清浅的粉红色胎记,奇异地像朵桃花似的盛开着

    “啊”路思瑶情不自禁的拱起上半身往他贴近,想推开他的双手却莫名地转而紧紧攀附着他宽大有力的臂膀,指尖深深的嵌入他的背脊

    “对,叫出来,没关系的。”卓以风诱惑地在她耳边低喃着,轻咬上她敏感的耳垂,让她近乎啜泣的嘤咛一声又一声地在他的耳畔响起。

    “啊不不可以这样”一声一声,听得她自己羞惭难当,典雅的脸、散乱落下的发、半敞的衣领、微露的酥胸、异于平日的冷情端庄,一一尽是诱人的魅人风情。

    “对不起,呆呆,虽然等你清醒之后可能会恨死我,但我现在却不得不这么做。”他深情的望住她,反复吻着她,希望可以减少她的痛苦与不适。

    倏地,扬手一阵掌风卷下床帘,无边春色荡漾尽掩其中

    马车驾驾地奔驰在大运河来往的商道上足足五日有余,这五日,路思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饿了吃点干粮,渴了喝点水,小细在一旁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半个字也不敢问,就怕问错了一个字,小姐又要像初回客栈时那样,拼命流着泪、抡拳捶着床铺。

    终是到绍兴了,转两个弯后就是路家庄,多些人替她照顾好小姐,她也就不必太担心了,至少啊,小姐会听老奶奶的话,就算再不想吃东西,在老奶奶的眼下也会多少勉强吃一些。

    “小姐,就到了呢,你瞧”小细伸手掀开马车上的布帘,想让小姐高兴一下,未料,整个路家庄白布飞扬,萧瑟得有如一座死城“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小姐?”

    飞扬在空中的白布、挂在大门前的白花,就连门前的那棵大树也都挂满了白色缎带

    路思瑶的心重重被击了一下,瞬间掉入万丈深渊。

    不会的,不会这样的

    “小姐,你”小细见小姐的身子抖擞得厉害,忙不迭上前相扶。

    马车在大门前止住,路思瑶在小细相扶之下限龙下车,虚弱的身子一着地便觉一阵天旋地转。

    “小姐!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方总管闻讯一路奔出,老迈的身子跑到路思瑶面前时已不支地跪倒在地。

    “方总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颤幽幽地望住他,路思瑶暗自祈祷这一切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小姐!老奶奶她归天了!”说着,方总乖妻出声来,哀哀切切的令人听了鼻酸难当。

    闻言,路思瑶的身子往旁一倒,小细扶不住,所有的丫环都拥上前来帮忙

    “小姐!小姐!你还好吧?小姐!”小细急慌慌地摇她。

    “真的是老奶奶?”路思瑶的心被掏空了,一下子,天地间似乎再也没有她可以依靠的人,她觉得好无助好无依呵。

    “小姐,请节哀啊。”方总管依然跪着“老奶奶临终之前特别交代要小姐好好过日子,不要为她伤心,否则她在天之灵也放不下你啊,小姐,你得千万珍重,你过得好,老奶奶才能放心的走。”

    泪如雨下,她不住地摇着头“老奶奶怎么会突然死了呢?大夫不是说她只是气血不顺吗?为什么”

    叹了口气,方总管无奈的频频摇头“老奶奶年纪大了,一受寒,连这个冬天都熬不过,整个屋里又没有贴心的人可以说说话,日日夜夜就盼着小姐回来让她看最后一眼只可惜可惜”

    方总管这一席话,震得路思瑶哑口无言,满怀的愧疚与自责排山倒海而来,让她此刻已然千疮百孔的心根本承受不住

    老奶奶!恕孙女儿不孝呵!孙女儿为了一个背信忘义的男人而丢下你,一个人跑到了苏州,才会来不及回来看你最后一眼

    她真的该死!这世上,最疼她爱她的人也只有老奶奶一人了,她怎么可以在老奶奶正病着的时候还想着跑一趟苏州呢?要是这一趟她不去苏州,肯定来得及回来看老奶奶,也许老奶奶就不会死了

    “是孙女儿不孝!是孙女儿不孝!”路思瑶哭倒在地上,泣不成声。

    “小姐,不是你的错,你又不会未卜先知,你就别再自责了,小姐。”最自责的其实是她小细,要不是她怂恿小姐去一趟苏州,现在的小姐根本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可,这能怪她吗?老奶奶的身子一向硬朗,大夫也说没事,多休养些日子就好了,谁知道会突然就这么

    “快扶小姐回房里去吧,在外头折腾这半把月的也够累的了。”

    “是,方总管。”小细领命,让两个丫头帮忙搀扶着路思瑶回桃花阁去。

    半个多月没人住,这一路往桃花阁的路上也萧萧索索地,凄凉得紧,远处的那棵千年桃花树仿佛也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低呜,在午后的风中无助地轻摆着。

    这棵桃花树也在为她哀伤吗!它知道有人背弃了儿时的誓约!那个当着它的面立誓的婚约?还是,为了老奶奶的死而不平、低泣?

    “唉。”

    幽幽地看了那棵千年桃花树一眼,路思瑶叹口气进了屋,虚弱的身体偎上了床,竟足足躺—上半月有余

    卓以风才一下马,汤建家已从偌大的卓府里头冲了出来,他扫了汤建家一眼,薄薄的唇紧抿着上句话也没说的率先走进屋里。

    主屋里,挤满了平日根本不会出现在此的叔叔伯伯们,熙熙攘攘的把整个大厅搞得像是假日的市集。

    “风儿,你回来了?”众人异口同声。

    眼巴巴地就望着他归来,这样他们日夜等待的疲态才能完整无缺的呈现在他眼前,好让他们这个争气的侄儿明白他们有多么关心他的父亲,也就是他们的兄弟卓岩。

    “我就坐在这里,你们这么多双眼睛不都看到了吗?”真是多此一问,卓以风不耐的扬眉。

    “是是是,我们都看见了。”大伯卓兰忙不迭笑着直打哈哈。

    “众叔伯在此有事吗?若没重要的事,恕小侄受连日赶回、风尘仆仆之累,要先回房休息了。”

    “嗄?休息?”众人眼凸嘴开,他的父亲正命在旦歹呵,他这个当人家儿子的竟然有心情休息?

    “怎么?有问题?”卓以风冷笑,一双犀利的眸扫过众人。

    “那你爹爹的事”

    “等我休息够了再说。”卓以风扬手一挥袖袍,起身离开“汤叔,替我送客,别怠慢了。”

    “是,少爷。”汤建家恭谨地答命,一一将家里的贵客给送出大门,这才旋回,亲自上卓以风的书房。

    “把大门锁起来,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见。”

    “我知道了,少爷。”

    “现在,你可以给我好好交代老爷的事了。”一封十万火急的飞鸽传书把他给召回,只说爹爹被奸人陷害押进绍兴的衙门,老命恐将不保,让他苏州的查账工作又得搁下,还一路寻上了苏州巡抚。

    “先打点一下总比届时求救无门的好。”兰雨儿一听事情的严重性,带着他夜半便敲上苏州巡抚的房门。

    “老爷他唉。”汤建家苦恼着该不该把实情全部托出,事关老爷清誉,老爷宁可死也不肯说出来的秘密,他能代老爷子说吗?

    “到现在你还想瞒着我什么?汤叔?”卓以风烦躁地皱眉“要是爹爹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抵命吗?”

    “少爷,不是我想瞒你,而是老爷子不让我说啊。”

    “他都要死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衙门的人可以无凭无据地就来到家里直接把人抓进大牢里,你以为这会是什么小事吗?”

    “小的当然知道这不会是小事。”

    “那就快说!”

    “老爷他唉,约一年前,他认识了一个自称来自北方的商人,那个人能言善道,更是带来满箱的黄金白银,说要与老爷谋一桩稳赚不赔的生意,把卓家美酒的旗号打到大江南北,白花花的黄金白银哪能有假呢?再说隔壁家的桃花酿名声有日趋盖过咱们卓家之势,老爷也急了,正愁没个法子可以应对着呢,就出现了这么一个人。”

    “说下去。”

    “这人手气阔、口气大,弄了个独门秘方加入酒里,一下子便把卓家美酒的产量提升了好几倍,也不知那人是如何的神通广大,竟也把这些量的卓家美酒全给推销出去了,大把大把的银票进账,乐得老爷阖不拢嘴,自此当然越做越大,卓家的营收也越来越好了,可谁知道那个人暗藏珠胎、包藏祸心,竟找人在酒里混了大半的水,却在那批货款一到手便走人,还通知了衙门,告我们卓家卖假酒。”

    “为什么我从未听闻过这个消息?”

    “这就是重点了,那个衙门大爷图的是钱,抓不抓老爷是其次,逼得老爷每个月从盈余里抽出三成给他抽佣,算是封口费,老爷见不得卓家美酒的招牌在他名下被毁,也只好听从了。”

    “所以,爹爹这回莫名其妙被抓起来,是因为我阻绝了衙门大爷的财路?”

    “是的,少爷,衙门大爷嗜钱如命,根本不会善罢甘休的。”

    卓以风的眸子扫向了汤建家“上回是我错怪你了,汤叔。”

    “我无所谓的,少爷,现下救出老爷子要紧。”

    “那些和了水的假酒呢?”

    “老爷子知情后已经全数收回了,赔上了大笔韵银子,不过老爷子说卓家美酒的招牌要紧,钱丢了可以再赚。”

    “既然那些酒都收回了,无凭无据,衙门怎么办人?”

    “所有客栈酒肆的老板伙计都知道老爷子那一次大批回收卓家酒的事,虽然不知其所以然,但无缘无故,没有人会宁可丢银子而把酒全部回收,这些人若到了必要的时候就全成了人证。何况,那批酒还是有人饮了

    “再说,少爷有所不知,绍兴衙门的大爷根本无人敢得罪,那人据说是当今太子的心腹,虽然官当得不太大,势力范围却可一路延伸到临安天子脚下,更别提等太子登基之后的事了,他要人死,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除非他收受佣金一事可以一状告到比太子还要高的官街上头去,这事才办得成。”

    闻言,卓以风这才惊觉这事的棘手难行。

    “告到比太子还要高的官衔上头去?那不就是当今皇上了吗?”啧,他卓以风何德何能能跟皇上说上话啊?

    “那不一定,只要可以制得住绍兴衙门大爷的人就行,明的不行,可以来暗的,不闹出个子来,也犯不着硬碰上太子了。”

    “嗯,汤叔,这些上上下下的事你都打听得够清楚了?”

    “全部探听得一清二楚了,少爷。”

    “那么当初爹爹就不该让我断了那笔佣金,不是吗?”没想到他的一个动作就亲手把爹爹送入虎口,唉。

    “老爷子以为经过了这一年,他们会因为你的回来掌事而放过他,就算不,老爷子也做了最坏的打算,他宁可去坐牢,把这件事做个彻底的了结,也不想再拖累卓家庄,拖累少爷你啊,现在你回来了,老爷子肩上的担子放得下,也就可以安心的走。”

    一步错,步步错。

    “我知道了。”卓以风叹口气,疲惫的揉着太阳穴。

    “少爷,现在可怎么好呢?”

    “我再想想吧,你先下去。”卓以风翻身躺上书房的卧榻,汤建家才要替他关上书房的门,他掩上眸子佯装不经意地再度出声“汤叔,隔壁的路家庄近来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自从那日与呆呆不欢而散,她连日赶回绍兴之后,他就再也没听到她的十点消息了。

    她,还好吗?还在生他的气吗?

    唉,就算是,他也没心情管这档事了,眼前,得先解决爹爹的事。

    “报告少爷,是有那么一件大事。”

    “喔?”卓以风掩上的眸子微睁,静候下文。

    “二十来天前路家老奶奶归天了”

    “什么?”卓以风心惊的一坐而起。

    “呃,路家小姐听说一病不起,到现在还躺在床榻上路家的人怕她病死了秽气,忙着找人家来替她冲喜呢;”

    “什么?”卓以风闻言一把扯住汤建家的衣领,狠冽的气息扫向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路思瑶怎么可能会嫁给别人?”

    “少爷,不是路小姐要嫁人,而是路家的人要找个男人入赘进路家替路小姐冲喜。”

    “路思瑶见鬼的同意了?”入赘?去!懊死的提议!

    “路小姐病得起不了身,怕被人家卖了都不晓得呢,唉,可怜那小丫头,长得国色天香的,怕也要跟着路家老奶奶走了。”

    “不准你胡说!”卓以风的怒气像狂风一样掠过汤建家面门,人影一闪,倏忽不见了踪影。

    路思瑶的病,连在千年桃花树里修行的桃若也要禁不住叹息了。

    她那病鼻子,风一吹便会倒,却老要丫头撑着弱不禁风的身子跑到落花湖边来看湖看花。

    她承认自己当初真是小看了这丫头的毅力与痴情,七年过去,八年也过去,日日盼着的男人也回到她身边了,可是呢?爱情终究是禁不住考验地吧?否则眼前这娃儿怎会落得如此凄凉,却没见那男人来探一探她?

    原以为,经这女娃儿痴心的守着守着,眼前的这对男女真要修成世间难能一见的好姻缘呢,哼,没想到她桃若也有一再错看的时候,一错看了这女娃的痴,二错看了那男人的情。

    唉。

    像风一样的叹息,轻轻地吹进路思瑶的耳畔,她忽地抬眸,幽幽地里向声音的方向,只见眼前这棵千年桃花树居高临下的俯望着她,陪伴着她多年的孤单与落寞。

    她常常向它说着私己话,不管它听不听得懂,又听不听得见,她的风哥哥对着它立誓娶她,从那一天开始她就把这棵桃花树当成了自己人。

    “你在为我叹息吗?”路思瑶撇撇唇,自嘲的一笑“你一定在笑我傻吧?等了八年,等回了一个口中承诺要我,却抱着另一个女人的男人谁知道我是他抱过的第几个女人呢?他却是我路思瑶这一辈子的惟一呵。

    “我恨他,好恨好恨他,但是却还是想着他、念着他,希望自己可以在死前再看看他,就算只是一眼也好,这样的愿望是奢求吗?他要了我却轻易的让我走,我在他的心中真的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望着路思瑶苍白得无一丝血色的脸庞,泛着探紫的唇瓣,瘦骨峡峋的身子,还有那双始终幽幽荡荡泪水汪汪的眼桃若再次轻声叹息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这样的情这样的爱,千古以来不知凡几,她却第一次为之感到惆怅感动不已,是因为这娃儿异于常人的痴吗?或是因为这八年来日日有她相伴,听她的相思听她的爱,不知不觉地将耳根子听软了?

    “桃花仙子,我以后可能再也来不了了,今天是我偷偷跑出来的,连走不走得回去都是个问题可是,我已经习惯每天到这儿吹吹风、说说话,你知道的,对不?”

    “我知道。”桃若自言自语着,眼睁睁看着起身想要离去的路思摇身子不支地即将倒下。

    她脸上的泪花被风吹上了枝头,冰冰凉凉地让她鼻头一酸,禁不住想要破例多管闲事出手托住她倒下身子的那瞬间,高墙上飞纵而下的身影却让她忽地收回了手

    “呆呆!呆呆!”卓以风跃上高墙,恰见路思瑶的身子摇摇欲坠着,不由提气疾奔,终在她倒在地上前接住她瘦得几乎要见骨的柔软身子。

    朦胧中,路思瑶觉得自己见到了卓以风的脸,靠得那么近那么近,像梦一样

    她对他笑了,笑得飘忽,唇角都无力轻扬,扯动的笑像绽放的烟花,让人看不真切,也不敢当真。

    “风哥哥?”她的手试着抬起摸上他的脸,想确定不是自己眼花。

    在梦里,她可以这样唤着他吧?就算在梦里,她也要把他看得清清楚楚,她不想忘了他呵。

    就算她死了,喝下孟婆汤,她也不要忘记他曾对她的好“是我,我是你的风哥哥,呆呆!”看她变成这样,卓以风自责不已,一颗心像夜里迷失的船只悠悠荡荡地,怎么也靠不了港。

    他怎么会以为只要他要了她,她就会明白他对她的心意呢?那一夜,虽然是迫不得已抱了她,但他对她的心却是日月可鉴她懂吗?

    本以为,等她的气消之后他再回来同她解释一切会较适当些,才会狠心的放她走,谁料

    老奶奶什么时候不死,竟挑在她回到路家庄之前的那个时候,她一定很自责吧?恨自己为了他而见不着老奶奶的最后一面她的脑子一定是这样转的,所以他一听见老奶奶死了就不顾一切急忙赶来看她,没想到

    这个傻丫头!笨丫头!自责能让死人复生吗?

    “你真的是风哥哥吗?”泪扑簌簌地掉下,一双翦水秋眸早已哭红,是苍白小脸上惟一的颜色。

    “我是我是我是!”卓以风紧紧抱着她“你不要吓我,好吗?赶紧把病养好,我们才可以永永远远在一起啊!傻丫头!”

    “我快死了,风哥哥。”闻言,路思瑶泪掉得更凶“我每天都梦见老奶奶在天上向我招手呢。”

    “我不准你胡说!”

    “我好想你啊,风哥哥,能再见到你,我死也瞑目了,就算只是在梦里也无所谓。”

    “这不是梦!呆呆!”他将她的身子板正,让她可以好好看着他“看好了,我真的在这里,在你身边,我不准你离我而去,听见没有?”

    听见了她听见了,也听不见了,阖上眼,她昏倒在他怀里

    四周,只有微风吹在桃花园里的声音,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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